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撑起精神惊讶的望着他,他怎么知道我生病了?
“你怎么会来这里的?怎么知道我生病的?你有预知能力?”
可能真的有些病模糊了,对他我第一反应竟然没有觉得突兀,这种感觉就像我第一次生病被他强拉去看医生一样。
苏檀皱着眉摇头,眼神带着柔色盯着我,“是你打电话给我的。”
“我?”我嘟着嘴说,“胡说八道,我明明找的是小周。檀叔叔,你一定有预知能力,却不告诉我,小气鬼,小气鬼!”
我在他怀里胡言乱语,却被他淡淡的薄荷香味弄得迷迷糊糊,很舒服的缩了缩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觉。
嘴里偏偏还迷迷糊糊的说,“檀叔叔,我不要去医院,我讨厌那个地方。”
“好好,那我们不去医院。”
“我也不要回家。”
“为什么?”苏檀按了电梯按钮,一边和迷糊的我答话,一边把我的衣服裹得紧一些。天知道他刚才接到电话的时候心都快跳出来了,就怕她一个人出什么意外,火急火燎的赶到这里,她都已经病得很厉害了。
“因为那里没有你。”
“为什么没有我?”
“因为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们的孩子,你讨厌我,你根本就不爱我,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而你的心里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我像想起了什么,酸涩苦楚的念头一下子涌了进来,我双手被他箍住只能用头去撞他,每一下都用了自认为很大的力气,像是要把他的心给撞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的,为什么可以对我如此残忍。
温润湿热的触感在额间停留,然后蔓延而下在唇瓣留恋不去,我却赌气的把头瞥到一边,完全不给他机会。
但他却是非要亲我,湿热的吻伴随着炙热的气息一直流连不去。
我躲不过,只要放任。温柔的气息如此明显,我却疲惫的睁不开眼睛。
因为怕一睁开眼,面前的都是一场恍惚。人,不是苏檀,而刚才的都是我的幻觉。所以就让我沉浸在这幻觉里,过一分是一分吧!
我不知道这次又睡了多久,但比起之前已经没了寒冷,反而一直有股温暖包围着我。朦胧中,似是有人给我喂了什么东西,我很渴张着嘴就去吸取,然后喉咙就好受一点。
如此不知道几次后,我终于感觉身子不那么难受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大亮,全身酥麻酸痛,让我很艰难的伸了个腰,然后腰还没伸展到最舒服的状态,就认住了。
这里不是展昀泽的房间。
这里是我的房间!
住在展家,我只有和他的卧室,最近都是我独占卧室,他去睡客房。可是在苏家,我却有自己的房间。
我茫然的坐在床上,望着这里的一切,一点都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唯一的是,我会回到苏家,一定是苏檀接我回来的。
因为我觉得展昀泽不会主动放我回来。
所以之前在医院那样子无视我,为什么现在还要接我回来?
门外传来很轻的脚步声,我突然间很紧张的盯着门口,那一刻的感觉仿佛回到了在度假村的那一日,我也是在卧室醒来,然后他突然的出现。
心顿时被掉了起来,我期待着苏檀从门外走进来。门被人轻轻推来,我的心也随之呼之欲出,可是门外的人并不是我所期待的。
人,是沈乐沁。
希望在万分期待后破灭,随之蔓延的是女人止不住的嫉妒,我脸色不善的盯着她,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会在苏檀的家里!”
“我?”她显然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但还是把药短的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才说,“是ben要我来照顾你的。”
“为什么?”
“因为你生病了呀!他还有公司的事要忙,顾不上你,所以才叫我来的。”她每次说话的时候都带着淡淡的微笑,态度落落大方,语气温和,叫人不忍生气。“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话,我可以离开的。但你也别介意,我会和ben说是我自己的责任。”
我古怪的盯着她,她也不在意,然后我才说,“谢谢你。”
“没关系。”她端起药给我,“这个要趁热吃。”
“先放着吧!”因为以前每次生病的时候都是苏家的中医老医生给我看的,所以这次也不例外吃的是中药,所以中药的苦涩对我来说并不难吃。
屋外传来一声汽车鸣笛的声音,她朝窗口望了望,然后走过来对我说,“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车子估计已经到了。”
“你要去哪里?”
