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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答应也得答应,明天就去民政局领证儿!”郑言道抓着脑袋,继续堵气。

对于母老虎属性的女人,还是必须用武力镇压的手段,才是王道儿。——男人如实想。

一吻罢,王姝瞪着手上的戒指,一下就拔了下来,扬手就要扔。

“你敢——”

郑言道大吼一声,众人觉得鼓膜都在嗡嗡作响,警察叔叔的肺活量真不是盖的呀!

“我……”女人纠结得咬牙切齿,我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这句位数的?”

“心动价,八万八千九百九十九元九角九分!”

“哼,我不仍,我现在就拿去卖掉当儿子奶粉钱。”

“随你,反正都是给你们娘俩的。”

“哼哼,你想得美,这么多钱,也够我带着儿子周游全世界,泡个洋帅哥回来给他当……”

后面的话被突然抓住她的男人吓到,“王姝,你敢再找别的男人给我试试看!”

“找就找,我拍你,小三,帮我把这颗钻石卖了,我分你一成手续费!”

王姝突然冲到人群后,抓着在那儿一直看好戏的简三,扬起手上的钻戒,得意非常地昂起下巴看着郑言道,等着他发飙。

郑言道瞬间黑了脸,大吼,“好,王姝,你有种——”

“老娘现在就是有种了,你敢怎么着,怎么着。”

女人得瑟了,故意挽住了简三少的胳膊,实际上是死攥着人家,可怜简三看个好戏转眼就变成了炮灰。

郑言道跨前一步,众人立即分开大道,哪知道男人突然转身,扯掉了领带,几大步消失在了走廊拐角。

登时,都傻眼儿了,石化了,无声了。

王姝不敢置信,她满以为她的爆爆熊会奔上来来一场男人终极大pk,长这么大她还没享受过被男人争抢的虚荣感,突然看到简三时萌发的无聊小女人心思,却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哇呜,这个混蛋,不战而败,弃甲投降……混蛋,混蛋……”

女人一下蹲在地上哇啦哇啦大哭起来,亲戚好友急忙上前安慰,一半人见大势已去丢下哀悼词离开了。

“姝,别哭了,阿道他只是生气,一会儿气过了就……”

“那个混蛋,难道就不能为我跟男人打一架嘛,我都为了他跟女人打过一架了,他就这么跑了,太没面子了,他还是警察,还是男人,就真的强我,见着稍帅一点儿,稍强一点儿的男人就跑,太没用了,太丢脸了,呜呜呜,他根本就不爱我,我怎么会找上这么个孩子的爹……”

简三少急忙拣了墙边,溜进了一间病房。

都说怀孕中的女人不可理喻,大家今天算是见识了!

故事的结局是,正哭的稀里哗啦的女人跟前突然出现了一双锃光瓦亮的鳄鱼皮鞋,抬头一看,男人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衣,脸上浪漫骑士妆也全洗了,恢复了堂堂男儿真本色,脸上还滴着水,看着她。

“哭什么,人家大少爷不要你了?你也不瞧瞧你有没有资质当豪门少奶奶,就你那熊样儿,还是……”

母熊立即投怀送抱,爆熊戛然师生,凭打凭骂,皆大欢喜。

……

可蓝回了病房,她知道简三是专门来找她的。

小月子已经坐了近十天,她觉得恢复的不错,不想再住医院,太过洁净的空间会让她觉得窒息难受,仿佛一不小心就会听到空虚里有孩子哭泣的声音。

“大嫂,我来是想……”

“叫我可蓝吧,这里又没有别人,不用勉强了。”

简三抿了下唇,别了别眼,又道,“之前你才做手术,我们不好跟你说,事实上小四他因为钟佳文的口供,可能会做七八年牢。目前,她由特警三组看着,那个队长也跟小四结过大梁子,我们这方的人不方便……”

“需要我帮什么忙,你直接说吧,只要我能做一定做到。”

“在这件案子里,您也是目击证人之一,而且还是钟佳文的同事兼救命恩人。我想由你说服她,据实以报,不要添油加醋。她背后有人撑腰,这是事实。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希望能……”

