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会让家里人过来的。”
他看起来还是在生气的模样,墨染赶紧上前,想扶他坐下,只是他拒绝了,说:“染染,如果你不愿意留下来照顾我,就走吧。昨儿一个晚上我也想明白了,一个人的日子真不好过,尤其像我这种将老未老的人,特怕孤独。等腿好了以后,我找一个试试,没有感情没关系,人好就可以。”
虽然赌气的成分偏多,可林枫就想这么破釜沉舟地试一次。五年,他等得够久了。这一个多月他都试着不联系她,一是怕她知道他受伤让她在外地不安心,二是更怕她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来看他。
昨天出院知道她已经回来了,他特地严命了家里、公司都不准来接他,就怕她脸薄,人前背后地远着他。都准备好了,他才给她挂了电话,她来得还真快,一见她风尘仆仆的样子,他好想就这么纳她入怀。
可是,他不敢唐突她。所以就乖乖呆她身边,他其实很容易满足,只要她呆他身边就好。
但是,她还是要跟他别扭。他气得一遥控器扔走了她。昨晚他又悔又气,终于让他痛下决心,如果这只飞鸟终究不属于他,他也不强着把她放入金丝笼中。
墨染呆呆地杵在原地,她望着林枫平静的表面,她有一种即将失去他的感觉,而且,这感觉是痛的。
“决定了吗?”在墨染失神的时候,林枫问道,“我不逼你,回去想想,过两天答复我,如果你还是不接受我,我从此放开你,不再纠缠你。”
第10章 那些个往事尘封
君墨染遭遇到了从未有过的无措感,她几乎是逃着出了林枫的别墅的,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林枫瘫倒在沙发上,全副武装顿时瘫痪。
墨染开着她的途观快速奔跑,一辆辆被她甩在后面的车主们都猜不出,她不要命地踩油门,只为了快点回家,躲进自己的小屋里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曾经子慕跟她说过,“你就是我的公主,我是一辈子守护你的骑士。”可是,她忘了,骑士是不能成为公主的丈夫的。直到他走以后,突然地凭空消失以后,她才记起。虽说家里人出了事,可到底没牵扯到他。就是一下子从天堂跌落到了人间,可是他是知道她不在乎权重权轻、钱多钱少的,只要人在就好。可是他不在了,听说他在那边出了意外,葬在了那。可全都是听说,她不信的,只要一天没见着他的骨灰,她死也不信。
林枫是她的上司,在认识子慕前,她甚至暗慕过他,以至于每每她一提林枫的名字,子慕就跟她急。原来,她的暗慕早被他看穿了。有了子慕的爱,她也渐渐地忘了林枫的优秀了。不曾想,这个当事的主,也跟子慕一样,都清楚她的鬼心思。当时还利用了她的这一点,拐了她到他的新公司为他尽心尽力,害得子慕常常吃味。
后来子慕出事,他对她照顾有嘉。她心烦了常常找他喝酒,他就当她忠实的听众。她经常想,如果没有他,她根本就渡不过那段艰难的过渡期。
可是男女之间哪有纯粹的友谊,终于擦枪走火,差一点碰出了火花。她从未想过要做破坏人家婚姻的第三者,从此以后就远离了他,甚至差点离开了他的公司。
她想如果当初就离开了,今天也不会痛苦了。
