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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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他们两个身边的时候,才发现,莫少沉虽坐在轮椅上,可是一只手也是握着一把枪抵在凤天仇的后背上。

他们两个竟是相互牵制着,难怪凤天仇刚刚只说让她走。

而现在唯一能够活动的就是她,但是她又不能轻举妄动。

擦枪走火,这两个人身手又是极好,稍不留心,就是生死一线。

下面的火越来越旺,外面也越来越喧嚣,消防队也是来了许多。

但是这个空间还是极其的封闭和安静。

她思忖着怎样去抢夺莫少沉手上的枪,可是若是他的动作快了些,凤天仇恐怕就会有生命危险。

正在她恐惧又无措的时候,竟是莫少沉先说了话。

他的声音沉沉,却很正经:“大哥,你曾经救过我的命,看在这个份上,这个女人我不会动她,你可以让她先走,但是你欠我两条命,这个问题,就用我们最早的方法解决。只要我输了,从此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凤天仇没有犹豫说:“好。”

他们两个很有默契的将枪同时扔掉。

凤天仇从莫少沉的身边跑到司徒雪的旁边。

“小雪,你快走,这里很危险。”

“我不走!我……”

还没有说完,凤天仇不由分说将她拉到楼道之外。

楼道口有扇大门,出了门,司徒雪拉着凤天仇的手就要往下走。

可是凤天仇却是没有移动脚步。

“阿恒,走啊,这是一个好机会啊。”

“我要回去,今天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彻底解决,就算今天我们逃出去了。这种事情还会发生第二次,第三次,但是,你放心,我有九成的把握。”

说着啪一声将门关上。还从里面落了锁。

楼道大门上只有两个玻璃窗口,司徒雪大约能看到里面的情形。

这里的温度一下子变得很高,虽然大火不至于一下子烧到十七楼,但是这里已是硝烟弥漫,到处有着烧焦的味道。

司徒雪敲门,她怎么能够一个人先走。

可是又怕进去成为阿恒的累赘。

她没有办法,只有在外面眼巴巴的看着。

她看到莫少沉竟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虽然知道他能走,可是亲眼看着,总是觉得很别扭。

他们两个人对峙,两个人竟然差不多高。

出乎她的意料,两个人开始搏斗。

赤手空拳的搏斗。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或许是多年没有站起来走路的原因,莫少沉的腿没有那么灵活,但是出手却是及快极狠。

她在外面看的提心吊胆。

两个人根本分不出胜负,就像是特种兵那种残酷的对打训练,出手毫不留情。

她的手指越握越紧,烟雾也越来越重,她觉得呼吸 都有些稀薄。

她忽然听到里面有枪声。

不知道是谁开了枪,她看的再不清楚。

而且,里面几乎是封闭式的,或许因为烧坏了整座大楼的电路,里面变得很是昏暗。

连续传来枪响,每听到一声,她的心脏就要猛跳一下。

似乎再也不能忍受这种无休止的等待,她急于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踢门,撞门,可是却没有办法打开。

她忽然想到,她是有会场的备用钥匙的。

她慌忙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到处已经烟雾弥漫,空气呛得厉害,她捂着鼻子冲到自己的办公室,从抽屉里翻出钥匙。然后就向着展览会场跑过去。

等她到门口的时候,里面忽然没有了声响。

她的心脏一沉。

阿恒,阿恒,不会出事吧……

她手指颤抖,好不容易才将门锁打开。

她用力猛推一下,大门敞开,可是里面还是一片昏暗,看不分明,只是很安静,可怕的安静。

她心下很慌,四处寻找:“阿恒,阿恒……”

终于看着一个直立是身影。

他的整个人都隐在黑暗中,她只能看到他的轮廓,但是她确定那个人是阿恒。

是他,没有错!

