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开在车道上,湿润的晨风从车窗吹入,拂起黑色的卷发,在空中划过唯美的弧度。
闵婧迎着风,眯起美眸,透过车窗望着外面还没有彻底明亮奠空,欣赏着都柏林的清晨之境。
都柏林是爱尔兰的首都,爱尔兰和洛杉矶存在7个多小时的时差,当他们到达都柏林时,这边也才凌晨五点多,相当于洛杉矶晚上六点多。
闵婧对爱尔兰的风土人情不是很了解,只知道这个国家挨着英国,说的也是英文,住的是白种人,至于其他,都是一问三不知。
宽敞的街道上,已经零零散散有一些早起的人在散步,璀璨夺目的霓虹灯还亮着,安静中透着一丝的喧哗热闹。
闵婧从后视镜瞥到安远南,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和陆少帆的白皙是天壤之别,不禁产生了小小的好奇。
同是军区大院长大的,为啥区别这么大?不止是身材上,肤色,连性格相差也这么大,一个活络洒脱,一个咋这么……这么沉敛优雅,具有书生气息?
陆少帆早就发现了闵婧脸上的困惑,嘴角,挂起淡淡的微笑,只是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
“你们真的是一个大院长大的?”
安远南性子比较热络,听到闵婧的疑问,笑着瞄了眼后座上的一对璧人,道:“嫂子,你还别不信,咱们陆老大的身手可是咱们当年军校中数一数二的。”
陆少帆是个打架高手?
闵婧质疑地瞅着陆少帆,他只是抿唇淡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安远南继续道:“陆老大,沈老二,我还有陆小四,当年可是军校四少,像一个格斗比赛,只要老大老二不参加,我和小四稳拿一二。”
闵婧听人说起陆少帆“年轻”时的的光荣史,兴致大增,还探身趴在副驾驶座上,问道:“我见过沈晋函了,对了,陆小四是谁啊?”
“陆小四啊,他……”
只是安远南还未道出陆小四的身份,车内便响起陆少帆清冷的嗓音:
“安远南,好好开车。”
冷漠的语气让闵婧不解地朝他望去,陆少帆的脸上哪还有笑意,唇角有些下撇,俊雅的脸上阴霾沉下,深邃的眸光看着车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安远南经过刚才陆少帆的训斥,也不敢再多嘴,对着闵婧抱歉地一耸肩,乖乖地闭嘴开车。
一路上,三人都保持沉默,压抑的气氛直到下车还没有消散。
“呃,这是房间的钥匙,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先去准备上班了。”
因为刚才的事,安远南惮度变得小心翼翼,连大气也不敢喘,见陆少帆点头示意,一溜烟地就跑得无影无踪。
看得出来,这个安远南很听陆少帆的话,他说一他绝不敢说二。
闵婧也察觉到陆少帆心情不怎么好,唇角一直下撇,似乎,这是他生气时特有的。
陆少帆沉默地打开卧室的房门,走了进去,闵婧乖巧地跟在他后面,打算好好睡一觉。
只是,看到卧室内的一张单人床,一床薄被时,有些犯难了。
现在再出去叫安远南安排一间房间来不来得及?
“那个……陆少帆,你先休息,我去找一下安远南。”
陆少帆闻声,深邃的黑眸盯着她,看了几秒,才慢慢地开口:“小三去上班了。”
“上班?”闵婧干笑地用手搓搓衣衫,“那他家里,应该还有别的房间吧?”
陆少帆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在闵婧惊喜的目光下,扑下一盆冷水:“还有两间房间,一间是小三的卧室,还有一件,好像堆放了他的一些杂物。”
主卧室,杂物间,二选一?
还不如不选!
陆少帆已经拖了鞋子,卷起衣袖,进了浴室,单留她一个人杵在那里,冥思苦想。
闵婧受挫地叹了口气,扫视着这个房间,除了那张床,沙发也没有,她难道要睡地上?
忽然想起自己现在和陆少帆的关系,勉强算是未婚夫妻吧,那睡一张床……
被自己大胆的想法惊得瞪大眼,闵婧还没来得及想出对策,浴室的门倏然打开,陆少帆走了出来。
简单的梳洗过后,陆少帆脸上的疲惫卸下不少,只是,脸色还不是很好看,阴阴沉沉的,本来的儒雅俊脸上显得略显疏远。
“陆少帆,我们……等一下,睡一张床上?”
她试探性地询问,小心地盯着他的神情,自己的脸上,因为那句话,染上尴尬的红晕。
陆少帆瞟了眼闵婧,在她以为他可能会拒绝时,他却淡然地“嗯”了一声,将毛巾搭在椅子背上,径直往床边走去。
闵婧脸色一僵,有些无措,不知该不该真和陆少帆睡一块。
“今天我们有很多事要做,你最好睡一觉休息一下。”
陆少帆平静的陈述没有一点情绪波动,他摊开被子,往床上一铺,才将目光投向闵婧,紧抿的双唇牵扯,露出淡淡的微笑:“你还不去洗?”
闵婧被陆少帆一催,所有的羞涩和窘迫尽数朝着脑袋涌来,心脏胡乱地蹦蹦直跳,红着脸,不再去看他,狼狈地逃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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