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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刚才的大厅里,黎念觉得,假如她再和安铭臣多待一秒,自己的防线和毒舌恐怕就会在眨眼间溃不成军。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中一直回荡着他说的那句话。最后她依旧睡不着,只好坐起来到保健室里去跑步。

回到剧组后,黎念很快就有一场坐在狂奔的马车里逃命的戏。这场戏里最大的主角是一匹额头前有一道雪亮白纹的成年马,唤作“闪电”。而这匹马也确实名副其实,以速度快而备受驯马师青睐。

黎念小时候第一次骑马就被摔下来过,那滋味儿让她至今记忆犹新。因此她在上马车之间花费了许多时间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可是等导演真正喊开始后,她还是有些心慌。

很明显赶马车的演员也是新手,尽管已和这匹正是气血方刚年纪的年轻公马好好交流了一把感情,但这匹马在进入拍摄的时候表现的分明就是不买账。连续三次都被ng,“闪电”不是慢吞吞在原地打转就是一直向右偏,终于惹得导演忍不住从椅子上拍案而起,连胡子都飞到了两边:“你们这是在逃命,在逃命!不是看风景儿!那个谁谁谁,把马车再赶快一点儿!快一点儿!”

戴着沉重头冠的黎念在马车里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在心里默数了三下,果然听到前面的演员猛抽了一鞭子。“闪电”嘶鸣一声,速度陡然加快,只余下风声在她的耳边呼呼作响,并且越来越大,让人恐慌。黎念坐在摇摇欲坠的马车里只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晕眩,仿佛天地倒置。她在心里暗暗惊叫不妙,而另一个演员已经惊吓到只剩下连声喊“快停下”。

“闪电”却显然不会再听话。马车剧烈颠簸,直到突然一个拐弯,黎念抓住窗棂的手被猛地甩开,她潜意识下立刻跳车,却因为摇晃失了重心,随着马车翻滚出十几米,额头一下子重重磕到了坚硬的地上。

这一切发生得毫无预兆,黎念自己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感受到疼痛,就已经陷入了黑暗。

黎念醒过来的时候周围一片寂静。她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从头到脚,每一处神经都在向她叫嚣着表达自己的存在。她微微挪动脚踝,立刻就传来钝痛感,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她又感觉到脸上一阵不适,尝试抬起手去摸,却发现已是半边脸以及额头都被纱布覆盖。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接受这一无奈现实。以往她都只是小磕小碰,随便包扎一下就可以回片场,算起来这还是她头一次在拍戏的时候真正受伤。

她浑身都疼,在被子里极缓慢极缓慢地蠕动,希望能借此转移注意力。然后就听到有人在门口说话:“你不用过来了,公司有事给我打电话。还有,不要告诉别人我在哪里。”

这个语气这个声调实在是太熟悉,慢条斯理又温吞优雅,还带着成熟男士特有的低沉磁性。没想到她醒过来听到的第一句话竟然来自安铭臣,黎念顿了顿,不自主就屏住了呼吸。

接着就是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她立刻闭上眼,假装还在熟睡。

虽然她仍旧有些疑惑他为何会这样快赶到这里,但她再也不想多此一举地去问他十万个为什么。安铭臣消息灵通手腕灵活,说不定他给出的答案又会像是那晚她问他如何会知道她公寓地址时回答的一样:想知道自然就知道了。

安铭臣脚步极轻,一直走到床边停下。黎念闭着眼都可以感受到有阴影自她的头顶压下,他弯下腰,手指落在她脸颊的纱布上方,停了停,却又收回去,然后他在床边坐下来,看了她许久,手指慢慢穿过她的鬓发她的耳垂,动作无声无息而且小心翼翼。

