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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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说,以便将围巾又多绕了一圈,眼珠小半张脸。

向予城却拉开围巾,不知怎么就变出了一顶黑色坠珠贴亮片斜沿帽给她戴上,捋了捋发丝,将巴掌大的小脸学的更小了几分,又变出一幅大大的墨镜戴上后,漂亮的又不易认出真面目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可蓝惊喜不异,这个小帽子不知道用什么才制作的,虽然有型摸起来确实很舒服,亮片珠子传承一个大蝴蝶结的形状,间接又妩媚。

沈沫音在一旁看着,也是赞叹连连。

向予城才说,“我这不是尊重某人的人权和隐私吗?”

“你不怕我又被额婆娘突袭?”

“有保镖跟着,只要你别跟我故意玩捉迷藏的游戏。不然。。。。。。”

“不然怎么样?”

她往后蹭想躲到沈沫音的身后去,他的长臂一身将人拖了过来,扣住那小尖下巴,撮了一口,很帝王的下令,“就别怪我剥夺你人生权利和政治权利终生。”

“想得美,黑社会。”

。。。。。。

不管怎么样,还是顺顺利利的出来了。

车上时,可蓝高兴的板着手指头,数着,“我和姝越好在北京华联见面,那下面的美食部刚装修过,姝说有好吃的盆盆鸡。现在时间还早,咱们可以现在楼上观光下新上市的夏装,你说怎么样?沫音、”

沫音笑应,“可蓝,你也染上了大少的独裁啊,什么都安排好了。”

“额,你不喜欢?额。。。。。。抱歉啊,我只想到了我自己,要不你说咱们先去那里逛逛?”

“呵呵,傻妞儿,我开玩笑的。安排的很棒,我也正想看看新上市的夏装,也许。。。。。。最近会出去走走。。。。。。”

杏眼流转了一圈,主动托起美女的手,“沫音,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你要信得过我,不如说出来,心里会舒服一点,别一个人闷着啊!”

沈沫音脸上的强笑慢慢淡去,仍是摇了摇头,故作坚强。

可蓝沉默了一下,轻声说:“其实,我很清楚那中国努力付出想要获得认同却最终被人忽视不见甚至彻底顾府的感觉,真的很糟糕,很难过。”

她只是沈沫音看来的眼眸,有偶的倾吐心声,“你。。。。。。该听过一些,之前我和周利民的事情吧!”

心理专家说过,如果你想与人拉近距离,那么交换彼此的私密心情,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对于女孩子来说,在情感上,具有类似的经历更易获得对方的认同,从而使之敞开心扉,互相倾吐心里的秘密。

可蓝在住院时,从沈沫音的道歉坦白里,多少参出了一点儿她和潘子宁的情感模式,跟自己和周利民有很大的雷同点,故而有此一说,一箭中的。

。。。。。。

星巴克咖啡,安静的角落里,沈沫音轻轻搅着汤勺,摩卡的香气,氤氲过她淡淡泛红的眼角。

也许是克兰单纯鼓励的笑容,对于认识不深的人,有时候更容易放下心中戒备,或许,她最近压抑太久,急需一个倾听者,来舒缓自己心中的苦涩。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克兰听到一个从青涩初恋,到苦涩暗恋,再到绝望单恋的爱情故事。

同情的同时,可蓝也在心底诅咒了潘子宁一百零八遍。之前那个桃色八卦应该就是气质美人不开心进而翘班的主因吧!天天能那么近距离的看着自己的心爱的人,还能为她做那么多的事情,又能获得肯定和赞美,偶尔也能得到一点亲昵如同情人的呵护,应该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可是,早重者幸福经理将近十年的磨砺,漫长的等待,深深的期许,在一次次破碎在无止境无休止的桃色八卦中,看着那个心爱的男人,始终乐此不疲的游走在各类名花之中,左拥右抱。末了,他明明知道你的心意,还要你亲自为他善后处理那些花花草草的事,诛心矣不过如此。

“什么?他教你给那个大明星送花送钻戒?吼,这个男人实在太过分了,。。。。。。太可恶了!既然你都跟他表白过了,他还这样,是不是太过分啦?这种没心没肺的家伙,不如趁早。。。。。。沫音。。。。。。”

急忙递出一张面巾纸,可蓝心里七团翻滚着,先压下的报复之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这不能怪他啊,都是那个可恶的潘子宁啊,还为人医者呢,没电正常的到的和良知,简直是个大混球,花心大萝卜。

哼,这一点,恩那个黑社会会有什么不同啊?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好兄弟啊!

