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当年白皙如玉的肌理,如今被一身狰狞代替。贺兰骢木然地被吻着,心头一阵酸涩。他与赵栋一同被关进大厅,好不容易挣脱身上的绳索,火势已经很大。赵栋说,大厅有密道,当年为了防备北苍天子报复,在建留侯府时,特意在大厅修了密道。大火熏的二人眼睛几乎睁不开,赵栋开启密道的机关,二人马上可以跳进密道逃生,房梁与廊柱同时砸来。赵栋想也没想,把贺兰骢的头压在自己的身下。赵栋知道自己走不成,用仅能动的手,把已经成火人的贺兰骢推进密道。第二截断梁砸下,赵栋彻底没有了希望,只有贺兰骢身上掉落的玉佩,在火中陪伴他走完最后一程。
贺兰骢的眼泪不知何时淌下,当他的人陷入去年那场大火的回忆中不能自拔时,皇帝无法再压抑自己,将自己的欲望送入他体内。
“唔。”贺兰骢被拉回现实,扭动着想摆脱皇帝,却被皇帝抱得更紧。
“别动,朕不想把你弄伤。”低头吻去他眼角的泪水,皇帝尽量去安抚身下的人。
天大亮,旭日东升,如此美好的早晨,在北苍天子看来,实属不易。
真正拥有几次险些失去的人,更是不易。一阵急促的喘息过后,金丝纱帐内骤然安静下来。皇帝满足地想再去亲被动地接受他的人,不想他把头别向一边。知道他心里这道坎不是那么容易迈过,皇帝也不勉强,自顾动手帮他清理身体。待把一切收拾完,皇帝固执地把他揽回怀中,想休息片刻,这时门咣当响了一声。
“父皇,你是不是在里面?“小孩撞着门,大声叫着。
“父皇,父后是不是回来啦?“门再次被撞响。
贺兰骢一怔,随即想到什么,胡乱扯过衣服往身上穿。皇帝低咒一声,暗骂两个孩子来的真是时候。见贺兰骢竟把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无奈,只好把他的衣服自地上拾起穿了。
贺兰骢憋红了脸,两腿还有些发软,又把那条纱巾围上,才去开门。终究有了血缘,再怎么当他们不存在,还是自欺欺人。结果门一开,软软的他,几乎被两个孩子扑到地上,好在皇帝自身后将他扶住。
“贺兰,你看他们都长高了。”皇帝满心喜悦,这个时候,孩子们进来也好,说不定可以……
“父后,我写的你的名字对不对?“
“……”
“父后,父皇说你只喜欢妹妹妹妹,不喜欢念北是么?“
“父后,父皇说你喜欢哥哥,想南不要……”
?????
“父后,念北已经很让着妹妹妹妹,可想南还是喜欢抢念北的东西……”
“……”被孩子左一句父后,又一句父后叫的很郁闷的人,此刻满脸黑线,又不好发作,头顶上的乌云越升越高。拿眼斜睨皇帝,见皇帝正用一种宠溺的目光,看着他们,不由讶然。
贺兰骢生平,第一次被孩子绕晕了。当他发现上当时,已经坐在皇帝回京的马车上。心中暗骂太大意,可此时,已经逃跑无望,无论他走哪里,身后都跟着两个小尾巴。一个要他听背兵法,一个抱着他的大腿,磨着他教江南词调。贺兰骢气结,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拿两个小孩撒气,只有偷着看他几欲发狂的皇帝,心里得意。本意把两个孩子带到江宁祭拜他们的父后,不想这个时候,居然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贺兰啊,不要再逃避了,朕等待孩儿绕于你我膝下的日子,已经等了很久。
“龙翔四海,凤凰于归……”熟悉的声音传来,车驾缓缓停下。江宁城一面之缘的腌臜道人翘着二郎腿横躺于官道,拦住帝王车驾。
皇帝挑车帘一见是这道人,慌忙跳下马车,向他躬身一礼。
那道人呵呵一笑,将皇帝叫过一旁,低语一阵,皇帝最后躬身再拜。这时再看向他身后,贺兰骢已经下了马车,“时运轮转,切莫执念太深。天象有异,不可逆转,你们好自为之,老道去也。”
贺兰骢把如同章鱼般扒在自己身上的小孩放下,想去追那道人,他听不明白他的话,想去问个清楚,结果才迈步,险些一个趔趄摔倒,皱了皱眉,这才发现念北已经跳下来,不知何时在他腿上松松地缠了根细绳。小孩狡黠地笑着,翘着美丽的长睫毛,眼睛弯如新月。
“你们?”贺兰骢彻底石化,他哪里知道,两个小孩早就分工好了,想南负责扒住他吸引他的注意力,念北借机在他腿上缠绳子。
狠狠瞪了眼皇帝,贺兰骢尽量压低了声音,咬牙道:“你故意的?”
皇帝耸了耸肩,一副非常无辜的样子,“贺兰,冤枉啊,这几日,你和他们一起睡的,朕可没来骚扰你们,哪里会给他们出谋划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皇帝,没想到自己居然说溜了嘴,越是否定,嫌疑越大。
贺兰骢哼了一声,极不情愿地,拎起一个扔给马车上的皇帝,又抱起一个,气呼呼地上了车。拍开皇帝带着讨好摸他的爪子,扭头看窗外。车子缓缓前行,贺兰骢再一次看到那道人,只见他隐身于林木中,向自己投以一抹宽慰的笑容。
通往北苍京城的官道上,留下了两条浅浅地车辙印。
103、凤凰的挽歌
北苍圣武十年九月中旬,在拖拖拉拉走了近二十天后,皇帝一行终于抵达北苍京城。
那天,留守京城的宪王元常,接到诏命,带着文武百官,出城三十里迎接帝后御驾。北苍的贺兰皇后回来了,这在北苍人眼里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据说,这位曾经痴傻的皇后,如今已经医治好脑疾。百姓大呼老天保佑的同时,把这好消息奔走相告。
贺兰骢透过车窗的纱帘,看了看出来迎接的官员,握了握拳,元文敬,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你究竟搞什么名堂?
皇帝凑近他,把他的拳头握在手中,“贺兰,朕实在不知该如何做,可以让你开心些。”
心头冷笑,这时感觉皇帝握住自己的手不大对劲,贺兰骢低头,诧异间发现皇帝的左手,似乎弯曲的不大自然。皇帝见他目光停留在自己的左手上,慌忙抽回,缩在袖中。
“你的手怎么了?”贺兰骢尽量语调平缓,开口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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