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梵霖不留情面的处罚,让几个长辈都颇有微词,认为太严厉了,毕竟郑梵鸣还没成年。
郑梵霖冷笑:“我直接说了,洛绪苒虽然没进郑家的门,但是我今天会带她回来,就表示她是我妻子的不二人选,郑梵鸣胆大到连大嫂都敢奸污,我倒想问问你们说该如何处罚他?”
郑梵霖此话一出,哪里还敢有人求情啊,这里当家做主的人是郑梵霖,而郑梵鸣这次的举动犹如在老虎身上捋须,自寻死路。
郑梵鸣喊得歇斯底里,瞿香茴哭得撕心裂肺,都无法撼动郑梵霖的决心,要不是郑梵鸣也姓郑,今天又是在老宅,郑梵霖很可能冲动之下让他断子绝孙。
就这样的一个混蛋,竟然想让他放过,郑梵霖对郑霆业说的话是认真的,除非洛绪苒回到他身边,否则郑梵鸣也别指望回来。
郑霆业最後的那句劝诫,他又何尝不懂?可是他没有信心,洛绪苒现在避他如蛇蠍,当然他最害怕的还是那个誓言,那个由他一手造成的恶果。
、018
郑梵霖提早离开了老宅,他在这里感受不到家人团圆的喜悦,甚至因为有他的在场,其他人变得格外的不自在。
郑梵霖喝了点酒,可他坚持一个人开车离开,从郑家老宅到市区开车需要两个多小时,他开着车窗,迎着外面冰凉的夜风,保持着脑袋的清醒。
电台在放着怀旧金曲,比起时下乱七八糟的个性音乐,郑梵霖更喜欢这些传统的歌曲,其实他会唱歌,也喜欢唱歌,不过出去应酬时,总有各色人士为他献唱,而他只为一个人开过嗓,她静静地坐在身旁,听得陶醉,不过现在唯一的听众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郑梵霖清楚喝酒开车是危险的举动,所以开得很慢,让不是那麽清醒的大脑有足够的时间来应付任何会发生的事情,不过算他幸运,可能大部分都在家里过中秋节,一路上畅通无阻。
郑梵霖将车停在洛绪苒的房子底下,一层层地往上数,直到看见她房间的灯光,才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扇窗,他有无数个夜晚就这麽抬头望着那里,在这麽一个家好月圆的夜晚,他孤独地站在这里,显得异常伤悲。
郑梵霖颤抖着双手,点燃一根烟,吐纳着烟圈,才让他心里的寂寞驱散一点,他就这麽一动不动地站着,地上扔满了烟头,就像他此时的心情,一片灰败。
不知道过了多久,郑梵霖看见洛绪苒房间的灯灭了,他知道自己该离开了,抽完手上最後一根烟,他又留恋地看了一眼,坐进了车子里。
等待他发动车子准备离开的时候,看见大门口洛绪苒和洛姚翼走出来,马上有眼尖的记者围上去,因为离得远郑梵霖听不清楚那边的声音,可是他知道记者会问一些尖锐的问题,比如他们是不是同居了。
郑梵霖握紧了双拳,洛绪苒在八月十五中秋节的时候,和洛姚翼在一起度过,直到三更半夜才离开,而此时被记者围攻的两人亲密地贴在一起,洛姚翼一脸笑容地面对记者的闪光灯,大方地任他们拍个够,不知道说了句什麽,一众记者都跟着他离开了,临走时还跟洛绪苒挥手。
洛绪苒转身时看了郑梵霖的方向,不过她没做任何停留,径自回身走了进去。
郑梵霖有一股熊熊大火,此时越烧越旺,他不知道洛绪苒和洛姚翼发展到什麽地步,可是显然易见比他自己要好,他们共度中秋,说不定还共度良宵了,一想到洛姚翼可能占有了那麽美好的洛绪苒,郑梵霖就想捏碎他。
他突然改变了主意,与其在这边胡思乱想,还不如去问个清楚,如果洛绪苒真的和洛姚翼发生了什麽,他即使想杀人,也不能为难她,因为他自己以前就是个混蛋,霸占着洛绪苒,又在外面拈花惹草,当然他私心里是不希望他们两个有什麽更近一步的关系的,因为那个放荡娇喘的洛绪苒,只有他才能拥有。
