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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穹恰?

那他为什么要瞒着她,说今晚要参加一个酒会而无法陪她。

酒会很重要吗?以前他为她推掉多少酒会,但这一次就怎么也推不掉。

本来她不在意,想想他也陪了自己那么多次,少来这一次也没关系。

可这一次,不一样!

小四黑下楼时,没看到萧可蓝,就急了,急忙打电话给楼上的人接应。

帅小五一边接着电话,一边看着萧可蓝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想拦,却被女人狠狠一个厉眼打住。

“你大哥现在哪里?马上带我过去!”

“这……大嫂?”

“你不带路,好,我自己找!”

那还得了?!

瞧女人这模样,要是今晚出了什么事儿,他也得脱一层皮。

“大嫂,大哥现在vip包厢里,我带您过去。”

帅小五一边说着,包里的手指迅速按着自家兄弟的紧急呼救号。

可蓝自然清楚这个小五也是个一肚子弯弯肠子的家伙,中途看到梁以陌,直接拉了就问。梁以陌自然不可能说假话,这话音还没落,就听服务员报告向予城已经出来大厅。

可蓝远远看到男人,而他右手边站着齐美妍,两人正谈着什么,左手边的那个高高瘦瘦的男孩侧对着她这方,仅从侧面的轮廓来看,相当迷人。三人站在一起,那种合乐融融的气氛,仿佛一家人,看得人一阵刺眼。

她不管左右劝说,直接冲了上去,一把挽住男人的胳膊,对被别开的女人说了句抱歉,朝众人一笑,道,“抱歉,各位,我有件很紧要的事要跟我的未婚夫私下说,失陪一下。”

正文8 170。谁在无理取闹

男人弯起唇角,温柔回眸间,轻声道:“这姑娘就爱给我惊奇。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这一剎,有人暗自抠紧了手指,笑得牵强,却只能看着那两人依偎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门后。

vip休息室的大门,一被合上,可蓝立即甩开男人的手臂,笑容尽逝。

“蓝蓝,今晚不是你们周刊的团圆宴,你怎么跑来了?”

他伸手想握回她冰凉的小手在掌心,却被她帑绷着脸闪开。

“连大衣都没穿?”

她匆忙跑来,貂皮外套都丢在ktv包厢里,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金丝绒高腰线的及膝长裙,光溜的溜的脖子上只有一气铂金项链。一路过来,冻得脸颊都发青了。

可身体再冷,也及不上刚才那一幅全家福画面来的彻骨冰寒。

“蓝蓝?”男人蹙起眉头,在女人过于怪异的锐利目光下,口气沉了下去。

她深吸了口气,质问,“你为什么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

莫名的语气,让她别开脸,抽了口冷气才转回眼,“你说过今晚只是一个小酒会的,可是我来了,我看到的告诉我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小酒会。”

她以为两个人朝夕相处这么久,至少应该有些默契了。可他的反应……

“在我看来就只是一个小酒会罢了,无足挂齿。”他一边说着,一边脱下西装外套,要披在她身上。

她抬臂挥开了他的手,叫道,“向予城,你能不能诚实点!”

他的手僵在半空,脸色也沉了下去,“蓝蓝,你到底在发什么脾气,能不能直接说明?”

“我以为你应该知道。不,至少有些自知之明。这个迟家……那个女人……他们……”

“如果你是在怪我没有陪你参加你们周刊的团圆宴,我道歉。明天我亲自做东,请你们周刊的女总编同事一起聚聚,行了吗?”

“向予城,我就是这么小气的人吗?你明明知道不是这样,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说,你为什么要来参加迟家的新闻发布会?为什么一定要今天这一场?你还骗我……”

“我没有骗你。我只是不想告诉你,这对你我来说根本不重要。他不过是个商业宴会,为了利益,为了赚钱。”

“不,它不是。你骗我!如果只是为了利益,你谁不好选,干嘛一定要选迟家的公司?再说这个新闻发布会,有什么了不起,你要给粱以陌面子的话,让小二他们来也一样啊!为什么一定要你亲自出席?”

