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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紧张充实中度过。公司上下已经不再平静。虽然没有开大会,但每个人心里都打起了小算盘,于是餐厅厕所茶水间都成了小会议室,许诺不是一个多言多事的,听在耳里,也没上到心里,既然吴志刚已和她谈了话,她深知肩上的责任,因此在财务部的例会上,明确的对大家说:“大家不要有什么慌乱,就是一个公司的正常收购行为,作为财务人员,和公司的业务关系不大,所以,应该是最稳定的部门,何况新来的老总是这的老人,更加不用担心。”因些,财务部倒是没什么大动静,大家还是按部就班的做着手头的工作。

周四下午,许诺把财务分析写完,主动去了吴志刚的办公室,两人还没来得及有过多的讨论,就被总公司来的电话打断,许诺把打印好的文件放在了吴的办公桌上,并将电子档发送到了吴志刚的邮箱。

做完这些,已到了下班的时候,许诺长舒一口气,好象是跑完八百米后的放松。明天,将会有一场重要的面试,到这7年了,许诺已经忘记了应聘面试的场面。这也许就是安逸太久的惰性吧,果然是生于忧患,死于安逸啊。人都已经没有斗志了。

只是许诺而万万没想到迎接她的是那令人慌乱的一幕。

第七章  帅总裁

许诺的思绪在临下班前,被陈瑶拉了回来,“号外号外。”陈瑶直接推门进到了许诺的办公室。

“小喇叭又开始广播了。啥情况?快报上来。”许诺情绪低落回应她。

“许诺你知道吧,今天总公司派来的我们的执行总裁终于露面了,天哪,太帅了。此青年才俊,就象韩剧里的男主角,太帅了,不,太迷人了。别说我花痴啊,你看到绝对也会喊妖孽的,我知道你平时也追韩剧的。你说弄这样一帅哥老板在公司,是多么危险的事啊。咱要是年轻一点又未婚,哼哼。。。。。。不知他婚否啊,这个还没打听到。如果说咱们的吴总是师奶杀手的话,这位总裁绝对是要迷倒万千少女啊!可惜就是表情冷漠了点。不过,这样更有秒杀力,酷!”

“原来就这个啊,你少白日梦了,回到现实吧。花痴。”许诺淡淡的回了一句。“许大小姐,你是单身,不要一天到晚以尼姑的心态示人好吧。虽然知道你也没戏,但你完全也可以动一动心,意淫一下也好啊,对了,你今天不是有总公司领导的面试吗?应该已经见过总裁了,怎样?和我一样有共鸣吧?这么些年就没看到你和哪个男人正正经经约过会,真准备孤独终老啊。”

陈瑶对于许诺的个人问题一直不遗余力,只是许诺真的觉得自己可能哪根神经出了问题,无法投入状态。比如,会挑剔人家五官长得不太明显啊,男人秃顶啊,男人有啤酒肚,甚至男人的声音也成了许诺觉得不合适的理由。

陈瑶总是教训许诺:“你以为你还18岁啊!你已经是买一送一的情况了,别以为天下真有一个男人,为你爱得死去活来,那是小说和电影。现实生活中,再美的爱情也抵不过柴米油盐。现实一点,找个经济情况好一点的男人就嫁了吧,一个人,孤单寂寞不说,肩上的担子也太重了。”

许诺没好气地说:“不是18就要降价处理?就要委曲求全?对我不喜欢的人,我不敢想象和这样的男人牵手共度一生。”

“许诺,我老公单位有一个男的,离异,条件挺不错的,比你大四岁,准备约你们星期天见个面呢。你就认真点对待好吧?星期天收拾一下,打扮漂亮点。啥时候我才能收到谢媒礼啊!”陈瑶一阵风的走了,留下许诺呆坐在办会室。

突然才想起去接儿子已经迟了,赶紧关灯走人。

第八章  最柔软的痛

许诺快步奔向学校,这个时候学生其实早就放学了,只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她不可能象别的家长一样下午不到四点就把孩子接回家。儿子很懂事,每天都会留在学校把作业做完,然后六点在校门口的传达室等着许诺来接他。今天天色阴沉,六点,天色已暗下来了,远远的许诺就看到儿子站在校门口,小小而单薄的身子在暮色中象个剪影,许诺不禁有些心痛。

