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想过。”两人结婚的事情打破了洛云姬的生活步骤,所以对于是否还定居在爱尔兰,她并未深思。
她想起当初来爱尔兰只是因为这里的誓言很美好,可是如今花屋早就停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轨迹,她实在没有逗留的意思了。
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心脏,她的生命只有五个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宁愿用这五个月的时间呆在心爱的男人身边,好好的看一眼这个世界。
南宫傲也不催着她下决定,她如果真的喜欢住在爱尔兰,他不介意在这里添购一套住宅。
他看了一眼目前居住的房子,这里似乎太小了一些。从小到大,他从不曾让她吃一点苦,什么都想给她最好的,这里的两居室只怕还没有她原来的浴室大。
他的心里一阵酸涩,面上却温柔笑道:“那你有想过我们的婚礼吗?”
“婚礼?”洛云姬闻言一怔。
他淡笑的看着她,神情一如既往般温和霸气,透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说道:“你是我的妻子,h国总统的第一夫人,婚礼总不能太寒酸了。”
她的眼光一瞬间黯淡下去,但很快的就恢复了以往的淡雅温和,她的目光里涌起无法言述的感情,过了很久,才淡声道,“我能不能不要婚礼?”
她想起艾玛的那场盛世婚礼,站的越高摔得就越深,隐隐约约的有了恐惧感,她害怕现实会重演。
“为什么?”女人不都是很期待这一天吗?
洛云姬唇瓣勾笑,如夜般的双眸对上南宫傲,说道:“还有什么事情是比两个人在一起还要重要的呢?”
南宫傲的双眸里有着某种温柔的光芒,仿佛一瞬间有什么急流在他平静的心房间流淌,他看着她,有些怜惜的叹口气,垂手抚摸她的秀发,叹道:“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嗯。”
“我怕委屈了你。”他的目光流露出温暖之色,有些落寞的轻笑,“云姬,我想要给你最好的。”
她敛起惯有的浅笑,神情变得认真,定定的看着他,说道:“我和你现在在一起,这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况且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与他人无关。”
“傻瓜。”南宫傲眼里有潮湿的感觉,尽力平定着内心的波澜,开口说道:“婚礼你不要,那蜜月呢?有没有想要去的地方?”
洛云姬偏头想了想,忽然说道:“我们一起去加拿大多伦多,好不好?”她想起多伦多的岛屿,想起那段时间被囚在那里的情形,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来。
严肃认真、不苟言笑的雷克。
调皮可爱、善解人意的艾娃。
追求完美、厨艺精湛的susan。
还有做事严谨的园林师父老徐……
她还真是有些怀念了。
她以前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到多伦多了,没有想到只是短短几季,她的人生就完全变了个模样。
南宫傲拍着她的背,笑道:“好,我一会儿就给雷克打电话,让他好好准备一下。”
自从云姬离开岛屿之后,他就一直没有回去,那里是他付诸很多精力建造起来的城堡,原本打算作为他们的订婚礼物送给洛云姬,如今想到两人一起回去,内心忽生颇多感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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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今天温馨大放送,终于结婚了,大家跟着云檀甜蜜一下。爱你们!
大灰狼与小白兔
()洛云姬是在凌晨四点钟入睡的,所以睡得有些沉。直到客厅里传来一阵说话声,她才清醒过来。
刚起来,她还有些睡意惺忪,看到身上穿的睡衣,似是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有些羞红。
这不会是南宫傲在她睡着后,自发给她换的吧?
外面的声音好像被人刻意压到最低,但是她隐隐约约的仍是听到了少许。
客厅里,休顿手里提着早餐和过年礼物怔怔的站在那里,他的神情充满了不敢置信和震惊。
他呆呆的看着南宫傲,以为自己眼花了,可是使劲揉了揉,没错啊!眼前的男人不是南宫傲,还能是谁呢?
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不是洛云姬的家吗?这是怎么一回事?
南宫傲双手环胸静静的打量着休顿,对于他一大早就来拜访云姬,感到很不悦,事实上心情坏透了,但是常年来培养的教养,让他未发怒,笑容就先爬上嘴角。
“南宫傲。”南宫傲礼貌的伸手。
休顿回过神来,连忙伸手回握:“你好,我是休顿?迈克尔,很高兴认识您。”
现在是冬天,可是他额头上的冷汗却在争先恐后的向外冒着,他是不是生病了?