“给ben送饭。”她看了我的表情顿了顿才说,“因为医生这次对他的饮食有了要求,所以外面的菜色不符合,我就每天做了给他送过去。”
“你,会做饭?”
我古怪的盯着她的手,那上面有几个手指缠了创口贴。她有些遮掩的缩了缩手,说,“会,以前学过一点。”
我没有戳破,而是突然端起药碗,笑着说,“照顾苏檀辛苦你了,等苏氏的遭难过去之后,我会像苏檀说明,让她娶你的。”
“啊!”她脸色一红,眼神有些慌乱,连忙摆手说,“不不不,我照顾他只是出于愧疚,弥补我爸对苏氏的伤害,你千万别会错意,我真的不喜欢他的。”
“喜不喜欢只有当时的那个人才会知道。”我盯着她的眼睛,一步不放的说,“沈乐沁,如果他主动要娶你,你会答应吗?”
“我——”
她沉默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像苏檀那样的天之骄子怎会不惹女人的喜欢。一个女人要是什么都不图会全心全意的去照顾一个男人,甚至因为那个男人的一句话而来替他照顾其他的人?
她沈乐沁不敢承认,我来替她承认!
正文 第46章 女人的心肠不是善便是恶
她支吾着不说话,我本欲进一步相逼,可是突然转念一想,笑着说,“那天谢谢你告诉了苏檀我怀孕的事。”
“对呀,你怀孕了!”她突然像是抓到了什么精光一样抬起头直视着我,“你怀了他的孩子,他又怎么可能娶我?ben虽然不算是个好情人,但起码是个值得信任的男人,他不会辜负像你这样的好女孩的。安逸,他是你的,为什么你却要一直把我塞到他的身边?”
我低下头,手慢慢摸上小腹,那里曾经有过一个活泼的生命,可是就在不久前,已经消失了。
“因为我想独自抚养这个孩子。”我朝着她淡淡一笑,脸上洋溢的是母亲的温馨微笑,“我们之间有着很多跨不去的鸿沟,而我不想再过得那么累,所以我只想要这个孩子,就足够了。”
沈乐沁的脸上明显一怔,看着我抚摸着肚子的手,眼睛快速的眨了几下,然后走到床边,坐到床沿上握住了我的手,说,“安逸,如果你把我当做朋友。我有办法让ben对你说实话,让这个孩子有个爸爸,让你们有幸福的家,好吗?”
“沈小姐,别做多余的事,没用的。他不爱我这是事实。”我撇过脸去,隐忍着呼之欲出的那种情感,手却抓紧了衣服。
沈乐沁放在我手上的手一重,像是在给我足够的信心一样。“安逸,我知道造成这一切的根本原因是因为你始终没能和展昀泽离婚,只要一旦离了婚,你就完全不必在乎别人的指点,你就可以去追求你的所爱。”
“哼,离婚?”我抬头嗤笑,“你以为我不相离?可是展昀泽会这么容易放过我?”
“会的。”沈乐沁脸上勾起一抹微笑,让那张精致的脸更加的灿烂美丽,映衬着白日里姣好的阳光,更是光彩夺目。“安逸,你记住我会帮你的。帮你保护好这个孩子,帮你抓住自己的幸福。”
沈乐沁去给苏檀送午饭,而我一个人待在家里。这个地方我住习惯了,每一个角落都是和苏檀的回忆,每一份回忆不管是甜蜜还是苦涩,都是不可能放开的羁绊。
有时候我想,我宁愿此生不认识苏檀,宁愿那时候就死在祖屋里,那么也不会有之后的这么许多事。
只是现在走到这一步,没有一个人可以轻易的回头,没有一个人可以坦然的说——我不曾爱过。
暖阳的午后,我坐在窗前围着毛毯懒懒的晒着太阳。今年过年要到两月份,如今已是一月中旬,临近年底,到处都是暖洋洋的其乐融融。
不久,座机电话响起,我一愣会是谁打来的电话。因为响个不停,所以我走过去接了起来。喂字尚未出口,展昀泽的声音就率先传了过来。
“苏檀,你把人给我弄到哪里去了!”
