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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得感谢她没有杀她，她的养父养母待她如亲身女儿一样。

养父养母。。。。。。

殷小宋忽而挣开了凌夜南，飞快跑到了宋一梅跟前，凌夜南绷着脸大步跟着上前。

忽而又是两道阴影投了下来，宋一梅抬眼看了看，殷小宋这张脸，她好恨。

“为什么你要绑架我爹地妈咪，妈咪还是你的亲戚，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的撞死她？为什么？为什么？”殷小宋肩膀颤抖，目光痛苦的质问。

乐乐也安静的来到了她身边，

宋一梅和凌白东再次困惑。

“到底是为什么啊？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他们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你要这么残忍的对待他们？她是你的亲戚，你都这么狠心，仅仅只是因为她抚养了我吗？你知不知道，我的一生都被你改变了。。。。。。我不想恨你的　，不想恨你的。”

语气渐渐淹没在低低的哽噎之中，包间瞬间压抑了下来。

宋一梅昂着头，目光对峙。

满不在乎的笑扩在面容之上，“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那我去问谁为什么？”

“一条人命你都不在乎吗？”

“要是可以的话，当年我就不会仁慈到把你送给了她。”

“她是最无辜的。”

“我给了她做母亲的权利。”宋一梅无情的说。

“母亲？呵呵，我的母亲都让你给害死了，哪怕我有两个母亲。。。。。。”殷小宋勉强撑着力气说，整个人都被凌夜南支撑着。

一片死寂的沉默空卷而来。

“我没有害死任何人，他们都是该死的，都是该死的。。。。。。”

“梅梅，你清醒点，别再执迷不悟了。”黑鹰冲着她嘶吼着，双手钳着她摇晃，就是她的执念，这么多年了，不仅没有一点清醒，反而越来越深陷。

“我很清醒，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宋一梅晃着脑袋，依旧在自顾自的讲述。

只是这一刻，所有的人都已经明白了她说的这个故事。

每一个人心思各异，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这个因为爱情陷入到死胡同里的女人，她的这畸形的爱改变了几个人的命运。

杜乔和凌峰同时侧首望着殷小宋，似乎都思考了同一件事情之上。

凌峰冲杜乔点点头，僵硬的面色认真加上不确定的害怕交织，似在询问宋一梅，又似在询问自己，声音发颤：“那，我的女儿，她还活着吧！”

宋一梅一听，又是一阵乱笑。

“是杜氏的。。。。。。”

“是纤纤。”

凌峰的话被杜乔肯定的打断。

殷小宋望着杜乔，又望着凌夜南，一时之间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seven震惊的桃花眸里满满的讶异。

一股莫名的情绪碾转在彼此之间。

同父异母的妹妹在不知名的情况下喜欢上了哥哥，甚至是赤果果的勾****引，心知肚明的事情一旦最后的一层薄膜捅破，不知道到底是谁伤了谁。

殷小宋突然很同情杜纤纤，这样的事实，对她的打击肯定是最大的。

她对他的爱，只是一场可笑的无果追逐，甚至一点点念想都不可能拥有。。。。。。

这个她一直有熟悉感的女人，不止是一起生活过，更是因为这份熟悉让她对她的所作所为无从埋怨起。

脑海中忽然窜出那天在半山别墅中的画面，这样的真相，对她而言，应该是最难堪的。

目光恍惚，凌夜南忽而低头，凑在她的耳边呢喃一般：“难怪对她没感觉。”

殷小宋囧，这算是幸灾乐祸吗？

杜乔上前拍着凌夜南的肩膀，“我的姐姐竟然也是你的姐姐。”

一句话，维护了所有。

殷小宋和seven点头，却见杜乔走到凌峰跟前，“伯父，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吧。中间有些原因。”

杜乔深意的看了一眼凌夜南，“我会跟我父亲商量，也能理解你想认回女儿的心情，可是她不光是的女儿也是我父亲母亲的女儿，更是我的姐姐。希望你能给我一些时间，也给纤纤一些时间。”

“你母亲，是什么时候过世的？我。。。。。。”

我想去看看她。。。。。。

凌峰萧败的话语带着沉痛的语气。

“她很幸福，很疼纤纤。”

“。。。。。。萍、萍。。。。。。”凌峰弯倾的脊背落寞至极，威严全失，只剩下对挚爱女人的后悔与道歉。。。。。。

“你父亲他。。。。。。”