潘子宁,之前害她压力过大痛经大失血的一个大侩子手。哼哼,如今看来,那馊主意都是他一个人出的,玉兮妃和沈沫音也不过是他的两个打手罢了。那笔帐,要算就算在他的头上。

诅咒他早日滥性滥交染上aids,不不,他要死了沫音会更难过,干脆就诅咒他失去时才知道后悔,却永远追不回来真爱。嘿嘿,这个最恶毒了!让他在无尽的悔恨中,度过余生吧!

彼时,正在为秘书助理泡的咖啡皱眉头的潘二少,感觉背脊窜过一股惊凉。他揉了揉额头,转头看了看桌上的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他们五兄弟的合照,里面只有两个女孩子,妃妃像八爪鱼似的挽着大哥站着,而他的臂弯里揽着沫音。

这是在大哥刚刚金盆洗手后,决定成立帝尚集团时,他们几个誓言要一起打拼新的事业王国,拍的合照。

已经七年了。

当时。为了成立公司,他亲自飞到英国剑桥把学金融的沫音挖回来。那时候,她才刚刚二十岁,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亭亭玉立,不难想再过几年,定是那些狂蜂浪蝶追逐的对象。站片上,她微微低垂着头,远不若现在这般大方从容,任然非常青涩,秀秀气气,娇娇柔柔,第一眼时,就容易让男人产生保护欲。

拍这照片时,小三一见沫音,便惊为天人想要挖他墙角他是紧盯死盯着人还私下决斗了好几次,端出一身真功夫和二哥威严,才让小三下了军令状绝对不动沫音半根毫毛。

一转眼,小姑娘已经化茧成蝶,退去了青涩,添了份干练气质,自信的笑容里,透着成熟女性特有的妩媚性感。

这让他常常感叹,小姑娘终于长成大姑娘了。也常常苦恼,那时时纠缠的火热眼神,和难于拒绝的温存爱意。可是他至始至终都当她是小妹妹,要下手,感觉自己就是辣手摧花,暗夜盈魔。。。。。。很头痛。

这都源于春节时在帝景别墅里,兄弟们的聚会上,他多喝了几杯,丫头那晚打扮的太过于性感迷人,一个忍不住他越过了界——吻了她。

对此,他现在认为那只是肾上腺分泌过多,男性荷尔蒙作祟,可是丫头不那样认为,她跟他告白了,虽然这谁喜欢谁的事他已经经历得麻木了,可是当时还是一下被吓醒了酒,直接拒绝了。

他有种恐慌,他自辩为那是猥琐“亲生妹妹”的罪恶感。他就是再混,也没有兴趣违背常伦,染指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小妹妹啊!

可是自那以后,沫音似乎就有些改变了。具体是哪里变了,他也说不上来。

嗯,今天不是她泡的咖啡,特别难喝。还有早餐。。。。。。唉,昨天周日的事,他是不是应该找她道个歉,毕竟。。。。。。

潘子宁摇了摇头,甩掉一脑子的纠结。心想,沫音毕竟长大了,很成熟,是个会独立思考决断的女人。过不久,应该能想通。就像他以前遇到的其他女人一样,分手时会闹一闹,时间久了遇到了新的对象,就不会再纠缠他了。

呃,沫音遇到新的对象?

他似乎从来没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

星巴克里,想起轻缓悠扬的钢琴声。

曲调是杨丞琳的成名曲《暧昧》,一个个轻盈的音符,每一下,似乎都打在沈沫心坎上,即使没有歌词助势,曲调里的那种暗恋的心情,踌躇,忐忑,浓烈却必然压抑的热情又期待又怕受伤害的酸涩,在摩卡滑过舌尖时,更加清晰,无法回避。

暧昧让人受尽委屈,找不到相爱的证据,何时该前进何时该放弃,连拥抱都没有勇气。。。。。。

他早就知道,她喜欢他。

可是一直以来,他总是将他当成小妹妹一样,照顾疼爱。他说,她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小丫头,做哥哥的当然要保护妹妹。

因为她母亲身体不好,只生了她一个。而他家两个儿子,他是老幺。家里重女轻男,他从小就想要一个小妹妹疼爱,巧在两家一直是世交,小时候还是邻居。

一直以来,他对她都很好,与他交往过的任何女人都不一样。为了她,他第一个女朋友跟他闹分手,他也毫不在乎。

那时候,她还傻乎乎地为他哭了一晚上,要帮他挽回。结果他却说,“女朋友哪有妹妹重要。女朋友没了再找就是,妹妹要是没了,我到哪找个这么可爱又贴心的小丫头!”