其实,小四一直没出现,她多少已经猜到可能性。简三不来找她,她也会去找他。

案情讨论完后,简三又有些欲言又止,可蓝想了想,问,“小二回来了,那沫音……”

简三很想不通,最近他们哥五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一个个全被女人泄了火,大哥四弟为女人吃官司,二哥又为女人受重伤。

他一股脑的把潘二的事给倒出来,顺便带着那个坏事的“第三者”毒蛇的了番。

“那个姓苏的小白脸居然敢公然撬我二哥的墙角儿,回头我非让他们苏家死无葬身之地。”

可蓝想不到,沫音这一趟出去居然会跟苏家的人碰上。这个故事,很有点儿罗密欧和朱丽叶的味道。

“沫音真的喜欢上那个人了?”

其实她想问,沫音真的已经放下小二了?!当然,这话肯定会引起目前正义愤填膺的小三同志火山爆发,委婉了一下。

“不可能!沫音是我二哥从小看到大,她为了我二哥还专门跑去英国年企管,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会喜欢上那个没用的苏二世。那家伙算什么东西,就是选我,也犯不着选他!”

可蓝在心里摇头,王姝说的没错,这颗花心大萝卜的大男人思想已经毒入肺腑——没救了。

简三要可蓝帮忙重新撮合沫音和潘二,可蓝没能一口气应下,只说先探探口风,简三有些不满,故意不告诉她向予城的消息,气哼哼地甩门走人了。

可蓝看着手机,这些天,她发了不少短消息,却没有一个回音。

沈阿姨和黄伯伯都说监狱里不能用手机,她想去探监,也被他们以监狱阴湿气重,她现在坐小月子为由拒绝,说三个月内都不能去那种地方,否则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怕以后都影响怀孕。

她隐约感觉到,他们有故意不让她打听向予城消息的意思,便没再问起。

只是他真的不明白,不见面,至少……让她跟他说几句话吧。

为什么,这都不行了呢?

……

沫音来看可蓝,两人见到彼此都有些惊讶,互看稍时,却又会心一笑。

“可蓝,好好休养,以后……”

沫音看出可蓝的黯然,便打住了话,知道这样的安慰意义也不大,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了很多礼物,全都是从云南带回来的,一一分享给可蓝,她的旅游收获。

可蓝觉得沫音变了很多,眉眼之间多了一分女性的明媚娇柔,以前那种为暗恋而压抑克制的女强人气质,柔和了很多。

不知道是因为旅游让她忘了失恋的痛,已经完全振作,还是因为小三说的那个“第三者”?

“这个木头面具是不是有点儿可怕呀?”沫音拿着一个大眼洞宽嘴巴的面具,罩在面前给可蓝看,只是那眼底分明裹着一层蜜样的瑰色。可蓝打趣,“沫音,这么可怕的东西你都买下了,哦,这个好像还是分男女的?你知送我一个女生,男生的不给我,存心让我没人要呀?”

“哪有,这哪有什么男女生?啊?”

看着一个特别的符号,沫音一愣,突然想起什么,急忙将面具收回了包包,有些口吃的找理由。

“沫音,这该不会是大理艳遇给撞上的情哥哥送的?”

沫音极力否认,可蓝只是笑,最后忍不住还是说了实情,这件事,沫音连家人都没说,但一回来就遭到不少人的质疑,她急需找一个同盟者,可蓝的温和亲切让人很容易放下戒心。

这段浪漫的旅游情缘,前半段是欢喜冤家,后半段是密林生死,最后是“第三者”插足导致开放式结局。

当然,这个“第三者”同简三口中说的完全相反,变成了潘二公子。

“沫音,你……爱上那位苏公子啦?”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什么烦恼都消失了,心里变得很开阔,眼界也变得很宽广,不会动不动就想哭。他逗你笑,不想那些小男生一样肤浅,是种很有阅历的幽默……”

如此侃侃而谈,那笑,那眼神,那浑身透露出的甜蜜气息,都是一个女人恋爱的象征啊!

可蓝知道,沫音这次是真的恋爱了,是那种真正的……两情相悦。

难怪简三那么紧张,看来潘二公子这次……

也许正应了不是冤家不聚头的说法,沫音正描述着心上人的点点滴滴时,潘子宁无声无息地站在了病房门口,脸色不太好的看着那个指手画脚,笑得欢快的女子。

那些话,那笑容,都不是因为他啊!

