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的颜冰不由得笑着提醒木新宇:“难道不是你们宠出来的。”
木新宇一听颜冰的话,不乐意了,提高眉睨着颜冰:“难道你没宠?”
两个人便在房间里一来一去的斗起嘴里,也不急着离开。
叮叮和铛铛两个人躲在衣橱和床肚下面,忍不住嘟起了嘴,大表舅和颜姨为什么不走啊,他们难道要一直躲着不成?
“既然他们没回来,那我们到别处找找吧?”
颜冰故意开口,叮叮和铛铛心里一喜,谁知木新宇却道:“我想他们一定就在这王府里,这两家伙肯定是为了回来找他们的父王和母妃的,不会去别的地方的。”
叮叮和铛铛心一沉,大表舅不会不走了吧。
两个继续躲着,竖起耳朵听外面的说话。
木新宇故意开口:“听说王爷和王妃已经到京城了?”
“真的假的?”颜冰有些惊讶,随之而来的是兴奋,三年没有见到王妃了,她真的回来了吗?她有些不敢相信呢,早忘了和木新宇演戏的事情,盯着木新宇追问:“王爷和王妃真的要到京城了。,”
木新宇无语的翻白眼瞪了这丫头一眼,有这么激动吗?回来就回来呗。
木新宇还没有来得及回话,门外有王府的侍卫奔跑了进来,高兴的说道:“白管家,王爷和王妃回府了,马上就到王府了。”
那手下话音一落,只听得衣橱门咣当一响,床肚下面也响了起来,很快两个粉嫩可爱的小家伙钻了出来,眨巴了两下眼睛,满脸欢喜的闪身往外面奔了出去。
欢快无比的直奔王府大门外去了。
身后的木新宇和颜冰一脸的黑线条,尤其是木新宇,心里说多闷就有多闷,这两个忘恩负义的小白眼狼,亏得他那么疼他们,瞧瞧,他来了他们躲起来不出来,这一听说他父王和母妃回来了,立马跑得没影子了。
颜冰望了一眼身侧郁闷的家伙,调侃他:“你也别郁闷了,这是王妃的肚子生出来的,你有本事也蹦一个出来。”
“我蹦得出来吗?”木新宇跟在颜冰的身后不满的大叫,望着前面秀丽的身影,不由得眼神亮了亮,三年的时间,木新宇对颜冰倒是生出了几许情意,只是这丫头一直不回应他,在她的心里好像觉得自已是丫鬟,高攀不上他。
可是他不在乎,身为木家寨的人,根本就不在乎门弟之观,木新宇紧走几步追上了颜冰,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要不你替我生个。”
颜冰直接抛了一个白眼给他:“滚。”
身子一闪,直奔王府门外而去,王府里,所有的下人都往府门外奔去了。
北幽王府大门外,黑压压的人,个个都兴奋的引颈张望,三年了,王爷和王妃总算回来了,此次王爷和王妃班师回朝,以后更是位高权重了,北幽王府的人越想越兴奋。
最正中的两个小家伙除了兴奋,还有着小小的胆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两个小家伙,此时一双黑玉似的眸子里,染上了渴盼,还隐有小小的担忧,父王会喜欢他们吗,母妃会喜欢他们吗?
马车终于在众人期盼的眸光中徐徐驶来,很快就到了北幽王府的大门口。
白管家领着王府所有的下人恭敬的跪迎自家的主子。
“属下恭迎王爷和王妃回府。”
车帘轻轻的掀起来,一道欣长的身影从马车里脱颖而出,好似天神降临一般,狭长的凤眸波光潋滟,幽深不见底,挺直如山峦般的鼻子下面是性感的唇,此刻唇角边温柔如水的笑意,周身上下掩饰不住的光华,修长的大手徐徐的伸向马车,温润的声音响起来。
“羽儿,我们到家了。”
一只白玉似的手放进了大手之中,徐徐从马车之中下来,上身是对襟的淡绿襦衫,胸襟前绣缠枝海棠,明艳动人,下身着一袭白褶裙,说不出的明媚娇艳,袅娜动人,精致的小脸不似往日的白晰,三年来行走在疆场上,使得她的肤色略暗一些,不过似毫不影响她的面容,乌发亮眸,俏鼻樱唇,一笑春光明媚,让人觉得心情无端的变好起来。
北幽王府门前的两个小家伙就那么痴痴的望着那从马车上下来的两个人,睁大了眼睛痴痴的看着。
这是父王和母妃吗?父王好俊啊,母妃好美啊,原来他们就是他们的父王和母妃。
小小的心里便自豪起来,说不出的骄傲,虽然还没有感受到来自于父王母妃的关爱,可是心里却涌起了浓浓的爱。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下马车,一起掉首往王府行来,正准备吩咐大家起来,不要多礼了。
忽地两个人感受到了两束热切的视线,飞快的望过来,便看到北幽王府的大门前,两个可爱萌宠的小家伙,正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稀奇的望着他们,那眼里没有一点的生疏或者害怕,或者不安,有的只是浓浓的欣喜和开心。
花惊羽看着这小小的人儿,心脏瞬间便被击中了,柔软得像三月的春风轻拂过婴儿的脸,说不出的舒畅,安逸,她紧走几步越过了众人,走到了叮叮和铛铛两个小家伙的面前,半蹲下身子望着两个小家伙,两个小家伙看到自已的母妃离得他们越来越近,忽然便有些不安了,似乎有些近亲情怯,咬着小小的细嫩小唇儿,眨着大大的眼睛,小小的蚊子似的开口。
“母妃,你是叮叮的母妃吗?”
