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西柚恶寒,赶紧打断他:“你每天都用蛋清敷脸?”
“当然。,”何徵拨了拨头发,摆出了一个“天生丽质难自弃”的表情,似乎在等朱西柚的夸奖。
谁知朱西柚却很不解风情说:“那蛋黄呢?你把蛋黄怎么处理了?”
“蛋黄不能敷脸,当然扔了啊。”
“你也太浪费了!蛋黄可以拿来炒饭做蛋糕啊,怎么能扔了呢!”朱西柚拍着桌子喊,“以后你剩下的蛋黄都存起来放冰箱里,我每周去你家里拿一次!”
何徵对于朱西柚这种抓不住重点的谈话对象失去了兴趣,本来不想再搭理她了,但是沉默良久,看在徐蔚勐的面子上他还是开启了一个新话题,“你手好白啊,是不是也用醋洗手?”
“用醋洗手?”这在朱西柚听来又是个新鲜话。
“就是每次洗手的时候,往水里加一点醋,坚持长期使用,可使皮肤变得光洁、白皙。”何徵似无意的抬起自己的手。
朱西柚瞄了一眼,果然很白,光滑如玉,而且指甲上还涂了透明的指甲油。
不得不承认,何徵这人皮肤是真的好,但是,一个男的整天研究敷脸护肤还涂指甲油,实在让朱西柚膈应得慌。
她干笑两声,“我没用醋洗过手,我觉得醋还是沾饺子比较好吃。”
何徵对于朱西柚这种不知扮靓只知吃的吃货表彻底失去了耐心,再也没有说话。
这顿相亲饭于是最后不欢而散。
朱西柚跟何徵礼貌道别后,就拨通了徐蔚勐的电话,她站在马路边气愤的大喊:“徐蔚勐!你给我介绍的是什么怪胎啊!他是个男人吗!居然每天晚上都用蛋清敷脸!我可不想以后结了婚睡在床上头一歪就看见一个满脸鸡蛋清的男人!我会忍不住往他头上浇热水的!”
“这可是你自己挑的,你干嘛要赖我。”徐蔚勐坚决不承认这跟自己有关系,“是你说他最极品,而且一再要求第一个跟他相亲的!”
“不管!就赖你!”朱西柚胡搅蛮缠,“你在安排我们见面之前没有调查清楚就是你不负责任!”
“噫,怎么什么时候都是你有理?”
什么女人最可怕
朱西柚冷笑两声,“徐蔚勐,你知不知道这个世上什么女人最可怕?”
“总不会是姓朱的女人吧?”
“错!是被喜欢的人羞辱、又相亲失败、又姓朱的女人最可怕!所以!你不要惹我了!赶紧来接我!老娘困死了!”
徐蔚勐很无辜的说:“我为什么要去接你?我只答应了报销你来回机票,可没答应让你晚上来我家住。”
朱西柚还沉浸在刚刚的相亲失败里,话出口气势如虹,“你家那么大,让一丢丢地方给我住你会死吗!”
“朱西柚,你现在跟我说话好嚣张啊!你别忘了现在这是在谁的地盘!你再这样我挂电话了,你自己找酒店住去!”
“行啊,那我就去告诉魏琴,说你暗恋她!”朱西柚故意把电话拿开一点,装作已经上了出租车,“师傅,去市检察院。”
徐蔚勐狂喊:“朱西柚!不许抽风!在原地等我!我去接你!”
朱西柚开开心心的挂了电话,然后在路边的报刊亭一边翻杂志一边等徐蔚勐。
大概二十分钟后,徐蔚勐到了,他们一起回了徐蔚勐的家。
徐蔚勐开了门,转身对朱西柚说:“今晚你照旧跟奥利奥和上好佳睡。”
“别啊,我睡沙发行不行?”
“奥利奥和上好佳那间屋子是我们家最好的房间,我让你跟它们住,那是给你贵宾一般的待遇。”徐蔚勐昂着头说,“要么你跟奥利奥和上好佳睡,要么你就离开我家,沙发你休想。”
“徐蔚勐,你别忘了魏琴……”
徐蔚勐打断她的话,恶狠狠的瞪她,“朱西柚,你要是再拿魏琴威胁我,我现在就去找她表白,以后你的往返机票和相亲都别指望我了。做人要适可而止,懂不懂?”