儿子是懂事的,自从小的时候问过许诺爸爸在哪,许诺告诉他爸爸在外国,要赚够了足够的钱才能回来,儿子就把他当成一个梦,偶尔会问:“爸爸什么时候才会赚够回来的钱啊!要不我们寄给他路费?”许诺只能对着他微笑,然后转身偷偷抹眼泪。自己当初坚持独自生下儿子的决定是否是正确的呢?除了儿子没有爸爸的孤独之外,许诺给了孩子一个温暖的世界。当初要这个孩子的时候,许诺就想过了就是乞讨也不会让孩子受苦。更多的时候,儿子给了她无尽的快乐,陪伴她度过了无数失眠、孤寂的夜晚。

“想吃什么菜呢?妈妈晚上给你做大餐。”虽然今天心情很乱,许诺还是只想微笑面对儿子。儿子的要求很低,一盘牛肉或者一盘料炒的土豆丝就会令他雀跃。果然,他的回答是:“土豆丝,辣点的”。儿子在许诺肚子里的时候许诺莫明其妙的喜欢上了吃辣的,还必须得市场上的那种小小的尖尖的野山椒,俗话说酸男辣女,可偏偏生下来是个儿子。也许是在肚子里的这种遗传,儿子从小就喜欢吃辣的,不怕辣,也是因为许诺怀孕时这种重口味,并且一直呕吐反应严重,所以儿子生下来才五斤八两,并且生下来的时候就是满脸的红疙瘩,医生说是火气太重的原因。就是因为辣椒吧。

儿子吃着晚餐,口里说着美味,让许诺觉得一天的辛苦都化为乌有。吃完饭后,儿子做作业,许诺打扫卫生。许诺应该说是有轻度洁癖的人,总是喜欢家里干净,当然,整洁倒不是她追求的,比如书报,她不会一定要放在某处,她甚至更喜欢散落在沙发或者桌子上,随手就可以翻阅,但前提是房间必须干净无尘。她特别讨厌到别人家里换别人用过的拖鞋, 一般她令愿光着脚,幸好现在好多人家都准备了鞋套;当然她也很少去串门。别人睡过的床和被子也是她不能容忍的,所以,如果出差,酒店失眠成了她最大的负担,绝不用酒店的浴缸和毛巾,因此出差成了她最痛苦的事,幸好她的这个岗位出差很少,每次出远门她总会带个比较大的包,不象其他女孩子尽是衣服,她的基本上是把家里浴室里的东东全搬出来了。

儿子做完作业,许诺遵照老师的要求签字,并没有查看对错。只是问了一句儿子,都会吗?儿子说都会。许诺没有多看,因为从儿子进学校第一天开始许诺就告诉儿子,妈妈小的时候学习是没人监督的,你也同样靠自己,不懂的可以问我,但我不会每天检查你的作业,全靠你自己自觉。儿子听懂了她的话,也从没给她带来麻烦。儿子读一年级的时候才五岁,没有达到法定年龄,但儿子说读小学看上去比上幼儿园有意思些,许诺就把他送去上小学了,因为有一个她的初中同学在这所学校任教,所以,儿子参加它们的入学考试后就顺利的成为了小学生。第一次考试,67分,儿子说中午躲在角落里哭了一回,后来再也没有低于90分了,许诺给他定的标准就是不低于90分。现在儿子不到八岁,已是三年级的学生,除了个子在班上仅算中等,其他一切都很正常。甚至还挺逗教师喜欢的。

晚上给儿子洗澡,小男生挺顽皮的,许诺给他打香皂,他“咯咯”的笑,还一边闪躲,“妈妈,好痒啊!”许诺看着孩子天真稚气的脸,忍不住爱怜的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

儿子洗完澡后看了一会书就睡觉了,许诺去掖了一下他的被子,清秀的小脸蛋在朦胧的台灯下特别惹人怜爱,每晚睡着后在儿子脸上亲一下成了许诺必不可少的程序。许诺是个宅的人,特别是带着儿子,晚上基本上只能宅在家,看看电视,上上网,偶尔写点东西,一晚上似乎很容易就过去了。

