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侯明看出他对自己的一丝防备,瞧见他后退的动作,心中一松,再看,却慢了一步。
端木琏一认出欧侯明,就想要转身离去。只是,才一个转身,就被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人一把擒住了手。
想要挣扎,却徒劳无果。
“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坐一坐,我们也好叙叙旧。”就在端木琏慌张挣扎中,一道凛冽的声音自屋内响起,却也让端木琏挣扎的动作一滞。
赫连奎踱步而来,脸色平静无波,双眼却是紧紧盯着门口被自己的手下擒住了的人,眼底,隐隐泛起一丝笑意。
端木琏看着自阴影处逐渐现身的人,内心的震撼却是越来越大,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欧侯明,眼底却是有了一丝了然。但相应的,也多了一道惊惧。
自赫连奎靠近,欧侯明又恢复了一派怡然自得,完全不见之前的忧色,有的,只有脸上带着的那一抹看好戏的浅笑,侧过身,让出部分空间给予赫连奎。
“既然二王子想要跟老朋友叙旧,那在下只好暂且等等。”欧侯明偏过身,转而靠着灰褐色的墙壁,双手交叉抱于胸前,一副与我无关的姿态。
赫连奎瞥了欧侯明一眼,走到门口,站定。高壮的身形与端木琏纤细的身姿一比,立见差距,也显得赫连奎更为英伟不凡,一双鹰般的眸子里透出利芒,带着浑然天成的霸气与轩昂,高高俯视着端木琏。
被人挟制住,端木琏无法逃离那双锐利的眼,却也不显惊慌。只因为,此刻的惊慌已是多余,唯有冷静,才是上策。
“你果然来了。”上下打量一番,赫连奎缓缓开口,脸上渐渐浮现出笑容,抬手一拍雷诺的肩膀,“听话的小孩果真好用。”
100、挟持
若问端木琏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是什么,他现在立刻就能回答:“最后悔救了赫连奎。”
他本是不喜多事之人,却又无法视而不见,见死不救。仅仅这么一次,就给自己带来了无法预计的后果。是命?亦或是劫?
轱辘辘的车轮在道上滚动,马车上,端木琏侧身躺着,面对着车厢壁,闭着双眼。
他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知道,自那日接到雷诺送来的书信,然后前去打算送行,却无端遇到那个让他心存畏惧之人。而那人,竟将自己挟持。
一路行来,对于时间,早已经失去了感知能力,基本上每日昏昏沉沉。一想到自己无端失踪,端木琏最为担心的还是心头的三个孩子。也不知,他们睡醒之后,见不到自己,是否又哇哇大哭呢?
再想,皇甫天烨的脸出现在脑海中,也不知,此刻的他是否因为自己的失踪而惊慌失措的寻找着自己呢?
烨王府里,自是因为端木琏的失踪而掀起了不小的动静。
午睡醒来,皇甫景星揉揉眼,看着同样揉着眼从床榻上翻身坐起的两个弟弟,三人小小的玩闹了一会,才惊觉少了什么。
爬下床,皇甫景星跑出了房间,却怎么也找不到端木琏的身影。逮了个下人,询问无果,皇甫景星立马不乐意了。
而皇甫麒阳跟皇甫麟月久等不见爹亲,小脾气一上来,就哇哇哭了起来。
等到皇甫景星拉着刚刚回府的皇甫天烨回房,看到哭的稀里哗啦的两个弟弟,扁扁嘴,眼圈也红了起来。
瞧见三个宝贝儿子都哭的伤心,皇甫天烨哄人也来不及。直到派去寻端木琏的下人回报,才发现了事态的严重性。
只是,那时,端木琏早已被赫连奎弄晕,并动作迅速的带着一干人等离了京城。本就是行踪隐秘的入京,此刻又乔装打扮,离京之时,竟也是无人起疑。
等到皇甫天烨带人赶到雷诺的家时,面对一屋子空寂,皇甫天烨恨不得将挟持了端木琏的人狠狠鞭笞一顿……
端木琏不明白那人挟持自己作何?更让他不明白的是,为何雷诺会跟他们是一伙的?若不是因为雷诺,他亦不会急匆匆出府来找雷诺,却不想,那人竟然会利用雷诺,将自己挟持。
想来那人也已知晓自己的身份,莫不是想要拿自己来当作人质?
幽幽想着,端木琏紧紧皱起双眉。身体随着马车的前行而摇晃,却始终不想面对身后之人。
赫连奎静静坐在马车内,看着那背对着自己,始终不开一言的人。
离了喧闹的城市,四周除了马车行进的声音,几近无声。带着东皇的王妃,赫连奎再自大也不会挑选明目张胆的大道,此刻行走的道路是极为隐秘的路线,在东皇的人马追寻过来之前,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够逃开追兵的搜寻。
至于眼前这人,赫连奎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端木琏。
端木琏能够感受到身后那人炽热的目光,这些时日,每每感受到他那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就有一股刺人的寒,让他不自觉的冷颤。
身上被下了药,整个身躯连做一个简单的翻身动作都是奢谈,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处境,也正是因为知道,他在无力抵抗的过程中,既不挣扎,也不配合。
想要逃离,却对于他而言,那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毕竟,比起武功高强的异族之人,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
难道只能等……
“我知你醒着。”身后,赫连奎突然开口,让端木琏几不可见的微微一颤,听着身后之人继续说着:“怎么,难道你不好奇我为何将你挟持吗?”
自是好奇。端木琏在心中回答,却闭口不开
赫连奎也不在意他的冷淡,继续说道:“我知你身份,却也不仅仅是因为那一个身份而挟持你,至于真正的原因,你很快就会知晓了。”嘴角含笑,定定的凝视着那背对着自己的人,心情却是十分开怀。
端木琏睁开的眼在听了这样的话之后,再度缓缓闭上。对于那个真正的原因,端木琏在心底排斥着。
车厢内又陷入寂静,车轴的滚动声渐消渐停之际,端木琏再次睁眼。
“主子,到了。”马车外,传来海宁恭敬无波动的死板声音。
除了一开始数日陷入昏迷,端木琏不清楚时辰与地点,这两日,虽然身体无法动弹,但神志清醒,他还是能够通过细枝末节推算出他们的去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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