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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保浚 ?

安佩和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停留在对面惨白的墙面上,什么也听不见,满脑子里只有埋怨,为什么他不去阻止自己的父亲,反而在心里对这样的事情还抱着一点期待,希望这样自己就可以和顾若在一起了,谁又能想到结局会是如此……

仿佛在为他的纵容上演嘲讽的一幕,一切建立在以牺牲别人基础上的幸福都是那么虚幻,当年害陈延明如此,如今害白北海依旧如此……

他的父亲失去了一生的平静,永远活在担惊受怕中,而他,仅仅是纵容了,或者说是接受了,就要失去……

顾若吗?

手术室的灯猛然熄灭,安佩和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想起身却发生双腿竟然无力站起,僵直地坐在那里,门咔哒一声开了,病床被推了出来,小白立刻从凳子上跳下来冲了过去,一把拉住医生的手,眼泪横流,“医生,医生,你一定要救救她啊,一定啊……”

医生大叔一抹额角的汗,“小姐,我刚救完她出来……”

“哦……”小白回过神,“你已经救过了……那她怎么样啊?”小白不忍心去看病床上的人,只是死握住医生的手腕。

医生大叔拿手术刀的娇贵手腕就被小白两猪蹄死死钳住,汗颜道,“肋骨骨折了三根,右手臂因为直接受到冲撞,粉碎性骨折,右腿骨折,头部受到撞击有淤血,脑震荡有点严重,目前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还需要继续观察一段时间,尤其是脑部,很可能有一些后遗症。”

小白一听脱离生命危险,但是再一听这一大串东西,鼻涕猛流,“医生啊,那她是不是就残废了?”

“残废?”做医生的向来有点洁癖,面对小白这样满脸眼泪鼻涕的人实在是有点不想靠近,含蓄地说,“没什么特别大的问题,小姐你不用再哭了……”

小白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知道医生是说自己形象不好了,松开一只手把脸上鼻涕眼泪一抹,继续握住医生的手腕,“真的?没事就好……”

医生大叔生生的看着那抹满眼泪鼻涕的手再次钳住自己,小宇宙爆发挣开小白的猪蹄,“真的没事!你可以去病房探望了……”

小白一听立刻撒丫子向后跑,当然没忘记把已经僵直在那里的安佩和也拖上,直追前面的病床。

安佩和站在病床边上,看着上面躺着的顾若,头上缠着纱布,右边脸颊贴着纱布,隐约能看见旁边暗色的血痂,双唇干裂发白,整个脸一丝血色也没有,如果不是胸口细微的起伏,小白差掉又要嚎了。

一边的护士看小白鼻翼一张一翕立刻有了预感赶忙说,“病人现在需要休息,你们在这里万一控制不住……还是出去吧。”

小白正在酝酿飙泪,被护士姐姐这么一说赶紧刹车,“好好……那我们出去,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啊!”说着又按一开始的方法把安佩和拖出病房坐在房间外面的椅子上。

从开始到现在安佩和一句话都没有说,此时却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叫一声,“白北海呢!”说着立刻跑着去追走在前面的护士小姐,“你知道和她一起被送来的抢救的那个男人怎么样了?”

护士小姐歪头想了一下,“那个男的好象是张医生做的手术,你跟我来我帮你看一下登记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cos马gg咆哮中。。。)为什么你们就不能放过我。。。大姐小妹;行行好吧;弃雷而去吧;。。让我自由的。。。。。

颤抖伸手指上文;不雷么;不雷么?!下面会更雷的;看着了王子写的雷结局;我发誓要超过他的雷;此时不走你们就要被五雷轰顶了;保命快撤吧。。。请让我再此高歌一曲;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啊~~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挥舞小手帕送客中~~)

part 61

“他靠左边坐,不是直接被撞的,加上那个司机后来踩了刹车,所以副驾驶位子上的人都没有生命危险,他的问题也不是很严重,一些轻度骨折和脑损伤而已……”

安佩和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白北海听着护士小姐说话,双手微微的颤抖,只有亲眼看见他才清晰的看清楚一个生命的消逝是多么的恐怖。

那些无比重要的原因,面对生命的时候都显得那么无足轻重,而他那些自私的想法就显得更加荒唐,就在他想这些的时候,急促的脚步声从右边长廊冲了过来。护士小姐立刻皱起了眉头,大步迎上去道,“这里是医院,安静……”她话未说完,白如霜就从她身边闪过冲向病房,“爸……爸……”

