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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露呆呆的望着门被砰的一声带上,“你永远这么忙……”

下了楼,走过两栋楼房之间的小道,清晨的阳光透过香樟树,些许微风摇动脚下几片树影,风柔柔的,暖暖的。抬头望向对面三楼,竟与昨天截然不同。

站在繁华喧闹的步行街,对每一个路人,过客微笑以对,缓缓倾身,“谢谢……如有兴趣请联系我们……”。

“闫后雪!”

后雪应声看去,只见何承锡一身休闲装,双手放在插在休闲裤的兜里,立在步行街人行道中间的香樟树下,一派安然,有些许淡淡的超脱。后雪微笑了一下,抱着传单小跑过去,“咦,你怎么在这里?”

“逛街!”

后雪哦了一声,抽出一张传单,递给何承锡说:“一个人有什么好逛,要不你去旅游吧,你看,一个人8。5折,带上你女朋友的话,8折。”

“你要去吗?”何承锡反问她。

“我没时间”后雪快速的回答后,专心致志的和他说:“这条是去云南的线,路线是从昆明石林——大理——丽江——香格利拉——,中途旅游包括……”

“我认识字”何承锡打断她说。

“哦,我没去过当然只能念给你听了”后雪小声嘀咕。

“你拉一个人,你拿多少钱?”何承锡问。

后雪惊讶了一下,他竟然知道□,俯到他耳边说:“我和你说,你不能告诉别人”

何承锡情不自禁的笑着点点头。

“因为我是兼职的,经理说如果我拉一个人,按人头算,一个人给我30块,超过十个人50块”小声说完后,有些泄气的说:“可是,我从来没有拿过人头钱,我好像比较笨,不会推销。”

何承锡手指放唇边蹭了两下,笑的如初夏的清风,让看的人舒心。须臾间,眼神中闪过一道狡黠。

、第十章,她亲了他

“闫后雪,你快点——”何承锡不耐烦对五米开外的后雪大喊。

“来了——”

后雪背着大包拎着小包,累的气喘吁吁,但也不恼,何承锡为她在假期间带了那么多旅客,这一次光拿提成抵得上她半年的工资了。

飞机上,头等舱。闫后雪兴致冲冲的对坐在身边的何承锡说:“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耶,以前都是看着飞机从头顶飞过,没想到,我也坐上了。”

何承锡像看异类一般看着后雪。

后雪浑然不知的说:“其实和从大巴差不多嘛,嘿嘿。”

正在这时,飞机突然摇晃,后雪惊的用手抓住何承锡的胳膊,闭上眼大叫:“怎么了,怎么了,会不会出事啊?”

飞机上的人立马将目光转向两人,后雪害怕的用劲抓住何承锡的胳膊。

“啊!”何承锡吃痛的想要拨开后雪的手。“放手啊!一会就没事了。”

“不行,不行!我害怕,我晕机,怎么办,怎么办……”后雪快速的蹦出这些字。

何承锡疼的龇牙咧嘴。硬是摆脱不开。

待飞机渐渐平稳时,后雪也平复过来。看到何承锡胳膊上的红痕,歉意的说:“对不起。”

何承锡气的不想开口。

片刻后,后雪忍不住害羞的对何承锡说:“你真好。”,何承锡差点被吓成内伤。想他风流多年,只有女人说“你真坏。”,赫然有一个女生天真无邪说“你真好。”,他真应该反思最近作什么孽了。

从昆明到大理再来到丽江,一路上,后雪见到了她平生从未看到过的美景,石林的突兀峥嵘,姿态百千,浑然天成让她忍不住的惊叹大自然的力量。想到大理她便想起金老爷子笔下多情的让人爱让人怜让人恨又真的恨不起来的的大理王段正淳,何等风水才养出这么一朵奇葩,让数个女人倾尽生命的去守候……

一切还来不及多想,来不及多看,那厮一会儿走不动了,一会儿渴了,一会儿饿了,一会儿问这是什么,一会儿问那是什么。她从未见过如此把自己那么当回事儿的人,客户是上帝,她不是导游,只是借着何承锡的关系,拿了点提成。她便有义务‘舍命陪君子’,全心全意为她的上帝服务。她的背包里放着旅游指南,吃的、喝的、用的应有尽有。可怕她累惨了。

走着前面的祁晴看不过去,侧首说:“岩峻,你去帮一下她吧。”

江岩峻看了一眼两手空空的何承锡,走至后雪身边,去掉她背后的大包,突然的轻松让她一惊,回头看是江岩峻,不由得紧张道:“那个……”

“我来!”

