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慈善的眼光在主席的桌上扫了一遍,最后定格在落小凡的脸上:“原来这就是另一个双胞胎啊,难怪我听说你宠她宠的要命,和你家的那个书呆子倒是长得很像。”
老爷子脸沉得骇人,声音也是透着一股军人的威严:“你赶快带着你的人出去,我聂家的孙女和你扯不上半点关系,如果你自己不走,就休要怪我不客气!”
老司令终于要发威了。
有些人在猜测老司令会不会直接调一个师或是一个团过来。
海七公却是没有丝毫畏惧之色:“让我走可以,但是我今天要带走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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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风花雪月(34)
老爷子厉声:“甭想,这两个都是我聂家的人,你谁也别想带走。”
海七公脸上的笑意也终于冷下来。
他说:“今儿个,我还就非得带走一个,既然是双胞胎,我也不为难你,那个你就自己留着,小雪我必须带走。”
众人也似乎理出一点头绪,猜也能猜到。
原来那些关于司令家公子曾经是和一位黑道千金私奔的事情是真的。
现在是什么情况。
要上演夺子大战吗?。
海七公身后站着一堆人,气势不小。老爷子当然也不会居于下风,会场里有不少将军,少尉什么的,光是老爷子的门生就来了百来号人,也个个不甘示弱的围了过来。
气氛变得很紧张,空气中似有嘶嘶的火花的声音。
“小雪,给我过来。”老爷子吼。
司徒雪犹豫,其实是有些不能接受。
海七公竟然是她的外公,难怪第一次见到是便觉得哪里有些不同。
“海老贼,你最好带着你的人赶快滚出去,今天是我孙女订婚的大日子,你休想捣乱。”老爷子极力压制着怒气,却还是明显的表现出来。
“哈哈哈,我外孙女要是真想嫁人,我自然不会捣乱,要是我外孙女不愿意,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答应。”
海七公的声音也是凌厉。
这句话说出以后,就把焦点全部转嫁司徒雪的身上。
多数人便疑惑了。
不愿意,怎么会不愿意,两个人天作之合,天生一对。
不是连孩子都有了吗?
不过也有很多人发现,今天那个叫做云舟的孩子并没有到场。
因为这件事情,早上的时候,司徒雪还被老爷子狠狠地训了一顿。
海七公握住司徒雪的手:“小雪,我听小七说,你不喜欢这个人,你老实告诉外公,你是不是自愿和他订婚。”
司徒雪看向司徒玥。
到现在为止,他几乎一言不发,像是隐身了一样。但是他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脸庞。
而现在与她目光交接,沉静的眼底竟是闪过一丝慌乱,但又随即恢复了平静。
但是,这却被司徒雪看出来了。
他怕了吧。
今天来了这么多媒体,如果她说她不愿意,她是被逼的,他根本就是一个人模狗样的衣冠禽兽。
会掀起怎样的波澜呢?
她竟然有些好奇。
如果媒体发现他们所臆想的幸福的王子公主一般的幸福爱情根本就是一场蓄意的欺骗,那么他肯定名誉扫地。
他怕的就是这个吧!
这次,他当然不会像上次那样幸运了。
她答应嫁给他,不过是因为自己没有依靠,没有后路。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她的嘴角挽起,极其恶毒的说了一句:“我不愿意嫁给他。”
一片喧哗——
“你个孽障,你说什么?”聂老爷子气得拿起桌边的刚刚她奉茶的杯子就扔过来。
那力气大的惊人,杯子猝不及防的就朝她的脸飞过来。根本来不及躲闪。
司徒雪似乎也没有打算躲开,闭上眼睛,这也是她应受的。
很多人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杯子砸向司徒雪的脑袋。
疼痛感没有袭来,杯子快要触到她的额头的时候,一直大手忽然挡在她的面前。
或许杯子被扔的力气真的很大,砸在那个人的手上竟然生生的碎掉。
那人的手被碎片割了一个大口子,血直直的往下掉。
众人惊骇,这个杯子要是真的砸在四小姐的头上,还不脑袋开花。
这聂老爷子也还真是心狠!