我一愣,他不知道接电话的是我?一般人找苏檀都只会打他电话,这个座机是为了上网才弄得,并没有外人知道,他又是怎么会找到这个电话去找苏檀的?
我心头一个咯噔,突然砰砰砰的加速跳动起来。展昀泽的语气不善,没说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所以听上去声音有些朦胧,并不太像之前的声音,可是来电显示正是他家的座机。
“别tmd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告诉你就算她因此而坐牢,我也不会和她离婚的,这点你最好给我记住了。”
“啪”的一声,我尚未来得及说话,那头就挂断了。我茫然的望着听筒,“嘟嘟嘟”的声音和我的心跳一样,很快很快。
什么叫做“就算她因此而坐牢”?我犯了什么事要坐牢?
我不知道,完全处在一片迷茫当中。他说这些事不打苏檀的手机,打这里是因为笃定苏檀在家?
如果苏檀在家,为什么不相互质问,偏偏这么急急的就挂了电话?
一时间迷雾重重,我混乱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要重新打过去,可是那头响了很久很久都不曾有人接听。
傅婶去探亲,如果他心情不好,不接电话也有可能。于是我果断的拨打了他的手机,但那头传来的是标准的女子声音,他关了机!
这怎么可能?
我本想打电话给小周,可无奈手机掉在了展家,记不得号码。我立马拨打了公司秘书台的电话,可是对方告知我并没有见到展昀泽回来,我告诉她找小周接电话,可对方说小周正在开会。
什么都没问道,我一时竟然不知所措。
彼时,墙上的电子钟响起音乐,这个电子钟是我和苏檀一起去选的,因为可以自己设置音乐所以我很喜欢,而当好听的水晶八音盒叮咚的声音缓缓响起的时候,那每一个音节都像敲击在我心上一样。
我闭起了眼睛,顺着那短暂的音乐慢慢的回忆,究竟会有什么来促使我去“坐牢”。
最近各种所为,各种所阅,每一项事我都慢慢的回响,突然一道白光在脑海闪过。我本就觉得当时小周告诉我展氏那笔钱不翼而飞很是奇怪。现在一想更是奇怪。
十亿不算是一个小数目,展昀泽非但没有亲自彻查,还在这个关头出国?展氏的总公司就在樱市,其他地方都是分公司,而国外只有几个重要的点,但没有一个是可以立刻为总公司解救的,因为远水救不了近火。
那么展昀泽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出国?
或者说他出国的必然性是什么?
为什么回来之后没有回公司而是待在家里打了这么个电话?
我想如果弄清楚这点,就可以知道我为什么会被冠上“坐牢”的罪名了。
事不宜迟,我当下就觉得要去找一趟小周,或者直接回展家找展昀泽理论。穿衣服出门的那刻,我很快选择了后者,因为这么做虽然有些费力,但会省下好多时间。
可是我才关门出去,就在锁门的时候,突然被人从后面箍住身体,猛地被捂住口鼻。我一惊,本能的挣扎,可越挣扎鼻尖那股湿热的味道就越重,直到最后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正文 第47章 我被绑架了
我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的睡了多久,只知道似乎有人把我搬来搬去,有车子的颠簸,还有人讲话的声音。但是他们声音模糊,根本听不出什么,有的时候似乎连男女都分不清楚。
但我知道,他们在弄晕我之后还给我阶段的打了药,每次我只要睁开眼睛,朦胧不清的时候就会有人给我打药,然后就是黑暗的沉睡。
等我真的醒来的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是好几天。
这里是一个四周都封闭的房间,除了一扇门只有一扇透气窗。房间的设施倒是一应俱全,但尖锐、危险的东西全部没有,显然是不想她有什么意外。
我揉着头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昏涨的厉害,我被带到了什么地方?许是过多注射药物的关系,我全身使不上力,只能半坐在床上注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身上没有任何的通讯工具,而且依照一般药物的维持时间来看,一定不会还是和我被绑架是同一天。
我不知道外面会因为我的失踪而怎样,也许根本没人知道我失踪了。我有手有脚,想去哪里没人可以阻拦。
也许我的失踪已经引起了混乱,苏檀和展昀泽都会为了我的消失而很着急吧!