“不用,不用,我可以的。”说着就扯过来。

“我来!”江岩峻不容置疑的拉过包袱。

“不用,我自己……”可以还未说出口。

用力过头,抓了个空,惯性向后倾倒,江岩峻见其要倒下,伸手揽住后雪的腰,用力一带,堪堪将其拉到身边。

后雪睁大眼睛,呆呆的望着放大的俊颜。

她亲了他——她竟然亲了他——

江岩峻面无表情的推开她,她窘迫的站好,脸蛋瞬间通红。“对……不起”,低着头,不敢抬头。

江岩峻没有说话,拎着大包径直走到祁晴面前,低低的说:“她不是故意的。”

祁晴无所谓的一笑,“我看到了。”

何承锡更加不耐烦的大声嚷道:“你到底要不要走了!!”

后雪这才惊醒过来,拎着小包小跑跟上他们。有些窃喜的同时,更多的是心里一千个一万个懊恼,这下他一定觉得她是个不自重的女生,为什么每次想表现的好一点,就会错的更离谱呢!嘴唇上还隐隐有他皮肤上的冰冷,原来,他真的是冷的。连他推开的动作都冷冷的。想到他推开她,心中说不出的酸楚。

“爸,我到丽江了,休息一天,明天再去到处看,云南很美,我知道,嗯,你告诉妈妈,我也好想见到她,好!再见。”挂上电话,祁晴望着手中的红酒,轻轻摇晃,红的沉稳,却美的缭绕,她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仿佛一个决定就些敲定。也确实是一个决定,一个决定四个人命运的决定。

何承锡拿了几罐啤酒,逐个敲门。

走过闫后雪的房间,笃笃笃三声敲门,“闫后雪,出来。”

走到祁晴房门口,“祁晴,出来!”

然后再走到江岩峻的房门口,笃笃笃敲了三声,“江岩峻,开门。”

闫后雪与祁晴疑惑的跟着何承锡来到江岩峻的房间。“哟,天才也这么用功,我一直以为好的想法,都打堆的往你脑子里跑呢,合着你也背地里喝书呢。”,何承锡看到桌子上摆放一些文件与纸笔,打趣。

江岩峻无声的走过去收起文件。

“别老搞的公司跟你爸的似的。”说这话时,他竟不想公司是自己爸的,他这样做似乎在告诉江岩峻,公司是他爸的,他都没有这么努力,你何苦来?“来,我们喝两杯,来庆祝缘份让我们相识。”他想喝酒时,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

后雪一直低着头不说话。还不是因为刚才那一个意外之吻。

见没人说话,何承锡发话说:“人生地不熟的,咱就在这喝!不怕喝醉了,把人给卖了。对不对?”

虽是如此说,但他岂是这么容易就愿意待在封闭的空间里面对着两座冰山,一张苦瓜脸喝酒的人,见三人并不反对在酒店喝,那么换个别的地方也未尝不可。

“我说,要不,我们出去放松一下啊。”何承锡流光四顾,嘴角含笑,总让人觉得不是什么好事。自然无人搭理。

“听说这里有一个酒吧叫天上客,客自远方来。”又是无人说话。空气中不知何时凝结成一层冰。

没有眼力价的何承锡,却一直自我的活跃着,活跃着自己也感染着气氛。

目光一转,“我说江岩峻,你干嘛老是绷着一张脸,仿佛全世界的人都捡了你掉的钱了。”

江岩峻只是抬眼看了一下。并不接话。

“看到没有?就是这德行!生活是一种享受,而不是忍受。你累不?”说完了又转向一向孤傲冷漠的祁晴,叹息了一声,声音稍微有些柔和,“天鹅也有天鹅湖,不是老在天上飞的。”

祁晴的目光中有些闪动,是不是因为她过于高傲,过于冰冷,失了女人应有的味道?所以这么多年来,他对她可以毫无眷恋?