安佩和向后退了两步,给白如霜让出一条路,她脚步踉跄的冲进病房里,看着面入土色的白北海立刻就捂住嘴呜咽了起来,呜咽变成啜泣,最后成了号啕大哭。

护士小姐无比郁闷,为啥今天医院里尽来这样的人呢,干咳一声道,“病人需要休息,家属还是出来吧。”

白如霜点头走了出来,目光对上站在门口的安佩和立刻透出愤怒的神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佩和微侧着脸看着她,淡淡地说,“顾若也在这辆车上……”

白如霜知道的很少,这些事情白北海很少向她说起,说的那些也是实在不可不说的,好比安氏的帐目就是因为她得和安佩和订婚的时候才告诉她的。

之后的一切有些还是安佩和告诉她的,就是关于陈锦唐可能知道帐目的事情,再来就是陈锦唐是陈延明的儿子,其他的一切,他的父亲做了什么她一无所知,所以在很多时候白如霜都以为一切都是可以回头的,只要自己的父亲保守秘密就不就可以了吗?只要陈锦唐松手不就可以了吗?

而那些她所不知道的,其实才是真正的关键。

安佩和知道她知道的很少,白北海早年和妻子离异,视白如霜如掌上明珠,只想让她过得好,想来那30%的股份也是为她要的,毕竟因为某些原因而结的婚并不是很有保障,再者过了几十年他终将带着秘密离开人世,到那个时候谁来给他的女儿幸福生活?

他们之间那些灰暗的交易他是不会告诉白如霜的,这就是为什么自己的父亲敢做这样的事情的原因,只要白北海一死,秘密就永远是秘密了。

除了白北海谁也不知道帐目的问题出在哪一本帐上,如果不是会计或是出纳别的人若没有证据如何去举报?而这个证据,连白北海都未必能拿到。

“顾若怎么会在车里?”白如霜稍稍平定了一下心情说。

安佩和苦笑了一下,“我也想知道……”

“那她怎么样?”白如霜问道。安佩和转身向一边走去,“我去看她了。”

安佩和快走到顾若病房的时候就看见顾鸥和妻子已经坐在门口的长椅上了,他眉头紧锁,小白在一边安慰顾若的妈妈。他脚步迟疑了一下走过去,“伯父,伯母……”

顾鸥站了起来,目光直视着他,犀利的眼神似乎要看穿安佩和,“是你爸做的对不对?”

安佩和没有回话,顾鸥似乎也不等他回答,“我一听说小若是在白北海的车上出了事我就明白了,你爸想把白北海也解决了……不,白北海开出了什么条件?”

安佩和对于顾鸥这样看透一切的人没有什么好隐瞒的,“30%的股份,他要这个……”

顾鸥深吸一口气,挥挥手,“罢了,这都是你们的事情,可是为什么要把小若扯进来?”

“我……真的不想让她……”安佩和话说到一半就被顾鸥打断了,“可是她喜欢你是不是?所以她总是想管,她的那点心思我早就看出来了……我就知道早晚会出事,如今果真出事了。”他叹了口气,“事情到了如今,我顾鸥还如同当年一般,我会守我的承诺,但是从今往后我不想和安家再扯出任何问题。”他的目光如剑锋一般锐利,“请你以后不要出现在小若面前了。”

安佩和回到家的时候,父母都脸色惨白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见他一回来安父立刻冲了过来,“白北海怎么样了?怎么会这样呢!这次他若是死不了……他一定知道是我做的,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他的神色慌张,说话的时候嘴唇轻颤着。

安佩和看者这个养育了自己二十五年的人,目光冰凉,“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在你自己吗?你知道顾若也在车上吗?你知道她受了多重的伤吗?!”

安母惊得站了起来,“小若怎么样了?”

安佩和恨恨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冷笑了一声,“哼,还没死。”说完转身上楼,安母在下面紧张地一直问,“小若,小若不会有事吧?”“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安佩和走进自己的房间,拿过书架上的那个盒子,慢慢打了开了来,里面竟然空空什么都没有,安佩和的手轻颤了一下,这时门口林阿姨的声音传来,“小和?”

