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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品统统介绍给我,等下一起去买。”

李欣桐看怪物一样看她,还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你没事吧?今天怎么想改造你那贫民窟的形象了?受什么刺激了?”

席庆诺佯装羞涩忸怩地捧着自己的双颊,“还不是人家的越越嘛,人家也是为了我的越越嘛。”

李欣桐实在受不了,打了个冷颤,“真受不了你,你今天吃错药了。”

席庆诺立马正常起来,斜睨她说,“总的一句话,我要恢复我大学时的模样!爱惜自己,为了自己也为了我和梁越的未来,oh;yeah!”

“傻/逼!”李欣桐丢了n多白眼。

李欣桐是个讲究的女人,买的护肤品和化妆品虽然不多,但是价格不菲。她针对席庆诺的皮肤选择几款,一套刷卡刷下来,几千没了。

当然,她用的是梁越的黑卡。

李欣桐酸溜溜地说:“有男人养真好,我什么时候也有男人养啊。”

席庆诺嘿嘿笑了两下,“凭你的美貌,男人肯定对你趋之如骛的!”

“那只不过是因为外貌,而不是发自内心。真正打心底接受你的,是你无论变的怎样,外界如此恶劣,爱你的心永远不会变,依然有一份只想要你的执着。”

席庆诺听了这话,多少有些愣怔。

席庆诺点头说道:“所以更应好好报答他对你的执着才对。”

“是啊。”李欣桐笑了笑,而后又不禁叹息一声,“哎,行了,你都有这么好的梁越了,别再刺激我这位孤家寡人了,走,陪你去买化妆品。”

不容席庆诺迟疑,大力“美女”李欣桐直接拽她去化妆区的专柜。

化妆区席庆诺一次也没来过,也不知是说她不施粉黛讲究自然美,还是她丫的就不注重自己的形象?总之,她就是个没把自己当过女人的女人。

李欣桐是熟门熟路,自从大学毕业以后,可讲究自己了。她直接拽着席庆诺来到一家化妆品装柜,本想为席庆诺拿一款适合她的唇彩,手刚伸出,那只她看上的唇彩被另一方的女人拿起来,看了两眼,试了试。

“小/姐,来一只。”李欣桐索性不给席庆诺试了,直接要了。

“好。”售货小/姐显然被这么豪爽的顾客弄得有些错愕。

那只试唇彩地不禁转头多看了李欣桐几眼。

席庆诺愣了一愣,这个女人怎么看起来那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仔仔细细回忆一番,终于记得了。长的很像宁婉婷,不过比宁婉婷更娴雅,彷如淡淡吐香的菊,清幽而又恬静,让人很舒服。

她安静地放好,归为原位,对售货员说道:“麻烦你,我要一只。”

“不好意思,这是新款限量版的,只有三只,已经卖完了。”售货员十分抱歉地说道。

这个女人显然有些失望,但毕竟人如外表,微微一笑,“那算了。”

“宛如。”她身后立即涌来一批人。席庆诺定眼一看。好家伙,这不是那位古怪出奇,讲究离谱的高调贵妇吗?这次行头依然大,四个保镖,一个助理。

“婆婆。”宁宛如很有礼貌,不卑不亢地说道。

贵妇“嗯”了一声,目光转向那个售货员,“你查查看哪里还有这种唇彩,去别的地方调一只过来。”

“额,这个……”显然售货员很为难。

那贵妇也不勉强,对助理摊开一只手。助理很默契地递给她手机。那贵妇面无表情地问:“告诉我你们老总的电话。”

“我……我不知道。”售货员显然被贵妇的气场吓到了。

贵妇还算不咄咄逼人,看了一下自己助理,便对宁宛如说道:“宛如,我们先回去,过两天婆婆一定给你买到。”

“谢谢婆婆。”

看着两人非常有爱的离开,席庆诺和李欣桐一愣一愣的。

贵妇的助理则给售货员一张名片,“请务必把这张名片递给你的老总,无论什么手段。谢谢。”贵妇助理说完便跟着离开。

李欣桐囔了一句,“这么拽?谁啊?”

“不知道。”席庆诺也很想知道。

“我只认识宁宛如,凤凰集团的大小/姐。如果没猜错的,宁宛如的婆婆应该是……啊……”一向对上流社会十分八卦的李欣桐像是忽然被点灯一样豁然开朗。

不过她反而把目光转向席庆诺了。席庆诺被她一直看的发毛,“干什么这么看我?”