郑梵霖站在门外按了很久的门铃,他今天有足够的耐性,没人应门他就继续按,甚至不介意曝光两人的关系,他没做什麽武装,而洛绪苒所住的楼层还有三个单元,随时可能被人看见。
洛绪苒刚开始冲澡就听到不肯罢休的门铃声,只得急匆匆地淋了一会儿就围上浴巾出来,她以为是洛姚翼去而复返,可是从猫眼看出去,站的是另有其人时,她一下子心情就败坏了。
两个似乎在比谁更有耐心,一个誓不罢休地按着门铃,一个怎麽都不肯开门,就这麽僵持着……
等洛绪苒站得双脚酸痛,郑梵霖依旧站在门外,她从来不知道他有这麽大的忍耐力,最终还是她败下阵来,不得不开门让这个煞神进来。
当郑梵霖听到开锁的声音时,嘴角扬起得意的笑,还是让他赢了,不过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站在眼前的洛绪苒只用浴巾围住了重要部位,白皙嫩滑的香肩,修长漂亮的双腿,全部冲击着他的视觉,甚至他都已经想到这条白布下凹凸有致的身材,那丰满浑圆的双峰,粉嫩柔软的蜜穴,那无数次被他抚摸的酮体依旧让他热血沸腾。
洛绪苒注意到了郑梵霖火热的视线,心里竟然有着不该有的得意,他毫不掩饰的欲望说明这麽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对自己有兴趣的。
郑梵霖快速地移动进来,眼神依旧赤裸裸地盯着洛绪苒,活像要扒光她,洛绪苒故意折磨人,坐到沙发上,高高地抬起右腿交叉在左腿上,动作缓慢撩人,那隐秘的女性地带黑压压的一片阴影,郑梵霖看不真切,却足以挑起他的欲望。
郑梵霖腿间的巨龙很不争气地隆起,胀硬地摩擦着底裤,他坐下後,不停地交换双腿,始终消散不去那股难忍的燥热感。
洛绪苒在心里大笑,脸上却不露於色,冷冰冰地说:“请问郑先生,你能不能说话算话啊?”
“我看到洛姚翼从你这里离开的。”庞励威并没有不正面回答洛绪苒的问题。
“那又如何?”洛绪苒轻挑起眉毛,嗤笑地反驳道。
郑梵霖被洛绪苒这种冷淡的态度刺得胸口紮疼,还是耐着性子说:“你们关系很好吗?”
“我其实不清楚郑先生问得关系好不好是哪种意思,是可以吃饭聊天的关系好,还是上床睡觉的关系好?”洛绪苒单手撑着下巴,靠在大腿上,凑近郑梵霖,暧昧地问道。
郑梵霖的目光完全被松垮的浴巾给吸引了,他已经隐隐约约看见那条分水岭般的乳沟,热流一个劲地往下体冲去,这种勾引人的姿势她做起来简直信手拈来,他都忘了她有多擅长让他失控了。
不过没过多久,洛绪苒就坐了回去,讽刺地看着欲火焚身的郑梵霖,“不过无论是哪种关系,都和你郑先生毫无关系。”
郑梵霖害怕这样满身是刺的洛绪苒,完全地把他摒弃在她的世界之外,让他觉得自己毫无机会,心里就一阵阵地悲凉,“那些记者方面,要我去打点一下吗?”
“不用,拍到就拍到了,又不是什麽床照,没有什麽不可示人的。”
洛绪苒讲得那麽轻松,可是郑梵霖却轻松不起来,她之前和自己一起时,哪次不是躲躲闪闪,大庭广众之下,连招呼都不肯跟他打,但是对於洛姚翼,她说拍到就拍到了,完全不同的待遇。
郑梵霖沈默地坐着,洛绪苒全身不自在,她搞不清楚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跑过来,没有和她提要求,每次还一副落寞的表情,是想怎麽样?如果让她心软的话,他的确做到了,洛绪苒又忍不住想骂自己犯贱,她自己落寞的时候,这个男人又在哪里呢?他可能和不同的人风流快活啊,现在不该因为他流露出的伤感,就产生不该有的心疼。
洛绪苒不想和他继续这麽待下去,顿然起身,说道:“郑先生请回吧,我需要休息了。”
郑梵霖才和她相处了短短几分锺,根本舍不得离开,“能让我多待一会儿吗?”