安佩和捧着盒子去开门,林阿姨看见他手的盒子笑道,“我就是来和你说这个的,这里的糖纸招蚂蚁了,今天我来打扫卫生的时候看见的,就赶紧把糖纸扔了,我看这盒子还错,就给你留下了……”

“没事。”安佩和扬起嘴角笑着说,林阿姨退了出去他关上门,嘴角沉了下去,一切都是那么虚无,连放了九年的糖纸也会在一瞬间招来蚂蚁。他把盒子丢进了门旁边的垃圾桶里,突然就蹲下身子靠着门哭了起来,先是小声的啜泣,到最后无法控制,一声声似乎要把这些年的情感都宣泄出来,他一直装得很坚强,很无所谓,可是到最后……一盒糖纸就可以让他哭到无法停止……

陈锦唐对于车祸的事一点消息来源也没有,只是那天忙完了自己的事去找白北海也不见人,看见手机有一个白北海打来的未接来电,可是自己再拨回去却任何反应,出来以后朱小白也不见了,安佩和没有了影子,他皱起了眉头,难道顾若被安佩和带走了?

他在安氏公司里转了几圈也没有遇到要找的人,干脆离开了公司回到自己住的宾馆,本以为白北海若是有事定然会打电话给你自己,更想着顾若肯定得联系自己,可是等了一晚上也没有消息。到了第二天陈锦唐又去了安氏却得知白北海昨天出了车祸,出于关切和慰问陈锦唐一得到消息里立刻打了电话给白如霜想询问在哪个医院却不想知道顾若竟然也在车上,而且伤势远远比白北海来的严重。

陈锦唐赶到医院的时候,正是吃饭的时间,顾鸥和妻子坐在病房里的椅子上啃着面包,陈锦唐敲门进去,不管如何他还是小若第一个带给他们看并且承认的男朋友,顾鸥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急昏了头,忘记通知你了。”

“没事,她怎么样了?”陈锦唐看着病床上依旧昏迷打着点滴的顾若问。

“还没醒呢。”顾鸥叹息道,“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了,可是这老不醒我们也紧张啊……”

陈锦唐走到床头弯上身子凑近了顾若唤道,“顾若……顾若……”

“我们叫了好久了。”顾鸥摆摆手,“也许是伤势太重,医生说48小时内昏迷都是正常的。”

陈锦唐又唤了几声也不见有回应便只好作罢,“如果有任何情况请一定要通知我。”

“那是一定的。”

从顾若那里出来陈锦唐就去了白北海的病房,里面拥挤了好些人,似乎都是在安氏工作的人,陈锦唐不想和这些人撞在一起,索性就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等这些人散了再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灭哈哈;。。。我终于写出霹雳雷了;看见顾鸥的话了不;家长反对了啊。。。。好雷好雷好雷。。。自我抽搐中~~~~

下面的大雷就是失去记忆了~~~~雷不雷?!哦哦哦哦哦哦~~我好兴奋啊,手舞足蹈中。。。雷死你们这些不肯放过我的人。。。。

仰天大笑风中凌乱着遁走~~~~~~

ps。。我终于写文破15万了。。。。自我得意中。。。。but。。我再也不要写现代文了;我写得要吐了。。。

part 62

从一得知白北海出事的时候陈锦唐的心里就开始高兴了,尤其是得知白北海没有死的消息,这样一来事情也许会比他想象中的要简单多了。

之前白北海找自己就是这么和他说的,“我和你父亲当年做的事有点不一样,但是我很可能遇到和他一样的事情。”

“那你还要干?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那天自己浅笑着说,白北海却大笑起来了,“哈哈哈……我只是说如果,况且他也答应我了不是吗?”

“既然你认为一切只是如果何必来找我?”陈锦唐笑道,“好象九年的事你也跑不了吧。”

“我不能让自己输在一个如果上。”他这么说,似乎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陈锦唐不解了,“可是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为什么要找我呢?难道你就不怕……”

“因为你会愿意的,即便只是一个如果你也会去赌不是吗?”他说着站起来,打开宾馆房间的门,顿了一下继续说,“而且……只有如果的时候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怎样?要不要赌呢?”

如果,已经来了不是吗?

陈锦唐仰头靠着着后面冰凉的墙壁,那天他追问白北海,“既然你怀疑可能会出事为什么又要做可能会导致意外的事呢?把白如霜嫁进安家还不都够吗?”

“我是她的父亲,我要为她的一生都做到万全的打算。”

陈锦唐不再说话了,这句看似简单的话深深地刺在他心里,作为父母就要为孩子考虑一切,为他们做好一切,而自己呢?在那一刻他突然想自己有必要为了那样的父母一直执着到现在,还是说从一开始为那样的父亲报仇只是他给的自己一个打击安佩和借口?