那个黑色的暗影朝她张开了手臂,阳光从他背后的窗口透出一丝亮光,就像是一条线,而他一只手正好在那束阳光里面,就好握着一束阳光,那样的温暖。

他伸出一只手,缓缓的摘掉自己的面具,他轻轻说了一句:“小雪,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她的眼泪掉了下来,一颗悬着心终于安然放回心房。

他终于为她摘掉了面具,此刻,即便处在一片黑暗中,她也觉得像是在沐浴阳光。

她亦张开手臂,朝着他奔过去。

她想抱住他,只想抱住他。

砰——

毫无预兆的一声沉闷的声响,就好像是瞌睡的人不小心摔了一跤。

可是,却因为这一声响,所有的一切都停滞了。

她停住了呼吸,停住了脚步,停住了眼角的泪水,停住了脸上的笑容。

因为她眼睁睁看着眼前的身影直直朝后面倒下去,倒下去……

“阿恒——”她大叫一声,狂奔过去。

她摔在地上,而凤天仇直直的躺在她的怀里。

她坐起来,终于看清楚了凤天仇的脸。

手上传来热热湿湿的感觉,血,全部是血,像是一朵正在绽放的玫瑰,在他的胸前开的热烈。

怎这样这样,怎么会这样,她看着自己满手的血,完全不能接受。

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

“对不起,小雪。”凤天仇忽然出声,声音透着一股苍白。

她能够明显感到他的温度在一点一点的流失。

“医院,医院,阿恒,你撑住,我们去医院,我带你去医院,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她说着就要将他扶起来。

可是,她根本没有办法将他扶起来,他似乎一点都站不起来。

只是中了一枪,只是中了一枪而已,司徒玥也中了一枪,阿恒那样厉害,一枪而已,一枪算什么,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司徒雪竟然将他背起来,艰难的一步一步往外走。

“阿恒,你要坚持住,我们去医院,马上就就好了,坚持一会儿就好了。”

“对不起,我恐怕不能陪你到老……看……夕阳了。”凤天仇的声音很低。暗哑的像是从虚无飘渺之中传过来的。

司徒雪一下子摔倒地上,终于再也站不起来。

怎么会这样,刚刚明明还是好好的,谁来告诉她,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能让人从天堂掉下地狱。

周围毫无声响,这一枪根本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莫少沉也早已没了踪影。

可是她却清楚的知道这一枪正中心脏。

火势越来越大,借助火光,她看到了他苍白的面容。

“阿恒,你答应过我的,你要陪我到老,等我老的走不动了,你要背我,你还要给我当拐杖,阿恒,你已经让我承受了一次这样的痛苦,不要再有第二次,你要坚持住,你一定要坚持住。”她又想站起来背他。

被他一下子握住了手掌:“没用的,小雪,来不及了,听我说些话吧。”

司徒 雪绝望的一下子瘫倒原地,将凤天仇紧紧的抱在怀里:“阿恒,不要死,求求你,你别抛下我啊。”

凤天仇的表情极其痛苦,嘴角却是勾出一抹笑意:“小雪,我想着大概是天意,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雪,太阳出来了,终究是要融化的。”

他咳了两声:“但是,如果能活着,就不要死了,要开心,好好的活着,连同我的那一份,我在下面等你,不管多少年……”

这句话,她刚刚不久前才和他说过,一模一样,可是眨眼间又听到,心痛的快要死掉了。

不要,不要,不要,老天,求求你,不要这么残忍。

“阿恒,你别说话了,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她已经哭不出来了,将他抱的紧紧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他躺在她的臂弯里,微笑……

伸出一只手摸索,触碰到她的手指:“好好的活着,就当凤子恒七年前已经死了,就当这是一场梦,明天梦醒了,阳光就……会,出来了……”

他忽然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他猛地住着她的手。

然后就像是暴风雨后出现的那道彩虹,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意,头慢慢的埋进她的怀里……

至死抓住你的手……

做到了……

不要,不要,阿恒,为什么又要抛下我一个人。

没有你的世界怎么可能有阳光。

今晚的梦,再没有人叫醒她……

她看着他埋在她怀中的脸,也笑了,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股眷恋:“阿恒,我们快要结婚了呀,你怎么能够这个时候走?你说过要陪我到老,要陪我看夕阳,做人要守承诺啊。”

她没有哭,将他静静的放在地上。

然后也静静的躺下来,缩在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闭上眼睛。

外面火海滔天,她已经不能呼吸,意识也逐渐模糊,模糊中听见有人在喊她,像是司徒玥,像是姐姐,像是云舟。

可是她再也无暇顾及了。

阿恒,我去找你,可好?如果你很快看见我了,不要骂我,因为怕你走的太远,就追不上了……

………………………………………………………………………………………………

刺眼的阳光窗口传过来。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眼睛很痛,像是被烟火熏伤了。

她看见了很多人,爷爷,姐姐,司徒玥,还有外公。

七公竟然和老爷子站在一起,她笑了,所以这一定是在做梦。

一定是在做梦……

“小雪,小雪,你终于醒了,要是你再有事,我真的也不想活了。”七公竟然用袖口去拭眼泪。

谁出事了?

