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曦殇
作者:风声边界
楔子
暧昧的房间、昏暗的灯光、糜烂的味道……
柔软拥簇的被子下蜷缩着一个赤裸的女孩,略显消瘦、却是玲珑有致的完美身材勾勒出了一张动人心弦的画面,修长笔直的大腿、不堪一握的纤腰、性感凹凸的锁骨,吹弹欲破的肌肤白得近乎透明,仿佛一捏就可以渗出水来,不用看面容,仅仅就是这一具惹人欲望的躯体就足以令那些男人们移不开贪婪的视线。
翻身,光洁的背一览无遗,仅仅一眼,却已是令人惊愕,
自脖颈至腰间,雪白的肌肤上竟精心仔细的刺着一个绝美的图案,
一支暗夜中绽放幽香的黑色郁金香!
象征着高贵、神秘的黑色,不知为何,此时却完全是那充斥着邪冶的妖艳,美得令人窒息,却同样,可以致命!
一针一针刺下,血与汗混杂在一起流淌,难以想象,这份弥漫着绝望的动人美丽,究竟需要付出多少的痛楚才能换来。
似是察觉身边人已经离去,睡梦中的女孩眉梢微微蹙起,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依旧是这肮脏不堪,满布着吻痕与欢爱气息的身体,
一抹流光划过那双竟是隐约泛着幽暗银色的眸子,缓缓起身,腰却酸得不行,
刚刚那个人还真是……连续十多个小时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累,若不是这样,依自己天生有着洁癖的性子一定不会这种地方多停留一刻。
侧目,发现了床头那一叠厚厚的钞票,
还真是有钱。
略微纤细的手指徐徐夹起其中的一张,摇晃、抖动,仿佛是在欣赏,忽然,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凝固在了嘴角。
撕裂,破碎的声音,一点点、慢慢的在耳畔响起,直至,变成无数毫无用处的碎片,
仿佛乐此不疲,一张张、一次次,就这样,几十张钞票的残骸散落到了那两只晶莹剔透的玉足之上,
这种声音令她陶醉,更令她,感到恶心!
起身,随意的披上一件风衣,这个有着银眸的女孩冷漠地消失在了房间。
寒
独自走出小旅馆,她看到了老板那痴迷的目光,不以为然,因为见多了男人。
冷,
赫若曦不禁裹了裹身上的风衣,银色的眸子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太脏,不想去碰,
许久,清秀的眉宇间却是多出了一抹若有若无的怅然,
再脏,兴许也比这幅身子干净吧……
不再多想,冷森的风瞬间掠起了那三千如水的青丝,
瞳孔收缩,除了惊愕,还有些许慌乱,鼻息间,又是那憎恶,却熟悉的味道,想要掏出枪的手却被狠狠地按了下去,
“许久不见,身手好像退步了,是不是生活,太安逸了。”低沉的声音,纤弱的娇躯被强行压向了一个充满了阳刚之气的健壮胸膛,
分离三年,她的感觉,还是那么令人陶醉。
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再次被温暖包裹,不知为何,心却更冷,
知道自己逃不掉,可想到,竟然这么快……
“我很厌烦。”用力地收紧双臂,紧得令人无法喘息,“游戏已经玩够了。”
像残缺的布娃娃一样被男人搂在怀里,嘴角,却依旧凝着那丝冷漠,
楚凝寒,三年前的我,或许会雀跃不已吧,
如今,却只是厌恶与作呕!
一个侧踢将男人逼退,黝黑的枪口毫不犹豫地对上了那张桀骜、狂放的脸。
“可是,我还没有玩够,怎么办呢?这样的生活,我很喜欢耶,哥。”轻轻挑了挑眉,略带诱惑的语气,就在吐出最后的一个字的瞬间,那双狭长的银色眸子骤然弥漫了刺骨的森然。
利剑般的眉峰锁起,她知道,他已经动怒,
“不要挑战我的极限,曦!究竟还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你知道我已经忍了你很多,这三年我放纵你如此,现在够了,跟我回家!”
“家?那里是我的家吗?”仿佛听到了极大的笑话,原本眼角的媚意尽数消散,她放肆地笑了起来,漠然,冷酷,却透着无尽的心酸,
“当年那个男人将我赶出去的时候可曾想过那是我的家?当年那个女人百般折磨我时可曾想过那是我的家?当年你那样对我的时候,又可曾想过那是我的家?”