潘子宁将捏紧的手放到了身后,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才拉回了女人们的注意。

沫音看到潘二,先是一愣,眼底的明媚一下收回,顿了一下,才道,“二哥,你也来看大嫂。正好,我也耽搁得差不多了,你们俩慢慢聊,我还有事先走了。”

沫音迅速整齐了礼物,帮可蓝放好,转身朝潘二礼貌地点了点头,离开了。

可蓝了然道,“没关系,你去追她吧!不过,潘二,希望你别……冲动。”

那眼底压抑的冰色下,明显滚动着激烈的情绪。

盼儿只丢下“我知道”三个字,就追了出去。

可蓝却忧心忡忡,其实好多事,谁不知道那个理,偏偏面对情感的时候,就会言不由衷,自欺欺人。

……

潘子宁在电梯关门前,追上了沈沫音。

沈沫音看到他,有一丝尴尬在脸上闪过,她为了赶时间,故意走到侧楼的货梯,没想到都被他追上了。

潘子宁的脸色很沉,看到女人却一声不吭,手仍藏在身侧。

沫音本想张口还他,哪只他突然背过身,抬头看着楼层数的液晶板。

她抿了抿嘴,也不吭声儿,故意朝后壁退了退,拉开两人的距离。

十几层楼,进进出出的人也不少,直到一楼时,沫音再忍不住这种冷室的气氛,就想提前下楼,再悄悄到地下停车场取车。

就站在按钮排前的男人后脑勺仿佛长了眼睛,突然一个侧身,挡住了电梯门,按下了负一层。

沫音低叫,“二哥,我要下去。”

潘子宁终于转过了身,表情深晦难懂,“去哪,我送你?”

她急着拒绝,“不用了,我自己有开车过来。”

“那正好,一起去取车。”他勾起唇,却了无笑意。

她从来没觉得,这个认识了那么多年的男人突然之间会变得这么有压力,她穿着高跟鞋能达到他的耳朵,现在他的阴影笼罩着自己,让她很不安地直想往后退。

叮咚一声,电梯铃声来得太快。

她捏紧小包包,低下头就往外冲去。

那一直紧压在身侧的手,终于按耐不住,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轻轻一扯,女人就跌回了他的怀里。

她吓得大叫,“二哥!”

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这一惊呼,摇摇荡开,余音缭缭。

瞬间击碎了男子眼底的冰色,怒火喷涌而出,无法歇止。

“跟我回去,我们需要再好好谈谈。”

他半揽半抱着人,就往自己的车方向走。

她使力推着他,“不要。回来前,我们已经在饭店谈得很清楚了,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你放手!”

“饭店有那个臭小子在,你受了他的蛊惑,心思不清明,现在才是我们正式谈的好机会。”

“不,你那是自欺欺人。不管怎么谈,结果都一样,你放手,我还有我的事要办。”

他的手揽得更紧,两人身子紧紧相贴,没有空隙,让她更感觉到之间的差异,又急又慌之下,气得大叫,“潘子宁!”

他一下停住脚,盯着她,眼神阴刻,“怎么不继续叫二哥了?”

她一窒,心头浮上一股酸涩,“二哥,我们别这样了好吗?你放手吧!”

我已经不是只会追着你屁股后面转,为你哭,为你笑的沈沫音了。

扣腰的手募地一紧,几乎要勒断她的腰。那双向来玩世不恭,桃色翩翩的眼睛。变得认真,锐利。

“不、可、能!”

正文7 141。不可以回头吗?

这声愤怒的低吼,震得交缠的四目同时紧缩,眸光轻颤。

但下一瞬,女人回吼,“潘子宁,不可能也已经发生了,你为什么就不愿意面对现实。”

“这不是现实,这只是你受人蛊惑,看不清真相。”

“以底是我看不清真相,还是你不愿意承认那个永远只知道跟在你屁股后面转,一心一意为你忙为你累,为你掉眼泪的……”

“音音,你还在怨我,对不对?”

