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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溜溜转着扫描柜台边的货架，看看大概没有好吃的零食，便才母亲说：“妈妈，第三个念什么字，安全什么？”

正好何离的手拿到高翔刚买的那盒套套。

小孩妈妈脸一沉，对着收银员说：“你来说说，你们现在都把这东西放在这里，让我怎么教小孩！”

何离赶紧把手里那盒套套扔进购物袋里，后面的东西被她胡乱地堆到上面，催着高翔快走。

上了车，何离又去翻包，发现卡包在包包里，“卡包在啊，刚才没找到，不然可以先刷卡。”

“钱包呢？”

“不在，我回家找找去。”

高翔看了眼后视镜，倒车。“你也真马虎，钱包不在也不知道。”

“我不花钱时，怎么会想到钱包在不在包里。”何离去翻车后座上的东西。

高翔说了句：“坐下，你挡着我的视线了。”

何离乖乖坐好。

“刚才遇到的，你朋友？”

“啊，朋友。”车子开上马路，高翔答了她的话。

“你们说了什么？”

“现在开盘查我了吗？”

“我只是好奇你们聊那么久，聊了什么。八卦？气象？体育？总不至于聊人生吧？”

高翔笑道：“企鹅，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聊了什么有那么重要吗？高翔看了一眼何离，你真的想知道吗……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在等红绿灯时，高翔想时刚才在超市时和林森的对话……

他拿起林森购物车里的啤酒说了句：“你喝酒了吗？”

“不开车会喝。”

“哪天有空一起喝。”

“随时奉陪。”林森笑着从高翔手里拿过啤酒，“你变了。”

高翔稍稍侧了一下头：“哪方面？”

“不好说，给我的整体感觉以上次见到你时不相同了。或者是玩车时的和现实中的你的原因。”林森有点像自说自话的样子，“对了，最近我去集合地，一次也没遇到你，听他们说你自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去赛过。”林森所说的那天，指的是高翔输给他的那次。

高翔无所谓地笑：“迷茫着呢，赛车为了什么。”

“还是小两口亲亲我我的，甜甜mimi的正常日子更好。”林森叹了一口气，“可惜，我再不会有这样的生活了，但是你可以，你还年轻，还有时间和机会去重新选一条路。”林森身上发生过的事，让他再也不能回到重前的生活。高翔看了眼林森，他的话里透着无可奈何的遗憾。“女朋友不错，早点结婚，死了玩车的心也好。”

高翔顿时露出冷俊的目光。

林森哈哈笑：“兄弟，别那么严肃。我只是说说笑。”

“我有结婚的打算。”

“噢，是吗？那么我先恭喜你，到时候别忘了请我喝喜酒。”林森推着购物车要走。当他经过高翔身边时，又停下脚步，转头说了句，“你不成为职业公路赛车，简直是浪费你的车技。”说完，他要走，高翔又叫住他。

“你说什么，职业选手？”

林森头也不回：“噢，说的就是职业选手。现在你们在玩的东西，比起正规的职业赛，只是小儿科。你没去看过真正的公路赛吗？等你看过之后再来和我讨论这个话题，现在你，还没资格跟我说这些事。”

高翔看着林森的背影，他穿着一件很普通的t恤，原本的颜色洗得有些发旧，一条松松垮垮的花格子沙滩裤，露着小腿和腿毛，脚上踩着一双旧不拉叽的托鞋，看样子更像一个无业游民，哪会想到他玩起车来，目光专注如入无人之境，仿佛整条马路上只有他一辆车子的存在。

一开始高翔并不服输，直到看到他的成绩之后再也说不出话。林森曾在世界公路锦标赛中创下三站连续第一的成绩，作为一个受世人瞩目的新星，在冉冉升起时突然陨落。没有人知道原因，几年之后，新星成为了过去，一代新人胜过一代，还有谁会记得这个曾叱咤赛场的新人。

关于林森的信息是高翔在网上查到的。没想到貌不惊人的林森，有着如此辉煌的过去。“长江后浪推前浪……”

“前浪回头打后浪，哈哈，高翔，你还嫩了点。还没经厉过大风大浪。”