这,算是命令?
有了足够实力的你,现在想要禁锢一个多年前的玩物吗?
隐忍的怒火,仿佛瞬间被浇灭在了心底,男人凝望着这个她笑出了泪,一时不语,多年的伤霎那就这样暴露无遗。
“楚凝寒,不要将人扔下地狱后又给予光明,我不需要!”冷冷地看着这个毁了自己一切的人,她那银色的眸子闪烁着漠然,
三年,伤已经痊愈;
三年,痛已经忘却;
三年,一切已成定局,回不了头。
“现在,不一样,那些人都已经不在了,你可以回去,重新开始。”许久之后的开口,却全然没了刚才的盛气凌人。
“是呀!他们都死了,你成为了楚家的家主,怎么?现在才想起你这个妓女的妹妹?还是不容许自己碰过的东西让他人染指,即便是不要了的玩具也不放过吗?”如同刺猬一般树立起全身的武装,三年前的那一夜,她发过誓,不会为这个男人再痛心、再掉泪,余下的,就只有报复的执著!
不再解释,他皱眉向她走去。
“不要逼我,你知道,我不怕杀人。”枪上了膛,枪口再次正对男人的眉心。
“你认为我怕死?还是自信能杀得了我?”淡漠的语气,脚步却丝毫没有停滞,“不要忘记,你的一切,都是我教的。”
淡淡一笑,她没有扣动手指,只是将枪抵在了自己的头上,
“我说过,我不怕杀人。”
果然,男人的脚步戛然而止,直视着那双迷人的银色眸子,英挺的眉宇间,那抹勃然的怒色显而易见,
“你死,会有许多人陪葬。”
黯然转瞬即逝,举枪的手似是略有颤动,
“你知道,三年前的我就没有心,那时,我或许会为了别人而出卖自己,但是现在,我的所有仅仅是这一幅肮脏的躯壳,生死与否,那是命,谁也逃不掉。”
“你的命,是我的,永远都是。”简单,却霸道。
怔住,过往与现实似是重叠,
“你的命,是我的,永远都是……”
只是三年过去,人事全非,我不是当年的我,你,也不再是当年的你了。
心,不会痛,因为不懂爱,三年前如是,
三年后,依旧如是。
“玩个女人差点赔上自己的命,怪不得人们总说漂亮的女人是红颜祸水。”略带轻佻的声音,忽然,远处徐徐走来了一道修长的影子。
在看清来人后,两人不禁皆是微微一怔。
“楚少,刚刚接手楚家也不多费点心,小心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哦。”
凝望着这个刚刚与自己共度一夜的英俊男人,一时,她竟有些不知所措,
邪,邪得魅惑,邪得轻佻,邪得完美!
看到他的第一眼,不知为何,脑海中便出现了这样的感觉,
眉宇分明,微微勾起的嘴角却始终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味道,轻佻,放荡,一双眸子犹如夜空般漆黑、幽深,却断然没有透着大意凛然的硬朗正派,看似目空一切却又在不经意间洞察了一切,像极了纨绔的浪子,
从他的身上,能够嗅出夜的气息,
冷,暗,沉,还有,危险!
显然,这男人认识他,且胆敢这么与楚家家主说话的,身份定然也不简单!
他,到底是谁?