“他跟我没关系。”凌夜南打断殷小宋的目光，“你只能看我。”

抬手就去扳过她的脸，面向自己。

殷小宋欲哭无泪，这男人真是越来越。。。。。。无耻了。

乐乐站在一旁，看着殷小宋和凌夜南的互动，尤其是今天，一边是她最好的朋友，一边是她爱的人，所有的一切全部揭开，那现在呢，凌夜南要把凌白东和宋一梅怎么样？

至始至终，心里都在为凌白东牵挂。

终于，乐乐还是蹲在了凌白东的面前，俏丽的脸风轻云淡，美眸凝望着凌白东，有片刻的犹豫，“你，永远都是骄傲的白少！”

凌白东愕然，这个一夜****情的女人跟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在这样一个完全处于任人侮辱的地位，他的骄傲他也在维持。

她懂他的心思？！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乐乐淡淡的说完，站了起来，不再看他一眼，绕到一侧的沙发上，静坐了下来。

凌白东望着阴影中的乐乐，越来越不懂她，也越来越不懂他自己。。。。。。

忽而，包房里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除了黑鹰，没有人去管宋一梅，凌夜南瞟了一眼，漫不经心的回到座位上，端着酒杯抿了一口，“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告一段落，那么。。。。。。”

“夜少，她我要带走。”黑鹰蛮横的打断凌夜南的话。

所有的目光投了过来，凌夜南眉头微微一蹙，没有意外的颔首，“这话我并不意外，从你这么爽快的肯直接答应一人前往过来，只是——”

“你凭什么以为你说的这个条件我会答应呢？”

“这个面子牢记在心，只要夜少将来有用得到黑鹰的地方尽管开口，虽然我已经很久没出来活动，但是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

“呵。你也说了，你都退出黑道多久了，你觉得你当年的名号还有影响力？还是说，你的手下螳螂开车撞死我这笔帐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还是你觉得，我凌夜南也是一个仁慈之人？”

冰冷无情的话让黑鹰的脸色难看的一僵，却又不得不承认每一句都是实话。

对峙的目光冷漠的凝注了空气。

凌峰看着凌夜南，不可置信，他的这个儿子初识竟然是这个样子？

字字尖锐，冷酷，直击要害。

“怎么，没有可以和我谈判的条件吗？”

黑鹰看了不知道在望向哪里的宋一梅，猛然站了起来，直面向凌夜南，语气不善的吼道：“那你想怎么样？”

“死。”

轻飘飘的一个字。

“你把人命不当回事吗？凌夜南！”凌白东哑着嗓子嘶吼着，愤懑的无力，让他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挣扎显得有些可笑。

“闭嘴，想杀我的时候，想杀殷小宋的时候，想杀她父母的时候，怎么不跟我谈人命？”

“凌夜南~”殷小宋小声的呼喊这他的名字，揪着他的胳膊，“换一个方式吧，活着都不容易。”

不是她殷小宋是大善人，只是毕竟杀人是犯法的事情，她现在不希望他做这些让她会担心的事情。

凌夜南斜睨着她，黑眸沉了下来。

“过去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错，你要做什么，我替他们母子承担。”

随之‘咚’一声，黑鹰挺直着脊背，跪了下来。

黝黑的国字脸没有露出一丝不适或者后悔。

众人面面相觑，这个黑鹰倒是个真男人，为了心爱的女人，只是宋一梅，真的不配。

“凌夜南~”殷小宋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心软下来，这样的画面明明也是她罪有应得，可是，可是。。。。。。

“毕竟她没有真的杀了我。”声音细小如蚊，她也不是善人，矛盾的让她还是坚持人性本善。

凌夜南迅速看了她一眼，目光幽冷的环顾一圈，对上凌峰，停顿了秒，最后却直视黑鹰，“要是我执意要她死，你觉得凭你现在，能对我怎么样？”

黑鹰握拳，语塞。

他的确不能把他怎么样，别说他现在是一个人在这里，就算是把他那帮久未经沙场的兄弟叫过来，和这包房中这几名看上去就是有素的黑衣人，也未必就是必胜的概率。

凌夜南嘲讽的勾起唇角，目光看向一样愤怒却无处发泄的凌白东，心情真的很好。

“你呢，我亲爱的大哥，你说我要是真要她死，你能对我做什么？”

