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陷吗?哈哈哈,看来,唐先生是忘记自己干过什么了?没关系,我可以让你重温一下记忆……”
黑衣男人说完,朝后一勾手指,马上有另一位黑衣男人打开了摄像机,将他在公园里实施兽行的录像放给了唐学礼看。
看着画面上那荒唐淫(蟹)乱的自己,看着在自己身下挣扎哭泣的女人,唐学礼一下懞了!
下一刻,唐学礼近乎崩溃地用另一只没断的手拍着自己的头,神情狂乱地喃喃自语,“不!不!那不是我!那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会干出这样的事来呢?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你们陷害我的,一定是!一定是你们陷害我的!”
“你以为你不否认,就可以否决掉你犯下的事?你别做梦了,乖乖地进去里面呆着吧!别再出来祸害别人了,否则,下次你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随着黑衣男人冰冷的话语,警车呼啸而至……
警车发出的尖锐刺响,让唐学礼恐惧得双眸瞪大,浑身直抖,他又要进去那个黑暗的地方了吗?
不!不要!他不要去!
一种人类求生的本能,让他迅速爬了起来,拼尽全力想要逃出这个让他窒息的怪圈,想要逃到他想去的地方去。
只可惜,他已经逃不出去了,一双冰冷的手铐,无情地扣上了他的双手。
*
第二天一早,米仁爱的右眼便跳个不停。
俗话说:左跳财,右跳灾,这眼跳得她心里惶惶不安。
当她接到公安局的电话,说唐学礼涉嫌强奸,人证物证俱在,即将要判刑,请她到公安局签字时,米仁爱当场便傻了眼,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就连公安局那头的人挂掉了电话,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她的脑海里乱成了一团,她那个色胆不肥的儿子,竟然会去强奸女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不!她不相信,这中间肯定有鬼,她得马上去找他问个清楚,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米仁爱和她的老公唐老三一说,两个人马上拎了提包,心急火燎般地朝着公安局奔去。
当她报上唐学礼的大名时,马上有人引领着他们去见被关押着的唐学礼。
唐学礼一见米仁爱,就呜呜地哭了起来,“妈,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是被人陷害的。”
看着戴着手铐、手和脚被纱布裹成棕子一样的儿子时,米仁爱顿时泪流满面,“儿子,你这是怎么回事?告诉妈,妈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唐学礼摇了摇头,赤红着双眸说,“我昨天喝醉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一个女人给强了!可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不是故意的,一定是别人给我下的套。”
米仁爱一下跳了起来,“你说什么?你真的干了那种事?别人下套你就要钻吗?你真是气死我了!”
唐学礼一脸悔恨,泪流满脸,“妈,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喝醉了,把那女人当成了墨雪,所以才……”
米仁爱抚额轻叹,怒其不争,真想要冲上去揍儿子几拳,却被旁边监控的警察给一把拦住,“请坐好!”
米仁爱只能手指着儿子,哭着骂着,“你这个笨蛋!你怎么就那么傻啊?我真是苦命,千辛万苦供你读大学,就巴望着你有出息,让我们能享几天清福,可是你呢?儿啊,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我们啊?你说你干了这事,还有谁能救你啊?”
听到米仁爱哀嚎的最后一句,唐学礼突然眼睛一亮,“妈,有一个人能救我,她一定能救我的。”
米仁爱马上停止嚎叫,厉声喝道,“谁?谁能救你?快说!妈去求她!”
“白墨雪!”
米仁爱不敢置信地惊呼,“你说什么?学礼,你有没有搞错?你说那蠢女人还能救你?她有什么本事能救你?”
米仁爱从不关注新闻,她当然不知道墨雪早已经脱胎换骨,早就不是她想像中的那个懦弱无能任她欺负的小媳妇了。
“妈,白墨雪现在早就不一样了,她现在是白氏集团的总裁,你到白氏去找她,求她救救我,她一定会帮忙的。”
“什么?她成了白氏集团的总裁?”米仁爱尖叫一声,然后把眼一瞪,怪责着,“儿子,这事你怎么不早跟妈说?”
唐学礼一脸不耐烦,语气挺冲地说,“我不也是刚刚从里面出来,我还是听郑慧心在那说我才知道的,我要是早知道她有这么一天,我就不离婚了,那我还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米仁爱的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起来,“儿子,我记得那女人不是很爱你吗?你再去求求她,跟她复婚呗!”
