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偶像剧般,他们不约而同开了口说:〃我〃。对视一笑,然后继续狗血地要对方先说。双方反而更加沉默,瞬间忘了刚刚想说什么。之后还是秦骁先开了口:〃那个,林若初,我刚才对我母亲说的话……〃
〃我知道〃,若初打断他,〃我知道总裁是为了气夫人才那样说的,对吧?〃荒谬,总裁怎么会喜欢她呢?若初为自己刚刚的*荡漾暗暗鄙视了下自己。
秦骁沉默片刻,说:〃没错〃。
为什么若初听到这话会感到心酸?
21关于名声
n市的气候只有夏季和冬季之分。若初出差前还艳阳高照,回来之后已经寒风凛凛。天冷了,离年关越来越近了,微桐的工作量也越来越大了。每天公司、宿舍两点一线的生活虽然枯燥乏味,但一想起那双倍的加班费,若初立马精神抖擞。
自从北京回来后,和秦骁的关系好像改善了点。虽然少不了他的冷嘲热讽,但是他看若初的眼神明显柔和了些。若初喜欢在下班的时候独自漫步在宽阔的马路上,耳畔的法国梧桐沙沙作响,枯黄的叶在血红的夕阳下漫天飞舞。秦骁懒散地走在她的前面,白色的风衣摇曳浪漫,若初在后面亦步亦趋。余晖遍洒,照在他们身上,带着一身是明媚。
如果撇去女主角的长相和身材,这该是多么唯美的画面!
这天小麻雀掐住若初的脖子要萧雅瑈的签名。
若初痛苦地呻吟:〃她都伤成那样了,我还怎么要签名?〃
〃说的也是哦。〃小麻雀想了一下,松开了利爪。
若初喘口气:〃还算你有点兽性。〃
〃兽性??〃小麻雀皱眉
〃废话,你是小麻雀,没有人性,当然是兽性了。〃
〃哦,这样啊,那我就兽性大发一下。〃
〃啊,噢,恩。〃
最近某人床上的激烈运动越来越频繁袅。
转眼间最难熬的加班日子就过去了,紧接而来的是微桐公司一年一度的年终晚会。与其说是散伙晚会,不如说是相亲盛宴。听柳怡莹说,到时候大家都会盛装出席,各展才艺。简而言之,就是衣服穿得越少越好,跳舞动作越大胆越*越好。若初就纳闷了,她和自己是同时进公司的,为什么她就能探听到这么多小道消息?
这天下午若初正在镜子前把自己硬塞进裙子里,宿舍的挂机恰巧响了。小麻雀已先于前一天回家了,若初只好蹦着跳到了电话机前。她一边硬往上拉拉链,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喂,请问哪位?〃
等了十几秒,那头都没有回音。若初便耐心地再问了一遍:〃你好,找哪位?〃
等到的依旧是沉默。若初有些恼火,这年头骚扰电话还真多,便狠狠地挂断了电话。电话合上的剎那,她清晰听到了一声咳嗽。为什么她会觉得那咳嗽声这么熟悉,而且十分像总裁呢?
若初赶紧把自己这个荒谬的想法扼杀在萌芽中。总裁这个时侯也一定和她一样在精心化妆,哪有空子打电话给她啊?不是,不是,肯定不是。若初蹦回镜子前继续强行拉拉链。
拉链拉到一般又卡住了。若初欲哭无泪,本来已经瘦下来了,都怪死总裁,去北京的几天把她喂得这么好。额,怎么又想到他了?若初不由得心慌。
半小时后,若初穿着夏天那套绿裙装,面对刺骨的寒风,哆嗦着身子冲进了〃风流酒吧〃。当她穿过男男女女找到秦骁的时候,他正趴在桌上安静地睡着。面前是零乱的空空的酒瓶,满身的酒气。远远看去,一袭白衣缩着身子的他温驯地像只小绵羊。时间就在这刻停止,带着那丢也丢不掉的流彩,把一切照射出静谧的美丽。若初突然舍不得叫醒他,只想静静地凝视着他,他的浓眉、他的睫毛、他的红唇……
若不是柳怡莹的来电,若初恐怕还沉浸美妙的花海中。
