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拓跋擎的症状,安景翌列出了几种可能的毒。每日都改着方子的抓了药让三心和二两熬出来,再给早先灌了毒的几只老鼠喂下。
老鼠死了不少,把负责寻鼠的小路子都挑出了火气。方子也改了好多回了,却还是毫无进展。
想到这里,安景翌便不禁叹气。他把带来的那本医书都翻烂了,依然一筹莫展。他到底不是真正的大夫,若能与山中的其他大夫交流一番,那便好了。可惜他们不能出这小院,他也只能自己摩挲了。
萧淮宁见他叹气,未免他一直想着伤神,便另寻了个话头,“我见你翻看的那本医书很是特别,并不是寻常的药理典籍,可是有什么来历?”
“倒不是有什么来历。”安景翌斟酌一下,方道,“这书是许多年前在街上,一个满头白发的……老翁硬要卖给我的,我猜他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便买了下来。”
他之所以顿一下,只因为那人虽然满头白发,但是面相却十分年轻,因此犹豫着该怎么称呼他方才合适。
萧淮宁叹道,“这倒是稀奇。”
安景翌继续道,“不过我回去之后翻看了一下,与其说是书,倒不如说是手札,那上面的字并不是寻常的拓本,而是有人亲笔写下的。”
“这么说起来,那个老翁肯定是有什么来历的。”
安景翌点头,“那老翁我倒是不知道,不过那手札上关于药理的见解却是十分通透,对于一些病症的治疗方法也是独辟蹊径,写下那手札的人,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
“若那手札真像你说的这样,那应该是十分珍贵的,那老翁怎会轻易就卖了给你?”萧淮宁蹙眉,这事实在是透着古怪。
安景翌摇头,“或许他当时急着用钱吧。”
这种东西对于旁人来说或许不代表什么,可是对于专于药理之道的人来说,却是无价至宝,多少钱都不会轻易卖出的。想到这里,他便问道,“那老翁收了你多少钱把手札卖给你?”
“当时我想着他急需用钱,便给了他一锭银子,可是他却不要,后来只收了十个铜板。”安景翌说到这里,倒也觉得不对起来,若真急需用钱,又怎会只拿十个铜板。
或许可以说是老翁厚道,不愿占人便宜。但是十个铜板,那也太少了,可什么都做不了。
“这与其说是卖给你,倒不如说是存心送给你的,这老翁实在古怪得紧。”本来是随意找个话头,没想到却牵扯出这么件事来,萧淮宁不禁皱紧了眉。
“可能是那老翁觉得我们有缘吧。”安景翌见他担心,便道,“这事都过去快十年了,那时我才十岁左右,若有什么事,早该出事了。”
萧淮宁留了心,有意让人下来去查下这事,面上却如常,笑着道,“或许是这样,那也算是你的一次奇遇了。”
两人正说着话,却见小路子匆匆忙忙的从院外跑了进来,喘着气边跑边喊,“不……不好……不好了,二……二爷……。”
安景翌一听他提到拓跋擎,心里便是一凛,走过去扶住小路子,“拓跋大哥怎么了,你歇口气慢慢说。”
小路子喘匀了气,胡乱抹一把额上一路跑过来急出来的汗水,然后一把拉住安景翌就向院外走,“你快跟我走,二爷突然全身抽搐,还吐了好多血。”
安景翌跟着他往外走,惊讶道,“怎会突然便加重了,是不是误吃了什么东西。”
小路子急匆匆的往前走,“我也不清楚,大伙儿本来因为降雨的事,都高兴的聚在前院里庆祝,可是突然二爷房里侍候的人就过来说出了事。”
他说得急,一口气接不上来,喘匀了方才继续道,“当时听了那症状,便都觉着不对,当场就赶过去看了,卢堂主走前差了我过来赶快带你过去。”
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萧淮宁道,“这几日可有什么陌生人来山里,或者其他人接近过拓跋擎。”
小路子回头看了眼萧淮宁,可能因着事情来得急,倒也没计较他随便出了院子跟过来,而是回道,“我一直在小院里守着你们,对这些事儿也不清楚,但是二爷的院子平日里管得严,除了照顾的几个人,便就大爷和几个堂主进得了。”
安景翌听了道,“也不确定就是给人做了手脚,还是先去看一下才知道,山里其他的大夫也都过去了吗?”
小路子步子急匆匆的往前迈着,“刚出了这事,大夫便先赶过去了,这会儿估计正在那看着,怕真出什么事,所以卢堂主才让叫了你也过去。”
可见卢信义等人不是信了他,而是为了拓跋擎,不得不冒险让他过去。安景翌倒也不计较,紧跟在小路子旁边往前走,心里想着拓跋擎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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