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我还说什么时候闻山窜出来一个人物,连马回回也缩了。今晚上看见丧狗才
知道,原来是于胖子的人。可你说于胖子一个生意人,向来和道上井水不犯河水
的,丧狗跟着他混,能在闻山站住脚、站这么稳?”
以于胖子纯正生意人的身份借助德叔运煤出闻山也就罢了,何至于让手下的
丧狗摆弄赌场赚那不安全的蝇头小利?姜尚尧心绪纷杂间倏尔忆起春节时于胖子
和德叔在山上避人耳目的交易,据说之后于胖子还卖了手头上生财的一个矿给聂
家老二,德叔就能容忍于胖子左右逢源两头卖乖示好?
丧狗、丧狗。姜尚尧隐约意识到这个突然于闻山黑道崛起的人物是全局关键
,第一次见面丧狗是闻山打猎时于胖子的随同之一,第二次丧狗躲在医院门口接
黄毛那部面包车里,至于第三次……那晚他下班去探望德叔,光耀送他回家时在
下高速的路口两车相错。今天,他又在接站口看见丧狗殷勤而恭敬接了于胖子上
车扬尘而去。
态势诡谲,本与他毫不相关,可景程牵涉其中。姜尚尧衷心希望景程只是其
中无碍轻重的小角色,然而心头的悚然隐隐在暗示着什么。
他自觉疑窦重重,推断下去又逻辑混乱不得要领,烦躁不堪地掏出烟来,却
被黄毛顺手接了过去,抽出一支点上。
“于胖子前些天卖了座矿给聂老二,那关系是铁铁的。”姜尚尧自顾自说下
去,顺着思路分析背后动机,“聂老二的弟弟过年时和景程打过一架,你应该知
道,现在你和景程又在于胖子手下帮忙。这事……”这答案说服不了自己,解释
不了心中无由而来的惊惶。
“姜哥,”黄毛老练淡定地吸口烟,“你放心,丧狗不会拿景程怎么样。他
是和聂家有仇的人。”
对上姜尚尧疑惑的目光,他思索了片刻,继续说:“我也不大清楚怎么回事
。好像是说丧狗哥在里面蹲着的那几年,被聂大欺负得不成人样。”
姜尚尧心跳的频率并没有因为黄毛这句安慰而得到纾解,反而更急促了些。
表情阴晴不定地,看在黄毛眼里,也添加了几许紧张。“我听景程说起过一次,
说丧狗哥是想报仇来着。”话音一顿,他白白的脸突然涌起血色,“不过这和我
们有什么相干?这段时间,聂小四经常来场子玩,景程和他有说有笑的。我还以
为……”
犀利目光下,他话语一滞,不敢继续。
“有说有笑?”姜尚尧一字一顿地问。
“是。”黄毛嗫嚅相应。“我以为他们俩和好了。前些天景程和我解释过,
说是有原因,让我别问太多。聂小四那小子赌性大着,推牌九嫌闷,每回都是押
大小,开年到现在,欠的帐不是个小数目。不用我们出手,自然有人收拾他。”
他极少一次讲这么多话,磕磕巴巴说完,忽然想到什么,吞了吞口水,眼底晃过
一丝慌乱,又随即恢复往常的阴沉。
姜尚尧没错过他失措的神色,直觉他有所隐瞒。
他默默注视黄毛强作镇定地洗碗涮锅,直到黄毛忍耐不住旋过身与他面面相
对。
“我说,我爸也快回来了,你……”黄毛指指门口。
“你把没说的都说完。”
黄毛紧盯着他半晌不做声,姜尚尧几欲放弃时,他突然捞起桌面上的烟盒抽
出一支点燃了猛吸一口,问:“几点了?”
“快八点。”
黄毛将指尖大半支烟弹飞,深吸口气说:“今晚上说好了去收账,我妈住院
要送饭我才请了一晚假。景程应该已经去了。”
姜尚尧感觉绷紧的神经瞬间因为这句话迸裂成丝,仍勉强镇静地问:“收账
。哪家的?”
“……聂家。聂小四。”
作者有话要说:爬下去继续码~~
20
20、第 19 章 ...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这个文貌似像传奇不太像言情,想看庆娣和姜老大互动的同学请喝杯茶吃个包歇
口气静待下半部分吧
聂大进大牢后小四就跟二哥二嫂生活,除此之外,他自己又另外租了间房子
,方便喝酒泡妞。
白天他睡觉,约莫到了傍晚出动。他活动的范围有限,多数是在他二哥的几
个场子帮忙,偶尔去机室拉几杆跑马机,然后差不多天亮时再回他二哥的场子里
,带个妞回家滚铺。
这些作息习惯,姚景程没向他赔罪示好之前就摸清楚了。而后聂小四知道了
丧狗的地下赌窝,再对跑马机提不上半点兴致,每到夜里去二哥那里点过卯,接
着就兴冲冲地往东城跑。
姚景程看在眼里,暗笑不止。
他哥说每个人都有致命的弱点。这话和丧狗说的大同小异,丧狗说哪怕是欧
阳锋黄老邪那样的绝世高手也都有个命门所在。打蛇打七寸,这跟打架拳头先往
眼窝子招呼的道理一样,挑软乎的地方。而聂小四的命门就是好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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