南宫傲黯黑的眸子愈加炯亮,微微一眯,笑的温和:“我也很荣幸。”
休顿脱口道:“您怎么会在这里?”
休顿在见到南宫傲一时间微皱的眉头时,心里一跳,连忙改口道:“哦,不是,我的意思是这里是云姬的家,对吧?”话落,休顿就像咬破自己的嘴巴,这里不是云姬的家,还能是哪里啊?可是面对这个霸气外露的男人时,他总是会不自觉的矮上那么一截。
谁让人家是总统,他不是呢?
“这是我和云姬的家。”南宫傲暂时忽略休顿口中的云姬二字,刻意强调道。
休顿显然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你和云姬的家?什么意思?”
南宫傲的俊颜毫无表情,薄唇淡淡逸出:“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我们住在一起。”
“你和云姬同居?”休顿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天啊!有谁能够告诉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今天不是新年第一天,而是愚人节吧!
南宫傲毫无表情的俊容终于敛了下来,如暗夜星辰般炯亮的黑眸闪过一抹狡黠,“不,她是我的妻子,所以我们是合法同居。”
“这不可能,这太匪夷所思了……”休顿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兀自摇头:“冒昧的问一句,您是叫南宫傲对吧?”他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南宫傲,不愿放过他脸上哪怕任何细微的表情。
“好像是这样。”南宫傲甚是淡若的轻扯唇瓣。
休顿心一冷,这一次问的格外小心翼翼:“那请问您是h国总统南宫傲吗?”会不会是名字,长相近似,其实眼前的男人并非他想象的那个南宫傲。一定是这样的。
南宫傲棱角分明的俊逸五官上没有丝毫起伏,反而挑眉,饶有兴味地问道:“h国还有第二个南宫傲吗?”
休顿的脸色死一般惨白,神情复杂道:“您真的是h国的总统,怎么可能?云姬怎么会是您的妻子?她明明是单身女子啊!而且报道上并没有说您已经结婚了啊!”
他没有想到生平第一次爱上的女人竟然已经结婚了,而且结婚对象差一点也就算了,可是对方是h国总统啊!他怎么跟别人比啊!
“我妻子平时喜欢到世界各地体验风土人情,我把她宠坏了,她对你们说她是单身女人吗?真是调皮。”南宫傲的声音淡漠,但是眼神却有一丝温柔。
休顿当然不会以为那丝温柔是为他绽放的,失落道:“可是她从来都没有对我们说过你的事情。”
如果他一早就知道的话,他最起码会管住自己的心,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痛。
“云姬一向为人低调,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我们的身份,到时候引起困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引起了你们的误会,我代我妻子向你道歉好了。”南宫傲微眯的黑眸平视休顿,俊颜完全不似平日的刻板冷硬,语调始终带着一种邪邪的调侃。
“你们真的是夫妻?”休顿还是有些不死心。
南宫傲不以为意地噙着笑意,“需要我把结婚证拿给你看吗?”
“不……不用了。”休顿的心死了,他还没有恋爱就先失恋了,他在南宫傲面前忽然无所适从起来,他总觉得在南宫傲平静的谈话下早就将他对洛云姬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他忽然无比羞愧起来,转过身就要离开,但是走了两步,才发现手里还拿着东西,就慌乱的调回去,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新年快乐,代我向云姬问好,再见!”
话落,他的身子已经快速的向门口走去,那模样好像后面有人追着他似地。
南宫傲嘴角的笑容消失,目光变得暗沉起来,看来休顿是真的很喜欢云姬,要不然不会有哀大莫过于心死的模样。
似是察觉到异常,南宫傲转身看向不知什么时候起床,靠在门边偷听他们说话的洛云姬,眼神变得柔和起来,走到她身边,笑道:“我们说话吵醒你了吗?”他没有打
算掩饰,看她的表情,应该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了。
“休顿看起来似乎很伤心。”洛云姬轻叹。休顿刚才的模样她都看在眼里,那个大男孩一定是受到了重创,他一生无忧,很多时候都以为世界是围绕着他打转的,干什么事情也一帆风顺,而她却残忍的给他上了一堂悲伤课程。
“人总是要学会成长,直接说出来让他认清事实,并不是一件坏事。迈克尔家族的继承人如果连这点担当都没有,我很为他们的前景堪忧。”他拉着她进了卧室,打开衣柜,似乎不想再谈论休顿的事情,温声道:“快把衣服换了,早餐已经做好了。”
洛云姬无奈,其实南宫傲可以很婉转的解决这件事情,但是他老谋深算惯了,休顿那个初生牛犊,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呢?
