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柳下青弯起嘴角打断她的话,满不在乎的表情让花琼差点忍不住想要揍他,“堂哥当初也骗过你,可你还是喜欢他,不是么?”
花琼呸了一声,道:“那不一样!”
“哦,哪里不一样?”柳下青似笑非笑地刨根问底。
花琼想了半晌,也说不出具体哪里不一样:“反正就是不一样!”当初小白是骗过她,而且她本以为自己可以舍弃他的,可结果她却还是决定和他在一起。
“因为你喜欢他,不喜欢我,所以不一样。”柳下青替她说出了答案,而后,掩饰不住双眼中突如其来的哀伤,“堂哥没有伤害过你,我也不会伤害你,所以你可以放心,我现在只是想向你证明,他能为你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他不能为你做的,我却可以。”
花琼又是一愣,她曾经见过柳下青露出同样的神情,它会激发任何女人潜在的母性,然后心软原谅他所有的过错,甚至恨不得将他搂在怀里狠狠怜惜。
“真的吗?”花琼也无例外地心软了,只等他点点头,便抱一抱他,告诉他自己仍当他是朋友。
但下一秒她便炸毛了,因为柳下青突然咧开嘴角,露出一个极度恶劣、无耻而又嚣张的笑容:“当然是假的啊,笨蛋!”
花琼想也不想,一脚踹过去。
……
一个人无耻到极限会是什么样子?
花琼以前不知道,但是现在却深切认识并且亲身体会到了。
“过来,给我捶捶背。”柳下青侧卧在贵妃榻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捻着盘子里的蜜枣往嘴里扔。
花琼蹲在一旁使劲磨牙,心里腹诽这家伙不管是在伪装还是打回原形,原来都是个吃货加二皮脸。她想起那次他被他老爹揍得下不了床,却没忘在床底下藏那么多零嘴,突然有些搞不懂究竟什么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又或者,因为伪装得太真实了,连自己也被骗了?
“怎么还不过来?!”柳下青又喊了一声。
花琼四下望了望,发现这屋子里除了自己并没有其他人,不由眼一瞪,指着自己开口问道:“你是在跟我说话?”
“难不成我在跟鬼说话?”柳下青看也不看她,只冷冷一笑,“我数到三……一,二,三,你过不过来,不过来我要喊了啊……”
“靠,闭上你的鸟嘴!”花琼顺手抄起身旁的凳子朝他的方向砸过去。
柳下青反手一挥,手臂托着木凳打了几转,最后稳稳被他纳入手中,轻轻放在地上:“我要去禀告宫主,说有个叫慕容简的奸细混进……恩,乖,往左边一点。”
“……”
花琼一边屈辱地替他捶背,一边在心里诅咒他吃东西噎死。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
由于那天在圣女庙中无意见到了慕容简,柳下青便心生疑窦,加之那晚花琼偷听被他发现,一开始他并不知道那人就是花琼,但却认出了救走花琼的人,就是萧离。经过一番推敲加求证,他很快发现了慕容简和花琼潜伏进来的真实目的,但他没有把这些告诉其他隐月宫的任何人。
至于是什么原因,花琼也弄不明白,只知道他很是无耻地用这个当作把柄,跑到客栈来找她,并且要挟她听命于他,给他做牛做马,不然就要去泄密。
一开始,花琼恨不得把他当成苍蝇拍死,但是为了自己和慕容简的人身安全,她不得不妥协,被他蒙住双眼,带到了这个不知道是哪里的宅邸。
可怜叶红舒那胖子还一个人呆在客栈里,就是不知道他的大嘴巴会不会坏事,若是下次孙小雨再来找不到自己,问起他时,他应该不会傻到把所有事都和盘托出吧?
花琼可不敢保证,心里总琢磨着,既然这样下去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不如找个机会通知慕容简快撤。
可惜,别说她不知道自己目前到底在什么地方,就算知道了,她也根本无法走出这个宅子半步。
……
“你到底想怎么样?”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有一天,花琼再也忍受不住。
此时柳下青风正尘仆仆地走进来,闻言,他裹紧身上的披风,皱眉道:“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无数遍了。”
“可是你一次也没有认真回答过!”花琼咬牙切齿。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入秋,距离花琼来浙水的第一天已经快半年。临海的天气有些反复无常,就像柳下青那张欠扁的脸一样。
“是吗?那我现在回答你。”柳下青皱眉想了想,然后面无表情地道,“我只是想感受一下,被我堂哥爱着捧着的女人,给我当牛做马的感觉。”
“……”花琼双拳紧握,骨节间发出咯嘣声响,“那你现在什么感觉?”
“很爽!”柳下青言简意赅地总结。
“爽死你!”花琼照例顺手抄起身旁的东西朝他砸过去。
本以为他会一如既往轻松躲过,却没料到,这一次竟砸了个正着。
他的腰腹间有鲜血缓缓溢出,看得花琼一愣一愣,心说自己明明砸到的是肩膀,怎么肩膀不流血,反而别的地方流?
她还在皱眉思考,却见柳下青表情痛苦地捂着腹部,脸色惨白,额上冷汗直冒,却仍然嘴硬道:“我若死了,你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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