叮叮的声音清脆悦耳,其中带着一份婴童稚嫩的软绵。
花惊羽用力的点了点头,眼里溢出了雾气,张开了双臂望着自已的一对儿女。
铛铛抢先一步扑进了花惊羽的怀抱,伸出手搂着花惊羽的脖子,哭了起来。
叮叮一看铛铛抢了先,也扑进了花惊羽的怀抱,陪着自个的妹妹哭了起来。
一时间北幽王府门前哭声震地,所有人都呆愣住了,尤其是北幽王府最近吃了不少苦头的下人,更是无语了,这两小家伙哭得这么伤心做什么,不过看他们哭得伤心,还真是让人心疼啊。
铛铛一边哭一边呜咽着说道:“母妃,铛铛以为你不要我们了。”
“是啊,好久好久好久不来看我们,我们想你了。”
叮叮接口,两个人呜咽完了又哭,花惊羽的心里蒙上了心痛,听到他们的哭声,还有所说的话,更是心疼得要命,她哪里舍得离开一对儿女啊,若不是为了帮助凌天,她也不会一狠心把一对儿女送走,从而错过了很多的事情,他们是什么时候长牙的,什么时候说话的,什么时候走路的,一步一步,她都没有参与进去,这让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抱着叮叮和铛铛,最后只能跟两个小家伙连声说对不起。
南宫凌天走了过来,望着一双哭得泪人似的小家伙,看羽儿难受的样子,心里便有些不满了,望向叮叮和铛铛两个。
“叮叮,铛铛,你们叫了母妃,还没有叫父王呢,来,让父王看看长多高了?”
一言落地,叮叮和铛铛终于想到还有一个父王呢,抽泣声停止了,红着一双大眼睛望着丰神俊朗的父王,父王真是好俊啊,小叮叮羡慕的望着,他长大了一定和父王一样俊,心里想着,已是飞快的望向南宫凌天。
“父王。”
“父王,”两个小家伙一先一后的开了口,南宫凌天满脸温润的笑意,俯身望着两个小家伙,为人父的自豪在这一刻显现出来,这两个长得如此出色的家伙可是他的儿女啊:“好。”
南宫凌天长臂一伸把两个小家伙给抱进了怀里,逗得两个小家伙咯咯的笑起来,再不复先前的伤心了。
铛铛搂着南宫凌天的脖子,骄傲的说道:“父王,你好厉害啊。”
“父王,以后我们不想去木家寨了。”
“不去了,以后我们一家子不分开,”南宫凌天抱着两个小家伙一路走进了北幽王府,身后的花惊羽总算收敛起了伤心,知道凌天之所以抱走两个孩子就是为了不让她伤心,不过看到两个小家伙开心的模样,她还是很愉悦,起身望向大门前的木新宇,满脸笑意的道谢。
“大表哥,谢谢你们了,把叮叮和铛铛教育得很好。”
花惊羽话一落,木新宇和颜冰一脸的黑线条,满脸的心虚,那两个小恶魔能叫很好吗,也许再过几天小表妹就后悔今天说过的话了。
颜冰飞快的抬首望向花惊羽:“颜冰见过王妃。”
“起来吧,这三年来你受累了。”
花惊羽温和的说道,颜冰摇头,望着花惊羽:“王妃才辛苦了。”
相较于自家的主子,自已在木家寨里好吃好喝的受什么苦啊。
“我们进去吧。”花惊羽招呼着木新宇颜冰等人进去,身后的阿紫和绿儿等人也紧随其后的进去了。
阿紫绿儿和颜冰三人分开三年,此时一碰面便有很多的话题要讲,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木新宇望着那因为喜悦而双眼发亮的丫头,不由得郁闷,以往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就没见她这么开心,现在这么开心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是因为不喜欢他的原因吗?看来他要找个机会向小表妹提提,能不能把这个丫头嫁给他。
木新宇打着如意算盘,一路往里走去。
北幽王府的正厅里,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端坐在正堂上,两个人手里抱着两个小家伙,下首端坐着木新宇,其他人站在下首。
南宫凌天望向木新宇,向他道谢。
“叮叮和铛铛谢谢你们的照顾了。”
“没什么谢的,他们也是我们的亲人,”木新宇说道,随之关心起大事来:“你们此番回京城,是灭掉了西陵吗?”