就在她递上辞呈的当天,他的夫人找到了她。她知道她跟子慕的过去,从也没怀疑过她会是狐狸精。又见过她的工作表现,一直视她如亲人般可信。听说她要辞职,理由还是牵强的只是累了,想休息了,这个从来都不关心公司运转状况的总裁夫人竟唰唰地赶来公司就为了留住她。
墨染本来就耳根软,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留在了他那里,就是从此能避开些就尽量避开,时间久了,两人也渐渐相忘了。
若不是林枫的出轨,她想她跟他是不会再有可能的。
她从也没见过这么执拗的女人,就为了他一次无意的出轨,从此就分居了,直接要离婚。
林枫这么些年总亏欠了她不少,因此,刚开始的时候总还想着挽回的,毕竟还有个儿子。可日子久了,也就懈怠了。
从林枫跟她的交谈和她当初在企业初办的艰难期中了解到的,墨染是知道他的夫人是不支持他置地办厂的。他们其实一直有个矛盾:女的安图小康,男的总想另有作为。她记得无数次,林枫在她面前提过妻子不扶持他的事业。那些都在公司的早期,他说归说,可没听过他抱怨她。
第11章 往前一步成……
自没了子慕,墨染特羡慕他们的恩爱,总小心翼翼地维持了关系生怕自己破坏了他们的幸福。
可惜幸福从来容易破碎。
那是在江苏的一次应酬,跟一群韩国人打交道,林枫喝多了就办了事了。其实也就是男人经常犯的那点错,连墨染都看得明白,可那位就是不肯。
这么多年没离婚,就是为了儿子的抚养权。林家在j市也是有名望的,跳过林枫不说,他的父母也是坚决不肯让媳妇把孙子带走的。
因此,他们的儿子一直跟着爸爸妈妈两头住,为了照顾儿子,林枫一直住在市区。可两个月前,他离婚了,儿子的抚养权,给了妻子。
墨染不敢冒昧地以为他全是为了她,但多少因了她的缘故。她辞职,一面是为了避嫌,一面其实是不知道怎么面对程敏。一个女孩子跑去外面闯荡江湖,虽然别人说她豪气天成,可多半,也是被这现实给逼的。她没有爱情,没有婚姻,可能也不会有子孙,她总得趁年轻的时候多积攒点,到老了才有的花的钱。
可是她现在怕了,真真切切地怕了。她一直以来的信念便是只会是她不要他,不会是他不要她的。
或者她可以为了颜面去照顾他,可这跟颜面有什么关系呢,她立马就否定了。
一段幽缓的轻音乐响起,是为他设的《高山流水》,墨染擦了擦鼻子,按下了绿色的键。
“染染。”传过来他疲惫的声音,“是不是我就像一只烂了一半的苹果,你自己不想吃,扔给别人又舍不得了。”
他说了这一句又匆匆挂了电话,那边传来的是愤恨的语调,全然不顾及她的感受,她此时,多想跟他再磨磨时间,哪怕是一句话也不说。
“烂苹果,多恰当的比喻啊。你本来就是只烂苹果!”她喃喃自语,转而又语带哭腔,“可是为什么你这只烂苹果我就是舍不得吃舍不得丢呢?”
又是不舍,墨染一骨碌坐起,她就坐在床上,回忆着她的前半生。
为不舍子慕,五年来,她错失了青春年华;为不舍名誉,五年来,她一直推却着林枫;为不舍林枫,五年来,她没少委屈过他。难怪他会突然之间痛下决心,原来是都已经疲倦了。
人生能有几个五年,她竟生生地错过了。
墨染几乎是滚着下床的,她去洗手间洗脸装扮。这回,她再也不要错过了,管它是非过去、管它人言可畏,她终究不能等他死了以后再说爱他,那对他俩都太残冷了。
“林枫,”墨染对着镜子若有所思,唇角弯弯扬起,“我要让你从此活在蜜罐里!”
是谁说的?一旦被她爱上的男人,注定是要被幸福死的。那个男人既然没福气消受,她又何必收起甜蜜从此不再品尝呢?