那海七公也是真怒了:“你看你,你真下的了手,说到底,她也是你的亲孙女,我看你偏心都偏到骨子里去了,不就是因为小雪长的像我们家千千,你就不舒服了,既然你容不下,好,我把她带走,以后一人一个,互不相干!”
这种话说的,在外人看来听着就很奇怪。
可是熟知内幕的人就很清楚。
就像现在司徒雪,竟然有种想哭的感觉,这些话,全是她的心里话,就这样被海七公说出来,心里忽然涌出来一股委屈,封存了很多年,连她自己都以为可以不在乎的委屈。
聂老爷子气得颤抖,其实也说道他的心上去了,两个人之中,他是偏喜欢小凡,但其实
也不是他说的那样偏心,只是恨她不真气,她自小就会惹他生气。
海七公拉着司徒雪的手:“小雪,这些年你受委屈了,以后,有外公疼你!”
一句话说的司徒雪的眼泪都往下掉,这样温热的话,她做梦也不敢想。
“小雪,跟着外公走吧,我保证以后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以后,没人可以欺负你。”他说的叹息。
实在是心疼这个孩子,她查的很清楚,在聂家,这孩子向来不受宠爱,现在竟是逼的她嫁人,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海七公拉着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你个孽障今天要是敢踏出这里一步,我聂邦国就当从来没有你这个孙女。”老爷子对着司徒雪说。
很多人都走上前,包括落小凡,司徒清源,似乎都想走过去劝司徒雪,被老爷子一把全部拦下:“都别过去,让她自己选!”
司徒雪怔在那里很久,看着姐姐,看着老爷子,看着司徒清源。
最后低头说了一句:“对不起。〃
然后对海七公说:“外公,我们走吧。”
正文 风花雪月(35)
这一声外公喊出来,什么都了然了。
要不是媒体现在什么拍摄工具都没有了,真恨不得记录下这历史性的一刻。
聂司令刚认的孙女唤黑道太上皇为外公,这一家还真不是一般的复杂。
再看聂司令,刚刚还是一副暴跳如雷的模样,现在竟是沉静的可怕,紧紧抿着的唇线就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只是他拄着拐杖微微颤抖的手指泄露了他的情绪。
海七公听到司徒雪唤他“外公”,“哎~~”的应了一声,眉开眼笑。
司徒雪挽起他的臂膀便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本应是极其混乱的一刻,却显得异常安静,成千上百双眼睛就这么盯着走在中央的两个人,那些黑衣男子在两旁形成了一个护卫墙。
那些白衣男子也是一声没吭,就从后面跟过来,走在两个人的后面。
走了几步以后,落小凡喊了一声。
司徒雪脚步微愣,狠了狠心却依旧没有回头。
落小凡想要追上去,却被老爷子拦下来:“让她走,以后就当她死了,我聂邦国没有这个孙女。”
听到这句话以后,司徒雪的泪水终于簌簌的往下掉。
怎么可能不心痛!
海七公轻拍着她挽在她手臂上的手背,微微叹息。
没有人敢拦着,就这样看着这一场本来艳羡旁人的订婚典礼变成一场闹剧。
很多人的眼睛都注视着聂老爷子旁边的司徒玥。
他本是今天的男主角。
此刻的他俊逸脸有些苍白,深邃眼中满是疲惫,掩饰不住的受伤。
众人有些搞不清这其中的状况,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吗?
刚刚他还吻着她的手深情的说:“她是我今生唯一的妻子。”
不过才一个小时,怎么会有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仅是在场的宾客,就是在场的媒体,都不能接受。
心里难免纷纷猜测,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做出来的一场戏,就像司徒雪所说,她是被逼的。
可是,看着这个帅气的男人眼底那抹掩饰不住的深情与悲伤,谁都不忍心这么想。
蓦然,司徒玥奔跑出去。在会场的门口正好追上正要离去的司徒雪。
司徒雪的一只手臂蓦然被扯住。
她不自觉的转过身子,看到的竟是司徒玥凄惶的眼神,他的声音低沉,像是带着一丝哀求:“小雪,不要走!”
