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门时发现门口有个女生等在那里,看着有点眼熟,似乎是一个班的。开学还不到一个月,他性格内向不爱与人打交道,放学又急急忙忙出去打工,没什么社交时间,所以人还认不全。那女生有点哀怨有点期待地看着他,他以为对方是来找老师的,心里又担心血压复查的问题,所以头都没点就走了。
鹿屿忘了情书的事,并不代表这件事真的过去了,几天后他敏感地发觉有人开始针对他,就在教室后两排那些个子高又不怎么学习的男生当中,一开始有人路过他的位置装作不小心踢到课桌,看着整齐的笔记上划出来的一道痕迹阴阳怪气地道歉。
走路的时候被“不小心”撞到肩膀的时候也渐渐增多,撞他的人骂骂咧咧嫌鹿屿太瘦硌到了自己,有一次对方用力过猛,不但鹿屿跌倒了,对方没掌握好劲道也跌在了他身上,旁边有人起哄叫好,问那个人“爽不爽”,鹿屿什么也没说,看都没看对方就面无表情地爬起来走了。他没有生气,沮丧,害怕,什么都没有,就是有点无奈。
鹿屿预想到高中仍然会很艰难,虽然惠德给的钱是几个高中里最多的,还承诺解决学籍,但家里要用钱,还是得去打工,他很喜欢这个学校,第一次来简直被震撼了,这是他看过最美的地方,很符合他在书里看到的很多壮丽的描写,到处是漂亮的树,整片的草地,别致的建筑,哪里都很干净,宿舍宽敞明亮,他人生中第一次有了自己的书桌和衣柜,不用窝在厨房角落里的炕桌上写字,不用把衣服挂在床头墙上的钉子上。
鹿屿有点想不通,刚开学不到一个月,大家都还不熟悉,他并没有机会去得罪别人,摸底考试名次不公开,他只知道自己是最高分,但别人并不知道。
谜底在一天晚上揭晓了,他从快餐店打工回来,被几个人堵在了校门口。
鹿屿看他们都穿着校服,并且都是自己班上的,暗地里松了口气,至少不是那些社会混混,应该还会有所顾忌。为首的那个拉着他的衣服拽进了林荫道旁边的树林里,按在一棵树上。旁边有人熟练地打开了手机准备录像。
李子轩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鹿屿几圈,转头问旁边的人:“这特么跟个弱鸡似的,到底哪儿好啊?”
旁边有人笑:“你不懂,现在流行这一口,花美男嘛,有的男的还化妆呢。”
李子轩闻言捏住鹿屿的下颌抬起来,左右转了转瞧他的五官,冷不防被鹿屿一挥手将手打掉了。
他抬起一直低着的眼睫,面无表情,但眼里的光寒星一般射出来,冷冷地问:
“我哪得罪你了?”
李子轩被他盯得一愣,旁边人有人说:“看不出来还挺硬气啊,轩哥,动手不?”
李子轩歪头笑了:“不错,我有点明白为啥陈晨看上你了,本来还以为你是个死娘炮。”抓着鹿屿的脖子晃了晃,
“小腰杆儿挺直的啊。”
鹿屿再一次挡开他的手,皱眉问他:“谁是陈晨?”
一时间众人全都默了,尴尬地面面相觑。李子轩沉默一会儿不禁嗤笑一声:
“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为了自保还是真不知情,但我警告你,给我离陈晨远一点。——兄弟们,给我干他,别留伤在脸上。”
他把双手架在鹿屿肩上,凑近了他耳边:“我等你去告状,咱把事儿闹得大点儿。”
罗星棋他爸今晚攒了个局,照例带着他,罗利军年轻时创办了惠德,专搞教育,一开始开幼儿园,后来开民办大学,再后来做大了整个教育培训系统没有他不涉猎的,他声望很高,有找投资的,有找项目的,都爱通过他牵线搭桥,罗星棋小时候他们都在办公室或者书房。他妈去上课没人带他,他就在地下玩儿小火车,或者在他们的沙发靠背上爬来爬去,大人们说事儿并不避讳他。后来他长大了就跟着听,他爸等人走了会告诉他今天说了几件事,谁分别是什么立场,想达成什么目的。上了十六岁他爸就带他进圈子了,还找了个国外回来的大牛带他,他爸亲自给他解释公司的种种事务,包括怎么弄别人的股权,怎么避税,怎么不动声色地给高层换血。
今晚去的地方是个私人会所,菜品味道一般,但中庭有人扮上了唱牡丹亭,他跟以往一样多吃多听少说话,圈子里都知道罗利军走哪都带着公子,惯例地吹捧他个子高长得帅,吹他爸教子有方,儿子比老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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