被林森这样说，高翔也不生气，他说得不无道理。是该放手了吗？高翔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曾经摸着方向盘的手，现在却摸着女人。不对，这个女人是他爱的女人，他不会放手。说起来——

高翔看了眼坐在一边的何离，何离正好也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对时，他在她的眼里读到浓浓的爱意。“企鹅，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何离反问：“我用什么眼神看你了？”

“你会让我很想吃了你……”

“才不给你吃。做梦！”

“哈哈……”高翔笑出声，“等着瞧。”

结果不管是企鹅，还是其他，终究逃不过被吃的份。一开始还好好的，何离做了菜给高翔吃，高翔一个劲得奈何离手艺好，吃饭时不停得往何离碗里夹菜。何离被他夸得心花怒放，连被他抱着也变得飘飘然了。

不知何离高翔实从后面抱住何离，大概是何离在洗碗的时候，双手不安份不老实的偷袭上何离前方地带，穿过最后的保护衣，轻轻地对着她的小白峰又摸又揉。何离忍不住哼哼，这下子高翔更来加劲，不停地吮在她的脖颈上。

“高翔，等等……我还在洗……”何离想到在外面不方便，因为家里还……

高翔闷闷地说：“不行，等不了，听到水声哗啦啦的响，我满脑子里都是和你爱爱的场面。快给我……”她被他吮得七荤八素，晕晕乎乎的，全身发软。他嫌她的衣服碍事，又因为站在后面不方便解开前面的扣子，直接让几粒钮扣见鬼去了。

衣裤被他灵巧除掉，何离扶住流理台：“翔，到卧室去……”早在被他拨弄时，她的水早已泛滥成灾。

高翔抱起她走向卧室时突然冒出一句：“爱不爱我？”

何离没反应过来，刚才好像说过爱他了。

高翔撑着手，故意动了动腰：“说，爱不爱我？快说！”

何离双手捧住高翔的脸颊，沿着他的额头抚到鼻尖，慢慢地让他低下脑袋，轻咬他的耳朵：“爱。”

他的火山同因为她的一个字爆发。不顾一切地吮着她的唇，他很喜欢吮她的唇，每次直到她喊求饶他才会放开。她看到他的眼里泛着墨色，波光隐隐而动。爱一个人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甜腻和幸福……

何离担心的事确有原因，那个人不会进她的卧室，但在外面就……神看到了一切，应该说他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他没有选择无视，反而冷眼旁观。对神而言，这些只是凡人身体的一种本能，与神无关。

可是神却感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直到这一刻，神突然明白自己想要什么。那两人还在流理台边时，他离开了。

天桥下车来车往，年轻人静静地坐在护栏边，轻笑：“真难受。”他说着，低头呆呆地看下面穿梭的车流。

另一个他坐在他的右边：“难受？”

“这里。”年轻人捂着自己的胸口，“也许这是我没死的证明。我不明白都是为了什么，我是个懦弱的人，连告白的勇气也没有。喜欢她，很喜欢她……”

“如果时间可以流倒退，你会向她说表白吗？”另一个他问道。

年轻人一愣：“我没想过……”

一辆白色的丰田驶过天桥下午方，开车的人正是唐雪清。今天没有加班的她，一下班就往家里跑。很快，她把车子开进某个小区，停在地下车库之后坐着电梯到了十七层。

“雪清，回来了。”她的妈妈看到她回来正好赶上吃饭，“吃饭了。”

“我去换件衣服。”唐雪清速度回到她自己的卧室，打开电脑。等到电脑开启时，她打开视频播放器，她很想看里面的一段视频。

画面上出现的都是她公司里的同事，视频拍摄于一次公司组织的旅行，地点是海南的三亚。那里蓝天碧水金色的沙滩，这群人正在沙滩上玩沙滩排球。他也在里面，唐雪清喜欢的那个他——陈卓元。

“这里这里，传到这里。”他喊着，飞身去扑球。球没扑到，他摔倒在沙滩上，沙子粘在他的脸上，身上。他笑着站起来，拍掉脸上身上沙子。每次播到这里时，唐雪清都会让画画停下，镜头中的陈卓元，笑得如阳光一般灿烂夺目。