可是我最后还是想错了。
在这里我已经待了三天了。
三天内,除了一个不会说话的男人来给我送饭之外,并没有其他人来。他似乎除了不会说话之外还是个聋子,我对他说任何话他都听不见,手语我更不会。
但也是借着每次送饭的机会,我观察了门外的情况。门的对面似乎是一个很长的走廊,永远是亮着的,是因为开了灯,两边都是墙,看不出是在哪一层楼,但绝不会是一楼。
和这个男人答不上话,我只能学着慢慢冷静,分析形势变化,瞧着究竟是谁会这么对我。
其实我的敌人并不多,在安心坐展家太太的时候根本没什么敌人,最多是喜欢展昀泽的女人看我不顺眼罢了,但她们还不敢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来。
如此一来,一切的不对劲似乎都是从我那次吐血后醒来发生的。
那时开始一切都是从围绕苏氏而来的,展昀泽要逼死苏檀,然后设了所谓的鸿门宴,却因自己住院而未能实施,然后就是我去找他,利用展昀泽的名义发了封公告,暂缓了危机。
然后便是沈乐沁的相邀,舒雅的失踪,再然后便是我离开苏檀回到展昀泽身边……
等等,我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
我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我想起来了,那个时候我曾接到一个匿名电话,电话里的人告诉我展昀泽对付苏檀不单单是恨他,还和苏家的某个人达成了协议。
这个才是重点!
协议内容我不担忧,主要的是协议的双方。展昀泽先不说,那个苏家的人我是清楚的知道是谁的。
那个人我接触的不多,但却知道他和苏檀向来不和,从某种程度上觉得自己才最有应该坐上苏家当家的位置,可苏爷爷选择的偏偏不是他。
那个男人手段阴险,我怎么会偏偏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如果是他出手,那么苏檀只会更加危险。
突然之间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平稳有力,每一步都踏的很稳,不快不慢,似乎并不急着去做一件事,甚是悠闲。
可这脚步声却陡然让我一颤,惊恐的望向了门外。
这个声音不算熟悉,除了苏檀的步伐我几乎听不出任何的,可是那带来的感觉却十分熟悉,在回到樱市的这几个月里我遇到了两次。
一次是在医院,一次是和苏檀在路边吵架。
是那个男人!
那个仅是感觉就让人心生胆怯的男人!
心砰砰直跳,我抱着被子缩在角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门的方向,数着步伐的次数,似乎连哪两步之间间隔时间的长短都听得出来。
“哒”的一下,再没了下一步,我知道他走到了门口。然后听到“嘀嘀嘀”的声音,是他在打开门上的密码锁。
随着一声轻微的“格拉”声,门打开了。
那一刻我都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一身黑色大衣,纯黑的头发,即使隔着一定的距离我也能感觉到那双阴鹜的黑眸,深邃的没有任何的颜色。
他就那样往门口一站,门不关,轻而易举的让我看到他背后的空间。可是现在的我已经没了那个心思去研究,我的世界只有来自他的恐惧感。
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是他绑架了我?
为什么?
受雇于人?