再看后雪时,有些心虚的说:“你啊你……”还未说完,闫后雪怒目而视。何承锡想到她被自己害的,肩膀都勒的红紫,自己不过是做了个顺水人情,给公司个别员工来云南旅游的福利,她却像女佣一样,一路周到。勉强的吞了吞口水,“其实,你还好。”

“据说那间天上客,不是一般的酒吧,有些古朴,有些时尚……”他霹雳啪啦的描述,其实完全是瞎掰,他是道听途说,再加一点自己的想象。说的天花乱坠纯粹想吸引这三个人。说到词穷处,他转向三人——

“你可以冷。”他转目望江岩峻。

“你可以傲。”接着看祁晴。

“你也可以傻。”最后一眼望着闫后雪。

“但是青春不可以不放纵,放纵一次是为了冠冕堂皇的久一点。”何承锡笑的很随意。

不管是谁,枯燥的酒店与缤纷多彩的外面,谁都会选择后者。

后雪有意无意将目光落到江岩峻的身上,像个犯错的孩子一般,又像是一直垂涎的纯白色的衣物被自己玷污了一般懊恼。谁曾想,爱人这件事,潜意识里就把那个人看的高高在上来说。完美无缺。

殊不知,江岩峻并未将这样的小事放在心上,只当那是个意外。它也确实是个意外。

“怎么样?去不去?”何承锡看着三人有些动摇,继续煽把火说:“大不了本少爷吃点亏,请你们咯。”

“好!”后雪率先赞同。

何承锡白了她一眼,主角又不是你,你好什么好。见钱眼开的家伙!

后雪悻悻然的垂下头。

“那现在还站在这里干嘛?”祁晴一句话,让三人愕然。

习惯了平原地带喧嚣、灯红酒绿、扭腰摆臀的酒吧情景,赫然眼前的流水人家,杨柳垂直,清风徐徐这般宁静雅致,竟让人误以为闯入了古时江南。

四人脸上均露出了柔和的微笑。

酒吧门口,一浓眉深眸的男子抱着吉他靠在墙角,轻轻吟唱,很轻很轻,如初春的风,有点暖,有点凉……

“什么都经历过了,才发现最想去的地方是你的身边……

什么都能忘记,才发现你一直在心间……

什么都想要,到最后只有你是全部……”

缓缓的拨弄,静静如流水,低低的吟唱,带着沙哑,竟说不出的缠绵,说不出的流连辗转。

“什么都经历了,才发现最想去的地方是你的身边……”后雪在心中默念,缓缓抬眸,看着那张无数次窥视的轮廓出神。

江岩峻转身看时,她猛地转头看向别处。

、第十一章,酒吧打架

酒吧内弹着吉他的男子周围围着一圈托腮倾听的女生,即便是穿着藏族的衣服依然是浑身散发都市的气息,以一种欣赏、好奇、迷恋美色的目光注视着男子。男子的皮肤有些微黑,好像住在高原的人,都是这种肤色,连丽江的女生也是,正因为如此,反而成了一种地域的特征,反映的是另外一种美。

男子微眯的眼睛,带着音乐的情绪望向四人。

“我们可以等等……”何承锡说。

“等什么?”后雪问。

何承锡望了望天边,饶有兴致的说:“你的旅游指南没带来?”

后雪白了他一眼,他还真想累死她,让她走哪儿带哪儿。闷闷的说:“出来的急,没带。”

何承锡立马一副风流不羁的样子:“白天的这里,是一个纯洁无上的少女,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夜晚的这里,像一个热情似火的少妇。可……”他咳嗽了两声,掩盖下面的话,转而说:“我们可以先散散步。”

“……”

四人仅仅绕着酒吧走了一圈,回到原点时,夜幕已逐渐覆盖大地,门前清澈河渠被一片红色灯笼映红,酒吧内炫彩的探射灯肆意的挥舞,动感的音乐,疯狂摆动的曼妙身姿令人目眩神迷。一张张条形餐桌上,一盏盏烛灯,烛火摇曳,渐多的身影挤着,挨着,贴着,游客附和着歌手的节拍,吼叫着,舞动着,气氛疯狂而暧昧。

何承锡被眼前的五光十色,耳边的动感音乐吸引着,附和着吹了一声口哨,不由自主的带着节奏地往前走。

祁晴却突然向前一步拉住了何承锡,她一向喜静,这样喧嚣的场合,她有些排斥。何承锡顺着自己的胳膊看向祁晴嫩白的手指,嘴唇动了几下,祁晴缓缓的将手放下。

她心里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他说,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你还要爱吗?

