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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信家小姐借了一套新衣服,然后为尤若换上。

在看着尤若睡着的模样,他走前去为她理了理头发。

只是在看到尤若微微开启的唇时,突然想到了亦然之前吻过她,虽然是人工呼吸,但还是让他不痛快。

于是,他连啃带亲的让尤若的唇流出血,也让她醒过来。

“以后,不准其他男人亲你”他舔掉唇上的血,然后与尤若是深长的一吻,直到见尤若小脸通红,像是快要窒息才停下来。

“小若”他抱住依旧有些呆愣的尤若,许久。小心而又谨慎。

当信家小姐推开门进来时,看到相拥的两人,目光闪过快速的光,然后很快恢复正常。

“信小姐不知道进门之前要敲门吗?”。少爵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她,然后放开尤若,为尤若套上一件厚外套,抱着她往外走去。

“少爵,放过那个小男孩”尤若睁着漆黑的眼睛看着少爵说道,在少爵看向她的时候她解释到“他挺可怜的”。

“好”。

尤若看着他分明好看的棱廓一会儿,然后将头埋在他怀里继续睡去。

楼底下,已是人去楼空。

只有信家老头子以及他的家人还有亦然与伊洛。

“少爵少爷,这次的事我们感觉很抱歉”。信流说道。

“你们怎么处理?”少爵问道。

“少爵少爷想让我们怎么做?”。信流问道。

“废了他”。少爵平静的说道。

信流看向信家老头子,信家老头子如鹰般的眼睛缓缓闭上,招了招手。

“不要”之前将尤若推在水里的男人哭着跑前来,跪在他爸爸面前,颤抖着说道“爸爸,不能这样,我是你儿子”。

见他爸爸只是闭着眼睛,又哭着爬到少爵跟前,直磕响头,“我错了,我错了”。头上全部都是血,但少爵眼睛都未眨一下。

他看了眼信流,信流叫人将男人拖了出去。

“不要”男人离开前撕心裂肺喊出的声音很快消失了。

“那个小孩子,放过他”少爵说着,看了眼不远处平静站着的少年。

“好”信流也看了眼那个孩子。

少爵走到亦然身边,说道“多谢你救我未婚妻”。

“不用。她与我也不是什么生人”。亦然表情未变的说道。

“等我们结婚这天,你们会成为生人的”少爵凑近亦然说道,亦然表情一变,看向少爵,少爵抱着尤若已经往外走去。

、至情至深

少爵带着尤若回了别墅,管家已在门口守着。

少爵抱着尤若,在经过管家的时候说道“煮点姜汤,端上来”。

然后,抱着尤若上了楼。

将尤若放在床上,为她掖好被子。然后走到窗子旁边,拉开窗帘,外面灯光点点,在漆黑的夜中,如同明亮的眼睛。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尤若缓慢的呼吸。

少爵的眼睛冷漠生疏城一片。他看着外面,拿出烟,回头看了眼尤若,并未抽,烟在修长的手指间转动着。

不久之后,管家敲了敲门,少爵回过头说道,“请进”。

管家端着东西走进来,“少爷,姜汤好了”。

少爵走过去,接过,管家关了门出去。

“小若”他走到尤若身边,轻轻摇了摇她,尤若睁开朦胧的眸子,“来,先来喝点汤”他将尤若抬扶起,让她靠着他,一直手按住尤若直往下倒去的头,一只手用勺子一匙一匙的喂进尤若的嘴里,尤若的眼睛半醒不醒,只管张嘴,直到一小碗的汤全部都见底。

“小若,先别睡,换上睡衣再睡”少按住尤若直往下倒去的身体,为她换上睡衣,然后将她安安稳稳的放在床上,掠了掠尤若额头前的头发说道“现在可以睡了”。尤若闭上睡意朦胧的眼睛,沉沉睡去。少爵看着尤若,直到她的呼吸渐渐缓长。随后起身,将尤若脱下的信小姐的裙子拿出去,交到外面等着的管家手里“扔掉这个”。在管家接过之后,顺便将碗给了管家,管家点点头,往楼下走去。

少爵回到浴室,简单的浇了凉水澡,然后穿上浴袍,出去。

上了床,将尤若捞进自己怀里。尤若动了动身子,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然后安生的睡去。

