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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场以后沫盈被这蕴含着浓郁的欧洲情调的宏伟建筑深深震撼,穿过富丽堂皇的走廊,颇具特色的欧式雕塑随处可见,屋顶的壁画栩栩如生。季丞轩从容优雅的走在她的身边,没见过世面的某人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季丞轩选择的座次在整个大厅的中间靠前,表演开始以后,整个剧院的光线变得昏暗了起来,看着技艺精湛的演员们在台上翩翩起舞,即使完全不懂行的沫盈也觉得这实在是一场视觉盛宴。只可惜昨晚兴奋了一夜没睡好,这会儿听着优雅的曲调,看着演员们在舞台中间旋转,刚刚被压制住的瞌睡虫又开始作怪,沫盈忍不住眼皮打架。虽然理智告诉她这种场合必须要保持清醒,但是很显然某人根本就没什么文艺素养,没过多久就自然而然的睡了过去。

观众席上忽然传出一阵轻微的呼声,那声音虽然细小,但却绝对不容忽视,季丞轩回头一看发现沫盈居然睡的无比香甜,连口水都快流了下来。万分尴尬的对周围面带指责的观众点头致歉,然后哭笑不得的试图把某人叫醒。不过季大少爷显然没有领教过沫盈的起床气,他自认还算比较温柔的拍了拍某人的脸蛋,谁知沫盈一下子从座位上跳起,抓狂的大吼:“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还让不让人睡了!”

一大片满含杀气的目光扫射到破坏秩序的某人身上,沫盈这才算是清醒了过来,远远地看见门口的警卫向这边探视,沫盈赶紧规规矩矩的重新坐好。季丞轩实在没料到沫盈会有如此惊世之举,窘迫之余又觉得十分好笑。之后台上演了些什么沫盈根本就全然不知,在座的很多外国友人纷纷向她投来不怎么友好的谴责目光。这回丢人可真是丢大发了,都冲出国门走向世界了!一想到自己在如此庄重的场合亵渎艺术,沫盈简直羞愧的无地自容,她紧紧攥着双手,羞愤的面红耳赤,真想掘地三尺把自己给埋了。

好容易挨到演出结束,沫盈低着头猫着腰跟在季丞轩后面出来,季丞轩看着她做贼心虚的怂样,憋笑憋得差点内伤。

“我真不是故意的。”出了剧院大门沫盈终于忍不住开口,她猜想季丞轩肯定是生气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季丞轩好笑的看着化身乖宝宝承认错误的某人。

“你嘴上什么都不说,心里肯定在骂我。”沫盈懊恼的开口。

“哦?我怎么不知道你居然会读心术?”季丞轩心情愉快的打趣。

沫盈此刻特想撕了某人道貌岸然的脸,闷着头转身就走。

“开玩笑呢,还跟我闹起脾气了?”季丞轩飞快的上前两步把她抱进怀里。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丢脸?”沫盈声如蚊呐的把脸埋在他胸口哼哼。

“天地可鉴!可不是我觉得,是确实挺丢脸。”季丞轩一本正经的澄清。沫盈就知道他吐不出什么好话,不过想想,似乎他说的也没错,不由得垂头丧气的推开他。

“好了,嘴巴都能拴油瓶了,我们去转转。”季丞轩取笑她取笑的差不多了,赶紧见好就收。

两人沿着塞纳河边漫步,季丞轩牵着沫盈的手,感觉到她手心微凉,干脆把她的手和自己的一起放进大衣口袋。夜晚的塞纳河沉静而美丽,年轻的学生党们骑着单车呼啸而过,三三两两的人群闲适的聚在一起,空气中有些微凉意,却无法抵御这浪漫之都的情怀。沫盈很快被这环境渲染,心不在焉的东张西望。