他是说者无心,却不知她听者有意。从此以后,心里就刻下了这句话,每次想起来,总是格外的甜。世家里疼她的哥哥不少,也有对她有意思的追求者,他都会仗着他哥哥的身份,说什么“音音还小不适合谈恋爱”或“这小子一看就很混”等等为理由,帮她解决掉那些大蜜蜂。。。。。。青春期后,她的眼里便只剩一个他了。

他也确实如许诺的一般,非常疼她,从小到大举凡各种大小节目,不论是求学,还是跟家里闹翻加入了向予城的黑龙组,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忘记过她,都会准时送上一份小礼物。她生日时,如果无法陪她过,都会给她打电话,一聊聊上一整晚。

时间,空间,从来没有缩短他们的距离,她自认为即便是他的家人,也没有她了解他,懂他。

可是,他永远把她定位在妹妹这个位置。

即使今年除夕那晚,他那么热情地吻了她,差点两人就擦枪走火煮成熟饭了。事后,却像惊弓之鸟似的躲得远远地,甚至一个月耍了几个嫩模,换了一个花花公子的封面女郎,又惹上刚刚出炉的港姐。

她一直觉得,他们之间,除了那最后一道关卡没突破,哪里看不像普通恋人?!

可是在他慎重拒绝她的那一晚后,她突然发现,一切都是她自己为是罢了。

他只是将惯常游走于众多女人之间的那种习惯,不知不觉用在了她的身上,让她既期待,又碍于两人关系一直不敢打破那层纸糊糊,她太爱他,怕一旦戳破了两人就在无法好好相处下去,她太留恋一直以来这种暧昧的状态里,他对她的独特呵护。只要保持这种关系,她就永远是他最独特的女人。他的身边她永远都有位置,永远都不会改变。

什么时候开始,暧昧,开始变成了一种永无止境的折磨,一天比一天煎熬。

如今认真回想,他对她,也就是感情特别好的兄妹之间,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好罢了。

没有意思真正相爱的证据,一切都是她的遐想。

暧昧让人变得太新,知道等待失去意义,无奈我和你写不出结局,放遗憾的美丽,停在这里……

初时,她也不想,她也清楚他没有定性,他的心里装着帝尚的四个兄弟,装着男人的野心,他不想为任何女人停留。

他,和她,都出生在富裕而健康的家庭里,父母都是好朋友,而且婚姻美满幸福。

这完全是性格所致,没有什么悲惨的童年经历影响。

他不想向予城,因为自己的出生,成长,事业发展,初时不适合谈正常恋爱而结婚生子。但向予城金盆洗手后,生活目标和重心就发生了很大变化,不说变成善男信女,私生活也远没有潘子宁这般五花八门丰富多彩。

而且,向予城遇到了自己生命中的真命天女后,便立即收敛,专心一意守在心爱的人身边,这让她羡慕又嫉妒。

那段时间,他被拒绝之后,表面上瞧着若无其事,端着成熟稳重的女强人作风,依然雷厉风行地帮他处理着那些花花草草的琐碎家务,不动如山。

却只有她自己知道,一次次看着那些女人身着性感睡衣,衣服被他娇宠过的妩媚模样,都嫉妒的让人发狂,却偏偏要隐忍着做他身边最懂事的女人,心疼似乎都变得麻木了,笑容虚假的连她自己也不喜欢照镜子了。

有时候,她会想,干脆就学这些女人一样,放肆地争取一次吧,就算是最终结果和她们一样,好歹也给自己这么多年的守候画了一个句号。

老是等着,期待他这样总有一天会回头发现她的好,明白只有她才是他最重要的人,却等得一天比一天痛苦绝望,宛如在炼狱里煎熬着心,嫉妒让自己变得面目全非,甚至做出伤害无关的人的这种变态的发泄行为。

可蓝的那件事,当时他为理智告诉自己不要去做,可是还是遵从了他的意思。她以五少里多数人不喜欢可蓝的理由为借口,帮着他打击可蓝,私心里确实羡慕嫉妒得不得了,为什么这个其貌不扬的小丫头,什么都没为向予城做,却可以得到那么多的宠溺和疼爱?!