他用手一遍遍梳理她的头发,动作轻柔到不可思议。黎念顿时就觉得自己每一处感官都在无限放大,她几乎想立刻从床上弹起来。

到底还是硬生生忍住,装作呼吸均匀,在床上一动不动。

良久之后安铭臣终于收了手,帮她掖好被角后,许久没有再动作。黎念在心里舒了一口气,正打算不动声色地翻身背向他,她的手指却被他用掌心包裹住。

随后两人十指交叉,安铭臣的手指瘦长,骨骼分明,力道又是异常得大,黎念几乎感到了一阵疼痛。

她的手背被他缓缓摩挲,然后手腕被抬起,抚上他的脸颊,他的眼睛,再一点一点向下,最后是紧抿的唇际。他一根根咬住她的手指,不轻不重的力道,带着分明的缠绵。

黎念在这个时候突然睁开了眼。

她承认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要看到安铭臣此刻的表情。不管是沉着冷静还是真的柔情蜜意,她都刻意忽略他的感受,执意要睁眼看看。

安铭臣愣怔一瞬后,霎时就将所有情绪都收得干干净净,表情里只剩下云淡风轻,她的手也被他放下,这一切发生得都十分快,快到近乎让黎念怀疑是自己眼花了。

可她刚刚分明从他表情里读出了恍惚,她的手背仿佛还留有他刚刚轻缓拂过的呼吸。安铭臣一贯好看又漫不经心的眉眼也是微微蹙起,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像是勾起了无限回忆。

黎念用类似解剖的眼神一直盯着他看,直到最后安铭臣别过头,若无其事地站起身,口气寡淡地开口:“在这个时候睁眼,念念,你还真是不解风情。”

黎念怀疑这一瞬安铭臣是否已经有些恼怒。她这样猝不及防地睁眼,将他毫无防备的眼神尽收眼底,单单这一项,就足以让事事都追求完美的安铭臣变得不悦。

而他已经不理她,自顾自地去拿保温盒:“醒了也好,起来吃点东西。”

黎念轻轻摸了摸脸颊上的纱布,皱了皱眉想要下床。被安铭臣一把按住:“要干什么?”

“我去看看镜子。”

“你虽然缠了纱布,但还是很漂亮,放心。”安铭臣弯下腰,端着粥碗挡在她身前,手里捏着一只勺子,“吃完粥再看。”

黎念小声说:“可是我现在就像看。”

安铭臣瞧了她一眼,停了一下,回答了一句她最担心的问题:“医生说不会留疤。”

黎念怀疑地看着他:“真的?”

他舀起一勺粥,试了试温度,凑到她嘴边:“嗯。”

“你不是挺会面不改色骗人的么,怎么现在说得倒是理不直气不壮了。”黎念一门心思指控他,没留意已把粥咽了下去,“怎么可能不留疤,额头磕到那么尖的石头上,我现在头还疼着。”

安铭臣又喂了一口,她却不再吃了。他掏出手帕给她擦嘴角,黎念僵硬了一瞬,直觉想要躲避,在看到他的眼神后,顿了顿,最终没有抗拒。

安铭臣放下粥碗重新为她整理被踢乱的被子,一边斟酌着词句:“都是皮肉伤,过几天就会没什么大碍。额头上的伤口是有一点儿深,好了以后也许会和别的地方颜色有些不一样,但肯定能完全遮盖过去。都折腾了这么久,你就没觉得饿?再吃点东西。”

黎念拧着一双精致的眉毛,只瞧着他不说话。安铭臣稳稳接过她的无声怨念,笑:“我保证会把你的疤痕消得一个不留,现在先吃点东西,吃完再看行不行?”

黎念依旧不说话。

两个人大眼瞪大眼对峙半晌,片刻后安铭臣默不作声地弯下腰,一只手揽上她的背,黎念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条,立刻抱住枕头一脸警戒地看着他,做好挣扎的准备:“你要干什么?”