她皱眉,想要甩开他的手,却怎么也甩不开。
“不要走,我不准你走!”司徒玥手上更加用力,手上传来一阵痛楚,她不禁蹙紧了眉头。
“放开我!”她沉声。
他明知道徒劳,还是死死的抓住她不放。
或许,她这一走,他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若是以往,他会放他走,然后再远处看着,就像几年前,她在法国留学一样。
因为,他笃定,她必须依附着司徒家生存,她没有任何后盾,所以,他确信她脱离不开司徒家。
可是,现在,她一旦跟着这个所谓的外公走了,这样的身世背景,恐怕就真的要远离他的世界了。。
现在,他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可是,此刻,向来聪明如他,竟然想不出任何办法,固执的抓着她的手臂,像个孩子一样。
“小雪,不要走,在我的身边你怎样惩罚我都行,我会用一辈子爱你,我拿我的命还你。”他顾不上什么面子,竟然低声哀求。
即使知道自己是傻瓜,却也甘愿。
会场的人都稍显复杂看着这两个人,他们之间或许不像看的那么简单。
只是,这样深情的话,任谁都会心动吧。
苦肉计!!!
司徒玥果然还是一只老狐狸。
他不过是怕因为这场闹剧婚礼毁了他的形象,竟然众目睽睽用了这么卑鄙的手段。
这样一来,众人眼中便是她负他,她就是那个狠心的恶人。
看他满脸的受伤,满眼的戚怆,演的可真是好。
不愧是做大事的人,能伸能屈的本事可是练到家了。
既然让她当恶人,她便当个恶人好了。
她抽手抽不出,便转头看向海七公:“外公。”
海七公只是微微哼了一声,一旁带着白铁面具的男子便一手抓住司徒玥的手,只听咯吱一声,似是骨头移位的声音。
》连司徒雪也微惊了下。
司徒玥任旧想要抓住她的手,可是手指没了力气,不自觉的放开,司徒雪看了他因为痛楚而微微扭曲的脸庞,转身挽着海七公的手臂离开。
司徒玥似是还要追上去,可是凤天仇就挡在他的面前。
可是,他当然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辈,尽管手疼的厉害,他也是练了很多年的散打,两个人竟然同时出手,光明正大的打起来。
旁边的人惊得嘴巴张得大大的。
尤其是那些小姐,这两个人打的怎么都这么——帅!
竟然一个个都看的津津有味。偶尔还爆出一两声尖叫。
转眼间,司徒雪和海七公一帮人已经走远。
司徒玥似是也有些吃不消,加上他的手有些受伤,最后竟然生生受了那人一拳,半跪在地上,低咳不止。
老爷子那边很多人似是都跑过来,带着白铁面具的男人转身就走出去,没有一个人敢拦着。
司徒玥抚着胸口抬头,看着那个高大的白色背影,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这辈子,他的散打只输给过一个人。
而且,这个人的身手和那个人的——
一模一样!
正文 风花雪月(36)
上了车以后,司徒雪就不再说话。
刚刚还一副决然狠心的样子,现在竟是一阵恍惚。
蓦然觉得有些难过。
黑色的林肯,位置横排,宽敞的车内只有四个人,司机在开车,海七公坐在司徒雪的旁边,凤天仇坐在对面,其余人都各自开着自己的车跟后面,一辆辆黑色的车子疾驰而过,可谓壮观。
海七公看着司徒雪的样子,有些心疼。
其实,千千的两个双胎对他来说是一样的,刚刚也看到了另一个孩子,长的的确是很像光远那孩子,当年,他是从来没有反对过,他也一直挺喜欢那个孩子。只可惜终究酿成了一场悲剧。
只是,那样的情况将两个孩子要过来是绝对不可能,既然那个老古董疼着那个孩子,便也罢了。
这个孩子的命运似是也不怎么平坦。
“小天,你的手没事吧?”