只是今晚,许诺却无法象平时一样淡然,有些失魂落魄,早早上床,却根本无法入睡。

许多事情,看得开是好;看不开,终归也要熬过去。别以为看不开就不会过去。尽管如此,但注定这是一个无眠的夜。康宇轩,这个只存在许诺记忆中的名字,如今连带他的人一起,再次出现在许诺眼前。

过往,如同电影般,一幕幕重演。

第二卷

第九章 过往回忆: 莲的心事

和康宇轩的认识,还得从许诺失败的暗恋开始。

十年前的初秋,许诺大四,这个学期已没有太多的课业,主要是大家开始毕业前的准备工作。女生们更多一项就是要准备一些漂亮的衣服,校园和社会必竟不一样,多少要有工作的样子。中午室友叫她一起去逛街,准备找工作面试的行头,许诺欣然前往,许诺还有一个小小的秘密,大四了,许诺想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见心中的他。

他,刘奇,在许诺六岁的时候俩人成为了邻居,比许诺大两岁,但因为许诺上学早,刘奇比许诺就高一年级。从六岁起,他就是许诺眼中的偶像,那时候还不叫偶像,反正许诺就是喜欢和他在一起,喜欢他用过的书,喜欢和他一起到县城边上的小河里抓小鱼,更喜欢他在学校总是带着三道杠,神气地为大家唱歌、朗诵。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默默的,到了中学,许诺内向而害羞的性格已不允许自个再和他一起出去玩、一起去爬山,更多的时候,只是躲在房间里写一些诗句。高中的时候,许诺最喜欢的就是席暮容、三毛、亦舒等人的作品。少女的心啊,是那样的朦胧而多情,却深埋心底,如同《莲的心事》

我,是一朵盛开的夏荷,

多希望,你能看见现在的的。

风霜还不曾来侵蚀,

秋雨还未滴落。

青涩的季节又已离我远去,

我已亭亭,不忧,亦不惧。

现在,正是,

最美丽的时刻,

重门却已深锁,

在芬芳的笑靥之后,

谁人知道我莲的心事。

无缘的你啊,

不是来得太早,就是,

太迟……

许诺高三的时候,刘奇已考上了省城的大学。刘奇只在节假日才回家,许诺总觉得心里特别期节待节假日,一到放假就在刘奇家门口缓缓走过,就想偷偷看刘奇是否回家了。高考结束,许诺填报完志愿后正好碰到刘奇放假回家,刘奇很关心的问她:“许诺,你报什么学校?”眼睛直直的望着许诺,这一瞬间,许诺已是心里小鹿乱撞,多年后,许诺长大后才明白,当时的眼神可以用这首歌来形容:我的眼里只有你。只是,当时,小女生,内向害羞的小女生怎会懂这些?听到许诺报的学校名,刘奇哈哈大笑,说:“和我们学校很近的。”许诺一听,心里不知有多高兴。这个暑假,刘奇迷上了吉它,许诺也偷偷的去买了一个,某天终于找了个理由,要刘奇教她弹吉他。当年的许诺那个着迷啊,一个星期,左手缠满纱布,三周过后,长满了茧子,但许诺觉得特别开心,许惹至今都记得刘奇弹给他听的第一支曲子是:《爱的罗曼史》。其实许诺从小学习过钢琴,只是到了中学后就放弃了,并且有着不错的歌喉,自从迷上吉他后,许诺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文艺青年。

许诺也到了省城上大学,临走的时候,老妈叮嘱她“在校期间不要谈恋爱”,作为一名中学老师的母亲很有做思想工作的天赋:“早恋是没有结果的。”许诺红着脸点头答应。并且拒绝父母相送,硬是要一个人去学校报到。到了学校报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解刘奇的学校是否真的和自己的学校很近,当知道和自己学校只相隔两站路时,许诺是满心的欢喜。

记得开学不久就是中秋节,第一次离家在外过节的许诺多少有点想家,加上和同学们也不是太熟悉,中秋节的下午许诺没什么事就到教室去看书,看得累了就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睡着了。突然有同学叫:“许诺,外面有人找。”许诺正纳闷是谁,来到教室外,正是刘奇。午后的阳光斜斜的照在教室的长廊上,让刘奇微笑的脸上有一种别样的生动和光芒,许诺在这一刻迷失,也有些不知所措,突然觉得有雾迷朦了双眼。“还习惯吗?”刘奇笑着问许诺,“还好了。”“呵呵,看上去还不错。”刘奇边说边走着来,在许诺头上拍了拍,这个动作,是刘奇原来常对许诺用的,比如许诺记得小学升学的时候,刘奇看到许诺总是在玩,就拍着她的脑袋说:“快去学习呢,考好点,别总是玩。”是啊,在这种品学兼优的优等生面前,许诺这种边玩边学的态度总是惭愧的。

