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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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岸张了张嘴,脸上渐红,蒋拿低笑,将她抱进怀中,“嘴巴硬,比驴还倔,我看你倔到什么时候!”说着,便俯头去亲她。

姚岸蹙眉抿唇,抵着他的胸口躲了几下,蒋拿干脆掰住她的脑袋,将她往办公桌推去,两人你追我跑似的,不一会儿姚岸便被制住,被蒋拿抱坐到办公椅上。

两人气喘吁吁,蒋拿食髓知味的又连啄几口,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银手链,往她腕上戴去:“我管你喜不喜欢,反正给你买了,上回我就买了,不过放在车里回来就不见了,估计被那伙儿人拿去了。”

细链子戴上,蒋拿举着她的手腕端看,问道:“喜不喜欢?”

姚岸瞥了一眼,轻轻点头,挪了挪臀想要离开,蒋拿将她箍住,正色道:“泸川那边儿还有点儿小麻烦,我怕有人来捣乱,许周为跟着你我放心点儿。”

姚岸一怔,稍一思索便明白过来,诧异道:“他们会报复?”

蒋拿往她唇上嘬了一口:“他们敢!”

说着,他又将姚岸往大床抱去。姚岸捶了捶他,慌慌张张踢腿下地,蒋拿将她往床上一抛,又赶紧覆下锁住她,“我们试试这床!”

姚岸涨红着脸往外躲,被蒋拿轻而易举拽回。蒋拿从后头箍着她的脖子,双腿压制着她,又寻着她的唇覆了上去。

姚岸低喊:“我感冒了!”

蒋拿“嗯”了一声,含含糊糊道:“出点儿汗就好了,包治百病!”

姚岸欲哭无泪,被他压着亲了一阵,片刻便软了下来。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起,蒋拿搂着姚岸往那侧倾去,捞过手机看了眼号码,他抱着姚岸靠坐起来,双腿仍牵制着她,不让她逃脱。

话筒音量调得有些大,姚岸涨红着脸去拽胸前的大掌,听见那头说:“他跟李中贵说了,不过暂时还没什么动静。”

蒋拿应了一声,那头又踟蹰道:“拿哥,我觉得这方法太冒险,以前那些人虽然跑的跑,死的死,坐牢的坐牢,可还有不少人见过你。咱们找人故意说出这事儿,我怕到时候以前的兄弟会发现你。”

蒋拿笑了笑:“跟他利益无关的事儿,他不会捅出去,我就等着他来找我!”

那头顿了顿:“成,不过我不沾这东西,只能帮你到这儿!”

蒋拿心中有数,又说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他见姚岸安安静静的靠在他怀里,笑道:“怎么了?”

姚岸拉了拉扯塌下来的袖子,抬眸问他:“你到底是谁?”她撑着床从蒋拿怀里挣出,定定看着他,“现在,还不能告诉我第三个问题的答案?”

蒋拿敛了笑,不答反问:“知道以后又怎么样?”

姚岸抿了抿唇,半响才回答:“跟你在一起,或者不跟你在一起。”

蒋拿沉眸看她,低低道:“你还没弄清状况。”他拽住姚岸的胳膊,“你以为你有的选择?”

姚岸被他强拖回来,蹙眉仰头。蒋拿俯视片刻,又说:“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是了。”他将姚岸搂进怀中,继续道,“不光不会害你,我还对你喜欢的紧,男人的事儿你别管,从现在开始,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呆在我身边就成!”

、40征夺战

姚岸无话可说;直直得瞪着蒋拿。

蒋拿默默看了她半响,才笑着掐了掐姚岸的脸蛋儿,架起她的胳肢窝,将她放下床,“再让你休息一天,养好身子!”

可却也不愿放姚岸回去;硬是带她去附近的小饭馆吃饭。

蒋拿是熟客,刚进门就有老板娘迎上来;清了一张干净的位子给他们,又好奇的看向姚岸;笑道:“我这小地方还头一次招待这么水灵的姑娘。”

蒋拿箍了箍姚岸的肩膀,颇为得意:“我的!”

