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离拉出来护在了怀里,“陈总,和我女朋友很投缘?”
陈遇白被他拉了开来,忽然柔柔的一笑,从未见过他这样和善笑容的楚浩然一时之间楞了一下,可就楞了那一下,陈遇白揉身上前,一手抓他肩头,一手擒住他拆石膏不久的那只手狠狠的往墙上撞,楚浩然猛的遭袭,痛的叫都叫不出来,腿弯一软,被扯的往前一倒,陈遇白的膝盖毫不犹豫的重重顶上了他的小腹。
整个过程不到五秒,安小离惊讶的嘴还没来得及用手捂上,楚浩然已经沿着墙壁缓缓的往下坐倒,受了伤的手软绵绵的垂着,还能活动的那只手捂着小腹,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一晚上剑拔弩张的气氛终于被引爆,人群顿时沸腾了起来,萧逸和几个发小都是暴怒,摔了杯子,随手抄起家伙就朝陈遇白招呼。
一张凳子呼啸着被扔过来,陈遇白下意识的侧身去躲,眼角却扫到身后站着呆呆的小傻子,他连忙转身去紧紧抱住她,用自己的背挡住了那张凳子。安小离埋在他胸口,很清楚的听见“嘭”的一声,感觉他整个人往前踉跄了一步,闷哼了一声,一定是很痛。
“陈遇白……”
“边上待着去。”陈遇白咬着牙忍着背上的剧痛,把她往角落里推。转身拎起地上的凳子,往已经冲到了面前的萧逸肩上砸了下去。
场面一时极为混乱,楚浩然那些兄弟大有要把陈遇白结果在此地的架势,陈遇白却是和梁飞凡他们经历过欧洲日本韩国数次黑帮大型火并的,枪林弹雨里都过来了,哪里把这小场面放在眼里。或许拳脚硬拼他是不及纪南他们,可是论及心思慎密,下手狠而准且毒,恐怕连梁飞凡也自愧不如。
秦杨是主人,当然是不方便明着偏心帮哪边的。程浩和楚浩云容岩算是比较冷静的,也在中间劝着拦着。
萧逸当下就被放倒,陈遇白狠狠的补了一脚,彻底废了他的战斗力。后面又扑过来好几个人,陈遇白不慌不忙的躲了几下,卷起了袖子,往后一摸,倒拎起酒瓶,有一个砸一个来一对砸一双,哪里还管都是什么有身份的人,下手一下比一下狠,大厅里顿时乱成了一团。
被推到安全角落的安小离第一个念头是——圆满了,终于也有男生为了她打架了,还是这么帅这么轰动的群架。
第二个念头则是——小白的胃!
可是男人们打成一团她也插不进去,只能在一边看着陈遇白以寡敌众,不断的放倒别人,偶尔的中招痛的微微皱眉。着急之间无意瞥到了被人移到一边的楚浩然,安小离灵机一动,立马扑了过去,趴在他身上伤心的大哭:“楚浩然!你怎么没呼吸了?!啊……浩然你别死啊!”
……
眼前明明还是这个人,英俊依旧,挺拔非常,可怎么就好像隔了千山万水呢?
微然,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我……”秦桑终于说出了一个字,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沙哑,难听的可怕。
“微然……求求你……”她哽咽,渐渐泪腺顺畅,捂着脸任由眼泪从指缝里流下,哭的说不出话来。
她像受了伤的小动物一样,蜷着身体苦的格外悲咽,李微然纵使为了今晚准备良久,还是为她这个样子动容了。
秦桑,我们怎么会走到这般田地的?
他把她拉起来,搂入怀中深深的抱住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我爱你,想和你过一辈子,可是你呢?你对于这段感情投入了什么?你连基本的信任和坦诚都不愿意给。”
“对于人生和我们之间的关系,显然你与我的理解、目标都不一致,你不需要我,我也不需要这样的你共度一生。”
他冷静的如同在谈一个合作案,陈列利弊,得出结论——我们不合适。
好像能言善辩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秦桑语不成句,有千言万语要解释、要哀求,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客厅的喧闹声传来,李微然透过树木之间的空隙往里面看了一眼,大惊失色,放开了秦桑匆匆进屋去了。
秦桑低着头,并未察觉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他漠然的推开了自己。寒冬的深夜惯常的起风了,如细薄的冰片插入人周身。大步离开的男子衬衫单薄,面色漠然,身后草地上痴傻坐着的女孩子,此刻如坠地狱。
……
艺术来源于生活,狗血天雷大多都有现实来源。
凄厉的女声划过喧闹大厅的上空,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安小离一招得手,心中颇为得意。她向陈遇白看去,却只见他看向她时从未有过的复杂神色——诧异、愤怒、伤心,最后被他用冷漠通通掩盖住,别过脸去不再看她。
程浩连忙叫人把楚浩然和地下的伤员都往医院送,秦杨安抚着剩下的客人,收拾残局。
衣衫凌乱神情狼狈的容岩走过来,狠狠的给了陈遇白一拳。
“你他妈不能出了门再动手啊!”容岩恶狠狠低声的骂。
陈遇白活动着青肿的手,淡淡的回答:“等不及。”
容岩欲言又止,正好李微然这时进来,他便急急上前和李微然研究接下来的应急措施去了。
安小离小心翼翼的接近,拉拉他的袖子,“你没事吧?”
陈遇白很静很冷的看着她,墨色的瞳孔发出冷厉的光,他一直沉默,直到安小离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呼吸都要被冻住。他很慢很重的对她说:“安小离,从现在、此刻起,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五空
一上车,容岩马上拨通了梁飞凡的电话。
“谁啊?”
“……烟姐?我是容二,我哥呢?找他接一下电话。”
“你还没跟我拜年呢。”
顾烟不冷不暖,不紧不慢,容岩心里暗骂,嘴上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说了一大堆的好话。
“真乖,”顾烟的声音带了点笑意,“梁飞凡在做夜宵呢,你过一个小时再打来吧!”
电话被干脆利落的咔哒挂断,容岩气闷的无以复加,“去大哥家!”
开车的是李微然,以往总是多话活泼的他今天格外的沉默,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座上闭目仰着的陈遇白,他迟疑了一下,“要不先去下医院?”陈遇白的手被玻璃割了好几处口子,袖口上染了血,他躺的姿势是侧着的,背上应该伤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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