南宫凌天摇头:“忽然接到了父皇病重的消息,所以我们连夜赶了回来,不过攻下西陵已不在话下了。”
木新宇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如此说来,天下六国之乱总算停止了,先前他从木家寨出来,一路上只见到处都是难民,百姓不少流连失所,乞丐也很多,看来接下来便是休生养息了。
曾经的六国天下,以后就是三分了。
东璃,龙月和燕云,三国鼎立,至少几十年内是不会有战乱的。
南宫凌天想到京中的事情,望向白竹:“京城怎么样?”
他三年没回来,对京城的情况已经有些陌生了,虽然白竹过一段时间都会把京城的情况禀报给他,不过因为行军打仗,有些书信到不了他的手上,有些到了,他忙碌了,也没有时间看,所以对于京城的事情,了解得不全面,继继续续的。
“回王爷的话,京城的一切情况都还好,只是皇上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朝中的大小事情都是庆王主持的。”
南宫凌天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了,这件事白竹已经派人禀报给他们了。
白竹又接着禀报:“但是除了庆王,皇上还下令了八皇子协助庆王处理朝政上的事情,自从八皇子前往龙月走了一趟后,皇上似乎有意栽培起八皇子来,所以对八皇子很好。”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听了这句话,眼神眯了起来,一抹锐利的光芒阴于瞳底,再抬首时依旧如故,逗弄着怀里的叮叮和铛铛两个家伙。
白竹又说道:“八皇子眼下认了宫中的容妃为母妃,”
“容妃?”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的眉蹙了起来,他们不记得宫中有这么一个容妃。
白竹飞快的开口:“容妃原来是宫中的容修仪,这三年来,她一直寸步不离的侍候着皇上,深得皇上的宠爱,一年前皇上封她为容妃,还把八皇子指给了容妃做儿子。”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点了一下头,原来是宫中的容修仪,没想到她竟然在父皇的最后关头能爬上一个好位置,父皇把八皇子指给她做儿子,日后八皇子若是封了王,她便可以跟着八皇子出去,做一个太妃,看来父皇对这位容妃倒是有些怜惜之意,想想也是,三年来一直陪在父皇的身边,父皇再如何也要怜惜她几分的。
只不过但愿这位容妃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人的贪婪是永无止境的,升到一个高点,就想更高,这样就会滋生出许多不该有的念点,就说这容妃,也许没有升她位份,没有把八皇子指给她的时候,她能安安份份,真心实意的侍候着皇上,但是若是她升到了容妃这个高点,只怕她便会多出不该有的想法了。
白竹又说道:“属下得到消息,朝堂上似乎有不少的风向刮向了八皇子。”
南宫凌天脸色阴沉,问白竹:“容妃背后的母族是哪一家?”
按理应该不高,要不然也不会进了宫,只得了一个修仪的位份,南宫凌天的猜测着。
白竹说道:“本来容修仪的娘家位妃是不高,但是因为容修仪升了妃位,皇上也相应的提高了她母族一家人的地位,眼下容妃娘娘的兄长任吏部尚书一职。”
南宫凌天的手指握了起来,眼神凌厉了,父皇真是有些糊涂了,怎么随便把朝官乱安排呢,不过南宫凌天一言不吭,白竹正想继续禀报,外面有下人奔了进来,飞快的开口:“王爷,宫中派了太监过来,皇上召你立刻进宫。”
南宫凌天想起了宫中父皇病重的事情,立刻心急了起来,先前只顾着逗弄叮叮和铛铛,却忘了父皇生病的事情,抬眸望向羽儿。
“我们带叮叮和铛铛进宫去吧。”
“好,”夫妻二人一人抱了一个,一路往外走去,叮叮和铛铛安心的窝在父王和母妃的怀里,乖巧的问道:“父王,我们去哪里啊?”
“去看你皇爷爷,你皇爷爷生病了?”