少爵看着尤若,然后将头埋在尤若的肩窝,闭上眼睛,缓缓睡去。

尤若是在半夜突然发起高烧的。

整个身子烫的不行,冷汗也冒了许多。

少爵感觉到怀里的尤若睡的不舒服并且有异样,睁开眼睛,通过昏暗的灯光,看到尤若红通通的脸以及冒着冷汗的额头。

“小若”。少爵摇了摇尤若,她无动静,只是喃喃自语。

少爵将手放到尤若的额头上,很烫。

少爵微微一慌神,但很快镇静下来。

他拿起电话给管家说道“快请医生来,再派人带些冰上来”。

少爵将尤若围得严严实实的,用手不断的擦着她头上的汗。不久后,有人敲门。

“进来”一个佣人拿着冰走进来。

少爵接过冰,拿着一旁准备的干毛巾,然后用毛巾裹住冰,往尤若额头上盖去。

尤若睡的不安生,一直在胡言乱语。

少爵为她头上盖的冰,消了又换,换了又消。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尤若的额头渐渐的凉了下来。

等医生到来时,尤若已经不再说

胡话。

医生给她看了看,发觉没有想象中那样严重。

开了些吊水,为尤若挂着,又开了些药,让尤若每隔六小时吃一顿。然后为少爵说了些注意事项,之后离去。

医生离开后,少爵走到尤若身边,为她擦掉了汗。摸了摸尤若的脸,凉了许多。

他站起身,看了眼天,已经是蒙蒙亮了。

他在7点左右打给秘书电话,告诉会议推迟。

然后待在尤若身边,看了些文件,直至太阳明晃晃的照来,照在尤若苍白的脸上,第一个六小时到来。

“小若”少爵将水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慢慢的抱起尤若,尤若努力睁了睁眼睛,睫毛上有些湿润,但最终没有睁开眼睛。