唐学礼一想到昨天,就一脸颓废,“我昨天去求过了,她让我有多远,滚多远!”
米仁爱一拍面前的桌子,“你说什么?那蠢女人现在敢这么嚣张?看我怎么收拾她!”
“妈,墨雪早就不是以前那模样了,你现在若敢像以前那样对她,我敢肯定,她会毫不犹豫地给你一巴掌。”
唐学礼一脸鄙视地看着她妈,感觉真正蠢的人是他妈才对。
米仁爱怒吼,“她敢?”
“你看她敢不敢?我拜托你,妈,我是请你去求她救我,你儿子的命现在就捏在人家手上,她说能救,就肯定能救,她说不能,那你儿子就死定了。妈,你们就我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我死了,可就没人给你们送终了。”唐学礼说到最后,又开始抹起泪来。
那柔弱无助的模样,活像是男版林黛玉。
旁边的那个负责监守的警察被这母子的对话给雷得里嫩外焦,他还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男女,在自家的亲人面前都要演戏,还演得一套一套的,真不嫌恶心人,他听得都快反胃了。
外人看着恶心巴拉的,米仁爱一看自家儿子哭成个泪人样,却心疼得不行,毕竟这个宝贝儿子是她从小溺爱到大的,哪舍得看他伤心,儿子一伤心,她这当妈的,怎么看怎么心疼。
“好了,乖儿子,别哭了!你把那蠢女人的地址告诉我,我去求她。”
唐学礼知道他妈的个性,又叮嘱着,“妈,你可不能一怒之下什么话都乱说哈,你可得态度好一点。”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她!”
米仁爱拉着唐老三出了公安局,一路絮絮叨叨地在那里说,“那女人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白家大小姐了?还做了白氏集团的总裁?哎呀,唐老三啊,你说,咱们家学礼当初要是不和她离婚那该多好啊,千挑万挑,挑到郑慧心那个破灯盏,原本巴望着她家能帮衬咱们一点,哎,没想到,这才没多久,就和白天岩一样完蛋了,真是倒霉透了。”
唐老三像是没听到她说话一样,任由她在那里自言自语。
谁知道,他的沉默也惹来了她的炮火,“都是你这个蠢男人没用!若是你有用的话,咱们用得着这么费力地去找靠山吗?现在倒果真是应了一句话,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奶奶的,靠这个也倒了,靠那个也倒了,我们怎么就那么倒霉啊。”
唐老三当作没听到她骂,一会,便出声提醒她,“你别顾着嘴快了,快到白氏集团那站了,准备下车吧!”
米仁爱不耐烦地瞪着微微佝偻着背的唐老三,“知道了,知道了,还用得着你说嘛!老娘早就等着了。”
当米仁爱拉着唐老三一站到前台那里,便趾高气昂地对前台的小姐说,“我要见你们的总裁白墨雪,你就说,是她婆婆来找她!”
坐前台的两位姑娘一个叫黄雅思,一个叫雷虹。
黄雅思比较文静,雷虹却是个直脾气,她冲嚣张的米仁爱扯出一个干笑,“很抱歉!我们总裁现在不在,她出去了。”
“出去了?你骗我的是不是?”
米仁爱气得脸色发青,她这么精明厉害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雷虹那一脸鄙视的眼光。
黄雅思在一边柔声细气地说,“这位女士,我们白总是真的出去了。您改天再来吧!”
米仁爱冷笑着说,“我今天还偏不走了,我就在这里等,我等白墨雪回来。到那时,看她怎么收拾你们!”
雷虹看着这个不讲道理的女人,实在气不过,“我们白总可还没结婚,不知道她哪来的婆婆?这位大妈,我想,你应该自称前婆婆才对吧?”
“你、你这个死八婆,我撕烂你的臭嘴……”
米仁爱一被雷虹戳中了痛处,便将一身怒气全发泄到她的身上,一边怒吼着,一边挥着手袋,朝着雷虹冲了过去。
雷虹一不小心,便被她的手袋给挥中,她都被米仁爱的疯狂和泼妇行为给打傻了。
她虽然想要反击,可她这可怜的小姑娘,又哪里会是米仁爱这种泼妇的对手,不一会,雷虹就被米仁爱揪着头发,狠狠地扇了几巴,那脸蛋一下就肿了起来。
“哎哎,你怎么打人啊?你快住手啊!”