“没什么。”李欣桐笑了笑。

另一边的售货员忽然哀叫,囔囔自语,“哎,死定了,秦天集团的前任总裁啊!那刚才那个女的岂不是现任总裁韦辰鸣的未婚妻宁宛如?”

席庆诺愣了一愣。李欣桐小心翼翼地看着席庆诺,好像害怕她会怎样,安慰道:“淡定,二妞。”

席庆诺转头,莫名其妙地说:“我很淡定啊?关我什么事情?”

“啊!”李欣桐显然很错愕。不是吧,前男友的未婚妻和老妈耶,居然这么淡定?

席庆诺双手合十,一脸憧憬地看着天花板,“我有我家越越了,其他男人都是浮云。”

李欣桐十分唾弃地吐槽,“怎么一下把梁越当宝了?以前不是一直把人家当草吗?”

席庆诺沉思了下,“也许……分手那件事,让我明白,其实我离不开他吧。再也许,没有人比他还要对我好,我不想失去这份好?”

“其实你就承认,自己爱上梁越了吧。”

“嗯,我爱上他了。”

“真直接。”

“你管。”

“那什么时候让我喝喜酒?”

席庆诺一听这话,一下子萎蔫了,“我还没过家长这关。他妈妈不喜欢我。”

“那就努力让她喜欢啊,跟着她的喜好走。”李欣桐开始提建议了。

这方面,席庆诺知道,李欣桐最拿手了,当初追宋子墨的时候,可是从他妈妈下手的。把老人家哄得笑颜如花,想方设法的帮她和她儿子撮合在一起。

“所以啊,我要改变自己,减肥,变漂亮。”席庆诺豪云壮志地握拳。

“碰!”李欣桐狠狠砸了她脑袋,“没脑子,婆婆哪里在乎你的外表,她反对无非两个理由。门不当户不对,要么就是为了儿子,觉得你不能够给她儿子幸福。”

“天啊,一针见血。”

“那是。”席庆诺撇了她一眼,“所以,你减肥有毛用。”

“我为了他儿子改变自己,说明我在付出啊?”

李欣桐不屑,“你瞧见没,刚才那个宁宛如。知道为什么那个贵妇对宁宛如好吗?乖!听话!陪老太婆逛街,无怨无悔!先要懂得亲近,知道吗?不懂得亲近,根本没法讨欢心!”

“懂了。”席庆诺狠狠点头,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打给谁?”

“我妹妹!”

“席灵芝?”

“对啊,她和梁越妈妈很要好,我去求经。”

“瞧瞧,人家就比聪明的多。”李欣桐撇撇嘴,暗藏讽刺。

无奈,宠妹妹的席庆诺听不出来,还笑说:“是啊,我妹妹一直很聪明,要不然我爸爸怎么那么喜欢她啊,嘿嘿。”

好吧,李欣桐彻底无语了。不知道席灵芝的真面目,席庆诺这个姐姐会一直认为她是一朵纯洁的白莲花。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更新,苦逼的作者啊,把学习的时间码字上了,阿门,求考过,你们也祝福我吧,阿门~~~

part。36

席庆诺的家庭很特殊。在席庆诺的世界里,妈妈这个词甚少出现,在她开始能记事之时,就没有妈妈了。席灵芝和席羲和是龙凤胎,妈妈生完他们两身体情况骤变,不过一年半的光景就撒手人寰。

席铁荣又是个公事大于私事的工作狂,三个孩子几乎是爷爷奶奶带大。席庆诺小时候虽调皮也算懂事,帮着爷爷奶奶照顾弟弟妹妹。加上跟爷爷奶奶待得久,也最得爷爷奶奶宠爱的孙辈。

可惜,人有悲欢离合,席庆诺十一岁那年爷爷奶奶相继过世,她的幸福生活也就到了头。回到席铁荣的身边,席铁荣的眼里只有她的妹妹,席灵芝。就是唯一的儿子席羲和也不得席铁荣的宠,即使席羲和看上去已经很努力了。

因为在席灵芝实为席铁荣的骄傲。小时候以美貌动人,后来以才艺服人,上学后就学习过人。她仿佛就是如神人般存在,众星捧月,遗世而独立。

席庆诺很崇拜这个妹妹,即使偶尔有些羡慕甚至嫉妒,但更多的还是骄傲。

她有这么个厉害的妹妹呢……这是一件多么自豪骄傲的事?有人提及席灵芝,她总会笑颜如花地仰着头,比夸自己还要开心地说:“她是我妹妹。”

