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交筹,轻辉遍布整个院子,好似拢了一层轻纱一般,悠扬的琴声婉转低柔的响起。
虽是冬日,九皇子府的后花园依然繁花似锦,各式名贵的花草,开得正茂,宴席便设在后园中。
除了他们几个,并没有其他什么客人。
四周静溢如水,花园里的几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彼此静静的相望。
西陵太子赫连轩,一袭绣金镶银的白色锦衣,外罩着孔雀翎的黑色斗篷,整个人显得尊贵优雅,那一身黑衣衬得他肤如冷玉,一双星目比冬日的寒冰还要冷,眼神里是鹰隼一般凶猛的暗潮,傲挺如山峦的鼻梁下是性感淡粉的唇,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只是这笑不达心底。
只是当他的眸光落到了那清丽出尘,妩媚娇艳的人儿时,一瞬间唇角的笑意流淌出春日明媚的暖意,眸光也随之温柔得可以溢出水来,静静的痴望着那女子。
从前的种种画面袭上心头,那些事虽然短暂,可是却永久的留在了他的心头。
他虽贵为西陵惊才艳艳的皇子,谁又明白他心中的苦楚,因为母妃生得极美,所以被皇后嫉妒,他很小的时候,母妃便被皇后谋算死了,那时候他并不知道母妃乃是皇后所害,但是没有母妃庇佑的他,在宫中的生活如临覆冰,讨好中宫中的每一个人,努力的展现出自已的才华,只不过是为了一块立足之地。
虽然父皇赏识他了,喜爱他了,可那也只不过是因为他的才华施予的一点点的温情。
他以为这世上他再也找不到半点温情了,可是却在遇上她的时候慢慢的被她吸引,享受着她的那份柔软和关心,虽然只是一点点的,但他贪恋着这样的感情,祈求着老天给予他这样一份爱,如若可以,此生不负苍天,不负任何人。
可是倒底还是错手而过了,他恨他怨,他誓要逆天而行。
赫连轩眸光不变,唇角的笑却已是透着无尽的苦痛,因为他看到了他喜欢的女子唇角的一点笑,那么冷那么寒,冻得他如在冰窖里一般,只觉得从头冷到脚,一动也动不了。
正在这时,另一边一直站着未动,冷冷瞪视着赫连轩的欧阳离洛动了,抬手一道强大的劲气直往赫连袭身上袭去。赫连轩站着未动,眼看便要袭击到赫连轩的身上了,不想赫连轩的身后忽地闪出一道黑色的影子,狠狠的和欧阳离洛对击了一掌,碰的一声巨响,两道劲力暴开,两道身影分别退开,只是离洛微微的退了一步,那黑色的影子却是连退三步,这可见黑色的影子没有离洛的功力厉害。
不过这人也是极厉害的了,竟然可以硬接离洛一掌而只是倒退三步。
这一声巨响使得赫连轩慢慢的收回神,望向身侧的黑影子:“赤魂,退下。”
“是,太子殿下。”
那黑色的影子嗖的一声退了下去。
赫连轩抬眸望向离洛,眼神一瞬间笼罩上了冰冷的煞气,阴沉凉薄的开口:“原来是龙月的太子啊,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离洛优雅如莲的轻轻掸了掸身上绣青竹图的白色斗篷,一抹清俊幽冷的笑勾了出来:“那里有赫连太子的威风啊,赫连太子一言便可使天下五国战乱纷起,本宫实在是比不上啊。”
赫连轩一点也不以为忤,挑高细长的黑眉,动作优雅的拢了一下身上的孔雀瓴斗篷,缓缓的走过来,坐在了桌宴前:“难道离洛太子以为没有我的一言,天下这战乱就没有了?”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是历来便存在的道理,赫连轩此言的意思是,没有他天下照样会乱。
这话倒确实是真的,只不过他把这战乱提前了,而且还是直接的挑衅上的燕云,所以花惊羽很生气,周身拢着冰霜,漆黑的眼瞳中是幽暗的寒气,同样的走到桌前坐下来,抬眸望向赫连轩:“赫连轩,这一战究竟谁胜谁负尤未可知,你以为你们西陵一定会胜吗?你以为你赫连轩有通天的本事不成?”