“多谢关心。”不咸不淡,眸子中隐然划过一抹流光,
还能站在这谈笑风生,看来,是徒手杀了自己派去的两名杀手,
欧洲的疯子,实力,果然名不虚传。
嘴角轻轻勾起,男人修长有力的手已然落在了她不堪一握的纤腰上,另一手瞬间夺过了手中的枪,身法竟是诡异得快,
“刚刚忘了问,你这小鬼今年几岁?不是未成年吧。”
“二十,我的女人。”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中,眼神渐冷的楚凝寒却是加重了最后的那几个字。
“当然当然,长兄为父嘛,况且又是亲兄妹。”
一语即出,两人再次怔住,
瞬间,那男人的额上便多出了一个冰冷的枪口。
“你知道,太多了。”冷森,眸子已是笼上了一层杀气。
“别生气嘛,嘿,小鬼你也不帮我说说话,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姐夫嘛。”丝毫没有在意他的枪,他凝望着那似是想挣脱出楚凝寒怀抱的女孩,轻轻眯起了眼,淡淡的弧度更是邪魅惊人。
“姐夫?”她着实愣住,不待有所反应,一道刺眼的白光忽然从远处射来,用手遮住光的一霎那,竟已被人拽了出去。
“想见你姐,就乖乖听话。”轻笑间放出的一枪将楚凝寒逼退一步,瞬间,那辆竟是无人驾驶的保时捷carreragt已冲到了眼前。
电光火石间,隐约间只觉得自己被塞进了车里,车窗外,是他纠结了千万情愫的眸子,深得,望不到底……
夜
苍白的手指撑着额头,一贯的思考动作,不知为何,曾经被他评价为‘可怕’的这份冷静,此时却是荡然无存。
银灰色的眸子扫过窗外匆匆掠去的景色,她眉梢蹙起,身旁的男人依旧悠闲地哼着《教父》中那首温柔的倾诉,保时捷carreragt肆无忌惮地奔驰在道路上,疯狂的速度、完美的漂移、绚丽的影子,瞬间令所有路人瞠目结舌。
难以置信,车内亲身感受着一切的女孩却依旧镇定自若,似水的眸子更是兴不起一丝波澜,
怕死?笑话,这个连心都没有的冷血女人视它如归宿,
钟爱于追求完美的死亡,乐此不疲,
手指轻轻触碰着那镶嵌着纯净孔雀石的吊坠,一抹流光转瞬即逝,
若不是他刚刚拿出这个,不计一切后果,自己也一定会逃离这里,
姐,五年未见,你过得好吗?病,治好了吗?
想到那个如今世上唯一的牵挂,空虚的心中多了一丝激动、期盼与,希望,
只是……
将吊坠握在手心,她不带一丝情感的视线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你,到底是谁?”
似是早已料到她会有这一问,男人的嘴角勾起,略带放荡的黑眸凝望着那张令人心动的小脸,轻轻眯起了眼,
“你猜呢?”不答反问。
一抹玩味沉淀在了泛着冷漠的银眸中,
“司徒家主,司徒夜。”
“你这小鬼,还真是聪明。”男人哈哈笑了起来,轻拍小脑袋的手却被从不喜欢与人有身体接触的后者避开,挑了挑眉,却是丝毫没有介意。
果然,
沉默,她徐徐闭上了眼睛,
除了如今欧洲独当一面的司徒家,或许,也只有那个‘他’才能够与他抗衡,
司徒夜,早有耳闻,好像过去,还与自己颇有渊源呢……
一个彻头彻尾的浪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就是这个男人,凭借铁血的手腕、惊人的魄力,以及完美到无懈可击的谋略,带领司徒家族冲破欧洲的领域打进亚洲,足以与在东方扎根已久的楚家各居一方,称霸为雄!
放荡不羁、乖嚣张狂,甚至是喜怒无常,这样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男人,又怎么会与五年前前往美国治疗的姐姐有所关系呢?
“在想什么?”
沉默,手指勾起一缕长发把玩着,银色的眸子却依旧注视着窗外。
“你养的那只小猫,好像还有些本事呢,徒手竟然打残了我两个人,真不愧是你教出来的,手段狠辣,决不给对方留一丝喘息的机会。”一个漂移过弯,放肆的跑法险些将路边的人逼到树上。
“多谢夸奖。”冷淡的语气。
“呵呵,你这小鬼还真是有趣。”
谈话间,保时捷已通过激光验行,徐徐驶进了树林后一所巨大的别墅。
压抑着那颗渐渐动起来的心,带着些许若有若无颤抖的手,缓缓覆上了门把,冰冷,一点点推开、推开,几米悄然透到了她的脸上。
一把轮椅,一个女人,一张熟悉的容颜,一丝,温暖的微笑。
没有泪水、没有懊悔,只是轻轻的,静静的投入那个曾经是如此依恋的怀抱,
“姐。”
一滴滴晶莹的液体落到了赫若曦的脸上,那个女人微微颤抖着,喜悦、激动、欣慰……汇集成了眼眶中的点点炽热,这一刻,仿佛回到了那个两人相濡以沫的五年前,尽管遭受了众人的讥讽、白眼、不屑,但是那种相偎相依的骨血亲情,却依旧温暖着彼此的心。
“曦,你好吗?这五年,你过得好吗?”