海七公转过头去的时候,不经意的看到了凤天仇渗出血来的手。
他只是随意拿着一个白色的手帕包裹住。
司徒雪微微回过神来,不自觉地看向对面的人。
忽然意识到刚刚是他用手给她挡住了那个杯子,碎掉的瓷片割破了他的手。
竟然到现在还在流血。
其实本来已经止住了,只是刚刚和司徒玥交手的时候又裂开了而已。
他用极其沙哑低沉的声音说:“没事。”
没事才怪!
整个白色的手帕几乎变得血红,血根本住不住一般。
司徒雪莫名的皱了皱眉头。
幸好车子里面有临时医疗箱,像他们这种人,这些东西在哪里都是必备的。
凤天仇打开箱子,用药水随便涂了涂,拿了以纱布就要往上贴。
司徒雪实在看不下去了,忽然坐过去,抢过他手上的纱布。
司徒雪一把抓住凤天仇的手重新拿起棉签想要先将上面的血迹擦拭干净,凤天仇想要抽回手,却被司徒雪紧紧的抓着。
伤口又渗出血来,司徒雪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看了一眼海七公,便也不再动,微微靠着车窗,任她摆弄。
司徒雪其实是心不在焉,她心里难受,就是想找一些事情做。
竟然忘了这个男人是凤天仇,从来不让女人碰的凤天仇。
她处理的极为细致,一点一点的将血迹擦掉,用双氧水消毒,涂上药,然后覆上纱布,用胶带粘好。
整个过程她竟然花了大半个小时,而在这半个小时里面,她什么都没有想,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就在专心致志的做一件事情。
大功告成的时候竟然很有成就感,她的嘴角微微弯起来,无意间抬头的时候,竟然对上了凤天仇犀利如刀的眼睛。
她这才蓦然反应过来。
她这是在干些什么,她竟然一直抓着凤天仇的手给他上药。
她的心哆嗦了一下,立马回到原来的位置。
海七公的脸上倒是出现一股笑意。
刚刚这半个小时,他一直观察着这两个人。
小雪一直很小心很仔细的为天仇处理伤口,而天仇本来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但是最终视线便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这两个人竟然都没有发现,他一直看着他们两个。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
如果这两个人……
这个想法不错,小雪至今单身一人还带着一个孩子也不是办法,一个女人,这辈子总是要找一个依靠,天仇这孩子,他最了解,外冷内热,这么大岁数的人,也没个家室。近些年,也不知道怎么的,偏偏不碰女人,也不让女人近身,他还一直挺担心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但是刚刚小雪碰他,似乎也没见他有多讨厌。
要是这两个人在一起的话,小雪岂不是可以就留在身边。
海七公越想越觉得妙,越想越觉得美。
老天待他不薄,没想到晚年迟暮之时,还能体会到缺失了一辈子的天伦之乐。
晚上一家人吃晚饭的时候,海七公高兴地不得了,什么拜把子弟兄,那些伯伯爷爷全部都来了,司徒雪一个一个的认过去,其实早些天都已经见过了一些。
难怪,那天这些人看她的眼神那么奇怪。
她向来知道自己和母亲长的很像,所以在聂家才不受宠。
没想到这么巧,也没想到自己还有一个外公。
惊喜是有一些,难过更多一点,其实,外公和爷爷的性子很像,不过是因
为她像母亲,所以海七公喜欢她,却不喜欢姐姐。
“小雪,外公想了一下,想就在附近给你买栋房子,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和我们老头子住在一起也不舒服,何况,房间都给了他们七个,还真没有多余的地方,当然不能委屈我的外孙女住在客房,所以,我就想,这些日子你先住到老大家,他家大,房间也多,环境也好,等外公给你买了房子以后你就搬过来,好不好?”