一时间各种猜测纷纷入耳,可我依然保持刚才的姿势没动,尽量调整自己的呼吸,掩藏心里的恐慌。
“跟我走。”
很简单的三个字,却和冰柱一样寒冷没有温度,似乎在他来说这只是对我下达的一个命令,而我就必须服从。
“原因!”
我不会说“去哪里”或者是“我不走”之类的话,因为那些都无关紧要,如果他一定要带走我,凭我是完全抵不过的。所以我要做的只有尽自己的能力去保护自己。
“送你回家。”
所有的紧张感因为这句话而消失殆尽,我整个人像是被人装上了开关,而这就话就是停止键,一按我就停止了所有的感官。
一秒的迟疑,我就被他抓了起来,带着药的布蒙上了我的口鼻,不多时我的意识就开始涣散。
他当即就把我抱起往外走,许是对这个药用的次数多了产生了耐药性,许是这次的药量不足,总之我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耳边隐约的听到有人在说话,说什么听不见,但这个声音却有些熟悉。我疲惫的微睁开眼睛,透着细小的缝隙我隐约看到有个人站在靠墙的位置。
外头的光线照射进来,照在他白色的衣服上,我看不清楚,只觉得那个人整个被包围的一道金圈当中。
抱着我的男人只是停留了一会儿就继续往前走,就在经过那个人的时候,我听见他对我说了一句话。
“安小逸,我兑现承诺回来了。”
正文 第48章 我成为了犯人
我浑浑噩噩的从床上一跃而已,满头大汗,胸廓不断起伏,大口的呼吸着。那个人的声音还充斥在脑海,即使刻意变得轻了些也是完全听得出来是谁。
那个人竟然来了樱市?
若说一开始那个电话只是觉得有人在半恶作剧,那么那句话就完全的告诉我,他来了!
想清楚这点后,我几乎是立刻从床上下来,要去把事情告诉苏檀,让他有所准备。可是脚一触地我就愣住了。
这里不是苏檀的家,这里是展家!
他们竟然把我送回了这里?
我没有想为什么,心里已经笃定他们和展昀泽是一伙的。
这段日子展昀泽没有刻意去针对苏氏,而且那次被我破坏会议后好几家公司都和展氏划清了界线,之后我也查探了他的运作,完全没有嫌疑,所以我以为至少他这段时日是不会动手的。
可他竟然联合他人绑架我?!
心头一股气直冲上来,我穿了衣服就准备去找他理论。一路走到大门没有碰到傅婶,估计还没回来,正准备出去的时候,门铃响了。
我一把打开门,门外的人让我怔了一下。
“你好,我们是公安局的,请问你是顾安逸女士吗?”
“对,是我。”
我看着面前两名穿着制服的男女,脑子神经一蹦,不好的预感油然心生。
“关于展氏集团不翼而飞的十亿,我们想请顾女士回去做个笔录。”
我眉头一跳,果然火烧到了自己身上。那十亿不是个小数目,且不先说展昀泽对此事的态度,就拿他的父亲来说,怎么可能不接到消息?
其实一切都很清楚,怪只怪我被蒙了双眼。
我和他们回了警局,下楼的时候我看到对面马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黑漆漆的一动不动,我瞧了一眼,那车窗就摇了下来,展父的憎恨表情显而易见,只是他的旁边坐的似乎并不是展母。
我去了警局,还是那两名警察给我录笔录。前后我对答如流,因为有着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既没有电话联系也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我和小李联系过。
可是当他们问起我为什么突然失踪了八天,我坦然的说是被人绑架了。他们一开始信了,但是经过搜查之后并没有任何一种迹象显示我被绑架过。
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苏檀和沈乐沁的笔录。他们两个都没有接到任何消息说我被绑架了,都只是以为我自己离开了。
这就是现在摆在表面上的事实。
我无言以对。
如果有人真的要我为此付出代价,那么就算我有铁壁铜墙也是会失败的。所以我沉默。
还没到五点的时候,警方又有了一个新的线索。在我家的电脑里发现我曾进入过研龍内部系统,正是用我的名义次存入了大量金额,而核算下来不多不少正是十亿。
而在此之前就在我失踪的同一天,展昀泽将整个研龍转到了我的名下,所以说现在整个研龍都是我的。
“这不可能?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面对证据,我第一次提出了反驳,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有这件事。
思及那天无意中进入研龍内部的情景,我却突然闭了口。如果说这是一张织了许久的网,那么肯定不会是从那十亿失去之后才开始布置的,真正开始的时间只会更早。
那么这个更早究竟是在何时?