他的另一只手本来已经合抱住她的膝盖,听到这儿顿了一下,手指下滑,一直到她的脚踝,然后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立刻就听到黎念的一声惨呼。

“你不是倔得非要去照镜子?属兔子的黎女士,难道你真的要蹦着去?” 安铭臣轻飘飘地瞟了一眼她卸下防备后尴尬欲死的表情,又慢吞吞地继续雪上加霜,

“否则你以为我想干什么?非礼你?哦对了,现在别人还都不知道咱俩的关系,你要不要再大叫一声救命?然后再拍下来给外面那些娱记们,明天登一个大标题,就叫瑞尔老板安铭臣趁人之危,对重伤黎念上下其手,其罪可诛。我铁定身败名裂不得翻身,怎么样?”

他一番连珠炮弹把黎念打得哑口无言,只能在心里暗暗腹诽安铭臣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也变得这样小肚鸡肠。以往他俩也总是这样,三分钟一小吵五分钟一冷战,怎么就没见他像今天这样绅士风度全无,连一丁点儿误会都要纠缠上半天才罢休。

而更让她感到无力的是,她竟然真的心虚于他的淫^威下,一句话都不说,只乖乖缩在他怀里,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安铭臣抱着她没有动,又寓意深远地瞥了她一眼。黎念立刻领会他眼神的意思,磨了磨牙,最终还是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个“对不起”,然后又在两秒钟后补充了一句“谢谢你”。

他竟然还真的理所当然地点头,悠悠开口:“原来你还不算太没心没肺。”

立刻就招惹来黎念想要秒杀他的眼神。

安铭臣低着头看她,笑了笑:“其实,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推开,ada关了电话低头走进来。一抬头,正对上两双情绪各异的眼神,以及两人极端暧昧的姿势。

黎念反应敏捷,立刻动作坚决地要挣脱他。ada反应则更敏捷,早已倒退一步,说了句“请继续”后,面不改色地在外面反手关门。只有安铭臣一个人不紧不慢,在门即将合上的一瞬他的嗓音才响起,带着淡淡的笑意:“ada,一分钟就好。”

黎念简直像找个地洞钻进去。安铭臣却只是笑,把她重新安置回床上。用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眸慢条斯理地瞧着她,带着邪气和诡异的缠绵。黎念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扯过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就听到安铭臣一声轻笑,隔着被子精准地捉住她没有受伤的一只脚踝。

黎念使劲一踹,被他轻巧地躲过,脚却还是在他手心里攥着。

黎念恨恨地想,这可真是咸猪手啊咸猪手。百分之百的调戏。

安铭臣隔着被子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三,二,一。一分钟到了。我晚上再来看你。”

“你不用来了。”黎念在被子里闷声闷气。

但她没得到回应。黎念在被子里从一数到十,还是没有回答。她偷偷探出一双眼睛来,结果发现病房里已经没了安铭臣的踪影。

这厮属猫的。黎念把被子踢到一边,长舒了一口气。ada推门进来,看到她一副彻底放松的表情,忍不住笑:“咦,这粥的味道倒是挺香。安铭臣跟我说你还没吃饭,那赶紧趁热喝了吧。”

“我不饿。”

“可我忙了一天快要饿死了。”ada给她舀了一碗粥,“上午剧组的人来看过你一次。”

“张导是不是挺着急的?本来时间就不富裕,现在我一住院,又得拖了。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影响肯定会有的,这也没办法。你先观察一段时间,出院不着急。”ada说,“外头有娱记,这两天公司可能会造势你受伤的消息,你有个心理准备。”

“嗯。”

疼痛加上心事,黎念当晚依旧失眠。她在黑暗里无奈地大睁着眼,正考虑着要不要起床背一背剧本来打发时间,病房门却被人轻轻地扭开。

黎念心里一紧,立刻开灯,房间里骤然明亮。适应光线后,她瞪着门口那位斜拉出一道长长影子的不速之客:“这好像不是探视时间吧?”

安铭臣轻手轻脚地关门,食指放在嘴唇上:“嘘,小声一点。”

黎念怀疑地看着他:“值班护士也肯放你进来?”

“不让她知道不就好了。”他笑,走过来仔细看着她,“你也睡不着?我和你一样。”

“你来干什么?”

