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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我就是要出去！”已经被按在床上，他依旧死命的挣扎。“石头，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找到她，我不能让她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海水里，她怕冷、怕黑，她的身上还有伤，我不能不管她，不能……”

“云翔，海上救援已经在搜救，你爷爷也已经把能动用的关系都动用了。你就别再添乱了，行不行！”

贺云翔摇头。“我要怎么呆在这？”他问。“石头，我的小寒不见了。是我害她变成这样的……”他不相信的摇头，“那些人恨的是我，为什么要伤害小寒，他们说我离婚，就不会再找小寒的麻烦的，为什么他们还要这样做！”他大声喊着，也不在有力气挣扎，瘫软着从床上滑下来，摔在地上，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是我害死她的。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为什么是小寒……”

啊——他大吼着，攥着拳头‘用力’地砸在地上，白色的地板上，留下点点血红。小寒，你怎么忍心就这样丢下我，没有你，我要怎么办，怎么办……泪水一滴接着一滴的坠落。12cxg。

叶奕磊两个不忍心看他的样子，把脸撇到一边，能说的话都已经说了，他们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安慰他。

海上的搜寻没有停止，贺卓远勒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们都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会有奇迹，可是其实……每个人都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的，只是他们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罢了，他们都盼望着会有奇迹……只是，这样的想法是那样的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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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歌走进病房的，贺云翔低着头一动不动的看着手上的戒指，叶奕磊更是一步也不敢离开的守护着他，不过是二十几个小时，眼前的人几乎要她认不出来。真的就有那么打击吗？

“你来了！”叶奕磊淡淡的打了招呼把脸撇到一边。一切皆是因她而起的，慕寒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在她的脸上看不见一点难过的样子。

“云翔，你还好吗！”她慢慢的走到床边。

贺云翔抬眼，身体正虚弱，又从醒来一直折腾到现在，现在再也没有闹的力气了，连呼吸都恹恹的。

“云翔，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她握着他的手。“振作点。”

贺云翔不出声，只是尽力的想要把手抽出来，不知道是自己的力气太小，还是秦慕歌的力气太大，他抽不出手来。

“放开！”贺云翔无力地说，小寒不喜欢他跟别人有接触，不喜欢她跟别的女人来往，尤其是秦慕歌。

“云翔……”秦慕歌委屈着。

“我要你放手！”贺云翔的声音不大，可眼神却格外的冰冷。接连遇爷见。

“为什么这样对我？”秦慕歌委屈道。“昨天你对我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我都没有怪你，现在你还是这样的态度，为什么！”

贺云翔不出声，伸手掰开秦慕歌的手指，然后把手缩回来，继续看着手上的戒指。

“云翔，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好好过日子吧！”秦慕歌哽咽着。“我真的爱你……”

贺云翔不可思议的看着秦慕歌，这个时候，她竟然还说得出这样的话。“不要。”他摇头。“慕歌，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我爱的是慕寒……”

“可是她已经死了！”心中的气愤和委屈瞬间爆。发，秦慕歌站起来声道。“你要怎么样才肯面的现实，她死了，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胡说！”贺云翔摇头。“小寒不会死的，不会的！”

“贺云翔，你清醒吧！”秦慕歌不放弃。“你觉得她还有活的希望吗……”

“你给我闭嘴！”贺云翔大声吼着。用尽力气的推开秦慕歌，“我的小寒不会有事，不会的！”他的眼睛变成红色。被他大力的推开。秦慕歌急促的后退几步，后背壮壮的撞击到床尾的铁架，然后摔在地上。

秦慕歌疼得皱眉。贺云翔也有些被惊倒，怎么用了这么大的力气，他看着秦慕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久久的被盯着痛得缩在地上的她。

秦慕歌维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云翔，你真的下的了狠心啊！她的眼中冒出泪花。你真的够狠，够绝情，因为没有爱了，所以怜惜不在，就连风度度不要了……