司徒雪本来在想事情,缓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小天,小雪就暂时交给你了,给我好好照顾她,要是让她有一点不高兴,我唯你是问!”老爷子故意沉声对凤天仇说。
“是!”凤天仇沉声回答。
司徒雪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海七公说是想给她买房子,暂时让她住到凤天仇的家里。
住到凤天仇的家里??!!!
正文 风花雪月(37)
司徒雪慌忙推辞:“不用,外公,我有地方住的。”
海七公蓦然沉声说:”你那个房子算什么,一个小破公寓,离这里还这么远,你就别跟外公逞强了,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还有,云舟那孩子也一起住过去,小七,你明天就把孩子送过去。”
花卿容乐呵呵的说:“是,干爹。”
然后看向司徒雪的一副想笑却憋着的样子。
本来司徒雪觉得还没有什么,倒是看他这副贼兮兮的样子,就觉得那里不对。
海七公为什么要将她放到凤老大的家里?
上次差点被他整死。
而且,这个人可不是表面那样不让女人近身的人。
上次,还让她撞见他在和别的女人……
还差点被他轻薄了。
想到这件事情,她心里还有个疙瘩。
要和这样的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她还真不愿意。
“外公,要不我住卿容那里,那儿离这里也不远,前些日子,我也在他那里住过一阵子,也习惯了。”
老爷子倒是没有说话,花卿容倒是先喊起来:“别,我也只是个小公寓,你就别和我挤地方了,你现在身娇肉贵的,我怕伺候不好。”
他说话的语气还是极不正经。
老爷子也附和:“也是,小雪,听话,就先委屈一阵子,等外公好好为你选一套房子。”
司徒雪真是没想到花卿容关键时候拆她的台。
看他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一副妖孽的样子。
一看就知道在幸灾乐祸。
他明知道她和凤老大之间的过节,还这样等着看好戏。
存心的!!、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死花妖,不要让她逮着机会!
推脱不掉,晚上散桌的时候,大家各自回家,司徒雪只好跟在凤天仇的后面。
其实,她也是有很多问题想要弄清楚,所以也没有坚持。
晚上出去的时候,花卿容冲她暧昧的眨了眨眼睛,用唇语说了一句“自求多福”,便溜之大吉。
那家伙,果然是无恐天下不乱的性格。
但是,她并不怕,因为她现在的身份,以凤天仇对海七公的尊敬程度,是绝对不敢拿她怎么样。
而且,关于那个打火机,还有那条项链,她很想知道。
凤天仇的家果然名不虚传。
环境的确是好,奢华的低调,带着一丝复古的气息。
整座房子竟然是建在水上,四周环水,所以房子的周围蜿蜒着各种水上回廊,还有各种小桥,亭榭,在月光中美得梦幻。
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地方,她简直惊呆了。
下了车以后,她也不知道跟着凤天仇七拐八拐的从那些近乎白玉一样的回廊走到他们住的地方。
就像一座水城,所有的建筑都浮在水面上。
进入凤天仇那座房子以后,更夸张,底楼竟然是透明的玻璃。
她踏进去以后,几乎不敢走动,感觉走一步就要碎了一样。
凤天仇将灯打开以后,她竟然隐约能看到玻璃下面水中游动的金鱼。
凤天仇换上鞋子,就很随意的走着,脱下白色的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衫。
司徒雪看着他的动作有些微怔,因为,她很想看看他褪去面具的样子。
但是,凤天仇似乎并没有这个打算。
他将外套随意丢在沙发上,转身对站在那里的司徒雪说:“跟我来。”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的像是魔鬼的声音。