警察将一份登陆报告放在我的眼前,那里显示在一月十三号的时候我第一次用展家的某台电脑进入研龍,而且时间之长。后来研龍就突然多了十亿。
我心头一惊,这不可能!
上面的金额和那次我在研龍看到的一模一样,也就是说这十亿不可能是那之后才进入的!
“证人之间是不是有个叫傅婶的人做过证言?”我将面前的资料退给他们,然后平静的问。
他们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点头说,“是的。”
“那么我知道了,谢谢。”
对,我明白了。那台电脑为什么会突然去了展昀泽的书房,为什么我会偏偏那么巧合的进了研龍内部,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圈套。
一个展昀泽精心设计的圈套。
让我背负这十亿的罪名,让我成为挪用公款的罪人!
但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一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转身就这么对我。如果说苏檀是个不想承担责任的小人,那么他展昀泽就是个卑鄙无耻的伪君子。
我看着双手被绑上的手铐,突然之间笑了。我自认为可以帮得了苏檀,自认为可以对付得了展昀泽,没想到最后输的最惨的那个人还是我。
在警局的这几天,没有一个人来看过我,但我知道这件案子已经接近尾声,而所有的一切都证明是我的指使,我挪用展氏十亿公款,这是罪!犯了法律的罪!
而我注定要为此坐牢。
开庭审判就在明日,而我始终没有请一个律师,因为不需要。如果他真的有心让我坐牢,那么所有的律师都是浮云。
但我没想到他还会有脸来见我。
“安逸,你相信我,这不是我做的。”
以前的展昀泽对我一直都是温柔的,当婚姻破裂后,他对我残忍,让我一次次受到伤害。可是在这次回到樱市,他的态度再次有了转变,我和他之间表面恩爱有加,其实是冰火两重天。
只不过这冰与火都只是我一个人。
我冷冷地双开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眼中流露出的那抹我从未见到过的焦急,“嗤”的一声笑着说。
“展昀泽,事到如今,不管是不是你所为,都没关系了。因为这次和你的婚姻是离定了。我想你背后的展家是绝对不会让你的妻子贪污坐牢,还背负着展太太的名声。”
他的表情明显一僵,手指动了一下,蹙紧了眉。“你弄成这个样子还只想着和我离婚?难道这段婚姻对你来说真的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是的。”我高傲的挑了挑眉,然后一笑。“只要能和你离婚,就是让我做一辈子的牢我也愿意。”
我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坚定的眼中突然泛起了雾霭。我努力的眨着眼睛,不让自己的柔弱再次在这个男人面前展现。
“顾安逸!”
在警察还没来得及阻止之前我就被一个宽厚的怀抱紧紧抱住。其实展昀泽在这个时候来看我是不符合常理的,可是他还是买通的人进来,我以为他只是来看我笑话的。
可是当这个令人不能呼吸的怀抱将我禁锢的时候,我的心突然好痛。
“顾安逸,你听着,即便这次我斗不过他们而必须和你离婚,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重新回到我的身边。你注定是我的女人,一辈子都是,别想着离开我。”
我咬着牙,忍着眼中的泪不留下来,一字一句的说,“展先生,做事别这么绝对,以后的事谁会想到。也许我在牢里会死了也说不定。”
“安逸,我爱你,如果你死了,我也和你一起走!”
正文 第49章 危险的男人
“安逸,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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