简简单单两个字,听在姚岸耳中;让她心头微颤。老板娘大笑着又赞了几句,才拿着菜单回到厨房。

饭后蒋拿又压着姚岸往回走,大马路上车来车往,蒋拿紧箍着她,时不时的抬起她的下巴往她嘴上亲去,光天化日动手动脚,臊得姚岸对他又推又打。蒋拿却乐在其中,长笑一声,扣住她的后脑勺硬覆了下去,几秒后立刻撤离,将她又哄又拽的拖回。

临山的那侧马路上,一辆蓝色大货急打了一个弯儿,车子“吱”的一声才矫正方向,晃晃得重回直线。

姚岸姑姑撑着车门碎骂:“你脑袋混了?开车打瞌睡?”

姑父瞟了一眼后视镜,见到那两人愈行愈远,这才松了口气讪笑:“没留神。”

姑姑没好气的瞪了瞪他,“我看你是之前在泸川被人打傻了,脑震荡了!”视线转向前方,她又说道,“哎,对了,咱们得给邻居买点儿东西吧,那面包车被我们借了这么多天,总要意思意思!”

姑父悻悻点头,心思却还惶惶的留在刚才无意瞥见的画面中。

天黑时蒋拿才将姚岸送回,盯着她消失在弄堂口,他才重新驶离。

姚岸回到家中,将门口装石膏玩偶的袋子拎进去,问道:“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姚母从厨房端出西瓜,说道:“明天他们都要上学,今天晚上生意不怎么样,我看燕燕的肚子还是有点痛,干脆就早点收摊。”

姚岸点点头,洗了手出来吃西瓜。姚燕瑾将几张数值相异的纸钞摊在茶几上,边嚼西瓜边让姚岸教她认钱,相同的数目反复记了几次,她才堪堪有了印象。

第二天回到品汁,同事们都关心的聚在姚岸身旁,姚岸干笑道:“身体没什么事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同事担忧道:“我看你是太拼了,之前下车间的时候就是,人家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也不知道偷个懒!现在还要在东楼那里兼职,你身体哪里吃的消。”

另一人问道:“对了,你东楼那里还没有辞职吧?”她小声说,“上个礼拜,小陈总已经跟东楼那边一起吃过饭了,就算我们以后是要合作的,关系也还是要撇清。”

姚岸应道:“我明白的,我再去找吴主任问问。”

中午姚岸来到东楼,吴主任正在办公室里忙活。

吴主任笑着招她近前:“小姚啊,你的工作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我们这边的福利待遇并不比那头差。”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叠考核表,又拿出公司这半年的计划,“你看,大家工作分工明确,其实没有表面上这么累。我们是要将饮料做大的,过几年还会找代言,前途一定不用说!”

姚岸敷衍着点头,勉强看向那堆纸张,有些尴尬。吴主任还在劝说,姚岸抬了抬眸,无意瞄见桌上的日历,十号的日期被圈了起来,边上标注了“泸川”二字,姚岸蹙了蹙眉,对这两个字变得极为敏感。

吴主任劝得口干舌燥,见姚岸不为所动,又道:“哦对了,沈总说你来了就先上去一趟,你先过去吧,辞职的事待会儿再跟你说。”

姚岸无可奈何,只好又往楼上走去。

沈纶正在批阅文件,手边是一叠彩色照片,见到姚岸出现,他将照片递给她:“你看看,我们的合照。”

姚岸接过看了一眼,笑道:“谢谢沈总。”

沈纶起身绕过办公桌,走近姚岸:“我前天晚上回去想了想,你对我有些疏远了,并不是我的错觉,是不是?”

姚岸一愣,又见沈纶笑道:“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吗?”