〃若初,你找死啊,还不快和秦骁一块过来。〃果断嗓门和身高成正比。
若初黑线,细弱地问:〃你怎么知道总裁和我在一起的?〃
〃你不是她的女佣吗?你不和他在一起还能和谁在一起?〃柳怡莹顿了一下:〃莫非你有外遇?〃
若初忿忿地看向熟睡的某人。太无耻了,居然把她做女佣的事告诉别人!若初为自己刚刚不忍心叫醒他的行为感到羞耻,上去狠狠地摇着他的肩膀。秦骁不满地抬起头,揉揉惺忪的双眼,很无辜地问:〃恩,怎么了?〃
看到他双眼里的血丝和他难得的乖巧,若初的怒气骤然消减大半。总裁最近怎么回事,怎么眼睛里老是进沙子的?〃那个,总裁,聚餐要开始了,你要是不去的话,我去帮你和他们说一声。〃
秦骁拍拍生痛的额头,〃不必了,我和你一起去。〃
走出酒吧,寒气逼人,凉风席卷,若初下意识搓了搓双臂。秦骁赶紧脱下外套给他披上,一脸不悦地质问她:〃现在又不是夏天,为什么穿这么少?〃
为什么?他还敢问为什么?难道不是你定下的规矩吗?若初怒光扫向秦骁,很气愤地辩解着:〃不是说女宾都要穿裙装的吗?〃
秦骁看着她,不禁轻笑,〃你也知道这是对女宾的要求!〃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红果果地讽刺她长得不像女的吗?若初瘪嘴,〃我哪里长得不像女的了?〃
〃是,你长得很像女的,不过那也仅仅是像而已。〃
若初再一次完败而归。。。
〃你在这等我,我去取车。〃秦骁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转身回头。〃算了,我们还是打的去吧。〃
若初一脸的莫名其妙。有车不开,干嘛要打的,打的费很贵的好不好。细细一想,若初才想起原来他刚才喝了很多酒,顿时心里暖意洋洋。其实有时候总裁大人还是挺体贴的。
打开车门后,若初又抹了一把辛酸泪。总裁太吝啬了,居然叫她付打的费。付了就付了呗,他竟然连一声谢谢都不说。不说谢谢也就得了,他还敢理直气壮地跟若初说〃不客气〃。是哪个不长眼的说总裁体贴的!若初叨咕着,待会一定要大吃一顿以泄恨。
镁光灯照进来,秦骁一出场即成了全场的焦点,男男女女立马将他包围住。若初可不敢和他走在一起,老早就趁机溜去和柳怡莹会和了。一见到柳怡莹,若初就卡住她的脖子,威逼她要是将做女佣这件事告诉别人就撕票。柳怡莹举手对天起誓绝对以后绝不和别人说这事。
若初这才安心地放开她。柳怡莹喘口气,〃若初啊,我保证以后不说,可是之前说了怎么办?〃
若初立马一疙瘩,抓住他问:〃你告诉谁了?〃千万不要是……
〃部长大叔。〃柳怡莹轻描淡写道。
若初立马吐血,真是好事不灵坏事灵。以部长大叔那张贱嘴,再加上现今人类恐怖的联想能力,完蛋了,她那玉是精神难比洁无比清白的名誉啊!若初咬牙,〃柳怡莹你个妖人,我再次诅咒你流产。〃
这话不偏不倚恰巧被路过的部长大叔给听到了。大叔立马停住脚步,问:〃柳怡莹,你怀孕了吗?〃
还没等到柳怡莹回答,部长大叔已经手舞足蹈地去宣传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柳怡莹留在原地,展出前臂摆出一副你快回来的僵化姿势。
若初则在角落里,我得意地笑得意地笑。
这件事的后续发展分成三派。
维一,孩子的父亲是谁?涉嫌人员包括秦骁、莫向等微桐大部分男性员工。其中以莫向的嫌疑最大。通传的版本是这样的:莫向霸王硬上弓xx了柳怡莹,事后又不愿意负责畏罪潜逃到了海南,至今未归。
远在天南海角加班的某人不由得打了个喷嚏,是谁在骂我?
