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同,尤其是在爱情这件事上。身为半个局外人的左铭煌比赫义城看得清楚,要战胜贺泓勋,难度太大!
左铭煌和护士离开后,向薇进来了。见到便装的贺泓勋,她被震慑了,忘了先前戚梓夷莫名其妙闯进病房时的不快,不顾牧可在场,认真打量起眼前的帅哥,搞得向来淡定的中校同志有点不自在,贺泓勋主动打招呼:“是向薇吧,你好。”未来老婆的好姐妹绝对不能怠慢,这道理他懂。
“你居然记得我名字?”向薇笑得花枝招展的,愉快地伸出了手。如果不是牧可了解她,肯定会以为姐妹觊觎她男朋友呢。
贺泓勋与她轻轻握了下,然后坐到牧可右手边,见她也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他问:“还行吗,我可是按你的要求着的装,没丢脸吧?”
说实话,贺泓勋穿便装很帅,完全的衣服架子。可牧可此时没有心情欣赏,心里挂着他腰伤的她偏着脑袋看看向薇,故意皱了下眉毛,瘪了瘪小嘴说:“挺招蜂引蝶的。你看,她都趁机摸你手。”
向薇闻言大窘,凶巴巴地吼她:“喂,我警告你啊牧可可,要不是看你是个病人,我削你的。”
没精力回嘴,牧可费力地提高了些音量说:“不是说工作很忙吗?快走吧你,我被禁食呢,又不能请你吃饭。”
“小气鬼,不就吃了几眼豆腐么。”向薇使劲在她脸上掐了下,惹得贺泓勋跟着皱眉。别看他总是喜欢有事没事掐掐小女友的脸蛋,换别人碰一下可是心疼得很。
不想当电灯泡,向薇识相地起身告辞。贺泓勋很绅士地
送她出门,病房门关上的瞬间,向薇敛去嘻笑的神情,严肃地说:“她这人傻乎乎的,不能说对谁都好,但至少不会去想着算计谁,挑拔谁。别嫌我多管闲事,那个医生真不咋地。别以为是她告诉我的,那家伙嘴严着呢。可可现在不能下床,你住院的时候尽量少接触某人吧,免得她心里赌又不能说。”接到他递过来的不解的目光,想了想,心直口快的向薇把戚梓夷来病房的事说了。
原来是这样!知道向薇是善意的提醒,贺泓勋真诚地说了声:“谢谢,知道了。”
向薇呲牙笑:“我特别看好你,可可保准会变成你的军用物品。”
贺泓勋也笑:“那你有时间常来看她,顺便帮我说说好话。”
等向薇走了,贺泓勋在走廓里沉思着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听见房间里传来声响,他才急急推开门。牧可好好的躺着,一本书掉在了地上。他知道,那是牧可故意碰掉的,叫他进来。
因为腰还疼着,他不得不慢条斯理地坐下。想到戚梓夷到病房里质问她的情景,贺泓勋心疼地以手抚上牧可的脸颊,温柔地摩挲,然后缓缓向下,落在她颈间,停在锁骨周围似有若无地滑动。
牧可闭着眼晴,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贺泓勋仔细地看着她的神色和轻轻眨动的睫毛,忍不住柔声唤:“牧可。”
牧可睁开眼晴,开口时语气清淡,声音轻浅:“我以为你打算等我睡一觉醒了再进来呢。”
云淡风轻的表象压抑着某种情绪,贺泓勋从她的微笑中品出来了,微微俯身,牵住她的手抚上他的脸,声音是说不出的柔和:“生我气了?”
顺着他的手劲轻柔地抚摸他英俊的脸,牧可取笑他:“皮肤挺好的,不会是回去偷敷了雅言的面膜吧?”
“和你比差出十万八千里了。”贺泓勋宠爱地笑笑,想亲她脸的动作还未完成,已被牧可抽出的手拦住,她轻声问:“腰伤犯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拖严重了怎么办?”咬了咬唇,她小声说:“我很希望你对我好,惯着我疼我担心我,可前提条件得是你得好好的。如果你病了,谁管我啊。”
此时的牧可不是爱撒娇的小女孩儿,而是心疼他的女人。一种从没有过的奇异感觉传遍全身,心里掠过莫名的柔软和温暖,贺泓勋特别想抱抱她。他深呼吸,诚心地道歉:“我错了,不该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答应你赶紧治好,别生气了,行吗?”
一副求铙的语气,惹得牧可差点哭了,她想坐起来摸摸他的腰,可是刀口隐隐的疼痛提醒她不能动,康复越慢给他添的麻烦越多。然而,明白道理的她却还是被急出了眼泪,牧可抽泣着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啊,我没
想到会这样……”没想到贪嘴吃顿辣就会病倒,没想到演习也是有危险的,更没想到自己住院的消息会让他不顾身体的疼痛跑上十七公里……
贺泓勋心疼得不行,哪里还顾得了腰疼,他探身亲吻牧可的脸,俯在她耳畔无限温柔地说:“不许瞎想,我发誓没觉得麻烦。我说过喜欢你,不只是喜欢亲亲你,抱抱你,更喜欢照顾你,疼你,知道吗?”
牧可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颈间,哽咽着说:“贺泓勋,那年妈妈住院的时候,我看见,看见,他抱过小姨……”
反应过来那个“他”指的是她的父亲,猛然意识到自己和戚梓夷的关系在今天是真的刺痛了牧可,那是一种被背叛的疼。贺泓勋的心一阵钝痛,他怜惜地以脸轻轻蹭着她的脸颊,以极坚定的语气承诺:“我不会!”
很难想像她是如何克服心结说服自己相信他,贺泓勋触吻着她小巧的耳垂,以温柔到极至的声音说:“我不会伤害你,因为……我爱你!”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能说出口的话,此时被内心涌起的深情逼了出来,贺泓勋终究还是说了那三个字。第一次!
牧可终于哭出了声,死死搂住贺泓勋的脖子,像个怕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孩子,眼泪滚烫地顺着他衬衫领口滑下,一滴又一滴……
在他面前牧可哭过不止一次,然而这一次,贺泓勋最心疼。他小心地搂住她小小的身体,回想她五岁时和母亲手牵着手狡黠的甜笑,调皮的鬼脸,再想到十几年来她在失去母爱的情况下乐观坚强的成长,以及戚梓夷对她造成的伤害,他的眼被泪浸湿了。
深怕牵动刀口,贺泓勋不敢任由牧可哭下去,他以指腹替她拭泪,嗓声低哑着逗她:“别哭了,要节约用水。”
牧可憋着哭说:“商量个事行不行?”
怎么会不行?摘月亮都行!贺泓勋很顺从:“不用商量,有什么指示你说,我办。”
“我不用你陪护,你赶紧住院接受治疗。”
“好,没问题。”嘴快地应完又想讨价还价:“陪护也是休息,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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