季丞轩耐心的满足着她的好奇心,为她讲解某座建筑的来历,告诉她法国文化的精髓,描述着法国人的生活习惯,最后甚至聊到某种街头美食的烹饪方法。

沫盈一面听着,一面笑着,恍恍惚惚有种错觉,好像就这么和他相依相伴,就可以走完一生一世。

燃情之夜

回到庄园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沫盈的兴奋劲还没过去,季丞轩被她缠的没办法,找出一部法国电影放进碟机里面,才算是打断了某人的聒噪。沫盈其实对文艺爱情片不怎么感兴趣,但是一想到是季丞轩的藏品,就忍不住仔细观赏起来。

《蓝白红》三部曲在法国可谓家喻户晓,这三种颜色正好是法国国旗的颜色,象征自乎由、博爱和平等,沫盈逐渐被剧情吸引,感念于主角朱莉的遭遇,原本雀跃的心情也逐渐变的沉重。

季丞轩洗完澡出来,发现原本情绪高昂的沫盈居然伤春悲秋起来,天地可鉴他的初衷不过是想让她消停消停,谁知道沫盈感情投入的频率一向神速,这快得跟一秒钟变怨妇似的,实在是让季丞轩有点hold不住。他果断的走过去关掉了电视机,沫盈正看得津津有味,抱着纸巾盒开口抗议:“我还没看完呢!”

“可惜我已经放完了!”某人厚乎颜乎无乎耻的宣布。

“季丞轩,你怎么这么霸道!”沫盈反复抢夺遥控未果后气愤的冲得意洋洋的某人扬扬拳头。

“就霸道了你怎么招吧?快去洗澡,跑了一天脏死了!”季丞轩不留情面的顺着她屁乎股拍了一下,连推带拉的把她弄进了浴室。

沫盈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多少还知道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于是只能屈服于某人的yin威之下。对着梳妆镜龇牙咧嘴的无声抱怨,顺便把浴巾当做某人的脑袋拼命的拧,正发泄的痛快,季丞轩突然推门进来,沫盈面目狰狞的定格在原地。

“抱歉,我拿个东西。”季丞轩忍俊不禁的抽乎出沫盈手中被蹂躏的皱皱巴巴的毛巾,转身出了浴室。沫盈望着空荡荡的手心出神,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刺耳的狂笑声。

狠狠的踢了两脚门,沫盈悲愤的决定洗洗身上的晦气。

乔大小姐终于美人出浴,她的脸蛋被热气蒸的红噗噗的,就像洗干净的红苹果,让人只想咬上一口。沫盈边走边用毛巾擦头发,系带式的浴巾随着她的动作慢慢抖散开来,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她雪白的肌肤以及胸前的浑乎圆,一向神经大条的沫盈并没有意识到这场面是多么令人血脉喷张,更没注意到季丞轩越发暗沉的眼神。

“过来,我帮你吹头发。”大灰狼从床边的储物柜里拿出吹风机,诱乎惑的向小红帽招招手。

小红帽乐得有人服侍,毫无防备的蹭了过去。

暖风吹在头发上格外的舒服,季丞轩一手抓着吹风机,一手轻轻的梳理着沫盈的发梢。刚被水浸乎润过的发丝又香又软,柔柔的触感和若有似无的香气刺乎激的他心猿意马。吹着吹着,风筒突然向下,直接吹进了沫盈的浴袍里,由于气流的冲涨,浴袍被吹得飘了起来,白玉般的酥乎胸和顶端的茱萸尽收眼底。沫盈恼羞成怒的正想和某个色魔理论,一回头就已经被攫住了双唇。

这红红的小乎嘴滋味实在美妙,季丞轩随手扔了吹风机,轻巧的抱起沫盈放在了床上。男人高大的身影压覆上来,沫盈试图挣扎,却被某人不断袭来的深吻逼乎迫的丢盔弃甲。季丞轩拖出她的舌头和她抵死纠缠,时不时含乎住她的下唇吸吮,沫盈从来没想过仅仅一个亲吻也能够如此火乎辣和色乎情。