许久……

“秦慕歌？”贺云翔慢慢的翻下床走到她身边，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她没事？

秦慕歌认命的闭眼，完了……

“你都没话要对我说？”他紧紧地盯着她，看着她的肚子。“你骗我的，是不是？”他紧紧的捏着手指，眉头因为痛苦而颤抖。

“我。我该说什么？”秦慕歌站起来。

“说什么？”贺云翔看着她突然笑了。“你那三个多月的孩子呢……”他问。15401152

秦慕歌抿着唇，不出声。她知道事情也许会瞒不住，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突然，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

“从来就没有孩子，是不是！”贺云翔陈述，他缓缓地逼近秦慕歌。“为什么骗我。为什么……”他的声音低低的，满是压抑到了极致的痛苦。“我有哪里对不起你……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害我！”他突然握住秦慕歌的肩膀摇晃着，“为什么害我！”他大声质问。

“你哪里对不起我？”秦慕歌像是听见笑话一般。“贺云翔，你说得真伟大啊！你有哪里对得起我？答应娶我算对得起我？在婚礼上逃婚，让我在c城丢尽脸，你就是这么对得起我的吗！”她大声问。“你自己想想，在我身边的时候，你心心念念的都是慕寒，这就是你的对得起我？”

贺云翔陌生的看着秦慕歌，好像这个人他从来都不曾认识过。“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骗我，为什么！”

“这些都是你逼我的！”秦慕歌用力地推开他。“贺云翔，是你先变心的，你背弃我们的誓言……”

“是你先放弃的！”贺云翔大声道。“秦慕歌，你怎么可以这样自私？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骗我你怀孕了！”

“我不这样，你会跟我再一起吗？”她问。“我不这样，慕寒怎么会跟你离婚？”她含笑说道……

章节目录　第183节　再也没有解释的机会　（加更求月票）

书室　更新时间：2013531　13：20：05　本章字数：3328

“是啊！我是骗了你。舒殢殩獍我没有怀孕，我是跟爸爸收买了医生，孩子、不能打胎，这些都是假的，谁要你自己蠢，人家说了你就信啊！是你自己同意离婚，是你要娶我，贺云翔，这都是你自找的！”

“……”贺云翔震惊地看着秦慕歌，她说……是他们串通好的。他气得发疯，可是此时身体好像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我就是骗了你又怎么样？今天我就告诉你，不但没有孩子，那晚我们根本什么都没发生过，那些所谓的痕迹，不过是我化妆的效果！”她哈哈地笑。“可是这又怎么样？贺云翔你还是跟慕寒离婚了，而慕寒永远都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就算做鬼她也会记得你，背叛她……到死，她都在恨你，是你让她含恨而死的……”

“秦慕歌……”贺云翔气得发抖，他举起手来。狠狠的瞪着她，可是这一巴掌终究是没有落下去。

“怎么，想动手啊！”秦慕歌笑。“打啊。朝这里。”她拍拍自己的脸、“看看打了我。你的，慕寒是不是就能回来……”

不，他不打她。“我嫌脏，你给我滚……”他冷冷地指着门口。“别让我再看见你，滚……”

“本来……我是想要做最后的争取的。可是现在看……好像很多余。”她点头笑着。原来她从始至终的敌人都不是慕寒，是贺云翔，是他的心，他的心已经不在她身上了，自己做什么都是无用的，呵……十年，不过如此……“贺云翔，即便你甩了我。慕寒也回不来。她死了，这是报应，活该那个践人死了，连个全尸都没有……”

“啪……”意想不到的一巴掌。秦慕歌愣着，从外面回来的叶奕磊也愣住。贺云翔……竟然动手打女人，而且打的还是秦慕歌……

“贺云翔？”做梦也想不到他竟然真的会动手……

“滚。”贺云翔的声音发抖。“否则我杀了你，滚……”

“贺云翔，我会滚。”她点头。“滚得远远地。”泪水一滴接着一滴的滑落。“就算你不爱我。我也不在乎，因为慕寒也没得到你，就算你恨我，我也开心，因为就算恨，我也在你心里，我跟慕寒依旧是并存的……”她笑着抹抹眼泪，然后昂着头走出去，秦慕歌，你没有输，即便到现在，你也依旧是赢家……