维二,孩子的母亲是谁?此版本为gl版。最大嫌疑者当然是若初了。自此男士对若初那方面的能力刮目相看,纷纷向其觅取良方。
维三,柳怡莹具有自交能力,自己把自己肚子搞大了。为此,国家研究所特地派人给柳怡莹做了全身检查。对于原因,专家组给出的解释是:目前有关部门正在调查中。
22酒后乱性
散伙晚会在秦骁的讲演中正式开始。他具有这样的魅力,能将一番客套话说得娓娓动听,让人为之相信。即使现在的他眼睛里布着血丝、声音干哑、还时不时地走神,但是大家还是给予了他热烈的掌声。其中以若初的掌声最为响亮,因为终于要开席袅。。。
因为有过一次和秦骁同席的经验,所以这次秦骁刚一坐下,若初就热情地招呼他〃别客气,把这里当自己家,多吃点〃。秦骁默默瞥了她一眼,夹了块青菜下肚。几位股东见秦骁动了筷,也跟着夹了块青菜。
若初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够机灵,要不然肯定又要等他们谈完才开席。若初为自己的聪明伶俐,狠狠地奖励了自己一大块烤鸭。
白白的鸡汤啊、肥肥的羊腿啊、甜甜的乳制品啊,若初埋头吃得不亦乐乎,恨不得把所有盘子都堆到自己面前。也不知吃了多久,若初尴尬地发现全桌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一个人身上。嘴角还挂着鸡汤,若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呵呵,大家怎么不吃啊,快吃啊。〃废话,总裁不动筷子,他们哪敢?
柳怡莹狠狠地掐了她一下,抱怨到:〃都被你一个人吃了,我们还吃什么啊?〃
什么叫都被她一个人吃了?你那边不是还有青菜、还有萝卜、还有蒜头呢吗?若初瘪嘴。
〃没关系,林小姐这么瘦,多吃点,我们都不饿。〃张董事异常慈祥地说,心里盘算着喂饱总裁的女佣才好有机会讨好总裁。
若初捂泪,自动忽略自己体重已经飙升到三位数的事实,还是这位满脸老年斑的大叔好啊!若初从小就是服从上级命令的好孩子。既然上司都这么说了,她当然不能辜负大家的期望了。于是她在大家的注视很理直气壮地将筷子伸向了心仪已久的大闸蟹。
一直没说话的秦骁终于言语,〃大家别见怪,林小姐最近正在减肥。〃
若初拿筷子的手僵住了。她要是减肥还吃这么多意味着什么?这下子筷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若初泪奔了,他是存心要让她难堪是吧?
好在不久后有人起哄来给总裁敬酒,若初这才得以机会偷偷夹走了那只螃蟹,躲在角落里啃了起来。
秦骁很给面子和来人连喝三杯。周围人见总裁今天这么给力,一呼百应,纷纷上来给他敬酒。原本若初正在钻研该从哪里下手将螃蟹大卸八块,不过看到这么多人蜂拥而上,她突然站了起来挡在了秦骁面前。左手甩着大闸蟹,右手像是挥舞着大刀,摆出一副要敬总裁先过我这一关的姿势。
一时间来人面面相觑,连秦骁都不由得愣住了。若初支支吾吾地开口:〃总裁,你刚才已经喝很多了,还是少喝点比较好。〃
看吧,女佣发话了。到底秦总裁是不是妻管严呢?众人颇有兴致地等着秦骁的回答,摆明了是要看热闹。
〃好,我听你的〃,秦骁放下手里的酒杯。
总裁和她果然有奸情。众人立马思索起该怎么讨好若初。
〃不过〃,秦骁晃了晃酒杯,盯着若初看,〃你替我跟他们喝。〃
啊,还可以这样?若初弱弱地看向秦骁,你还可不可以再没风度点?手指颤颤地触碰到酒杯,若初再一次泪眼涔涔看向一脸期待的秦骁。心里咒罵着电视剧都是骗人的,哪里有什么英雄救美的情节?
见她迟迟不喝,柳怡莹添油加醋,〃若初,拿出你作为优秀女佣的魄力来。〃
优秀女佣。
优、女。
女优!
若初赶紧pia飞自己这个邪恶的想法,一股脑地将酒喝了下去。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这酒这么烈?嗓子火辣辣的,若初赶紧去找水喝。幸好桌边就有杯营养快线,若初毫不犹豫地端起喝下。等到她喘过气来,她才发现,她,她竟然喝的是秦骁的口水!恶心死了啦!
也许是酒喝多了的原因,不少人无视着总裁警告的眼神,要继续和若初拼酒。小职员若初有怒不敢言,谁叫她耻辱地做了总裁的女优了呢?呸,不是女优,是女佣!若初在心里一遍遍纠正着自己。绝对不是她对总裁想入非非,而是小麻雀前阵子给她灌输了太多的黄色思想的缘故,她才变得这么邪恶的。
这次就在若初绝望地要将满杯酒喝下去的时候,秦骁突然抢下了她的酒杯,一言不发地全部喝下。
众人扯扯手绢,原来总裁和若初的感情已经到了相濡以沫的程度!