被迫装兔子啃了好几年萝卜的饿狼终于开了荤,兽性大发根本就在所难免。

季丞轩急于降火,打从进门起他就想这么收拾她了,直到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不由得动作狂野起来,他迫切的扒掉她身上早已形同虚设的浴袍,大手反复的在她胸口揉乎捏,沫盈被捏的有些痛,却又觉得酥乎酥乎麻麻想要更多,忍不住哼哼唧唧的往上贴。这撩乎人的声音更是给季丞轩打了兴奋剂。他不管不顾的含乎住她胸前的一粒,快速的用舌尖勾缠,感受到沫盈的战栗,复又整个吸住来回撕扯,沫盈神智涣散的由着男人攻城略地,仿佛整个人漂浮在云端。季丞轩再次吻上她的红唇,一只手轻轻的剥开合拢的花瓣,准确无误的在入口撩乎拨。沫盈不受控制的轻乎颤,唇边溢出破碎的呻乎吟。季丞轩有些失控,迫不及待的直接闯了进去。毫无防备的一下子被深入到底令沫盈吃痛的挺直了身子,季丞轩被绞的差点交了货,赶紧停下来稳了稳,只觉得这紧致格外销乎魂。

胡乱的揉乎捏着沫盈的酥乎胸,季丞轩的舌尖恶意的在沫盈耳后轻乎舔,沫盈最受不了这种刺乎激,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男人于是不再留情,重重的在她体内捣弄起来,这几下入的极深,每次都顶在宫乎口,沫盈的五脏六腑都跟着翻乎搅起来,只觉得体内酸的厉害,哼唧里都带着哭腔,看着沫盈被他折磨的欲乎仙乎欲死,更是让季丞轩愈战愈勇。又是重重的几十次以后,沫盈尖叫着痉乎挛起来,下乎体一阵紧缩,季丞轩知道她这是到了,于是他稍稍退出了一些,半插着抽乎动,不断磨蹭着沫盈的侧壁。刚刚经历灭顶快乎感的沫盈舒服的直哆嗦,由着男人在她身上为所欲为。似是觉得这样的姿势不够解馋,季丞轩干脆站了起来,把沫盈倒立着提起,由上往下狠狠的戳刺。沫盈整个身体被倒吊在半空,只能靠着手臂支撑,这种姿势实在是难堪,但感觉却愈发的鲜明刺乎激。

季丞轩这会儿已经失去了神智,眼眶如野兽般涨的血红,不管不顾的狠狠的撞,等沫盈哭着求饶的时候,再重重的抵在深处来回的搅动,沫盈被乎逼的喊都喊不出来,在这癫狂中彻底迷失。季丞轩听着她的嘤嘤啜泣,越发的来了精神,大发慈悲的放她下来,还没喘口气就被他抱坐着面对面紧贴在一起。他双手按住她莹白如玉的俏腰,大力的前后摇动,酣畅淋漓的轻吼出声。沫盈几时遭遇过这个,一面哭着喊着求饶,一面有气无力的捶他。男人恶意的笑笑,手上动的越发卖力,看着沫盈胸前不断摆动的玉兔,毫不犹豫的张嘴含乎住,上下同时的进犯很快就令沫盈在劫难逃,颤抖着在他怀里又到了一次。季丞轩此刻也已经濒临关键时刻,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腰也挺动的越来越狠,嘴巴胡乱的啃咬着她的脖颈,频率飞快的插动了不知多少次,最后终于紧紧的吮着她的锁骨喷射乎出来,一股一股的热流涌乎出,黏乎腻的浇灌在沫盈体内深处。

云雨过后沫盈累的趴在床上喘气,季丞轩伸出胳膊搂紧她,被她抓住狠狠的磨牙,季丞轩好脾气的看着自己身上多出的牙印,惬意的揉揉她的脑袋:“你想谋杀亲夫么?”