“云翔！”见他摇摇晃晃站不稳的样子叶奕磊上前扶着他、“冷静点云翔。”

贺云翔转脸看着叶奕磊。“我很傻是不是？”他低声问。竟然秦慕歌随随便便的一句话他就相信了。自己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跟慕寒离婚了，还想要娶那样一个女人……

“云翔……”

“石头，她骗我。”他的身体颤抖着，“我上当了。还……还把小寒从身边一点点的推开，我怎么会这么蠢？”他问着，用力地拉扯着自己的头发。“没有孩子，石头，我没有背叛小寒……没有……”

叶奕磊震惊，这才出去一会儿，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他说自己跟秦慕歌什么都有没有？那不是一开始这件事就是秦慕歌的算计……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纠缠，竟然是由一个个谎言堆积出来的……这样，真的太可怕了！如果他们真的有过，事情变成今天这样也许是天意，可是……如果什么多没有没，事情却衍变成今天这样，那让人如何承受得了……

贺云翔无力地蹲下去。小寒，我没有背叛我们的婚姻。可是……可是自己还有机会把这件事告诉她吗……

“云翔，你冷静点……”

贺云翔蹲在地上，咯咯地笑出声，是自己太相信她了，她说了，自己竟然就会相信，因为这个女人，他失去了和慕寒的孩子，失去慕寒，失去一切……

穆志恒，你真的把小寒当女儿吗？你竟然买通医生的手段都用的出来，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不会放过的……

“小寒，回来吧……回来。”他站起身来。是不是我没有背叛你，是不是我坚定自己的心，我们就能重新开始。趁着叶奕磊不备。他跑出去，车祸伤的很重，以至于他走路的时候摇摇晃晃的。

小寒，我来找你。我会找到你的……他开着车，直奔海边，我跟你解释清楚，小寒，我们重新开始……15401152

海边，海上搜救的人已经回来，本来早就应该回来的，因为每个人都知道没有希望，但是迫于上边的压力寻找，海上马上就有风暴，他们按计划撤回……

贺云翔从车里下来，呼呼的海风好像要将他吹倒一般。

“你们怎么回来了，慕寒呢，慕寒呢！”他扯着救援人员的衣襟。“慕寒怎么没回来！”

“贺副检，真的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救援人员歉意道。“慕寒……宣告死亡……”

“你胡说。”贺云翔大怒，“你们有什么证据，凭什么宣告死亡，凭什么！”他嘶吼着。“去找她啊，她不会有事的。”

“贺副检，面对现实吧……”他说着绕开，一群人都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只留下贺云翔一个人在海边。他眼睁睁的看着海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盼望着有人突然回来对他说。贺副检，慕寒找到了。盼望着慕寒突然跳出来跟他说，云翔，我跟你开玩笑呢……

慕寒，真的没有找到？他的小寒不见了，在他的生命里消失，再也不会回来了……小寒，你怎么忍心……

铃……手机的铃声被海风吹散，看着这个号码，他缓缓地接起来。

“南枫。”他的声音沙哑着。啊我意家贺。

“贺云翔，我有事要跟你说，”南枫的声音沙哑。疲惫。“做错事情的是你，小寒没有必要一辈子背负指责。”

贺云翔秉着呼吸，听着南枫的话，他突然觉得很不安，他要说的话，自己竟然有一种不敢面对的感觉。“说吧！”他笑着。仰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现在对他而言没有什么事情比这更糟了……

“小寒不是刻意打掉孩子的。”南枫疲惫地说道。“她是执行任务的时候，意外流产。”他说着嘲讽的笑了笑。“那个时候你在做什么呢？哦，听说是陪着秦慕歌做产检……”

贺云翔怔着好像身体都被定住了，他说……他们的宝宝是意外流产的？贺云翔有些站不稳，可是……自己却以此为理由，跟慕寒离了婚，说出那么多伤害她的话……

“贺云翔，是你害死小寒的，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南枫狠狠地咬牙，有太多的不忍，也有太多的愤恨，不忍心二十年的兄弟情，恨贺云翔的不懂得珍惜，可是……他也好羡慕，慕寒一直在最后爱的都是云翔，而她答案，自己这辈子也等不到，再也等不到……12cxg。

