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差不多能见到臀肉了。
刘大磊瞅他脸色由青到黑,几秒钟功夫火气更上一层楼,不由吞了吞口水,
讷讷问:“巴……巴啥啊?”
姜尚尧被他噎得说不出话,直接将杂志递给他。刘大磊的反应和他迥异,瞪
大了眼咂了咂嘴说:“操,这娘们勾魂——”
话未说完,凑近来一起和他观赏的小邓惨叫一声,脑门上先挨了一巴掌,随
即一脚飞踹而来,刘大磊反应神速,往后一闪贴着车门,那一脚踹上副座车头。
“睁大了眼睛仔细看看再说话!”
刘大磊惊魂未定地再次举起那杂志,这一看了不得了!他瞠目结舌,随即难
以置信地瞄瞄老大。“姜哥,这……这真是……”
“废话不说了。明天你把事办好,最好能把原州的也都给清了。我丢不起这
个人。”
刘大磊悲愤不能自已,猛拍胸脯,恨声说:“那当然!这 要落到哪个色鬼
手上还了得?姜哥你放心,谁敢对着我嫂子撸管子飙□,我剁下他两个卵蛋来!
”
这话打击面太大了。姜尚尧瞪他两秒,无奈地挥手催他下车。车屁股消失在
地库通道后,刘大磊不由自主地又举起那份杂志认真品评了一遍,良久后终于惋
惜而叹:“嫂子就差在个胸上,这里再多二两肉的话……啧啧啧。”
那女人,自从离开闻山后就没了贤惠乖巧,穿件毛衣露半个膀子,紧包着长
腿的也不知算袜子还是算裤子,一把油黑的长头发说剪就剪了,和男人同居和男
人喝酒和男人溜冰逛街划船赏樱花,现在居然……之前姜尚尧来不及思考庆娣的
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杂志上,现在深究一步立刻了然。绝对和周钧脱不开关系!
姜尚尧半躺在后座假寐,恼怒中思绪游离到那张照片上。对那具身体的熟悉
让他阖目也能描画出每一个弧度,他指尖甚至能体会到曾有过的每一部分的触感
。
那每一丝每一寸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车到半路姜尚尧渐渐消了火气。遥想庆娣到冶南工作之初,眼中神采奕奕,
举手投足都有股鲜活气。那时隔着探监室的玻璃,她随意的一扬眉一微笑,可以
强烈地感受到她对未来怀抱着的巨大的期待和自信。
是这种极具感染力的情绪带动他心灵复苏,引导他一步步从灵魂的泥淖中走
出来。
但是,越往后,随着他事业一步步上升,她眼里光彩也越来越黯淡。
正如分手时她所说的,他们追寻的是两条道路。离开闻山对她来说大概是一种
释放一种解脱,如果此时的生活就是她期待的那条路上的风景,能令她快乐,他
可以纠正步伐。
毕竟他曾许诺,他要一路陪着她。
见到周钧正是夜深沉的时刻。经过长久的自我开解,那已经消散的怒火在眼
底映入一片雪白的胸脯后再度复燃。
“你怎么总是三更半夜地摸上门?”周钧的声音如梦呓。
“你们男女住一起,你就不能注意点?”姜尚尧反问,食指戳上周钧胸膛。
周钧一个寒噤,闪开半步。这一下把门让了出来,姜尚尧甩甩手,像沾了什
么恶心东西似的表情,径直踏进门里。
见他以捉奸的气势大步流星地往庆娣的房间走,周钧彻底清醒。“喂喂……
”
门开后,姜尚尧顿时傻眼,转身问周钧:“庆娣呢?”
那双冒着寒火的眼睛又往不该望的地方瞟来,周钧双手抱胸遮住两点,“她
回家去了。”
姜尚尧愕然相向。气消了之后想起应该打个电话通知一声,可那会已经半夜
,庆娣是习惯早睡的人,他心想到了再说,哪知就这样错过了。“为什么回家去
了?”
黑闷凶一口诘问的语气,周钧当即想回一句“我哪知道,知道也不告诉你”
,可那两道凌厉的目光直勾勾地能把人钉在地板上,好像庆娣出了什么事都和他
有关,不说个所以然出来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似的,周钧有些胆寒,顿了顿说:
“晚上她妹妹打了个电话来……像是有什么麻烦。”
“几点的事?”
“十一二点。”
半夜三更的,既没航班也不一定有火车,她心急火燎地往家赶想必是出了大
事。姜尚尧略一沉吟,对周钧说:“谢谢你。”
态度急转,周钧一时反应不过来,姜尚尧已经转身下了楼。周钧站窗口眺望
那辆宾利从狭窄的小街驶出去,不由伸手搓了搓脖子,垂涎说:“仙人板板,煤
老板就是阔气。”
姜尚尧下了楼来就拨通庆娣的电话,一问在火车上,立刻火气往外冒,强忍
着翻滚的怒意说:“家里有事你打个电话给我,我去帮你处理,你明早搭个早机
回来耽误不了什么。这样半夜转车,人生地不熟的被人拐了怎么办?”
电话那头悄无声息的,姜尚尧不由再问:“庆娣?”
“石家庄我虽然没去过,但也不至于就被人拐了。你是吓我呢还是质疑我的
能力呢?我这几年一个过得好好的,也没见缺胳膊少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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