时候她立即就后悔了。可是还是由着自己扭曲的心,不断膨胀的卑鄙可耻的小念头。直到看到可蓝倔强地不愿意妥协,呕吐,流血,哭着说出那句“人性本贱”时,她再也不无法任由自己的可耻继续疯涨下去,伤害无辜的人。

暧昧不仅让她变得贪心,更扭曲她的心,她害怕这样的自己,怕在这样下去,做出更可怕的事情,伤人伤己。

她的等待,早就没有意义了。

昨天周日,她兴冲冲地跑去找他,想他最近被大少折腾得够呛,清减了不少,想给他做他最喜欢吃的水晶虾饺,选了最新鲜的基围虾,鲜活的做出来,味道和劲道都最棒。

他是大少爷的性子,被娇惯多了的。所以早餐基本都是她做给他吃的,不然他总是借口没胃口不吃,偏偏他是大少爷的胃又同所有事业繁忙的男人一样,有惯性病,止疼药和安定片都是随身必备品。

她配有他的钥匙,那之前她都觉得,这是他待她与不用于那些女人的有一个重要的证明。

当她打开房门时,看见地上扔的乱七八糟的鞋袜,内衣,一路拾阶而上,她紧紧攥着袋子。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去看,脚步却停不下。

她没有像以前一样,继续逃避现实打他的专用电话叫他把女人收拾掉,等着她做好吃的下楼来,再一起听听音乐聊聊天看看影碟,一起过周末。

她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呻吟声突然加大,她看见两团妖娆的肉体,一左一右的帖着男人,挡住了男人的表情,男人的一只手扣着女人丰腴的的臀,勒出条条肉印来。

她压下心口突然穿刺过的痛,往里走,走到了那个让自己可以完全看清男人表情的角度……看到他闭着眼,脸上布满她从未见过的潮色,那里驭色横流,布满汗液。

突然他睁开了眼,里面氤氲着炽热的火焰,明明印上她了,却仿佛什么也没看见。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那双让她每每凝望时,总觉得桃色缤纷满园春的世界里,不再是她少女时代的旖旎憧憬,而是再也找不回的缱绻情丝,瞬间撕裂崩断,飘落无情流水,一去了无痕。

下一瞬,他清醒过来。

粗哑着嗓子,叫了她一声,“沫音?”

受伤的袋子一下散落在地上,她书安神,头也不回地跑掉了,跑出他家大门时,她还能听见他的叫声,可是她没有停步,她觉得那声音像催命符一样可怕,如果在心软,再停下,在选择回到原点,她也无法 像以前一样,无动于衷的看着他游走在不同的女人之间。

在痴傻纠缠下去,不是犯贱是什么?

这样炮心撕肺的痛,一次就够了。

正文2 081。禁肉一周(二少情事ing)

可蓝感叹,原来又是个劈腿……呃,不对,沈沫音并没有跟潘子宁正式交往,他们一直是个暧昧关系,根本没有正当的立场去指责埋怨什么。

沈沫音苦笑,“可蓝,我觉得你那次说的‘人性本贱’,真的很对。我这些年看着他在那片大花园里,拈花惹草,不亦乐乎,还傻傻地以为……”

可蓝忙摇头,“沫音,不是的。潘子宁是可恶的,可是他明明白白拒绝了你,没有给你再多的期望,这也是对感情负责的表现。”

说着,她又吐了下舌头,好像还在为某个贱男开脱,不行!