他突然伸手捧住她的脸,声音轻柔得像在做梦,满脸的怒火如同变戏法似地一下又消失无踪。

“对,我就是怨你,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你只是习惯了大家把你捧着疼着,现在我不理你了,我走开了,你的少爷脾气就受不了。抓着我不放,只是你还不习惯。”

“是,你说得对,我是被女人宠坏了。你骂我骂得好,你走也走得对,你要不满,可以继续骂,或者打我,都没关系,只要你消气。”他拉起她的小手,往自己脸上捂,她立即僵住手,他却开心地笑了。“音音,我知道你其实舍不得我的,对不对?你现在只是在生气,就像小时候我的女朋友不小心打坏了你心爱的陶瓷杯,你那回跟我生了整整一个月的气,都不跟我说话。后来……”

后来,他带她到一个diy陶艺店,陪着她,重新做了一个杯子。那是她第一次接触这种新奇的东西,乐坏了,玩的不亦乐乎,失败了好几个作品,终于勉强做了一个出来。

那一天,是她关于他的最美好的少女时代的记忆啊!

整个过程,他陪着她,耐心地陪她挑陶泥,选样式,听她描述着心里的完美梦想,还不顾自己一向坚持的贵公子形象,弄得一身高级西装也满是陶泥,像伺候小公主似地又给她买奶茶喝,又给她擦汗。

那年她十六岁,正是情窦初开时。

一周后,他又陪着他领到那只出炉的杯子,高兴的吻了他一口,他爽朗迷人的笑容里,都是宠溺,她觉得自己就是他眼里的唯一,从此芳心暗许,情有独钟。

可是后来,当他拿到前三甲的医学院毕业证书,跟潘叔叔大吵了一架离家出走加入了黑龙组跟着向予城在一起,他就变了。

她曾经很讨厌向予城为代表的那些黑社会,所以她也很理解可蓝的心情。但渐渐的她明白了,怪谁都没意义,这是他们成长中必须付出的代价。

“音音,你现在只是受了苏定宇的迷惑,那只是你在遇难受险时碰到一个可靠的人,想要依赖强者的心理,那并不是真正的爱。”

男人在她耳边淳淳善诱着,气息一点点贴近,当那性感的薄唇就要压下来时,她猛地推开他。

“不,不是这样的。”

“音音,过来。”他朝她伸出手,一步步逼近。

“二哥……”她却一步步后退。

“我记得你小时候都叫我子宁哥哥,现在开始,你就叫我的名字。”

是啊,他曾经的那些情人,爱人,床伴,都那样叫他。

“不,”她一下退到了路了尽头,抵在一根石柱上,“二哥,从离开你办公室后,我就下决心只认你做二哥了。虽然我很难过,可是我已经放、下、了。”

“不,音音,你还在埋怨我,你这说的都是气话。没关系,我不介意。我当初说了 那么混账的话,是我的错。你要怎么闹,我都随你。但是……”

他一手撑在她头侧,整个身子笼罩下来,将她圈锢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字一句,咬着牙说。“不准再跟我提苏定宇那个混蛋,否则,我不保证这次跟迟卢氏斗,不会让他也成为垫背的炮、灰。”

“什么?你什么意思?你要对阿宇做什么?”

“你刚才叫他什么?”

“二哥,我求求你冷静一点。就算没有定宇,我也不可能改变决定。”她支手抵住他下压的胸膛。

“音音,你这是在报复我当初拒绝你的交往要求吗?没关系,我们现在重新开始,好不好?你要我怎么陪你都行,我不会再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我只要你。”

他固执地俯下了身,一只大掌轻松地拉开她抵挡的小手,火热的唇重重地帖了下来,咬住她的娇嫩的唇瓣,放肆地吮咬起来,气息交融的一刹那,他将整个身量都交给她柔软的娇躯,温柔又爆敛地挤压她的边界,并低声诱哄着她缴械投枪。

她用力闪躲,大叫,“潘子宁,够了。我们回不去了,我已经放下你了,我已经不是那个任你摆布的林沫音了,你到底懂不懂?我们不可能了,我已经爱上别……唔!”

尖锐的齿,一下刺破了嫩薄的皮肤,渗出的腥咸滚落唇角。

他抵住她的额头,睁开眼,那里有同样的腥色跳跃着。

“林沫音,你说谎。”

“我没有,这是事实。二哥,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好不好?”