他能够用最简短的话直接戳穿对方的软肋,还能做到滴水不漏,休顿从一开始就注定要痛彻心扉了。
早餐极为丰盛:包括爱尔兰香肠、培根、黑布丁、白布丁、四个鸡蛋、四个中度熟度的土豆和四个熟土豆、爱尔兰豆、白辣椒、爱尔兰黄油和都柏林芝士。
这顿早餐足可以刺激起洛云姬的食欲,虽然用餐时间会比普通的早餐长一些,却也绝对值得让她比平时早一些起床。
好吧!美味的早餐暂时让她忘记了之前南宫傲“欺负”休顿的事情!
云姬衣柜里的秘密
()洛云姬可以说是被南宫傲拐着离开家的。
她以为他们至少会在都柏林再呆两天才离开,毕竟她的衣服还没有收拾。
可是现在……
南宫傲打开车子的后备箱,他将她的行李放在后备箱内,继而钻入车厢坐在驾驶位上。
她在想她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时候被他打包的,最后想想可能是他趁她睡觉的时候准备的吧!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的脸色有些局促不安起来,他帮她收拾衣服,那会不会是看到了……
她的脸色惨白起来,望着他坐在车内的闲适身影,脚步没有再移动。
他戴起墨镜,诡谲难测的黑眸被薄薄的镜片掩盖,但却丝毫没有影响他如刀削斧刻般的俊美脸庞。
摇下车窗,他懒懒一笑,“还不上车吗?”
他见洛云姬没动,这才好笑地勾起唇角,“我忘了,你喜欢我抱着你上车,对吗?”
南宫傲说着,还真的打开车门,走下车,在洛云姬失神间抱起她的身体,洛云姬一阵惊吓,连忙抱紧了他的脖子。
他把她放在副驾驶位置上,并给她系好安全带,凑近她耳语:“怎么心不在焉的?”
她低了头,心里有些慌乱,怕被他看出端倪,不禁摇了摇头。
他还想再看的真切些,她已经主动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
南宫傲嘴角扬起的邪魅弧度始终没变:“怎么了?”他轻拍她的背,以示安抚。
“你给我收拾衣服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洛云姬松开他,问的小心翼翼。
“看到什么?”南宫傲目光闪动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淡然。
“你什么都没有看到吗?”她似乎松了一口气,暗想她会不会是记错了地方。
南宫傲笑的温和:“没有,或者我该看到什么吗?”
洛云姬放下了心,看他不像是开玩笑,就敷衍道:“你有没有看到一条很漂亮的刺绣白裙子,那是我最喜欢的衣服,我怕你漏掉了。”
南宫傲失笑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还以为怎么了?那条裙子就在你的衣箱里,你如果喜欢,我以后多给你买几条好了。”
“好。”她轻柔的笑。
只要他没有看到,她就放心了,至于衣服她向来都不怎么注重,只要能够穿着出去见人就好。
南宫傲亲吻她的额头,把副驾驶边上的车门关上,绕向主驾驶位子上的时候,他的目光黯淡下来。
其实他知道云姬在说什么?根本就不是衣服的事情,而是她担心他看到她衣柜里摆放的大大小小几十个安眠药空药瓶、强心针、类似于可以让人减轻痛苦的安香剂。
安香剂类似于毒~品,服用后会让人忘记身体的痛苦,但是长时间注射,就会依赖成瘾,时间长了会对身体起到反作用。
他还记得,当他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神智几近崩溃,他很难想象这些东西是怎么陪伴她度过了这么长时间。
他之前还专门派人每天汇报她的消息给他,可是这件事情给却只字未提,他们是干什么吃的?
他当即就给鬼面打了电话,让他严惩原来驻守都柏林的那几人。
她不知道,当她害怕他知道她衣柜里的秘密时,他的心有多痛,有多懊恼,但是他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来,要不然她会感到羞愧和难堪。
他又怎么忍心让她难过呢?