“很好。”银色的双眸微微弯起,洋溢着些许暖意。
“很好?”轻笑着勾住了女人柔弱的肩头,他凝望着她,挑了挑利剑般的眉,“我看未必吧。”
“拿开你的手。”森然的语气,一瞬间,她冷得像冰。
“吃醋了?”依旧是那玩世不恭的神色,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女人那白皙的皮肤,引起了一阵若有若无的颤栗,“羽,你的妹妹还真是个床上的尤物,说起来,我还一直没有碰过你吧,不如今晚就试试,说不定会令我更加惊喜呢。”
“拿开你的手!”下一刻,黝黑的枪口已顶住了男人的额头。
“唉,羽,你的妹妹很不乖呀,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这样的女人。”令赫若曦几乎疯狂的轻佻语气,却是丝毫没有在意头顶略微颤抖的枪。
“放下枪。”诧异,开口的,竟是轮椅之上脸色苍白的赫若羽。
“姐!”双眉蹙起,许久,隐忍着收回了枪。
“这才对,听话的小鬼才更可爱。”俯身轻吻不予抵抗的女人,司徒夜潇洒的转身出门,“把她,安排在我的寝室旁边。”
僵硬,转头凝视毫无一丝血色的姐姐,一时说不出话。
“三年前的事,我都知道了。”
沉默,静得连喘息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手中的枪滑落到了地上,仿佛有什么扼住了喉咙,喘不过气来。
赫若羽微微低头,一份浓浓的哀伤弥漫了晶莹的眸子,“曦,你好傻,真的好傻,为什么要为我牺牲那么多,你知道吗?我希望你能够幸福,希望你能够快乐,即便是用一切去交换,我也在所不惜,可你为什么,为什么……”
“姐,别难过。”轻轻抱住她,不知为何,银色的眸子笼上了一层茫然,却是依旧没有丝毫湿润,泪水这种东西,早在三年前,就流干了,
“只要你健健康康的活着,什么都值得。”
“傻瓜,傻瓜,怎么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泪水不禁再次涌出眼眶,颤抖的手轻轻覆着她的心口,
“曦,痛不痛?如果痛就告诉姐,不要自己忍着,不要,把一切都藏在心里。”
银色的眸子、执拗的倔强、冷漠的天性,使这个原本就在外人眼中身份卑贱的女孩更显‘刺眼’,因为自己的身体不堪,每每忍受这一切的永远都只有这个比自己小了两岁的妹妹,继母的毒打,伙伴的奚落,甚至是长辈的污辱,
忍受一切,最终只是对自己淡淡一笑,
曦,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你为了我不受欺凌默默承受了家族所有的唾弃,你为了我不遭伤害甘愿忍住了继母无尽的折磨,你为了我赔上了自己一生的幸福,更加为了我,失去了心,冷却了血!
这份固执,往日如是、现今如是,或许,未来亦如是,
赫若曦,你让人心痛……
“不痛,真的一点也不痛。”粲然的笑容绽放在嘴角,耀眼的灿烂。
“曦,等等,再等等,姐会帮你拿回失去的一切。”凝望着那双银色的眸子,从未有过的坚定神色浮现在了那张清瘦的脸上,“司徒家如今有能力与楚家一争雌雄,姐会借助司徒夜的力量打垮那个家族,还有那个伤害你的男人!”
“代价,是什么?”苦涩的味道弥漫了眸子,
得到什么,就要先付出些什么,这个道理,她从小就懂。
“我在亚洲开创的所有企业、楚家内部残留的些许势力,还有,”略一停顿,许久,赫若羽微微一笑,“一个能够帮他堵住家族众人嘴的好妻子。”
“姐。”声音略带沙哑。
“我明白,但现在能帮你的,只有他,若非如此,那个男人会把你一生都禁锢在地狱。”摸了摸女孩的头,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以前你为了我放弃一切,现在,我也会为了你付出所有,曦,相信我,也不要阻拦我。”
不再说话,赫若曦埋首于那温暖的怀中,一抹流光在眸子中徐徐划过,
姐,对不起,
五年前我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今天,我更不会允许别人伤你一分一豪!