她愿意当席灵芝的全职佣人,任她使唤并且无怨无悔。因为她是姐姐,是长女,是这个没有母爱的家庭唯一年长的大姐。席灵芝对她也极好。从小得到奖励总会与她分享,爱粘着她,姐姐长姐姐短的。

这样的妹妹,即使抢走了她的父爱,她会心酸,可也心甘情愿。席灵芝这样的女儿,嘴甜又优秀,惹席铁荣的疼爱,乃是人之常情。

在席庆诺的眼里,席灵芝一直是家里最耀眼的明星,当之无愧。

席庆诺愿意把这样的妹妹当做宝一样捧在手心,呵护备至。

她给妹妹席灵芝打了电话,闲聊了一会儿,东拉西扯才提到桂女士,然后当做漫不经心地问了桂女士爱好,探求秘方。当然,她绝对不会说是因为想和“未来婆婆”套近乎,让她和梁越的未来少点阻碍。

席灵芝笑说:“姐姐,桂阿姨其实喜欢话剧,要是给她一张话剧剧票,并且陪她去,她一定会很高兴。”

相对于话剧,席庆诺更喜欢泡沫剧……

得到这个消息,席庆诺便开始盘算一场如何讨好未来婆婆的闹剧。啊不,是计划。

这事她也不想让梁越知道,主要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等她和桂女士关系亲密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感动的抱着狂亲她,她是多么努力地为他们的将来啊。

首先自然是得定歌剧院的票。她特意跑歌剧院看看最近是谁来演奏。结果看了下,也不知道是谁,一点儿也不认识。没办法,她对话剧一窍不通,不知是不是大牌话剧员?心想,管是谁的呢,反正桂女士高兴就好。她想多没想,十分果断地买了两张歌剧院的票,欢天喜地地回家去了。

梁越是天黑之前回家的。席庆诺已经做好饭菜,一副家庭主妇的样子,系着围裙,穿着睡衣,不施粉黛。梁越一进屋就感到一股香气逼人的饭香,他施施然坐下,好笑地问她,“今天吹什么风?这么贤惠?”

“我一直很贤惠好吧?”席庆诺没好气的白上他两眼,跟着坐在他对面,努了怒嘴,“尝尝。”

“嗯。”梁越拾起筷子,夹了一块烧牛肉放在嘴里嚼了下,没马上说好吃,也没说难吃,就是平常吃着,闷不吭声。席庆诺这就不满了,“好吃不好吃也吱一声啊。”

“一般。”

虽然这是事实,但还是让席庆诺大受打击。言情剧都是骗人的!一般女朋友做的饭菜,无论好吃与否,男朋友都会欢快地吃完,还一阵猛夸。虽然自己有自知之明,但听人夸的话,还是会忍不住开心的。

可梁越这表现……

实在是让人难过。席庆诺扁着嘴,倍感难过地说:“以后不做饭菜给你吃了。”

“嗯。”很淡定地答应了。

“……”席庆诺先是一愣,霍然站起来,鼻孔朝天,非常愤怒地看着他,“梁越,你能不能激情点啊,像言情剧里的情节一样,表现的很失落,好像丢了魂一样,然后眼中带水地跟我说,我想吃一辈子诺诺做的饭!”

梁越抬头,一愣一愣地看着她,似乎在看跳梁小丑一般看她。

席庆诺继续鼻孔朝天,愤怒对视他。

梁越木讷地说:“以后还是我做饭给你吃吧,我想给诺诺做一辈子的饭。”

“……”好吧,席庆诺没法生气了。

梁越这个花言巧语的言情高手!

***

席庆诺给桂女士打了电话,邀请她看音乐剧。虽然公司已经交给梁越打理,但老顾客的案子,桂女士还是在交接中,要涉足些。平时还是按照工作时间安排。

席庆诺做好打算预约了。只是没想到桂女士很爽快,当即接受了她的邀请,时间约在晚上去听。

桂女士嘱咐,让她在梁越家门口等便可,她亲自开车捎她去歌剧院。席庆诺第一次很讲究地去赴这次约会,身着整洁,略施粉黛,人虽不倾国倾城,倒也是人模狗样,不再邋遢。

晚上七点十五分,桂女士的车准时到达。席庆诺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位上,礼貌地说道:“阿姨。”

桂女士没应,发动车子,继续驾驶。出了别墅区,桂女士才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爱看话剧?调查我?”

