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紫叶球抗过敏系列”推出上市。这对于他来说,重要的不是能赚多少,那是一种花钱都买不到的满足和成就感。
这项产品的问世将会造福无数的人,这种纯粹精神层次上的东西无法用金钱衡量。
他的想法是很好的,只是要实施起来,却没有预料的那么容易。
当殷蔚天和方菲再次来到“妙清观”背后那片药田时,赫然发现那里已经没有了紫叶球的踪影,别说是叶片,连根都没有,消失得干干净净,好像那东西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怎么会这样?两人不禁都呆傻了。
殷蔚天铁青着脸,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阴森的目光看得方菲直发毛……这个男人深藏的凛冽气场不外露时还好说些,他本来就够“面瘫”了,现在就跟个制冷空调似的,浑身散发着寒气……
依旧没表情,但傻子也感觉得到一股即将爆发的愤怒。
“呵呵……你不要着急,我们进去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师祖她老人家把紫叶球给移到别处栽呢。”
方菲和殷蔚天见到主持老尼姑时,她正在庵堂里诵经,两人等了半晌才被批准进去。
空气里有淡淡檀香的味道,很舒服,很好闻,墙壁上挂着佛祖的画像,宝相庄严,庵堂里肃穆又宁静,人走进来就会感觉到十分放松,无论是情绪还是身体。所有的烦躁和不安,仿佛都能在佛祖那普度众生的慈目中被化解……
方菲一见着师祖就冲上前去来了个熊抱,惹得一向波澜不惊的老尼姑也不禁轻笑着颔首,爱怜地捏捏方菲的小脸蛋。这小丫头下山还俗的时间也不短了,心境有时还是像个孩子,老尼姑觉得这是好事。
老尼姑在得知方菲与殷蔚天的来意后,只是淡淡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那紫叶球,本不属于这里,凡是凡物皆讲个缘字,它与妙清观的缘分已尽,要想寻它,只能去别处。”
殷蔚天闻言,漆黑的墨眸里多出一缕疑虑……
“主持的意思是说,紫叶球的生长地在别处?还请主持指点迷津。”
老尼姑沉吟,神情严肃了几分:“你们寻它何用?”
这次不等殷蔚天说话,方菲就脆生生地答道:“师祖,我们想把它做成抗过敏的护肤品,这样就能让很多人受益了,可以减少他们的痛苦。”方菲其实内心也很赞成殷蔚天的做法,能造福大众的事,能给人带去快乐,何乐而不为呢。所以在来这里之前她就已经告诉自己要保持积极的态度,抛开殷蔚天对她的报复之心,她本身是很希望紫叶球产品能早日问世。
老尼姑很是欣慰地点点头,看向方菲和殷蔚天的眼神里流露出赞许。
“既然你们是做好事,那我岂有不帮的道理,只不过,我只能透露紫叶球的一点信息,因为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老尼姑说着,颇有深意地看看方菲……
“方菲,紫叶球并不是天生天养的药物,它是被人特意用两种草药培植出来的,这个人就是你师傅。”
“啊?师傅?”方菲讶然,她只知道紫叶球是师傅栽种的没想到居然是人工嫁接培植的。
殷蔚天也不禁愣住了,方菲的师傅夏筠,究竟是个什么样惊才绝艳的人物,从前就觉得她不简单,现在看起来,还真是越来越让人惊叹。
“谢谢支持的指点,改日再来拜访,这点心意是我为妙清观添的香油钱。不成敬意。”殷蔚天从身上摸出一张支票,看样子是早就准备好的。
方菲忍不住瞄了一眼……哇,一百万!
老尼姑却不见丝毫色变,朝殷蔚天慢声道谢。出家人修行深就是不一样,这定力远非常人可比。
方菲依依不舍地道别了老尼姑,临走的时候还去看了看大黄狗“小花”,与殷蔚天返回到市区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方菲在接到苏裴电话时,殷蔚天刚好把车停下。
“喂,苏裴……”
“什么,你们在这附近?一起吃午饭?嗯嗯……好啊好啊。”方菲听苏裴说他带着翩翩在附近逛街,顺便喊她一起吃午饭。
以好气点。“殷蔚天,我吃饭去了。”方菲说完就要想跑,蓦地一股危险的气息迎面而来……
“跟苏裴吃饭你那么高兴?脸都笑烂了!”
方菲被他这种口气震得莫名其妙,粉腮胀鼓鼓的,皱皱小鼻子说:“我……我就是高兴,你能咋地!”