“行行行,不就是睡宠物房吗!又不是没睡过!”朱西柚撇撇嘴,妥协了,反正现在是夏天,睡地板上又不会冻死,那两只小松鼠又没什么攻击性,同睡就同睡吧。
徐蔚勐满意的点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朱西柚,你是个有前途的人。”
朱西柚懒得理他,脱了鞋就往里走。
一边走一边四处打量,上次她来徐蔚勐家是酒醉状态,后来酒醒又被他敲竹杠,所以都没好好看过他家。
徐蔚勐的家整体以黑白灰三种色调为主,地上铺的全是黑色的实木地板,卧室的墙壁是经过处理的优质原木,角落里柜子上到处都有绿植,处处充满着原野气息。
剃须刀削苹果
朱西柚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看时间还早,便走到沙发那里打开了电视,正好是八点档的家庭伦理剧,婆婆媳妇儿子小姑……吵得好不热闹。,
突然,徐蔚勐黑着脸从卫生间冲出来,“朱西柚!你给我过来一下!”
“什么事啊!”朱西柚聚精会神的看着屏幕上女主和婆婆厮打的精彩镜头,并没有注意到徐蔚勐的情绪突变。
徐蔚勐火气更大,腾腾走过来,把电视关掉了。
“你干嘛啊你!”朱西柚很不高兴的爬起来去按电视开关。
徐蔚勐却挡在她前面,目光凶狠的问她:“你是不是动我剃须刀了?”
朱西柚一脸的天真无邪,眼神特别的真诚,“我没有啊,我又不长胡子,我动那玩意干嘛啊。”
徐蔚勐把她揪到卫生间,让她看镜子里的自己,“你知不知道每次你撒谎的时候都是一模一样的白痴表情!”
朱西柚看着镜子里那张与自己年龄极度不相符的无知的脸,默默低下了头。
“说!你拿我剃须刀干什么了!”
“就是……我本来打算拿你剃须刀削个苹果的,后来发现不怎么好用,所以我就没用,我只是碰了一下苹果,而且已经给你洗干净了啊!”
“你可真行,拿剃须刀削苹果?朱西柚你是做广告的吧,哪来这么多好点子!”徐蔚勐咬牙切齿的把重音放在了“好”字上。
“不是,我是在旅行社做计调的。”朱西柚讨好的笑着,要多谄媚有多谄媚。
徐蔚勐冷哼了一声,指着门口说:“你,速度下楼去给我买个新的剃须刀,如果在我洗完澡之前你没有回来的话,就再也不要回来了!”
“遵命!”
朱西柚抓起钱包和手机,以光速消失。
走到小区外的便利店,买了个剃须刀,正要付款,突然看见外面有个熟悉的人影匆匆走过。
是苏睿柠!
朱西柚不由自主的扔下了剃须刀,冲出便利店,悄悄的跟了上去。
苏睿柠走进了一家咖啡店,朱西柚从外面看见,靠窗的位置上有个女人朝他招手,然后他快步走过去,坐在了她的对面。
然后,便是会心一笑。
朱西柚这才发现,她已经好久都没有看过苏睿柠的笑了。
自从他知道她喜欢他以后,他对她的态度永远是冷冷淡淡的,不会跟她发脾气,也不会冲她笑,她所有的举动都不会激起他任何情绪波动。
这个女人应该就是他喜欢的女人了吧。
隔着透明的玻璃橱窗,朱西柚看见那个女人长发、很瘦,眼睛很大、气质很好,身上穿着一条黑色的裙子,跟她白天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反衬
朱西柚看见这个女人,再看见玻璃里自己的样子,突然想起一个词——自惭形秽。,
她终于知道苏睿柠喜欢的女人是什么样子,她也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不喜欢她。
她和那个女人,果然是天差地隔。
就好比她朱西柚是凤姐,里面那个女人却是张曼玉,风情万种气质芳华。
那个女人美丽、成熟、大方、优雅,值得被世上所有最好的形容词来形容,而她朱西柚,除了在猥琐这方面能够胜她一筹,别的一败涂地。
看着苏睿柠和她轻声笑语,非常开心的样子,朱西柚突然也笑了。
她转身往回走,一步一步,无意识的走。
看见便利店,她便走了进去,拿着购物筐走到卖酒的柜子,伸手扫下一排啤酒。
提着啤酒走到徐蔚勐家楼下,想起他说不买到新的剃须刀就不许回去,正要回便利店去买,却发现自己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空了,她的钱包不见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种事情好像总是发生在她身上,难道连老天爷都看不惯她的无赖和猥琐?