“没,没……”席庆诺紧张地挥着手,略显尴尬地说:“我只是想,想……”她结巴了,不知道该怎么说,说讨好的话,桂女士肯定看清她,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怎么说。

桂女士说道:“与其把心思花在我身上,不如花在我儿子身上。”

席庆诺就只是在傻笑。

桂女士叹了口气,也便不再和她说话了。

到达目的地,桂女士要去停车,让她在歌剧院的门口等候。席庆诺很乖巧地应了一声。

在她等候的过程中,见到一小男孩正在大马路上捡东西,席庆诺觉得这样挺危险的,便走过去。只差离小男孩不到一米距离之时,一辆打卡车飞驰逼近。席庆诺想都没想,猛地扑向小孩……

伴随着急速的刹车声。

一下子周围被围得水泄不通。

桂女士刚刚到达歌剧院门口,居然见不到席庆诺的踪迹了。她环顾四周,寻不得。

可她耳畔传来别人的议论声,“哎呀,刚才有个胖姑娘为了救小孩,压在车轮下了?”

“是啊是啊,就在对面啊。”

桂女士听了浑身一抖,急忙朝人群挤去,扒开人群,见席庆诺的一只鞋落在一处。桂女士的心一下子提了上来,她甚至不敢再挪一下视线,看看她是否完好?甚至自己的脑袋开始剧烈疼痛,曾经的努力忘记的记忆如电影倒带,一闪而过。

“啊……”脑海忽惊一声女子的惨叫。

桂女士猛得睁开眼睛。

“哇哇。”小男孩嚎啕大哭。

“乖乖,别哭了。”席庆诺很是狼狈地坐在地上,裤子的膝盖处摩擦了个洞,膝盖出血,血中混着灰尘,一只鞋离了脚,在半米外。

“康康,康康。”一位母亲疯一般冲进人群,狠狠地抱住小男孩,极其紧张地看他哪里有受伤。

“妈妈。阿姨受伤了。”康康用手指指了指席庆诺出血的膝盖。

那位母亲几乎要跪下来答谢席庆诺。

“没事的,你起来啊。”席庆诺因为脚有些扭了,一时站不起来,扶不了她,只能用手示意她起来。待那位母亲抬起头那刻,席庆诺立马觉得眼熟起来。

这……这不是……那位极其古怪的贵妇的助理吗?额,从外貌上来看,这位助理起码也得有四十岁了,怎么儿子这么小?

那位助理似乎也觉得她面熟,也愣了一愣。

“小/姐,你没事吧?”穿一身蓝色制服的司机甚是紧张地站了好一会儿了,终于鼓足勇气问她。

席庆诺微笑摇头,有些吃力地站起来。助理立马上前扶上,“我车在那边,我送你去医院。”

“不……不用了。”席庆诺忽然记起桂女士了,“我阿姨还在……”她想眺望对面,眼神直行,见桂女士已然站在她面前了。

“阿姨……”

“听话,去医院看看。”

“哦。”桂女士发话,不得不从。

其实,她真的只是小小的扭伤,还有一点点地擦伤。

桂女士通知梁越了,而她再次被送进医院。

最近她和医院真是有不解之缘。

席庆诺又开始幻想言情剧的情景了,梁越火速敢来,紧张兮兮不管不顾直接抱着她,声泪俱下地说:“诺诺,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结果!

梁越给了带来一只猪蹄子,别说声泪俱下了,脸上还挂着微笑,“以形补形,脚很快就好了。”

靠!那只眼睛看到她的脚和猪蹄子“相似”了?

正在她苦逼地吃猪蹄子之时,门忽然被撞开,正在吃猪蹄子的席庆诺和看着席庆诺吃猪蹄子以形补形的梁越齐刷刷把目光看向门口。

韦辰鸣慌张走过来,快哭的表情,“诺诺,你有怎么样?听说你撞车了?”

他姑且算的上“声泪俱下”。

“你怎么知道?消息这么灵通?”

紧接着,不容韦辰鸣说,他身后跟来两位女士。古怪的高调贵妇还有康康的母亲也就是贵妇的随身助理。不过贵妇从一进门看见韦辰鸣趴在席庆诺床上开始,眉毛就皱成一团了。

“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席庆诺?”贵妇眉毛挑了挑,带着挑衅!额,她很有名吗?