“要比贱啊,你那有我傻啊!我跟周立民拍拖半年多,他说办公室恋情影响自己的职业形象,不利于他未来的升迁。我想男人嘛,以事业为重,我们做女人的应该多多体谅一下。所以直到分手,就只有姝知道,哦,好像老遍也看出了苗头了。

那天他还骗我说有应酬,要很晚才回来。我也傻傻地买了一堆好东西,去他屋里做清洁煮妇。哪知道一开门也是个环绕立体声,接着就是肉坨子打架,然后……”

沈沫音握住可蓝的手,这一番推心置腹下,她更觉得自己当初的小心眼,眼前这个女孩子比她和四小想象的都单纯美好、温柔善良,“可蓝真对不起,之前……”

“明明大家都知道的事,却不能说,不能发脾气。在一个公司里天天见着,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心里明明火的想抽人巴掌,还要笑脸相迎。突然才觉得自己很蠢,蠢到家了。再委屈,再难受,也不能在人前暴露情绪,那里是工作场合……”

可蓝摆摆手,阴霾瞬间一扫而空,“算了,算了,过去的倒霉事儿,咱们喝完这一杯,就全部冲厕所里拉掉。哦!不好意思!”

“没关系,呵呵,可蓝,我开始喜欢你了,谢谢你听我倒苦水。来,干杯!干完了咱们就去厕所……”

沈沫音压低声音,凑过头来。两个女人相视一笑,会心一笑。

“可蓝,你现在能看开,也有大少的功劳吧?”

虽然还是很别扭,她也不想再矫情了,抿嘴笑笑,“这个嘛……有一点点,你千万别告诉他,他本来就很自大了,咱们不能助长男人的歪风邪气。”

沈沫音终于笑出声来,心胸瞬间开阔不少。她突然明白,大少为什么喜欢这个女孩子,萧可蓝就是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渴望接近,让人不由自主,让人不知不觉地放松,予人开心。

“好,现在咱们是一个女儿国的,我绝对守口如瓶。”

“现在咱们应该做的是忘掉那些渣男贱男,展望美好未来,寻找属于自己的美好阳光夏季。来,干杯!”

咯啦一声,杯子叩响。

女人们的干脆也许来得没男人那么果绝,需要一些时间沉淀,需要一些勇气,更需要朋友们从旁出一把力,可一旦确定,她们也能潇洒的挥一挥裙摆,不带走一片云彩,依然能活的更加美好。

“帝尚集团现在发展已经很稳定了。我想出去走走看看,给自己放个大休假。”

“嗯,这是个不错的主意,现在四月啊,正好是去郦江旅游的最佳季节哦,听我的同事说那里三四月的杜鹃花博览会,可美了。而且近些年都被旅行社排为最佳艳遇圣地第一名哦!”

“好,我听可蓝你的,就去那里看看。”沈沫音没想到来时阴郁压抑,走时心情已一片晴蓝,通体舒畅。

“好啊!到时候记得多寄几张明信片,和帅哥合影回来。”

两个女人再次会心一笑,同志般的友谊,茁壮成长。

沈沫音不愧是独立自主的女强人,聪明果敢。知道她下午有秘密行动,说要立即去找那个花心总裁摊牌请假,收拾行李飞云南,便离开了。

可蓝很钦佩她,能够那么坚强果断地走出一段近十年的情感,反观自己当年倒真是差远了。不禁想起来潘子宁要是真的犯贱“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知道今天她和沫音的谈话,会不会气得吐血呢!

和王姝在商场门口顺利大会师后,两人互相调侃打了一阵儿口水仗,便坐下来,大吃美味儿盆盆鸡,冷锅兔,一堆肉肉让可蓝感觉黑社会的阴云已经散去,世界和谐美好,大口吃肉是多么幸福的事儿。

王姝听了她之前给沈沫音做的思想工作后,竖起大拇指,又点头又喷唾沫星子地大大赞扬了她一番,很鸡粪地表达了自己的统一思想,“蓝蓝,你这个不动声色地挖墙脚,不对,是撬人后院的阴谋,使得太有水准了。不愧是跟着黑社会混了这么几天,名师出高徒啊!”

可蓝一筷子拍过去,“胡说什么!人家是良心的建议,才没有撬墙脚。那花花公子的墙墩子够稳,谁撬得动?好歹他也是大名鼎鼎的帝尚二少,执行总裁唉!哼,是他自己其身不正,滥情滥性,由此下场,自认倒霉呗!”