她逼视的目光,让他眸色一闪,侧过头深深地吸了口气,抚着额头,背转了身去。

“向予城……”

那不可理喻的表情,让她心口一坠,混乱的思绪怎么也搭上线,仿佛说什么都是辞不达意,左右不是。

这一刻的冷寂,像一双无形的大手,一点点地撕开两人的距离。

“你为什么一定要来参加……迟焕然入主驰恒集团的新闻发布会?!”

她咬下唇,勉强问出这一句。

他转身走回来,一把将外套罩在她身上,扣住她的肩,俯首深深看着她,“我以为你也该知道。这个酒会的确不一般,正因为它牵涉到你讨厌的迟家,我才不想让你知道,怕你不高兴。我打算事后再跟你解释,商场上本来没有永远的敌人。更何况,一代皇帝一朝臣。有钱大家赚,才是商场规则。”

“真的只是……为了利益,没有别的原因?”

“蓝盖,你能不能成熟点,不要一天到晚就知道胡思乱想,竖立假想敌?”

你以后要陪在予城身边一辈子的,凡遇事,还是成熟点儿,别那么冲动。

如出一辙的指责,却出自不同的两个人,而这两个人的关系,曾经亲密无间,而今也是暧昧难明。

吸进一口气,疼得整个胸腔都仿佛被一根根冰椎戳刺,她用力一挣,甩开了肩头的大手,连带那件厚暖的西装外套,冲着男人大叫,“对,我就是幼稚,冲动,不成熟。两年了,我还是弄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我甚至连外面随便一个外人都不如,对不对?”

“蓝蓝,够了,你先回家等我。”

“不要,要走一起走。”

“不行,我还有重要的事要谈。”

“那我陪你。”

“萧可蓝,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

男人似乎也终于失去了耐性,沉声一喝,拣起地上的外套硬给她罩上,便转身离开了。

女人无力地趺坐在沙发上,双手紧紧捂着小腹,慢慢地蜷缩成一团。

……

向予城拧着眉心,走出来时,齐美妍紧张地迎了上来。

“予城,你没事吧?你脸色好差,哪里不舒服?”她立即扶住男人的左手臂。

男人看她一眼,冷着脸将拨下她的手,“这没你的事,回去。”

齐美妍脸色微微一僵,立即恢复一脸温切,“予城,是不是……可蓝有什么误会?要不你告诉我,我去解释。女人家总是更懂女人家的心思,你们男人……”

“够了。”男人低斥一声,目光锐利地定在齐美妍脸上,“我说了,这没你的事,回你该待的地方去。”

齐美妍端不住脸色了,咬着唇道,“迟卢氏那老家伙来了,我怕应付不了,才……”

向予城眸色微转,“这件事已经成定局了,不用担心她。你让迟瑞恒先去挡着,我会派人处理。”

“好,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先过去,你……能不能去陪陪焕然,商场上的好多人他都不认识,你帮他引荐一下吧?”

“我知道。”

齐美妍柔柔笑开,带着几分与众不同的娇羞,“予城,谢谢你。”

她拉起男人的手一握,在男人拒绝前,迅速撤开,转身离去。

男人靠在墙边,抚额揉着太阳穴,疲色藏在阴影里。

混而未觉那扇门在开启了一道缝隙后,却卡在原地,里面一双杏眸盈满水光,将最后这一幕温情脉脉收尽眼底,久久地无法回神。

男人离开后,可蓝才走了出来,站在冷寂的走廊上,指甲陷进肉里。

应该转身就走,彻底离开这个鬼地方的。

当手一抚上已经微微突起的小腹,心就紧得发疼。

最终,她一步步踏上男人的后尘,推开宴会厅大门,嘈杂的声音一下涌来,强抑着退缩的脚步,幸好灯光黯淡,曲调悠扬,一首华尔兹钢琴曲带起一池人影翩然。

努力调整呼吸,目光四处搜巡,没有看到那集万千焦点于一身的男人,刚走到人群那稀松处,想要杯热饮料驱寒,手突然被人拉住,还没有看清是谁,就被强带进了舞池中。

“喂!”

“可爱的小姐,这是我的第一支舞,希望你别介意我的鲁莽。”

可蓝蹙紧眉,很想直接甩人,低在看清来人面容时,念头被克制下来。明昧不定的灯影,摇晃过少年俊秀霁妍的眉头,一口雪白的牙,裹在一双宛如花瓣般的粉红樱唇下,让人仿佛看到花中静立的天神,气质洁净得不可思议。

“迟焕然?”

