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莫名其妙就是不安。”易怀宇接过杯子,愁眉稍解,“可能是年纪大了的关系吧,心里想的事情越来越多,夜里往往要辗转许久才能睡着,白天也难以集中精神。”
偶遂良哑然失笑:“陛下正当盛年,哪里算年纪大了?我看多半是被后宫那些烦心事累的。”
易怀宇倒吸口气,瞪了偶遂良一眼,片刻后又禁不住自嘲苦笑。
“你这张嘴,非得说些别人不敢说的话来让朕发窘么?后宫的烂摊子闹得朕心烦意乱,本以为借亲征机会静静心,想不到还是放不下。”
自从易怀宇执意派司马原出征起,司马荼兰就不那么尽心处理六宫事宜了,诸如皇贵妃三天两头去御书房纠缠献媚,又如某些嫔妃没事就闹些可笑的小动静吸引易怀宇注意力等等,这些琐事令得易怀宇很长一段时间吃不香睡不好,动不动就暴跳如雷。
其实偶遂良多少猜得到司马荼兰用意,因为一直悄悄关注,所以他很早就发觉司马荼兰的精力渐渐从后宫转向前朝,一半是为了让易怀宇了解没有她尽力辅佐将会是多么可怕的事,另一半也是为了稳固势力,使摇摇欲坠的司马家重树威信。
为了保护司马家,保护哥哥司马原,司马荼兰终于开始反抗了。
偶遂良的短暂沉默似乎让易怀宇想到什么,回身搭上老友肩膀,易怀宇亲密举动如多年前他们还不是君臣关系时一样:“遂良,从以前起你就比朕更了解荼儿,依你看来,她有没有可能……”说到一半易怀宇又有些犹豫:“怎么说呢,就是在和其他人的关系上,你觉得荼儿会一时糊涂犯错么?”
“陛下是想问皇后娘娘和沈国师的关系吧?”偶遂良不愿拐弯抹角兜圈子,一针见血直接指出。
直白的提问难免让易怀宇有些不痛快,但因为对方是偶遂良,他并不感到恼怒愤恨,反而为找到可以畅快谈这件事的人松了口气。
“既然你懂朕的意思,那接下来的话就方便说了。”易怀宇定了定心神,十指绞在一起不停微动,“几年前我就发觉君放对荼儿抱存倾慕之心,但荼儿似乎并不愿与他过多接触,朕想着也许那只是君放年少冲动便没有过多理会。司马原出征后荼儿开始频繁与前朝大臣间接接触,朕试着查过,却始终查不出为她和大臣们联系的人究竟是谁,直到某天夜里朕突然想到,也许查不出的原因在于,朕从一开始就没有把这个隐藏的人列入怀疑范围。”
“于是陛下就瞒着所有人把我从边陲召回,以亲征为名远离皇宫冷静头脑么?”
易怀宇毫不隐瞒地重重点头。
宫中除了他之外没有人知道偶遂良已经悄然返回帝都并随他出征,在有想不通的问题或者难以解决的麻烦时找偶遂良商量的习惯多年未改,所以他需要一个空隙,一个司马荼兰和朝中大臣都不会注意到的机会,把自己所有猜疑和烦恼统统告诉心腹至交,希望能得来一个答案。
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揉碎夜风里,偶遂良沉默半晌,看向易怀宇的目光令人捉摸不透。
“在皇后为陛下付出这么多之后,陛下还要怀疑她对您的感情,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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