赫连轩的眸光落到了花惊羽的身上,唇角是温柔如水的笑意,好似看着自已的宝贝一般。
他的眼神使得离洛十分的火大,大步走了过来,一甩斗篷在他们两个人中间坐了下来,隔开了两个人的位置,他败给了一个南宫凌天已经够恼火的了,没有道理这里还有出现一个。
“赫连太子身为西陵的最高统治者,怎么有空前来东璃,不在西陵坐镇指挥啊?若是少了你的指挥,只怕西陵的状态不会好啊。”
赫连轩收回视线,凉薄的眸光望向离洛。
“离洛太子操太多的心了,难道离洛太子不知道真正的为将者,只需要把指令下达下去,让下面的人完成吗,若是为将者必须亲临每一场战争,那得多累啊。”
他话完,不等离洛开口又幽暗的说道:“本宫倒是没想到离洛太子如此儿女情长,竟然完全的弃家国于不顾,弃我们西陵而择燕云了。”
“良禽择木而栖,难道你们西陵就是那好木不成,也许是腐朽霉烂的木头。”
离洛清雅不等赫连轩接口,便又说道:“本宫不与小人相与,宁愿与君子相交,西陵的居心莫测小人行径你以为你掩饰得了,你们西陵早就有了一统天下的野心,每一步都是险恶之心,假意与北辰交好,每年送大量的美女给北辰,只不过是为了灭掉北辰,密探遍布天下,在燕云的护国寺下面挖了山洞,直通燕云的京畿大营和皇宫,只不过被人发现了。还把爪子伸进了我龙月,让密探混进了我龙月的皇宫,若不是我们发现得早,还不定你们要做出什么呢,这样狼子野心的人,你以为我们能与你们相与,敢与你们相与吗?”
离洛森冷的话落地,赫连轩的脸上神色未动,依旧是一派优雅的伸手端起面前的茶杯喝茶,好像离洛嘴里说的是别人一般,完全不干他的事情。
离洛望向身后一直看热闹的东璃凤九:“九皇子,你还是仔细的查一下,你们东璃有没有西陵的密探,他们的密探可是遍布天下的,别暗中吞噬了你们,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凤九的桃花眸暗了暗,随之扬唇轻笑:“好了,大家别吵了,今晚乃是本皇子宴请各位的的宴席,我们只谈愉快的事情,不谈不愉快的事情,今晚本皇子是当各位是朋友的,来,来,用膳用膳,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几个人分主宾坐了下来,凤九率先端起酒杯向几个人敬了一杯酒,几个人都没有剥凤九的脸面,同时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
一杯酒完,便有丫鬟上前斟满了酒,赫连轩端起酒杯望向花惊羽。
“羽儿,你还好吗,我敬你一杯。”
听说她生了一儿一女,想到这些,他便心头苦涩,如果那是他的儿女该多好啊,也许此生他都没有这个福份了。
花惊羽还没有开口,离洛直接的冷睨过去:“她好不好你不知道啊,因为你挑起的战争,现在羽儿一家夫妻分散,骨肉分离,你说好不好?赫连太子。”
赫连轩眸光暗了暗,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宴桌前的气氛十分的沉重,虽然凤九很热络,不时的招呼着大家,可是谁也提不起兴趣来,彼此就是仇敌,怎么可能相谈甚欢呢。
最后连凤九都懒得说了,只管闷头吃东西,眼看着桌席接近尾声了,离洛开口了。
“凤九,此番我们前来东璃的意图,想必你是明白的,本宫今晚便想问一句九皇子,你们东璃倒底是什么态度?”