这段视频是她的宝贝，她看了不知无数次。喜欢他喜欢到无以加复，喜欢他想到了找个机会表白，可机会还没到，却失去了……

唐雪清的眼角渗出泪，她不敢哭出来，怕被妈妈问起。她喜欢陈卓元，很喜欢很喜欢。看着他说说笑笑，她也会随着痴痴傻傻。爱他在心底，从未曾向他提起过。他有发现吗？总在有背后默默偷看着他的一个女孩。

唐雪清趴在桌上，身体颤动。好好一个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能为他做什么……

“雪清，出来吃饭了？”唐母敲了敲房门，里面的人没有回应。“雪清？”唐母又敲门。

唐雪清擦了把眼泪：“妈，我马上就出来。”

“雪清，你没没事吧？”

她扯了纸巾擦鼻子，正了正声音才说：“妈，没事，我来了。”

唐雪清拿出她捡的那个钱包，是不是只有找到照片上的人才可以帮到陈卓元？就算没有奇迹，也想相信一次。照片好像在一处旅游景点拍的，后面是一座山，形状很独特，好像一只骆驼。

“雪清，吃饭了。”

“知道了。”唐雪清把钱包放在电脑边，先去吃饭。

唐雪出来时，唐母已在桌边吃饭：“妈妈的一个朋友要给你介绍个对象，这个星期六去看看。”唐雪清低头扒饭，眼泪掉到了碗里。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高翔说要去接何离，但到了下班时，何离一脸无奈的打电话给高翔，说不用来接了。今天晚上公司里的人要和大客户一起吃饭。“是个大——客户。”何离苦笑，没在电话里向高翔解那位大客户是怎么个大法。

不消说，还是那位东北大哥。早上一到公司，胡晓峰便来通知大家，说晚上有饭局。有人问了句：是自己聚餐呢？还是和客户一起，没听说今天有客户来啊？

阿波姐说：“是大客户还没走吧。”连阿波姐这个酒中女豪杰也怕了大客户，那些人哪里喝酒啊，简直是酒桶，多少酒能往里倒，十杯不倒，百杯不醉。“我请假，大姨妈来了。”

“今天我们还有帮手。”

众人的目光转向何离。“我的酒量连阿波姐的一半也没有，你们还能横着出来，我会被抬着出来。”

“大客户有大订单。”胡经理说，“领导发话，拿下订单。就看今天晚上的了，各位辛苦了。”胡晓峰先讲好话，众人还是不领情，吵吵闹闹表示不满。胡晓峰没听，直接回了办公室。

何离只好打电话给高翔。

下班之后这个部门的人坐上公司的商务车，一车人连上司机共八个，朝着酒店飞奔而去。何离发现徐珊珊心不在焉地拿着手机，时不时拿出来看一下，然后呆呆拿着手里叹气。这是怎么样了？何离哪见过徐珊珊这样，一天没见好像瘦了一圈似的。

何离关心一下，问她：“徐珊珊，你减肥了吗？”看她身子靠在椅背上，也许是所场原因，让徐珊珊整个人显得纤细，细胳膊细腿儿的，再加长裙飘飘，让人保护的想法。“你现在多重？”

“90斤。”徐珊珊说。

“90？妈妈咪呀，我有105。”何离震惊地叫出来，以徐珊珊的身高再配上这样的体重，才能叫苗条淑女，以何离的身高配体量，难怪被人叫成企鹅。

赵简听了大笑：“这有什么，我有126斤。”

“你一个男人有126斤算什么。”阿波姐说，“肥狸，别放在心上。”

是吗？何离看阿波姐，人家阿波姐有大姐大的范儿，身材比例正好，还有傲人的双峰，走起路来也是自信满满。偏偏何离属于两者中间那种，那个高翔看上自己什么呢？何离想不通，一见钟情这种事，也是对美女说说还会有人信，何离的话，还是算了吧。

赵简被说得闭了嘴，和另两个男人聊起了体育方面的事。

“我恋爱了——”徐珊珊说。

咦？何离想，她不也喜欢胡晓峰吗？怎么？“谁啊？”

徐珊珊接着说：“说了你也不认识。”