黄雅思急得一边劝着,她的身上也挨了米仁爱两下,急得大声吼了起来,“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唐老三也赶紧劝着自己的老婆,“仁爱,你收敛一点,这是人家的地盘,闹起来我们吃亏。”
米仁爱扭头一哼,“我怕什么!白墨雪是我家的媳妇,还不得听我的。”
说完,又狠狠地踹了雷虹两脚,雷虹直接被她给踹倒在了地下。
守在门口和展览室的保安听到黄雅思的叫嚷,赶紧冲了过来,迅速上前,一左一右地扭住了米仁爱的手,冷冷地对黄雅思说,“打电话给总裁助理孙小姐,问问她怎么处理?”
米仁爱扯着脖子叫嚷着,“你们这些兔崽子,快放开我!你们敢对我不敬,等我见着了白墨雪,我一定要她把你们全炒了!”
米仁爱没见过改变后的白墨雪,她还真以为,白墨雪还是以前那个她说什么是什么的小媳妇呢,竟然还在这里搞不清楚状况,自以为是。
雷虹刚才是被她打懞了,这回听到她叫嚣,直接冲到米仁爱的面前,扬起手狠狠地甩了米仁爱两巴掌,“我今天就是被炒鱿鱼,我也得先把帐给算回来。”
接着,又狠狠地甩了米仁爱好几巴,刚才米仁爱打了她几下,她便加倍地还了回来。
可怜米仁爱,被两个保安扣住了双手,想要还击,也动弹不得,只能在那里怒吼着,“小贱人,你竟然敢打我?你等着,老娘一会再收拾你!”
这时,孙小悦的电话下来了,“我问过白总了,白总说了,以后凡是说什么她婆婆,还有她前夫的人,全都让保安给撵出去。”
“是!”黄雅思挂了电话,对那两个保安说,“以后凡是说什么她婆婆,还有她前夫的人,全都让保安给撵出去。请这位女士出去吧!”
米仁爱挣扎着不肯走,干脆地赖在地下,嚎啕大哭,“我不走!你们打了我就想这么了事了?没这么便宜!我要告你们,告死你们两个小贱人。”
这里可是白氏集团的一楼,米仁爱这一闹,顿时若来了无数人的注意,一个个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
孙小悦接到黄雅思的报告,心里真生气。
这白总的前任婆婆和前夫,还真是极品,不知道白总以前怎么会嫁给这样没品的人家,是犯傻了吧?
事情闹大,孙小悦不得不下去处理。
当她看到那个坐在大厅中央,像个泼妇一样拍地嚎哭不休的女人时,眼里的厌恶更甚。
她挤到米仁爱的面前,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之后,朝围在四周的员工怒瞪一眼,厉声斥道,“大家在这里看什么?一个个撤离岗位,是不是都想要记大过处分?还不赶紧回去上班?”
米仁爱看着一身威严的孙小悦,眼里有着算计。
在孙小悦转头看向她时,米仁爱问,“这位小姐,您是这里的管理人员吗?我要投诉!我要见你们的白总!我是她的婆婆,她一定会见我的!你们不能拦着我不让见!如果墨雪知道你们这么对我,她一定会处罚你们的。到时出了什么事,你们承担得起吗?”
“你是米女士吗?”
在看到米仁爱连连点头说“是”时,孙小悦冷笑着说,“很抱歉!米女士,白小姐确实外出了,刚才我也打了电话给她,她说,希望你回去,如果你坚决不回去,那么,我就报警!”
米仁爱愣了一下,便大吼着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会这么说,你让我见她,你让我见墨雪!我要见她!”
孙小悦厌恶地看着这个胡搅蛮缠说不清的女人,又再重复一句,“我已经说了,白总确实出去了!”
米仁爱见孙小悦不像是说谎,她一把扑了上去,跪在了那里,“我求求你们了,我找你们白总真的有要事,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求求你们了,让我见见她吧!你告诉我她在哪里也行?我去找她!”
孙小悦看着这个一会便磕得满头包,脸色红肿,头发凌乱的大妈,既觉得她可恨至极,又觉得她有点可怜,正在犹豫着该不该说出白墨雪的行踪时,一个飘逸清冷的身影已经映入了她的眼里。
083 有兽兽!还有孩子!【手打vip】
孙小悦一见是白墨雪回来了,心里一喜,马上迎了上去,“白总!”