话落间，乐乐忽然冲到了凌夜南和殷小宋面前，抓着殷小宋的胳膊，俏丽的脸煞白煞白的，眼眶的泪水在打转，似乎马上就会滚落下来，“小宋，求求你，你帮我，帮我跟夜少求情，让他放了凌白东，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都从来没有求过你，就这一次，好不好？好不好？”

卑微的话语裹着真情，殷小宋看着乐乐，一把抱住了她。

她的心思，她全都懂。

果然，她的乐乐，爱那个男人。

“嗯，别难过了，我都懂。”殷小宋扶着乐乐的脊背，抬眸，正对上凌夜南那深邃到不明所以的目光。

很冰冷，似乎又很炙热。

殷小宋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刚才乐乐的话他又不是没听到，既没打断她，也没有暴怒，只是这样看着他。

这男人又想做什么？

不由的眨了眨眼睛，“凌夜南，那个，那个。。。。。。”

对着着越来越深邃的目光，殷小宋知道，这男人就是要在等她的话，扶着乐乐的手一停，淡定的直言：“放了他们吧！”

凌夜南眉梢一挑，依旧无动于衷。

乐乐湿润的眼紧张的看着他。

殷小宋拧着眉目，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来为他们说情，于情于理，宋一梅都是她可恶，应该憎恨的人，到现在依然都执迷不悟，死不悔改。

可是，乐乐。。。。。。

可是。。。。。。

忽而，殷小宋双眼深处，漾着点点星光，弯着唇角，余光偷偷瞄了一眼，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他们，脸颊不由的滚烫了起来。

心里一横，豁出去了。

226　迫不及待

屏着呼吸，往凌夜南再走近一步，直****勾****勾的望着他，眉目间，甚至眼角都是笑意。

凌夜南看着这样携带着风情的殷小宋，喉结一咽，这女人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勾****引他吗？

片刻恍惚间，殷小宋已双手环上了他的脖颈，轻吻落在他的薄唇上。

凌夜南眸色深沉，这是意外惊喜吗？！

殷小宋脸颊通红的很快退了下来，眉目间的娇羞宛如剩放的玫瑰，好看极了！

这女人，都学会用勾****引这招来对付他了吗！

不过他很享受！

“谁教你的，殷小宋！”凌夜南毫不在乎旁人，声音嘶哑。

“没有人教我？”殷小宋笑意盈盈，“你不高兴？”

“如果可以更进一步，我会更高兴！”

“。。。。。。”

“不敢了？”凌夜南坏笑的逼问，目光凝着她掀起兴味的漩涡。

殷小宋感觉到他心情的愉悦，不由也调皮起来，凑上前，用只有两个人的音调说道：“那你要怎么样才答应放了他们？”

“让我吃个饱！”凌夜南盯着她的红唇，目不转睛。

殷小宋低眉转目点点头，“算你答应了啊！”

转而看着乐乐，眼神示意她。

乐乐感激的站在那里，看着殷小宋，这样的一个轻吻，就让夜少绕指柔。

小宋，你好幸福。。。。。。

“我可以答应放了你们，但是——”

‘砰’一声闷响，众人循声望去，宋一梅倒在了地板上。。。。。。

卷缩着身子，双目紧闭，嘴角全是鲜血。。。。。。

“梅梅——梅梅——”

“妈——妈——”

黑鹰失控的喊了起来，跪在地上，抱着宋一梅，拼命摇晃，声嘶力竭的呼喊，“梅梅——梅梅——”

凌白东也用尽力气的往宋一梅这边靠近，坚毅的脸庞彻底崩溃，目光猩红的扭动着身子往前蹿。

黑衣男人在凌夜南的示意下，松开了他，一个踉跄，跌倒了宋一梅跟前，“妈——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我们还有时间，还有时间的——”

众人看着这一幕，沉默不语，却都意外的望着这地上的一幕。

这个故事最不后悔，最不明白什么是后悔的主谋会选择这样咬舌自尽的方式告别，留下一众的不解。

或许，她的面具在众目睽睽之下撕裂，也是对她继续生存的一种考验，她走不过去。

一时之间，幽暗的包间里只有另个男人的悲悯声，宋一梅就这么躺在黑鹰的怀里，永远闭上了眼睛。。。。。。

凌白东也状若疯狂的半跪在面前，目光骇人，他不相信，他母亲会选择死亡，明明她是最不想死的，明明马上就快没事了，她怎么这样，留下他，他却恨都不知道怎么恨。

所有的真相暴露出来，能被原谅已经出乎意料，让他还怎么去继续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去恨？

