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个让他从小怜惜到大的莲公主。
那么大的差异在她和真正的莲公主之间,偏偏更扯的是让更大差异的她与他相互喜欢上了对方……这到底是老天的玩笑还是她以前太胡闹的报应?为什么在面对他的甜蜜攻击时,她还得辛辛苦苦的提醒自己沦陷的心智现实的残酷?
要再这么下去,估计她就得悬梁刺股来让自己清醒了……
“你认为呢?”他将她状似不经意的闪躲收纳眼底,并不以为意。反正迟早她是他的,想当缩头乌龟,他就宽容的给时间让她尽情当去,只是时机一到,不管她愿不愿意,他也会把她从龟壳中拔出来和他成婚。她注定是他的。
蹲下,摘起一朵野花,手中转着玩。“你回帝之国国都,我继续追。”一个月没回帝之国国都也就罢了,他绝不能出国境,否则各国的间谍会十分乐意追着他跑。只要让她单独找到了寒琨,与错位的真正莲公主换回身体,估计她还能抱着一条小命回想这一个月梦幻般的日子一辈子。
他耸耸肩,双手环抱在胸前,懒洋洋道:“这个方案本帝早就否定过。”他说过,无论她在哪里,他一定要保护她,跟随她,这是不可争辩的事实。况且,他不可能会让她再和寒琨有任何旧情复燃机会的单独见面。
她瞥他,“我不允许你出国境。”于公于私这都不是玩笑话。
他略抬下巴,低视离自己五米远的娇小可爱的她。她的保护他念头让他心中暖洋洋的,“那我们立刻回帝之国国都结婚。”就让寒琨娶那个冒牌货去,他巴不得寒琨一辈子别再踏上帝之国一步。
她想跳脚,这个臭屁男人,难道一点儿也不懂么?“莲儿要先见到寒琨。”她一个字一个字道,这是她的任务,也是私心,她也不会允许她自己用青莲的身体和他有肌肤之亲或是别的接触,这是最基本一个女人的尊严。就算下场是死,她也会让青莲和那只白头翁成婚。
他神色一黯,“那就别阻止本帝陪你去找他。”真想一刀劈了那只白头翁,他当初没事干邀请他来到底是为什么?帮自己找绊脚石么?
瞪他,努力压下自己高升的怒火,她勉强挤出笑,“你是帝王。”拜托,找死的举动留给别人做行不?这个世界要青莲命的人不会有谁,可要他老兄命的人是排到数万里去了。
静静看着她矛盾前后的行为与语言,他垂下黑眸,轻轻道:“本帝只是喜欢你。”
她一口气哽住,他的寞落让她想尖叫想开心的大笑,想找个超级重的锤子捶死他。“现在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不甘愿的忍住咆哮的欲望,她走到他面前,仰头对上他低垂的头,“我也喜欢你,别用这种语气来勾起我的同情心。”
他盯她,突然一挑眉,展出个慵懒英俊得要命的微笑:“很有效,不是么?”
“你……你这人不可理喻!”她尖叫了,外加用力踹一脚过去,完后猛然转身,走到一边的树边,开始哀痛自己的脚趾头。好痛,好痛,好痛!她又忘了公主穿的软鞋是根本踢不动帝王穿的靴子的。呜——好痛,好想不顾形象问题抱脚痛哭一场。
没待她准备好想法,帝王从后一把抱起她,突然凌空的感觉让吓了一跳的她忙搂住他的脖子,“你干吗?”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虽然属于比较荒郊野外,可远处还有他一大堆手下,以及这一个月来老拿怪怪眼神看得她乱心虚一把的越沚和玄森。“不要动手动脚!”踢不动他,她只能不爽的用手指戳他的胸膛,同样硬邦邦的让她想找刀子。
他把她抱上马车边缘坐了,半跪下身子,将她的小脚搁上他膝头,帮她脱鞋,“先动脚的又不是本帝。”不意外看到她红肿的脚趾头,好气又好笑的用回复术帮她治疗,“本帝该命人帮你制靴子了。”看她受疼,他也会心痛,干脆让他一个人独痛好了。
她怎么会不明白他所想,嘟着嘴低头看他半晌,才咕哝了一句:“傻瓜。”全天下只有他这个男人蠢到这种程度,尊为帝王,居然还甘愿为她付出一切。
薄唇弯起,他甘之若诒。
待他重新帮她穿上袜子和鞋,她抢先开口:“你不能出去,没得选择。”她一个人捅出的篓子,让她一个人来弥补才是最好的。
他直起高佻的身,动作高雅从容的拍掉膝上的泥土,“那你回帝之国国都与本帝成婚,没得选择。”大方提供他的就范条件,银货两清,多直接又好讲话。
她托住下巴,将头撇到一侧去望天,“你脑子是石头做的啊!”
他坐到她身边,靠住马车,“就我、你、玄森、越沚四个人去,不招摇不张扬,不会有危险。”
“哼。”她用鼻子表示对他退让的唾弃。
他仔细看她,从头到脚,不错多一分毫,“奇怪了,本帝有法力,是帝王,是男人。你一个小女人,又没法力,身体不好,嘴又谗,是什么让你认为本帝才是该被保护和侍侯的对象?要是本帝没记错,你还很贪睡。”尤其是最近,她睡得越来越多了,一天内大半时间都在睡觉。
她磨牙,恨得牙齿好痒,“抱歉,我就是这么麻烦。滚回帝之国国都去,永远别理我!”双手用力推他,反而被他轻巧一使力,揽她入他宽厚的怀中。
“舍不得。”他笑得开怀,任她在他怀中挣扎得想咬他的咧开一口白牙。径自低喃:“本帝怎么舍得不理你,更何况是永远。”将听到他的话后不再扭动的她拥紧,他轻问:“怎么了?”她最近越来越变化脾气飞快,只在他面前才这样,对待其他人都是客气而且疏远。真……荣幸得让他想摇头苦笑。
“永远是什么概念?”她枕在他肩上,叹息般看着自己的手,这是青莲的手,没有她修炼的薄茧,是至嫩没碰过任何粗糙东西的红酥手。他抱的人是青莲,荒唐的却在对她说永远,更荒唐的是她不疑有他的心动得完全没有理由。
他用下巴蹭她发顶,“永远就是本帝这一辈子。”温柔的语调只给她。
听得她想哭,将脸埋入他颈弯,“帝,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因为我是莲儿?是你妹妹?”
他给她安定:“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
“不因为我是莲儿?”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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