枫
偷偷躲在树后,女孩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看了一眼远处那个独自品茶的少年,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热,两颊竟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他,可真好看,
远处的少年淡淡凝望着天边即将颓落的夕日,刚硬的眉峰、幽深的眸子、高挺的鼻梁,殷红中,眉宇间倒映出的那抹若有若无的忧郁,漠然却又不失从容中的优雅高贵,不觉间,女孩竟看得痴了……
恍惚的灯光、陌生的男人、冰冷的银针,
“哥,不要,求求你!不要!”强行被压到地板上的女孩被撕破上衣,光洁后背一览无遗,泪水,夹杂从未有过的哀求,却丝毫没有触动眼前双眸竟已是满布血红的男人。
“啊……”细微,却不曾停断,背后剧烈的刺痛疼得钻心,两个男人依旧有条不紊的将银针一下下地扎入女孩的肌肤,血与汗水不断的流淌、流淌,
身体痛,却远比不上心痛,
“哥,为什么,为什么……”晕厥数次,却又数次被剧痛拉回现实,不知过了多久,想要哭喊,也没有了力气。
终于,那两个男人向他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
泪水,婆娑了视野,银色的眸子凝视着他依旧英俊的脸,不知为何,第一次有了想冲上去抓毁它的冲动,
撕破所有遮挡的衣服,一下子将女孩抛到了床上,
后背的伤口,疼得难以言喻,
极富技巧的爱抚、无法抵抗的亲吻、修长灵活的手指,女孩愣愣地看着这个挑逗着自己身体的男人,自己的亲哥哥!一时间,窒息般的苦楚紧紧锁住咽喉,泪水再次如泉水般涌出眼眶。
“不,不要!哥!不要!啊,痛……”下身如火般灼热,撕裂的疼痛,无法忍受,可更加让自己痛彻心扉的,是他!是这个自己曾经如此喜欢的哥哥!
我做错了吗?
我,做错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
究竟是为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心凉了,血冷了,最后一滴泪,也流干了,
任凭他在自己的身上驰骋,疼痛、快感、屈辱,竟然一点,也感受不到,
结束吧,都,结束吧,
楚凝寒,你毁了我的一生!我恨你,我恨你!
这份恨,下一生、再下一生……永永远远,镌刻心底!
颤抖的手摸出枕头下夜夜伴着自己入睡的匕首,举起,刺向自己的喉咙,
手腕一阵剧痛,他利剑般的眉紧锁,紧紧地盯着那双毫无生气的银色眸子,
“你的命,是我的,永远都是。”
匕首被扔到了墙角,换来的,是这个男人更加残酷的折磨……
双眉蹙起,赫若曦猛然睁开了双眼,不禁猛烈地喘息着,
痛,低头,原来是指甲刺穿了手掌,银色的眸子渐冷,
楚凝寒!我恨你!我永远都恨你!
“做梦了?”身旁响起了一个冷淡的声音。
微微诧异,赫若曦平复了心情,按开灯,银灰色的眸子不带一丝情感,凝望着身边这个如冰般冷漠的男人,或者说是,少年,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喜欢?”利落的跳下床,语气依旧冷淡。
双眉微微蹙起,赫若曦随手披上了一件外衣。
少年缓步去旁倒了一杯水。
“以后不要到我的床上来。”接过递来的水,赫若曦冷冷地看着那双充满了桀骜不驯的眸子。
“他们上得,我为什么上不得?”不似质问,却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怒意。
略一诧异,银色的眸子更冷,
“因为我这样的女人,你玩不起。”
压抑的沉默,许久,面色微变的他低下了头,
“姐,对不起。”
冰冷消减,轻叹一声,赫若曦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
“你知道,枫,我怕伤了你。”
模棱两可的答复,肖夏枫眉峰锁起,却没有开口。
“这段时间我要留在这里,要去哪,你自己决定。”将一张金色的银行卡放到了床边,神色淡然。
“我也留在这。”猛然起身,声音似是高了几分。
轻轻揉了揉耳朵,赫若曦不禁苦笑一声,
这家伙,脾气还是这么坏。
“留在这,做什么?”