墨染轻轻一笑,兴匆匆地,出了门。
第12章 染墨
林枫痴痴地望了眼杵立身前的可人儿,一把拉过来,竟忘了自己有伤在身,贪婪地吃了起来。多年没有接吻的经历了,墨染竟傻傻地不知回应。
这事每回忆起来林枫总有说不完的颓败感,老牛吃嫩草啊,嫩草却无动于衷,弄得他这头老牛自卑地吃不动了。无论墨染作何解释,如何狗腿般地讨好奉承,林枫一律眯眼欠笑、一脸不屑。
墨染有时候就自我安慰,这男人如他的外貌一样心态也不老,孩子气一上来,就像婴儿般可爱,只为了讨她一点点的浅笑。
日子就在初相恋的甜蜜中一天天地被打发了,墨染竟真暂且搁置了湖北的大好河山照顾着林枫的生活起居。
林枫有时候看着墨染在厨房里捣腾的背影,总是觉得自己还沉在了梦境里,而为了怕她憋着,他总会想出一个个理由来,强拖着她帮他拄了拐杖,开着车去兜风。
墨染有时候怀疑,他怎么就这么失败,都伤筋动骨到了半支腿石膏的地步了,怎么就没个人来看他的。殊不知,为了照顾她的腼腆,他可是连儿子都强硬着不让来了。然而这赚来的清静,还是被打破了。
墨染接了个电话,语气很恭敬,口中吐出的除了“好”,还是“好”,就差点头哈腰了。最后,林枫只听她说“好的,我下午一定准时到!”就挂了电话了,全程全然不顾他一旁推挪阻拦。
“谁啊?去做什么?”他很不爽,很不耐烦。
“环保局的刘局,让下午给他儿子教书法去。这小子挺上心的,我下午不陪你了。”话一说完,墨染就感觉到了林枫的怒气了,她失笑,这段时间他真是被她惯的越来越爱无理取闹了,她只得无力地安慰他容易受伤的心灵,“别开罪刘局,我就去会,很快就回来的。”
林枫哪里肯放她离去,为了腻她在身边,他可是连偌大个集团公司都丢弃了不管的,“管他呢,就回说咱不去。”
说着竟动手去抢墨染的手机,得亏她机灵没让他得逞。这事若是纯粹为教学,林枫也就当墨染发挥趟大无爱精神了,反正她也是经常群艺馆里去义务劳动的。可这其间涉及厉害关系,他总是憋屈的。
想当初办个厂子,啥都弄下来了,偏就环保通不过,卡着不让动工,银行里贷款却是天天要利息的。墨染跟着他跑了一趟副局长办公室,不曾想他俩一照面,事情就顺畅了。
缘起还是墨染的那份义工。她因会写一手好字,时常利用休假日教些大小学生练字,其中就有刘局的儿子,他想他们也就是刘局在接他儿子的过程中认识的。
有了这一层关系,再加上他的活动,环保备案马上就下来了,只是,从此墨染就得经常给刘公子开小灶了。
第13章 当君君阿姨遭遇了源源小朋友
换以前他也不在意啦,这不出钱尽赚人际的好处白捞白不捞。可如今墨染的身份不同了,她不但不是他的员工了,而且还成为了他的女人了,当然不愿意她为他抛头露面了。
墨染是知道他的心思的,安慰道:“瞧你说的,我也就当关心关心祖国未来的花朵了,刘小公子都升初中了,我还没去看过他呢,上回答应教他行书了,不能食言的。”她尽量把话题往小孩身上扯,他也就不会觉得失面子了,还殷勤勤地为他做了顿午餐,才终于说动他放她去了。
这边墨染才刚动身,林枫就给林源挂了个电话:“臭小子,可以过来看你爹了。”
然后不久,他的前妻就送了儿子过来了。
“就她了吗?”程敏悄悄一问。
林枫颔首默认,送走了前妻,再关心了下儿子的学业,没什么大事,他就仗着伤偷懒休息了起来,打发林源家里电脑里游戏了去。
这林源还是个小学三年级的孩子,许久没见他爸爸,开始时还挺闹的,可不一会就腻了,看他父亲也懒洋洋地不理人,就自己玩去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总之他觉得饿了,见父亲还睡着,也不顾自己就灶台那么点高,跑去厨房去弄了点吃的。
墨染回来的时候,正瞧见林源蹲在茶几前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啃着盘里的荷包蛋,一时间忘了退出了。
倒是林源眼明口快,“君君阿姨!”朝她喊了声便丢下盘中的食物,站了起来,嘴角残留着蛋黄。
“源源,你怎么来了?”墨染一阵尴尬,她本想乘其不备逃走的,被逮了个正着,只能硬着头皮进屋。
“来看爸爸呀,妈妈送来的。”林源调皮着说道,“君君阿姨你怎么会有我们家的钥匙?”