少爵想了想,然后将一粒药放到自己嘴里,低□吻住尤若的唇,然后用舌头将药送进尤若的嘴里。在看到尤若有微微的皱眉,他舀起一匙水,缓缓的往尤若嘴里灌去。

“乖,小若”当他还在担心尤若会像以前一样吐掉时,尤若缓缓的咽下去,让他眼里暗了的光亮了起来。

他擦了擦尤若嘴边的水,然后再含下一粒药,吻向尤若的唇,送进去。

继续小心翼翼的灌水,看着尤若缓缓的咽下去。

这样反反复复好几遍,最终,尤若将药全部都咽了下去。

少爵看着尤若,摸了摸她依旧有些苍白的脸,“小若,乖乖睡,很快我就回来”。

将尤若放到床上,掖好被子,然后拿着外套走了出去。

“看好小若,有什么事,及时打电话给我”。他对守在外面的管家吩咐道。

“是”。管家恭谨的回答道。

少爵穿着外套走了出去。

光影逐渐移动,在尤若的脸上,眉上,眼上,鼻上,唇上。她的脸依旧苍白,像是毫无生气的娃娃,没了呼吸,在阳光下。

她始终未醒,缓慢持续的呼吸,一点一点消耗于时间。

少爵是在两小时后回来的,脸上微带些汗。

推开门,尤若依旧在睡着。

脱下外套,不久后,管家端着稀粥上来。

少爵接过粥,端到尤若这边,放到桌子上。

“小若,醒醒”。少爵抱起尤若轻轻摇着她,缓了好一会儿,尤若才慢慢睁开了紧闭好长时间的眼睛。

“小若,先吃些,再睡”。

“恩”尤若点点头。

之后少爵舀起一匙稀粥,吹了吹,然后放到尤若唇边,尤若张嘴,吃了下去。

“现在几点了”尤若轻声的问道。

“两点多”少爵说着,将吹凉的又一匙送进尤若的嘴里。

“学校也去不成了”尤若有些无奈的小声说道,然后张嘴,吃完又一匙。

“好好休息”。少爵说完又吹了一匙,尤若吃下来。

这样来来回回,吃了半小碗,尤若便摇头了。

“乖,再吃点”。少爵哄着,尤若看着

少爵熬夜出来眼睛里的红丝,点点头。

勉勉强强吃了几口,然后说道“我想吃棒棒糖”。

“吃完这些,再吃棒棒糖”。少爵说完,但是尤若倔倔的摇摇头。

少爵看着她,尤若也看着他,一副坚定的样子。

“只能一根”。少爵终于妥协说道。

“好”尤若咧开嘴笑了。

少爵放下碗,然后走了出去。

过一会儿,拿着一根棒棒糖,两个苹果进来。

尤若接过棒棒糖,拆开,然后吃起来。

少爵给她喂一口稀粥,她舔一下棒棒糖。很快,稀粥便吃光了。

少爵有些满意的看着已经空的碗以及躺在床上闭起眼睛吃着棒棒糖的尤若。

“你也去吃饭吧。我会乖的”。少爵转过脸,准备带碗出去,尤若在身后说道。

少爵笑了笑,并未说话,在原地站了会儿,然后走出去。

整个眼睛笑的成了弯月,管家跟在一旁,犹豫了几次,想接过碗;但最终没有开口。

少爵这顿饭吃的特别香,比往常的都吃的多。

吃完饭之后,他又与国外的一个合作商进行了视频会话。不久后,提早结束这天的工作,然后上了楼。

尤若的棒棒糖已经吃完,正在吃第二个苹果。

少爵推开门时,便看见坐在窗台上的尤若。窗子被打开,风缓缓吹进来,尤若的一只脚在摇晃。

“小若”少爵走到尤若身边,尤若转过脸看他。

“会着凉的”。少爵说着,将她抱住,带回床上。

“我想爸爸了”尤若看着他说着,然后泪流了下来。

她是真的很想爸爸。每次生病都是人最脆弱的时刻,她真的很想爸爸。

少爵并未说什么,只是用手抹掉她的眼泪。

“小若,你信我吗?”。少爵看着尤若问道。

尤若眼睛平静,看着他,轻轻摇摇头“不知道”。

她感觉她谁都依靠不了,即使是少爵,她也无法信任。

“过了这么久,你还是忘不了吗?”。少爵语气轻缓,似乎随时都会消失。

他抱住尤若,不能再听到她的答案。

过了这么久,能忘吗?可以忘吗?那些伤,那些记忆,随时都会毁掉人奢望的,残酷至情。

、亦然之寻

尤若只是简单的感冒,少爵却让她在家休息了一周。

担心再待下去她就会发霉,于是她终于提出要去学校。

少爵想了想之后,答应了她。

但是却成了亲自接送,其实他谁也不会信任。

一周未见学生,尤若有点小紧张。但是看到学生们热情的笑脸,什么都烟消云散了。

很愉快的与同学们上完下午的课,之后便弹琴。

5点半少爵亲自来接。

带着她吃吃饭,然后一起回家。

日子似乎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过来了,不声不响,平平淡淡的。

尤若一直有这样的感觉,少爵是在为她编织一个美梦,让她在一点一点的沉沦,沉沦,直至睡着。

在不知不觉间,总会有这样的想法。

亦然来找了她,是在放学没多久后。

她从没想到过亦然会亲自来找她,当然两年之前曾找过她,之后就再也没找过了。

原以为会恨之入骨,其实也就那样。

不痛不痒的伤害,不痛不痒的舔舔伤口,然后便好,笑一笑,不留痕迹。

“尤若”。亦然先开了口,平静又微倦,“能谈谈吗?”。

尤若看着那毫无波澜的眸子,总是感觉与之前变了许多。

是成年的原因吗?尤若不合时宜的微微出神,想起了这个问题。

“尤若”。亦然再次叫了她的名字。

应该是许久都未见的缘故,尤若这样想着,虽然在上周前刚见过。

“有什么可谈?”尤若微微一偏头,“两年前你不是说明白了”。

这样说着,尤若的思绪跑到了两年前他找过她的记忆中。

那天,他约她出去见面,说是去见她的爸爸。

之后却没有带她去见爸爸,而是让她陪着他喝酒。

喝酒之后,醉了。

在酒罐子里长大的人,在那晚竟然喝醉,然后不顾她的意愿,强要了她。

之后,冷冷的看着她,“为了爸爸,竟然连身体都能交予他人。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居高临下,背后是灯光,挺刺人的眼睛的。

她抱着身体,看着他,脸色苍白。

“烂货”。他说着,扇了她一巴掌,“你真可悲”。

“你真可悲”他是这样说的。

然后她的脸上多了五个手指印,鲜明又惨烈。

是啊,真可悲。她用手攒紧被子,一无所有,只能卖自己的身体了。

“别以为少爵是真帮你的”。他扔下这句话,然后又扔下一堆钱,准备离开。

可她依旧不顾廉耻的扑上去,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让我看看爸爸,求你了”。

向他磕头,磕到头破血流,可依旧没能让他说句话。

之后,一脚将她踢开,“将你的这种可怜留给少爵”。他是这样说着,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伺候好少爵,努力爬到他的床上。你并不需要我”