“我想宰了你这个色狼!”小红帽恨的牙痒痒。

沫盈全身香汗淋漓,此刻张牙舞爪的在边上扑腾,看在某人眼里又成了红果果的诱人犯罪,季丞轩扑过去从背后抱着她,掏出再次抬头的活乎物侧身挺了进去,沫盈气的伸胳膊蹬腿也摆脱不了,季丞轩一面轻声的哄着,一面放任自己挺动起来,这一次的性乎事格外温和,像是体贴沫盈的辛苦,季丞轩不紧不慢的在她身上点火,一点点在她体内慢慢的碾磨,直到她也来了感觉,才把她压在床上从后面紧紧的插,季丞轩刚刚已经来过一次,所以这次越发的持久坚韧,感觉到这样不够深入,他随手从床边抽了个垫子垫在沫盈下腹部,把她的屁乎股抬高,沫盈早已经消受不住,忍不住的抱怨:“还有完没完了。”可惜情到浓时这抱怨却带着三分矫情七分妩媚,直把季丞轩刺乎激的更加火力全开。

他就着相连的姿势扶起沫盈的腰让她跪在床上,从后往前狠狠的顶乎弄。沫盈被他弄的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他还不愿意放过她,忍不住就委委屈屈的骂:“季丞轩,你讨厌死了。”

“宝贝乖,好好叫两声就给你。”季丞轩邪邪一笑,冲着她光溜溜的屁乎股拍了一下,“快说老公我要。”沫盈简直对这男人的恶趣味感到汗颜,自然是不肯就范。季丞轩来了精神,就这么抵着她狠狠的撞,直把她撞的魂飞魄散,灵魂都几乎出了窍。眼看着她越来越控制不住的呼叫,下面也一下紧过一下的收缩,他却突然停了下来,顶着她身体内部最敏感的一点,轻轻的挨两下,看着她敏感的哆嗦,好整以暇的等着她求饶。

沫盈正欲乎仙乎欲死的快到顶点,突然被某人拉了下来,难耐的扭着,双眼迷离的转身看他,

“快说老公我要。”季丞轩恶意的伸手探到她身下,指尖若有似无的撩过她的小红珠,这一下刺乎激的沫盈更加难受,终是忍受不了的开口“老公……我要。”

这心不甘情不愿的一声过后,季丞轩马力全开,疯狂的在她身后动作起来,沫盈终于如愿以偿的又一次达到巅峰,累的直想昏过去了事,偏偏某人还并没有解脱,复又把她翻过身来,双乎腿架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插乎弄。沫盈只盼着男人赶紧了事,忍不住伸手去碰他腰眼,季丞轩嘶吼着如同马达一般又重又快的连撞了几十次,终于抽乎搐着射乎了出来,那活乎物在沫盈体内一颤一颤,直烫的她跟着一癫一癫。

称心如意后的季丞轩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喘气,沫盈却连喘气的劲都没有,不到一分钟就昏睡了过去。季丞轩无奈的帮她擦洗干净,心满意足的抱着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沫盈是被饿醒的,从床上爬起来只觉得全身都像被汽车碾压了一遍,无精打采的洗漱完毕想下楼找点吃食,才发现梁诺已经在客厅里等了她一个早上了。

梁诺意味深长的把沫盈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挥挥手示意她去吃午饭,然后滔滔不绝的跟她说起今日的行程。沫盈这才想起来昨晚迷迷糊糊中好像季丞轩说了今天继续安排梁诺陪她玩,天知道她现在就想吃饱了接着闷头睡觉,不由得后悔昨天晚上没及时表态拒绝。