“反正不认识，就说说嘛。”何离骨子里也透着八卦精神。阿波姐更是凑上耳朵仔细听着。甚至连赵简，何离发誓，她看到赵简说话时故意停顿了一下，好像在听这着边似的。

“对面银行里的一个人。”

“金融家！”

徐珊珊说：“哪啊，只是一个小职员罢了。”

“喜欢就说呗。”何离随口说了句。“不说人家怎么会知道。”她没发现她自己的转变，以前她在爱情是一个遮遮掩掩，躲躲藏藏的人。现在说起来却是头头是道，大大方方的。公司里的人也听说了她有男朋友的事。

阿波姐嗅觉灵敏：“小肥狸，你跟男人滚床单了啊？”

何离慌忙脸红，车里还有几个男人在。“没有，我们才刚刚开始哪有那么快啊。”心虚得拿出手机，假装看里面的东西。翻了几下看到某人的照片，想起来也该删了吧。手按着删除键，心里多少有些舍不得。删到最后一张时，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某人正坐在司机后面的位子上。

“我看看，你男朋友的样子。”阿波姐抢去何离的手机。“这不是胡经理吗？胡经理，我们家小肥狸手机里有你的照片，是不是暗恋你很多年了啊？”

一车子的人都笑了出来，何离地不知如何解释。阿波姐递给胡晓峰看，他看后只说了一眼：“她是我妹妹，手机里有我的照片有什么不对。”何离只能跟着呵呵笑着，心跳得乱七八糟。

拿回手机之后要删除，阿波姐拦着她：“干嘛删呢，只是妹妹……”

“你们别说她，她男朋友我认识。”胡晓峰为何离说话。“说不定将来还是亲戚关系，是不是，妹妹。”

真是乱七八糟的亲戚关系……何离假装傻笑。

车子开到酒店时，东北大哥还没到。几个人围着桌子坐在一边，留了几个位子给东北大哥。

东北大哥，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的豪爽，前提是建立在你能在酒桌上折服他。东北大哥每次来时都带着三四个朋友，东北小哥是必带之一。先说说东北大哥，身高一米八零，体重就不知说了，远看他像一座山，近看像头熊。人到是不黑，白白胖胖的。不笑时眼睛炯炯有神，笑起来会眯成一条缝，同样生起气来也会怒发冲冠。总是随身夹着一个包，据说包里有很多公司想要的合同。

东北小哥据说是东北大哥的秘书，但有时又不像是秘书，他做的事比秘书做的事还要多，说他是个私人助理更适合一点。东北小哥喝起酒来也很豪爽，与东北大哥只喝二锅头不同，小哥很会喝红酒。小哥长得白瘦，像个文瘦书生，戴着一幅眼镜，眼睛眯着，喝酒之后红脸得很快。

何离到时看到这次东北大哥一共带了三个人，小哥说另三位，一位是他们公司的财务经理，姓柳。另一个是公司的业务经理，姓单。还有一位是他的司机，姓马。

这伙人看到大客户来了，赶紧起来招呼，胡晓峰是东家，笑脸相迎的同时递上香烟。东北大哥反着也递过烟来。何离看出来了，胡晓峰递中华，人家东北大哥递冬虫夏草。怎么感都像个暴发户。

东北大哥看了一圈：“今天换了一个人？”

众人的目光集中到何离身上，胡晓峰连忙说：“美女今天有事，找了个人代替代替。”何离听后眼了看胡晓峰，感情是董苓路不愿意来，才把她叫上的啊。不知是谁的主意，何离有点看不起胡晓峰。

心里不舒服，说话时脸带着笑：“大哥你好。”

“小妹妹很喝酒不？”

“多少会一点，还请大哥多指教。”自从到公司之后，每次这个部门去谈业务，她都会去，不是她想去，而是胡晓峰硬指派她去。说什么会喝酒对谈业务是好事，酒桌才是谈判桌。那时她多听胡晓峰的话啊，他的话就是金科玉律，何离拼命学喝酒。现在基本能喝大半瓶红酒，或是两瓶啤酒，少量白酒，都没有问题。但怕几种酒混着喝，醉死个人不偿命。