这个中秋节的一幕多年后许诺想起来都觉得温暖。不久之后许诺学到张学友的一首歌《太阳星辰》,里面有句歌词是最好的诠释:

太阳星辰 即使变灰暗

心中记忆 一生照我心

再无所求 只想我跟你

终于有天能重遇又再共行

全因身边的你将温暖 赠这普通人

曾经孤僻的我今温暖 学会爱他人

上大学第一次回家是国庆节,刘奇居然早早就到学校来等许诺,那时没有手机,真的只能是傻傻的等着碰面。许诺内心是多么高兴却又非常害羞,所以,连说话动作都十分拘谨。

长途汽车站,过节出行的人特别多,为了挤上汽车,在对开过来的旅客还没下车的时候,上车的乘客就已开始往上挤了。刘奇护着许诺,拉她往里挤,有人挤掉了一桶鳝鱼,一地的鳝鱼在地上乱爬,许诺是最怕这种象蛇一样的动物的,吓得大叫,刘奇的手紧紧拉住许诺的手,然后拉她一起跳过鳝鱼阵,还抢到了座位。

坐定了,许诺看到刘奇已是满头大汗,许诺赶紧去口袋掏手绢,却在半路上停住了,她怕她的举动被刘奇看透她内心的秘密,因为刘奇从来没对许诺说过任何令人遐想的话,许诺怕自个的暗恋被人看穿却得不到回应是多么可怕而难为情的事啊。

刘奇并没有在意他头上的汗,只是随意的用手擦了一下。许诺内心狂跳不已,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刘奇面前的许诺变得怯弱且木讷,就象张爱玲说的: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第十章  过往回忆:莲的心事(二)

大学生活就这样平淡的过着,偶尔刘奇会来学校找许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无非是看她过得好不好,也邀请许诺到他的学校玩,许诺答应着,却从没有去过。偶尔有一回路过,鼓起勇气在他学校门口溜了一圈,最终没去,那时候又没有手机这样,这样漫无目的的找去,许诺有些自卑的心理跨不出这一步。

许诺的大学生活简单而枯燥,大多的时候都在图书馆或者教室,偶尔参加一下社团。许诺不是那种在人群中就使人*的女子,平平常常,只是眉宇间有种特别的灵动让人感觉很舒服。其实也有男生对她多看几眼,但她都会远远的逃避。在许诺的心里,除了刘奇,似乎没有谁可以走进来,从六岁开始生长的喜欢,已经深深扎根。刘奇对许诺也特别好,但以许诺这种在爱情上缺少想象力的性格,也没有看到人家超出邻居及熟人的特别关爱。

大三的下学期,因为学校有文艺演出,许诺班上排了个女孩子穿军装的的节目,班上有个女孩正好认识了一位武警战士,这位武警哥哥在她的桃花*下,硬是叫上几个战友把他们的制服送过来当了道具。

演出前一天许诺正和室友正在试军装,若大的腰头居然找不到皮带,许诺只好双手提着裤子满屋子找皮带,正好听到外面一室友在门外叫:“许诺,有人找。”许诺想都没想就双手提着直往下掉的大军裤走了出去。

门外站着刘奇,依旧是许诺喜欢看的温暖微笑,总是专注的眼神。许诺顿时石化,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脸一下子红了。刘奇哈哈大笑:“你这干嘛呢?我回去了一次,你爸说你挺久没回去了,叫我给你带了点生活费。”许诺羞得转身就往寝室跑,刘奇走过来将一叠钱塞在她上衣的口袋里,哈哈大笑的走了。许诺只能呆呆地看着他把钱塞进自己的口袋里,而无法腾出提裤子的双手。

自此,许诺再也没有遇到刘奇。大三结束快放暑假的时候,刘奇再次出现,这次有点不同,皮肤明显黑了些。许诺到卫生间洗茶杯,因了上次的尴尬事件,茶杯足足洗了五分钟,许诺真的怕见到刘奇。