殷蔚天的脸色一刹那浮现出骇人的冷笑,深眸一暗,冷不防欺身将方菲压住!
“我能怎样……你马上就能知道。”
下一秒,方菲就感到他的手在猛扯她的底裤!
这男人发什么疯,大白天的难道想车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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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游戏还没玩够
直到他在触摸到她娇嫩的躯体时,他才明白自己的怒火是从何而来!该死的!他不该在意,但是他无法克制自己,在听见她要和苏裴一起吃饭,还笑得那么开心时,他心底压抑已久的某种东西瞬间如苏醒的野兽!
他不顾她的挣扎和尖叫,狠狠撕扯着她的底裤!强健的身躯猛地欺过来,不管她的是否承受得起他的腿,一下按住她……
“你和他很快活吗?是不是我不提醒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的老婆!”殷蔚天咬牙切齿地从薄唇里挤出让方菲目瞪口呆的话。言偑芾觑“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我从来没忘记自己是你老婆,是你不记得!你……现在大白天的,你不能……不能……”方菲使劲让自己不要颤抖,可是他一百几十斤的大活人坐在她腿上,她哪里会不痛啊。
方菲气息紊乱,连大气都不敢出,氤氲着雾气的眸子倏然对上他冷厉的鹰眸,她顿时脸呼吸都忘记了……她不喜欢他身上此刻散发出的阴戾气息,让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以只掉进饿狼嘴里的猎物……
“不能怎样?怎么不继续说了?你是想告诉我,大白天的不可以做?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流行车震吗?”殷蔚天脑子里突然想起那天在某个地方偷看她时,见到了苏裴来接她,当时他就一万个不爽!今天,她又要跟苏裴约会,他不准!他要好好惩罚这个女人!
殷蔚天犹如地狱的撒旦般阴森狠厉,毁灭的气息弥漫了整个空间,在她惊恐万状的目光中,狠狠咬向她的香肩!
“啊——!”方菲呼痛,身子不能动弹半分,四肢被他的四肢紧紧箍住!
殷蔚天咬得很用力,真的只是因为恨吗?感觉到她痛得身子僵硬,听见她隐忍的喊痛,他的心为什么还是会不受控制地抽搐?他不是早就没有心了吗!一丝血腥在他嘴里蔓延开来,他越发迷乱,身体里的暴力因子和潜伏的欲望象冲破牢笼的狮子,被她身上的味道彻底勾翻!他火热的大手带着灼人的温度,毫无预警地侵犯她,很满意地看着她痛苦地皱眉,他身体里汹涌着疯狂的思念和占有欲,他甚至无暇去留意她为什么不像是经常被爱滋润的样子,反而如处子般,他只知道,他要她!对的,这念头就是一只蛰伏在他身体里的野兽,一旦苏醒,势不可挡!他掐住的那处,让方菲冷汗涔涔,痛得她只想立刻昏死过去算了,这样的欢爱不是她想要的,比噩梦还可怕!
屈辱的感觉让方菲忍了多时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明眸里盛慢了忧伤,哆嗦着唇说:“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对待我吗?如果你非要做,麻烦你温柔一点……我就可以当是我在履行妻子的义务……”她的口气里有种大势已去的意味,实际上她也是无力挣扎,唯一只希望能唤醒他一点点的怜惜……
她美丽的大眼睛在无声地控诉,眸子里亮晶晶一片,他能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倒影……她的泪仿佛有种神奇的魔力,不是流在她脸上,而是流在他心间……如泉般将他死去的心萦绕,孜孜不倦,如生命的源泉,让他那颗以为已经死透的心在这一秒有隐隐复苏的迹象……
不知道是她眼里的悲伤感染了他还是他也觉得这样很像强/暴,他凛冽的眸光缓和了一点,总算褪去了一些兽的光芒手上的力道蓦地减弱了许多,缓缓退离……
方菲如获大赦般松了口气,但如果以为男人会在这时候停手,那就大错特错了,他只不过是不再用手而已……
“唔唔……唔……”方菲还没缓过神来,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狂野依旧,霸道依旧,根本容不得她躲闪。
方菲下意识地用手抵着他的胸膛,好巧不巧竟是撑在他那敏/感部位,她发誓她不是故意的!