优雅绅士

年轻的女孩毫无例外的崇尚奢侈品,即使无福消受,多少也会关注一些,梁诺更是个中翘楚。吃过午餐梁诺带着沫盈直奔香榭丽舍大街,沫盈压根没顾上欣赏颇为壮观的田园风景,就被拖到街道西段扫货,各种奢侈品牌栉比如鳞,有些沫盈只在杂志上见过,有些压根就叫不上名来。梁诺一边鄙视着她的老土,一边领着她一家接一家的烧钱。大到外套、衬衣,小到皮包、眼镜、香水,梁诺无比耐心,一个也没放过。沫盈看着价钱心里直抽抽,看着梁诺豪情万丈的拿出季丞轩的卡刷更是抽抽的厉害,心里腹诽着姑奶奶敢情用的不是你的钱,看你这给钱的架势就跟后妈扔孩子似的一点都不心疼。

一直逛到夜幕降临梁诺还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沫盈实在是走不动了,抱着东西蹲在一家咖啡店门口耍赖,梁诺死活都拉不动她,只得带着她进去稍事休息。趁着梁诺喝咖啡的空档沫盈赶紧给季丞轩发了个短信:“救命啊,哥哥。”

不一会季丞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沫盈飞速的接起,季丞轩疑惑的问:“怎么回事?”

察觉到梁诺不善的目光,沫盈赶紧的打着哈哈:“没事没事,我们逛街呢,你不知道有多好玩,买了好多东西,可开心了。”看着梁诺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沫盈才暗暗松了口气,这小姑娘年纪不大却霸气十足,绝对是标准的祸害一枚。

“我忙完了,要不过来接你们?”季丞轩多少从沫盈的语调里听出了点言外之意,识相的笑了笑说。

这提议简直就是天籁之音,沫盈忙不迭的答应着:“好呀好呀,我们喝咖啡呢,就在这儿等你,你快点啊!”心里只盼望着季丞轩赶紧过来带她脱离苦海。

梁诺看着她那倒霉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有没有脑子,趁着能挥霍的时候还不赶紧挥霍,等到时候被甩了再追悔莫及吧你!”沫盈差点气的七窍生烟,虽然她自己也从没想过就能和季丞轩怎么怎么样了,可是输人不输阵,什么时候还轮到一个小丫头片子来提醒她了?

“你够了,告诉你我们俩都谈婚论嫁了!他的钱就是我的,花他的钱就是花我的,你不心疼我当然心疼,挥霍个屁!”梁诺突然被沫盈的架势吓到,下意识的摸摸鼻子。

“我又不知道情况,再说也是为你好。”小姑娘咕哝两句,抬起头又仔细打量了沫盈两眼,越想越觉得不可能,一脸质疑的问:“你丫骗我的吧?季大哥这种高级货会看上你?就你这样的给我哥估计他都不乐意。”

“比珍珠还真!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懂么?”沫盈实在就不明白了,再不济自己勉强也算是个时尚靓丽小清新,虽然地气接得有点过,怎么就这么不招人待见了?

梁诺到底年纪小,完全没注意到沫盈阴阳怪气的脸色,在她的反复重申下多少相信了一些,忍不住的摇头摆脑:“没想到季大哥的品味这么让人捉急,简直是有失身份!”

沫盈一口气吊在半空差点噎死自己,恨恨的抓过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可惜忘了原封不动摆在一边的奶精和糖。浓郁的黑咖一口气滑进喉咙又齁又苦,简直超越人类的承受底线。沫盈的赶紧抓过白开水猛灌。坐在她对面欣赏的梁诺更加的哀声叹气,一副完全没救了的表情。

季丞轩进来的时候两个丫头片子正大眼瞪小眼的坐着,气氛明显的剑拔弩张,偏偏看起来又平静无波。他一时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走过去看看两人身边堆成小山一样的袋子,心想看起来战果不错啊,以他对女人的了解,通常充分满足了购物欲后,不是应该心花怒放万事大吉么?

