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表示他是一头蠢猪!
「看来真的要开始反抗了啊?」莫问之居高临下地打量他,「或者我应该打个电话,向你的老大坦白一下,这两天能够证明我行踪的还有另外一个重要人证。」
「你打啊!」南天直着脖子吼。
他真的豁出去了。
没有一点预兆,就这样泼妇似的全豁出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那一点点莫明其妙的惆怅,居然就能让他气得浑身发抖,歇斯底里。
从被莫问之第一次压倒就开始积聚的怨气,终于形成强大的风暴,狂扫他的理智范畴。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这个电话一打,你可会身败名裂哦。」
「身败名裂也比当你缓解压力的发泄玩具好!」
压制着他的莫问之僵硬了一秒。他深沉的眸子深深盯着南天,露出一丝狐疑,接着,蓦然起了眸子,「你在窃听我和心理医生的对话?」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十成十的笃定。
南天咬住下唇,恨不得给自己脑门轰上两拳。
该死的,他居然泄露了重案组的调查内情!谁直截了当在他脑门来上一枪好了。
「你们警方在窃听我的心理治疗。」莫问之缓缓地重复了一次,语气变得异常危险,
锐利的视线定在南天脸上,「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南天倔强地别过头。
这混蛋休想再从他嘴巴里面掏出一个字。
「我问你,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窃听我的心理治疗的?」莫问之掐住他的下巴,逼他正面对着自己,「我从前在心理治疗上所说的话,你们这些龌龊的警察都听见了?还是说,你们今天才开始鬼鬼祟祟的偷听?」
南天沉默着,从前?从前莫问之在心理治疗上说了什么不可告人的话,会让他这样紧张?
房间里只有压迫着心脏的紧张呼吸声。
莫问之被他激怒了。
「好,不说是吗?」俊美的脸在瞬间变得有一丝狰狞,莫问之猛然提掌,准确无比的斩在南天的后颈上。
南天连声音也来不及发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 ◇
后颈隐隐的痛,让南天逐渐清醒过来。他尝试着掀动睫毛,立即直刺入眼球的强光让他骤然紧闭双眼,过了片刻,才慢慢适应从天花板四面八方投射下来的强烈光线。
南天轻微地呻吟了一声,环视四周。
没有窗户,略带湿气的房间,很可能是某个地下室。他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到过这里,看来是有人把昏迷的他抓到这里来了。
手腕很疼,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紧紧绑住,系在嵌入墙壁的一个粗铁环上。
不会是……黑帮进行私刑的地方吧?
「醒了?」莫问之漂亮的脸出现在这片强光之中。颜色微淡的长发反射着灯光,乍看之下,似乎发丝本身在闪烁着光芒。
像侗俊美的天使。
因为光线而产生的错觉,此时却无端传递着一种诡异到可怕的阴森。
南天深感威胁地反瞪着他。
莫问之优美的唇紧闭着,抿成一条严肃的直线。或许因为南天昏迷的这段时间使他愤怒的情褚有所缓解,再次问出同一个问题的时候,莫问之的语气比上一次平和了一点,「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窃听我的心理治疗的?」
打死我也不说!
难道在被你当成缓解压力的玩具俊,我还要不顾廉耻地出卖我的同僚?
没有商量余地的拒绝,被南天直接写在脸上。
莫问之冷冷瞅着他,放弃徒劳无功的追问。他熟练地解开南天的皮带扣,把皮带从裤上抽出来,利落地挥动手腕。
咻。
在空中挥过大半个弧度的皮带划出凛冽风声,重重落在南天的胸膛下方。
虽然隔着一层衣料,但强烈的痛楚仍像火一样烧过大脑。
「还不说吗?」皮带又连续抽打下来,在皮肤上留下彷佛被灼烧过的剧痛,「我看你有多嘴硬。」
皮带划破衬衣,勾起破碎的布块。
南天沉闷地哼了一下,反瞪莫问之,声音嘶哑地说,「你迟早会被我们抓到的。」
「抓我?你凭什么抓我?」
「凭你是个混蛋!」南天被打出野性,恶狠狠地挑衅。
又一阵劈头劈脑的皮带抽打过来,南天身上又多添了几条紫红的伤痕,莫问之终于停下手,走过来捏住他的下巴,凌厉的目光逼视他,「是凭我的出身吧?黑社会老大的儿子,一定就是黑社会,对吧,警官?」
南天奋力甩头,挣开他的指尖。
「像我这样出身黑道家庭的人,活该一辈子被你们用有色眼光看待。就算什么都没做,还是要每天应付大大小小的审问,昨天在哪里,和什么人见过面,谁可以证明你的行踪。被人当成贼一样,随时会受到审问的对待,警官,你经历过吗?」
莫问之狠狠地把他的脸扳了回来,细长眼眸里的光芒疯狂而愤怒,「回答我!你不是
很为自己的警徽自豪吗?告诉我,你们凭什么肆无忌惮地骚扰,窃听一个你们没有任何证据指控的普通人?」
南天冷冽地反问,「你也算是普通人吗?你……」
一记耳光重重掴过来,把他后面的话打散在潮湿的空气中。鼻尖闻到腥味,裂开的嘴角上,出现一道蜿蜒到下巴的血流。
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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