她猛地做起来:“阿恒呢,阿恒呢……”

他在这里。

司徒玥拿出一枚以白色的戒指递给她:“他在这里。”

司徒雪低头,拿起那枚戒指。

“他已经走了,这时用他的骨灰做成的戒指,他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骨灰做成的戒指吗,她听过这种技术,在六十年代就有了。

因为没有人骨灰的化学成分和比例都不相同,所以这种戒指是独一无二的。

而这个就是阿恒吗?

原来,这不是梦。

原来,他,真的死了……

她将戒指我在手里,又静静的躺回去:“你们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大家面面相觑,有些不放心,幸亏当初阿玥发现的及时,否则她就陪着天仇一起死了,她现在这个样子,总是叫人不放心。

司徒玥轻声说:“你们都出去吧,我会陪着她。”

人群散尽之后,司徒玥就坐在床边看着她。

她一直闭着眼睛,他说:“小雪,我知道你很难过,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她不说话,也不哭,就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就这样过来好几日。

司徒玥始终不离她左右,喂她吃饭,哄她睡觉。

她就像是一个玩偶一般,再也不说话。

就算是云舟来了,她也不再说话。

她将那个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喜欢看着它发呆。

她喜欢到医院楼下的花坛里晒太阳,有时候一呆就是一整天。

她喜 欢抬头看着太阳,看到阳光刺伤眼睛,流出眼泪。

司徒玥刚刚拿了一杯温热的牛奶走过来,看见她又在仰着头看着阳光。

他慌忙跑过去,将她的头扭过来:“司徒雪,你够了,你不要老是做这样伤害自己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你的眼睛早晚会瞎掉,这样,你就满意了?”

他这些天都很温柔,他的手臂受伤了,可是他还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可是,现在他是真的生气了。

似乎被他这一声吼吓着了,她怔怔的回过头。

司徒玥抓住她的手:“对不起,小雪,我不该这么凶,可是,你要知道,你这样对自己,凤子恒走的也不会安心的,你要好好的活着,你要帮凤子恒活着。你难过,就哭出来,大哭一场,就当做了一场梦。”

就当做了一场梦?

阿恒也是这么说的。

“我哭不出来,我哭不出来啊,怎么办,哥,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他死了我要怎么办,我一个人怎么办?”

她终于大声哭了出来,狠狠的流着眼泪。

司徒玥将她抱住:“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你还有云舟,你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她在他的怀里哭了很久,直到睡着了。

似乎很久没有睡过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反正天色已黑,外面还有月光。

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十二点。

不知道为什么再也睡不着了。

阿恒,我想你了……

我该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

她起身,想去天台吹吹风,她要好好想想,她需要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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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天台很高,她一步一步的走上去,大概走了也有十分钟,可是走上最后一步阶梯的时候,却看到了两个身影。

有人,她便不想待了。

她转身欲走,背后却传来略显熟悉的声音。

“最后那一枪是你开的吧。”阴沉冰冷。

他笑了一声,也没有否认:“谁开还不都一样吗,只要他死,不就行了吗?”

他的心情似乎很是愉悦:“我们合作愉快。”

那个人只是淡淡的说:“答应我的事情不要忘记。”

司徒玥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我司徒玥向来说话算话。”

那个人转身,走路有些僵硬,就好像很多年没有走过路一样。

那个人是莫少沉。

司徒雪躲在门后面,指尖嵌进肉里。

牙齿狠狠的咬着唇瓣,这样才能够将她的一丝理智拉回来。

眼泪像是洪水一般汹涌而来,她的世界洪荒泛滥,绝望像是魔鬼一样张着血盆大口将她一口吞噬干净。

整个世界全部颠覆过来,没有阳光,没有空气,没有色彩,没有黑白,只有灰色,绝望,死气沉沉的灰色,只剩下欺骗,残忍,崩溃,倒坍,血腥……

她站在那里不敢动,一动也不敢动,不敢哭出声音,不敢呼吸,甚至连眼睛都一眨不眨,任凭里泪水泛滥。

原来,原来是他,竟然是他!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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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想去看日出,我们去看日出吧。”

