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忍一会儿,我还有一会儿。”
“一会儿是多久?”
“就一会儿。”
“……”
最后,沈小沫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手推开门,看着坐在马桶上悠哉游宅的白先生,面目狰狞,再也顾不得矜持,“老白我真的要憋不住了!要爆炸了!!”
说完才觉得臭,眉眼紧皱,一手捏住鼻子惶惶而逃。
站在门口打开排气扇,万分嫌弃地说,“你上大号都不知道打开排气扇吗……”
“我当时有点急,没来得及。”
沈小沫眉眼精致,生生被臭成了苦瓜,整个人都不好了。
尿意越来越强,她干脆蹲下来,这一蹲更想尿了。
尖声叫道,“老白你为什么要蹲这么久的马桶!!”
白衍林也急,“马上好马上好,要不你先尿池子里。”
“池子里?”
白衍林一本正经地解释,“我原来和叶一桓抢马桶的时候,失败的那个人都这么解决的。”
又磨拧拧巴巴地站起来,沈小沫秀气的眉头紧拧,粉唇撇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我是女的啊,你恶心死了……尿在池子里别人还怎么洗手啊?”
“没办法中的办法啊,人总有三急。”
“……”
沉默了一会儿,沈小沫不禁怀疑,这是她最开始认识的那个白衍林吗?
大脑回沟一个抽搐,她正儿八经地发问,“那要是同时想上大号呢?”
“……”
这回,换白衍林沉默。
沈小沫憋得痛苦,终于,里面传来白衍林贱贱的声音,“我今天的大号是菊花状的,你要不要来观赏一下?”
“滚……”
沈小沫终于解决完生理问题,舒舒坦坦地走出来的时候,看见白衍林一手撑着沙发靠背,神情似乎有点狰狞扭曲。
有些担心的走近,才发现他的脸上都是细细密密的小红点,一路蹿到脖子上。
沈小沫当下乱了手脚,一把将他扶起,焦急仔细地瞧,“老白你怎么回事?”
“……我香菜过敏。”
香菜?沈小沫眉头微蹙,才想起早上买煎饼果子的时候,大妈问她要不要香菜葱末。
香菜也能让人过敏?
“你没看见有香菜吗?”
白衍林艰难地点头。
“那你还吃啊?”沈小沫心下一紧,转身去接了白开水,“喝点水,喝点水冲冲能管用吗?”
接过玻璃杯,白衍林哭笑不得,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儿,“喝绿豆汤管事儿。”
说完,又捂着肚子去了厕所,水杯也忘了递给她。
沈小沫看着他惶惶的背影,当下红了眼眶,在心里暗暗地说,你这个傻子。
快速走到床头,拨了前台,声音有些抖,“麻烦您让餐饮熬点绿豆汤送过来行吗?能快一点吗?谢谢您了。”
扶着满脸红疹的白衍林走到床边坐下,沈小沫自责不已,“我不知道你对香菜过敏,你说你看见香菜不会不吃吗?”
“你只买了煎饼果子,而且香菜撒的比较碎,我也是咬了一口才知道。”
沈小沫给他盖好被子,又拿了两个枕头垫在他的背后让他靠的舒服些,“那就不要吃这个了啊。”
白衍林委屈兮兮,“你只买了煎饼果子。”
“那就不要吃了嘛。”
“不行。”
沈小沫眉峰一挑,哭笑不得,“为什么?”