席庆诺一愣,还来不及说什么,韦辰鸣回身看着贵妇,“妈!”

贵妇冷眼嗖地看向韦辰鸣,韦辰鸣便不再说话了。

气氛实在太尴尬了。

作者有话要说:苦逼更新中

part。37

席庆诺想,她没欠这位贵妇钱吧?干嘛用这种欠她三百万没还的样子?

席庆诺也不给她好脸色,不冷不热地回答:“嗯,我就是传说中的席庆诺。阿姨您好。”

贵妇脸色苍白,不甚喜欢她的回答,觉得她太没礼貌。

她喜不喜欢,关她席庆诺什么事?反正她已经和韦辰鸣没有任何关系了,这位贵妇,她就更没兴趣讨好,尤其是还瞧不起她的人。

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也带动了屋内其他人。首先受不住的当属韦辰鸣,他先开口对席庆诺说:“诺诺,你要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先回去了。”

“谢谢关心。”席庆诺很客套地硬声说道。

韦辰鸣也没再说什么,直接对贵妇说:“妈,我们回去吧。”

贵妇有些来气。居然有这人这样对她宝贝儿子?这个女人算什么东西?贵妇狠狠地冷瞥韦辰鸣,然后挺直腰板更冷硬地对席庆诺说道:“我为我当初的抉择感到十分万幸,像你这样没有教养,长得又不堪的女孩,也就只有那些下等人会要你。小姑娘,别以为仗着辰鸣对你余情未了就多了几分颜色。我告诉你,想进我家门,除非我死了。你……”

“妈!”韦辰鸣忽然大吼一声,打断了贵妇自说自道。贵妇显然被韦辰鸣吓了一跳。要知道从小到大,韦辰鸣一直不敢忤逆她,更别说对她扯着嗓子。

“不好意思,韦太太,诺诺现在是我这个下等人的女友,至于进你家门那是不可能,她要进我家门的。”梁越此时越身一站,反而站在韦辰鸣的前面,直面贵妇,其目光冰冷似冬,让人忍不住发颤。

贵妇愣了一愣,险些缓不过来。梁越她认识,他家的底细她更是了如指掌。他家的身份地位甚至比她家还要更高些。席庆诺会是梁越的女朋友?这……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贵妇满脸不信地看了眼席庆诺。也就一张脸还算可以,那身材,那素质?

贵妇冷笑劝告:“梁经理,不是我多管闲事,这事令尊应该不知道吧?我想这事要是令尊知道的话,不可能就此放纵你。作为长辈……”

“够了!”韦辰鸣目光欲裂地盯着喋喋不休的贵妇,似满腔的不满即将要蹦发。贵妇还是第一次被儿子如此看着,十分不悦地说:“辰鸣,你这是什么态度。”

“妈,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以为是?”韦辰鸣的语气一下子带着隐忍。他低着嗓子说道:“从小到大,我都按照你的吩咐去做每一件事。钢琴画画心算,你把一切认为优秀的东西都强塞于我,我就像个人偶一样被你操纵。你不允许我和不门当户对的人来往,好似那些人有病毒,避而远之。甚至我的婚姻,你也要我绝对服从,不容有万分的逆你。你细心安排我的人生道路,自以为是的认为这是如何如何的为我着想,可我也是人,我也有自己的心情,有自己的喜好!我喜欢喝汽水吃炸食,我喜欢穿t恤五分裤,我喜欢席庆诺,你统统禁止!而理由都是那样可笑,喝汽水吃炸食不够优雅不像个上等人,穿t恤五分裤太随意不符合身份,喜欢席庆诺,她不够条件配不上我。你要的是什么?喝红酒吃西餐穿西装娶宁宛如对吗?我受够了!我受够了!”韦辰鸣疾步离开病房后,病房静得可怕。就连聒噪的贵妇也一下子静了下来,她抿唇控制自己的情绪。

“扣扣。”有人在敲门。

来人竟然是……席铁荣?

席庆诺愣了愣,有些错愕,从来不关心她的席铁荣怎么会知道她在医院里?而且还从百忙之中抽空来看她?席铁荣洞察力很强,一下子就感觉到在他来之前,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席叔叔。”梁越似早就知道席铁荣要来,竟一点儿也不错愕的相迎而待。

席铁荣一声上将军装,看起来既威严又有气场。贵妇哪里不认得眼前这位司令是谁?只是万万想不到,貌不张扬的席庆诺竟然会是司令的女儿?