许是两人都有心事,默契的都不在说话,只是南宫傲另一只手却始终紧紧的握着洛云姬。
三十分钟后,他和她抵达私人机场。
飞机起飞不久,洛云姬就睡意袭来,沉沉的睡去。
南宫傲吩咐佣人拿来毛毯,然后轻柔的盖在她身上,坐在一旁陪了她一会,这才褪下西装外套,端起佣人递来的红酒,站在飞机偌大的透明窗前沉默驻足,俯瞰苍穹。
此刻,南宫傲俊美无俦的脸庞已经褪去先前的温和,俊颜倏显冷沉,似乎恢复了在政界该有的英明睿智,运筹帷幄。
他静静的拨通安东尼的电话,压低声音道:“三个月后,云姬要进行心脏手术移植。”
安东尼在电话那端吓了一跳,眉头紧皱,为难道:“合适健康的心脏,现在不好遇啊!”总统只会下命令,可苦了他这个跟班了。
南宫傲一口饮尽杯中的红酒,冷笑道:“死人变活人很难,但是活人变死人是不是就容易多了。”
“我的妈啊!我一定是听错了!”安东尼浑身一阵瑟缩,电话那端的人,整个就是一恶魔,为了洛云姬的命,就罔顾别人的生命。可就是这样的一个魔鬼,却是h国享誉盛天的慈善总统。
真是要疯了。
“安东尼。”南宫傲的声音忽然柔软起来。
“在。”
“我结婚了。”南宫傲说这话的时候,嘴角不期然的爬上了一抹笑意。
“好啊!恭喜你啊!”安东尼刚开始没有听清楚,待反应过来,不禁惊呼道:“啊!你说什么?结婚了?跟谁结婚的?”
南宫傲轻笑:“你觉得呢?”
似是能够感受到南宫傲的愉
悦心情,安东尼叫道:“我的妈啊!要死了!要死了!你该不会是和洛云姬结婚了吧?”
他们什么时候又搞到一块去的?这也太突然了吧?之前还跟陌生人似地,怎么说结婚就结婚了呢?
“以后你该称呼她夫人了,别这么没大没小,胡乱叫她的名字。”他听到别人叫云姬,总归是心里很不舒服,即使是安东尼也一样。
安东尼平复心情:“我说少爷,你该不会是和我开玩笑吧!老实说你是不是想先把我吓死了,然后把我的心脏给云姬啊!你可真狠心啊!”
想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安东尼想到南宫傲可能还有这种心思,顿时吓得浑身颤抖。
南宫傲平静的说道:“我和云姬今天凌晨两点钟在爱尔兰都柏林登记结婚了。”
安东尼还是觉得不敢置信:“今天是愚人节吗?你们速度也太快了。反正我不相信,你把电话给云姬,我要跟她说话。”
“她在睡觉。”南宫傲转头看着沉睡的洛云姬,眼里划过一抹柔情。
“这个时候还在睡觉。我亲爱的少爷,不是我说你,你明知道她心脏不好,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就要时刻控制住,别那么热情吗?”显然,安东尼的思想又开始不健康起来。
“安东尼,我不能失去她。”南宫傲黑眸黝暗,阴沉的注视着前方,表情阴沉,眼里有着比阴沉更激烈深沉的情绪!但是话语却很失落。
安东尼听出南宫傲低落的情绪,正了正色,叹声道:“你这样说话,我怪不习惯的,我知道了,我从今天起就马不停蹄的寻找合适的心脏,好不好?”
他知道云姬对南宫傲的重要性,不单南宫傲不希望她出事,他也不希望啊!
“让索菲亚到加拿大,云姬需要她的照顾。”最后挂线前,南宫傲低沉的对安东尼吩咐道。
索菲亚和云姬同为女人,有些时候或许可以说说话……
埋藏八年的婚房
()加拿大,多伦多。
和上次的心境不同,洛云姬面对城堡,心里升起前所未有的狂热浪潮。
佣人看到车辆,连忙奔上前去,待车停下,守在车门那里,恭敬的把车门打开,迎接南宫傲和洛云姬下车。
南宫傲下了车,亲自走到后座,弯腰把洛云姬抱了起来。
此刻城堡里的人为了迎接他们,悉数并排站在了外面,少说也有五十多人。
洛云姬有些尴尬,圈住南宫傲的脖子,低声道:“放我下来吧!”
他却置若罔闻,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如暗夜星辰般的闪耀黑眸直直地望着她,“我喜欢抱着你。”
“有很多人看着。”她别扭的说道。
“没人在看。”南宫傲说着,眼神警告的扫了一眼众人,顿时众人吓得低下头,不敢再看。
洛云姬自是看到了他暴君的行径,无奈的笑了笑。罢了,任由他抱着吧!他和她能够像此刻一样亲近,一直都是她的奢望,如今得偿所愿,怎么她反倒拘谨起来了?