“不——”

一声刺耳的骨碎声,落在她耳边,她声音一哽,眼睛模糊一片。

沉重的呼吸声,在耳畔起伏,像一头斗败的兽,痛苦悄悄弥漫。

“二哥,没有人会一直等在原地,等着那个人回头。”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然而,受伤的兽在喘息稍停时,抬起赤红的眼眸,阴沉沉的说,“就因为他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吗?”

“我……”

“音音,你还太小,你不懂,这种雏鸟情节,只要多试几次自然就会消失,现在。我已经记不得我的第一个女人是什么样子了。所以我很清楚,现在谁最适合我,谁才是我最想要的。”

他用力揽过她的腰身,把她抱在怀里,大步走向自己的车,开锁声响起,她吓得狠力挣扎起来。

与此同时,她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那是早跟她约好的男人打来的,此时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那个男人知道她是个很守时的姑娘,见她还没到,便忍不住约会的雀跃心情,打电话来查佳人的位置了。

她急着想开包包,却一手就被男人夺走,男人蛮横的掏出手机,狠狠的砸向墙面,咔嚓一声,上好合金制的手机四分五裂,落在墙角。

“潘子宁,你够了——”

啪的一巴掌,重重甩在男人的脸上,无边的树脂眼镜也被甩落在地。

男人微侧的脸,僵了一下,伸出舌头去唇角的血渍,转回眼时,那浓重的阴霾,让人不寒而栗。

“音音,男女发生关系的头一个月,属于所谓的热一欲一期。这个时候,就是条件稍逊一些的女人,也能让男人维持一段时间的性一冲一动。”

他用力扯开车门,将她丢进副驾位,立即锁上门,认她在里面拍打,绕道驾驶座,用药匙打开车门,甩上车门后,按下了一个按钮,宽大的商务cnv突然降下奇怪的遮阳布,车内瞬间陷入古怪的黑暗,四角上点起粉色的霓虹灯。

“二哥,你要干什么?”

话间,她背后的坐椅也缓缓放下了,她刚想起身就被他横越而过,重重的压进了椅子里。

坚硬的胸膛抵着她,轻薄的衣料挡不住男人灼热野蛮的气息,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那两点阴鸷的目光闪烁这晦色的光芒。

“只要你和我试过后,你就会懂,苏定宇根本就不值一提。你只是一时迷惑,绝不是真心的。”

她感觉他的手指突然刷过她的脸颊,劲侧,带着淡淡熟悉的清香,却让她浑身紧绷起来,就要往后躲,他蓦地松手,将全身的重量放下来,害她一口气抑在了胸口,几乎无法呼吸。

“二哥,你疯了。你不能这么做,放开我,放我出去。”

“音音,我不介意你是不是第一次,只要是真心喜欢,都不会介意。我自己也不是多么干净。这一次,咱们就扯平了。好不好?”

他吻下来时,她几乎不敢置信,这个她尊敬爱慕了那么多年的男人,会说出如此卑鄙无耻的话。

“潘子宁,你怎么可以这么这样。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

咝啦一声轻响,肌肤和冰凉的皮椅紧贴,火热的大章与湿冷的面颊摩挲,暧昧的低喃环绕在耳边。

“沫音,你感觉不到吗?我在爱、你。”

“不,这不是,不是我要的……”

她别过脸,泪水终于滑落双颊。

他的鼻息游移过细腻的肤,贪婪的舔舐着,“你试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不是?就像我一样,这么多年你在我身边,一直都在,我根本不知道有一天会失去,我也从来没想过,可是……”

皮扣开解的声音,在窄小的空间里,清晰得刺耳。

她立即惶恐得瞪大了眼,看着男人眼底疯狂的火舌,跳出眼眶化形般的缠绕上来。

“二哥,求求你,不要这样……不要让我连队你最后一的美好回忆都打破……不要让我……恨你……”

身下的娇躯一下失去了抵抗,软软的揉在他怀里,黑暗里,他看惯了的那双总是崇拜的眼睛,盈满了泪水,每一滴,都似打在他心上,冰凉,刺疼。

可是他不甘,满心满身的不甘,一想到那天好不容易得到的情报,知道她下榻的地点,他马不停蹄地冲过去,推开虚掩的门后,看到的那幅画面,击碎了他长久的相思。

“要恨就恨吧!”

