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快点给他擦干净头发，啰嗦什么。
殷白臣细心地给男人擦着头发，黎民的头发乌黑光滑，摸起来就像丝绸一样柔顺，让殷白臣不由回想起记忆里，他好像也这样为一个人擦过头发。
“大师兄，我也这样给我舅舅擦过头发。”
黎民楞了楞，有些不自然地应了声。
殷白臣声音温柔又带点伤感，让黎民的心情不由烦躁。
“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放开，我先出去一趟，在回来前你必须洗干净。别忘记喂初灵兽。”
黎民任有些湿的头发散落开来，然后几步就走出了房间，只剩下殷白臣拿着浴巾站在房里。
唉，为什么要激怒大师兄呢？
那种味道随着男人的离开开始消散了……
殷白臣拿手中的浴巾，面无表情，他把浴巾放在鼻前轻轻地嗅着，浴巾上残留着男人头发的味道和体香。
好香，男人在他面前完全没有防备，可是那种灵气的味道却要把他逼疯一样，他不动声色地靠近男人，就是为了更接近那种味道的来源。
不过，现在男人走了，他什么也闻不到，干嘛要惹恼男人……
殷白臣温柔地笑了笑，而且伸出舌头，鲜红色的舌尖舔上了手中的浴巾。
啊，好香……
饺子摊里。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眼就可以看出黎民的身影。
他明明穿着道修的月白色道服，却像那些百姓一样坐在饺子摊边，吃着刚煮出来的饺子。
动作优雅，像贵公子一样，可是黎民完全没有注意，他所有心思都在饺子上了。
今天上午吃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小摊的饺子特别好吃，所以出来客栈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吃饺子。
无视别人的惊讶眼色，黎民面无表情地吃完后付账。
晚上就是热闹啊，黎民走在人群里，默默享受着这份喧闹中的宁静。
而后，他的眼神停在了最花红柳绿的一处。
最欢楼。
黎民看了看，然后一脸淡然地走了进去。
黎民内心很激动，这就是传说中的青楼！他终于进来了！每次带着女主的他都不敢看一眼！现在！可怜的妹子们我胡汉三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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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黎民热血沸腾地走进最欢楼时，一个穿着妖娆妩媚的女子迎了过来，声音甜美诱人。狐狸般的眼睛打量着黎民，看到了黎民身上的道修服，然后甜美一笑。
“公子，还是第一次来最欢楼，我带你去见见我们的姑娘们如何？”
“嗯。”
殷白臣洗完澡后，喂完了小初灵兽，然后坐在桌边慢慢等着黎民。
『桀桀桀，我已经等不及了，今晚我们就动手如何？』
声音越发急躁起来，明明就在身边，却不敢出来动手，毕竟黎民的修为已经是地阶下期了，它一动手男人肯定会察觉。
殷白臣喝着茶点了点头，声音也开始平静下来，它围绕着殷白臣转了转，然后钻进了殷白臣胸膛露出的红色戒指里。
『你要他的血气，我要他的魂魄，各取所得。』
殷白臣低着头轻啜了一口茶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晦暗不明。
“好。”
各取所得吗？呵……
等到黎民回来的时候，已经二更了。
他推开门，就看到殷白臣坐在桌边等他，黎民有些疲累地看了殷白臣一眼，声音淡淡地说了句。
“早点休息。”
黎民走过去正要在床上躺下休息时，殷白臣起身，靠近了他。
“师兄……”
黎民疑惑地抬起头，看了殷白臣一眼，怎么了？
“为什么，师兄身上会有胭脂的味道……”
还有酒味，还有，陌生女人的味道，盖住了黎民身上原本的气息，在黎民一进门的时候，殷白臣就闻到了……
殷白臣微微笑着，声音也很平静，他就是静静地看着男人，等着男人的解释。
“……”
黎民眼神有些闪躲，看起来就像心虚了一样，殷白臣的眼神深了点。
“我只是去喝了点酒，没有做什么。”
殷白臣靠近了些，他轻闻着男人身上的味道，男人也只是偏着头，任他如此放肆，看的出来男人疲怠的眼神，他是真的累了，上午的精力在刚刚的酒余间化为了疲倦，让他放松了戒备。
“可是，师兄，你身上还有女人的味道。”
殷白臣几乎是在男人耳边说着这句话。
黎民皱眉，有些不适应地推开了殷白臣。他身上有什么味道他怎么什么也闻不出来？何况殷白臣靠的太近了，让他不舒服。
他努力让自己不睡着，揉上了殷白臣的头，语气温和。
“别闹，我虽然去了青楼喝酒，可是什么也没做。”
被揉头的殷白臣看着有些醉了的黎民，没有说话，眼神又深了一分。
男人很放肆，又大意，是因为喝醉了吗，不过他是有多久没有被这样对待了……
黎民也没有理他，他从戒指里拿出了一瓶丹药。
“我没想到，灵姑娘居然有驻颜丹，我答应为她赎身，她就把这个送给了我。”
不仅仅是赎身，还有他真的很欣赏那位花魁，所以花了很多灵石，还送了他能给的给她。
不过他真没想到的就是，她居然把驻颜丹给了他。
“可是师兄身上的味道，不干净了……”
殷白臣低着头，说了句话，黎民没有听清楚，他只是躺在床上，微微合上眼。
等殷白臣发现的时候，男人就这样睡着了，连鞋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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