“you really want to merry her?”(你真想娶她?)梁诺突然转头问季丞轩,神色颇有几分不满。

“yes,i do”(对,千真万确)季丞轩若有所思的看着沫盈说。

沫盈被季丞轩的那句i do惊呆了,心里想着老大你真是给力,咱俩没串通你都知道帮我挽回颜面。梁诺叹口气站起来,同情的拍了拍季丞轩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enjoyyour le!”(享受你的生活吧)。

季丞轩笑着摇了摇头,很显然听明白了梁诺的言下之意,可惜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也?小姑娘到底就是小姑娘,哪里知道爱情里的不可思议有时连当事人也会觉得无可奈何呢?动作迅速的帮她们把战利品运上车,三人满载而归的回到了庄园。

梁诺丝毫也不客气,挑出给自己买得那一份,说了声“谢谢季大哥”就理直气壮的回去睡觉了。沫盈忍受了一天她的非人折磨,末了还被她羞辱的淋漓尽致,此刻看着她嚣张的小样子终于发飙:“你说你从哪找来这个小丫头片子,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你看她哥哥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怎么她就这么鬼?”

“她只是喜欢直来直去而已”季丞轩试图缓和矛盾。

“我还喜欢直来直去呢,怎么就不像她那样?”沫盈不服气的顶嘴。

“你那不叫直来直去,你那叫一根肠子通到底。”季丞轩想了想,试图说明这两者之间的区别。沫盈同学可是自诩大智若愚的,又怎么能听不出季丞轩的调侃?这下越发的恼羞成怒,大有不说清楚就没完的架势。

为了转移某人的注意力,季丞轩毫不犹豫的抱起她上楼。开门,关门,扔上床,扑上去,动作一气呵成,美餐时间正式开始。

佳肴实在可口,忍不住一吃再吃,吃了又吃,翻来覆去的吃,最后再回锅吃一吃,嗯,某人心满意足身心舒爽,沫盈只觉得一万头草泥马在心中来回奔腾。

头一天还能自己爬起来,第二天干脆是被梁诺摇醒的,沫盈顶着一张大便脸傻呆呆的看着梁诺小朋友一脸鄙视的唾弃她:“纵欲过度小心肾虚!”

“你才肾虚,你全家都肾虚!”被惨绝人寰反复摧残的沫盈同学平地一声吼。

时间就在白天奔波,晚上被剥的节奏里一点点溜走,转眼法国之旅已经接近尾声,回国前夕为了庆祝合约达成以及为季丞轩践行,austerity银行的总裁李煕桀邀请季丞轩共度晚餐。沫盈对这号人物早就好奇之极,死皮赖脸的非要跟着季丞轩一起去。

沫盈梳妆打扮浪费掉不少时间,因此两人出门晚了一些。来到约见的餐厅,李煕桀已经订好了包间等候。侍者帮他们推开包间的门,偌大的房间里静悄悄的,一个男人沉默的坐在沙发上发呆,手中不知摩挲着什么东西,似是被开门声惊扰,抬头看见客人已经到了,他仔细的把手中的东西收入西装口袋,然后起身向他们走来。

“抱歉,我们迟到了。”季丞轩走上前去与男人握了握手。“这是我的未婚妻乔沫盈。”季丞轩脸不红气不喘的帮李煕桀介绍。

李煕桀非常有礼貌的对着沫盈点点头:“你好,我是李煕桀。”沫盈有一瞬间的怔忪,印象中类似这种了不起的人物,好像,应该不会那么平易近人才对吧?自从知道了李熙桀的非凡成就,沫盈就本能的把他和澹台霁铭划归成了同类。眼前的男人五官精致,器宇轩昂,英气十足。他温柔的微笑,那笑容却有种未达眼底的空洞,看起来冰冰凉凉的。

事实证明先入为主并不靠谱,李煕桀实在是个太过于靠谱的男人,或者说,是非常无趣的男人。和季丞轩寒暄完全公事公办的样子,态度温文尔雅,不卑不亢,交谈中可以看出他学识渊博,但却并不热衷于任何话题,只在季丞轩主动提起时讲上那么一两句。大多数时候他非常沉默,沫盈总觉得他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伤。那双眼睛如同饱经沧桑后最终划归的死水,毫无涟漪。