拳头握得骨头都快算了，死死看着躺在黑鹰怀里的母亲，终于还是伸手轻轻拨开了她面前的头发，体温还是热的。

还是热的。

凌白东龇牙痛苦不堪，早知道真想会让母亲这么疲惫，他就应该不让她说，阻止她说的。。。。。

再不是，再不该，她也永远是他母亲。。。。。。

乐乐上前，也半蹲着，悄悄拉起了他的胳膊。。。。。。

而殷小宋都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幕来的太快，刚刚她还在想方设法让凌夜南不为难他们，不对付他们，他也同意了，这不是很好的结果吗？

怎么她会选择咬舌自尽？

殷小宋目光越过黑鹰和凌白东，远远的只看到一张破败的面容，看不清楚表情。

不知道她这样的选择算是她的解脱吗？

殷小宋紧紧握住凌夜南的胳膊，好冷。

她应该恨她的，是她让她的一生彻底改变，还害死的她的妈咪，又让爹地成了这个样子，更是差一点让她和她肚子里的宝宝失去了生命，这一切一切，都应该让她对她只能有浓浓的恨意。

可是这一刻，当真的看到她这么死在自己面前，死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她甚至开始有一点同情这个女人。

一个女人的一生，因为爱，最终执迷不悔的错误到现在，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没留下。

一生的轨迹只是一个匆忙的迷宫行走。

不过，还好，到她死的这一刻，还可以躺在爱他的男人身上。

这一世，也不枉此生。

殷小宋微微敛着眼睑，长睫眨了眨，这样的结局，她选择死亡，是不是太残忍？！

爱情的路上，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都是上一世所修的缘分，今生的选择不该因为过多的爱恨情仇而刻意选择，冥冥之中那个注定的人牵手到最后，只会成为彼此相爱的人。。。。。。

或许，她就是执念一辈子，却耽误了两个人。。。。。。

侧首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殷小宋忽而觉得她是幸运的，至少，在他和丁牧之间，她没有让他受到伤害。

她的爱情，她只是静心等待。

这个男人，是她的归宿，她愿意。。。。。。

凌夜南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殷小宋，白净的小脸入神的在沉迷，淡静的仿佛晨中湖里的一株白莲，散发着清香。

抬手轻轻环住了他，唇边滑着一抹浅笑，这个结果，对他而言，也算是好事。

他已经不打算追究她，她却自知之明的选择死亡，真是太好不过，她的所作所为，死亡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看着他的父亲站在那，表情并没有这么难过，风化一般的僵直在那，失去了所有的尊严与骄傲，瞬间苍老。

不期然对上他的目光，凌夜南和往常一样不屑的傲慢，只是这一眼，他似乎觉察到父亲眼里太过于不一样的东西。

凌峰心头后悔和凄凉交叠，这一辈子，白手创立了凌氏，他这一辈子的骄傲，却让他错失了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鱼和熊掌，果然不能双得。

事业和爱情，他选择了事业，做的风生水起，却没有想到，他的生活却如此失败。

爱的女人，生了他的女儿，他一无所知。

被枕边人设计陷害，他更是想都没有想过。

甚至，还带了一顶绿帽子二十多年，全然不知，把别人的儿子当成自己的儿子。

而，自己真正的儿子，却因为他的来历，他从来都没有正真的关心过。

。。。。。。

呵呵，他骄傲了半辈子的人生，原来是如此荒唐搞笑，如此不堪。

他以为对她没有感情，客气一辈子也只是一种生活模式，到现在才发现，这样的模式，彻底毁了他一辈子。

凌峰无力的不能自己，忽而才觉得他就是一个笑话。

自己的亲生儿子七年前就知道了事实，遭到了杀害，那个时候起，他在他眼里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丑，根本就不配做一个父亲吧！

他的确也不配做一个父亲。

挽着自嘲的笑，凌峰脚步千斤重，他想好好的跟他的儿子说一声‘对不起’，这一声迟来的‘对不起’不知道能否得到他的原谅。

一步一步，时间很慢很慢，终于，走到了凌夜南跟前。

包间似乎没有了各种纷杂，两人之间沉默着呼吸，殷小宋看到这对父子这尴尬的局面，今天的这个局面，到底该怎么打破。

良久，凌峰沉重的开口，目光满是歉意：“夜南，这么多年，真的是委屈你了，我不配做一个父亲，也不配做你的父亲。”