。他是这样说的,冷的如同冰,冰的渗进人的骨子里,凉透了。

然后,她就呆了。坐在地上好一会儿。之后缓缓走到窗台那边,爬上去,站着。闭上眼睛。

那时,她离死亡真的很近。

不久后,少爵来了。

她缓缓的回过头,看着少爵,泪如水般留下来。

“怎么办,活着为什么这么难。可我不能死,不能死”。她摇着头,风灌进来,吹动她的裙子,流入伤口,彻底冻结。

她一直抖,一直抖,控制不住。

其实那天太阳很暖,可她什么都未感觉到。

之后,少爵抱着她,将她扔进池水里。

“想成为我的女人,就得干净”。他说道。

可是尤若并不干净了,已经不干净了。怎么洗都干净不了。

“我可以放过你爸爸”。亦然说着,眼睛里有一种决绝的毁灭。

“条件呢?”。尤若问道。她已无法再信任任何人,是真正帮她的。

“离开少爵,回到我身边”。他说着,尤若便笑了。

亦然看着笑着的尤若,不解,不问。

“你觉得能回去吗?”。尤若问道,“不,回不去了”。她摇摇头。

“你不想你爸爸出来吗?”亦然问着。

想,怎么不想。做梦都想。可是,她已不信任他。很久已不信任了。

尤若看了眼他,没说什么,重新坐下,手指弹出来一个音。

“你就那么信少爵吗”亦然猛然走前来,拽住尤若,将尤若的身体硬生生扳过去。

尤若看着他,说道“至少他没骗过我”。

“呵,你真以为他没骗你?”。亦然笑着说道,眼睛里没有一丝暖气,手缓缓滑下。

“你不要以为他是真的想帮你。想帮你,就不会跟我合作”。亦然说着,尤若的眼睛渐渐有了变化。

“两年了,他只是让你见了一次你的爸爸,之后呢?”。亦然看着她,“只要他肯开口,我就让你们见面。毕竟我不会为了你与他撕破脸。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提。奇怪吗?”。亦然越往下说,尤若的眼睛便暗的越沉。

“少爵是你惹不起的。他对一个人从不会无条件的好”。亦然摇着头。

“可是你也惹不起”尤若的眸子暗成一片,“只要你惹不起就行”。

尤若说完,便起身,绕过他往外走去。

“我会让你知道,错了的是你”。亦然再身后说道,语气肯定,让尤若微微一恍惚。

刚走到门口,就碰见了少爵。

少爵并未说话,看了眼她,然后透过她的肩膀看了眼亦然。

三人就这样,安静的,怀疑的看着对方。虽然什么都未表露。

错了吗?最好不是这样。

少爵默默的带着尤若上了车,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一顿饭也吃的不痛不痒,沉默寡言,两人间的气氛怪异至极。