吸了吸鼻子,朱西柚走回小区花园里,找了个长椅坐下。
不回徐蔚勐家就不回吧,反正在那间宠物房陪松鼠睡觉和在楼下花园陪蚊子睡觉也没有多大区别。
朱西柚抱膝坐在长椅上,喝着啤酒,看着来来往往匆匆而过的人群,突然觉得很恍惚——她是谁?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现在心里这种积郁的感觉是叫难过吗?
她像是苏菲的世界里那个懵懂的小女孩一样,突然不知道自己存在这世上究竟有什么意义。
难道她的存在就是反衬这世界上别的人是多么幸福?
或者是为了证明苏睿柠有多么明智?
苏睿柠不选她是对的,其实上个礼拜,在婚礼上蹭饭被抓的那一瞬间,她心里就有过一丝庆幸,庆幸身边站的男人不是苏睿柠。
她难堪就罢了,如果让苏睿柠跟她遭受一样的难堪,她一定会更加鄙视自己。
朱西柚傻傻的想着,麻木的打开一听又一听的啤酒。
直到手机欢乐的响起来,刚一接通,就听见徐蔚勐杀猪般的嚎叫:“朱西柚!叫你买个剃须刀你买到外太空去了吗!”
“我钱包丢了。”朱西柚嘿嘿的傻笑,“所以我没有上楼,没有剃须刀你肯定也不会给我开门吧。”
“你个抠门的猪!就为了不给我买剃须刀,连钱包丢了这么狗血的借口也能想得出来!”
朱西柚把手机用脖子夹住,又开了一听啤酒,“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舍不得那几十块钱,我宁愿露宿街头!你别管我了行不行!”
徐蔚勐听觉灵敏,“刚刚那是什么声音?”
可是电话那头只传来“嘟嘟嘟”的挂断声。
我只有a
她让他别管她?让她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城市大半夜的瞎逛?
拜托!他又不是那个叫苏睿柠的男人,这么冷血的事他做不出来!
徐蔚勐再拨朱西柚的电话,那边传出来的讯息是“已关机”。,
他气急败坏,换了衣服出门。
朱西柚把手机从地上捡起来,在身上擦了擦,“喂”了两声,一点声音都没有,拿起来看了看,才发现黑屏了。
她捣鼓了好一会儿,也没能开机,于是很生气的嘟囔了一句“什么破玩意儿”,然后把手机往旁边的垃圾桶一扔。
看到这一幕的徐蔚勐非常确定朱西柚喝醉了,如果她是清醒的,打死她她也不会把手机扔进垃圾桶,至少她会卖给回收旧手机的,因为在朱西柚看来,人民币在她的眼里不分贵贱,五块钱和一百块钱一样可亲可爱,只要是钱,她都喜欢,不管多少。
徐蔚勐走到朱西柚面前,无语的说:“朱西柚,你钱包不是丢了吗?怎么还有钱买酒?”
“就是买完酒丢的啊。”朱西柚仰起红红的小脸,奇怪的说,“哎,伪萌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我产生幻觉了吗?”
“不是幻觉。”徐蔚勐坐在她旁边,顺手拿起一罐啤酒,“我是来追债的。”
“又是追债!伪萌检察官,你为什么老是追着我不放呢!我很可怜的!我上有老下有小,身世凄凉境遇悲惨,简直听者伤心闻者流泪,你就可怜可怜我,别再追了行吗?”
朱西柚振振有词的样子让徐蔚勐觉得很好笑,所以他故意说:“你倒是说说,你怎么个凄凉悲惨?”
朱西柚豪迈的一挥手,悲壮的说:“太多了,说一晚上都说不完!”
“那你随便举个例子,只要能让我伤心流泪,剃须刀的债一笔勾销。”
朱西柚把腿从椅子上放下去,很郑重的想了想,说:“我只有a。”
“什么a?”
朱西柚放下啤酒,两手叉腰,用力的挤了挤胸,“我是a罩杯!去内衣店买内衣,导购都说我没救了,你说我惨不惨?”