“不能,我们恩断义绝了,郑梵霖,你觉得还要怎麽伤害我才够啊?”洛绪苒迅速湿润了眼眶,她根本没法在他面前保持冷静,她曾经是用生命在爱他啊。
郑梵霖底气不足地说:“我知道我以前我不好,尤其结婚的事,让你伤透心,可是我马上离了……”
“够了,你别跟我提那件事,我不想知道。”洛绪苒打断郑梵霖的话,有气无力地说道:“如果你真的不在乎的生死,那你就继续留着吧。”
洛绪苒说完径自回了房间,郑梵霖不可能不在乎她的生死,按着疼痛的胸口,步履蹒跚地走出门,最後留恋地看了一眼洛绪苒的背影,才慢慢地阖上门。
、019
洛绪苒听到关门的声音,猛地瘫软在地上,郑梵霖总是这麽轻易就打破她的堡垒,轻飘飘一句他以前不好,就想抵消所有的过往。
洛绪苒曾经没想过能和郑梵霖天长地久,因为他这样的人物,不可能被一个女人绑住,她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可是终究受不住那刻心,当郑梵霖向她求婚的那一刻,她甚至怀疑是做梦,一点真实感都没有,可她沈浸在喜悦里的时候,转头他就和别人结婚了,简直是天大的讽刺。
虽然她说跟郑梵霖恩断义绝,而且用生命去威胁他,但是她清楚自己心里还有希冀,所以她只能离他远远的,筑起一道道的城墙,防止他的进入,这些年都相安无事,偏偏在这最後关头,他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她面前,动摇着她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这让她不能忍受。
洛姚翼对她的感情更像兄长,并没有别人想的那麽暧昧,所以她一点也不介意记者乱写,丝毫不会影响他们的相处,今天中秋节是家人团圆的日子,她不能回去陪伴家人,和同样孤家寡人的洛姚翼为伴,最适合不过,洛绪苒和他无话不谈,除了郑梵霖的事情,不过她也猜到洛姚翼已经知晓他们的关系,没有点破是对她最好的关怀。
洛绪苒不会忘记那年跟郑梵霖回家过中秋的情景,她恶心除了郑梵霖之外的人碰她,所以当郑梵鸣爱抚她的身体时,内心深处的恐慌让她眼前灰暗,不过当她茫然无助的时刻,还是郑梵霖解救了她,对於郑梵鸣的处置,她没有过问,她不想听到那个人一点点的消息。
那天回到他们的家後,她就扒尽了郑梵霖的衣服,让他的粗大一次次地占有自己,只有这样才能消除掉郑梵鸣在她身上造成的创伤,後来筋疲力尽的她直接晕倒在郑梵霖的怀里。
洛绪苒不知道郑梵霖是喝了酒提早从老宅开回来的,她只是不想见到他,排斥着他的靠近,让她能有足够的空间呼吸。
洛绪苒第二天到片场才听他们说起郑梵霖酒驾出车祸的事情,具体情况如何,所有人都不清楚,他的助手第一时间向外封锁了消息。
洛绪苒听到这个消息後,就呼吸困难,要不是有余若孜在旁边扶着,她可能已经倒下了,洛姚翼匆匆忙忙地赶过来,四处搜寻洛绪苒的影子,一看见她苍白到毫无血色的样子,就知道她已经听到消息了。
郭惠密在旁边和经纪人哭哭啼啼地说郑总会不会有事,她好担心之类的话,洛绪苒没有比此时更厌恶她的,恨不得往耳朵里塞上棉花,防止她的魔音摧残。
洛姚翼把洛绪苒拉到角落里,观察了四处的环境,才缓缓开口:“你先别担心,我已经叫人打听他的情况了。”
“我没有担心。”洛绪苒低着头,不在意地说道。
“小苒,你在我面前就不必强撑了,我知道你还是很在意他。”洛姚翼叹息地说道。
洛绪苒并不回答,她学不会教训,一听到郑梵霖的名字就慌忙无措,毕竟她曾经那麽爱过他。
洛姚翼看着脆弱得快要栽倒的洛绪苒,满满的心疼,展开双臂把她拥入怀里,贴在她耳边安慰道:“他那麽强势的人,不会被一场车祸给搞死的,你尽管放心好了。”
洛绪苒听出他话里的嘲弄,不由地一笑,她拍了拍洛姚翼的後背,说道:“我没事了,正所谓祸害遗千年,相信他死得比我们都会迟。”