安佩和也和白如霜一样,有一个为他准备了一切,为他考虑一切的父亲不是吗?

而他,什么都没有。

会有人为他考虑一切,为他做一切吗?

陈锦唐坐了一会里面的人就开始陆续散了,白如霜把人一一送出病房,送走了最后一个人目光一转看见了坐在外面的陈锦唐,“你?”

陈锦唐站了起来,“恩,我得到消息,来看看你父亲,他还好吧。”听说顾若伤势比他严重也没有生命危险,那白北海应该更没什么事才对。

“他……”白如霜的脸没有一点血色,眼睛也红肿了,“伤了头脑,现在……谁都不记得了。”

陈锦唐愣住了,他等待的如果竟然在一瞬间消逝而去,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怎么会这样?”

“医生说他宿醉未清醒,出车祸脑子受了冲击,加上恐惧,神经出了一点问题……”白如霜说话的声音很轻,似乎是在掩饰嘶哑的嗓音。

陈锦唐向一边探着身子向病房里看去,靠在床上的白北海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白如霜扭头看了一下,“医生说这个情况也许是暂时的,也许是一辈子……”

陈锦唐脚步有点踉跄的走了进去,为什么会是这样,难道上天就这样眷顾安佩和的吗?给予了他一切,让自己怎么抢都抢不来?

白北海失去记忆的消息对安家人来说无疑是最好的结果,不用负担害死人带来的心灵谴责又能让一切都尘哀落定。

“哈哈哈哈……”早上从医院回来的安父在家里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安佩和待在自己的房间都能听见他的笑声,忍不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就这么值得高兴?”

安父收起了笑,“难道你不就高兴,你可以不用娶白如霜,对了,你妈说你喜欢顾若是吧?好啊,我们都挺喜欢顾若的,等她出院好了,你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啊。”

安佩和一言不发,经历了这样的事,虽然对安家来说无疑是解决了一个大难题,而他和顾若还能回去吗?且不谈那天顾鸥说的话,就是他自己……因为他的纵容让顾若受了这样的伤,这样的他还有资格和顾若在一起吗?

安佩和半夜到医院探病的时候顾若的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静静的躺着床上,透过玻璃窗照进来的月光映衬着白墙渗出幽蓝的光,安佩和坐在她床头,值班的护士小姐打了个哈欠道,“病人需要休息,你看一会就出来啊。”说着关上病房的门。

安佩和伸手想摸顾若的脸,可是指尖触到她脸上纱布就停住了,收回了手,顾若微微的鼻息是这病房里唯一的声音。

“小若妹妹,出事的时候你一定吓坏了吧……”安佩和自言自语道,帮她掖好被角,“你猜到了吗?就像当年对陈锦唐的父亲一样,这是我爸做的,可是不同的是九年前的事我不知道,我因为这个鄙视了他九年,可是九年后的事我在他做之前我就知道了,而我不但没有阻止还似乎很期待,我希望这样让一切都结束,这样我就能和你在一起了,可是我错了……也许这就是老天给我惩罚吧,竟然让你坐上白北海的车……小若,你那天说如果选择了就一定要走下去,是不是你也觉得现在的我根本不值得你留恋呢?是啊……连我自己都看不起现在的我,有时候我问自己,我真的在还那些我欠他们的吗?还是说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办法接受自己是被他们抱来的这个事实,所以我努力在人前扮演安家的少爷,安氏的继承人……我怕别人知道我其实一无所有……”

他把手探进顾若的被子里摸索到了她的手,焐在被子里暖暖的,手心还有微微的汗,安佩和紧紧握住那只手,汗渍也贴到了他的掌心,“小若,我真的好喜欢你啊……”他用另外一只手拂过顾若的额头把碎散的头发拨了开来,“从你小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了……可是小若妹妹,明明我也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为什么我们就是不能在一起呢?”他收回手,刚才还是流满全身的暖,猛然间就成了渗入骨头的寒,安佩和站了起来,“那我走了……”转身,迈步,开门,然后停住了脚步。

因为床上的人张嘴说话的,“娘个腿的,老娘我整毁容了你就想跑啊!”

安佩和惊诧地扭过头,“小若?”

顾若似乎是想坐起来,但是立刻就放弃了,“哦……我的头,我的脖子,我的膀子,我的腰,我的屁股,我的腿……”

安佩和不知道要说什么好,竟然也就笑了起来,“你不是在昏迷吗?”