殷蔚天低吼一声,闷闷的声音淹没在她唇齿间,她意识到自己的手放得不是地方,想要缩回来,这男人居然握着她的手伸进他衣服……
“轰”地一声,方菲脑袋懵了,他是在暗示要她继续摸那里吗?也没想去。
方菲的脸红得象猴屁/股,他的舌头好讨厌,他的手也好讨厌,还有……最要命的是,他果真比先前温柔了,但是她最受不了的也是他的温柔。他不轻不重地啃咬,勾缠,一点一点碾磨她的意志,让她的身体在他的带领下轻颤,被他唤醒沉睡的欲/望……方菲心里哀嚎,这男人是妖精,他怎么可以故意引诱她,他一定是故意的……
呜呜呜……我不要被他带进去,我要坚持住……方菲一遍一遍在告诫自己,但是她怎能抵挡得住男人刻意地拨弄,很快就败下阵来。到处充斥着属于他的味道,即使他变得陌生,可这让他魂牵梦萦的味道怎么也不会变……终于又呼吸到有他的空气,方菲不禁悲喜交加,拼命压制住的思念犹如开闸的洪水……罢了罢了,拗不过他,不如顺着他释放一回自己……
她已不能思考,她连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在他的攻势下瘫软着身子……这是她唯一深爱的男人,她等这一天犹如等了漫长的几个世纪。她情不自禁地回吻他,小手如他所愿,轻轻揉捏着……殷蔚天伟岸的身躯不由得一颤,脑子呆滞了几秒后,越发加大了索取的范围……
“啊……轻点……”方菲半咬的红唇里发出羞人的声音,那么久没有男人的滋润,她也渴望他,但是有点……疼。好烫,烫得她全身战栗,雪白的肌肤变成可爱的粉红,预示着她身体的真实感受,她脑子空白了,舒麻的感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整个人被他抛入高空又被他拉扯下来……
殷蔚天神神勇异常,在这一刻有种错觉,仿佛与她又回到了从前,这绝妙的契合,还是那让他迷醉不已的味道,深深地滋润着他干涸的心,在他想要隐忍着等她适应的时候,她的手机又响起来了……
男人眸色一暗,转瞬,那一缕怜惜消失殆尽,不顾她的紧张和哀求,如一阵狂风卷过,肆意掠夺这久违的甜美,致命的欢愉如潮水般涌来,他又化为凶猛的兽……如果现在停车场里有人的话,就会注意到有一辆车在明显的震动着……可以想象那里面的战况多么激烈,男人多么强悍……第一次玩车震得感觉好刺激,丝毫不影响他的感官,只有加倍的享受着侵犯的乐趣。只有在她身上才会有如此畅快淋漓的感觉,良久,车子才发出男人隐约的低吼声,带着满足和快慰……
半晌后,方菲被折腾得全身酸疼,尤其是腿和腰,而那罪魁祸首竟还打开车窗悠闲地吸着烟。他从来都是如此,不会亏待自己,想要就要,对方只有承受的份儿。除非他特别在乎你……
男人完美迷人的侧脸在淡淡烟雾里显得似梦迷离,亦幻亦真,方菲很不满地埋怨着:“你看看你,我又没底裤穿了!”方菲那个纠结啊,这男人还是跟从前一样爱扯她裤子。
“对我来说,你穿不穿都没区别。”
他这话可把方菲给呛住,她余韵未褪的小脸上,那两团酡红更深了,羞愤地瞪着他……真难以相信自己刚才又被他xxoo了,他真的是她的克星,一遇上他就成浆糊……
“送我去内衣店,我要买底裤穿……翩翩和苏裴还等着我呢。”方菲是在不敢就这样下车,她裙子里面是空的啊,万一走光的话……
“又是苏裴,你敢再提他我就再震一回……我……”殷蔚天说到这里突然卡住,半眯着眸,烟头快烧到手指头了也没注意……
“你刚刚说什么?他和翩翩一起?不是和你单独约会?”口气一如既往的霸道。
方菲圆圆的瞳眸使劲瞪着他,不禁瞪,还带着那么点鄙视的味儿,哼哼说:“谁告诉你我是和苏裴约会了?我们是正常的朋友关系,你不要胡说,他带我师妹翩翩出来玩儿,顺便叫我一起吃饭,只有你这种思想不干净的人才会想歪!”
方菲说完不禁怔住,她干嘛要跟他解释这些啊,哼!