“看来可蓝也早有关注过我了,真是荣幸!”

“你想做什么?”

少年敛眉一臭,含蓄的温柔气质里,却悄藏着一抹老练深沉,抬眸时又是一帘花色,“可蓝,你这个模样,真像只竖起毛毛的小母鸡!”

“也比抠着脑袋天天钻打洞钻人墙角的灰老鼠好!”

今天,迟焕然正是一秒银灰色西装,内里一件粉红色衬衣,大师级的手笔,极具青春气息的时尚打扮,没有刻意地为了拉近同周遭一群“熟人”的距离而故做老成。

闻言,他轻笑出声,黑眸中白莲盛放,“可蓝,我有些明白为什么向予城会喜欢你,而不是我妈。”

“谢谢,不劳驾迟总裁分析评估我的价值。”

“可蓝,”少年的手臂一用力,硬是将想要脱身的女人给摁了回来,握着她的手也用了几分力,“你很可爱。旦凡男人,都喜欢可爱单纯又有趣儿的女孩。比起像我母亲那样过于狡猾、一眼便能看穿男人的女人,倒是敬而远之。如果没有向予城,我一定会追你。”

她直接翻了个白眼,觉得这对母子都是疯子。

可是少年的脸色却异常地严肃,目光也褪去了初时的戏谑之色,看着她。

“我该为迟总裁的恭维高兴吗?对不起,请恕我没功夫奉陪你们母子俩演这场大戏。”

她甩开他的手想走,但他又扣住她的手臂,力道之大,让她皱起了眉头。

“可惜以我和向予城的关系,我不能跟他争。”少年紧盯着她,不让她走,“比起我妈对他的喜欢,我不违言,从我知道他开始,就很崇拜他。在我眼里,他不仅是我妈的男人,更是我一生想要超越的人。”

“超越?!难道你也想当个黑道大哥,来比较看看。”

“我指的超越不是这个,是指……”

“那你怎么超?连等价的条件和环境都没有,根本毫无可比性。这一辈子,你也不可能超越他。”

“不。我今年才十七岁,我有的是时间……”

“对,这就是你永远也无法超越他的根本原因。”

顿时,少年被女人驳得哑口无言。

女人用力拨开少年扣腰的手,甩人就走。

少年满眸的花色黯淡下去,一咬牙,不甘地追了上去,“萧可蓝──”

可蓝在人群中穿梭,灯光连乱,人影婆娑,当终于看到那盏指引她前进的灯塔时,他的怀里却揽着另一个女人,翩然起舞。

她应该冲上前去,像刚才一样从别的女人手里夺回他,宣布主权所有。

那么,他……是不是还会像刚才一样,说她幼稚,不懂事,丢下她一个人,甩门走掉?!

踌躇之间,迟焕然追上来,不管不问,拉起她的手就往外钻,她挣不开少年的手,就被带到了一个金色的偏厅。欧洲神话彩绘铺满了整个圆形大厅,八根罗马柱环绕下,垂坠着一盏华丽的九层水晶灯,晶莹的泪形水晶,折射出点点晶光,披入眼底,模糊了眼眸。

“你就这么没信心?”

清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可蓝蓦然回神,脸颊上有微温的棉布轻轻辗过。

少年右手叉在裤兜里,左手拿着从上衣口袋里取出的黑色手帕,给女人擦眼泪,表情有些不耐烦,但动作温柔,带着一丝怜惜。

“小屁孩儿,你懂什么。情人眼里容不下一颗沙粒!”

这里没外人了,可蓝毫不客气地打掉少年的手,非常用力,发出啪地一声响。

少年愕然,揉着手背抱怨,“你这女人,怎么这么野蛮。”

说着,她转身就要离开,少年又追上来,眼角却在瞥见从旋转楼梯上来的人时,立即攥着可蓝的手,躲到石柱之后。

“你干……”

少年捂住她的嘴,指了指那方向,顺眼毛过去,就见两个女人,一前一后,拉拉扯扯进了通往vip室的走廊里,很快消失在一间房门之后。

“那是……喂,你干什么?”

少年根本不理她,拉着她往那方向走,厚实的长毛地毯,让人不用太刻意,几乎听不到脚步声。

“带你看场好戏。”

“我没兴趣。”

“或许这就是向予城瞒着你,不让你来的原因哦!”