江岩峻上前揽过祁晴,可祁晴挣脱了,并不看他的随何承锡而入。僵在半空中的手臂,在后雪的眼中带着丝丝心疼,如果果真看不出来,那倒好,可她偏偏知道了,他喜欢的是祁晴,祁晴美的像件精心雕琢的艺术,无一不散发着让人仰望的完美,他喜欢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深藏在后雪心中的爱恋,原本想寻找一个合适的契机再次表白,却看到了这么一事实。或许,她从来都不适合拥有,不管什么,她一直都在追逐。

何承锡很快融入了人群,跟着音乐摇头晃脑,至少在后雪眼中他是摇头晃脑。后雪从未接触过舞蹈,呆呆的同手同脚的学着身边的人,再看江岩峻时,他只在祁晴旁边环绕。

不知何时,一个很可爱的男生过来搭讪,趴到她耳边大声嚷嚷说:“跟着我来跳……”

“什么?”后雪同样大声回答。

男生可爱的笑笑,站在后雪面前,灵活的动了□体,胳膊,腰,腿花式扭动,轻巧的在后雪面前旋转一圈,后雪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么难的动作,他怎么做的那么轻松。不待多想,男生趴在她耳边说:“跟着我,随便跳,开心就好。”

难得有人愿意教她,来不得多想,男生便随着音乐,尽情的摆动,后雪也像模像样的学着,不多时,一些简单好看的动作,竟让她学会了。

她开心的、别扭的蹦着跳着,忘记了从10岁开始的无时无刻不存在的自责,忘记了不能上学趴在被窝埋头大哭的悲哀,忘记了明辉带给她的艰难,忘记了和他一起来的三个人,甚至忘记了自己。

直到一只大手拽着她就跑,她才从短暂的忘我中醒过来——可是,她还没和那个可爱的男生说再见呢……

怎么回事?江岩峻面色冷峻的拉着她跑。

何承锡和祁晴呢?

穿梭在暮色中,后面有人影交错的追随,后雪只顾跑,来不及多想,走至一个墙角,江岩峻拉马放开后雪的手,后雪跑的太急,并不在意。气喘吁吁的问:“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们两个呢?”

江岩峻转头看着跑错方向的人影,松了一口气说:“他们先走了。”

“喔,那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岩峻侧首疑问,“你不知道?”酒吧里都打起来了,她都不知道,她玩的是有多忘我?

后雪困惑的望着江岩峻,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灯光的映衬下,黑亮有神,江岩峻直视她,最终她败下阵来。垂着头,弱弱的说:“音乐声太大,我什么都不知道”。

忽然,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江岩峻二话不说再次拉起后雪的手奔跑。风在耳边呼啸,手心的温度一点点升高,她多希望自己的热情似火可以融化他的冰冷。看着后面追随的人群,后雪禁不住笑出了声,江岩峻可没空理她。约好了,在酒店门口相聚,他必须甩掉这些人。

那个该死的弹吉他的!

如果不是他色胆包天,调戏祁晴,何承锡和江岩峻又怎会同时出手,准确的说,何承锡比他快了一步。奈何对方人多势众,他们两个又带两个女生,搞得原本的放松,竟成了一次逃亡。

“在这里!”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的一个男人。

江岩峻猛的一拳上去,帅气十足,完全背离他平常一本正经带着儒雅的外表,打的那男人一个趔趄结实的撞到了墙上。这方倒下,那人又上,此起彼伏,江岩峻抬脚一踹,堪堪将来人踹出一米外,却也给后来的人机会,扑向他。

眼见,前赴后继不断有人涌过来,双拳难抵四手,后雪环顾四周,找来一半块砖,颤抖的砸向抱住江岩峻的男人的背部,男人呼痛的松手。

江岩峻趁机转身一拳抡向男人的下巴,即刻拉起后雪的手转转拐拐的到处穿梭。

绕了很多的房子、小路、大路、人群。跑到酒店门口时,酒店前的一幕让两人一愣。

祁云山伸手一巴掌打在瞬间挡在祁晴身前的何承锡脸上,祁晴惊呼,“承锡——”

一个衣着华丽,气质高贵的妇人,上前安抚。这位妇人便是祁晴的妈妈,祁云山一生唯一爱的女人,施眉。祁云山气的发抖,他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女儿和自己斗了半辈子的敌人的儿子在一起。又背着他一向器重的江岩峻。

正在僵持中,四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移至不远处,只见江岩峻紧紧握着闫后雪的手。他完全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另外两个人紧握的双手,而忘记自己逐渐收紧的十指。