“这样就对了,我不喜欢死气沈沈的小苒。”
洛姚翼放开洛绪苒的怀抱,好事者马上转开视线,当自己没看见,导演走进来,喊着开拍了。
今天洛绪苒情绪依旧不佳,虽然听了洛姚翼的开解,不过心里还是担心着郑梵霖的安慰,不过今天表现最差的还是郭惠密,有了这个人肉垫子,洛绪苒挨得骂少了许多。
一收工,洛绪苒就让余若孜先行回去,她要和洛姚翼一起走,余若孜暧昧地看了他们几眼,很开心地就挥手离开了。
在这个圈子里洛姚翼人缘好,认识的人也够大牌,他能得到的消息比洛绪苒快而准确,所以她想和他一起去打听一下,无论结果是好是坏,她都可以做个打算。
洛姚翼打了不少电话,也去拜访了几位高层,得到的结果通通是不知道不清楚,洛绪苒不敢置信,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这次保密工作做得这麽彻底,除非是郑梵霖伤势极为严重,不能透露怕引起公司的恐慌。
一思及此,洛绪苒就坐不住了,她认识的人寥寥无几,而最能打听消息的就是她的经纪人,这个王牌经纪人是天影的元老,她清楚自己和郑梵霖的关系,刚开始很多事情还是她代为转达的。
洛绪苒给经纪人打了电话,她似乎猜到了她电话的来意,很确定地说没有任何消息,这次他住什麽医院,伤势如何,全是他的私人助理打点的,其他人都不知道消息。
洛绪苒失魂落魄地挂掉电话,表情难看地对洛姚翼说:“你说他会不会已经死了?所以没有任何人得到消息。”
洛姚翼紧紧抓着她的手,“不会的。”
“昨天在你离开了後,他来找我了,可是我把他赶走了,如果当时我留下他,说不定他就不会出事了。”洛绪苒空洞的眼睛全是泪水,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样子,吓得洛姚翼赶紧晃醒她。
洛姚翼第一次正式见到洛绪苒时,她就是这副表情,而造成她那麽伤心欲绝的人就是郑梵霖,这次还是一样。
“小苒,你要不要试着给他的秘书打电话?说不定她能知道些情况。”洛姚翼提议道。
洛绪苒立即翻手机里的电话簿,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他秘书的号码,苦涩地说道:“我忘了,我已经把他秘书的号码删了。”
作家的话:
写这章时,各种被打扰,匆匆忙忙在下班前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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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鮮幣)020
在洛绪苒彷徨无助的时候,一通陌生的电话打到她手机上,她现在根本无暇顾及这些骚扰电话,想都不想就拒接了。
没几秒,同样的号码又打了进来,洛绪苒烦躁不已,恨不得直接关机,她又一次按了拒接。
洛姚翼疑惑地问:“是谁啊?”
“不知道,可能是哪个记者或者粉丝吧。”洛绪苒不在意地讲道,她现在只担心郑梵霖的安危,时至今日她还是会因为他而变得不像自己。
当手机铃声再一次响起来时,洛姚翼忍不住说道:“小苒,打电话的人如此锲而不舍,说不定是有急事找你,可能会是关於他的,你还是接了吧。”
洛绪苒听了洛姚翼的话,便在屏幕上按了接听键,将手机放在耳边。
“苒苒。”当电话那头传来郑梵霖气若游丝的声音时,洛绪苒又一次控制不住泪腺,而潸然泪下。
洛绪苒不说话,也不挂电话,就这麽一直沈默着,郑梵霖着急地说:“我怕你担心,想跟你说下我没事。”
他这句话讲得很费力,说完就不停地咳嗽,洛绪苒忍着犯疼的胸口,不让自己关心的话吐露出来,冷淡地回道:“你好好休息吧,我挂了。”
“苒苒。”郑梵霖急切地喊道,“你还关心我的是吗?”