刘奇说他快要毕业了,这几个月都是到外省实习去了,毕业工作也基本有了着落,就是来告诉许诺一声的。许诺的怯弱和木讷在此时又适时的表现出来了,没有更多的言语,只是微笑着,间或哦一声。

其实许诺在班上男生面前有时候是口若悬河的,并且还是辩论赛的主辩手。当刘奇离去,许诺又是如此的悔恨,恨自个就怎么不能对刘奇大胆的说笑,甚至恨自个就没长个花容月貌,不是能说会道,至少也有个美色可以迷惑他。

许诺啊许诺,懦夫。有室友看到走过去的刘奇,问许诺:“这谁啊?生得这般的*倜傥。许诺你小妮子从没看到在学校有绯闻,不会是和这帅哥暗度陈仓吧!”许诺大叫“冤枉”,心底里却有一种幸福在流淌。

整个暑假,许诺没有见到刘奇,只是听他妈妈说上班了,许诺不敢问大人太多,生怕被瞧出心里的秘密。

临开学的时候,许诺碰到了刘妈妈,刘妈妈说:“许诺你也快毕业了吧,这是我们家刘奇的办公室电话,你毕业方面有什么要问的可以咨询他”。刘妈妈从小看许诺长大,也是许诺母亲同校的同事,平时总是对许诺妈妈说“你女儿真懂事,是个好孩子,我要是有个女儿就好了。”刘家两个都是儿子,刘奇是老二。

母亲送许诺上车,突然感慨了一句:“当初说要你学校里别谈恋爱,现在眼看就要毕业了,我也不管你了。你刘姨早几天还和我说要是有你这样的儿媳妇就好了。我也没说什么,只能说小孩子的事大人管不了。因为我也确实不清楚你们小孩子之间的事。”

许诺一下子脸皮发烫,仿佛秘密被发现,但表面上还是很镇定的说:“妈,你就别操心了,我现在只想好好毕业,找个好工作。”“说得也对,孩子,父母也没什么关系,一切都得靠你自己。你好好努力。”可怜天下父母心,许诺从小就是个非常独立从不要父母操心的人,这一点,也是父母的骄傲。

大四了,同学们都在准备着找实习单位、找工作。女孩子更是在衣着打扮上开始下功夫,要成为一个社会人了。

星期天室友王梅约许诺出去逛街,一直以来在打扮上从不下功夫的许诺突然也想打扮得美美的。其实是因为她想去实现一个愿望,那就是想去看看工作了的刘奇是个什么样子。

在百货商店许诺看中了一条连衣裙,白底上有淡红的玫瑰,穿在许诺身上真是让许诺的身材显得玲珑有致,王梅在一旁对许诺说:“许诺你知道吗?用某个作家的小说名来形容你的身材很合适。”许诺问:“什么小说?”“《**》和《细腰》”。许诺呵呵大笑。

“许诺,你平时就喜欢穿一些宽松的衣服,完全显不出你这么有料的身材啊!瞧这小屁股翘翘的。”王梅拍了许诺一把,虽然这件连衣裙标价不便宜,但许诺却没有犹豫的买下了,她在心里对自个说:“就奢侈一次吧!”

第十一章 他有了女朋友

一个周五的下午,许诺拨通了刘奇办公室的电话,在电话接通的一瞬间,许诺就听出了是刘奇本人,心里特别紧张,狂跳不已,许诺赶忙挂上了电话。公用电话,后面还有人在排队等着打,许诺平复了一下心情,还是再次拨通,依然是刘奇本人接的,许诺装着没听出刘奇的声音,“请找一下刘奇。”对方很快就回了一句“是许诺吧?你还好吗?”“挺好的,你呢,工作怎样?”“还不错,星期天到我这边来玩吗?”刘奇主动邀请许诺去玩,并且告诉他分的宿舍就在单位的后院,许诺觉得策划的事情是如此顺利。刘奇告诉了许诺他们单位及单位宿舍的具体地址,许诺默默记下了。两人约好十点在单位大门口碰面。