少爵的

酒喝了许多,整个眼睛都是如夜的黑,黑不见底。

饭后,少爵没有带尤若直接回去,而是用车载着她到城市之中转了许久。

之后,带着她去了那座最高的的房间。

“小若”。少爵拉着牵着尤若的手,带她来到巨大的窗子前。远远望去,整个城市,所有的楼,所有的所有都在她的眼眸之下。

这座空洞繁华之城,就这样,毫不遮拦,阑珊火花的在她脚底。

“如果你愿意,全部都是你的”。少爵轻轻挽过她的头发,吻起她的耳垂来。

尤若看着底下,闻着少爵身上的酒气,一时有些陌生,又有些沉迷。

如果一个男人说他要将整座城都送你,那说明这个男人极其有权势,非常爱你。

少爵抱着尤若,柔柔的光洒进来,打在两人的脸上。

一个沉迷紊乱,一个清醒苍白。

这是相爱吗?相爱亦或是不爱。

少爵的吻逐渐深入,到了脖颈,吻着尤若,缓缓板过她的身体。

两人的唇相吻,似乎是天荒地老。

少爵的手缓缓移动,拉下尤若的吊带,随即转过身,压着尤若躺在床上。

“小若,相信我”。少爵喃喃自语,目光迷离沉迷,手指滑过尤若的唇,下巴,脖颈,褪下尤若的衣裙,吻过她的肩。

手每每滑过尤若的皮肤,都会产生微微的颤抖。

“少爵”尤若轻声唤着他,“恩?”。少爵缓缓抬起头,酒色的脸有些恍惚,眼睛中是一种疼惜与爱怜,还有一簇燃起的火焰。那么灼,那么深。

对于尤若的爱,他只有在此时表现的最为清楚与明白。

“我想要爸爸”。她说着,然后看到了少爵的脸微微变化。

“你真的。。。”少爵眼中的火焰渐渐熄灭了,之后是无尽的黑暗,“不信我吗?”。

尤若苍白的脸看着他,轻轻摇摇头,重复了之前的一句话“我想爸爸,想离开”。

“想离开,那我呢?我全部都给了你,你难道就想这样离开?”。少爵的脸突然变的冷怒,板着尤若的肩,深深的看着她。

看着少爵,尤若突然感觉到了害怕。

“少爵是你惹不起的。他对一个人从不会无条件的好”亦然的话在她耳边响起,清清楚楚。

“你在害怕?”。少爵问着,尤若这才意识到自己控制不住的在颤抖。

尤若摇着头,不知何故,“不是这样的”尤若小声说着,她的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突然流出泪,感觉压抑。她不想这种生活,一无所有,被困住的生活。

她的生活中应该都是简单的人,而不是这样,复杂的,让人看不清的。

她想爸爸,只要爸爸,与他一同离开,离开这个可恶的空城。

“你为什么什么都看不到?”少爵缓缓的放下手,转过脸去。

两人沉默

无声。只有安静的黑暗,缓缓填充,填充着两人的世界。

尤若将头埋在膝间,肩膀微颤,将自己蜷在一起。

少爵看着外面,只留给她一个后背。冷漠而又痛苦。

尤若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当她睁开眼睛时,已经躺在床上,被子安安静静的铺在她身上。身边已经没有人。

她微微发了会儿呆,然后起身,洗了一个凉水澡,冻的她骨头都僵住。然后换上新衣服,拿上桌上的苹果与棒棒糖,坐在外面晒着太阳。

太阳挺暖和的,只是她依旧感觉到了冷,非常冷。

中午,少爵并未出现。派了人端着饭上来,她简单的吃了几口,然后没再吃下去。

下午两点,司机带着她去了学校。

强装精神的上了课,之后就坐在教室里。

没有弹琴,而是稍微疲倦的爬在钢琴上,睡着。

不久后,手机响起来。她拿起手机,有人传来信息,打开。

眼睛微呆,手控制不住的翻过一张张图片,与女人在一起的少爵,喝酒的少爵,与女人亲吻的少爵,甚至最后,与女人上床的少爵。

真好,真好。多么美的女人,多么相配两人,连身体都这么契合。

尤若看着,出了一会儿神,然后手缓缓删掉这些图片。

她无动静的坐着,然后关掉手机,开始弹琴。

琴声急促,如同呼吸。

淡淡的悲伤,淡淡的无望,淡淡的毁灭,淡淡的撕裂。

不爱,亦或是爱,有何用?