“我也不会……”不会原谅自己他说着，手臂无力地垂下来。啪！手机掉在沙滩上，贺云翔也无力地跪下来……

贺云翔，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生下你的孩子……慕寒绝情的话一遍遍的在耳边回响着，他紧紧地握抓着手下的沙子。小寒，你骗得我好辛苦……骗得我好辛苦……他低着头，泪水在眼中滑落。为什么事情到了这一步才让他知道这些，现在全部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小寒，所以……你恨死我了是不是。他怔怔地看着海面。慕寒跳海前的画面一遍遍的在眼前闪现，他颓废地垂着头，海风变得更加狂肆，咸涩的扑过来，捶打着伤痕累累的贺云翔。小寒，他的嘴唇嗫喏着。我爱你，回来，回来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

“小寒……”他对着海面大声喊着，海浪涌上沙滩，除了他的喊声，再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老婆，回来，我们好好在一起，再也不分开，再给我一次机会，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只要你回来，回来……

海水，慢慢的涌到他的身下，冰冷的海水，刺激着身上的上口，很疼，尖锐地穿透他的神经，海水也好冷，冻得他发抖。慢慢抬起头，看着翻涌的白浪……

来吧！水势在猛烈一些，把小寒送回到他的身边吧！他愿意用自己的一切交换，这次，他会好好地珍惜……慢慢的、他支撑着站起来。小寒，你不愿意自己回来也没关系，我来找你，不会让你一个人在这里，不会让你怕，不会让你冷……

他艰难的在海水里走着，可是走出几步，就摔倒在海水里，一个巨浪拍过来。把他推回岸上。被推上来他在回去，如此反复……

小寒，这是你在拒绝我吗？你不想见到我，不愿意原谅我，是不是……

又一次被海水推上来，他再也没有力气起身，他躺在沙滩上，看着天空，海水一点点的涨上来，他躺着不动，涨吧，涨吧，最好将他淹没，这样他就可以找到慕寒了。慢慢地抬起手来，好像想要抓住什么，小寒别不要我，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爱你，带我一起走，好不好……

章节目录　第184节　不能触碰，又不舍忘记的伤

书室　更新时间：201361　10：54：52　本章字数：3518

天色阴沉沉的，云压得很低，厚厚的云层好像恨不能将一切都压碎，然后被风吹散。舒殢殩獍

空寂的医院大厅里站着一个女子，她的背影看起来单薄，瘦弱，好像随时会被这阵风吹跑了一般，她白色的衣角轻轻的随风飘着，及肩的头发垂下来几乎遮住整张脸。她低着头，长长的

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小腹，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叨咕着，声音不高，但是在风声里，还是可以分辨的得出她的话：“你凭什么觉得我要巴巴的生下前夫的孩子？贺云翔，你没那么值得我爱，我也没你想的那么贱……”鲜红的血液受顺着腿留下来。“云翔，是你不要我的，是你不要孩子……”她哭着，好像眼睛里流出的液体都是红的。“你不要我……”

嘭！像是一声枪响划破空气。

“小寒！”贺云翔惊叫着，从沙发上弹起来，惊恐地吞吞口水，慢慢地意识回笼，他才意识到，这里是自己的办公室，又是这个梦……他冷得缩缩身体。

窗户没插，忽然被风吹开，桌上的资料被吹散了一地，看着地上碎了的玻璃杯，他才知道了梦里那枪声的由来……

又是这个梦，又是这这句话，他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扶扶鼻梁上的眼镜，他站起来。三年，三年了，这句话成了他蚀骨的痛，每次梦见慕寒，都是她的埋怨，她的怨恨，那样的痛，锥心刺

骨……

今天果真是个阴天，在梦里就已经意识到了，或许，天气的阴晴，与他来讲已经不重要，因为从三年前的某一天，他的心就已经封闭，像是被关进一个冰封的世界，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温暖它……