“欢迎先生和夫人回来。”分列两旁的佣人恭敬的齐声说道,守在雕花门边的两位守门员更是弯腰将门打开,迎接他们进去。
洛云姬听到那声夫人,一时之间还有些不太习惯,反观南宫傲倒是轻松惬意的很。
“都散了吧!艾娃,以后你负责照顾夫人的生活起居。”南宫傲一边抱着洛云姬入内,一边低沉开口。
“是,先生。”听艾娃的声音似乎很欢愉。
洛云姬的嘴角流露出一丝笑容,分开那么久,想不到艾娃的心性还是一点也没有改。
洛云姬只顾想着心事,待她发现南宫傲走得方向不是昔日她居住的房间方向时,不禁疑惑道:“房间不是在二楼吗?”
南宫傲知道她的心思,低低的笑道:“傻瓜,你不知道城堡很大吗?”
洛云姬当然知道城堡很大,如果不熟悉的话,一定会在这个偌大的城堡里迷路的,但是南宫傲抱着她也不知道拐了几处长廊,就在她正想开口询问的时候,她看到前方和城堡相连,又可独立成栋的别墅,瞬间有些不敢置信。
“这是……”这栋别墅处于原始绿色植物之间,木梯小径常年经过雨水的清洗,显露出质朴的厚重感。石壁上有各种花草蔓延。
这里伴山面海,很有亚热带风情,给人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洛云姬只看外面就有一种心潮澎湃的感觉,更何况是里面了。
雷克早已守在外面的玄关处,洛云姬初看到雷克,这才恍然明白为何刚才在城堡外面,那么多人出来迎候他们,唯独不见管家雷克,想不到是在这里。
雷克看到两人,恭声弯腰道:“欢迎先生、夫人回家。”
回家?洛云姬忽然间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但因雷克在这里,最终还是强忍着。
雷克把门打开,待南宫傲抱着洛云姬进去,然后体贴的关上门,在外面守着。
别墅很大,每一间看似相通,但是又可独立成间,全部是价值不菲的名木摆置。
木质地板,木质家具,沙发垫全是白色亚麻相衬,窗户大开有白纱在微风下肆意飞扬。
期间相衬大盆的绿色盆栽植物,看起来很有视觉冲击力。
洛云姬被眼前的这一幕震得说不出话来,南宫傲从身后抱着她,温声道:“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原生态的东西吗?我们房间的家具都是木制的,看看喜不喜欢?”
“这里很美。”洛云姬的喉咙有些哽咽,虽是笑,却有哭泣的先兆。
“你喜欢就好。”南宫傲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搂着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给她看更好的:“来看看我们的卧室。”
进了卧室,洛云姬看到与卧室相通的地方有一个偌大的阳台,隔成两半,其中有一个很大的浴缸,可以欣赏外面的山水之色,另一边是日光房,里面吊着很多盆栽,还有吊椅……
洛云姬的眼睛有些湿润,只听身后的南宫傲说道:“这都是我以前布置的,也不知道你现在的喜好变了没有?你看还满意吗?”
久久等不到洛云姬的反应,南宫傲有些疑惑的转过她的身体,在看到她眼角的泪珠时,心抽痛了一下,问道:“怎么了?不喜欢吗?”
洛云姬兀自低头落泪,没有说话。
南宫傲轻轻擦拭她的泪水,搂着她,叹道:“傻瓜,不喜欢的话,我们再布置好了,哭什么啊?”
“没有,我很喜欢,这里真的很好。”洛云姬吸吸鼻子,然后擦干眼泪,不想让他看到她瞬间涌起的脆弱,感兴趣的问道:“你说这里都是你以前布置的?”