“如果说以老板的身份,我的确关心,因为全公司的人都指望着你吃饭,如果以别的身份,那就没了。”
“这是你的心里话吗?如果我这次死掉了,你会不会伤心?”郑梵霖赌气地回道。
洛绪苒瞬间头晕目眩,他怎麽可能这麽轻易地说出死掉这两个字,哪怕她真的不关心他,还有很多人在乎他,洛绪苒很讨厌他这样的问题,用自己的生命作赌注来试探她的心情,不由地也生起气来,“郑先生,如果你这次因为车祸而去世,或许我会很伤心,不过很幸运的,你活了下来,我也不用浪费眼泪了,祝你早日康复。”
说完洛绪苒就将手机关机,气恼地对洛姚翼说:“果然是祸害遗千年,我们也早点歇了吧。”
洛姚翼看着突然有了生气的洛绪苒,安心地笑了,虽然她口头上说不关心郑梵霖,可是没人比她更紧张他的安危了,一知道郑梵霖平安无事,她紧绷的神经立刻松懈了下来,原本空洞无神的眼睛现在满是欢喜。
这时候连两人的肚子也开始了抗议,洛绪苒不好意思地说:“姚翼,我请你吃宵夜吧,让你陪我忙了这麽久。”
“有美女请客,当然恭敬不如从命啦。”洛姚翼很高兴地答应下来。
他们两个都是公众人物,狗仔队尤其喜欢在三更半夜捕捉出双入对的身影,而他们正处於风尖浪口,实在不宜在外面出没,洛绪苒心情好,就说去她家里吧,冰箱里还有食材,够他们吃上一顿的。
於是洛姚翼没犹豫,直接驱车开往洛绪苒的公寓,他们从地下室从电梯直达洛绪苒所在的楼层,让围观的记者扑了个空。
另一边郑梵霖被洛绪苒挂掉电话,发了一顿脾气後,又不由地大笑起来,对身旁的人说:“你先回去吧。”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洛绪苒的经纪人,她在第一时间就被叫到了医院,郑梵霖的特助告诉她,如果洛绪苒打电话来,问起郑梵霖的事情,就说什麽都不知道。
郑梵霖伤得不重,只是右脚有着轻微的骨折,修养一段时间就会完全康复了,而正如他所料,洛绪苒的确给她的经纪人打了电话,她来电时,他就在旁边,听着电话里她慌乱的声音,郑梵霖不禁内疚起来,他只是太伤心了,而正好出了这麽一点小车祸,就想用这件事来试探她,看自己在她心里是否还有分量。
事实证明她还是关心他的,有了这样的认识,郑梵霖便觉得这场小车祸太及时了,让特助不必追究那个车主的责任,完全忘了自己才是肇事者。
郑梵霖依旧让特助向外封锁消息,不报平安也没有发布病危,让外界随便猜测,而正好利用在医院的时间,郑梵霖也好好反省了自己,他一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个好情人,洛绪苒曾经就问过他忠贞是什麽,他那时候是怎麽回答的,好像是说跟男人讲忠贞,还不如对牛弹琴,然後就压着她一顿凶悍的操弄。
现在回想起来,洛绪苒从来没对他抱过希望,指望他能专一,可是自己却一遍遍地试探她的底线,逼得她一次次地沦陷,等她把身心都交予自己时,他却给了她一个致命的打击。
如果换作现在的他,怎麽可能会答应欧阳凤敏那个无理的要求,他当初也是太害怕洛绪苒知道他又和别人上床,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才会脑子抽筋答应了下来,反而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现在简直後悔莫及。
郑梵霖是恨欧阳凤敏的,不仅因为她一手导演了这出戏,更因为她後来从中作梗,利用他们两个毫无理智的时候,顺利挑拨了他们的关系。
郑梵霖一下子思路清晰了,他不在乎洛绪苒从欧阳凤敏这里拿走了多少钱,因为他相信她是真的爱过他,不是因为他的钱,就算现在她对自己失望得彻底,他还是想用自己的真心去挽回她,让她看到诚意。