“本来是想看着你睡觉的。”他想了想,坐在她床边,一副单手托腮的样子冲她微微弯眼,竟是难得的孩子气,“现在还是我看着你睡觉好了。”

“……”

“你不是睡不着?”安铭臣微微歪着头看她,“我给你讲故事吧。”

“……”

他把灯光调暗了一些,自顾自地说下去:“从前有一个公主……”

“这是安徒生童话吧?”黎念立刻打断他,“我不听。”

“那换一个。”安铭臣继续讲,“在河流对面有一个魔鬼……”

“一千零一夜?”黎念再次喊卡,“这个我都能倒背如流了。”

“那再换一个。”安铭臣想了想,“有一只狐狸,还有一颗葡萄树……”

“伊索寓言?”黎念终于忍无可忍,“你能不能不要讲这么幼稚的东西?”

安铭臣睁着一双黑眼睛很是无辜地看着她:“我只是觉得这些比较符合你的情商年龄而已。”

“……”

第 十三 章

十三、

黎念就知道,对待安铭臣这种人,务必不能姑息养奸。

可惜这个经验她总结得有点儿晚。等她彻底明白过来时,安铭臣已经在病房里跟她挤在一张床上休息了连续几个晚上。

这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黎念在第四天的早晨终于成功熬出了黑眼圈。

第一天晚上他在戏谑她情商低之后,又把商场上的云谲波诡讲给她听。明明是睡前催眠小故事,安铭臣偏偏又讲得抑扬顿挫起伏波折,连声音都低沉优美得像是在唱诗,于是黎念整个晚上都在睁着一双急切的眼不断地重复这一句话——“然后呢?”

再然后就被他忽悠到了第二天黎明。安铭臣单手支颐瞧着她,另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搭在了她的被子上,一张脸沐浴在朝阳霞光下,笑得分外不招人待见:“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

黎念顿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千零一夜》开篇故事里的那个国王,不知不觉就中了对方的圈套。

第二天晚上安铭臣提出要继续讲商海沉浮,黎念以前一晚整夜未眠为教训拒绝再听下去。他“唔”了一声,说:“那不讲那个了。你要不要听林子昭和我以前干过的糗事?”

“……”对于黎念来说,这个提议的诱惑力真是太大太大。

于是再次一讲讲到深夜,讲完黎念又无法立刻入睡。因为她满脑子都是安铭臣小学因为翘课去踢球被罚站一上午初中偷懒翘早操被罚跑步二十圈高中自习课睡觉被罚俯卧撑五十个的场景。百年都难能听到他主动交代自己的糗事,对于一个既想打倒他又想鄙视他的人来说,这些事不好好回味一下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

连续两天没睡饱,黎念在第三天晚上就已经显露睡意。而安铭臣显然比她精神要好得多。今晚的“安铭臣讲故事”再次换了主题,不是惊险不是出糗,而是他自己在处理应急问题或者遭到算计时所体现出的阴谋诡计,唔,不对,是锦囊妙计。

“谈判的时候,眼神一定要到位,就像是在说‘我恨你’。”安铭臣一边剥着葡萄一边继续讲,“这个你应该是会的,因为以前你看我的眼神就跟我在谈判桌上的眼神差不多。”

黎念刚要张嘴反驳,他就捏了一颗剥好的葡萄塞进了她嘴里。

于是她的千言万语都化成了“……”。

再于是第三次一讲就讲到深夜,讲完后黎念第二次无法立刻入睡。兵行险招一旦成功,就很容易让人回味。因为已经知晓结局完美,所以总要把个中惊险和刺激再在心中好好反刍许多遍才算满足。于是当晚身边的安铭臣早已只余下绵长呼吸声的时候,黎念的耳边却依旧盘旋着那些故事的回声。

她再次一夜没睡,等到清晨好不容易酝酿出了朦胧睡意的时候,脑海里又突然蹦出一件事:她已经连着三天晚上跟安铭臣共处一室并且相安无事。

而这个事实让她突然清醒,并且再也睡不着。

安铭臣的保密措施做得十分好。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每晚进入疗养病房,又在第二天早晨不动声色地在娱记们的眼皮底下平安离去。他把消息封锁得很好,甚至连医院里的人都不知道。