“是迷着呢……”顾若放弃了坐起来的想法又躺了回去,“好几天都没睡过这么好的觉了,果然是累过以后睡起来特别香。”

安佩和坐回了刚才的位子,“吓死我了……”

顾若想说什么,可是八成是牵动了脸上肌肉,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嘶……果真毁容了啊……”

安佩和看到她这样,心情也自然放松了起来,点头道,“好象是毁了。”

“所以你就想把我甩了?”顾若啐道,突然想起了什么,“白北海呢?”

“他没有什么大伤,只是失去记忆了。”安佩和伸手打开窗头的台灯,桔色的暖光就在房间里了亮了开来,把之前的阴郁都趋散了。

“……”顾若被吓得话生生的噎在嘴里吐不出来,隔了好半天才挤出一个字,“好……”

作者有话要说:5555555555。不带这样的。我想了半天的霹雳雷让白大叔失去记忆;结果今天一开留言还有几个人说到了。。。不带这样的。。。打滚打滚。。。我对你们木爱了。。。

玉皇大帝啊。。。。请给予我雷公的力量吧~~降龙十八滚退场。。。。。

part 63

一个人说好不是真的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可是白北海失忆究竟是不是好事谁也没有办法下一个最终判定,就如同那句老话,几家欢喜几家愁。

顾若醒了过来就开始呱呱地说个不停,三十六小时可不是白睡了的,“靠,我说白北海会这么好心带我去买早饭,果真是拿我当垫背的,娘个腿的,拿我当肉盾啊!幸好那卡车及时踩了刹车,要不我绝对成肉饼了,看他那没醒的样子我怎么就坐了他的车呢!……嘶……我的脸……”

“别激动啊……”

“能不激动么,我说着白北海也够衰的了,超个车还遇上同道中人了……”顾若疼得直眨巴眼睛但是还是要说话。

听她说话的安佩和愣了一下,难道之前自己说话的时候她真的是在昏迷?看她突然醒还以为她是装睡的呢,试探地问了一句,“我刚才的话你听见了吗?我说……这是我的爸的安排,只是我们都没有想到你会在车上……”

眨巴眼睛的顾若立刻双目瞪圆,怔怔地摇摇头说,“你不会也参与了吧?”

安佩和低下头,“我事先就知道了,但是我没有去阻止……”

“你以为白北海死了,这个事情就结束了?”顾若嘴唇轻颤着说,“是吗?”

安佩和点点头,顾若鼻子一酸,艰难地挤出字来,“安佩和,现在的你让我鄙夷透了。”说完把头别到一边,一个黑色身影从门上的磨砂玻璃前飘过,“谁?”

安佩和扭头一看,什么都没有,转过头来道,“小若妹妹……”

“如果我不在车上,你会不会因为现在的情况而感到高兴,喜悦,甚至是欢呼雀跃?”顾若字字逼问,安佩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顾若直视着他的眼睛,而他却只能将目光躲闪到墙角,“好吧,安佩和,那你就庆祝去吧,难得我还没死,你是不是以为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还是你觉得害死了白北海我们俩就能心安理得在一起?”

安佩和一个问题也回答不上来,全身冰凉。

“我想睡觉了。”顾若淡淡的说,掀起被子盖过头,钻了进去,明明只是一床被子,就可以生生的隔住两个人,安佩和转身走出病房,n市的冬夜,格外寒冷。

顾若躲在被子里直到安佩和关门出去脚步声渐渐消失才把头伸了出来,“安佩和,原来你才是最大的傻瓜……玩到最后只有你一个人输光了所有……”说完一声长叹,半随着长叹的是肚子的呼声“咕噜咕噜……”

“娘的,睡了两天,饿死我了啊……”

等顾若填饱了肚子觉得全身除了车祸的伤以外一切都完好,比如说肚子的时候,陈锦唐第二次来探望顾若了,“你好点了吗?”

顾若因为肋骨的伤还得躺着,说话口水都会呛着自己,尤其是吃饭的时候那个郁闷啊!“除了不能做大幅度的动作外,基本上没什么事。”唯一比较郁闷的就是右手臂的粉碎性骨折了,医生说现在是用钢丝把碎的骨头穿在一起让它们长到一起,等长好了还要把这钢丝抽出来,顾若一听这么血腥的手术立刻就吓得要死了,医生和蔼地说,“穿的时候你都不怕,抽的时候还怕吗?”