他想起他每年都会在他们当初订婚前后的那三天来到这里,心有所触,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
南宫傲听了她的话,松了一口气,言简意赅道:“有时候我来这里休息,就会自己动手布置,原本上次你来这里,就该给你看的,但是我受伤了,所以就没有顾得上。”说到这里,南宫傲的话语里有了丝喟叹之意,差一点他和洛云姬就要错过了,如果两人现在没有在一起,那么这里只怕他也不会再来了吧!睹物
思人,想来心里也不好过。
想来冥冥中自有天定,就像他和洛云姬兜兜转转一大圈,经历了那么多刻骨铭心的情义恩仇,最后还是在都柏林重新拾回了过去的美好。
“对了,你的伤!”听他说到受伤的事情,她心里一紧,连忙就想解开他的衬衫纽扣,查看伤势。
“我没事。”他握住胸前忙活的小手,紧紧的握着,将她揽在怀里,淡淡的说道。
其实那次枪伤,因为他没有及时处理,发炎之后感染,后又听出她离开岛屿,去了巴黎,他又不顾身体追到了巴黎,再然后又去了都柏林。所以最后枪伤愣是治了足足半个多月。
直到现在枪伤疤痕还在,他不让她看,是怕她伤心。更何况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如今他们能够走在一起实属不易,实在不应该因为过去的事情徒增伤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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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更新时间7:00、8:00、9:00、10:00、11:00,敬请期待,围绕傲对云姬宠爱展开。
可疑的吻痕
()洛云姬眼眶酸涩,紧紧的抱着他说道:“对不起,我明明知道你受了伤,还丢下你去了都柏林,真的很对不起。”
她那时候一心想要离开他们,因为自己右腿的自卑感所以无法面对南宫傲。她怕会在南宫傲的眼中看到怜惜和讥嘲,所以她逃了,无视南宫傲的枪伤,因为她那时候觉得即便她不在,他也不会有事的。
现在想想她那时候一定伤透了他的心吧!
南宫傲怜惜的拍着她的背,温声道:“我们不是说好过去的事情都不要再提了吗?”
“可是我……”他的唇蓦然吻上她的,他的唇带着他的温度温暖着她的皮肤,很真实。
可能是情感太过于压抑,可能是他的吻激起了曾经两人美好的回忆,洛云姬迎上他的唇,这样的主动让南宫傲微微一怔,但很快就抢占了主动,深情而热烈的吻着她,缠绵在夜色中逐渐升温。
“少爷,爱我。”洛云姬在他的热吻下呢喃。
一直以来,是她在拒绝他,她恐慌着,她不安着,她怕自己的肮脏有一天会暴露在阳光之下,她怕会看到他讥嘲愤恨的眼神。
她想爱,却一直都不敢爱。
她守着自己的耻辱和绝望一步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扯的越来越远。
她以为今生两人只能做一对最熟悉的陌生人了,她也一直以为少爷对她的爱不及她对少爷的爱要来的深,但是直到今天,她才恍然明白,她错了。
其实一直以来是她被仇恨和自卑蒙蔽了双眼和感知的心,于是便有了相互伤害和猜忌,于是便有了痛苦和分离。
可是如今,少爷向她迈进了一步,她自是不希望再逃避了。
她希望他的灼热疯狂的燃烧自己,让她相信这温暖的真实性。
南宫傲有片刻的迟疑,但随之明白她的意图,他离开她的唇瓣,在她耳边低喃,“时间不早了,我让艾娃过来伺候你洗澡,好不好?”
“不!这才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新婚之夜。”她看着他,一双秋目似水柔情,他们是凌晨两点钟在都柏林结婚的,所以这是他们在一起相处的第一个黑夜,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他怕她的心脏没有办法承受,其实他并不知道,只要她和他在一起,心脏的那点负荷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的手在解他的纽扣,南宫傲有些哭笑不得,久久压抑的火焰被点燃到极限,他倒吸一口气,低头吻着她润泽的唇瓣,手伸进她衣内,抚摸着她光滑的背……
洛云姬在他的气息里眩晕,沉迷,她逐渐放松,意识也逐渐遥远……
南宫傲沿着她娇俏的下巴一路吻下,忽然觉得怀中的身体静了下来,他仔细一看,洛云姬竟然睡着了……
他好一会没有回过神来,哭笑不得,她实在是太累了,承受了太多的压力……
他趴在床上,单手支着脸颊,看着熟睡的她,嘴角的笑容越扩越大,最后不禁无力的把脸埋在柔软的枕头上,低低的闷笑出声。
这个小恶魔,把他的热情撩拨的情难自制,她倒好,自己睡着了,也不管他长夜漫漫,可怎么熬下去。
罢了,难得她能够不借用药物睡着,他还有什么奢望呢?他控制住邪念,亲自给她换上睡衣,但在看到她心口的手术疤痕时,眼里划过一抹怜惜,唇瓣轻轻地落在那道伤疤上,辗转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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