一贯的安铭臣风格。只要他想,他就可以把事情打点得四方妥帖,没有破绽。

其实两人除去幼稚的“睡前故事”之外,交流得并不算多。黎念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以及怎样说才妥当,而安铭臣每次进入病房后都只是坐在一边,眉眼沉静地做着手头的事。有时是削水果,或者是帮她盖被换药,或者遥控公司,虽然安静但十分忙碌,却同时又十分悠然自得。

如果安铭臣是和以往那样以一副调笑的口吻和漫不经心的表情,她也许还能同往常一样干脆利落地拒绝他的某些要求。可是他如今一副眉目清淡稀松平常的模样,态度十分诚心诚意,似笑非笑的表情也收起,连抱着她去洗手间都十分规规矩矩。

而黎念对着那张面如冠玉又十分一本正经的漂亮脸庞,又实在是说不出除去”谢谢多谢很感谢“之外的重话。她每每都很郁结地怀疑,安铭臣是否是在邀请她去钓鱼的那一次看出了她从不对付谦谦君子的这一把柄,然后趁机将之发扬光大。

第四天中午,黎念对ada提出出院回剧组。

ada想了想:“可是你脚伤还没好。额头也没拆纱布,还是再养养吧。”

黎念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回答:“腿伤已经快好了,坐着拍就ok了,额头拿头发挡挡也没问题。住院太久会拖累整个剧组,况且病房里这么无聊,我再待下去头都快疼了。”

ada似笑非笑:“唔……病房里又不只你一个人,你能无聊?”

“我看你不是头疼,你是屁股痒。”ada话音刚落,一个低沉的男音就插了进来。

安铭臣手里拎着一只保温盒,正冷着脸地站在门口。一袭简单深灰色休闲服照样穿得英俊挺拔,只眸子淡淡一扫,ada就立刻见风使舵:“你先吃饭,回头再说。我先出去打个电话。”说完就立刻走了出来,并且顺便把门带上。

安铭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黎念抱着双膝坐在床上,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笑了一下,把保温盒放下,慢慢地问:“为什么着急回剧组?”

黎念反问他:“你怎么现在过来了?”

他一扬眉,眸子眯了眯,沉声回答:“我又不真是你的地下情夫,为什么不能随时过来?”

他的脸上没什么笑容,显然刚刚的问题让他不悦。黎念拧了眉毛看着他,安铭臣也分外认真地回看她。两人一双丹凤眼对上两只桃花眼,最后依旧是耐不住性子的黎念放弃,索性翻身蒙了被子再不出来。

他轻声笑,隔着被子轻拍她的背,低声喊她:“念念。”

没回应。

“饭要凉了。”安铭臣紧贴着被子跟她说话,“要不要吃?”

闷在被子里的黎念瓮声瓮气:“不吃,拿走。”

她听着安铭臣的反应,被子外面却分明无声无息。黎念这次学乖了,他不说话不代表他不在,没把握的情况下她绝不再探出头来。可她等了良久都没感觉安铭臣有任何异动,她闭着眼,把被子捂得死紧,最后竟然浅眠睡了过去。

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分钟后。黎念在被子里闷的时间够久,又早已忘了之前的事,醒后下一秒便扯开了被子,一睁眼,却陡然对上一张放大的俊脸。

安铭臣正坐在床边的椅子里,一只手抵住她的后颈防止她倒退撞到床头,另一只手则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瞧着她。看她略带迷茫地醒过来,眼尾渐渐弯起来,唇角也随之勾勒出一个迷人笑意。

他略略歪了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神欢快而热烈,然后缓缓开口,嗓音低沉醇和,如同上等酒酿:“脸红得真是好看。”