接下来的剧情,秦骁以一敌百,和众人大战了n多回合。任凭若初怎么拉扯,他就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众人越发觉得秦骁的不对劲,再仔细看看,除了那以往的霸气之外,眼神中似乎又多了些什么。对,是*裸地想把对手一网打尽的锐气!是凶残到想要吞噬一切的杀气!见此情形,众人规规矩矩地退下。
就这样,酒会在一种阴森恐怖之气中结束。
走出酒店的大门,柳怡莹显然还没有尽兴,硬拉着若初要去唱歌。若初默默地看了秦骁一眼,犹豫着要不要答应。柳怡莹便不客气地把秦骁也给拉了过去,又拉了几位策划部的同门。一行十人火树银花地冲进了ktv。
ktv定则:千万不要以为会弹奏乐器的人就能把歌唱好,否则你会死得很有节奏感。这不,当又会弹钢琴又会弹琵琶的林若初吼完一首《解脱》之后,众人就真的解脱了,他们表示自己以后唱歌再有不会有压力了。
若初刚一坐下,柳怡莹就称赞到:〃若初,你刚才那段歌词朗诵得真是有感情,简直惊天地泣鬼神。〃
若初黑线,这是贬呢还是讽呢?
坐在角落里打盹的秦骁冷冽地说:〃唱的不错。〃若初握着秦骁的手激动得热泪盈眶,还是总裁大人您有艺术细菌。秦骁接着开口,〃虽然只是偶尔不走调,但至少我听出来是在唱歌了。〃
若初果断躲到阴沉的角落里画圈圈去了。〃说我唱的难听,有本事你自己上去唱。〃若初对某人忿忿道。
秦骁听了这话,直直地盯着她。眼神经过血丝的作用比以往更为恐怖。若初想起秦骁曾经说过〃就你也配听我弹钢琴〃,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秦骁在看了她几十秒后,主动上去抢了麦克,点了一首洪一平的《独酌》。
〃冬风无语轻拨晚钟
是谁泪眼朦胧
昨日残杯仍映着你的笑容
如今剩一片寒冻
你说红尘里还有我
为何却已远走
今日种种犹如一场幻梦
梦醒后无风也无雨
莫问莫回首一醉千愁
抱琴独奏无人共
潮起又潮落江山如昨
只余一叶孤舟
莫问莫回首衣襟凉透
谁说痛过才会懂
潮起又潮落几番成空
寂寞如影幽幽不能由我
浮生若梦
也许多年以后月下再相逢
饮杯酒一切又会重头〃
唯美悲伤的歌词配上独有的沙哑磁性的嗓音,揉之以投入的深情,秦骁将这首歌演绎地无可挑剔。与其说他是在唱歌,若初倒觉得他是在讲自己的故事,自己独自一人生活,独自到寂寞,寂寞到自闭,自闭到疯狂的故事。不少听众都为之动容。若初怔怔地看着秦骁,突然感觉好像自己从未真正地了解过他。
秦骁放下麦克,在众人的注视下,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包间。为什么过了这么久,对于过去不是遗忘,反而是更加深刻的痛楚?
若初跟着追了出去。天空突然了冬季不该有的磅礴大雨,烟雨中霓虹灯一片朦胧。流觞月曲,脉脉柔情,秦骁的背影踉踉跄跄。若初冲上去扶住他,雨水更加猛烈地洗礼着他们。秦骁靠在若初肩上的脸氤氲柔和,夜就这样,就这样以他们为中心,将至情融化成奔涌的篇章流淌出满天的温馨。
若初哭哭啼啼地将秦骁扶回了他在江边的公寓,她的打的费哎!
由于秦骁神志不清醒,若初只好去*的口袋去找钥匙。找到钥匙的同时,若初又摸到了一条小巧的白金心型项链,那款式那光泽让若初惊愕地怔在原地……
累死累活好不容易将秦骁扶*,若初又开始贤慧地帮他*服卸领带,准备帮他擦洗擦洗。可是她那轻柔舒缓的动作实在像是游龙般启动着人的*。醉梦中的秦骁不由得转过身,避免着诱惑。但是若初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动作更加轻佻地帮秦骁*服。压抑了太久此刻浑身燥热中的秦骁忽而睁开眼睛,一把将她搂进怀中。还没等若初回过身来,一张温润的唇已经贴了上来。
若初僵化,她的第二个初吻哎!(ps:第一个是一不小心被小麻雀夺走的,扯手绢)想一把推开他,却被他更加用力地抱紧。他啄过来的唇开始变得粗暴,像是要把对方彻底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若初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秦骁则趁机撬开了她的最后一道防线。牙齿与牙齿猛烈相撞,秦骁很娴熟地吮吸着若初的舌尖。一股股酥麻的电流开始在若初的身体里横窜,欲望变成温度将身体融化,若初开始不由自主地张开嘴来迎合他。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温润的气息、他清新的口气、他狂热的内心……
也不知吻了多久,秦骁才放开她,迷迷糊糊激动地说道:〃微然,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话毕又将若初狠狠地搂进了怀中。
微然?
