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含笑点头:“迦陵频伽帝周到。”抬头看我正和胥琴在高台上站着,脸色一变。
我知道母亲定是不喜欢我和胥琴一起的,也不管胥琴面子,赶紧甩开他手,朝母亲快步走过去。而身后胥琴脸色如何,我也懒得去管。
“母亲,我是早到了些。”
差两步就到母亲跟前,偏偏不小心踩住了朱红色锦袍下摆,一时间重心不稳,直直就要载下去,好在一双手及时扶在我腰间。
抬起头,正对上一张好像画出来似的精致面容,长眸温润如水,淡淡海蓝色。
“小心。”声音不似想想中飘渺虚幻,反而低低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赶紧从迦陵频伽怀里站起,屈膝行礼:“问迦陵频伽大神安。”
迦陵频伽微微一笑,目光盈盈,秀美动人:“安了,免礼吧。”
母亲笑着拍我手一下:“你这丫头,怎这么不小心。”转而又对迦陵频伽笑道,“刚才多谢迦陵频伽帝,我家这没脑子的女儿总是动不动就出岔子,让你见笑了。”
迦陵频伽微微一笑:“不会,甄罗姬天真可爱,很讨人喜欢。”
母亲笑意更深。
众神落座,迦陵频伽坐在正位,两侧是母亲与阴犀帝,胥琴坐在阴犀帝旁边,而我本应坐在母亲之外,可母亲掐我胳膊一把,把我拽到她与迦陵频伽之间。
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我脑子里老是想着今日让胥琴瞧不起了,他听了那些仙娥那样讲我,定然又会对我多了误会,不过又想到,误会又如何,反正也没关系了,心情才又好了些。
不过,说道那九别兮,到还真是有一段孽缘。多年之前,我在昆仑山赖皮住着,那九别兮是昆仑山中最美丽的仙姬,恋慕她之人不胜枚举,昆仑山北方城主禺强就是其中之一。不过九别兮从不接受别人心意,我从别处听得,她是喜欢胥琴的。不过,那时候我还想着,谣言必不可信,也不甚在意。
不过没过多久,传言九别兮不知道因为什么被胥琴从琴宫赶了出去。据说是因为九别兮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我被谣言这种东西害的极惨,心中便对九别兮略有些同情。昆仑山没人愿意收留九别兮,我就把九别兮要来,说是要她做个贴身侍奉的掌事。
没想到,好心倒被当成驴肝肺,九别兮不仅不感谢我收留她,还将我写给胥琴的书信拿去给昆仑山众神看。满纸皆是我埋怨胥琴对我不好,要他对我好些,那些话都私密得很,这般被公之于众,让我连头都抬不起来。众神更认为我巴着胥琴,寡廉鲜耻。我一怒之下跑去琴宫要胥琴处置九别兮,胥琴却拿一句“既是你做过的,又何必迁怒旁人”将我打发。我被气的当场眼泪就掉下来。我是他未婚妻,他却帮着外人一起让我出丑。
后来,这事闹大,惊动了天尊和母亲。天尊听了我的委屈,一怒之下,将九别兮万年修为废去,要打入畜生道。但禺强对九别兮爱慕至深,说愿意用九万年修为换九别兮免为畜生之苦。天尊念着禺强曾经为他开疆扩土,立国不少功勋,也就答应了。
之后,禺强风风光光将九别兮迎娶到了北城,九别兮也就深居简出,鲜少在露面了。当年的那些恩怨也逐渐被人淡忘。
可是时至今日,那九别兮信口雌黄的毛病竟然变本加厉了。
我心里堵着气,但也不会傻得像当年那样去找根本不拿我当回事的胥琴替我出头了。我甄罗姬,想要整一个小小的九别兮,难道还是难事不成!
抬起头,淡淡扫了九别兮一眼。九别兮似是感到我在看她,也下意识抬起头来。与我目光相对,吓得赶紧低下头去。
我冷笑一声,不动声色。
“迦陵频伽帝这些年将西天治理得井井有条,此次来,看见西天繁华胜景,自感实在是惭愧啊。”母亲微笑着与迦陵频伽寒暄。
迦陵频伽微微一笑:“英华帝过谦,南原丰润秀美,西天哪比得上。”
“哈哈哈,我说英华帝,迦陵频伽帝,你二人就不要互相谦让了。这些话此时说实在是不应景,夜宴当宴。月色美酒,连我这把老骨头都忍不住风雅了。”阴犀帝爽朗笑道。
迦陵频伽但笑不语,轻轻击掌,一队身着华服的美艳仙姬鱼贯而入。一时间,悠扬婉转的丝竹之声响起,但与别处不同的,是礼乐之声中,隐约可闻不知为何的美妙歌声,十分动人。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几乎不知今夕何夕。
我抬头看了迦陵频伽一眼,他还是微微笑着,谪仙面容优雅得体,长眸微垂,看不出情绪。
我座位离他极近,低声问道:“迦陵频伽帝,这歌声从何而来?”
迦陵频伽面色竟然微微一顿,长眸向我扫来,一片清澈蔚蓝,目光略带些复杂,顿了一下,问道:“你听得见歌声?”
我略一疑惑,难道别人听不见么?
“是啊。怎么了?”
迦陵频伽顿了一下,微微一笑,轻轻摇头,目光十分温柔:“没什么。”
宴会进行一半,母亲总是频频为我和迦陵频伽之间搭话。她这般明显,让我觉得十分丢脸,就好像是把我往迦陵频伽身上贴似的。迦陵频伽倒是一直微微笑着,没看出厌烦,眼神偶尔扫过我,略带笑意。
我实在被母亲烦得不行,赶紧找了个不胜酒力的借口,出去透气。
满月皎皎,云翳菲薄。迦陵频伽的迷迭宫里种了不少舜华。清白薄透,看起来略有些脆弱,却是绝美。
舜华又名朝开暮落花。生命一朝一夕之间。
迦陵频伽除了舜华,还在迷迭宫里种下了许多曼陀罗。夜开朝落,他是怕迷迭宫里的人看不到花,太寂寞么?
伸手抚摸着洁白曼陀罗。这花听母亲说过,曾经犯过些罪过,被贬黜离开了南原,原来最后是被迦陵频伽收留在了西天。
“别碰。”
我怔了一下,看着自己的手被握住,抬起头,胥琴长眸低垂,盯着我指尖处的曼陀罗。
“这花有毒,碰了会产生幻觉。”
人家是好心,我也不好太不分青红皂白,于是轻轻颔首:“多谢胥琴帝提点。”把手轻轻抽出来。
胥琴看着自己空掉的掌心,不知道想些什么,一时间也是沉默。
我清了清嗓子,没话找话:“胥琴帝怎么也中途出来了,我看迦陵频伽帝准备的歌舞很是好看。”
“太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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