“因为是你给我买的早餐。”
“……”
是“你”给“我”买的。
天知道,这个“你”和“我”,是有多么的有归属感。
其实沈小沫不知道,在早上睁开眼发现身边没有她的时候,白衍林的心里像是被掏空一般,心中是惶恐,是不安。
在她买了早餐之后回来,将热喷喷的煎饼果子递给他的时候,他心里满满的,全是蜜。
那一刻,就算是毒药,他也吃。
沈小沫低着头,声音微小,睫毛扑簌扑簌地,“我会努力了解,你爱吃什么,喜欢做什么,喜欢什么颜色,不喜欢什么,老白,我都会知道的,会了解,会按照你的喜好去做事情,我……”
白衍林唇角微弯,“我爱吃你爱吃的,喜欢做你爱做的,不喜欢你不喜欢的。”
这样你就不需要努力了,沫沫,你只要原地站着就好,哪怕只有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我来走。
沈小沫红了眼眶,心中翻涌着滚滚热潮,当下扑进白衍林的怀里,脑袋狠狠蹭了蹭,“老白……”
已经哽咽。
到哪里,找这么好的老白。
白衍林用力地揽着她,
不经意看见她低顺的双瞳里,是一片几不可察的水光。
接下来的一天里,沈小沫时时刻刻跟在白衍林的身后,尽管他们就在这个并不大的宾馆房间里。
最后,白衍林终于调笑着闹她,“沈小沫,你是属尾巴的吗?”
“恩,你的小尾巴。”她的声音,比蜜还甜。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嗷嗷 对不住
今天回来的太晚了 白天爸爸妈妈公公婆婆见面 我一直陪着嘤嘤
48
最后;白衍林终于调笑着闹她,“沈小沫,你是属尾巴的吗?”
“恩,你的小尾巴。”她的声音,比蜜还甜。
夜晚,繁星漫天。
沈小沫和白衍林双双躺在床上。
沈小沫的头窝在白衍林的颈窝,翘着脚丫子轻晃,嘴边还哼着小曲,无限惬意。
“老白?”
“恩?”
“你说,咱俩将来孩子叫什么呀?”
白衍林听完她的话;唇角微弯,“孩子?”
“恩。”她侧过身子向上挪了挪;柔软的身段整个贴合上去;粉嫩的唇在白衍林俊朗的侧脸摩挲着。
他似乎有点疲惫,泼墨如画的眉眼轻轻闭着,长指与她的五指交握,“你想要孩子了?”
“也没有……”
“你起吧,生儿子跟你姓。”
“啊?那可不行,我说小名哇。”
白衍林侧过身子,长腿覆上,热狗一般将她细滑的腿夹住,拇指在她突兀的锁骨处摩挲,“小名?爱沫?”
“不要啦,拗口。”虽然这么说着,沈小沫心里着实暖热了一番,“要不,欧米怎样?”
“欧米伽?”
沈小沫眉头微蹙,“不是,就是欧米。”
“伽。”
“欧米!”
“伽。”白衍林故意闹她,在她说完加上一个字儿不偏不倚地凑成数学符号,惹得沈小沫伸出粉拳敲他,“就是欧米,没有伽!”
“哈哈。”白衍林笑的爽朗,没有刮掉的胡渣蹭在她白皙的嫩肉上,引得沈小沫频频讨饶,可张牙舞爪也敌不过男人的大劲儿,手脚俱都被他缚住,脑袋拼命地往下躲,痛痒交加,难受极了。
闹完,白衍林放开她,“一说欧米我总想起外国壮汉,换一个。”
“那就叫米欧。”
“米欧?”白衍林笑了,“你是生了个小猫吗?”
沈小沫噘着小嘴重复了一遍,不禁弯唇,“是哈,成猫咪了。”
“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沈小沫眸底发亮,“男孩叫大米儿,女孩儿叫小米儿,我要生两个~~”
“大米小米?”白衍林勾唇,“大咪咪?小咪咪?”