提到这个话题,所有人都提起了精神,花惊羽也盯住了凤九,离洛也盯着凤九。
凤九微凝眉,淡淡的扫了一下眼面前的几个人,最后耸了耸肩说道:“这件事不是本皇子一个人说了算的,这是东璃朝堂上的大事,本皇子既不是东璃的太子,也不是皇帝,各位问在下这种话是否不妥。”
这一次赫连轩直接不给面子的冷哼:“凤九,你别给我们打马虎眼了,天下各国纷争而起,本宫不相信你们东璃朝堂没有提及这类的话题,皇帝没有召你们商议这种事,你还是给我们一个话吧,此番你们东璃究竟打算如何做?”
离洛和花惊羽也虎视眈眈的盯着凤九。
凤九端起酒杯,望着杯中的佳酿,仔细的盘衡,眼下西陵和龙月来人,便是要他们东璃给一个态度,若是他们不给,只怕两方都得罪了,到时候若是为难他们东璃,可就得不偿失,所以现在他要给一个态度。
关于燕云和西陵以及龙月的这一场战争,父皇可是特地召了朝臣商议的,众人的意见只有一个。
凤九忽尔抬起头,笑如桃花,眼瞳微眯,真诚的望向赫连轩和欧阳离洛花惊羽。
“我们东璃的态度是不想得罪任何一家,我们保持中立,不插手你们任何的争斗。”
三人眼神同时幽暗,唇角笑意绵长,东璃果然够奸诈,不参与任何一家,让他们斗,这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吗?
不过他们不参与任何一家,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是坏事,至少没有东璃的搅合,这一战谁胜谁负尤未可知。
“来,我们一起喝一杯,希望天下纷争早点结束。”
凤九端起了酒杯,其他人也纷纷的端起了酒杯,一起喝了一杯,接下来众人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夜色已深了,宴席该结束了,几个人纷纷起身离开,凤九唤了丫鬟把赫连轩和欧阳离洛分别带到院子中去休息,却请了花惊羽留下,一听到凤九留下花惊羽。离洛直接的脸色幽暗了,冷睨着凤九,那深邃的瞳眸中满是怀疑,凤九不由得无语,虽然他从前对这位北幽王妃有好感,可是人家嫁人后,他就没心思了,他凤九再风流也不会动人家有夫之妇的,他那什么眼神啊?
“离洛皇子,我是有事想请教北幽王妃,你放心啊。”
花惊羽知道凤九之所以留下她,大概是问她关于她师姐杨紫儿的事情,所以望向离洛:“离洛,你先去睡吧,不会有事的。”
离洛又望了几眼,最后叮咛阿紫和绿儿两个人:“保护好王妃。”
“是,离洛太子。”阿紫和绿儿恭敬的说道,这位离洛太子和自家的王妃关系可是极好的,像亲兄妹一般,所以她们可不敢得罪这位龙月的太子。
离洛总算离开了,后花园里,只剩下花惊羽和凤九两个人,其他人皆离得远远的。
两个人分别坐下来,小丫鬟上了茶水又远远的退了开去。
“那位杨小姐是你的师姐?”
凤九的桃花眸里闪烁着清亮的光芒,唇角是潋潋的笑意,看他的神情,似乎对师姐确实是有些意思的,只是?花惊羽叹口气,师姐从小生活在黑森林中长大,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凤九注定是要成为东璃的皇帝的,而师姐是不适合皇后之位的人。
花惊羽点了点头,微笑着望向凤九:“九皇子喜欢我师姐吗?”
凤九倒是没有隐瞒:“是的,我喜欢她,只是她好像不喜欢,不乐意看到我。”
这对凤九来说很挫折,自已身为东璃的皇子,长相又好,东璃的各个名门闺秀都很喜欢他,为什么到杨紫儿这里便行不通了,她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一看到他就一脸不耐烦。
“我师姐不喜欢风流花心男。”
花惊羽干脆的说道,凤九一听,瞳眸微黯,随之挑高细眉,沉稳的开口:“既然她不喜欢花心男人,以后本皇子不花心就是了。”
他觉得那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她不喜欢自个的男人有别的女人?”花惊羽又道,她倒想看看凤九能为师姐做到什么地步,能废掉九皇子府里的所有女人吗?