被小孩问得顿时哑了言了,墨染猜不透,这孩子为什么这么聪明,害她想说探病的借口都没机会了。为什么会有他家的钥匙,她该做何解释呢?
“君君阿姨是不是在跟爸爸拍拖呀?”
墨染顿时红了老脸,“现在的小孩怎么都这么教育的!”她正抱怨着,余光瞥见林枫杵着拐在一旁偷笑,她就知道,他在看她笑话呢!
怎能就让他笑话了去呢?墨染优雅地迈开步子,走到林源跟前,从茶几上抽了张面巾纸替林源把嘴角的食物残渣擦干净了,说:“你爸爸跟个孩子似的,非要阿姨来照顾他,才拿了钥匙,源源给阿姨说说情,让请个保姆吧,累死了!”
这话说得大人小孩相对着瞪眼傻愣。墨染心里那个得意,小孩子要问钥匙嘛,她可不是随便捏造的理由,当初林枫为了逼她可不就是不要保姆吗?她转身看向林枫的一脸窘态,挑眉一笑。
林枫分明听到了她的心声,“小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第14章 她真的有点后怕
“去给你君君阿姨倒杯水来!”仗着老爹的身份,林枫命令肇事的林源。
墨染不屑他的小人行径,拉了林源在身边,“别听他的,阿姨不渴!”
“我还是先上楼吧!”看着老爹眼中越涨越旺的火苗,林源可不敢再呆下去引火上身。但是,可也不能白白便宜了他老爹啊,于是,他少爷就扶着栏杆,貌似商量,貌似乞求,貌似威胁,道:“爸爸你做饭吧,好久没吃到你的手艺了,怪想念的!”
于是,林枫被墨染拉去了厨房。虽然说君子远庖厨,但是这个男人似乎特别倒霉。前妻不会下厨他不得不亲自做饭,现在这个虽会弄的,可口感上差去了,一时上他贪恋她的新鲜,长久了他的胃可受不了,他不得不考虑真该先去弄个阿姨来。只是这会,便宜了楼上的臭小子,他腿脚不便,累得墨染跟他在厨房里当他的拐。
三菜一汤一上桌,墨染顿时蔫了气了。她看着吃得不可开交的林源,再看看身边的男人,真受不了他了,有这么好的手艺,竟然吃了她差不多一个月的粗茶淡饭。
林枫像是被看穿了心思般苦涩,他强笑着给墨染布菜,自己却没了食欲。这饭吃的,那个叫不爽。
只有林源这小子得意,美美地饱食了一顿,又拉了墨染陪他下棋,气得林枫直打电话催了前妻把他接回去。
夜里睡觉,林枫头一回拉了墨染躺在身边,抱着软香玉,他小心地央求着:“搬过来吧!林源挺喜欢你的。”
分明是同?居的请求,可一带上了孩子就变了样了。
“你现在倒是放心了,万一他不喜欢呢?”孩子总归是父母的心头肉,她虽不能强求林枫把对孩子的爱分一点给她,可她已投入了感情,万一那孩子不喜欢她,为难他为她放弃孩子她不舍,而为难自己放弃他她如何舍得?
墨染一想起来就后怕,这两害相侵可不是好承受的。
林枫悔极了,没事他提什么林源呢,这会别说是求她过来住了,还得先安抚了她弱小的心灵,“放心了,他跟他妈!”