他定定注视姚岸,缓缓道:“我刚来中隽的那天,司机绕错了路,车子开到了小学门口,你刚好站在那里做生意。”他不自禁的拈起姚岸颊边的碎发,姚岸立刻撇了撇头,沈纶干举着手,又说,“那么大的太阳,你满头大汗,可笑起来的样子很漂亮。后来再遇见你,我其实已经记不清了,司机说起我才想到,你的样子又一点一点印了出来,不过那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姚岸不解的看向他,沈纶悠悠回忆:“我四年前刚来到南江市,去南大找我的一个长辈,走进实验室的时候,你刚好在那里打扫卫生,他们说你在利用课余时间勤工俭学。”姚岸惊讶的张大了嘴,沈纶轻笑,“我也是前段时间刚刚想起来,你越看越面熟。”

姚岸对他实在毫无印象,忍不住好奇:“你找的那个长辈是谁?”

沈纶笑道:“徐英徐老师,她在进南大之前,是在滨州教书的,我们在滨州认识。”

姚岸一怔,颤了颤唇没有吭声,沈纶突然道:“其实我们四年前就该认识,姚姚——”他终于捻住了姚岸的碎发,低低道,“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疏远我?我不想在还没争取的时候,就失去了争取的机会。”

姚岸终于回神,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被捻着的碎发扯直了些,头皮微痛,她皱了皱眉,抬手拽下沈纶手中的碎发,正色道:“沈总,抱歉,我对你一点儿印象都没有。”顿了顿,又说,“我已经向吴主任辞职了,晚一点就会把手头上的工作交接。”

沈纶敛色不语,半响才又问:“那……我能追求你吗?”

姚岸笑了笑:“沈总,您说笑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沈纶一愣:“男朋友?”

姚岸点点头,“嗯,就是……蒋拿。”

窗外渗进几缕微风,姚岸颊边的碎发轻摆了两下,又慢慢垂落。办公室大门“吱呀”一声,敞开的缝隙缓缓合拢。

门外走廊里空无一人,光滑的瓷砖上只有阳光映射窗棱的痕迹,阴影处突然步出了一只黑色皮鞋,蒙着浅浅的灰尘,从大门外的墙边走到了光线覆盖的地面。

蒋拿侧头瞥了一眼远处的窗户,刺眼的光线咄咄逼人,今年的夏季格外漫长,丹桂飘香迟迟不见。可此刻他仿佛闻到了清甜的花香,好似他的女人在畔轻语。蒋拿低低一笑,眉眼间是惊诧弟兄们的愉悦表情。

姚岸在东楼这边办理了离职,顺利交接,同事们依依不舍,与她相约有空出来聚会,姚岸笑着应下,最后回看了一眼大门紧阖的主任办公室,她突然问道:“对了,吴主任平常都不怎么呆在研发室,他在哪儿啊?”

同事耸耸肩:“谁知道啊,他就是一马屁精,就算不上班也没关系,跑到沈总面前叫两声就什么事儿都不会有。”

姚岸讪笑一声,这才告辞离去。

忙忙碌碌熬到下班,姚岸接到蒋拿电话,那头说道:“待会儿一起吃饭。”

姚岸推辞:“不了,我一会儿有事儿。”

蒋拿不悦,姚岸只好交代:“我趁我姐姐他们工厂还没下班,去那里办点事儿。”蒋拿这才作罢。

收拾了一下东西,姚岸拎着早晨带到公司的礼品盒往姚燕瑾曾经挂靠的工厂走去。

员工们还在工作,姚岸寻到人事部,笑着走到人事大姐的座位旁:“我还怕赶不及你下班呢,大姐,我好久没来看你了,这个买给你家小朋友!”

人事大姐摆了摆手,“哎哟,买这个干吗呀,你来看我不就好了!”

姚岸笑道:“那哪儿成啊,空手上门多没面子。”她问了一阵人事大姐的境况,搬了椅子坐在一旁,许久后才突然说,“哎,就是你上次给我姐姐介绍的那个小伙子,我妈可喜欢了。”

人事大姐笑她:“我叫人家小伙子,你怎么也跟着叫啊,人家可比你大好几岁。”

姚岸笑了两声,这才说:“我是想,他们要是能一道工作,更能培养感情。不过我姐的性格我知道,她一定不喜欢在工厂里工作,上次她拿回残疾证,被我妈狠狠打了一顿呢,现在倒老实多了,也知道错了。”

人事大姐拍了拍她的手:“你姐还不够懂事儿,你们要慢慢来。这样,她要是愿意,就再把残疾证挂靠到厂里,每个月三百块钱虽然不多,但总比没有好。”

姚岸暗自舒了口气,又闲聊了几句才告辞离开。

走到工厂门口,路边的吉普车突然摁了几下喇叭,姚岸循声望去,蒋拿探出窗口:“现在事儿办完了吧?上车!”