顾若无言,关键就是这里啊,你穿的时候我那时命都指不定是自己的,还怕个啥,在说早疼的没感觉了,可到抽的时候就不一样了,我全身都健全你才给我抽!

说到这个最严重的右手顾若就郁闷!本来是不会这样的,偏偏那会她才吃完煎饼,手里还抓着装煎饼油乎乎的袋子,白北海的车里没有扔垃圾的地方,顾若又是个爱护环境的好孩子,就这么用右手拈着手臂搭在车窗上,结果卡车一撞来顾若这胳膊没废真是上天眷顾了。

“我那天来的时候你还没醒呢。”陈锦唐坐到她床边的凳子上,“你爸你妈呢?”

“买东西去了。”顾若歪过头来和他说话,“你看过白北海没?”虽然顾若不接受安家的做法,但是这个结果却是她并不太排斥的,尤其是面对这个和白北海勾结在一起的陈锦唐的时候。

“他现在连他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陈锦唐似乎尤其无比失望,神色黯淡。

顾若心里偷着乐琢磨着白北海这么个老狐狸猛然退化还真不错,“那他现在岂不是白痴状态?”

陈锦唐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说,“你……出了事有没有想过原因?”

“咳……”顾若立刻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咳……不就是意外吗……咳……”

“你就觉得是个意外?”陈锦唐追问道,顾若瞥眼看他,好小子啊,白北海脑残了就想从姑奶奶我这里搞消息啊,动了动嘴,“其实吧……我也觉得这不是意外,特别是还给你这么一说……”

“那你想到什么没?”陈锦唐立刻来了精神。

“白北海啊……”顾若努力把头向他那里移了一公分,压低了声音说,“老觉得有我在她女儿做安家媳妇也做不稳当,非把我灭了不可,于是来个鱼死网破……让我坐在必死副驾驶的位子上,撞不死也把我撞残疾,撞不残疾也撞毁容,然后再把自己整个失忆就可以拍屁股不认帐了……太阴险了!太卑鄙了!太无耻了!太……疼死我了……”

“你这么想的?”某人立刻傻了眼。

“要不……你怎么想的?”顾若一边用苟活着的左手轻揉自己的脸,一边不急不慢地说。

“罢了……”陈锦唐摆摆手,“你好好休息吧。”说罢站起身来,“你那个同学呢?”

“小白?”顾若回了一句,“我让她帮我收拾日用品去了,应该今天晚上到吧。”

“我去看看白北海。”陈锦唐点了下头说。

“那你代我向白如霜说一句,我真挚的祝福她爸早日康复!”顾若深情的说,再怎么说老白同志和她顾若一起出生入死的人啊!所谓患难见真情啊,某若激动的扼……左腕!

陈锦唐走进病房的时候白如霜正在给白北海擦脸,他的目光平静地看着陈锦唐,白如霜扭过头来,“你来了啊。”说着继续为他擦脸。

“好点了吗?”陈锦唐明知道这句话是废话,但是还是问了一声,说完了觉得毫无意义,赶紧追加一句有意义的调和一下,“对了,顾若请我带她问候你父亲一声。”

“哦……”白如霜点了下头,“听说她的伤更重,我都没去看她一次,一会我爸睡了我去看看她。”

“你爸……”陈锦唐犹豫再三道,“出事前没和你交代什么吗?”

白北海和他之间有一个约定,一个建立在如果之上的约定,他说,“如果我出了事白如霜就会告诉你帐目的问题在哪里?”

“她知道?”

“现在还不知道,以后告诉她。”

可是这些话说完的第二天白北海就出了事,白如霜究竟知道不知道呢?陈锦唐需要一个人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

“交代什么?”白如霜疑惑地摇摇头,在父亲去s市之前只和自己说过结婚的事,而那个时候她说她不想和安佩和结婚。

陈锦唐目光黯淡下去,白北海的失忆,顾若的装傻,白如霜的无知,一切都益处都指向安佩和,他不甘心。

“你又没有想过你父亲的意外很可能是安家人想灭口?因为你父亲的存在就像一个鱼刺卡在他们的喉咙里,虽然不足以致命却能让他们食不下咽,而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刺拔了?”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放雷中。。。。。我已经开始写新坑了(没发)。。。这个坑。。。我努力。。。我加油。。我尽量。。。我发奋。。。我图强。。。

所谓不雷的人生是残缺的;小雷的人生是遗憾的;大雷的人生是精彩的。天雷的人生是bh的!

ps。那个想当左护法的。我绝对不是雷母。。。我是电母。。。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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