这一次凤九略微有些迟疑:“其实本皇子府里的很多女人就是个摆设,她们有的是父皇赏赐下来的,有的是皇后送的,太后送的,还有朝中大臣送的。”
花惊羽唇角的笑淡而浅,凤九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他可以不花心但是他没办法把府里的这些女人送走,因为这些女人都是别人送的,他若想成为东璃的皇上,就要维持着这明面上的局面,若是送走了这些女人,除非他不想当东璃的皇帝。
可是为了一个女人,他真的要选择抛弃掉自已一直以来的目标吗?
花惊羽看出了凤九眼里的挣扎,她不认为凤九有什么错,他为皇位奋斗了很久,忽然间让他为了一个女人抛弃掉这些,只怕他做不到。
也许他真的喜欢她的师姐,但是还是没有做到为了她抛弃所有的程度。
所以他们两个人不适合。
花惊羽下了结论,便不想再多说什么,缓缓的起身,看凤九还在苦苦的挣扎,笑着说道:“九皇子,鱼和熊掌是不能兼得的,你应该知道?”
凤九一惊飞快的抬眸望向花惊羽,沉声说道:“本皇子可以为了她不进那些女人的院子。”
花惊羽笑着摇头,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争,若是他真的这么做了,这不是爱,而是害她师姐了,想想那些女人,因为师姐一个人霸占着凤九的爱,她们会如何激烈的去对付师姐呢,凤九先开始还能温情小意,后来呢,日积月累的争斗下,也许有一天他便会厌了,可是师姐呢。
花惊羽一路往外走去,走了几步回首望向昏黄的灯光下,邪魅不羁的男子:“凤九,这世上不是你想要便会有的,总有那么一样求而不得的东西。”
她说完转身优雅的领着阿紫和绿儿,跟着小丫鬟的身后一路走了出去,回住的地方去休息了,。
身后的凤九整个身子一震,想着花惊羽的话,周身陡的涌起了霸气,什么叫这世上总有那么一样求而不得的,他凤九绝对不会容许这种事发生。
既然紫儿不喜欢他花心,他便不花心,府里的女人他虽然没办法驱散出去,但是为了她,可以从此后闲置了那些女人,但是他是一定要娶她的。
凤九下定了决心,闪身便走了。
杨府,杨紫儿睡得正香,忽地感觉到空气中有一抹波动,随之有人进了她的房间,她第一时间惊醒了,身子一动,翻了一个身,冷寒的声音响起来:“谁?”
“我,”一人应声,光影飘落到软榻之上,竟然是凤九,此刻的他桃花眸微微的眯起,唇角是潋滟动人的笑意,望着床上身着白色中衣,披散着一头乌发的女子,虽然不是倾国倾城的美艳,但是却有一抹令人赏心悦目的细致,而且越看越有韵味,。
杨紫儿没有想到夜闯她房间的人竟然是凤九,不由得生气,冰冷着脸,瞪向凤九:“九皇子夜闯女子香闺,这习惯是不是该改改了。”
凤九视而不见,他已经习惯了杨紫儿对他的冷脸了,她若是对他有笑脸,那才是奇怪了。
杨紫儿收起了手中的软剑。望向凤九:“说吧,大晚上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
“我想你了。”
凤九嘟起嘴,一脸温软做小的望着杨紫儿,杨紫儿毛骨悚然了,周身全起了鸡皮疙瘩,想到这男人不知道对多少女人说过这样的话,心里还带着一抹恶寒。
“凤九,你能不能别大半夜的恶心我。”
她是真的被他恶心到了,她不适应这样的人,明明风流又花心,还说得深情款款的。
若是有真爱,即便不说,也能彼此感受得到。
“紫儿,为什么你感受不到我的心呢,”凤九有些挫败,这个女人根本就是盐水不进,让他很苦恼。
杨紫儿赶紧的打哈欠,表示自已很困了:“我好困啊,你走吧。”
凤九身子一动,杨紫儿以为他走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谁知道凤九却是飘向了她,落在了她的身前,一双深邃融满柔情的瞳眸紧盯着杨紫儿,那眼眸中是溢出水来的柔情。
“紫儿,你不喜欢花心男,以后我再也不花心了,你不喜欢我娶别的女人,以后我再也不娶了,府里的那些女人我也不碰,这样你会不会喜欢我一点点?”