微然?!
若初忽然奋力地推开他。秦骁清醒地睁开双眼,眼睁睁地看着她冲出了门外。
雨夜的磅礴,茕茕独影,若初一身惨样在大雨中狂奔。悲伤逆流,交织雨水,点破湿漉漉的心情。脚步是沉重的,气息是急促的,身体是炙热的,心房却是冰冷的。
远处的烟云化成愁绪,若初努力抬头,再见会是泪。
第二卷
你有没有试过在空无一人的古道上,光着脚丫一路奔跑,鲜血伴随泪水一路狂掉?耳边的风碌碌吹过,爬满残壁的爬山虎绿色垂人。你寂寞,你空虚,不是在于周遭是漫无边际的荒野,也不在于从脚底传来锥心的刺痛,而是因为天地之大只有你一人。多年的历练已经让我慢慢习惯了这种感觉。可是在旅途中当我错过这么一站时,更为强烈的绝望又一次让我苦苦挣扎。这种感觉我至今难忘,它像荆棘一样将我团团困住,棘刺陷入血肉,细琐的疼痛滋生。它就叫做生不如死!
1一见钟情
那是五年前的十月,国庆长假,虽已进入秋季,n市的天气却依旧闷热。介于前一天晚上就回不回去这个问题和老太太大吵一架,一整天我的心情都不好。从小到大她都没关心过我,我是个狠心的人,现在她想要弥补,我又为何要给她机会?于是在伟大的祖国母亲生日之际,我果断翘掉了读书协会的宣传活动,准备出去风花雪月甩甩流氓。
优雅地出行,走至校门口,路边有大叔摆放的烧烤摊,羊肉串两块钱一串。我便颇有兴致地和和他调侃了足足五分钟,五块钱三串搞定。不为钱,胜利者的乐趣而已。
闲庭信步,边走边吃,悠然自得。猛然听见〃秦骁,今天你又翘社团活动。〃
我一缩脖子,慢慢转头,一瞅:〃这不是大名鼎鼎地霹雳大妈许莹莹吗?〃许莹莹是大我一届的医学院学姐,也是现任的读书协会部的部长。为人性格火辣暴躁,和低调的长相一点都不成正比!
北京人喜欢开玩笑,n市人则酷爱斤斤计较。
那个小气的欧巴桑直接跑来,捏着我的脸说:〃秦小受,你竟敢和部长大人这么说话,以后不想混了是啊?〃
我甩开她的手,冷笑,一个白眼:〃还好意思说,你身为部长居然翘社团活动,别告诉我是出来采药的。〃
〃我来采断肠草,回去包饺子给你吃。〃大笑姑婆龇牙表示。她圆滚滚的脸经过我眼睛瞳孔的折射,折射出满脸的雀斑。
〃那好啊,正好趁今天国庆,我们一起去跳崖来*反社会主义。〃我笑着一把拉住她,就往要往前走。
她一甩,鬼叫道:〃别啊,有学妹在后面呢。〃
我一回头,一个女孩正手里托着两瓶奶茶注视着我们。
路旁的法国梧桐高大蓊郁,风吹叶落沙沙作响。浅浅的酒窝,飘逸的长发,白皙的皮肤,她就这样带着甜美的微笑,轻盈地向我们走来。她的眼睛彷佛也带着笑意,流光缱绻,似夏日里流动的泉水,凉凉的甜甜的。
在认识她之前我不相信所谓的爱情,但这一刻我却选择相信了一见钟情。
我有片刻的愣神,但好在我是个不外露的人,许莹莹并没有发现我的异常。不过她还是半开玩笑地问:〃怎么样,学妹长得漂亮吧?〃
〃这种货色也叫漂亮,那你也岂不是也不丑了?〃我说得是实话,对面走来的女孩子的确算不上漂亮,顶多可以称为清秀,不过她的一举一动却似乎都能撩动我的*。
一句话把许莹莹气得半死不活,对面过来的女孩也微微愣住。不过她还是像刚才一样欢快地走来。
许莹莹一把拉过她,给我们做介绍,〃微然,这是秦骁,今年刚上任的副部。你看他长得这么细皮*,我们大家都叫他秦小受!〃介绍完这厮又狠狠地捏了我脸一把。
〃秦骁,这是李微然,是今年刚入部的学妹兼我十几年的好姐妹。祝你们认识愉快。〃
我很不客气地答道:〃如果你把兼什么那句拿掉,我会很高兴很她认识。〃
李微然配合地微笑着:〃我也这样觉得。〃而后又娇羞地转过身去以手捂嘴窃笑。那一颦一笑深深地抓挠了我的心,痒痒的美美的。
许莹莹气得咬牙,一把抢过李微然手里的奶茶,咕咚咕咚地狂喝起来。我轻松地看着远边蓝色的天,顿时感到心情大好。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喜欢笑着看别人痛苦的惨样。不是我恶毒,性格使然罢了。