徐蔚勐一口啤酒“噗”的喷了出来,喷得朱西柚满脸都是。
他忙四处寻找纸巾,谁知突然有个暖烘烘的东西窜到他怀里来,拼命的在他胸前蹭啊蹭。
“喂!你干什么!”徐蔚勐试图把怀里那只像猫一样的物体推开。
“擦脸啊。”朱西柚抬起头,一脸无辜,“是你弄脏的,用你的衣服擦,很公平啊。”说完,又低下头去蹭啊蹭。
徐蔚勐看着自己的白色t恤上染上了大片黄色的印迹,握着拳头告诉自己要淡定,朱西柚酒品这么差,没往他身上吐就已经该庆幸了。
把脸上水擦干了的朱西柚象一只被遗弃的小猫一样看着徐蔚勐,“伪萌,你说我可不可怜?”
苏睿柠的仁慈
徐蔚勐瞄了瞄某人的胸前,很确定的点头,“嗯,你的确很可怜。,”
“我不是说这个啦!”朱西柚一巴掌把徐蔚勐的头拍向一边。
徐蔚勐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很郁闷的说:“那你是说什么?”
“我今天遇见苏睿柠了,也看见他喜欢的那个女生了。”朱西柚靠在了椅子上,“我现在才知道,他对我有多么的仁慈。”
“就知道你又是撞见他了。”徐蔚勐恨铁不成钢,“朱西柚你能不能争气点,苏睿柠他不喜欢你,你干嘛要为了他折腾你自己!”
朱西柚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眼神飘向很远,“你知道我第一次表白,他是怎么拒绝我的吗?”
第一次和苏睿柠告白,那是多久以前了呢?
朱西柚只记得自己笑嘻嘻的对他说:“我是西柚,你是柠檬,看在咱两都是水果的份上,你就从了我吧。”
苏睿柠轻轻笑了一笑,说:“你不知道西柚和柠檬同属芸香科吗?近亲是不能结婚的。”
朱西柚脑子不好使,半晌才反应过来,苏睿柠这是在拒绝她。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苏睿柠早就已经走了。
苏睿柠一向聪明,连拒绝都显得这么有内涵。
她当时没有料到自己会被拒绝,所以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那时候可笑,可是现在想想,真是滑稽透顶。
就算同属芸香科,苏睿柠也是高高挂在树上的闪耀柠檬,而她,只是躲在叶片后面见不得光的皮厚西柚。
朱西柚像一个日暮西山的老人,絮絮叨叨的说着她对苏睿柠表白的情形,“我以前一直觉得他很残忍,我现在才知道,他是个好人,他没有直接说我长得难看又猥琐抠门,我应该感激他才对……”
说着说着,她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徐蔚勐看着歪倒在自己肩膀上的头,无奈的摇了摇了头。
也许对于朱西柚来说,苏睿柠将永远是个不能碰触的伤疤,因为她曾经满心欢喜的被他诱惑,也曾经痛不欲生的被他毁灭。
徐蔚勐第一次碰见一个女人如此深刻的爱着一个男人,甚至爱到没有自尊,就算那个男人明确说过他不喜欢她,就算她在清醒状态下多么狠心的骂那个男人,可其实在心底,她还是把他想的很美好。
他想起自己曾经拒绝的那些女孩,带着大方得体的微笑说“没关系”,然后转身离去,再见面时,总是把他当做空气,视而不见。
她们或许爱他,但更爱的还是她们自己。
朱西柚却是如此简单,如此直接,她喜欢苏睿柠,就再三的表白,就算被拒八次也不屈不挠,甚至不惜一切的追到一个陌生的城市。
徐蔚勐想,如果他是那个苏睿柠,他一定不会拒绝朱西柚第二次,因为他知道,在这个女人全被灌输了“简爱”思想的社会,朱西柚这样的傻气有多难得。
松鼠大合唱
徐蔚勐扛着朱西柚回家,走到一半,她突然醒了,一本正经的问道:“伪萌,你对魏琴表白过没有?”
“没有。,”
朱西柚在徐蔚勐的背上蹭了蹭,很鄙视的说:“真是胆小鬼。”
“朱西柚,爱情是一种感觉,如果你已经感觉到对方不喜欢你,就不要表白,哪怕你再怎么爱他,你明不明白?”
“你的意思是魏琴不喜欢你?”朱西柚开心的大笑,“哈哈哈,徐伪萌你这么臭屁,居然也会被女生拒绝!”