席庆诺有点受宠若惊了。她生病多少次,住院多少回,席铁荣的身影从未出现过。这还是头一遭。席铁荣看席庆诺两眼,觉得她脸色红润,还有精神瞪眼睛,心下宽慰。

他落下一句话,“后天出院和越越一起回家吃个饭。”

席庆诺愣了一愣,点点头。

“我回部队了。”

“爸爸走好。”

“嗯。”

席铁荣好似过场一般,来回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席庆诺早就见怪不怪,爸爸这种态度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倒是梁越,嘴角不经意上翘。他不过一个电话,正在军事演习的席铁荣竟然未换军服直接赶来,看来,到底是血浓于水的女儿,感情是有的,只是不知道表达。

贵妇的心里十分堵得慌。虽然宁宛如家不是从政,全面看来,还是宁家更胜一筹。只是若要是得罪这席家,贵妇心里有些打鼓。她额前冒着冷汗,瞄了眼席庆诺,发现她正在发呆。

“诺诺不会拘于小节,韦太太放心。”洞悉一切的梁越,面带微笑地对贵妇说。如此,她更是无地自容。贵妇觉得还是先闪人为妙,借个理由,匆匆离去。

屋内,只剩下贵妇的助理。

“席小/姐,十分感谢您救了我儿子。”助理深深鞠个躬。

席庆诺摆手,“没什么,是谁见着那种情景都会像我这么做的,小事一桩。”

助理抿着嘴不说话,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她忽然说道:“席小/姐,当年是我把韦少爷藏到国外的。”

“嗯,没事。”席庆诺依旧在笑。

助理愣了一愣,眸光移到她身边的梁越,豁然开朗。她失声笑道:“席小/姐,祝你幸福。”

“谢谢。”

整个病房,只剩下席庆诺和梁越了。

梁越拿出毛巾,轻柔地抓着席庆诺满手猪油的手,细心地为她擦拭。席庆诺偷笑地看着他说道:“越越,我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那就不要离开。”

“嗯。”席庆诺用满脸猪油的脸蛋往梁越干净的衬衫上蹭。

梁越嫌恶地撇开她的脑袋,“走开。”

“就不!”拼命往他身上蹭。

“脏死了。”他使劲撇开她的脑袋。

“我还要亲亲……”满嘴猪油的嘴朝他步步逼近。

一只手掌劈头盖脸而下,一张纸巾轻飘飘盖在她脸上。梁越胡乱擦着她的嘴,觉得干净了,才把自己的唇贴过来。

这次,倒是席庆诺嫌弃了。她撇头,满脸赌气的样子。“不亲了,你嫌弃我。”

梁越把她脑袋摆正,根本不鸟她的小任性,直接就亲……

她毫无存在感可言,泪奔!

***

席庆诺以为,幸福的生活将会离她越来越近。可接下来的诸多事端,让她清楚的名字,她曾经被梁越保护的太好,她太嫩,一点风吹草动,她就溃不成军。

韦辰鸣失踪了。彻彻底底,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贵妇是第三天找上席庆诺的。刚开始她的态度极其恶劣,几乎是以逼供的口气问她韦辰鸣的去处,十分确认就是她拐走韦辰鸣的。结果韦辰鸣数十日的音讯全无,让贵妇开始坐立不安,指责她的口气逐渐变软,最后是以央求的语气恳请她出出主意。

“辰鸣失踪了,我却不知道他到底能去哪里。我从来没发现,原来我了解自己的儿子这么少。我甚至连他的爱好他喜欢什么都不知道。请你帮帮我,也就只有你了解辰鸣了。”贵妇泣不成声,双手捂住脸,样子看起来十分无助。

席庆诺本身对她就没有恨意,也就是看她不爽而已。如今见她这副样子,心一下软了下来。

“诺诺,你想想他能在哪里?”梁越看起来也为之动容。

席庆诺其实很想说自己也想不到他能去哪。她了解他吗?未必。虽然和韦辰鸣恋爱三载,可仅仅局限于他的生活,至于他心里所想,她从来没花心思研究过。

除了她,席庆诺还想到了两个人,宋子墨和林暮年。她知道宋子墨早在三年前就出国了,唯有林暮年。可林暮年的下落,她根本就不知道。

试试找叶微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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