林枫本意是为宽墨染的心,可男人有时候就是怎么也猜不着女人的心思,他这一说,墨染立马转身正眼对上他,“他是你亲生儿子!”眼里满是愤怒。
她这话有两层话外音:一是因为他有儿子,所以找女人得先征求儿子的意见;二是若要他为了女人而撇弃儿子,是行不通的。这结了婚有了孩子的男人本来就麻烦,墨染一时脑热爱上了他,可一面对残酷的现实,却又不敢爱了。
幸好,林枫能看穿墨染的心思,原先还只是后悔,这回换自责了,看着墨染失落的神情,他玩笑道:“就是因为是我的儿子,所以他喜欢你!不是吗?别多想了,丫头。”
第15章 将擂战鼓待从头
墨染自照顾他以来一直听他叫她“染染”,突然听他叫一声“丫头”,仿佛又感受到了以往,他对她的照顾了。像一个大叔,照顾一个萝莉。而想起现在,自己竟就窝在他怀里,这身份转换的!不免心中一阵好笑,忍不住“嗤嗤”地笑了出来。
墨染是第一次微距离清晰地看着林枫,虽然眼角有几道细纹,粗放的毛孔也不是她平常惯见的那种细腻,可就是整体看起来,还真是越近看的越经得起看。男人的好看绝不同于女人的好看,他的好看是年龄积累的沉淀感。
墨染想到自己竟然贪恋起他的美色,不禁羞赧。
林枫见她心情转好,眉锁也解了。他的女孩呀,细心照料着他,让他如沉在蜜糖中甜蜜,可一旦心思缜密起来,就会让他时刻提心吊胆着怕失去她,真恨不得把她绑在身边,精心呵护着,不受人世间的丁点伤害。
墨染沉着眼皮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想贪恋眼前的幸福。
可惜,一个铃声,立马就断了她的幸福。
舒沁来电,提醒她假期结束,该返回湖北擂起战鼓了。
从来商场如战场,墨染想要湖北这一块市场自然也少不得一番折腾。“狮龙”原先的销售模式是“货到付款”,后来客户们都熟皮了,就成了“月结”、“月结30天”,以此类推,竟有些半年的结一次帐。本来“狮龙”是老牌企业了,财大气粗的,不怕少数几个客户的拖欠货款,可长此以往,大家都效仿起来,就是个糟糕的事了。
舒沁选墨染,除了两人的交情外,其实也看中她收款的手段,在沃吉,再难缠的客户,她总是有办法让对方按章办事的,她要的,就是像沃吉一样稳定的账期。
这便是墨染的商场第一战了,她缺财量也小,自然不肯冒这资金被积压的风险,她前次去一趟分析了市场,了解了详情,这段时间陪着林枫休养,她也研究出了对策,此时假期已满,她也该出手了。
“林枫,我要去一趟湖北。”墨染把玩着手机,没有跟他商量,她决定了的事,有时候是不需要商量的。
林枫摸摸她的头,手顺着柔顺的发丝一溜顺到发梢,女子的发,就犹如女子的人,柔软地让人就想拥为己有。怎舍她离去?可是这个犟女孩,他是早知道不能随时绑在身边的,不舍又如何,她说走就是要走的,终是偷了她不少时光,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要去多久?”既然留不住,那就打听好了归期,耐心地等着吧,这个年龄的恋人,比不得少年时候。
“说不准!快则一星期,慢了个把月。”墨染偷偷瞄上林枫的伤腿,这时候离开,她有不舍,也有无奈,生意一旦做起来,总是要干预生活的。
第16章 黏着,就那么如胶似漆
“早知道还是跟了你,我还跑去做什么生意?在家让你养着就是了。”她半是撒娇,半是温存,此刻趴在他的床上,竟是这般地单纯。这一月来,她常怀疑,他是不是真老了,竟都不曾动她毫毛,这事她不好动问,实是脸薄,怕被取笑了去。