后雪吃痛的皱眉看着江岩峻。

这一幕看在他人眼中,倒成了出轨的准新郎,带着外遇游玩刚好被撞见,外遇十分为难、痛苦的望着江岩峻。顿时,祁云山的怒气从祁晴身上转到了江岩峻身上。

后雪试着挣脱江岩峻的手,怎奈他紧紧握住,向前走去。

妇人上前一步,一个耳光甩过去,打在后雪的脸上。江岩峻的错愕的看着挡在身前的后雪。

后雪脸上顿时火辣辣的,虽然这一巴掌挨的莫名其妙,但她愿意为他受这一巴掌。

原本教育祁晴,何承锡上前挡住了。这边教训江岩峻也有人来挡。祁云山气的颤抖,指着几个人:“你,你们……”,竟为之气结,难以说出来。

“云山”施眉一边祁云山顺气,一边说:“都进来吧,在大街上平白无故让别人看免费的笑话。”说这话时语气轻柔,根本没有生气的迹象,仿佛刚刚打在后雪脸上的一巴掌是目睹之人幻想出来的。

进酒店前,何承锡看到后雪脸上清晰的五指红痕,心中荡起异样的情绪,他把这种情绪归结为内疚。

、第十二章,取消婚事

祁云山与施眉坐在沙发上。四人并排站在面前。

施眉笑说:“都站在干嘛,坐啊!”,转头对祁云山温和的说:“就算犯错,打也打了,下面应该解决事情了吧。”

祁云山声音带着怒气:“坐下!”

四人纷纷坐在两人的斜对面。

施眉打量着四人,温柔的开口道:“你们谁先说,怎么回事?也许是我们被气糊涂了,误会你们了。我们先在这里向你们道歉。”

静默了一分钟。

祁晴率先开口:“爸——”

“你先别说话!”祁云山怒声打断,他素来疼爱她唯一的女儿,却并不是毫无原则的纵容。他对江岩峻有足够的信任与重视,才会将女儿嫁给他,他相信江岩峻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江岩峻,你先说——”

江岩峻沉默了片刻,没有丝毫情绪的说:“我和祁晴已经商量过了,本打算等阿姨回来,会向你们说明取消我们的婚事。”说这话时,他没有看一眼祁晴。

祁晴诧异的望向江岩峻,尽管她先开口也是这样的话,但是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还是让她惊讶了不少。

原来,他知道。

后雪震惊不已,婚事?他们是未婚夫妻?那她是不是在无意之中对江岩峻的示好,贪恋,让两人之间产生了更大误会。她怔怔的看着江岩峻。

“什么?”祁云山不敢相信。平时里江岩峻对祁晴的好,他看在眼中,怎么——,“是不是你们吵架了,还是——”他将目光放在何承锡与闫后雪身上。

“祁总,婚姻是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上,而我与祁晴并不适合,谢谢你们的厚爱。”江岩峻面无表情的说完,起身向祁云山与施眉点了点头,并不看任何人走出房间,后雪向两人微笑点头紧随其后。

何承锡不由得苦笑失声。

施眉温柔的安慰祁云山,“云山,不管那江岩峻有多好,感情这种事要靠缘份的,娶不到我们家小晴,那也是他没有这个福气。你说是不是,承锡?”

“妈!”祁晴想阻止施眉的弦外之音,施眉一直知道祁晴与何承锡大学时代的一段恋情,也中意何承锡这孩子,与其说中意这孩子,不如说中意他家的地位,只是坳不过祁云山的性子,如今,江岩峻自愿取消婚事,那她就不必头痛了。

何承锡淡淡一笑,“少阿姨您这样一个温柔贴心的丈母娘,他损失更多。”

施眉但笑不恼,“你啊,说话还是好坏掺半,不过,性子是直的。”

江岩峻快步走回房间,大力摔上门,他又怎会不知道如此的结局,不管是祁晴还是祁晴的母亲都是乐见的。不然,订婚那么久,如何到现在集团的人还不知晓。从一开始他就应该认清自己的身份,地位!

后雪被关门声惊的一颤。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只见原本整齐放在摆在桌上的文件散落一地。

“出去!”江岩峻厉声喝道。

后雪一愣,带上门之前,小声说:“对不起……”

江岩峻为这一句话而微震了一下。

干卿何事?

转目看去,她的手指无意识的扣着门边,一点点的抠着门边,脸上有隐约的五个手指的红色痕迹,一双有些水意的眸子,带着愧疚望着他,他长吁了一口气,他到底在做什么……。

在她刚要关上门的那刻。

“等一下”一个声音响起。

门瞬间被推开,她的脸上瞬间挂着笑意。

“没事的话,陪我走走吧”

江岩峻信步走在一望无尽头的黑夜,偶尔点缀的几盏路灯,只为了黑夜黑的部分显得更黑暗。

后雪跟在后面四处张望,黑咕隆咚的,这是哪里呀?会不会有鬼啊?都走了一个小时了,他一句话也没和她说,连她在后面跟着,恐怕他也不知道吧?

