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一个温热的躯体跟著覆上,穿过他腰际握住缰绳,桓恩一瞬间有些恍惚。曾经这样搂著他骑马的,也就只有那个人了……
风声从面前呼啸而过,山道路况奇差,马儿走得也不快。四周都是凋零的景色,枝头光秃,枯叶遍地,好似入了无人之境。
走了十余里,桓恩冷得直哆嗦,只听身後人的呼吸越来越轻,他垂眼一看,拉住缰绳的苍白手指也松了。桓恩心道不好,刚要回头,便觉後背一凉,接著是一声沈闷的重物坠地声。
“沈七!”
桓恩赶忙勒紧缰绳跳下马,翻过他身体一看,只见昨日包扎好的伤口透出隐隐血迹,眼睑下面青黑一片,想是已经到了极限。
在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还有追兵的时候,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怎麽办?桓恩心忧如焚,从他衣袍里翻出那瓷瓶,摸出一颗药丸刚要送进他嘴里,便听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
容成批了一下午折子,终於忍不住一把将笔掷在地上。
头疼。
刘琦连忙把笔拾起来,小心翼翼放在案几上,轻声道:“陛下……可是批折子批得烦了?去御花园走走?”
容成摆摆手,合上眼支著脑袋不再说话。
这是桓恩离开他的第五天。
密探流水介地派出去,就连只上战场打仗的大将军也带著精骑暗地里出城去寻,各个城镇严密搜查过往行人,边关戒严……仍然没收到一丝一毫的消息。
那一晚上桓恩不知被谁带著出了城门,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再也寻不到。
他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死了还是活著。
容成从来没有这麽头疼过,从来没有。
初时的暴怒过去,剩下的是一阵阵挖心的难受。
躺在床上便想著桓恩曾经躺在他身边,一伸手就能搂住桓恩细细的腰。平日里他常常是亲著桓恩头发睡著的,一阵阵的发香像有催眠安抚疗效一样。现在偌大的床上只有他一个人,忽然觉得空荡荡起来。
案几上还放著他走之前看过的书,旁边的檀木架上搁置著他找来讨他欢心的焦尾琴。
现在人不在了,他看著这些东西简直恨不得一把火烧掉。
桌上摊著的那一页,他神经质地翻了不下几十遍。早上起来上早朝之前翻一遍,晚上批折子回来又翻一遍,那一页的内容几乎快背下来。他不能控制地反复想著桓恩看这一页的时候在想什麽,会不会这一页对桓恩有什麽特殊的意义。
养心殿只有他一个人在批折子,刘琦干巴巴地站在一旁,小心翼翼怕踩到他尾巴似的。以往从没觉得养心殿这麽安静压抑,如同一个地窖。
上朝提不起兴趣,几个老臣似是知道他在派人寻桓恩,下朝後来养心殿劝谏,全被他赶了回去。太後倒是一直只字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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