可女人,有时也是胆大的,就像这时,墨染拉了林枫的手,放在胸口玩耍。
“那就回家让我养吧。”
耳旁传来凉凉的声音,墨染看都不看他一眼,玩着他的手,直接放入嘴里咬了一口。林枫吃痛闷哼一声,一个使力,要把墨染拉入怀中报复。
但是计谋没有得逞,墨染早一步跳下了他的床,趴在床沿,还拉了他的手,嬉皮的笑脸,让林枫又爱又恨。
“等你敲了石膏我再走,真舍不得离开,习惯真可怕!”墨染说的习惯,其实是不知不觉间培养起来的相互依赖。
林枫转个身双手包住墨染的小手与她对视,满眼里尽是柔情。上半个月脚包在石膏里奇痒无比,他躺床、上,墨染就给他挠挠,这是为了挨过伤愈的艰难期。到了后来,腿不痒了,伤也就好得差不多了,他赖在床、上装病,其实是为驳她的照顾。这女孩一直得不到手,到了手中,他就想着享受她的贴心温柔。
“舍不得了?”他问。
墨染轻笑,她不否认。“可是事情还是得去做。”
林枫握着墨染的手紧了一圈,挪动着身子靠向她,“你何必逞强,我自然爱养你。”
墨染怕他动来动去伤了旧伤,赶紧起身帮着他挪动身体,答道:“知道你有能耐让我吃好用好,可我不能就此没了目标,闲在家里空度了时光忒没劲了。”
“那咱就去上班,何必累着去跑生意呢!你一女孩子在外面,我总不放心的。”
“上班上腻了,再说这场子不是拉开了吗?我想试试,我还能不能做点别的。”
林枫摸摸墨染的头,这会轻柔地像摸自己的孩子,看着墨染,就像看着长大的稚鸟,看她展翅欲飞的样子,突然有种说不出口的煎熬,那叫不放心。
她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带在身边,从应酬开始,一步步教会的她谈判。现在她要自立门户去了,不在眼皮底下,他总怕她吃亏。生意是亏不起的,亏了一次,也许就得亏一辈子了。虽然他能保证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可承受不了她遭受挫折以后一蹶不振的凄苦态。
“你要做就去做,可有一点,失败了可不许偷着哭鼻子,回来让我收拾你!”
林枫总想起秋子慕失踪的那会,她白天总是精神熠熠地来上班,到了下班点,她就变得愣头愣脑忙里不知做什么。往往晚上他一个电话过去,她不是不接,就是接了如同木头人样不说话。有时候他实在不放心,绕了几条街去看她,就看到她傻傻地坐在沙发里发呆。
“哪有你这样咒人的!我会成功的!”
第17章 拉长战线谈恋爱,怎么就这么像拉锯战
墨染一句玩笑,林枫却开始揪心了,“你要成功了,叫我这脸面往哪搁呀!”他叹息道,“男人总喜欢看着自己的女人围着自己转,我喜欢你躲在我的身后仰望我的样子,如果有一天,你生意做得比我还大了,那我可受不了!男人就是这样的,见不得自己的女人比自己强。”
林枫做乞怜壮拉扯着墨染,惹得她一声轻笑:“我还不是你的女人呢!”
她这话让林枫听了倒像是弃妇在抱怨他,心底一阵暖流经过,拉了她便热吻了起来。先前他一直不动她,其实是被她第一天的表现给吓到了,他怕再被拒绝,所以不敢唐突她。
今晚她这话,终于让这个不算美好的夜晚擦枪走火了。一阵吻下来,天生弱势的女人,终于承受不了他的干?柴?烈?火,落一旁喘息不止。她怎知这娇喘声,更容易引男人犯罪。
“快回房去!”林枫放开墨染的手推着她走,在她惊愕的眼神中,他佯装凶恶,“再呆下去可保不了你的安全!”