杨紫儿的脸气红了,警告他:“凤九,你认为大半夜的说这些话适合吗?”
凤九看着这样子的杨紫儿,发现她与往常不一样,往日冷淡不带感情的脸,此时拢上了浅浅的晕红,说不出的动人,那眼里雾朦腻的,看得他心痒难耐,忍不住俯身便想亲吻杨紫儿,却被一个东西给抵住了胸口,低头看去,却发现是一把软剑的剑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杨紫儿竟然把软剑摸到了手里。
“你马上给我出去,否则我不介意一剑刺进去。”
凤九望着那严肃的小脸蛋,只当她害羞了,恼羞成怒了,总算停止了自已的动作,还是回头再逗她,不能一下子惹怒了她,想到这,总算笑着开口:“紫儿,那我先走了,回头再来找你。”
说完身形一飘,直接的飘然而去。
事实上杨紫儿压根就不是害羞,她是真正的生气了,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凤九心情愉悦,一路回自已的九皇子府,刚进自已住的院子,外面有侍卫奔了过来,恭敬的禀报:“主子,北幽王妃住的院子里,龙月和西陵的太子打了起来。”
“打起来了,好啊,去看热闹去。”
凤九本来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子,一听到龙月太子和西陵的太子打起来,自然来了兴趣,而且他猜测,这两个男人肯定都是为了北幽王妃那个女人,真不知道这两个男人脑袋瓜是怎么想的,你们两个再打,那女人也不是你们的女人,她还是北幽王南宫凌天的女人,你们打死也没用,搞不懂这些家伙想的是什么。
凤九转身往花惊羽所住的院子走去,人还没有到,便听到激烈的打斗声响起,不但是做主子的打起来,似乎连手下也打了起来。
好,打吧,他乐得看热闹。
雕梁画栋的院子里,数道身影正在激烈的厮缠着,其中最醒目的便是两道身影,两道同样风霁月色的身影,染天地之精华,耀日月之光芒,两个人就是两种绝色,即便打斗,也难掩他们出色的神韵。
不过两个人似乎都是往死里打的招式,所以两个人都受了伤。
长廊之中,花惊羽望着外面越打越狠的两个人,若是任由他们再打下去,只怕两败俱伤,她不心疼赫连轩,却是心疼离洛的,所以忍不住沉声喝止:“好了,大晚上的不睡觉,打什么打,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两个人一听花惊羽恼火的话,倒是知觉的一抽身,退让了开去。
两个人的手下也齐齐的退了开去,此时再看龙月和西陵的人,只见个个都受了伤,或重或轻。
离洛的一条手臂受了伤,血染了衣襟,十分的触目惊心。
赫连轩伤的则是脸上,一只眼睛被打青了,嘴角的血溢了出来。
两个人都没有从对方的手里讨得了便宜,此刻虽然放手不战了,但是眼睛却狠狠的瞪视着对方。
今晚他们之所以打了起来,起因于离洛领着几名手下,想前往赫连轩住的地方,夜袭一下赫连轩,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男人,谁知道他刚到赫连轩住的院子,便发现这家伙领着几个手下出了自个的院子,一路往羽儿所住的地方来了。
离洛如何让他接近羽儿,所以领着人在院子里拦下了赫连轩,两帮人便打了起来。
花惊羽脸色幽暗的望向了赫连轩:“赫连太子,你还是带人走吧,别深夜到处乱跑了。”
赫连轩一瞬间脸色暗了,唇角抿紧了,心里很痛,他只是想来和羽儿说说话,可是没想到却被欧阳离洛给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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