白墨雪的标记永远是一身白衣,她有轻微的洁癖,就喜欢穿白衣,除了必要的应酬场合需要别的颜色搭配以外,她平常也极少穿其他颜色的衣服。
今天的她也还是一样,穿着一身白色v领荷叶边的连衣裙,修长的身段,玲珑的线条,在行走之间,绰约多姿,斜长的裙摆随着走动,轻轻飞扬,就像那清风荷塘之中的白荷绽开,让人恍若看到了白荷仙子,正缓缓地向自己飘来,美得如梦如幻,却又透着一股清幽高贵的气息,浅香暗盈,让人闻之欲醉。
一直坐在地下撒泼嚎叫的米仁爱,在看到她记忆中那个一向低头垂眸连看人也不敢正视的白墨雪,突然间变成眼前这个清冷高贵得仿若不可亵渎的气质美人时,脸上的表情是一愣一愣的,连撒泼嚎叫都忘记了。
这个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高贵优雅的女人,真的是她家以前的那个任她奴役的小可怜白墨雪吗?
直到白墨雪走到了她的面前,米仁爱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一切。
“墨雪,是你吗?”
白墨雪冷漠地看了米仁爱一眼,心里冷冷一笑,这个时候想来套交情?她还真以为白墨雪是她米仁爱养的一条狗,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灵眸轻抬,看到被人扶在前台那里手捂着肚子一脸红肿泪流满脸的雷虹,白墨雪的怒意也跟着飙升。
竟然敢在她的地盘上动手打人,米仁爱,你犯贱的功力是见涨了!
她的眸底瞬间一寒,冷眼看向孙小悦,轻声斥道,“怎么还不赶紧报警?还不快把人送去医院验伤?这事闹了这么久,还把无关人员留在这里,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这是要给我们的客人看笑话吗?我警告你们,以后若再有类似这样的事情发生,你们全都给我卷铺盖走人!”
看到众人垂头不敢说话,白墨雪又冷喝一声,“还不快点动手!”
声音不大,语调不急,却带着一股冷透人心的震慑力。
孙小悦赶紧一挥手,众人七手八脚地将雷虹给抬上了车,迅速送往医院。
两个保安上前拉起米仁爱,就要往外拖。
看到白墨雪举步走向电梯,米仁爱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挥开那两个保安的手,大声嚎叫着朝墨雪扑了过去,“墨雪,我是你婆婆米仁爱啊!我是来找你的,我有事跟你说。”
她以为自己可以靠近她,没想到在距离墨雪一米远的时侯,就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却被一股无形的气墙给挡住,让她再也近不了白墨雪的身,只能在那里干嚎着,“墨雪,求求你,学礼被公安局的带走了,他说,只有你能救他,算我求你了,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们俩几年的夫妻情份,难道你就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蹲监狱不成?”
米仁爱,没人爱,站在一边的孙小悦差一点笑出了声。
这种让人恨的泼妇,没人爱也是活该,真可怜了她那老公,肯包容她这样烂的个性,也难为她老公肯这么牺牲自己,从而解救了其他的男同胞免受没人爱的摧残。
白墨雪怕这没人爱再说下去,会越说越离谱,她淡扫了孙小悦一眼,“小悦,你带她到接待室。”
“是!”
米仁爱悄悄瞅着这白墨雪,她果真变得不一样了,那眉眼之间的冷煞之气,看了就让人害怕,看看她的下属们,一个个像是很畏惧她一样,米仁爱这回也真学乖了,和唐老三规规矩矩地跟在孙小悦的身后,一起坐电梯上了十五楼。
一路走来,看到白氏集团是如此地庞大,员工又这么多,米仁爱的眼睛都看直了。
我滴乖乖哟!这么大的公司,得值多少钱啊?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儿子跟她说的都是真的,白墨雪真的变了,从一个卑微的小媳妇,一下飘上了天,成天女下凡了。
要是早知道她会有这么一天,她米仁爱就是死,也不会让白墨雪离开学礼啊!哎,真是悔不当初!
随即米仁爱又乐观地想,不管怎么样,事情发生了,现在只要她想办法挽回白墨雪来做媳妇,只要她肯回唐家,那她就不愁没有清福享。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让白墨雪答应重回唐家呢?
米仁爱一路想着,一路忐忑不安地跟着她们上了楼。
孙小悦将米仁爱和唐老三安排在十五楼最前端的接待室内,并给他们倒了一杯水,“两位请在此稍侯片刻,总裁很快就来!”