“嘶……”殷蔚天微微皱眉,手指被烟头烫到……
掐熄了烟头,殷蔚天一言不发地启动引擎。他没发现自己在听见方菲说的话之后,烦躁的心情就像是大热天里喝了一杯冰茶那么舒爽。
原来她和苏裴没什么……呵呵……
某男心里一阵贼笑,绝世无双的俊脸上勾处以抹若有若无的浅笑,虽然不仔细看是不看出来的,但是比起先前那只狂暴的狮子,已经是天差地别了。
方菲在内衣店门口下了车,闻着车里那股熟悉的欢爱后的味道,她还是又以此脸红了,但更多的是满满的心酸……怎么明明她才是他的老婆,而她竟觉得好像是在跟他偷情一样。她很讨厌这种感觉,她不会允许自己的爱情这么苟延残喘下去。
无论怎么做都是会痛到极致,会生不如死,还不如选择假装潇洒,做先退场的那一个……
方菲的手扶在车门上,没有回头,只是很轻地说:“如果你已经决定和她在一起,如果你爱她,就把离婚协准备好,随时给我,我随时都可以签字……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房子,你的财产,那些原本就是属于你的……祝愿你们幸福……希望她可以很爱很爱你,把我未曾尽到得那一份一并爱了吧……”方菲颤抖着说完这些,逃也似地跑了……qtds。
殷蔚天望着她的背影,拳头几乎都捏碎了……她时想离婚后得到自由吗?以为那样就可以摆脱他了?只可惜,她越想离,他偏不如她所愿。他不想去深究自己的真正的想法,他冷眸里发出嗜血的光……女人,我还没玩够。
真的只是限于报复吗?如果是,为什么要在以为她与苏裴单独约会时怒火中烧?他以为经过这一年,他已经修炼到家了,再不会为谁伤心伤神,可是,这个可恶的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特地派来折磨他的,她就是能准确无误地影响到他,从前是,现在也是!
殷蔚天不屑地勾唇,他怎么会这样轻易饶了她,猫捉老鼠的游戏挺好玩的……人的思维是矛盾综合体加跳跃式。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方菲和翩翩,苏裴一起吃午饭,如果这事换做在以前,他和方菲还如胶似漆的时候,他铁定是要一起去的……
想到这儿就没心思吃饭,匆匆回到公司,一进办公室就拨通了某人的电话……
“阿冬,查一下方菲的师傅夏筠的资料,尽快。”简短利落,他一说完,阿冬立刻开始做事去了。
阿冬在殷蔚天消失的这一年里,从没停止过寻找他的踪迹,现在昔日的boss又回来,阿冬心里踏实多了,他很庆幸,少爷没有忘记他,没有抛弃他,原本阿冬以为殷蔚天现在的身份一定不需要他了,能够再为他效力,阿冬差点没感动得嚎啕大哭……
殷蔚天在看手上的文件,浑然没觉得办公室里少了个人,文茵没在。
阿冬的办事效率一向是值得骄傲的,很快就向殷蔚天复命来了。恰好在这时候文茵也跟进来。她很识趣,乖巧地,声音柔柔地问殷蔚天是否需要她回避。
“不用。阿冬,你说吧。”殷蔚天眉宇间流露出一片清冽,他办正事时不自觉散发出来的沉稳和儒雅,每每都能让人着迷。文茵坐在沙发上,优雅地喝着茶,垂下长长的睫毛……将她眸中的痴迷掩去,最重要的是一丝不为人知的精光……
阿冬像军人般站得笔直,有条不紊地汇报着他查到得资料。
关于夏筠,远不止殷蔚天想象的那么简单,她的故事太丰富多彩了,就连殷蔚天见多识广都不禁暗暗心惊,这个女人……曾是如此光芒万丈,她真的会愿意将紫叶球的培植方法告诉他吗?
殷蔚天一边听阿冬说,一边蹙起好看的眉头,手指间的签字笔在不停转动飞舞,预示着他的脑子也在飞速运转。……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半点声音都不发出,安静得像透明的,实际上,她也听得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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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你和她之间有故事?