“你们快考试了吧?能应付吗?”季丞轩回身和沫盈搭话,免得她总是不礼貌的瞪着人家看。

“是啊,你不知道a大考试有多变态,厕所都不让装门,还好我聪明,应该没什么问题。”季丞轩受不了她在饭桌上谈这种不文雅的话题,正想打住她的思维趋势,整个晚上都没有主动开口的李煕桀突然插话进来。

“你在a大上学?”他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光明,却很快的黯淡了下去。

沫盈点点头静待下文,谁知就没有然后了。李煕桀继续默默的吃饭,时不时和季丞轩搭上一两句话,好像刚才开口询问的另有其人一般。

这顿晚餐看似非常融洽,但沫盈总感觉异常沉闷,有钱人的性格真是难以揣测,疯疯癫癫的彭彭,还有之前那个凶神恶煞的澹台霁铭,再加上刚才言行古怪,好像人家欠了他几千万似的李煕桀。沫盈一阵恶寒的瞅了瞅身边的季丞轩,不由得紧紧抱住了他的手臂,这么一比较还是自家的比较好。

意外“惊喜”

终于结束了环法之旅,回国前一天晚上沫盈就开始坐立不安,一想到即将面临老妈的刑事逼供她就浑身发颤,按照以往的经验,多半最后会被屈打成招。上了飞机季丞轩悠闲的坐在一边看报纸,对已经焦虑到如坐针毡的沫盈视而不见。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好久,才算是成功捕获了季大少爷的注意力,他无奈的转过身来提议:“要不我一下飞机就去你家提亲?”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还没毕业呢,你想让我和素质一样休学吗?”这算什么狗屁建议?沫盈直接暴走。

“反正也不剩几个月了,毕业、结婚、生孩子,这节奏多好!”季丞轩一本正经的表示。

“一点也不好笑。”沫盈象征性的抽抽嘴唇。

此时此刻某人压根没想到,就在不久的将来,她的人生步伐居然被季丞轩一语成谶。

回到a市已经是十二月底,在季丞轩施以人道主义救援把所有的责任大包大揽,并向未来岳父岳母再三表示自己会负责到底以后,沫盈的小命得以保全,并没被自家老妈大卸八块。不过一向家教森严的乔爸乔妈还是对沫盈进行了深刻的思想教育,虽然现在这方面早已经改革开放,但这种事情发生在乔家就成了纯粹的家门不幸,乔妈为此要禁足沫盈三个月,后来季丞轩硬着头皮客串了一回魔镜,让乔妈在同事面前长足了脸面,才算是把惩罚时间缩短成了一个月。再后来那卷由季大少爷饰演魔镜的儿童剧录像带被沫盈当作把柄,没少胡作非为。

顺利应付了老妈和期末考以后,转眼又要过年,按照惯例,季丞轩还是要去英国,而由于老妈不容抵抗的门禁令,沫盈恐怕过年之前都别想和季丞轩有任何接触,这对刚刚进击全垒的两人来说实在是万分煎熬,不知是因为心情郁悴还是天气太冷的缘故,沫盈这段时间总是感到很疲惫,动不动就昏昏欲睡。

这么昏天暗地的过了两个多星期以后,沫盈忽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回恐怕篓子捅大了。

好朋友迟了十天没来,自己整个人又十分不对劲,隐约记得在法国那几天的放纵,季丞轩似乎并没有采取任何防护措施,两厢一对比,很容易就得出了沫盈最不愿面对的结论。慌乱之下她赶紧给有点经验的韩素质打了电话,各种反应一核对素质也认为八成是有了,沫盈纠结的六神无主,素质好心的建议她和季丞轩商量一下。