姚岸四顾一番,见没有熟人,这才往那头走去,说道:“我妈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蒋拿不理会她,掏出她包里的手机直接翻通话记录,又举着手机贴向姚岸耳边。

姚岸还未反应过来,姚母已在那头开口。蒋拿动了动嘴型,让姚岸说话,姚岸只好蹙眉找借口,姚母抱怨:“怎么又加班,你公司里有那么忙吗?”

吉普车已往开发区外头驶去,姚岸被姚母念叨一路,到达目的地时耳根才清净。

道路上满是泥沙碎石,踩在下面能感受到一粒粒的石子儿。两边的池塘波光粼粼,岸边几株绿树,遮挡出一丝阴凉。

蒋拿从车中拿出蛋糕盒,扫视四周,见到一辆三轮车停在树下,他往那头走去,将蛋糕放在板上,又一屁股坐在侧边的支架上,展臂说:“过来!”

姚岸莫名其妙的走过去,被蒋拿扯坐到一旁。铁质的支架就只是一根长棍,难免有些硌屁股,她不自在的挪了挪,听蒋拿说道:“十五号那天我生日,你今儿陪我补过。”

姚岸愣了愣,“补过生日?”

蒋拿点点头:“等天黑了咱们再点蜡烛,给你个烛光晚餐。”他指了指池塘,“风景还不错吧,这儿还没什么人,池子里还有鱼虾,你要是想钓鱼,我再去弄两根鱼竿。”

姚岸抽了抽嘴角,摇摇头说:“不用了。”

天气虽仍如盛夏时那般闷热,不过夕阳落得早,片刻就暗了半边天,池塘边的蚊虫也多了起来。

蒋拿起身掀开蛋糕,边点蜡烛边说:“这里清静,喜不喜欢这里?”

凉风卷着沁凉的湖水浇在泥沙路上,清幽中能闻知了和蛙叫,还有远处人家的狗吠声此起彼伏。四周没有车辆路人,安安静静的仿佛是另一个天地。姚岸淡笑:“还行。”

她蹲在三轮车旁,看着两根蜡烛,问道:“你几岁了?”

蒋拿看她一眼,眯眼看向头顶郁郁葱葱的树叶,“记不太清了,可能快三十了。”

姚岸一愣,下一秒蒋拿已迅速的吹熄了蜡烛,迫不及待的坐到三轮车板上,抱住姚岸说:“成了,给我生日礼物!”

姚岸被摁在蒋拿的腿上,抵着他的双肩问:“什么礼物?”

才刚问完,蒋拿已扣住她的脑袋,直接吻了上去,口舌交缠声蹿进了周围的合鸣,臀下的三轮车滚了滚轮子,轻轻晃动了几下。

待姚岸不能呼吸,开始捶打,蒋拿才稍稍收势,抵着她的额头意犹未尽的不断连嘬,哑声问:“我是你什么人,嗯?”

姚岸愣了愣,微喘着气不声不响,蒋拿又探舌吻她,姚岸忍不住闷哼。大掌已覆在胸前的小东西上揉捏不停,小小的三轮车不断摇摆,锁链磕在地上脆响不停。

姚岸气喘吁吁,蒋拿边揉弄她边问:“说啊,你今儿不是跟沈纶承认了,怎么不说了?”

姚岸涨红着脸去拽胸口不安分的大掌,耳边是蒋拿一句句轻轻的逼问,她闷哼许久,才微微撇头躲开他的吻,不甘不愿回答:“男朋友。”

蒋拿低笑一声,漆黑的池塘上印出了幽幽的月亮,他埋进姚岸颈间深吸一口,低低道:“真乖,放心,我会好好疼你的!”