凌夜南没说话，一贯的冷漠此刻更是彰显无遗，殷小宋轻轻的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再怎么样，他也是你的父亲，是你的亲人，她不相信，世界上会有对自己的父亲冷酷无情到一辈子都活在恨意里的人。

虽然，明明凌夜南就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可是她就是有一种感觉，这是个别扭的男人。

凌夜南胳膊紧了紧，不满意她再掐他，却碍于他的面子，始终无动于衷，包括面部的冷漠。

凌峰看着这个儿子，是啊，凭什么他能这么轻易的原谅他？

这么多年的时间，甚至差点送命，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这个他一直以为的人生污点，现在却是他仅剩的全部。

心中哀叹，“我知道让你原谅我，甚至希望你这么快原谅我，是我一厢意愿。的确是我糊涂，自诩这一辈除了爱情，都是完美的，从一无所有到现在的凌氏，什么事情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承认，我忽视了很多事情。”

凌峰低沉的语气带着伤感和后悔，殷小宋看着这个在商界呼风唤雨的半百老人，现在这样对自己的儿子说话，肯定也是他从未想过的事情。

“那一段日子，萍萍突然消失，我醉生梦死，只想放纵自己，让自己在这糜烂中忘记她，可是却没有想到会玩出一个孩子来。当时我年轻气盛，而因为你的到来成为了我人生的污点，我实在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子母亲会是一个风尘舞****女，这一段放****纵的经历因为你的出现，无时不刻提醒着我曾经发生的事实，所以我忽略你，对你没有感情，没有喜悦。”

凌峰突然出口的话，让殷小宋愕然，虽然已经隐约从宋一梅的称述中知道了些，但是这么具体的从凌峰口中听到，她忽然明白了他的用意。

解铃还须系铃人吧。

殷小宋抬眸看着凌夜南，尽管还是冷漠，可是她感觉他胳膊在颤抖，伸出了双手，轻轻环住了他精瘦的腰，明显的，凌夜南僵了一下。

殷小宋却圈得更紧。

“也许你怪我，你可以怪我，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任何责任，这些恨，是应该的。到现在，我都恨我自己，一辈子的枕边人都没有看清楚，还谈什么风云，也只是瞎了眼的老人而已。凌氏的股份我很早就过度给你了一半，你想怎么玩，都随意，就当做是我能做的弥补吧！”

凌峰说完，转身沉重走出了包房，苍老的背影尽是悲凉。

“你，真的不打算原谅他吗？”殷小宋呐呐的询问，收回了视线。

凌夜南没说话，黑眸里格外的平静，深不见底，只是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杜乔和seven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上前拍着他的肩膀，“出去喝一杯吧！”

殷小宋望着地上的三个人，心里不是滋味，乐乐还这样站在他的身边，哎，她跟白少。。。。。。

凌夜南点头，遣走了阿龙他们，几个人走出了‘情夜’。

夜幕已经落下，霓虹变换着色彩，点缀着街道。

打开车窗，凉风一股一股肆意灌了进来，呼吸畅快。

这一天，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落幕，反而更像是一个故事，只是这故事的开头和结局莫名悲伤。

“凌夜南，真相全部都清楚了，你不该高兴吗？！这样沉默，是因为你父亲吧！”

“殷、小、宋，你闭嘴。”凌夜南扭头恶狠狠道。

“嘿嘿，是不是被我说中心事了？！其实吧，他还是很在乎你的，只是他也是一个骄傲的人，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你而已，要不然他也不会给你留凌氏的股份。”

殷小宋看着凌夜南完美的侧脸，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一个人的骄傲和自尊不是说可以放下就就可以放下的，凌董事长一辈子都在顶峰，他觉得他就是对的，今天发生的事也是他始料未及的，我想要是可以重新选择一遍，他肯定不会这样对你。”

“每一个人都不能对自己所做的选择后悔，但是可以弥补。我想，凌董事长就是想弥补吧！他现在也一个人，连这辈子最骄傲的凌氏都给你了，他也很可怜的。”

殷小宋始终柔声淡淡的说，他别扭，也要面对这个事实。

出生无法选择，凌夜南也没有错，可是，他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