凌晨四点的时候,他推门进来。

可是,今天她却看到她整齐的坐在床头,刚刚似乎和谁通了电话,刚刚从耳边放了手机。

看见他进来,回过头来,竟然对他微笑,笑的很甜,很美。

他怔在了门口。

“哥哥,我们去落霞峰看日出好不好?”她又温柔的说了一句。

“怎么忽然想看日出了?”他笑着走过去帮她掩了掩被子。

“突然就想了。”她还是在笑。

“好。”

“我来开车吧,你的手臂还没有好。”上车的时候,她说。

他也没有拒绝。

车子开上了落霞峰,这里不是太远,现在不过才四点半,太阳还没有出来,但是天边似乎微微有些发 白。

司徒雪笑着说:“哥哥,你还记得以前你和阿恒在这里比赛的时候,你在他的车子动了手脚,然后阿恒就摔下去了,我以为他死了,其实他没有。”

他很平静的说:“我知道。”

“那你说,如果我们两个一起摔下去,会不会死,忘了告诉你,这个车子,我也动了点手脚,和你当年一样,车子停不下来了。”

“我知道!”他依旧平静。

司徒雪猛然转头:“你知道?”

“刚刚你动我的车子的时候,我就在你的身后,你打电话给花卿容的时候,我就在门外听着,你是叫他帮你照顾云舟吧。”他说的甚是平静。

车子终于驶上山顶的那块平地,前面就是悬崖。

车速虽然不快,但是却永远不会停下来。

“我想,你今晚一定是去过天台了,没有错,都是计划好的,是我和莫少沉一手策划的,最后杀死凤天仇的那一枪也是我开的。我说过你是我的,你身边的男人我都会清理干净。”

“你一点都没有变。”她冷笑出声:“所以,我们一起死吧。”

他说:“好!”

既然她知道了一切,那么这辈子,他绝对不会得到她的原谅,那些憎恨的日子,他受够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了她的愿。

他们两个安安静静的坐在车里。静默的等待死忙。

没有人喧嚣,没有痛苦,没有挣扎。

“小雪。”他忽然出声。

已经看到了悬崖的边缘。

“怎么,你后悔了?”她讽刺。

“不是,我就是问问你以前对我说过“想我爱你,下辈子吧。”这句话还当不当真?”

回答他的是一声坠落的轰响。

然后山河永寂……

雪!

我爱你!

至死方休!

做到了……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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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很抱歉,没有给大家一个完满的结局。

还有一个关于孩子们番外,眠只能偶尔爬上来写写,因为实在是没有时间了,要考的试太多了,希望亲们谅解。

亲们如果还记得,就看着玩玩吧。

谢谢能陪眠走到这里的人,是你们创造了盛宠。

再次鞠躬感谢……

正文 番外2:对不起,我爱你

子霜回来了。。

和他一起回来了。

我想现在已经在路上,怕是马上就要到了。

墨园今天格外热闹,从里到外都布置的欢喜不已,爸爸妈妈特地从澳洲赶回来,因为子霜常年在国外留学,很少回来。

萧奶奶又上我的画室来催我:“丫头,你还是换件衣服,今天也邀请了许多俊俏的公子哥,夫人说想给你物色一个好对象。”

萧奶奶是看着我爸爸墨吟风长大的,是墨园资格最老的长辈,现在老了,成天就想着给我相亲。

“子霜不也回来了,叫她穿好看的衣服去相亲,我没工夫。”我没有停下手中的画笔。

“小丫头,你忘记了,子霜有你哥哥呢,老爷子一早定下的婚事,虽说老爷子现在不在了,但临走前还嘱咐来着。”

砰的一声,我手中的画笔忽然断成两截,颜料溅的我满身满脸,心情也不免抑郁。

“我不想去。”我的声音不免大了些。

萧奶奶只以为我生气了,便关上门,无可奈何的走了。

反正我在这个家里霸王惯了,因为我的身体不好。所有的人都会迁就我。

只要我稍稍咳一下,或者胸口稍稍疼一下,他们都以为是了不得的大事情,整个墨园都会鸡飞狗跳,我记得有一次我只是稍稍发了一个小烧,就连住在墨尔本的爹地妈咪都赶过来了。

或许很多人不清楚,是的,我有两个父亲,也有两个母亲。

现在我和我的亲生父母住在一起,但在十五岁之前,我和我的养父母住在一起。

所以,为了区分清楚,我叫我的亲生父母爸爸妈妈,叫我的养父母爹地妈咪。

所以,我才有一个哥哥,刚刚萧奶奶嘴里的那个人就是他,唐秋言。

十五岁之前我叫唐秋诺。

小时候我们很要好,虽然还不到五岁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是我的亲生哥哥,可是我依旧当他是我最亲的人,我什么都同他讲,甚至比爹地妈咪还亲。