沈小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老白,你能不能别那么……”
“我看不错,就叫大咪咪小咪咪吧,孩子他妈,这名字真好。”白衍林微笑,凑在她的耳边恶意地吐气,暖热的气息惹得她阵阵颤栗。
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儿,“你真黄色……”
“来,让我替娃摸下咪咪。”
“啊?”沈小沫惊慌失色来不及躲,男人的魔爪已经猝不及防地伸进衣服,捏住她胸尖处的那抹嫣红。
见她脸红的要命,白衍林当即笑了,越笑越开心,嘴巴咧到耳根,样子邪劲儿十足,眸色深邃,“摸摸,能大些。”
“大什么啊……我本来也不小。”她声轻如蚊,头埋的愈发低了,脸上的嫣红都能开出朵花儿来。
拼了命的躲他的爪,手伸进衣领里抓住他的腕子,却引得他愈发深重的抚摸,身子一颤,当下便起了一层层的小疙瘩,抬起头,溺毙在他温柔的眸子里。
渐渐,困意来袭,沈小沫闭遮掩干脆不管了,可人家摸得起劲儿,你越不管,手劲儿越巧,颤栗越深。
翻了个身,沈小沫干脆趴下来,“你别闹……”
将他的手压在身下,紧紧地白衍林也无法动作,承载着她整个身板手臂不一会儿便麻了,好不容易抽出来,那边一本正经地说,“你这样躺着不好。”
“怎么不好了?”沈小沫不紧不慢地喃喃。
“压迫血管,压迫神经,压迫心脏,老得快。”
这都什么跟什么?她嬉笑道,“没事儿,我不怕老。”
“我怕。”
沈小沫翻身坐起,“你怕毛线?”
白衍林看进她微怒的眼底,火上浇油,“老了就不好看了。”
“你!”
他不管她生不生气,大手覆过去,在她胸前猛掏了两把,舒坦道,“我怎么了?这才是男人。”
“臭男人!”沈小沫翻身背过去,哼哼唧唧,嘴角下弯。
白衍林逗的够了,从身后抱住她,“我是例外,我可是绝种好男人,你老了我也爱。”
“哼。”口气虽硬,嘴角已经翘起,沈小沫憋着劲儿,“真的?”
“恩。”
良久,白衍林的声音低醇,像浓郁的香酒,“别喊我老白了,听腻了,换一个。”
“什么?”沈小沫闻声转过来,一脸莫名。
“也是“老”开头的。”
“‘老’开头的?”沈小沫明白过来,撇着嘴乐呵,喃喃开口,“老公。”
“哎。”
“再喊一声。”
“老公~”
白衍林剑眉星目俱都柔顺,受用的很。
“以后叫我这个。”
沈小沫忍不住仰头送上一个唇吻,乖乖地,“恩。”
@
周日,白衍林带着沈小沫去吃饭。
菜单递过去,丫头只点了几个素菜,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白衍林眉头微皱,“姑娘,咱不是吃不起,怎么不要几个带肉的?”
沈小沫端起茶杯,一本正经,“你要吧,我决定从今天开始戒肉了。”
“戒肉?”
“恩。”她想起总监那张巨大的扑克脸,还有对于美这个词儿的严格界定,加上公司清一色的佳丽,身板只有更瘦没有最瘦,眼下她停了瑜伽,反弹太容易了,只能靠笨办法保持身材。
“为什么?”
“我怕胖。”
怕胖?白衍林的眉峰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儿,“谁说你胖了?”
“我怕胖,并不是说我现在胖啦,就是要保持的意思。”
“不用保持,”白衍林看也不看她一眼,“服务员,刚才那几个菜都去了,”
“哎衍林你别……”
白衍林声音轻扬,“叫我什么?”
“额,”沈小沫放下水杯,有些赧然,“老公,你别去掉,我真的不吃肉。”
“不行,不吃肉怎么行。”白衍林坚持,可看着沈小沫神色艰难终于让步。
当下便明白了。
看来,是时候找某些人谈谈了。
@
想到就做,把沈小沫送回娘家,白衍林直接开车去了【末路】。
阳光洒在女人精致的面容上,眉眼冷峻不失英挺,嘴角微勾,“当年怎么请你白少也不见给一次面子,这次怎么主动约了?”