夏筠,本市第一位因涉及高科技犯罪而被起诉的女xing电脑专家。言偑芾觑十三岁赴英国留学,十七岁拿到十九所国际名牌大学的入学邀请。她不但有着黑客一般的精湛电脑技术,同时因出生于中医世家而从小对各种中草药十分有兴趣,多年熏陶与在国外那几年曾修植物学,使得她在这方面的成就跟她的电脑技术一样,可以化腐朽为神奇。
十八岁回国,在自家老爸的中药股份公司里担任最年轻的,同时也是拥有自己独立实验室的研究员。专门负责为公司研发新的产品,其中包括中药成分的护肤品,保健品,而这家公司就是“青松堂”。
夏筠同时还是“青松堂”的第三大股东,当然了,第一大股东是她父亲。但她对做生意没兴趣,比较喜欢摆弄电脑和花花草草。
十一年前,夏筠回国后在公司任职不久,以自己高超的电脑技术,私自挪用当时“青松堂”贮备的上市资金一亿两千万。被“青松堂”除董事长之外的其余股东联名告到了法院。
夏筠的父亲夏青松在开庭之前就主动认罪,将所有罪名都抗在自己身上,夏筠在高院不认识人,但他父亲认识啊,所以不论夏筠怎么折腾,甚至自己去公安局自首,都没有将父亲救出来,因为他一心要保夏筠,自己甘愿的。
在各种关系协调下,当时那件轰动一时的案子就被压了下来,最后由夏青松顶罪,判刑十年,缓刑两年执行。
虽然不用坐牢,但是夏青松自那之后一蹶不振,公司也因那件事一败涂地,砸锅卖铁都不够还债的,有些难以接受的股东还闹上夏家,就差没杀人放火了。
最受打击的是夏筠,她当时是受了初恋男友的蛊惑,误信对方,被人给骗了,挖了个大大的坑给她跳。她事后才知道,那个男人纯粹是为了骗她,说的话没一句是真的。根本不是爱她,承诺会娶她,不过是为了让她对他更深信不疑,才能被他所利用。
夏筠觉得对不起父亲,对不起公司那么多股东和员工,对人生失去了信念,她曾自杀未遂,后来偶然一次机会跟家里人去“妙清观”烧香,遇到主持老尼姑愿意收她为记名弟子,让她在尼姑庵里待发修行,以洗清她的罪孽。
阿冬说到这里的时候,还补充了以点比较关键的信息——夏筠的初恋男友,那个把她骗得很惨的男人,就是后来“乐维”化妆品公司的总裁……乐智豪。“乐维”的起家就是靠着他从夏筠那里凭空到手的一亿两千万!后来它成为蓝黛最强劲的对手。
阿冬说完了,瞄着殷蔚天的脸色,静立不动,等候下一步指示。
殷蔚天浓眉紧锁,垂着眸,看不清楚他的眼色,长而浓密的睫毛在他眼睑下方打上一层浅浅的阴影……
文茵不由得又看痴了。这男人,浑身上下无一不散发着惊人的诱惑力,说他是造物主得意的杰作,一点都没错。
即使他这样坐着一言不发,他身体的每个部分所展现出来的姿势和线条都是那么优雅动人,他沉思的样子,严肃又清冷,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不止是形容词而已,当你真正见到这样的人才会明白,感受到他所具有的吸引力,让你忍不住想靠近,想膜拜,仿佛他就是主宰一切的人,他弹指一挥间,一念及,便可以改变你的命运。
殷蔚天脑子里在整理思路,表情虽然冷峻,内心却也不禁唏嘘不已,真想不到夏筠竟是如此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在“妙清观”修行十年,让夏筠懂得收敛起自己的才华横溢,不再当众人眼里的神童,才女,她不想当个普通人。
每个人看似平凡的外表下,或许都有着不为人知的心酸过往,那隐藏的伤口,阳光下你看不见,黑暗里,月光下,偷偷自己舔着,那其中的悲凉和绝望,用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这么说来,夏筠会自己培植紫叶球,一点都不奇怪,像她这样国宝级的人物,像她那么痴迷于电脑和植物的研究,这种人,恐怕不是金钱能够打动的,还好,方菲是她的徒弟,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阿冬,你先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殷蔚天淡淡地吩咐一句,脑子里已经在飞速运转,他是不是该叫上方菲直奔夏筠那里?亦或是先让方菲去试探试探夏筠的口风。
殷蔚天精明如斯,他深谙待人之道,明白对待不同的人必须要用不同的方法。夏筠既然能一直保守着关于紫叶球的事,而没有利用紫叶球去创造商业价值,足矣证明她最看重的东西不是钱。对于这样的人,最是难以应付。
本来依照殷蔚天的xing格,他完全可以有数种方法让夏筠说出紫叶球的培植过程,但那些念头一冒起,他不知道为什么都一一悄然否决了。是因为同情夏筠的遭遇吧……嗯,一定是这样的。他才不是因为方菲是夏筠的徒弟,怕惹方菲伤心,不是这样的……
殷蔚天沉浸在思绪中时,会比较容易忽略某些人和事……qtds。