找季丞轩商量?商量个屁!沫盈怀疑某人也许根本就是故意的。烦躁的趴在床上,想了想又翻了个身平躺着,沫盈盯着自己房间的天花板,惆怅的一塌糊涂。老妈的门禁令还没解除,这么算算最快自己也要等年后才能出门,何况这年一过季丞轩什么时候回来也不一定,难不成到时候要挺着个大肚子死皮赖脸的去让他负责?一想到这场面沫盈就一阵恶寒,姑且别说这么丢脸的事情她绝对不屑去做,到底怎么处理她和季丞轩的关系她都还没有想好呢。

从男朋友的角度来说,季丞轩确实没得挑,当然沫盈认为作为女朋友自己也没得挑。但是一直以来,能和季丞轩在一起一直被沫盈当作是捡彩票中了500万一样的狗屎运,她始终觉得自己顶多只能算季丞轩人生旅途中的一段露水姻缘,像他这样的人物,勉强和自己拴在一起,就像是超级玛丽配了个低等蘑菇,实在是太过不伦不类。

沫盈虽然个性大大咧咧,怎么滴也自诩是大智若愚的天才,她对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了然于胸,问题是她并不知道季丞轩究竟想要怎样的生活,不过她十分确定自己一定不会喜欢他的生活环境和生活方式。

这家伙虽然平日总是感情用事,但一碰到关键问题就理智的可怕,仔仔细细的把自己的配置和季丞轩的配置逐一比对了以后,沫盈更加觉得前路凶险。一想到终究有一天自己会和季丞轩分道扬镳,沫盈就觉得心如刀割,可是一想到也许两个人要相互折磨的绑在一起过一辈子,沫盈更觉得生不如死。说到底,骨子里她就是自卑,自卑的同时还傲娇,一面觉得自己拉低了季丞轩的水平,一面心里腹诽着姐还真就不屑于高攀。

她本来以为季丞轩就是年少时分一场微醺的暗恋,却不曾想如今成了骑虎难下的一次角逐。

沫盈开始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打滚,纠结到快要抓狂,刚把自己包的跟个卷心菜一样的蜷在被子里,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沫盈费劲的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像毛毛虫一样拱到床边,拿过电话一看居然是自己的表姐林婧琪,不由得心中暗爽,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赶紧的赶紧的,快让我妈放我出去。”

“呦?你犯了什么事啊?被关禁闭了?”林婧琪笑着边啃苹果边问。

“见面再说,不管什么方法,赶紧解救我,求你了姐姐。”这可是沫盈唯一的救命稻草,大半个月没晒过太阳的她恨不得立刻就能夺门而出。

“救你没问题,那我总得要点辛苦费。”林婧琪可不是雷锋,琢磨着多少要捞点好处。

“要什么都行,你要什么我给什么,求你了大姐。”沫盈心里痛骂某人天生财迷不讲义气,嘴上却乖乖的应承。

“那行,你等着。”婧琪果断的挂掉电话,紧接着打给了乔妈,只说是自己闲的无聊想找沫盈出去逛街。乔妈一向最爱面子,所谓家丑不外扬,何况是和自己侄女一起出去,被婧琪灌了几句迷汤就爽快的答应了。

乔沫盈趁着老妈接电话的空档赶紧把床铺整理干净,端端正正的坐在书桌前假装翻看乔校长给她准备的道德经。乔妈妈推门进来看着哭丧着脸诚心悔过的闺女,虽然还有气,到底念在她有心向善,勉强放了她出去。

沐浴着久违的阳光,沫盈顿时觉得汽车尾气都变得清香扑鼻起来,和林婧琪约好了在附近的茶餐厅见面,沫盈屁颠屁颠的先点好了菜,等着救命恩人来大快朵颐。

隔了没一会儿婧琪推门进来,沫盈差点没认出来,她的模样实在是凄惨,左手手臂打了石膏吊在脖子上,左边脸上也有些许淤青,看到沫盈僵硬的笑了笑,步履轻盈的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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