徐蔚勐满脑门的黑线,“我没有被拒绝,我又不像某人,表白都搞得跟八年抗战似的。”
“你故意刺激我是不是!”朱西柚一巴掌拍在徐蔚勐的背上,然后双脚乱蹬,“我要跟你划清界限,再也不跟你玩了。”
“就当谁想跟你玩似的。”徐蔚勐不屑,“别闹了,回家我给你看好玩的。”
“什么好玩的?”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切,还装神秘……”
朱西柚说完又昏昏的睡了过去,被徐蔚勐叫醒的时候,她已经身处奥利奥和上好佳的屋子了,那两萌物整齐的站在她对面——请注意,是站着的,两前爪握在一起放在胸前,而脖子上还系着小领结。
“搞啥?演精灵小鼠弟呢?”
徐蔚勐白她一眼,然后从背后抽出两根指挥棒,很有气势的挥舞起来。
于是,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奥利奥和上好佳随着指挥棒的上下左右移动,开口高歌,用“吱吱吱”的声音唱起了黄河大合唱……
歌声跌宕起伏,慷慨激昂,朱西柚看得目瞪口呆。
一曲既闭,奥利奥和上好佳很绅士的鞠了个躬,然后手拉手谢幕了。
徐蔚勐得意的问:“怎么样?它们会的可不止这一首哦。”
“伪萌,你这两只是机器松鼠吧?是高科技吧?它们脑袋里面有芯片吧?”朱西柚看着在假山上窜来窜去的两神鼠,叹为观止,“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很简单,训练。”
“怎么训练的啊?这太神奇了!”朱西柚抓着徐蔚勐的胳膊,渴望的说,“你教教我吧,这是一门绝技啊,或者你把奥利奥和上好佳借我,我带它们巡回演出去,赚的门票钱咱两一人一半。”
徐蔚勐不屑,“爷不缺钱。”
朱西柚接着死缠烂打,徐蔚勐不为所动。
突然,朱西柚探寻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徐蔚勐,咳嗽了一声,很严肃的说:“徐检,我很怀疑你的经济状况,你住这么大的房子,开那么好的车,还跟我说不缺钱!现在检察官工资很高吗?你是不是受贿了?”
你是不是受贿了
“我受贿?”徐蔚勐仿佛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但还是忍着笑,一本正经的问,“如果我真受贿了,你打算怎么办?”
朱西柚没料到徐蔚勐竟然这样反问她,一时之间怔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一般说:“那我只能和你同流合污了。,”
这种无厘头的回答让徐蔚勐也发怔了,“同流合污?你想怎么跟我同流合污?”
“以后我两单独出去吃饭什么的都由你买单,吃完饭你还要给我买冰激凌,还要买巧克力买水果……”
徐蔚勐不忿,“凭什么啊!”
朱西柚大大方方的说:“不义之财当然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你受贿的那些钱当中说不定就有我缴纳的税款!”
徐蔚勐忍不住笑了。
朱西柚就是朱西柚,你永远不要想象她会爱党爱国,她的心里就只有她自己,成天想的也就是个吃,只要有便宜可占,对于她就是天大的快乐。
朱西柚看他笑而不语,有点慌了,“我说,你不会想杀我灭口吧?”
徐蔚勐笑意愈发的深,“你酒醒了?都凌晨一点了还这么精神!”
看徐蔚勐心情好像还不错,朱西柚趁势讨好的商量道,“伪萌,我能在沙发上睡吗?奥利奥和上好佳的房间虽然风景好空气好,但是地板太硬了。”睡一宿她的骨头就跟断了一样。
“不行,谁知道你半夜会不会吐在我沙发上。”徐蔚勐冷漠无情的拒绝了她。
“那好吧,谁让我寄人篱下呢。”朱西柚可怜兮兮的往后一倒,四仰八叉的倒在地板上,临睡着之前嘴里还嘟嘟囔囔,“不许锁门,晚上我要去卫生间。”
于是,徐蔚勐半夜突然惊醒,就发现自己床上多了一个人,一个八爪鱼一样紧紧扣住他的人……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徐蔚勐皱眉,把朱西柚使劲往床下推。,
这个时刻的朱西柚完全不负她“猪”的美名,无论徐蔚勐如何用力,她都稳若泰山。
徐蔚勐于是捏住她的鼻子,捂住她的嘴巴。
三十秒后,朱西柚双脚乱蹬,双眼猛的睁开,像个频死的人一样双手乱舞。
徐蔚勐于是淡淡然收了手,说:“我给你三十秒,回你自己房间去,否则我就把你丢出去。”
“咳咳咳……”刚缓过劲来的朱西柚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怒道,“你是想杀人啊你!”
“还剩20秒。”
“徐蔚勐你有没有人性啊!我不过就是睡了一下你的床,你至于这样吗你!”