江岩峻在前面长长吐出一口气,转头去看闫后雪时,只见她小贼一般的四周张望,“你在干嘛?”

“啊!”突然一个声音,吓的她大叫出声。

江岩峻不自知的拧眉,重复说:“你在干嘛?”

后雪抓了抓额前刘海,不好意思说自己怕鬼,“我看有没有萤火虫,嘿嘿”

“哦,那有没有呢?”

“还在看……还在看……”后雪咕哝着东张西望。

江岩峻不禁被她的胆小与嘴硬弄的笑出声来。这天哪会有萤火虫,就算有也不会出现在城市中,路灯下吧。

后雪听他笑出声,注意力被转移,“对嘛,就要这样笑笑啦,何必每天都愁眉苦脸的,人啊,也就活那么几十年,时间都给了愁,做鬼也做不成开心鬼”,受环境影响,她出来的话竟也带着鬼字。

她的豁达与想法的直来直去,让他忍不住发问:“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突地,心跳乱了节拍,再看他将目光放在眼前的路灯上,暗松了一口气,“谁没有爱过,只是没你那么幸福。”

他幸福?江岩峻苦涩一笑转头看她。她迎着灯光,缓缓的说:“多年以前,我向他表白。他视而不见的走开。多年以后,我再见他,他根本不认识我。并且,他深深的爱着另外一个很优秀的女人。所以从头到尾他都不认识我,也不知道我爱他。你说我是不是比你惨多了?”

江岩峻不语。

后雪突然笑出来,像向日葵般灿烂,“我不贪心的,我有工作,有亲人,对爱情的渴望就没有那么轰轰烈烈。大千世界,真的因为爱情而结合的人,有几对?我只是想妈妈身体健康,哥哥听话,一家人幸福快乐就行了。至于他,我更希望他可以找一个与他匹配的人。我其实人很糟糕的。很笨,很倒霉。没什么大出息……”说着说着,心绪如路灯昏黄不明。

“但是我很努力,我相信日子会越过越好,我的未来会因为我的努力熠熠生辉!如果爱就继续爱下去!”后雪宣誓一般突然说。

江岩峻被这突然的一说驱走了刚才黯淡的情绪,竟忘记自己在想什么。不由得又笑了起来。“努力就会有收获!”

走回来的一个半小时,两人说说笑竟也不觉得心情沉重了。

江岩峻问:“走那么久,你不累吗?”,如果换做祁晴,走个十分钟必坐车。只是她不是祁晴。

“这才多久啊?我以前上学兼职做迎宾的时候,一站就是六个小时,还是这么高的高跟鞋”她笑嘻嘻的用手比划着多高,“从下午六点站到晚上十二点,我不能走,我穿上高跟鞋就走不好路……”

“为什么兼职还不找个轻松点的事情做?女孩子应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江岩峻说。

“迎宾钱赚的多啊,而且可以日结。”冲口说出后,她有些后悔,他下面要问总该要说到家庭方面,她那样的一个家,如何向别人说起。

只是江岩峻一直没有问,甚至也没再说过一句话。

“你很会打架嘛?”后雪说。

“小时候常打”

“啊?”后雪惊讶的张大嘴巴,她有些不敢相信,他会常打架,不过看他刚才打架那狠劲与娴熟的姿势,应该不是打一次两次的人能做出来的。

江岩峻像是想起了什么,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应着微凉的黑夜,那些浮躁也跟着渐渐没入黑暗,轻声说:“我们回去吧。”

回到酒店,江岩峻俯身拾起意气之时抡在地上的文件,一页页的拾起,想想自己又何苦如此,不管事情变得如何糟糕,这些都是吃饭的家伙,果真都扔了,估计他要喝西北风的。

咚咚的敲门声,他应声开门,一张笑脸带着两桶方便面,让他眉头紧蹙。

这男人变化真快,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就是这样一张臭脸。

“进来吧”

“我们走了那么长时间,我想你肯定会饿,嘿嘿,我也饿了,所以在楼下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两桶泡面,一个西红柿,两个鸡蛋”后雪很快速的说着,很熟练的烧热水。

江岩峻并不计较她这些行为,再看桌子上的两个鸡蛋,摸了一下,说:“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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