再笨的人也听得懂这话的含义,何况墨染不笨,她小脸一红,撒腿就跑,林枫在后面苦笑。他的女孩躲起来了,他只能发发短信,以慰相思。他有一条是这样写的:“染染,回来以后做我的女人。”他故意不用问句,这样不论她拒绝与否,到时只要他想胡来就胡来。
等了好久,那边慢吞吞地回了两个字:“好的”。
林枫后来想起,那个晚上,若不是腿伤,他必定跳起,然后上楼直接吃了她,而不是打个电话去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但是上天与他俩,总有命定的安排。
几天以后,墨染送林枫去医院碎了石膏。在ct检查正常以后,她订了当天的机票就去了武汉。
刚分开的时候,两人都有点不习惯,经常煲着电话粥便宜了中国移动,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电话聊得短了,少了,甚至抱怨了。
先火起的是林枫。
墨染承诺他“快则一星期,慢则一月”,必然要回的。可临时,北京出了个展会她赶去了,后来,上海又搞了个什么博览会,她又去了。本来湖北的事情,她已经慢了的,这又跑了南北两个地方,整整拖了两个月,二人都不得见面。
这会,林枫是抱着电话机怨嗔了,活像个怨妇。他说:“染染,你把我撂在边疆不理不睬太久了,我身体、精神都极度空虚,你再不回来,我就要死了。”
其实后来这一月当中,林枫没少跟墨染辩过理。电话里,墨染很少与他提生意上的事,两人就枯燥地谈着感情,没有调和剂,时间久了也会乏的。林枫终究是担心她在外面吃亏,可她掖着不说,他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倒是反过来关心他的运转情况,弄得他抱怨连连,火气上来了也不知道,命令她别多管闲事。她一听就没了声音了,他是气过以后又要后悔,这感情谈得是一点都不顺。
可是这晚上,墨染听着他深闺怨妇的抱怨声笑了。她这一通电话本来就是知会他上海的公事完了,她还有私事未了,邀他上海玩的。
“你过来吧,带你玩一样新鲜的东西。”
第18章 重口味
墨染的话里带着嗤笑声,林枫当然听出来了的,但是他还是第一时间赶去了与她会合。他是开着车去的,正好便宜了她,第二天,她就让他载着去了目的地,这是个得来不容易的机会,却差点让前一晚的意外泡汤了。
林枫按着墨染的指示赶到她下榻的酒店,她给他开门的时候正拿着电话跟人吵架,吵得还挺凶的,总之,是林枫很少见的大发脾气,差一点摔了手机,差一点直接踢门回家。
林枫拦下了她,又抱了她很久,才稳住了她。她这才跟他道了原委。原来黄石的一家规模比较大的超市拖欠着“狮龙”的货款,一直是催一点给一点,不催就不给,甚至是催了也不给,墨染勒令公司断供货源。
谁知那老板竟跟钟毅有点关系,一个电话竟将货给续上了。墨染气不过来,就拿钟毅出气。可他毕竟是舒沁的老公,撒泼也只留给自己的老婆,又端着大老板的架子,训斥她不该得罪了客户。
听了墨染的话,林枫知道,她是老脾气又犯了。她的做法,起初他也是不赞同的,但是功效,却是立竿见影的。无非是断货逼款,开罪一两个客户,以儆效尤,换取一整片森林的胜利。要让这做法行的通,前提是供应商必须要有充分的实力,不仅是经济上的,还有产品上的。只有你的产品是别人无法替换的,你才能嚣张断货。
“狮龙”林枫了解,经济实力是过关的,但是隔行如隔山,他们的产品是因物美价廉而不可替换,还是因技术含量而不可替换,他就不得而知了。因了墨染做了这行业,他也倾注了心血去了解过。
目前国内大城市甚至如他们这样经济尚算发达的小城镇也都倾向用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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