“10秒。”徐蔚勐伸出手指数秒,“9、8、7、6……”
朱西柚看徐蔚勐那副讨厌的样子,突然心一横,倒在床上,迅速钻进被窝,然后蒙住头,倒腾了一会,从被子里把睡衣拿出来,扔在了地上。
徐蔚勐正好数秒结束,“朱西柚,时间到。”
“你别过来,我现在可什么都没穿。”朱西柚狡黠一笑,心想,看你怎么把我丢出去。
徐蔚勐这才明白过来,这家伙又要耍无赖了。
看徐蔚勐发愣的样子,朱西柚窃喜,她吃准了徐蔚勐没她脸皮厚,不敢掀她被子,所以她只要裹住了这床被子,就可以赖皮的睡床了!
谁知徐蔚勐却也笑了,“什么都没穿是吗?我正好很想看看你什么都没穿是什么样子。”说着竟伸手来掀她的被子!
朱西柚傻眼,一边紧紧抓住被子一边迅速的躲闪,“徐蔚勐!你不能这样!你要是看到我没穿衣服的样子你就得对我负责!”
“娶你是吗?没问题?”
“啊?”朱西柚怔住,继而抓狂的大叫,“你说你要娶我?你被魏琴刺激傻了吗!就我这副德性你娶我干嘛!”
徐蔚勐耸耸肩说,“我又没说娶了你就要跟你过一辈子,我先娶你,然后再休了你,不就行了。”
朱西柚气结,当她是软脚虾啊!想娶就娶想休就休!
“我跟你拼了!你记住!明年带户口本和身份证跟我去登记!”朱西柚双眼喷火,然后抓住被子,往上一扬。
就在被子离开朱西柚身体的前一秒,徐蔚勐吓得赶紧转过身去。
他没有料到朱西柚竟然真的敢掀被子给他看,他也不过是吓吓她,让她别跟他耍无赖而已。
朱西柚看徐蔚勐别过脸去,很得意的笑了。
哼,跟她斗!他没听说过一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吗!她朱西柚就是一光脚的,自从被苏睿柠羞辱过之后,什么都豁的出去,就徐蔚勐那颗小玻璃心,还敢跟她这颗被蹂躏后又重新塑形的橡皮心比!真是自取灭亡!
其实呢,朱西柚同学也没她自己说的那么“豁的出去”,因为她的睡衣里面还有个吊带,能遮住重点部位的吊带……
而同一时刻,徐蔚勐背对着朱西柚正在很无奈的想,看来他该去买张床了……
浅浅回来了
朱西柚一觉美美的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醒来在徐蔚勐的检察院大合照上又翻了一名“秀女”的牌子,然后欢欢乐乐的回北京去了。
刚下飞机,打开手机就收到浅浅的短信——“老娘度蜜月回来啦!给你带了神秘礼物哦!想要礼物就赶紧回家!”
朱西柚于是满怀期待的冲回家,打开门,就看见虞浅浅笑容可掬的站在门口。
“你给我带什么礼物了?法国香水?比利时巧克力?瑞士军刀?”
“真庸俗!都不是!”虞浅浅神秘兮兮的挑眉,“你再猜?”
朱西柚认真的在脑海里把虞浅浅所到之处过了一遍,傻了吧唧的摇头:“猜不到。”
虞浅浅很满意朱西柚什么都猜不到的蠢钝表现,拿着手机兴奋的说:“我弄到苏睿柠的电话和住址了!你说巧不巧!姐在飞机上居然遇到一个s市的人,姐就那么随便一问,他居然是苏睿柠的同事!真是老天有眼!苏睿柠死期到了!姐带你杀到s市灭了丫的去!”
听到苏睿柠的名字,朱西柚立刻变成了受气小媳妇的模样,可怜兮兮的说:“可是浅浅,我刚从s市回来。”
虞浅浅震惊了,“什么!你别告诉我,我去度蜜月这半个月你都在s市啊!”
“那倒没有,不过每个周末都在s市,而且苏睿柠我也已经见过了,我们都谈清楚了。”
虞浅浅不屑,“谈清楚了?切!你两有什么好谈的,又没在一起过,难道你两还能和平分手?”
“的确,一直以来都只是我在纠缠而已。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终于让我彻底死心了。”朱西柚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他终于告诉我,为什么不喜欢我却对我那么好了,他是同情我,他觉得我太傻、老被人欺负,他正义感爆棚,所以想要保护我……哈哈哈,好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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