恨的反面就是爱。没有爱,哪来的恨呢?

他固执的像个得不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强抢强占,攻城掠地,可是脑子里却闪出那一幕,他一直保护在羽翼下的小姑娘,汗湿发鬓,衣裙凌乱,媚态妖娆,宛如青蛇一般缠着另一个男人,他们相濡以沫,发出野兽般满足的喘息声……

那个时候,她醉眼迷蒙,神情因激情涣散,沉醉地低吟着,眼里一春一清无限。

根本不似现在这样,盛满了悲伤,和抗拒。

怎么会这样?

这个问题从那天起,他不断的问自己,问了几百遍,几千遍,几万遍,都没有答案。

不,只要他侵占了这一且,慢慢都会恢复原状。

她还是他羽翼下的小姑娘,满心满意的属于自己,任何男人都不能染指。

只要……

车门砰地被打开,女孩子跌跌撞撞地跑回自己的车上,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发动引擎,一下冲出了停车场,很快就开到了一栋漂亮的商业广场前,在巨大的艺术石雕前站着一个望穿秋水的高大男人,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浑身洋溢着阳光的气息,几乎是在看到苹果绿的小甲克虫驶来时,就朝这方跑了过来。

车门开,里面的女子一下扑到了男人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男人一直紧紧抱着女人,拍着背,哄着说着,很快,女子突然就抬起头,锤了男人一下,破涕为笑。那情人间特有的气氛,任谁也不会看错,他们正……相情相悦。

而就在马路对面,不足一百米的路边,停着一辆豪华的黑色cnv商务车车里的男人隔着半将的车窗,将这浓情的一幕纳入眼底,缭缭烟色,氤氲着一片薄薄的水色,水色之下,是望不到底的沉伤。

错过了,就不可以再回头,追回来吗?

……

在见钟佳文前,简三又给可蓝打了几遍草稿,把负责案件的那个悍辣的女队长的底细也爆了一遍。

见到那位女警官后,可蓝觉得跟简三说的完全不一样。

妖里妖气。

“萧小姐,你好,我是许莫黎。”

人家一身严谨的警服,身材很好,妆容端正,哪里妖了?!

不懂礼貌,粗鲁野蛮。

“叫我莫黎就好,请这边走。听说你最近刚出院,我把这次谈话地点安排在局里的咖啡厅,希望能让你感觉舒服一些。”

“谢谢你,莫黎,费心了。”

“不客气。”

应对得体,大方简洁。

很明显,简三根本就是对人家有陈见,尖酸刻薄过头了。

看到钟佳文时,可蓝朝许莫黎笑道,“莫黎,我和佳文聊完后,可以跟你聊聊吗?好歹我是小四的大嫂,他家里没亲人,我想看看他。”

许莫黎眼底闪过一丝光色,迅速掩饰住了,点了点头。

可蓝刚坐下,钟佳文没给一分好脸色,看门见山就说,“如果你是来当说客要我改口供的话就请回了,我带了监听器,要是你敢威胁我,他们可都有录音作证。到时候……”

“佳文,你别激动,我来只是想看看你,毕竟我们同事一场,要不是我,也不会害你被……对不起,我有过这种经历,我很清楚你的心情。”

“萧可蓝,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会吃你那一套。”

可蓝苦笑,“佳文,我已经辞职离开公司了。而且,我还告到向予城坐牢,至少三年。我跟他……已经没有可能了,看你如果真的没什么事,我想我很快就会离开碧城回老家……”

可蓝轻轻说着,眼底慢慢蓄着水光。

钟佳文开始很紧张,但慢慢放松下来,萧可蓝说的跟她从外面获得的消息差不多。的确,向予城关进了监狱,而且他们两人好像没在见过面。

“……还有,我刚流产,父亲也才做完胆结石手术,家里需要我……”

“流产?!那孩子……”

“孩子是向予城的。可是……我做手术后,就没有他的消息了,甚至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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