“喔,那铛铛一定会乖乖的听话的,”铛铛保证着。
花惊羽怀里的叮叮没理会,只管伸手搂着花惊羽的脖子,把小脸蛋埋在花惊羽的脖子,使命的吸,母妃身上好香啊,好香啊,香喷喷的,一只小手还悄悄的往花惊羽的面前摸去,好软啊。
花惊羽一眼便瞄到了这小家伙的动作,忍不住笑起来,这家伙。
本来走在前面的南宫凌天一看到叮叮的动作,眼神便不悦了,这个小坏蛋,竟然抢他的东西,下次坚决不让羽儿抱他。
一家人风华艳艳,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都是出色的,走在一起绝对是耀眼的组合,看得北幽王府经过的下人全都看呆了眼睛。
明德宫。
琉璃碧瓦,飞檐翻翘,屋顶正中,龙凤戏珠栩栩如辉,宫门前,牡丹怒放,青藤缠绕,青郁郁的滕蔓之间那雍拥富贵的牡丹,越发的展现出国色天香,无人能及的风华。
宫殿内外鸦雀无声,直到南宫凌天一家出现,才引起了小小的骚动,实在是这一家子太出色了,不少的宫婢看呆了眼睛,反应过来后窍窍私语,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放下了怀里的叮叮和铛铛两个小家伙,牵着他们的手一路跟着前面的太监走进了明德宫。
一行人刚进去,迎面便看到六皇子庆王走了出来,庆王一看到南宫凌天出现,紧走几步笑望向南宫凌天。
“七皇弟,你过来了?”
南宫凌天点头,满目温融,关心的问起寝宫之中南宫凛的病情。
“父皇的病怎么样了?严重吗?”
庆王南宫玄月脸色拢上了沉重,眼瞳中更是溢满深沉:“父皇的病只怕?”
他没有说下去,在前面领路,把南宫凌天一家一路往寝宫领去。
明德宫的寝宫外面站了几位朝中的重臣,几个人一看到庆王和北幽王殿下过来,赶紧的行礼:“见过庆王。”
“见过北幽王。”
庆王南宫玄月和南宫凌天二人同时的点头:“起来吧。”
一行人走进了寝宫,寝宫之中除了皇子公主外,还有宫中后妃,其中以柔妃为首,自从皇上逝世后,后宫中的事务全都交到了太后的手中,柔妃协助太后娘娘一同打理着后宫。
朱红爪大床上此时安静的睡着一人,这人脸色腊黄,瘦弱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了,南宫凌天一看不由得心酸,上前一步便跪到了床前,沉声唤了一句:“父皇,儿臣回来看你了,”
看到一向硬朗的父皇变成这副模样,南宫凌天不由得心情沉重,心痛不已,忍不住失声哽咽起来。
床上的南宫凛听到南宫凌天的声音缓缓的睁开眼睛,望着他,伸出瘦弱的手,南宫凌天赶紧的上前一把拉着父皇的手,只听得他虚弱的声音响起来:“天儿,你回来了。”
“是的,儿臣赶回来了,父皇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会好的。”
南宫凌天当初走的时候真的没想到父皇的身体竟然变得这么差了。
本来南宫凛的身体是很好的,不至于这么早死,但是上次皇后刺了他一刀,伤了他的根元,再加上他没有好好的调理,所以身子越来越不好了。
此刻听到南宫凌天的话,南宫凛喘息着摇头,唇角的笑虚弱而飘渺,抬眸望向南宫凌天身后的花惊羽,又移向了花惊羽身边的两个小家伙,看到两个惹人疼爱的小家伙,南宫凛的眼睛不由得亮了一下。
“他们是擎苍和璇儿吗?”
老皇帝记起了当初的双胞胎的兄妹,关心的问道。
花惊羽点头:“是的,父皇。”
她完望向手边的叮叮和铛铛两个小家伙:“叮叮,铛铛,快叫皇爷爷,你们的名字可是当初皇爷爷赐下来的。”
叮叮和铛铛一看父皇很伤心的样子,心里也酸酸的,立刻乖巧的走过去,望着床上的南宫凛软软的叫道:“皇爷爷好。”
“好,好。”南宫凛看到他们一家子,精神似乎有些好了,脸上的笑意也深了,唤了床前的贴身大太监:“赏。”
“是,皇上。”大太监立刻应声退出去准备了四样礼品上来,递到了小家伙的手里。
南宫凛望了望寝宫里的一干人,最后视线落到了南宫凌天的身上,虽然望着南宫凌天,但是所说的话,却是对着别人说的。
“你们都退下去吧,我要和天儿说说话。”
寝宫里,所有人挑高了眉望向老皇帝,各人的神色不明,一直侍候皇上的容妃眼神一闪而过的幽光,柔妃则始终是得体的笑,别的妃嫔则个个都很伤心,皇子们也各有各的思想,但是众人都鱼贯的退了出去,花惊羽也拉着叮叮和铛铛两个人走了出去。
最后只剩下南宫凌天和老皇帝两个人,老皇帝挣扎着拉着南宫凌天的手:“天儿,父皇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当燕云的皇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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