“好，先干一杯。交个朋友。”东北大哥说了，他身边瘦高的小哥很识相的把一杯倒得满满的啤酒递到他手里。

这边阿波姐也很乐意把一杯啤酒递给何离。

空着肚子一杯啤酒下肚之后何离坐下来赶忙吃了点菜。

酒过三巡，好戏开场。胡晓峰绕着变先说起了合同的事，东北大哥也不含糊，对那位财务经理说：“柳梅，你看胡经理说合同的事，我们也谈谈条件……”

阿波姐冲着何离小声说：“什么条件，不就是喝酒吗？”

何离看了眼阿波姐，很担心刚才的话会不会被听到。

“我们财务经理三十一枝花，至今未婚嫁。”这个东北大哥说起来很顺溜，“听说胡经理相貌堂堂，事业小成。就想——啊，知道的吧，见个面，大家聊聊。”感情东北大哥今天是说媒来的。

何离想笑，他也不事先打听打听，胡晓峰可是有主的名草。何离看柳梅，就是个成熟女性的代表，身材匀称，头发向后挽成一个发髻，干净利落。她的妆也化得很得体，浓淡合适，笑起来眼睛弯弯的，透着水润，有点南方人的相貌。

东北小哥说：“我们柳经理，对胡经理早有耳闻，说什么百闻不如一见，果然一表人材。”

徐珊珊说：“是啊，我们胡经理后面追的女孩不要太多，排队排到看不到头。”

“太夸张了。”阿波姐说。“没头的。”

徐珊珊马上指着一边的何离：“有什么夸张的，现成的就有一个。何离，你说呢？”

何离只能假装被她的话吓到：“关我什么事。”

那边柳梅不乐意了，拿了杯要来敬胡晓峰一杯。胡晓峰不好说，只好站起来敬酒。柳经理说了：“认识到胡经理是我的荣幸，先干为净。”说着眼睛也不眨一下，一杯啤酒下肚

单经理马上倒上一杯，还起哄似的说：“柳经理吃亏了，胡经理还没喝，你倒先喝完了，不算数，重新来过。”他笑着说，“不如喝杯交杯酒吧。交杯酒，交杯酒，交杯酒。”

那几个人看热闹，跟着一起喊：“胡经理，交杯酒，胡经理，交杯酒。”何离捂脸，这些人酒喝多，疯了。

胡经理不知怎么的，用x光的视线扫视了一圈。何离看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咦，什么状况？“我？”何离指着自己。

“对，你。”胡晓峰点头，对着柳经理和东北大哥他们说，“想看我喝交杯酒，肥水不流外人田。妹妹，来，哥哥跟你喝。”

他此言一出，何离全身紧绷，这个胡晓峰在乱说什么，这些人不会误会吧？何离看看众人的眼光，还好还好，应该没人当回事，都闹着玩呢。甚至眼光期待着她和胡晓峰喝交杯酒。何离要咽口水了，呃，和他喝……怪怪的。

东北小哥站起来说：“我看出来了，妹妹是不想和胡经理喝。妹妹跟我这个哥哥喝。”何离愣愣地看着东北小哥，这位，你来认亲的啊？

何离连忙推辞：“不好吧。”

东北小哥矛头一转，指着徐珊珊说：“让美女和大哥喝交杯酒，美女？”

徐珊珊些心不在焉，今天就她酒喝得最少。“我不想喝。”她低声说了句。何离听到了，不知道那两个有没有听到。

“美女，今天不用茶水了？”单经理取笑那天的事。

徐珊珊拉沉了脸，原本她的心情就不好，被人抓着那次事再说，心情更加不好。“我不舒服，上厕所。”说完，甩了脸色给所有人。

坏了坏了，合同的事要崩了。阿波姐说：“我来，我来，不就是喝交杯酒吗。”阿波姐热情地递上酒杯。

反而轮到东北大哥不乐意：“至少要和小姑娘喝才有意思吗！”

胡晓峰又指向何离：“妹妹，全靠你了。”

转了一圈，还是轮到何离。她心里有一百个不情愿，就算是闹着玩的，也不好玩。胡晓峰笑着，眼里流露出期待的眼神，合同合同，他的眼里全是合同。难道这才是胡晓峰的真实一面？