少年的脸上又出现了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可蓝自然不相信,但更不想面对宴会厅里伤人的暧昧。

厚重的实木门隔音效果十分好,根本听不到半点声音。

“你……”

没料到少年突然从兜里掏出根细长铁公钩,三两下就把隔壁房间的门打开了,还说,“之前在他们这休息室里待过,我发现一个有趣的东西。”

他直接走向一列垂挂着漆木雕刻的墙面,对着那看似密封的墙体轻轻一推,居然就裂开了一道缝,同时,整个墙体都轻轻晃动了一下,发生了变化,就仿佛是一道悬在天花板的翻转墙。

“这个……”

“嘘,只管看,别说话。”

原来这是一间合离式三位一体的小型宴会厅,由活动旋转画墙分隔成了大小不同的两间。而墙的另一边便是较小的那一间,此时从里面传来愈渐高扬的争吵声,透露的每一个内容都是豪门内幕里的肮脏和龌龊。

“我说过今天的新闻发布会一结束,明天我们的股票一定大涨,就把钱打你帐上,你还跑来做什么?!”

“苏佩芸,你已经失言多少次了,要我帮你数吗?要不是欣欣现在刚怀孕,等着钱养身子,我也不会被你们逼到这份上。既然你那么肯定明天股市会大涨,今天把钱打过来又有什么不可以?”

“江媛媛,你别逼我!”

“明明就是你们迟家在逼我们母女俩,要不是欣欣乖乖坐了牢,向予城早就把你们迟家给灭了,我们牺牲那么大,为什么不能得到家族的补偿!”

“补偿?!那瑞恒的手,谁来补偿。你那个小贱货裹着外人欺诈自己家人,坐牢还算便宜她了!自己找了个二百五男人,还妒嫉萧可蓝。当年找杀手想毁人家容,没搞成却害得瑞恒被硫酸伤了手,这个帐谁来赔?!”

“你今天是要跟我算当年的帐了?既然如此,这钱我就去找齐美妍要。我想她现在最渴望的大概就是名正言顺地登上迟太太的宝座,一定对我的消息很感兴趣。”

“江媛媛,你敢!”

两个女人当即扭打起来,边打边吼,完全没想到隔墙有耳。

恰时,可蓝他们所在的房间有人推门进来,说着,“老太君,您先请里面坐坐休息,我马上找焕然过来。”

可蓝扭头一看,就见迟瑞恒扶着迟卢氏,这老太太两年不见,似乎苍老了很大一截,曾经挺直的脊梁一截弯垂下去,面目精神远不如当年精湛慑人了。

但是当老太太抬头一眼看到她时,神经立即一振,抖着声喝出,“萧可蓝?!”

走在前的齐美妍立即变了脸色,急忙过去要拉走迟焕然,迟焕然却避开了母亲的手,将可蓝拉到身后,朝母亲递了一个眼神过去,齐美妍本欲做声呵斥,顺着儿子眼光看去,便立即噤了声。

迟卢氏声色俱厉,笃着那根黑色龙头杖,噔噔噔地冲过来,刚要开头喝斥,却听到蓦然拉开的旋转画墙哪头,传来熟悉的叫骂声。

“苏佩云,你们苏家已经倒了。要不是老太君看在你为迟家辛苦这么多年,凭你现在的待罪之身,有什么资格坐上迟家主母的位置?!要是她现在知道,你和迟瑞恒当年合伙整死了天才小叔子,她会把最后的大权交给谁?”

“江媛媛,你胡说八道,当年明明就是你……”

砰隆一声重响,旋转画墙被老太君的龙头杖戳开,两位一体的房间登时连通了,那方两个女人厮打成一团的丑陋摸样,完全暴露在这方众人眼底。

“你们……”老太太声音颤抖而嘶哑,仿佛用尽了平生的所有气力,精矍炯亮的眼眸,闪烁着凄凉的水花,大喝。“你们刚才说的什么?谁害死了……少阳?!”