当年听欧阳凤敏说洛绪苒去兑现了支票,他恨不得撕碎他的母亲,就因为她,又让他看见了人性阴暗的一面,他一直以为的真爱,还是被金钱所打败,情绪失控的他重新过上了糜烂的生活,那些等着巴结他的人花费了心力给他找人,而他挑人只有一个标准,就是不能像洛绪苒,洛绪苒在他这里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无论是爱或者是恨,都是别人不能染指的。
情事并不能填补他心里的空虚,他百般逃避,始终只被一个人影响,自从那天在停车场看到冷漠的洛绪苒後,郑梵霖所有的情感都翻江倒海地席卷而来,那些甜蜜的过往,或者是破碎的梦想,都只围绕着一个人。
郑梵霖明明白白地了解到他不可能逃过洛绪苒这个劫数,唯有积极去面对才能有重获新生的一天,而他想要再一次拥抱住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有她在怀里翻转,病弱难受的时候,有她在一旁关怀备至……
只是目前洛绪苒冷淡的态度,才是最棘手的问题,她在排斥着他的靠近,他们现在就如同两块磁铁,而且是相同的一极,无论他怎麽努力想要接近她,始终都是做无用功,因为他们是相斥的。
一想到这里,那条骨折的右腿就开始犯疼,甚至连全身都叫嚣着疼痛,不过这都是他自作自受,活该得到这样的惩罚,如果可以马上挽回洛绪苒的心,郑梵霖倒是愿意被汽车狠狠碾过一次,只是那时候她又会伤心吧,这点认知他还是有的,他的苒苒只是嘴硬心软而已。
另外还有洛绪苒的合约马上要到期了,郑梵霖知道她会选择离开,她似乎下定了决心,要远离自己,而一旦让她离开,他追回她的机会就更渺茫了,思及此郑梵霖身上的疼痛都加倍地折磨人,连忙翻出手机,直到看着屏幕上的人,那些痛楚才渐渐消逝。
照片是洛绪苒刚入圈的时候拍的,那时候她天真懵懂,脸蛋稚嫩,纯情得就如一张白纸,为了讨好郑梵霖,自愿穿着他准备的各类性感衣服,自拍给他看,当他手机接收到她的照片时,他正在和一个小情人打得火热,而看到照片的下一秒,他就直接射了。
小情人吃惊地看着持久的他竟然会早泄,关心地问郑总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装作冷硬地赶她走了。
然後躺在床上,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性器慢慢地又肿硬了起来,嫌少几次用手自慰的机会都献给了她,等他发泄完了,就给洛绪苒打了电话,她软糯地问他喜不喜欢,语气里全是紧张,郑梵霖心情特别好,觉得自己真是得了个大宝贝,说很喜欢,并且要她来找自己,他更喜欢亲眼所见。
洛绪苒二话不说便答应了,那天她把衣服一件件穿起来,又被他一件件地脱下去,她虽然娇羞得全身红透,最後还是只剩热情的缠绵和火热的喘息。
、(12鮮幣)021
郑梵霖在医院待了一个星期就回家休养了,因为他刻意地安排,许多记者得知了他所在的医院,把门口挤了个水泄不通。
当郑梵霖的车从停车场开出来时,记者们蜂拥而上,有询问他的伤势,也有询问他的恋情,还有询问公司如今的运营状态,闪光灯还在不停闪烁,郑梵霖本身是很讨厌这种狂轰滥炸的方式,不过今天他心情好,没对他们发火,还对听到的问题一一作答。
这麽亲民的郑梵霖给记者来了个措手不及,他们没有准备过多问题,他以前是从来不会回应的,两三个问题就能让他寒光直射了,可是今天他的表现却让人瞠目结舌。
郑梵霖还很友好地问:“还有别的问题吗?没有的话,就不要围在医院门口了,这里是济世救人的地方。”
一个女记者大胆地问道:“郑先生,您看着红光满面,没有一点事故後的疲态,请问是不是好事将近啊?”