星期天,许诺早早起床,一直在收拾打扮着,其实也没什么可打扮的,除了润肤霜,唯一的化妆品是一支淡淡的口红,这还是和刘梅逛街时刘梅逼着她买的,说是找工作得着这些。许诺在头上别了一个精致的发卡,涂上了口红,照了镜子后又用纸轻轻地擦了一下,她不想刘奇看到她有些特别。精致的连衣裙衬托着她二十岁青春而饱满的身材,是那样的充满活力。

十点,许诺到了刘奇的单位门口,远远的就看到刘奇从院子里出来,头发比以前长了些。刘奇一路走来一直盯着许诺看,许诺开口第一句居然是:“你头发怎么留这么长啊?”刘奇摸了摸头发,笑着说:“这段时间太忙了,经常下工地,都没时间理发呢!”然后别过头看着许诺,“都长成大姑娘了呢,我远远的都不敢认呢!”许诺笑了笑。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刘奇的宿舍。

刘奇说他运气挺好,到单位就分到一个两居室的小套间,一边说一边打开了门。许诺进了门,又开始了小紧张。刘奇在给她泡茶,许诺坐在外间的餐桌旁,餐桌上还摆着几个包子和一杯豆浆。许诺问刘奇,“你还没吃早餐?”刘奇说:“吃了呢!”许诺突然觉得不知下句接什么。只是听到里间有悉悉索索的声音。突然,从里间出来一位穿着睡衣的女孩,睡衣是粉色而有些透明的,女孩对着许诺笑,“许诺吧?你好!”好象对许诺认识很久样的。许诺惊诧不已,刘奇笑了笑,向许诺说:“这是我女朋友夏静。”许诺的血仿佛在一瞬间停止流动。许诺觉得自个是个天生的演员,慌乱中显得很镇定的向夏静微笑并说“你好!”

接下来就是一些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夏静的成熟及妩媚的风情让许诺有片刻的失神。后来夏静搬出一本相册让许诺看,许诺虽然根本就心乱如麻却还是礼貌的应付着翻动。许诺看到桌上有一个小闹钟,指着十一点,这一个小时如同一年般漫长。

许诺合上相册站了起来,对刘奇说:“我得走了”刘奇有些吃惊的站起来,“吃了饭再走啊,正准备要夏静去买菜呢,我这房子外面还有一间厨房,可以自己做饭吃的。”“不吃了,我上午还约了人在友谊商场等着呢,顺便来看下你工作的地方。”许诺很平静的说。

“男朋友?反正就在这附近,叫他过来,一起吃饭,带给我瞧瞧!”刘奇笑着对许诺说。许诺只是笑了笑,很坚定的跨出了脚步,夏静也起来送客,“许诺,经常来玩啊!”“好!”许诺匆匆走出房间,下了楼,基本上就是一路小跑的奔出了单位的院子。

出了院子就是大街,再往前走一点就是一个人行的天桥,许诺站在天桥上看人来人往,桥下车来车往,脑袋一片空白,脚底发凉,手心里却是潮湿的。许诺觉得她的世界里,有东西坍塌的声音。眼里,不自觉的流出了液体。许诺回想起夏静穿着睡衣出来的一瞬,清楚的知道两人关系已非同一般。

许诺回想刘奇的话:“男朋友?带过来瞧瞧。”心里就一阵阵的痛,这些年来,除了刘奇,许诺没有仔细看过别的男生啊。

睫毛下的伤城,路过的是谁的风景,谁的心啊!许诺的眼中满是眼泪,只能把头仰过去再仰过去,不让眼泪流下来。

第十二章  意外的初相识

许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学校的,躺床上,脑袋里面尽是夏静的脸。成熟而妩媚,原来刘奇喜欢这一型的,而自个呢?许诺突然意识到自个就象一只丑小鸭,从不打扮,也没有女人味吧,更多的时候室友还笑话说性格有点man。泪水无声的在脸上肆意蔓延,加上没有吃中餐,许诺慢慢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两个室友在叽叽喳喳的讨论女生如何使用化妆品的问题,并且还在相互实践着,看到许诺醒来,要许诺也加入。许诺哪有心情,虽然没有照镜子,也能感觉到自个的眼睛应该是有些红肿的。怕室友看出异样,许诺随手在床上拿起一本好久没读过的书就出了宿舍。