说完便转身,去了二楼,司徒雪也赶忙跟了上去。
因为,她也不想站在这里,感觉就站在水上,快要沉下去一般。
凤天仇将她带到了一个房间,竟然是一个典型的女士房间,很漂亮,整个布局竟然都是她喜欢的天蓝色。
而且很干净,似乎经常有人打扫。
所以说,花妖他们根本就是被这个带着面具的人给骗了,他哪里不近女色,家里连女人的房间都准备好了。
凤天仇将她带进来,一句话也也没有说,转身就出去。
司徒雪叫他,他也没有停下脚步。
完全是敷衍,像是完成一项任务一般。
海七公将她扔给他,看来他很不舒服。
本来想问一些事情,算了,现在她不太有勇气。
而且,现在,她只想睡
觉,只想忘记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好好地睡一觉。
可是,一连几天都没有看到凤天仇。
花妖倒是第二天,准时将云舟送过来了。
想到他昨天一副落井下石的样子,也没给他好脸色。
他倒是像牛皮糖一样问东问西。
司徒雪真的暂时在这里安顿下来。
慢慢的,竟然喜欢上这个地方。
很安静,像是与外界隔绝了一样,没有一切的烦扰与喧嚣。
这两天,她在市中心一个不错的地段开了一个饰品店。
其实,她不缺钱,她真的有很多钱。就是以前存的零花钱,也够她下半辈子的生活了。
只是,时间久了,就会空虚,想找些事情来做。
当年在法国留学的时候,她选了姐姐的专业,珠宝设计,后来也基本从事这样的工作。
所以,她自己开了一个小小的饰品店,多数是自己设计或是喜欢的东西。
就这样过了几天,每天都和云舟在一起。
没有什么喜悲,刻意忘记过去。没有人打扰。
这样的日子,也挺好。
正文 风花雪月(38)
凤天仇一直没有回来。
这样也好,过些日子就搬出去。
老爷子那边也得不到一点消息,说是与她断绝关系,许是真的。
姐姐倒是打了几个电话给她,问她到底怎么回事,都让她含糊过去了。
姐姐对她的事情,也不会太插手,因为她始终认为这种事情需要时间去雕琢,就像她和姐夫一样,终究会有一个好结果。
只可惜,她没有那么好的命。
偶尔会去看看阿恒,和他说说心事。
她似乎抛却了过往,过着正常人的生活。
没有了那样深切的怨恨,没有了那么多的纠葛,生活变得很简单。
有时间的时候画画图稿,看着走进来走出去的客人,看着云舟睡觉。
忽然,像是想开了一样。
不想再怨恨了,就算司徒玥死了,他的阿恒也不会活过来。
**********
晚上回去的时候,云舟已经在她的怀里睡着了。
她将云舟安置下以后,走出房间,轻轻地将门带上。
刚要转身之际就感觉颈边传来热热的气息。
她惊讶的回头,看到一晃而过的白色影子,还没有看清晰,颈窝一热,她瞬间僵住。
没想到背后的人就这样吻在她脖子细致的皮肤上,唇瓣带着炙热的气息开始在她的皮肤上游移。
她忽然反应过来,浑身轻颤了一下。
抬脚就狠狠地踩下去,后面的人手上一松,她反手就是一个巴掌。
可是,入手却是冰凉的触感。手掌竟然冷的生疼。
她这才知道这个人是谁。
凤天仇!
果然,她看到他明显的白色面具,刚刚那刺骨的寒冷就是从那个上面传过来的。
令她更加吃惊的是,她如此用力,那个面具竟然都没有移位。
就好像是长在他的脸上一样。
他似乎喝醉了,竟然被她踩了一脚,就退了两步,半跪在那里,直不起身来。
难道真是醉了。
否则,他定是不敢这样轻薄于她。
她皱紧了眉头,这个男人怎么喜欢这样。
他不是有自己的女人吗?
她真想过去,再狠狠扇他两个耳光。
可是,她不敢。
只好转身越过他的身边回自己的房间。
走了几步以后,她才觉得不对劲。
那个男人竟然就是这样一直半跪着的姿势,一只手撑着地上,一只手抚着胸口。
走廊上并没有开明灯,一盏昏暗的小灯晕着淡蓝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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