她又一顿,“姝,不一定哦!沫音都那样子行动表白了,潘子宁还不投降,还死不承认。也许,他真的是当她做妹妹。什么失去后才知后悔,也不一定真会发生。所以,现在说我撬人墙脚,还太早了。”

王姝美眸一轮,夹了个鸡心肝到对面的辣油盘子里,“好啦,知道你是咱女儿国的第一爱心天使。都是感同身受,同病相怜。同情心太泛滥,舍不得咱同类受苦,本着良心超渡迷途的羔羊。正所谓耶稣带进门,修士靠个人了。咱们静观其变就好,最好别再参合,免得好心办坏事儿反受累。”

“嗯,我知道了。”吞下鸡心后,可蓝满足地眯了眯眼,瘪着嘴嘟哝,“不过,还是忍不住有点恶趣味,希望这种花心大萝卜,早日自食其果。”

王姝嘿嘿一笑,“哎呀,同志啊同志,来一杆儿。”

两只签上的红油鸡爪子,在空中胜利交握了。

……

沈沫音走进帝尚大厦时,大厅里的接待小姐们纷纷侧目。

“沫音姐,您这不会是刚刚公干回来吧?”

集团上下都知道,周一公司的例会非常多,身为执行总裁秘书长的沈沫音,从来都是比别人早到两个小时做例会的资料准备,非常勤奋且不失同事亲和力的女强人。

可今天却一直没见着人,这会儿已经是下午时间,却穿着一身少见的飘逸长裙出现,而不若往常都是干练的职业套装形象。确有几分匪夷所思!

沈沫音大方一笑,说,“临时有事,来请假。”

“请假?”

接待们都惊了,要知道自她们进公司以来,这位地位等同于帝尚五少的美丽女秘书长,基本是常年无休,勤恳的让人咋舌的“工作狂”。这会突然就说要请假了?!

女人们都天生具有敏锐的八卦嗅觉,立即意识到有什么大事儿发生在了这位女秘书长身上,在想多问几句,丽人已经摆摆手,踏进了那部专用电梯。

这也是极少见的情况,沈沫音为了跟集团内部员工打成一团,有利于工作,从来不搞特殊,非紧要情况一般不坐这部代表着身份的电梯。

但今天,大不一样了,她想,要改变,那就从细微处做起,不给自己留太多旖念和期待。

到达56层,开门时,门口的助理得她多年传教,起身以最饱满的精神,带着绝对亲切又职业化的笑容,跟她问好,也愣了一下。

“总裁在吗?”

“沫音姐,总裁在。不过刚才市新闻传媒集团的公关经理孙小姐来拉赞助,进去都一小时了……”

助理的口气和表情,已经透露了事实。

沈沫音在心底轻叹一声,已经没有过去那种一听到,就想冲进去一探究竟,继而借公务将人赶走的冲动了。

若说下定决心来之前,还有那么一点点期待的话,在她推门进办公室,听到一声轻轻笑,继而看到休息室里走出的那对衣衫不整的“狗男女”时,所有的情感,宛如昨日的旧照片,定格成泛黄的画面,不复追忆。

只是,当那双春意正浓的桃花眸,直直看来时,她的心还是会痛,很痛。

她习惯性地就要抬出一贯的职业笑容,落落大方地先处理掉这个在业内都没有什么羞耻观的孙小姐,再跟他冷静摊牌。

可是,突然之间她不想再假装淡定,粉饰太平下去。

为什么明明嫉妒的要死,还要装作不在意?为什么心里明明痛得要死,还要骗自己,他还需要些时间才明白她对他的意义?

没必要了,真的没必要再这样傻傻地自欺欺人下去。

“沫音,你怎么……助理没跟你说,我正在……”

沈沫音从桌子上端起一杯只喝了一班的咖啡,走上前,手一扬就泼在了孙小姐的胸口,一声尖叫拔出,在女人向男人抗议前,她冷冷地甩下一句,“拿上你的皮和包,出去!还不走,是不是等我把这杯子扣你脑门上,才走?!”