白墨雪存心要晾晾那个米仁爱,所以,她也没有直接和米仁爱谈,而是径自回了自己的总裁室。
轻轻锁上门,白墨雪这才轻轻地说了一声,“小家伙,快出来玩吧!”
只见一道金黄色的流光闪过,下一刻,一个超萌超可爱的小兽兽便落到了白墨雪面前的茶几上,在那里欢快地跳着起舞。
“主人,我好高兴!我黄金兽终于重见天日了。”
黄金兽长得圆滚滚的,大约只有一个拳头大小,浑身金黄,璀璨耀眼,一双圆溜溜的乌黑大眼睛,总是闪着精灵特有的慧黠光芒,两只大大的耳朵竖起,它想向你示好的时候,那两只大耳朵就会一招一招的,乌黑的眸子也会可怜兮兮地看着你,特可爱,也特招人疼。
白墨雪在见到黄金兽的第一眼时,就是被它那个表情给秒杀的,二话不说,就将它给抱了回来。
黄金兽告诉白墨雪,它是一只寻宝兽,凡是有宝的地方,它鼻子一闻就能知道。
之前,白墨雪在看楼的时候,感觉到展翅楼里的那一股强大得能笼罩整层楼的灵气,就是黄金兽发出来的。
由于这段时间一直很忙,虽然那展老爷子早就给她交了楼,但她一直也没时间去展翅楼,直到今天一大早,才抽了个空赶了过去,将封印在瓦罐里的这只黄金兽给解救了出来。
它为什么会被困在展翅楼内的一个小瓦罐里的呢?
那是因为它之前因为太过调皮捣蛋,被前任主人给封印了起来,直至主人飞升,也没能想起还有一个黄金兽在等着他解救。
说来也活该这只黄金兽倒霉,白墨雪察看过了,封印它的那只瓦罐,主要封印的是黄金兽的能力,外观上的封印,只需稍有灵力的人就能打破开启。
可偏偏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直都没有人发现黄金兽的存在,也一直没有打破这只瓦罐,将这只黄金兽给放出来。
据黄金兽说,它被困在里面有近千年了,每天闲得无聊,没事干就只有修炼。
所以,现在的黄金兽别看它只有一个拳头大小,可要是一发起狠来,就算白墨雪也不一定能对付得了它。
但它修炼的主要功能是寻宝,它的灵力越高,对宝物的感应便越强大,打架可不是它擅长的。
白墨雪一见到这小黄金兽就喜欢上了,当即将它收了,跟它定了灵魂契约,然后再把它带了回来。
开始她还愁着怎么收放它才好,结果小黄金兽自己会隐身,又解决了她的一大麻烦。
这小兽兽一路还算安份,可一到这白氏,它就开始蠢蠢欲动。
谁让这里它喜欢的宝贝多呢?虽然这里的宝物品质不太高,但也聊胜于无。
主要是它在那破瓦罐里被困得太久太久了,所以一闻到这黄金珠宝的气味,就有一种跃跃欲试的蠢动。
白墨雪摸了摸它的头,“小兽兽,我有客人要见,你乖乖地在这里呆一会,别到处乱跑,知道吗?”
“知道。”黄金兽猛点着头,那双骨碌碌的黑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特别地招人疼。
它和墨雪交流,一般都用意念来交流。
听到了它肯定的答案,白墨雪又捏了捏它的小脸蛋,说了声“真乖”,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她前脚出门,黄金兽后脚便从窗户给飞了出去。
*
一走出总裁室,想到那接待室里等着自己的麻烦,白墨雪的心就沉了下去。
这米仁爱来这里,是来替他儿子做说客的吧?
她的脑海中,还残留着原身的记忆,记忆里的白墨雪,一直被这个嚣张的没人爱给欺负得要死,洗衣,拖地,做饭,白墨雪什么都包了,也没讨着这没人爱的好脸色。
白天岩没下台的时候,米仁爱还会收敛一点,至少偶尔也会给白墨雪一点好脸色看。
可白天岩一下台,这没人爱的脸色便马上来了个大转变,天天黑着个脸,指桑骂槐的,让那白墨雪受了委屈,又不敢跟唐学礼说,只好委屈地躲着流泪,不敢吭一句声。
光是想着,白墨雪都替这个原身感到委屈。
像唐学礼这么烂的男人,值得她如此倾心相待吗?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原身这是为什么?