白衍林面无表情,“你是聪明人。”
杀气弥漫。
当年vlan财团散尽,有人携款外逃,公司一度要垮,总监苏铭见势不好,只得拉下脸去求眼下风生水起的idg,希望能获得支持与帮助。
可白衍林一度认为vlan已经江郎才尽,同室操戈内斗严重,已经无药可救,冷漠拒绝了这个连脸面不要也要保住公司的女人苏铭。
后来的几年时间,设计界走出了一个神话。谁也不知道苏铭用了什么办法,翻天逆转,不但破尽万难,而且将vlan在几年之内推上设计界的顶峰。
王牌设计师层穷不出,设计成功有目共睹。
“呵呵,”苏铭看了他一看,淡淡的说,“不敢当。”
苏铭做梦也不能忘,白衍林当年几个冷漠至极的字句,【你拿未来做担保?可靠吗?】
她言笑晏晏地开口,“我听叶一桓说,你几乎为了这个女人好事做尽?”
“呵呵,”白衍林笑了,“应该的。”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字条,递给对面的女人,“这是叶柄年当年给我的,是时候给你了。”
苏铭淡淡地看了一眼,“叶柄年?”
她迟疑着终究没有伸出手,“还有必要看吗?”
“随你。”白衍林不声不响,只是品茗,“如果为了当年的事儿,我也应该给你个解释。”
良久,苏铭还是拿起那张字条,打开的时候,双手抑制不住地颤抖,这个字迹,她再也熟悉不过,笔走龙蛇,入木三分。
除了叶柄年,别无他人。
【无论如何,别帮她。】
只是一行小字儿。
女人的脸色苍白,往事如烟,却洪流一般涌动,掀起她心中久违的巨浪。
这个她爱了几乎十年的男人,居然……
白衍林缓缓开口,打断她长久绵延的思绪,“他走的时候,只给我留下了这个,我很清楚这个她,是指你。”
潋滟水光在眼底浮动,气场强大的苏铭将自己感性的细胞生生掐灭,“你的意思,我还得跟他说声谢谢不是?”
“我相信你心里很清楚,没有他,也没有现在的你。”
“那你呢?”苏铭莞尔,下巴微收,笑意不达眼底,“你觉得爱她就是把她当成宠物豢养?
什么苦都不让她吃?让她活在一个象牙塔的世界里?”
见他不接话,苏铭一语中的,针针见血,“白衍林,你现在扮演的是她爸而不是丈夫。如果有一天你因为意外撒手人寰了。怎么办?沈小沫是不是要跟着你一起去死。因为你已经让她慢慢觉得,离开你,没发活。她会被你惯得什么都不懂,到时候一点点伤害于她,都能致命。对于当年,”苏铭顿了顿,美艳的嘴角微微弯起,“我并非记恨。其实我很感谢你们,眼下我更感激叶柄年。”
走的时候,苏铭踩着阳光,金色的波浪慵懒地散在背后,衣骨笔挺。
白衍林说的没错,没有当年的叶柄年,也没有现在的自己。
苏铭走后,白衍林坐在【末路】,大把的阳光萦绕,将他坚毅的侧脸映照的愈发俊朗。
@
莫多多约沈小沫的时候,她正好要从娘家出来。
临走的时候,林清还低声递话,“沫沫你都好三十了,孩子得抓紧生啊。”
噗。沈小沫头挂黑线,当奶奶的还没急,这当姥姥的……
冬日的午后总也惬意,尤其是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太阳倾泻一些,阳光微暖并不刺眼,透过枯枝桠在地上投着深深浅浅的光影。
并非饭点,路也通畅,打上车的一路,司机走的高架,畅通无阻。
很快到了三楼猫,才知道猫先生病逝的消息。
莫多多已经是红了一双眼,站在那儿轻颤,沈小沫更是面对着没有猫的三楼,泪眼迷蒙。
她们认识它多年。
虽然不时常来,也可能不时常想起,可猫先生也深深在她们的生活的某一个角落,不偏不倚地在那儿。
莫多多的反应已经有些迟钝,两个人只是抱着,谁也不说话,默默流泪。
老板更是落寞,谁也不敢说什么劝慰的话。
坐在角落里,沈小沫拿出手机给白衍林发了短信,【老公,猫先生死了。】
总归感性,心下愈发酸涩,以手扶额,眼泪还不住地往下掉。
“沫沫,我怀孕了。”莫多多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响起。
“什么?”