沈沫音一反常态的狠劲儿,吓到了孙小姐。孙小姐看向潘子宁时,后者打眼神让她快走,就算再不满再气愤,也只能哼哼一声,跺跺脚离开了。

门一关上时,潘子宁便道,“沫音,你这是干什么?就算你还在为昨天的事不高兴,也不应该得罪长期合作的客户。”

她低头看到这个心形的咖啡杯上,那个红红的口唇印时,胸口像塞上了一团棉花,闷得她生疼,手指用力一抠,他抬起头,直直瞪着男人,一字一句说,“潘子宁我不是不高兴,我是厌恶,我恶心,我嫉妒。”

她上前一步,两人仅三步的距离,她看着他眼里印着气愤疼痛的自己,将压抑多年的情感一股脑全部释放了,“我讨厌看到你在办公室里跟那些女人暧昧纠缠,我早就厌恶一次又一次帮你处理这些恶心的情人关系,我更受不了像昨天那样撞见你跟别的女人滚床单还要装做若无其事地帮你收拾残局,我受不了了,我再也不想自欺欺人下去,我妒忌,我该死的妒嫉的想把那些女人通通都从这里扔下大楼去。”

“沫音?”

潘子宁被震愣了,他从来没有看过这样激动的沈沫音,从小到大,她都是那么乖巧可爱,柔顺听话,事事为他着想为他担忧为他安排,即便是长大成熟像个女强人一样能独当一面了,在他面前时,也总是那么温柔体贴。

何时变得这样疯狂失控,满脸恶毒,醋意滔天?!

“潘子宁,我问你,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都这样游戏人间下去?”

“沫音,你冷静一点。”

“回答我!”

男人的眼眸忽然阴沉下去,她很熟悉,通常面对纠缠不休的女人时,这是他惯有的不耐表情。

呵,原来对他来说,她和别的吃醋失控的女人一样,没什么区别。

“沫音,我们那晚就跟你说得很清楚,我们就保持现在的关系,不是一直都很好。何必打破这一切?”

哈,她真是傻啊,还是不想立即放弃。

“沫音,你永远是我最疼爱的……”

那两个字,如若剜心剔骨,被她以口封缄,深深吞进了喉底,刻上心头,任心血汩汩的流,最后一次,就痛个痛快!

她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不让他有丝毫闪躲的机会,主动大胆地将自己送进他口中,他只是承受,默然地任由她动作,没有任何回应。他用尽了力气,吻到嘴里泛咸,变苦,仍不甘,不舍,依依难弃……

她是傻,很痴很傻,她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干脆,那么潇洒,就连想要放弃,也是为了做最后一次表白的借口,鼓足了勇气,是为了飞蛾扑火。

她动手扒他的衣领,看到一抹口红印,她气的用力扯掉纽扣,就被他抓住手,阻止一切行动。

“沫音,别这样。”

他声音清晰的可怕,冷静的可怕,推开她时,他眼里没有一丝异色,理智的可怕。也冷酷无情的可怕。

她想开口,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鼻子阻塞,在他面前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她咬了咬牙 ,凄凄哀哀地看着他,问,“潘子宁,我最后一次问你,你愿意考虑看看,跟我认真交往吗?”

已经低到尘埃里,只想惹你怜爱,垂眸相待。

他面上透露出跟多的为难色,眼底有犹豫,有心疼,更多的依然是拒绝,“沫音,对不起。我一直当你是最疼爱的小妹,过去、现在、未来,都不会变。”

他轻轻推开她,两颗泪珠,跌落至两人之间。

她深深看着他,想找出一丝丝口是心非,可那静寂的眼眸里,只有自己痴怨的泪眼,再无其他。

她还听到自己问,“真的不行?”

“不行。”

“如果我求你,就试一下?”

“沫音,不要这样,这不像你。”

她苦涩地扯了扯唇角,“哪里不像了?你以为我就真的那么大方得体,没有一点女人的小家子气吗?你知不知道,我也想像可蓝一样,任性耍小脾气,可以肆无忌惮地对心爱的男人撒娇,不用总是装着一副端庄贤惠的淑女模样,惺惺作态,假装自己不在意地对你笑。你知道那种心情吗?我从来就不稀罕当什么女强人,从来就不。”

为什么当年你要亲自到剑桥来找我?

我以为躲得远一些,就不会再被你刺伤了。

可是为什么你要来找我呢?

如果没有那个明媚的下午,我早已经习惯了英格兰寒冰刚刚消融时的冷冽北风,阳光亮却无温,满眼的枫色金黄和哥德式尖顶教堂,手风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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