、41征夺战

池塘打着漩涡;不知名的虫子点水轻跃。

这里远离镇中心,四周没有路灯,放眼望去,池塘尽头是葱郁的树林。另一边的池塘面积有些小,远远得竖着一间小屋,不似有人居住。

乡下地方保持着最落后的面貌;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难闻的化肥味,只是奶油蛋糕太过香甜;淡化了恼人的气味,夜风轻拂时将香味儿抹在了幽幽的布景中;似幻似真。

蒋拿心情极佳,用塑料切刀托起一小块蛋糕,凑到姚岸嘴边就要喂她。姚岸被迫吃了两口;唇上沾到了奶油,在月光下朦朦胧胧,细看才能分明。

她咽下蛋糕才问:“你偷听我和沈总说话?”

“什么叫偷听?我正大光明!”蒋拿不屑,“门口又没竖牌子不让人站,我站那儿听到了能怪我?”

他咽了咽喉,倾前去舔姚岸唇上的奶油。姚岸缩着脖子往后躲,才刚离了些距离,唇上便一热,被蒋拿立刻得逞。

蒋拿缠了一会儿,抱着姚岸低声说话:“算你还有点儿良心,知道我对你好,没背着我勾搭别人!”

姚岸岔了半口气,欲言又止,刚想说她只是为了应付沈纶才那样说,可话刚到嘴边她又咽了下去,心里头突然泛起小水泡,汩汩的怎么拍都拍不完。

静夜未歇,柔柔谱唱韵律。蒋拿开始调查户口本儿,将姚岸家中的亲人逐一问遍,姚岸不喜这种打探,心底总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抵触,回答了几句,她便反问:“那你呢?”

蒋拿立刻说道:“我就那样,家里人都死绝了,身边只有一帮兄弟,当然现在多了个你!”

姚岸梗了梗,再也问不下去。

回去的时候吉普车碾过土黄色的沙石,坐在车内没有震感,耳边却能听见悉悉索索的声响。穿过前方的村落,渐渐驶进马路,蒋拿并未往弄堂的方向开,他沿路观察两边,见到一家招牌闪亮的宾馆后便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姚岸。

姚岸莫名其妙的与他对视,半响才反应过来,眉头立刻皱起。蒋拿笑了笑,又转着方向盘驶离,这次却是往李山镇的方向开去,车速彪到最大。

姚岸紧张的抠着车座,脑中一团乱麻,浑浑噩噩的到达货运公司,立刻被蒋拿拽着往楼上跑去。

公司里静悄悄的,后头的大楼里时不时的能传来一声大笑,姚岸走进屋子,才发现几日未来,这里便换了样。

办公桌已消失不见,双人床从最里面的角落挪了出来,前方多了一部电视机。边角上的蜘蛛网也不知去向,只有头顶的白炽灯仍如从前那样时不时的忽闪一下。

蒋拿跑进浴室拧开冷水龙头冲了两分钟,来不及擦干便跑了出来,姚岸咬着唇立在原地,不安的捏拳踟蹰。

蒋拿走近她,低声道:“我把办公桌搬到隔壁了,这里是不是干净多了?”

姚岸不声不响,蒋拿抬起她的下巴,往她嘴上亲去,低低道:“乖!”

房间的窗户头一次降下帘子,棕色的布料掩住了外头的夜幕,大床上的两人从奋力搏斗到气喘吁吁,姚岸涨红着脸说:“我身上都是汗。”

蒋拿痴痴得品尝这具身子,不由自主:“你的汗怎么也那么香?”说着,他已埋了进去,犹如第一次那样冲动,又添了几分小心翼翼,嘴上不断轻哄,贯穿的动作却愈发狠厉。

最后一声“乖姚姚”情不自禁溢出时,蒋拿搂着不停颤抖的姚岸,让彼此都登上了云端。

姚岸赶在姚父回家前到达,她浑身酸软的在吉普车内睡了一会儿,一停车便立刻惊醒。蒋拿精神抖擞,握着她光秃秃的细小腕子蹙眉:“银链子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

姚岸有气无力的抽了抽手,“没什么喜欢的。”

蒋拿见她声音虚弱,不满道:“让你穷折腾,睡我那儿能怎么样,你爸妈还不让你谈朋友?”