晨风带着空气潮湿的味道呼呼地灌进来，白色纸张飞舞着，桌上的书发出刷拉、刷拉的翻页声。他不急不缓的走过去，把窗户关好。一切终于安静下来。

“贺队，又睡办公室啊！”门口探进一个小脑袋。

贺云翔回头。

“嗯。”他点点头。

看着满地的狼藉，小警察退了出去，这个人来了局里两年，他从未见他对别人笑过，任何人，任何事，他都是面无表情，波澜不惊。局里所里的人都暗地里叫他冰山。据说他是市长贺靖

国的儿子，曾是检察院的副检察长，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辞职，消失一年后再度回来，成为了一名警察。本来对于这样的一个公子哥是并不看好的，可是两年，他的拼命大家都看在

眼里，敢拼、不怕死……或者，该换一个说法，是他想死，越是危险的案子，他越是拼命，两年，他重伤住院，不下十几次，可是每次依旧不知道收敛，依旧一如既往的拼命。听说，他的妻子，也是一名警察，后来在一起绑架案里被绑匪抓。住，残忍的杀害……

小警察摇摇头，悻悻的走开。根据自己两年的经验，这样的天气……要远离贺云翔。

贺云翔一点点的把被风吹散的文件收拾好。然后拿起桌上的照片，照片了里的女孩穿着格子的短裙。一头长发柔柔的垂下来，，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可是她的笑容好像比阳光还要明亮

。这是他在慕寒的相册里拿出来的，也是拥有的唯一的照片。因为前夫的这个身份，他自然没有资格处理慕寒的东西，这……会是他此生最大的遗憾吧！她的后事，南枫以未婚夫的身份处理，追悼会的时候，他以家人的身份站在那里，对着来追悼的人鞠躬，那一刻，他多希望能站在那的是自己……

“老婆，早安。”像每天一样他亲吻照片里的女孩，然后仔仔细细的擦拭干净，放在桌上。他的眼底带着淡淡的笑，这是只有在对着这张照片的时候，才会有的微笑。

铃铃铃……桌上的电话响起。

“喂！”单调的音节自唇。间吐出来，不知道何时起，他连说话的声音都没有起伏。

“就知道你小子又睡办公室。”才一开口，电话那端就传来责备声。

“石头啊。有事吗？”

“看看你死了没有。”叶奕磊毒舌道。

“死了倒好了。”贺云翔坐下来。

叶奕磊轻叹一声，也不再做安慰，三年，能说。能做的，他全都做了，但好像他的心已经死了，一心扑在工作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有半数以上的时间住在办公室里，警局俨然成了他的家。

“今天不要再迟到了。”叶奕磊提醒。

“最近很忙！”他摘下眼睛揉揉太阳穴，睡的太少，头晕还泛着恶心。

“你有哪天不忙？”叶奕磊问。“你其实可以不让自己那么忙，早点回来！”

“嗯！”他答应着，挂掉电话，重新把眼睛戴回去开始工作。

他们的定期聚会，依旧保持着，只是每次，总难齐全，他跟南枫都有意的避免碰面，即便到齐也再找不到曾经的感觉，每次都是沉闷的令人窒息，每次都是不欢而散……

魅色。

三年，一切都在变，只有这里，好像还是一切如初。

“贺队，叶少几个已经在楼上了。”12cxv。

他点头，并没有做声。直接走上去，魅色，与他来讲，也是一个不能触碰，又舍不得忘记的伤。若不是这里，他怎么会遇见慕寒，若不是这里，他哪有东西可以回忆……

包厢里，三个沉稳的男人慵懒地靠坐沙发里，一边喝酒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朋友的聚会，再也找不到曾经的感觉，因为三年发生的事情太多，经过三年的的蜕变和洗礼，在他们的脸上，再也找不到曾经的的那份不羁和洒脱，他们都变得沉闷，甚至……伤痕累累……

贺云翔开门进来，见他进门，叶奕磊起身。

“又迟到！”