下午的校园里阳光很好,因为已是夏末秋初,少了些炎热,许诺不知到哪呆着才比较好,更怕的是碰到熟悉的同学或者学弟学妹。许诺想起学校隔壁就是附属中学,到那应该是不可能碰到熟悉的人的,于是许诺就低着头漫不经心地走进了附属中学,来到他们的足球场旁边。此时,球场上没人,许诺喜欢上了这种空旷,终于可以抬起头,仰望着蓝天。这算初恋吗?恋都没有恋啊,暗恋吧,或者只能叫暗自喜欢在今天终于画上了句点。许诺的眼泪又来了。坐在足球场的台街上,孤独无助再次向许诺侵袭。许诺把头深深在埋在自个的双腿上,尽情的流泪。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是抬头看到西边有一轮红日在慢慢下沉,球场上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群男生在踢球,许诺觉得这里也呆不下去了,起身离开。

许诺走得不快,依然是低着头,突然许诺感觉得后面虎虎生风有东西袭来,却已无法闪躲,许诺的后背被足球重重的打了一下,因为没有任何防范,许诺就这样连球带人一起摔倒了,只听到背后有一群男生的:“啊”声。

左膝盖处钻心的痛,右脚的脚脖子处也感觉一使劲就痛,应该是扭伤了。有一个男生跑了过来:“对不起,你还好吧!”许诺龇牙咧嘴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好什么啊,痛死了。”确实也痛,加上心情不好,许诺此刻突然有一种情绪的释放,一直只是默默流泪,此时终于可以放声哭一场。男生看了一下许诺的伤口,说:“对不起,我送你去附近的医院去包扎一下,我去拿书包。”

很快男生去背了书包,许诺想站起来自个走,但无奈双脚一使力就痛。男生过来搀扶了她一把,顺手捡起了地上的书帮许诺拿着。“星期天学校医务室没人,我带你去校门口的一家诊所吧,挺近的,不好意思啊,刚才踢球踢飞了。”许诺这时候才想看一眼旁边的男生,个子很高,许诺才160公分,这个男生应该在180公分以上,虽然说行动举止从容但还是看得出少年的稚嫩。许诺想应该还是中学生,于是问了句:“你是附属中学的?”对方回答说:“是的,高三。”许诺在心里念了句小屁孩,想到刚才居然在这中学生面前大哭了,不禁有些脸红。幸好很快就到了诊所。

诊所的主治医生是个五十岁的男医生,查看了伤情后就叫护士开始清理伤口,然后开了一堆吃的用的药,许诺说“小伤用不着这么多药吧?”医生很严肃的说:“现在天气这么热,不吃消炎的就会化脓,你右脚上是伤了筋,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你没这么严重,但也还是要贴膏药一周的,记得每天还要来换一下这左膝盖上的药。”最后结算的数字是128元。许诺叫怎么这么贵啊,想到对方就一中学生,哪好意思要他付这么多。许诺连忙说:“我来付。”可话一出口又尴尬了,想想自个就穿了件新买的想今天显摆一下的连衣裙,根本没带钱出来。“没关系,是我闯的祸,应当我来。”男生很快就随护士去收银台付了钱。

第十三章  精神赔偿

“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出了诊所,男生问许诺。

许诺大笑,“你觉得我有显这么年轻吗?”男生笑了笑,“和我们班的女同学也差不多啊,只是她们一般在学校穿校服,因为今天星期天,我不敢判断。”许诺随手指了一下后面的大学校门:“我是这里的学生,大四了,小同学。”

男生呵呵笑了,“大同学,我觉得你挺善良啊!”“怎讲?”“今天你居然想自己付药费,让我很惊讶。你知道吗?前两天我一同学骑车擦了别人一下,还没有外伤,都被索赔了二百呢!”许诺一听,不禁笑了起来,“看来我还得找你赔偿点精神损失什么的才行啊。”男生笑了笑,指了路旁的一家粥铺说:“这样吧,已到晚餐时间,我请你吃点东西,算是精神赔偿吧!”许诺连忙摇头,:“你一小孩子哪有什么钱啊,不用了,你就送我到宿舍吧,我这腿也实在使不上力。”“你反正要吃饭的,干脆吃了回宿舍吧,等会难得下楼。”许诺想想也有道理,这粥铺也还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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