坐在接待室里的米仁爱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这个白墨雪,差人把她带到这里来,就将她一直晾在了这里,这大半天了也不见她来,心里暗暗气恨,却又发作不得,不知道在心里暗骂了白墨雪多少遍。
唐老三倒是安静得很,默默地坐在那里,双手扭在一起,垂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是在想,反正这家里的事都由他家婆娘作主,他还是安份点好,省得万一又惹她不高兴,把火发他身上,又是好一顿打骂。
“那个白墨雪,真是太过份了,我……”
就在米仁爱想要拍桌而起的时候,白墨雪恰恰出现在了门口。
米仁爱那张脸变得那叫一个快,到嘴的怒骂一下咽了回去,瞬间换上一张讨好的笑脸,“墨雪,你来了!快过来坐,来来来!”
那张红肿的脸一笑起来,看起来更是感觉恐怖。
米仁爱还想上前搀扶白墨雪,可伸出的手,却依然被那一股无形的气流给挡住,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气恨,又在心里狂骂,贱人,在我面前还装什么逼,你早就烂透了。
白墨雪能感觉得到这米仁爱对她的鄙视和不屑,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你有什么事快说,我很忙,没功夫陪你磨蹭。”
米仁爱尴尬地收回了伸出的手,讨好地赔着笑,“墨雪,我是因为学礼的事来求你的。他、他……”
米仁爱在白墨雪的冷眼扫射之下,只感觉唐学礼那事还真让她老脸无光,这事还真不好意思说出口,结结巴巴了半天,她也没能憋出来。
白墨雪觉得还真是罕见,这米仁爱脸皮厚比城墙的人,竟然还有事让她开不了口?到底是多难的事才能让她这样嚣张的人也感到很不自然?
这时,孙小悦敲门进来报告说,“白总,公安局的同志已经来了。”
白墨雪微一点头,“知道了,你让他们先稍等一会。小悦,把人给我招呼好了。”
“是!白总,那我先出去了。”
看着孙小悦又走了出去,白墨雪蹙眉看着米仁爱,淡淡地说,“米大妈,带你走的人来了!你再不说事,可就没机会说了。”
米仁爱听到她竟然真的让人报了警,脸色瞬间狰狞起来,“白墨雪,你真的敢让他们来带我走?”
白墨雪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冷冷地笑,“这公安局的同志都已经来了,还用得着说废话吗?”
米仁爱狠狠地盯着白墨雪,看了好一会,突然仰头哈哈狂笑起来,不顾一切地连讽带刺,“白墨雪,你这个贱女人,看来你的记性真的很不好。你现在利用完了我们学礼,你以为甩掉他,你就可以挺直背脊趾高气昂了是不是?你竟然敢这么对我们,我告诉你,我们要是完蛋,一定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的!你那些丑陋无比的过去,要不是我们替你瞒着,我相信,若公布出去,全香城的人肯定都很有兴趣。到时,我就让她们看看,你这个贞节烈女是如何下贱放荡的!”
白墨雪眸光一冷,想也不想,扬手便一巴掌扫了过去,俏脸含霜,“米仁爱,你的嘴巴最好放干净点,别给脸不要脸。今天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否则,我让你有命进去,没命出来!”
米仁爱哈哈大笑,一脸得意地看着她,手抚着浮肿的脸,那双小眼睛放射出毒蛇一般的光芒,“你想威胁我?行啊,如果你不怕你生的那个小兔崽子没命,你就尽管放开手来对付我!我死了,有他陪葬,我下黄泉也不会寂寞。”
“小兔崽子?”白墨雪感觉心里猛抽了一下,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米仁爱,你现在编故事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大了,只可惜,说了半天,都是你自己在自说自话,我可是半句都没听明白。”白墨雪故意拿话刺激她。
“小兔崽子当然就是你生的那个贱种!你信不信,我让人把他给杀了?”
米仁爱果然受不了刺激,直接狠狠地朝着白墨雪丢去一个惊天大雷,将白墨雪轰炸得全身焦黑,不见一丝白肉。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刺激!
这会,她真不知道,到底是她刺激了米仁爱,还是米仁爱刺激了她?
白墨雪突然感觉到脑海中一阵剧痛,记忆中有无数的片段,开始在她的脑海中闪现,只是一片一片的,凌乱不堪,无法串连起来。
她知道这是原身的本能在作祟。
她只有努力稳住自己的魂魄,让自己的魂魄保持清明,慢慢地,再运起识海内的灵力,抚平大脑那剧烈的波动。
白墨雪闭上眼,试图用灵力激发原身深藏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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