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我走回到他身边,蹲下来问道:“老白,你觉得这里有……有怪东西?”
他身体保持着一种最放松的垂钓姿势,眼睛一直盯着鱼竿,只有嘴巴动着说:“不好说,不过我总感觉这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怨气。虽然很淡,但是……我也说不准。”
我摇了摇头,站了起来,既然说不出原因来,那么看来这次白翌是有些杞人忧天了。估计潘秃子要白翌去带新班做班主任,让他郁闷了好长段时间,心态有些不好。看什么都带着股怨气……
他歪头看着我有些怀疑和忌惮,笑着说道:“你去逛逛吧,现在是白天,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怪事。我再钓些,我们这一礼拜的菜算是有着落了。”
叫他那么一说,我心里也舒坦了些,摆了摆手也不说什么就往湖的西边走去。
我插着衣兜,沿着湖岸漫无目的的闲逛着,自从大学之后就再也没有那么闲暇的散步过了。本来以为这里会是那种商业味道很浓的度假村,一来才发现,原来这里就是一个村子自己搞起来的农家乐。村子本来是靠钓鱼,养蟹为业的。但是因为现在这样的度假村十分的火,村干部也带头发动全村的人一起搞起了资源旅游业。好多地方其实都是这个村子本身的样子,甚至还有几块田地,种着一些大白菜。那里的人除了提供给我们食宿和一些钓鱼的娱乐项目外,一切照旧。属于开发的不是很完善的那种,自然价格也比那些纯商业开发的大型休闲园区来的便宜。
话虽那么说,但是因为保留了相当一部分乡土气息,再配合这种早春二月的新鲜感,反而让我感觉有一种“二月湖水清,家家春鸟鸣”的情调来。我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河畔的垂柳,燕子估计快要回来了,想到燕子就回想起了老洋房里那个孙大爷来,不知道他和小少爷的灵魂有没有能够看见今年的燕子呢?
当我慢慢的走到了旅游区域的尽头,看到前面其实还有路的,就是用几块塑料板给拦住了。我心里有些好奇,于是眯起眼睛,透过层层的梓树看到在其中有一个类似碑石的东西,灰白色的石头在斑驳的树荫中显得十分隐蔽,如果不是我视力好,根本不会看见。突然就想到了六子说这里其实有人文景观的。于是抱着好奇心我便违反了规则,跨过了栏杆,往林子的深处走去。
我吃力地猫着腰,钻进树林子之后。发现这石碑已经极其残破了,除了隐约可以看见刻着几个字外。其他连顶部雕刻的神兽也辨认不出什么模样来。我擦了擦碑,上面的字是篆刻的,文字根本看不懂。而且只有寥寥数笔,心想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经过那么多岁月,早就连姓氏也给后人忘记了吧。虽然有些悲凉,但是这即是事实,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当我走到这无名石碑的后面,发现上面有许多类似野兽的抓痕,好像是灵长类动物,痕迹很深,像是很多的动物来这里磨爪子一样。看着道道的抓痕,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想:难道说这里还有野兽出没?那么还搞什么休闲区啊?万一出事请了,别人难道算是花钱来找死的?
就在我对这里的旅游安全颇有担忧的时候,突然我的背后就传来了一声喊叫,随后就听见一阵阵哭声传来,声音是来自前方不远处岸口的。我皱着眉头,心里想难道真的被我说准了,这里安全措施是一个盲区,真的有人落水了?于是快步向传出哭声的下岸走去。我拉着柳树杆子,一点点滑到了浅滩口,发现围着好多村民,有几个人拖着一个哭的眼泪口水都流出来的中年妇人,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就是她发出的。我好奇的朝人群里挤过去,估计大家都很慌乱,没有注意我这个外人,居然没有一个人拦住我。
我低头一看,大惊失色,原来是一个溺水身亡的尸体,居然还只是一个孩子。不知道这孩子活着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但是现在他的头胀的有两个人的头那么大,皮肤呈现出骇人的紫黑,五官全都辨认不出原来的样子了,感觉死的时候十分的难受和惊恐,他的表情非常狰狞,感觉想要拼命的呼吸。双拳像是紧紧的拽着什么东西似得,手脚都拱了起来。他的身体也胀的和水发肉皮一样,衣服已经快要被他的躯体给撑破了。估计死了有些时间了,整个尸体感觉就像是吸足水分的海绵,散发出阵阵恶臭的尸味来。
毕竟我不是法医,在闲暇的散步中看见那么一具死状恐怖的尸体,根本没有心理准备,一下子胃液就翻滚了起来,我惊恐的捂着嘴巴,尽量往后退去,心里虽然也有些可惜这那么年轻就早殇的孩子,但是也不免感觉有些晦气,怎么度个周末也可以遇见这种事情。就在我慌张的倒退的时候,突然一个趔趄,感觉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连忙扶着旁边的树木,低头捡起地上的东西,这东西十分的奇怪,感觉是一个有弧度的长方石器,非常的旧了,只能模糊的看到上面的一些卷云纹,看上去是一个有年头的古物。但是这样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湖边的呢?难道和这个孩子的死有关系?我拿在手上,用大拇指擦掉上面的泥沙,稍微能够在石头的顶端看到类似篆体的两个字。但是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就把那东西揣在兜里准备带回去给白翌和六子他们看看。一个是历史老师,一个是搞文物字画的,应该知道这是啥玩意。
就在我准备离开,无意间侧脸看向那湖面,猛的发现在芦苇荡那里有一个东西在晃,因为刚刚有些被吓懵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我揉了揉眼睛再往湖水中看去,居然在芦苇荡中看见了一个红眼睛,黑毛脸的怪东西,它冷冷地看着我,随着波浪上下的浮动着,感觉就像是漂浮在水面上。霎时我又是一阵惊吓,我依然有些不肯定,于是走向离我最近的那几个人那里,对这他们说:“你们看,这芦苇荡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晃?”
众人抬头朝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但是就那么一会功夫,那怪物就凭空消失了,仿佛我前面看到的真的只是幻觉,于是大家用一种被我捉弄的憎恶眼神看着我,估计刚刚死掉的孩子是他们的亲戚,悲恸之余突然又被我一个外人瞎胡闹,那种无法释放的怨气就全冲我发来了,几个人的眼睛已经红了,我看不好,如果再不解释,估计这帮子哀伤过头的村民就要把我痛揍一顿了。
我连忙对这自己的脸比划着,告诉他们我前面看到的东西的模样,被我那么一说,他们的眼神突然又起了变化,从刚才的悲愤变成了一种惊恐和担忧。我慢慢的停下了手来,莫名其妙的看着那些人,心里想:这里人怎么个个的面部表情都那么丰富啊,都赶上金?凯瑞了。于是我心虚的开口问道:“我……我那里说错了?”
其中那个哭的一塌糊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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