“路上塞车！”他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酒。见他到来，本来还有话的南枫不在做声，低头抿着酒。

瞬间安静下来，方子浩倒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曾经的好兄弟变成今天这幅模样，他们都可惜，可却也无可奈何……

叶奕磊无趣地摸。摸鼻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

“最近怎么样？”方子浩看着贺云翔问，三年，他几乎要认不出贺云翔，他的蜕变让他无法相信。每次见都是一副累到不行的样子，脸上终年病怏怏的白，若不是知道各种原因，他简直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到了癌症末期。

“老样子吧，最近有个案子，很棘手。”轻轻地喝酒。三年来，向来是他们问，他答，除此外，他不会多一句废话。

方子浩转脸看南枫，“其实……今天是就这个机会想跟你们谈谈。”他所谓的你们，自然是指贺云翔跟南枫。

“我还有事，一会儿要先走。”南枫放下杯子。

三年，如果说贺云翔的变化惊人，南枫又何尝不是，他放弃了自己原来的工作，接手家族生意，如今已经是身价十几亿的企业家，他相信，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他想要用自己的方法找出杀害慕寒的人，就像贺云翔放弃检察院的工作，转而做了刑警一样，他想要亲手抓到杀害慕寒的那群畜生，可是……三年，一切都是毫无头绪。

“你也可以不用那么忙，要是公司少你这一会儿都不行，那那些个员工可以直接辞退了！”方子浩道。

“你们这样已经三年了，想要一只这样？”叶奕磊看不下去。15401167

“有什么不好吗？”南枫淡淡一笑。三年，他也变得沉默少言，大多数的时间把自己关在公司里，要不就是天南地北的出差，三年他多数的时间在办公室、在出差在飞机上度过。他抬眼看着贺云翔，面对一个害自己失去挚爱的人，就算是兄弟，自己也无法冷静。更无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也许他不该很，但是原谅，真的做不到。

“你们要一直这样吗？”方子浩无奈。

“有些事，顺其自然吧！”贺云翔道。对南枫他又何尝不是心存芥蒂。他们看着彼此，不恼不火，却有着比陌生人还要难堪的尴尬。坐了一会他放下杯子直接起身。在这一点上，他跟南枫还是默契在的，因为也在这个时候站起来。

“每次都这样！”叶奕磊皱眉。色阴女厅般。

“你们玩吧！”贺云翔拍拍他的肩膀，南枫也拎起外套搭在手臂上，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去，在二楼的楼梯处，两人的脚步同时停住。看着楼梯口的包间。贺云翔忍不住走过去，轻轻地推开门，里边正有一群年轻人在庆生，和当年他们在这里时，是一样的场景……

那一年，就是在这里，他遇见慕寒，那一年，他的人生变得有意义，也是同一年，他的人生跌落谷底，像是一潭死水，再也不会泛起涟漪……

南枫抿着，低头看着自己的小指，他的小指上带着一个与他身份还不相称的指环，那枚银色的指环，已经褪色，可他依旧宝贝的戴着。又是看着这戒指他会苦涩的笑，原来小寒给他戴这个戒指是这个深意，独身，她走了，真的就再也没回来……

两人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直到里面的人被盯得不满，贺云翔才歉意的关上门，两人下楼，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方向不同，可是某种程度上，他们的目的地一样的，那就是……墓地，两处“埋葬”慕寒的地方……

章节目录　第185节　想她变成活着的意义

书室　更新时间：201361　11：15：57　本章字数：3415

墓地

贺云翔踏着夜色，抱着一束鲜花走进来，漂亮的香槟玫瑰。舒殢殩獍每次在梦见她之后，他都要来墓地坐坐。就像那句话，如果梦见了一个人，那么醒来就去见她……

爱妻慕寒，他看着这几个字的时候，有时候会觉得嘲讽，在她是他的妻子的时候，他没能好好珍惜，可是等他想要珍惜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来不及……

他的发丝还在滴水，显然是刚刚洗过澡，换过衣服的，慕寒不喜欢他吸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