正当何离死赖着不想去敬酒时，神出现在她身边，何离正想说你怎么来了，神先说：“去敬酒吧，没坏处。”

“嗯。”何离还算听话，她想神说的话应该有道理吧。“叫你一声大哥，这杯酒当是妹妹敬哥哥的。喝！”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也就那么一下子，何离把杯子里的啤酒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好！”东北大哥说：“我喜欢豪爽的人，你这个干妹妹我认了。妹妹，再跟大哥干一杯！有事跟大哥说一声，没有不成的事！”

“干杯！”何离现在是来者不拒，已经将啤酒换成了红酒，东北大哥杯中的酒也换成了二锅头。这边的人已露出醉态，那边几人才刚刚到兴头上。

何离回到坐位子坐下，赶紧吃菜，满嘴红酒的涩味。“会对我有好处？”她小声说话，说给神听。

神弯腰在她耳边说：“他会成为你的贵人。”

何离看了眼神：“真的那么那神奇？”

神笑笑：“以后你会知道。”

“不行了，我要上个wc，看看胡经理的样，我看不下去了，等我回来跟她拼了！”阿波姐口里的她，指的是柳梅。

柳梅频频繁向胡晓峰敬酒，胡晓峰推辞不掉，多少喝了一些。一开始这个柳经理还戴着黑框眼镜，盘着发。向胡晓峰敬酒时，把头绳一扯，散开头发，完成从老古板向娇艳女人的转变。何离看得呆了，这人变身比超人还快。

“阿波姐，胡经理要被那女的拿下了。”何离对阿波姐说。

“等我回来！”阿波姐丢下话，走出包间。

神正好坐在阿波姐的位子上：“你想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吗？”

何离看着一桌子人：“不想，我只想知道这次能不能把合同签下。”

神托着下巴，轻声说了句：“会啊。”

他托下巴的动作如此和自然，让何离愣了一下，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某个人曾也是这样托着下巴，轻巧地说话。眼神淡淡地，无所谓的样子，语气也是轻飘飘的。

是什么时候，那人的动作和神一模一样……

神看到何离在看他，冲着她笑了笑：“她回来了。”何离正想问谁回来了，阿波姐正好过来坐到原来的位子上，神马上消失不见。

阿波姐回来之后把目光对准了柳梅，一个劲得夸人家，说她漂亮，说她有气质，每说一个好，便会说为了漂亮、为了气质干杯什么的。总之就是想找个理由向她敬酒。

何离发现神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这些凡人，在酒桌边丑态百出。这个神的样子，才像是第一次看到他时的样子，脸上会笑，但眼睛却不会笑。有时觉得神又不是这个神，难道神有双重人格？

何离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奇特的想法。

把柳梅拼倒之后阿波姐满脸酒后的通红，含糊不清地说：“我刚刚听到徐珊珊躲在wc打电话，打着打着哭了出来。还说对方负心汉说了一大通。我在隔壁听得清清楚楚，看样子被人玩过之后又被人爽了呗。”阿波姐无关紧要的说着。

“珊珊还没有回来。”何离站起来，“我去看看她。”

阿波姐一把拉住何离，让她坐下：“别管闲事。”

可能是何离想多了，总会往不好的方面想，她最怕人伤的时候会想不开，想不开就会干出不可挽回的傻事。何离正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徐珊珊，神在一边说：“去看看她。”

趁着阿波姐和东北小哥敬酒，何离跑到卫生间里去看看徐珊珊还在不在里面。神跟着何离走一起出去。

她还没走到卫间呢，看到迎面走来的人，正是徐珊珊。徐珊珊的神精差到了极点，整个人丝毫没有光彩，仿佛被阴云笼罩，一阵风都能把她吹倒。“徐珊珊。”何离上前想扶她一把，手碰到她的胳膊时又缩了回来。“别进去喝酒了，找个地方坐吧。”

徐珊珊坐到一边的沙发上，何离站在她前面，何离她看的眼睛又红又肿，应该是哭得很伤心才对，女人为了爱情很容易受到伤害。何离想安慰，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是最幸福的时候，无法体会到徐珊珊的痛苦。

“哇哇……”徐珊珊抱住何离，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