两个女人一抬头,登时僵住,无人敢应。

老太君怒极,推开迟瑞恒,就冲上去。后者想阻止,为时已晚。

“说,谁害死了少阳?给我说——”

江媛媛抬起头时,看着跟上来的迟瑞恒,冷冷一笑,“还有谁,不就是你旁边疼了几十年的宝贝大孙子,迟瑞恒。”

苏佩芸爬上来拉着老太君的裙角哭叫,“奶奶,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是冤枉的,当年是这个贱女人伙同瑞恒谋害了小叔子,在汽车刹车上动了手脚。小叔子为了抄近路赶去追出国的向琴,才会在山路上打滑失事。而告诉小叔子这件事的人,就是江媛媛——”

老太君一脚踢开了女人,大喝,“原来……原来是你,你还想推给别人?!当然媛媛根本没在碧城,你已经嫁到了我们迟家,你还想狡辩!”

“我没有,我没有……”

眼看老太太拿着龙头杖就往女人身上打,可蓝心头难受,不想参和这种家务事,她甩开迟焕然的手就往外走,就被躲避的苏佩云撞个正着。

“萧可蓝?!”苏佩云一看清人后,立即认定是可蓝故意将老太君引来泄她的底,怒怨直腾上心口,“又是你,你害得我们还不够吗,居然又跑出来破坏我的家庭,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你在胡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

苏佩云仿佛穷途末路的母狮,发了疯地扑上来,扬手就打,拼命推攮。

可蓝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心头大赫,急忙护着肚子往外躲,又撞上刚好挡在门口的齐美妍。

“唉,小心……”齐美妍抓住了可蓝的一只手,却在眼角余光扫到了老太君的黑杖时,朝旁边躲了一躲。

可蓝刚稳住身形,却见一抹黑影朝她额头直直落下。

“奶奶——”

迟焕然大叫着冲上前要挡住这一仗,却是鞭长末及。

可蓝一只手护着肚子,另一只手扶在齐美妍手上,来不及挡,吓得闭上眼等着承受这一仗,想着打在脑袋上也比落在肚子上要好。

只听见齐美妍还低叫了一声,预期的疼痛没有落在身上,一睁眼,穿过一蓬阴影,看到门口相拥的男女,心一下坠到了谷底。

“可蓝,你没事吧?”

挡在她面前阴影移了下来,墨绿色的军装上,一排鲜艳明丽的军功章,宽厚广阔的胸膛横在她面前,为她挡去了这满场的暴风疾雨。

可是,她的心依旧摔碎在谷底。黑漆漆的一片,连尸首都看不到。

“予城……”

齐美妍出声,向予城没有理会那娇弱柔怯的声音,伸手要拉过可蓝,就被季远航格手挡住。

两个男人,四目相接,瞬间火药味高涨,气氛绷紧。

“你觉得你还有资格碰她吗?”季远航冷冷地吐出口。

“你以为你就有资格碰她了?”向予城声音更冷更硬,一把抓住了可蓝的另一只手,正是刚才想跟齐美妍借力,却最终被推开。

她看着那只大手,刚才还搂着齐美妍的腰,眉峰一皱,就狠狠甩开。

“蓝蓝?!”

男人的声音,惊怔之下,都是愤怒,一把攥回她的手,握得她发疼。

“你今晚的女伴是齐美妍,不是我!”

“萧可蓝,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

“对,在你眼里我从头到尾都是在闹脾气,我幼稚,我不成熟,我无理取闹。我丢了你的脸,我走就是,你放手,你放手啊──”

正文8 171。上天的惩罚

“跟我回家。”

“我不要,那里根本不是我的家。向予城,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

“回去再说。”

向予城的动作被季远航挡住,施展不开。

同时,迟家的这场闹剧还在进行,吵闹哭骂不停。幸而是在他们自己的酒店办事,没有引来太多的媒体记者,潘二等人赶到的时候正看到僵持的一幕。

小四立即就冲上前,要拉开季远航,但旁边又冲出两道人影,挡住了前方,怒目相对,阵势摆开了。

“季远航,放开我大嫂,否则……”

“黑小四,你别以为这里是你们的地盘,我们就怕了你。”

“妈的,温力辛,你们都是小三生的吗?偷不到我老婆,就帮你兄弟偷我大嫂。”

“哼,琪琪现在还不是你老婆,追求机会人人平等!”