没有夕阳的黄昏,她背影恍惚,琴声如泄水奔腾,敲打着宿命中的激荡。

最终,内心的压抑随着最后一个音,随着第一滴的眼泪,逐渐释放。

眼泪滴在钢琴上,一点一点,她逐渐哭出声。

不知为何,莫名的想哭,没有缘故。

世界安静,一无所有。

突然,一个手帕出现在她面前。尤若抬起脸,透过朦胧的视觉,看到一个少年,淡蓝色的眼睛,安静的看着他。

尤若未接手帕,自己用手擦掉眼泪。

少年收过手帕,从包里掏出两个棒棒糖,全都给了尤若。尤若接过,然后看着少年从包里又掏出两个苹果,给她。她接过,抱着。

“这是还你的,别哭”。少年说着。

“恩”尤若心里暖暖的,点点头。缓缓站起身,拆开一个棒棒糖,放进嘴里。

看着少年看着她,咧开嘴笑了,眼睛中依旧明晃晃的。

、狂烈跳动

“我叫尤若”。尤若伸出手。

“我叫信皇”。少年伸出手,两人握住。

“我们是朋友了,对吧”。尤若问道。

“嗯”。信皇使劲点点头。

“那你带我去玩吧。哪里好玩,就去哪里。行吗?”。

“好”。然后尤若将包与手机全放到教室里,什么都未拿,跟着信皇,从另一条路跑出月殿。

信皇带着尤若去的地方是游乐园。

因为信皇的外貌太过漂亮,频频引起他人的注意,于是两人先跑到卖帽子的那边,各自给自己挑了个帽子,可发觉两人身上一毛钱都没有。

两人面面相觑,然后笑了。

于是两人坐在长椅上,用手撑着下巴,看着别人痛快的玩着。

“你等等”。信皇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然后跑开。

不久后,气喘吁吁的跑来,带着尤若重新跑到卖帽子的那里,取下两个人看好的帽子,之后信皇从包里神奇的掏出钱。

尤若诧异的看着他,明明之前两个人身上没一毛钱。

“肯定不是偷的”。信皇笑着说道,然后拉着尤若往游乐场跑去。

后来,尤若才知道,当时信皇是将自己身上母亲唯一留给他的戒指当了。

两人这天玩的很开心,大笑,尖叫,完全像个疯子,快快乐乐的玩着,直到夜深游乐园关门。

之后,两人一起去路边摊。

没想到两人竟有共同语言,都是比起那些大餐,更愿意吃这些不值钱却很香的。

吃着吃着,两人叫来酒,便喝酒便谈。

尤若喝了好多,有些微醉。

她说“小时候,总是偷偷跑来这里乱吃些东西。回去后,半夜肚子疼的直哭,爸爸又气又急,不睡觉的照顾我。之后,静止我再去吃。我呢?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一次又一次管不住自己的嘴,去吃。老是气的爸爸没辙”。尤若说着,然后笑起来,最后爬在桌子上,“那个时候,多好啊!什么都不懂”。然后缓缓闭起眼睛,悄悄流出一滴泪。

信皇在一旁一直看着她,不说话。伸出手,悄悄替尤若擦了泪。

此时,尤若可能不知道,他旁边信皇的眼睛里是多么深的迷恋以及爱怜。

信皇想着,第一次见尤若。

像个遗落的天使。手拿着鞋子,悄悄出现在他面前,那么美好。

陪着他难过,让他尝着甜的,而逐渐忘记心里的苦。

当时,他感觉,周围都是安静的。

之后,她离开了。

她是他的老师,他知道,可她不知道。

他从不去上她的课。而是每天下午都站在窗外看着她,看着她弹琴的样子,看着她笑,看着她说话。那么好看。

当教室没人时,她一个人坐在里边,弹着。夕阳温暖,她也一样温暖。

之后,他偷偷躲着,等着司机接她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他总

是在心里偷偷祈祷,明天还能见到她。

再次见面,他被哥哥欺负,她又一次的出现。

为什么每次她出现,都是他最狼狈的模样。

他没想到她竟然敢打他可恶的哥哥,他哥哥走向她,他只知道不能让哥哥碰到她,否则她就危险了。

于是他扑上去,让她跑。没想到她非但没跑,反而直接跑前来,打到哥哥。

那么瘦弱的她,竟然打到了哥哥。

然后在他呆愣之际,她拉着他往前跑去。

温暖的手,像是妈妈在世时握着的,那么让人感动,让人舍不得放开。

哥哥追前来时,她让他跑去找人。

于是,他就真的像个胆小鬼一样跑了,将她单独扔在那里。

这辈子,他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当时将她一个人扔在那里。

等他带着人赶过来时,她已掉到湖里。

当他看着亦然抱着她出来,为她人工呼吸,救她。他就想,如果她死了,他也不活了。这是实话。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不熟,不识,却感觉相似,灵魂相同。他觉得他们都是宿命不知何安的人。

之后,她的眼睛睁开。他心里喜悦至极。想要走前去,前面却有人已走到她身边,抱着她,从他眼前就那样,走过。

他嫉妒那个男人,抱着她的男人,少爵。

之后,他抱着她从楼上下来。她似乎已睡着了。

少爵弄残了哥哥,活该。他差点害死她,如果是他,他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少爵放过了他。

少爵是从不会容易放过伤害过他身边的人,无论是有没有做错过的,只要与此事有关联的。

可是,他却放过了他。

是她吗?他看着在少爵怀里的她,睡的那么安稳,像个孩子。

之后,他带着她离开。

之后,她就没再见过她,好多天没有见她。

看着空空的教室,他便想她,想她弹琴的模样,想她笑着的模样。

在一天一天想着之中,他终于见到了她,是在一周后。

听说她病了,脸色更加苍白了。只是依旧那么温暖。

她真的很喜欢吃棒棒糖。

于是,他装着许多的棒棒糖,每天。她吃着,他也吃着,就好像两人一同吃着,他便很快乐。

然后是昨天,亦然来找她。不知说了什么,她的眼睛逐渐失去光,似乎是什么在下坠。是心吗?

然后少爵到来,带着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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