姚岸心中暗恼罪魁祸首,讪讪得敷衍了几句,这才被蒋拿放行。

第二天她腰酸背痛的起床上班,又喊姚燕瑾同她一道去开发区。姚母今日起得早,替姚燕瑾打理了一下装扮,叮嘱道:“回头跟人家道个歉,你妹妹好不容易又把你弄进厂里,你可不能再不懂事儿了!”

姚燕瑾乖巧点头,吃过早饭随姚岸一道出发。

弄堂外远远得停着一部车,许周为打着瞌睡啃馒头,嘴里塞着一大口还未嚼咽,见到姚岸出现后忙不迭的推开车门,一张嘴,馒头便落了地,他抹了抹唇边的碎屑喊:“嫂子!”

姚岸一惊,立刻看了看四周,气急败坏:“你瞎喊什么!”

许周为咧了咧嘴,拽过姚岸的自行车说:“走,我送你上班!”

姚岸手上用力,握着车把说:“我自己走。”

两人争执半天,许周为无趣道:“成成,你前面走,我后面跟着!”

姚岸赶紧让姚燕瑾坐到后座,蹬着踏板疾驰离去。姚燕瑾箍着她的腰,好奇道:“那人不是在追求你吧?”

姚岸车把一歪,失笑道:“姐,你真会乱想。”

后头的轿车慢悠悠的跟着,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倒也不叫旁人怀疑。

姚岸带着姚燕瑾去工厂里露了面,重新办理入职手续,又同几个相识的人套近乎,抹去了一些闲言碎语。

到达品汁,姚燕瑾便骑着姚岸的自行车回家了,对面马路上的轿车窗口正吐着香烟,许周为朝姚岸挥挥手,开着音响自得其乐。

研发室被下达了新任务,同事抱回一叠资料,有条不紊的分工落实。秋季广交会在即,她们需要立刻研发出样品,大家忙得不可开交。

彼时的泸川市突降暴雨,雷声轰鸣闪电劈天,泸川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单人病房内涌着七八人,正对一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拳打脚踢。

呼痛求救声源源不断,从震响到奄奄一息。对面的床铺上,黑老大正悠哉游哉的喝咖啡,眯着眼睛极为享受,飘飘忽忽的似是听不见任何杂音。

半响他才微微抬手,睁开双眼,仍有一丝迷离,出口的声音低哑含糊:“差不多了,问吧!”

手下点点头,代为开口。

中年男人面目全非,红肿的脑袋淌着血,听完后便低吼着啜泣,“问了我一定说,怎么不早问,怎么不早问。”

黑老大嗤笑一声,捂着脖子开口:“老子就是想揍你!”

对面的手下猛地往中年男人身上狠踹几脚,中年男人低叫求饶,忙道:“我知道他们家,在中隽镇是跑运输的,他们家在哪儿我也知道!”

黑老大听他颤声说完,阴鸷咬牙,又让手下将人拖到卫生间继续动拳。

一旁的手下犹豫开口:“沈老板说那人是他的女朋友,咱们真的要……”

黑老大继续喝咖啡,抿了一口阖上双眼:“她是沈纶的女朋友,那个蒋拿又是谁?”他冷笑一声,“老子先玩儿烂这个臭娘们儿,再慢慢收拾蒋拿!”

手下连声附和,黑老大静默半响,又突然说道:“不对,杨光一直在这里土生土长,什么时候认识过别地儿的兄弟?”他蹙眉思忖,奇怪道,“蒋拿……一个开运输公司的?”