那双清朗的眉眼近在咫尺,一张俊颜笑开时真正仿佛雾过天晴,简直是好看得一塌糊涂。

安铭臣俯身过来,手臂穿过她的腋下把她抱起,环上她的后背,他的手指插^进她的头发里,指尖温暖舒适,他的眼睛黑沉明亮,像是最漂亮的黑宝石。

他低下头来,鼻尖蹭着她的脸颊,低声诱哄:“不要动。”

而黎念仿佛中了蛊,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嘴唇贴过来,微凉而且柔软,一时间竟然真的没有动。

安铭臣揽着她,在她的下唇辗转吮吸,撬开牙关钻进来,他的掌心隔着薄薄的布料,熨帖着她的皮肤,温暖而舒适,如同这个吻一样让她想要莫名的留恋。

周围仿佛都静止,黎念揪紧他的衣襟,慢慢闭上眼,呼吸之间只留下那股熟悉的清香气。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仰面躺倒在床上,手指依旧紧紧抓住对方的衬衫。安铭臣避开她的伤口,很有技巧地抱着她,呼吸绵长缓慢,眸子里却分明有浓重的墨色在酝酿。

见她很是防备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他淡淡地笑:“放心,我保证不会趁人之危。”

他的眼睛弯成十分好看的形状,薄唇微微抿起,勾出一个笑弧。手指随之绕上来,隔着纱布轻轻触碰已经结痂的伤口。

黎念被他拥在怀里,她的整个视线里只有一个安铭臣。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漂亮的下颌,挺直的鼻梁,清俊脸庞行云流水线条流畅,一双眼睛望着她,带着清晰可辨的温柔笑意。

他靠过来,嘴唇贴着她的纱布,低声呢喃:“念念。”

这样的安铭臣最让人难以抗拒。

她忽然就生出一些恍惚,这是安铭臣,是她在法律上认同的合法丈夫。

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比以后更重要的事。黎念看着他,那一瞬间突然觉得自己的防线已经全面崩塌。

他略略低头看住她,然后眨了眨眼,依旧在微笑:“真的是很好看。”他的鼻尖在她的脸颊处流连厮磨,最后他捏住她的下巴,再次深深吻住她,不留一丝空隙。

她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黎念仰头迎合着他的动作,软软地连思考都没了力气。

只是在后来的时候她才忽然想起,她那个时候裹了半只脸的纱布,加上一身病号服,头发没梳,脸亦没洗,又怎么能算是好看。

次日下午,黎念全身伤口除了额头外都拆了纱布。露出的新生皮肤颜色很好,没有疤痕留下。

安铭臣弯腰仔细端详她的伤口,良久后终于点点头:“还可以。”又转头问医生:“还需要注意什么?”

“没什么大碍了,恢复得很好。”医生两手揣兜笑了笑,目光在他们身上游移了一圈,又转回到黎念身上,带着明显的探究目光,然后又收回来,戏谑地看着安铭臣,“再多住两天医院吧,可以培养培养感情,顺便再给我们医院投点钱。”

安铭臣凉凉地瞅了她一眼,轻飘飘地说:“这里没你事了,你可以退下了。”

“你好没良心。”年轻的女医生瞬间变了调,撅着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刚利用完人家转眼就甩手不理了,难道奸商们都是这个调调么?我要去告诉安姨夫。”

“别忘记你姨夫也是商人出身,老奸巨猾非他莫属。”安铭臣嗤了一声,“你信不信再在这儿待下去我立刻叫院长开除你?”

“他不敢。”听到院长两字后,对方的表情立刻从哀怨凄苦变成笑眯了眼,“我是医院的镇院之宝。李唯正要是敢开除我我就敢踹了他。”

“再这么自恋,你在踹了他之间他肯定先不要你。”安铭臣偏头看了黎念一眼,指着女医生介绍,“安玟,我小姨的女儿。”

安玟笑眯眯地冲她伸出五根手指,在空中像小猫一样挠了挠以示招呼:“hello美女,第一次正式见面,请多关照。”

黎念笑:“医生好,我是病人也请多关照。”

安玟装大度地挥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满怀期待地看着她:“那美女多给我来几张签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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