眼泪戛然而止,沈小沫疯了。
莫多多自嘲地苦笑,“我也没想到,沫沫你别鄙视我。”她知道沈小沫为人传统,眼里尽是尴尬。
顿了顿,多多端着咖啡杯,“我准备把它生下来。”
沈小沫一把夺过咖啡,“生下来?”
“恩。”莫多多看了一眼窗外车水,眼里平静如水,仿佛红尘世事也淡去,“我想当妈妈了。”
“可你还……”
“我知道,可我对他没什么感情,我们,”她艰难地继续,“算是一夜情吧。”
“一夜情?!”沈小沫皱眉,“你怎么回事!”
“你别问了沫沫,只是我父母那边可能不好说,你得帮我。”
“这个我怎么帮?”
莫多多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面如止水,整个人像是抽去了魂儿,苍白的唇微微张启,“我跟他们打过预防针了,说公司外派,可能要出去一年多,下午你陪我去找个地方,我租房子。”
“租房子?”沈小沫眉峰紧拧,“不行!这个绝对不行,这孩子不能生!多多你考虑过没有你……”
“沫沫你别劝我了,行吗?”她的话语艰涩,可语句里充满坚决,如山阻隔,不容沈小沫再说半分。
良久,沈小沫看着莫多多的双眸,终于点头。
那双眼睛里,她居然看到了祈求。
到底怎么了?多多,你到底怎么了?
沈小沫不敢问,她不想去做揭伤疤的人。
当下覆上莫多多冰冷的手,紧了紧,心拧成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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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了?多多;你到底怎么了?
沈小沫不敢问,她不想去做揭伤疤的人。
当下覆上莫多多冰冷的手,紧了紧,心拧成麻花。
白衍林开车来接的时候,沈小沫和莫多多俱都沉默,凝重的面色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准是发生了什么。
见沈小沫紧紧闭着唇,白衍林也就不问,替两位女士打开车门。
车子绕过最繁华的街区,沈小沫紧紧握着莫多多的手,沉声说道;“衍林,咱们那个三居室能住了吗?”
“怎么?”白衍林看了一眼后视镜。
“莫多多没地儿住了;我想把她接过来和咱一起住。”
“沫……”
沈小沫一把按住了莫多多欲抬起来的手;蹙眉睨她一眼,没有让莫多多说下去。
“我原也打算明天往里搬。”
“行,”沈小沫点点头,握着莫多多的手更紧了,“多多怀孕了,正好咱可以照应着她。”
“我,”莫多多垂下眼,如鲠在喉。
沈小沫再也没说话,心里百感交集,扭着剜着地痛。
陷入爱情的女人大多智商为零,甚至是负数,沈小沫了解莫多多,肯让她生孩子的男人一定不可能是一夜情,大抵是有感情,只是恨到份上,就干脆说了狠话,就当一夜情。
有句话,不就是爱之深,恨之切。
沈小沫也不好再说什么,莫多多这孩子有老主意,她知道自己说再多也白搭,当下只能先把莫多多控制在自个儿身边,慢慢劝吧。
她突然叹息,越发觉得自己幸运。能在合适的时间遇到合适的人,想想,更觉得要珍惜白衍林。
搬家也很简单,只是把行李打包,大箱子小箱子拖进去就行。
晚上,两人坐在沙发里,莫多多突然抱着沈小沫的脖子大哭,呜呜不止。
沈小沫揽着闺蜜的心情别提有多复杂,说也讽刺,一共两个闺蜜,一个流产,一个意外怀孕,还都在差不多的时间。
有时候沈小沫真想问问老天爷,你洒那么多狗血真的好玩吗。
白衍林张罗好饭菜,从厨房出来给沈小沫使了个眼神,出门去了。
过了几分钟,发来一条短信:【你们两个女孩子在这说话也方便,我这几天就不过来住了,等莫多多情绪稳定了,再说。】
沈小沫放下手机,心里只有感激。
白衍林,真的是一个分寸得当的男人。
车里,白衍林望着楼上的那盏窗,长指捻了捻眉心,脑海里不知道怎么就回想起苏铭的话来。
胸口有些发闷。
探手打开副驾驶座前的抽屉,拿出一包软中华,心中一烦,顺手便拆封,撕口的时候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当下打了电话。
大概十几分钟,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叶一桓吊儿郎当的坐上来,丹凤眼一勾,“这回找我干什么?”