可是十五岁之后,我便不这样想了。

他只当我是个累赘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委屈,甚至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明明小时候我们那么要好。

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我同君家的臭小子打架,从来没有打过架的哥哥不问缘由扑上去就揍君家小子,结果闹了很大的一桩事情,他一个人全扛了,结果被爹地打的好惨,也没有把我供出来。而我对他也不错,每次去学校后山偷得枇杷也不忘给他捎上一串。

可是我们比亲兄妹还亲的革命友谊还是结束了。

这些年来,我都懒得去想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我还是换了一件衣服下去,总归兄妹一场,既然了回来了,去寒暄几句也是人之常情。

刚走下楼梯的时候,我便一眼看到人群中的他,或者是他们。

他们两个人被一群人簇拥在大厅的中央,旁边多数是从小玩的伙伴,连君家那漂亮的臭小子也来了,但是不管有多少人,他们的身上仿佛有光,谈吐间总有一种从容的高贵气质,那一票臭小子盯着子霜的眼睛都快直了。

子霜很漂亮,就像诗里面说的:“此女只应天上有,人家能有几回闻。”兼具了美貌,智慧,气质,可爱却不宣扬,良好的家教让她谦逊有礼,十分讨人喜爱。

可我不一样,这一票小子里十个有八个和我打过架,每次都是笑话我是个病秧子,我一听到这三个字就干架,直到他们满地求饶,才罢。

后来他们也不敢嘲笑我了,多半是爸爸的原因。

其实墨园的人都说小时候我和子霜长的很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妈咪都将我们错认过,现在却不大有人说了,其实我们还是很像,那一张脸简直如出一辙,只是气质差到姥姥家的兰山别院去了,何况我十岁以后,就从来没有留过长发,自然不会有人将我们认错。

那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嘻嘻哈哈,高兴地很。

我下楼梯的时候不甚脚下一滑,差点从上面摔下来,幸亏我机敏,抓住了白玉栏杆,但是我的头又差点磕在栏杆上,样子狼狈,毫无淑女风度。

但是,我无所谓,淑女是什么东西,可以当饭吃么?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竟然我那个狼心狗肺的哥哥,大呼一声小诺,便急匆匆的跑过来。

但是君家的兔崽子跑的比他快,一阵风一样呼的刮到我的身边:“呦,这是学林黛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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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迟到已久的番外,希望各位喜欢。

四月份开新文,名字暂定【豪门盛妆:总裁的男人】现代版女扮男装的故事,期待大家的支持。

眠建了一个群223273019,验证信息写自己的红袖id就好了。

爱你们,鞠躬,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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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2:这辈子肯定是改不了了

但是君家的兔崽子跑的比他快,一阵风一样呼的刮到我的身边:“呦,这是学林黛玉呢。”

随即伸出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弱了?”

这个臭小子就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我抓着他要来扶起我的手臂就是一顿猛k:“我不打你,你不知道我其实文武双全。”

这下所有的人看我的眼睛也都直了,他们大概认为我是疯了,这下我更加郁闷了。

其实我跟君家小子一向这样,虽说至今还是互相看不顺眼,但关系一直还挺铁,关键时候不会落井下石,记得有一次我住院住了半个月,他还隔三差五的来看我。给我带好吃的,我还挺感动的。

念及此,我便住了手。

“小诺,你没事吧。”唐秋言问。

“还能打人,像有事的人吗,我看现在是我比较有事。”君家小子捂着手臂嗷嗷大叫。

我作势要掐他,却被唐秋言抓住了手臂:“你这毛躁的性子何时能改掉?”

“这辈子肯定是改不了了。”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他也愣了,大概是被我冷冷的语气唬住了,妈妈说我生气的时候像极了我那个冰山老爹墨吟风,嘴角一沉,周围就好像冻结一样。

是的,我很生气,可以说这些年来,我这口气都不顺。我真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痛打一顿。

可是,我不能。

他并没有错。

错只错在我根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是个治不好的病秧子,我随时可能命丧黄泉;只会让大家提心吊胆。

自始至终我没肯叫他一声哥哥,也没叫他的名字,甚至没有看他一眼。桌席还没开始的时候我又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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