文茵那双狭长的美目就一直没离开过殷蔚天的脸,正准备提醒他一会儿到下班时间了,他已经拿起电话……
“喂,你现在马上到停车场等我,带我去你师傅那里。”淡淡的口吻透着不容人反驳的笃定,不用说,电话那头肯定是方菲。
和到公年。方菲一阵气结,挠挠头发,很是不满地抗议:“殷蔚天,你是不是诚心折腾我啊?我吃完中午才回彩妆部,到现在就没休息过一直都在给顾客化妆……找我师傅的事儿就不能改天再说吗?我给师傅打过电话,没通……”
殷蔚天深眸一凛,俊脸冷硬,只是说了一句:“你给手上这个顾客化完妆就去停车场等我。不要让我再重复一次。”
他说完就挂断电话。他就是这么个人,一旦认真工作起来,百分百投入,不会浪费时间,从这一点来说,殷蔚天绝对是个让人敬佩的总裁,并非像有些公子哥儿那般不学无术,成天只知道花天酒地挥霍无度地享受。
殷蔚天是个决策者,同时也是个实干家,这正是他从前能坐上蓝黛总裁之位,以及现在能胜任“凌云实业”总裁的决定xing因素。
“你又要把我丢下吗?”文茵很是委屈地依偎着他,柔柔的语气,令他的脸色不由得缓和下来。
“晚上我会陪你,我先让阿冬送你回去。”
文茵温顺地点点头,目光有点闪烁,犹豫了半分钟才搂紧了他的脖子,凑近他耳边轻吐着热气:“亲爱的,你和方菲之间……是不是曾有过什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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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她也有需要
文茵柔柔的嗓音如棉絮一样,故意贴着殷蔚天的耳廓,吐气如兰,温热的气息不禁让男人的呼吸为之一紧……一抹浅淡的欲望稍纵即逝。言偑芾觑男人鹰眸微眯着,脸色不变,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即使有故事也是过去。”
文茵的笑容僵了僵,察觉到他并不愿意多说,她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是既然他都说那是过去了,她也不该再计较吧。
温柔如水就是文茵最大最厉害的武器,不管怎么她都会很乖巧,懂得不惹他生气,顺着他。
文茵纤细的胳膊搂着他的脖子,嘴角一勾,笑着踮起脚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蔚天,我只是随便问问,既然你们现在没什么了,我也就放心了……蔚天,你一会儿要带她出去办事,我就先回家了,不用让阿冬送我,我还要去超市买点东西。”
“嗯,回家了给我电话。”殷蔚天也不多说,毕竟他确实是要跟方菲一起去找她师傅,暂时无瑕顾及到文茵。
“亲爱的,我晚上想……想跟你一起……”文茵说到这里,狭长而深邃的美目里流转着异彩,原本不怎么又血色的面孔上染起两朵红云,语带娇羞地瞄了他一眼:“我的伤早就好了……我们可以睡一起……”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其中的意味是再明显不过了。
但殷蔚天的表情是在太平静了,根本不起一点波澜,淡得让人捉摸不透。他轻轻拍了拍文茵的手背,并把她的手从脖子上拿下来,握着,凝视着她楚楚动人的脸庞……
“你伤得是盆骨,需要长时间的调养,我不能为了自己的欲望而不顾你的身体健康,这件事以后再说,你今晚乖乖回家等我的电话。”
文茵闻言,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他是顾及她身体没错,她该开心,但是她也是个正常女人,有正常的需求,谁不希望心爱的人每晚睡在自己身边呢。
“你……你又是这么说……你总是这么说……人家才没有那么娇气呢,可以承受你的!”文茵说这话已经涨红了脸,鼓足了勇气,三分幽怨,三分无奈,还有几分懊恼,复杂的语气让人听得出她对殷蔚天说的话有很大异议。
我都已经这么明显地表示我想要跟你爱爱了,你要是还无动于衷,你还算是男人吗?!文茵心里在狂喊,只可惜这几句她没说得出来,还是爬惹恼了他。
殷蔚天牵了牵唇角,勾魂摄魄的眸子里漾起浅浅的温柔,依旧不咸不淡地说:“听话,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到时候我会加倍疼你,但不是现在。”他话里的意思简单明了,说完,不这痕迹地退开,拿起桌子上的烟和打火机,看样子是准备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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