白衍林从抽屉里拿出软中华,扔他怀里,“刚才看见这有包烟,扔了怪可惜的,给你抽吧。”
“和着我就是捡垃圾的?”叶一桓自嘲笑笑,顺手便要撕口拆包。
“给你没让你在这儿抽,没人的时候自个儿抽去。”
叶一桓侧头看了白衍林一眼,当下笑了,“我说你戒烟得有段时间了吧,怎么就这么大决心。”
“沈小沫不喜欢烟味儿。”
“可你和她认识才多久?你戒烟多久了?”
“总要提前做功课。”语毕,白衍林踩动刹车,黑色悍马在夜空中一个急转,绝尘而去。
叶一桓愣了愣,脑袋终于转过弯来,当下握拳,“在下佩服。”
两人在火锅店,叶一桓膀子一横就要开涮,看着白衍林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自己也停了手,“才这么一会儿就想你媳妇了?”
“陪我喝点。”白衍林叫了啤酒,给叶一桓满上,再给自己倒满,一句话也不说。
叶一桓看他这样也就陪着喝,三两杯酒下肚之后,羊肉也熟了。
白衍林蒙头吃饭,还是不说话,叶一桓越看越郁闷,忍不住了,“到底怎么了?”
“我白天见苏铭了。”
“啊?你见?”叶一桓放下筷子,双目圆睁,“都说什么了?”
“她说我对沈小沫就相当于豢养金丝雀。”
“哎不过我说你也太惯着她了……”
叶一桓话还没说完,就被白衍林瞪了一眼闭上嘴,忙点头,“行行行,随便你,你爱惯就惯,嫂子去苏铭那儿权当历练了,也没什么不好。”
叶一桓说着眼睛就定住了,白衍林看他目不转睛也随之看过去,这一看,看出事儿来了。
白怡被一个男人搂在怀里,那男的看着不是什么好东西,动手动脚的样子猥琐极了。白怡小脸红扑扑的,双眼迷蒙,大概是喝多了,嘴边上的笑让白衍林觉得陌生至极。
白衍林当即就站起来了,脚边的几个空酒瓶子被他撞到,他长腿迈过去,一把将女人从男人怀里拉起来。
白怡愣了一瞬瞧明白眼前的人是谁,冷笑一声又坐了回去,往猥琐男怀里直钻,“来,咱继续喝。”
白衍林恼了,整张脸阴云密布,眸光阴鸷狠厉,“韩轲真是眼睛瞎了。”
说完就转身走了,走到门口结账的时候叶一桓方要开口,白衍林猛地转身,大步流星走回去,一不做二不休就把白怡提溜起来,整个人往外扯,扯得白怡衣服都歪了也不管。
猥琐男不愿意了,五大三粗的站起来就被叶一桓断了后。
“你干什么啊!”门口,白怡终于甩开了白衍林的手,愤愤地整理被拽乱的衣服,樱桃小嘴一横,“你管我干什么!”
“我管你?”白衍林狠话说尽,“你以为我愿管吗?”
听了这话,白怡更觉委屈,怒气蹭蹭地往头上蹿,“那你别管啊!有本事你永远也别管啊!”
“你要是不姓白,我五年前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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