郑梵霖神秘地笑:“还没到时间呢,我正在努力追求中……”
郑梵霖的一席话让现场炸开了锅,纷纷请问是什麽人让他亲自追,而且还没追到手,郑梵霖苦涩地说:“她看不上我。”
如果说前面的话是颗小地雷,那麽他这句话无疑成为了娱乐圈的一枚炸弹,郑梵霖不说过亿的身家,俊朗的外表就是大部分可望而不可即的,还有人这麽不识时务,看不上这样的钻石王老五,所有人都企图挖出这个不知好歹的人是谁,成为独家新闻。
郑梵霖故作叹息道:“知道你们本事大,可是别去人肉她哦,不然我追不到手了,到时候唯你们是问。”
他的语气轻松却带有不可抗拒的威严,记者全都识趣地点头,还祝福他早日追求成功。
郑梵霖很难得地在媒体面前友好了一番,要上车窗前还向他们挥手再见,让今天蹲守的记者们都感觉不真实,反复地查看着手里的相机和摄像机,确定真的捕捉到了郑梵霖的身影才如释重负,回去可以交差。
当郑梵霖的车子驶出医院後,他就对前面的特助说:“我表现怎麽样?”
特助有礼貌地回答:“接下来一段时间内,您肯定都是头条。”
“会不会太张狂了?”
“您有资本张狂。”
郑梵霖哈哈大笑,说道:“你都学会拍我马屁了。”
“我讲事实而已。”
郑梵霖笑过以後,就陷入沈思,他破天荒地选择向外界曝光自己的恋情状态,一是向那些跟他有过纠葛的床伴做个了断,二是让洛绪苒看到自己追求的决心,他在尝试着专情,希望她能回到他身边,实施监督。
不过郑梵霖其实信心不大,他知道伤洛绪苒很深,不仅因为那段不该有的婚姻,还有後来那场粗暴的性事,更确切的说是赤裸裸的强奸,直接把她的信任和爱情都磨没了。
洛绪苒很有原则,在她爱人的时候,会倾尽所有,可是她选择不爱了,那麽你在她眼里就是一根杂草,不仅没用,还影响瞻观,如果死缠烂打,说不定在她眼里就变成了一坨屎,又臭又脏,郑梵霖现在也不敢打包票自己是什麽,不过他在努力不变成恶心的东西。
洛绪苒看到这则新闻时,正在和洛姚翼吃着她亲手烤的蛋糕,这天正好是他的生日,剧组提前收工,准备给他庆生,不过他们两个偷偷溜走了,洛绪苒亲自下厨 ,弄了一桌丰盛的菜肴,最後端出精心烤制的蛋糕。
“小苒,人家愿意以身相许,嫁给你。”洛姚翼娇羞地想靠进洛绪苒的怀里,洛绪苒笑着躲开来,就在这时,电视上就放了郑梵霖出院被记者包围的新闻。
洛绪苒和洛姚翼安静地看完长达十五分锺的新闻,除了郑梵霖对媒体所说的一席话外,这个节目还分析了圈中女性谁可能会是郑梵霖口中的被追求者。
“还有心情替我庆生吗?”洛姚翼委屈地问道。
“为什麽没有?”说着洛绪苒吃了第一口蛋糕。
“喂大小姐,这是你替我准备的蛋糕,怎麽也应该是我这个寿星吃第一口吧。”洛姚翼顿时大喊起来。
洛绪苒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开玩笑地问:“要我吐出来吗?”
“恶心死了!”
“给你切一块有草莓的,祝你事业红红火火,爱情顺顺利利。”
“谢谢!”洛姚翼爽快地接过来,美味地品尝起来。
“姚翼,生日快乐,谢谢你在我最脆弱的时候,给了我家人般的温暖,还有长时间的照顾,我真的很感谢能遇到你。”洛绪苒煽情地说道,在她人生的最低谷,洛姚翼出现在她身边,还不计回报地关怀她,算是她生命里的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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