“保护你。”坚定的神色浮现在了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
赫若曦认真地凝视着他,许久,将脸慢慢靠了过去。
微微一怔,肖夏枫显然有些不知所措,未等有所反映,脸颊忽然疼了起来。
“保护我?孩子,胡子还没长硬呢。”轻轻捏着他的脸,她咯咯笑着。
“我不是孩子!”
“哦?好,肖先生,请问你今年几岁?成年了吗?”
“这些不是关键!”
“那,什么才是‘关键’呢?”银色的眸子微微弯起,这是只对最亲近的人才会露出的表情。
“有没有,要守护的人。”一抹流光划过漠然的眸子。
“要守护的人?”赫若曦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鼻梁,忽然紧瞪肖夏枫,一幅不可思议的样子,“枫,你平日对女人都不理不睬,难道是喜欢,男人?”
哑口无言,肖夏枫怒视着眼前这个照顾了自己三年的女人,许久的许久,也只能忿忿地离开了房间。
悦耳的笑声渐渐淡了,她凝望着身影消失的地方,嘴角不禁泛起了一抹怅然,
自己,还真的不是一个好人呢,
三年前被赶出楚家的那一夜,无处可归的她只能跑去酒吧买醉,却被几个流氓阻了道路,双眉蹙起,
上膛、举枪,手指微曲,解决了那几个碍眼的垃圾,
回首,却怔住了,银色的眸子倒映出了墙角的他,
“教我杀人。”没有惊恐、没有嘶喊,只是淡淡地吐出了四个字。
那一刻,那双漠然的眸子令她诧异,也悸动了那颗本以为不会跳动的心。
她收留了他,或许不能这么说,因为她,也无处可去。
三年,将自己的所有倾囊相授,搏击,枪械,爆破,轻武器拆装、使用,侦查跟踪,以及各种暗杀的技巧,不是同情、不是钟爱,而是利用,赤裸裸的利用,她要亲手培养一个杀人的武器,帮自己复仇!
或许是因为生活太过阴暗血腥,也或许是因为自己那时也仅仅只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三年后的他,虽然如预想中的出类拔萃,性格却极为偏激,冷漠、孤傲,除了自己,竟是谁都不放在眼里。
许久,凝望着手中玻璃杯的赫若曦轻叹一声,喃喃自语,
“看来的确应该,给他找个人了……”
墨
凝望着夕阳,坐在地上的赫若曦轻轻眯起了眼睛,那双不同于家族之中任何一人的银色眸子映着这份璀璨,竟隐隐透出了一丝莫名的诡异。
轻微响动,飞快锁住对方咽喉的手却被硬生生的握住,停滞在了那距要害不到几厘米的地方。
“你这小鬼,不必总是这样吧。”略带无奈的轻佻声音。
淡淡抽回手,却猛然从背后被他环住了腰。
“你,还真象一种花。”
没有挣扎,没有颤抖,嘴角,似是勾起了一个诱惑的弧度,
“是什么?”
“罂粟。”同样是满含笑意地吐出了两个字,
魅惑众生,却能够致命!
“哦?那,你敢不敢摘呢?”眼底的媚意更浓,转过身去,双臂如蛇般绕住了他的脖子。
笑而不答,颇具掠夺性的吻印在了那微微翘起的嘴角,手指下滑,不留痕迹地挑开了上衣的纽扣,雪白的后背褪去了丝缕的遮掩,
“这朵花,我早在三年前就应该摘了,只可惜……”灵活的舌徐徐扫过那妖艳、神秘的黑色花蕊,满含粲然的眉宇间似是浮现了一抹若有若无的惋惜,“晚了一步,唉,楚家的人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身体僵硬,不着痕迹地披上衣服,银色的眸子猛然闪过一丝冷厉,
“的确,好像还破坏了司徒先生千方百计布下的一局好棋呢。”
一抹玩味划过那张英俊的脸,手指抚过细嫩的肌肤,最终,停留在了颈间,
“小鬼,有时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好哦。”
“你知道我的目的。”神色淡然,她明白,那只轻柔地抚摸着脖子的手,瞬间,却可以掐断自己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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