“操——”

“我靠——”

那方主力还没开动,这边外援先交上手了。

原来这又是个复杂的三角关系。

可蓝甩不开向予城的手,气急之下就张口去咬,可他却攥的更用力,她负气的也用力咬,两不相让之下,气氛僵住。

“大哥大嫂,你们……”潘二想上前劝。

齐美妍更快,“可蓝,别冲动,予城他流血了呀!”

当女人的手欺上来时,那股浓艳又清冽的香水味,顿时让可蓝有种想吐的味道,口中的腥咸也在一瞬间扩张到整个鼻息,就松了口。

她抬起头,迎上他深邃冷凝的黑眸,心口丝丝的抽痛着。

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对待彼此?

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不想的啊!

张口,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唉,真的流血了,怎么……予城,你松松,我给你包扎一下。”齐美妍着急的从怀里扯出一根丝帕,为向予城包扎手上的伤口。

这时候,紧紧攥住的大手,突然松开了她的手臂,出于惯性,他一下子跌进了季远航的怀里。

“你现是要选择跟他走吗?”

“我……”

“我相信你,才没有质问你屡次三番的跟他见面,甚至还整夜不归,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扪心自问,你又没有骗过我什么。如果没有,为什么这段时间老是躲着我,还拿什么排练的当借口,拒绝我。如果你没有跟他玩什么暧昧,藕断丝连,那他为什么一直不死心,只要有你出现的地方,就会有他!”

“向予城,你凭什么说我?明明是你在这里跟别人搞暧昧,是你……你不说,你都不告诉我,你跟她……”

可蓝的手一指向齐美妍时,齐美妍立即别开眼,低叫着,“唉,予城,你别动,伤口要裂开了。”

这场景刺红了眼,可蓝甩下手,刚要起身,便觉得腹部窜过一抹刺痛,吓得她立即又缩回了身子,巨大的恐惧充斥眼眸。

季远航见状,急问,“蓝蓝,你怎么了?刚才伤到哪里了?”

可蓝却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下身似乎有一股暖流滑出,顺着大腿往下流,她抖着唇,大口的呼气吸气,六神无主。

向予城蹙眉一把甩开了齐美妍,低声斥道,“这出好戏是你一手导演的?齐美妍,你果然给了我一个好大的惊,但这不是喜!”

迟家那方,迟瑞恒夫妇齐齐的跪在了老太君面前,老太君听完两人的哭诉,身子一摇,当场喷出一口鲜血,在一片惊呼中,昏死过去。

齐美妍愣在原地,“予城,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和你母亲报仇,难道也错了吗?”

“你没错!错的是我,我不该为你带着个肮脏的戏台!”

“肮脏?你现在凭什么说我肮脏,你自己又干净到哪里去?我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个愚蠢的女人,连自己人和敌人都分不清。出一点儿事就疑神疑鬼,完全不信任你,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就因为她单纯,可爱,你要喜欢这样的,我也可以……”

“住口,你给我滚——”

那大手一挥,差点就打在了齐美妍的脸上,及时被迟焕然给挡住。

“向叔,你还是看看可蓝吧,她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

向予城回头,就看着季远航将人抱了起来,横手将人挡住。

“把她交给我。”

可蓝却挥开了他的手,脸色瞬间苍白得可怕,唇角都被咬出了血,等着他,“走开,我……不要你……”

“蓝蓝,你怎么了?”

季远航咬牙道,“你看看地上是什么!再不送她去医院,恐怕是一尸两命!”

最后四个字,像是一枚炸弹爆响在众人的脑海中。

固执地挡着大门的男人,仿佛支撑不住似的身体晃了晃,他低头看见一颗血珠打落在地,漆金色的大理石砖上,已经有好几滴红殷殷的血珠。

他一下子接上她的眼眸,短短一秒,仿佛在天堂和地域游走了一遍,水生火热刀山血海,无以名状的沉悲,浓稠的黑染尽了眼眸,没有一丝光亮。

她突然松开了季远航的胸口,又朝男人伸出了手,泪水夺眶而出。男人将她抱进怀里,转身奔了出去。

“别怕,宝贝儿,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他颤抖着声音,不蹲的低头亲吻着她汗湿的小脸,不断地说着那三个字。她紧紧的缩在他的怀里,听到那隆隆的心跳声,又急又乱,比她的还快好多倍。

突然,他骂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右脚踢了记电梯门。

短短几十秒的等待,都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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