那头沈纶正在接收传真,省第四监狱位于泸川市郊区,五年前的入狱人员名单正从传真机里缓缓吐出,还有其他的资料紧随其后。

电话那头说道:“老板,就跟我上次查得一样,蒋拿确实在那里坐牢,提前半年出狱。在泸川靠走私发了一笔横财,又带着两个兄弟来了这里。”

沈纶挑了挑眉:“在泸川的兄弟?什么兄弟?”

“就是他现在的帮手,一个叫许周为,一个叫李强。都不是泸川人,是在弄走私的时候认识的。”

沈纶又问:“我让你查的另一个人呢?”

“那人是白老大的身边人,听说当年有四个手下做的最大,一个是杨光,另外两个,一个被人砍死了,还有一个和白老大一样,被叛了死刑。”他顿了顿,犹疑道,“剩下的那个,听说就是出卖白老大的,那伙儿人替白老大报仇,把他砍死了。不过……”

沈纶蹙眉:“不过什么?”

那头说:“我觉得巧合的是,五年前的那次斗殴砍人,死了挺多人,也逃走了一些,最后抓进去的几个人里头,其中一个就是蒋拿,他只是一个小喽啰,判刑比较轻。”

沈纶缓缓靠到椅背上,轻笑一声,说道:“还真是挺巧,剩下的那些人,被抓进监狱的,就没一个认得蒋拿的?”

那人回答:“抓进去的几个人,两个人在监狱里斗殴死了,一个病死了,剩下的几个罪名轻的,也早就放了出来,大江南北的找不着了。后来势力大换血,走得都差不多了,出了那事儿以后,上头就派了人下来扫黑,清理了一大批人,这些年下来,早就跟以前不一样了,连黑老大也是钻了空子,前些年跑到泸川才发达的!”

说完这些重要事情,那人又突然道:“对了老板,黑老大下了命令,要对付一个叫姚岸的女的,还有蒋拿。”

沈纶原本正垂眸思忖蒋拿的事情,闻言后愣了愣,半响才勾唇道:“杨光都还没搞定,就想搞这头?”他敛了笑,说道,“你做点儿事情,别让他跑这儿来疯,还有——”沈纶瞄向办公桌上的相框,姚岸巧笑的立在瀑布前,与他并排站着,个子只及他的肩膀,弱弱的模样却熠熠夺目。他拿起相框端看,低低一笑:“我对姚岸有点儿兴趣,她暂时归我!”

、42征夺战

挂断电话;沈纶又坐了许久。他想起之前见过的陈家人,一大家子窝在陈敏发家中,得空便跑来品汁,活生生的陈家亲戚,就算多年未见蒋拿,也没道理将一个陌生人认错。

思及此处;沈纶突然一凛,手中的资料被他捏皱。半响他才笑了笑;蒋拿白纱裹头,满脸青紫的模样重新浮现。

中午姚岸和同事在食堂吃饭;边吃边讨论研发的新品。同事问她:“东楼那里的果汁看起来销量挺好的,都是研发室那三个人做的?”

姚岸摇摇头:“吴主任很少来的,都是另外两个人在忙;所以她们的工作量特别大。”她想了一会儿,说道,“其实也一般,这些饮料的定价比较低,可能是广告做得还行,我看他们那头冲泡的饮料销得才好,动不动就从生产线上下来一大批,卖得够快的!”

同事好奇:“那些我倒没留意,有上架?”

姚岸嚼着饭菜:“有,大半都进超市,有些包装走的是高端,进会所和酒吧之类的地方。”

才说着,同事突然看向姚岸身后,放下筷子颔首:“沈总!”

姚岸咽下饭菜转头,沈纶笑道:“打你手机没人接,我猜你一定是在吃饭没有带来。”

姚岸起身问道:“忘记带身上了,沈总找我有事?”

沈纶点点头,让姚岸先吃饭。姚岸还剩下几口,此刻也不方便当着他的面用餐,和同事打了声招呼,便随沈纶走出食堂。

昨天沈纶才表白,今日他找来,姚岸却毫无尴尬。她心中已掂出了自己的思量,只是一直不动声色。蒋拿的目标明确,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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