这时,李微然走到我的面前,笑着把剩下的那瓶饮料递给我。我无视着许莹莹鄙视的目光,很自然地接受,自然到理所应当。谁叫我是学长?就该骗骗小学妹。
而后我们三人结伴出行,先后逛了n市几大著名的旅游景点。其实我对旅游这事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原先的计划就是想去中山路看看,据说世界上最大的公墓就在那里。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游玩我却格外的兴奋,连对平常十分不屑的拍照也变得热衷起来。我想这就是爱因斯坦著名的相对论原理吧。有景可赏,有人可品,有人可讽,洋洋洒洒,何乐而不为?
由于李微然是本地人外加她砍价功力之深厚,我们得以以最便宜的价格买了许多纪念品。当然许莹莹除外,她买的最多的自然是小吃,不然怎么对得起她那粗犷的身材?
中午我兴致大发,为了报答她们砍价之恩,特地请她们去吃n市最有名的糖醋板鸭。我吩咐服务员,一只要整的,另一只分成两半。上菜的时候,服务员默默地打量了许莹莹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将那只整的递到了她面前。我和李微然心照不宣地笑了。
我们边吃边聊,现在的大学生都有个通病,那就是习惯抱怨,抱怨政府的腐败无能,抱怨社会的黑暗残忍。我们也不例外。正好那年接连爆出官商勾结、民工被打被骗的丑闻,因此偏激的我和许莹莹义愤填膺把时事批了个遍。许莹莹更是大逆不道地说要推翻社会主义,建立资本主义。我赶紧叫她闭嘴,质问她是不是找死。虽然我的心里也有这样的念头,但是有必要明说吗?
李微然微笑地看着我们吵得耳红面赤。等我们都平静了,她低语道:〃其实只要能活着就是最美好的事。〃
我有些发愣地看着她,不明白她说这话什么意思。许莹莹见我们两眼神对峙,尴尬地转移话题,〃秦小受,不是我自吹,我们家微然可是出了名的才女,随便什么诗词歌赋都难不倒她!〃
〃是吗?〃我饶有兴致地放下筷子,〃那我就考她两句。〃于是我便考了她《诗经》里算是比较生僻的一首《周南卷耳》,我吟诵着〃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她很流利地对吟道〃嗟我怀人,陟彼周行〃,满卷诗书之气洋溢。
我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考了首纳兰的亡妻词〃此恨何时已。滴空阶、寒更雨歇,葬花天气。三载悠悠魂梦杳,是梦久应醒矣。料也觉、人间无味。不及夜台尘土隔,冷清清、一片埋愁地。钗钿约,竟抛弃〃。
这次她冥思了一阵,依旧流畅地答道:〃重泉若有双鱼寄。好知他、年来苦乐,与谁相倚。我自中宵成转侧,忍听湘弦重理。待结个、他生知已。还怕两人俱薄命,再缘悭、剩月零风里。清泪尽,纸灰起。〃
这下我不再有任何怀疑。静静地凝视着她,好像一瞬间对她印象又好了些。
吃吃喝喝,玩玩闹闹,我们很愉快地相处了一天。月华初升,夜色凉如水。我很有绅士风度地送她回女生宿舍。这里的她当然指的是李微然。走至李微然的宿舍楼底下,许莹莹忿忿地抓住我的手,问我为什么同样是女生,我就不送她回去?
我默默地打量了她一眼,很平静地告诉她,〃如果你不怕别人说我们*搞母子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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