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光是极好。
我背着手往橱窗外看,前一秒阳台上还是空空的,转了个圈,我就看到……燕少居然站在阳台上。
那一秒,我立刻惊喜无法言喻。
我几乎是蹦跳了起来,我脸上一定带着一个完全遮不住的笑容。
今天的天气很好,微风从敞开的玻璃门处吹进来,连我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笑在迎着阳光,让自己的心都明亮了起来。
燕少原本十分冷然地看着我。
可是就在我一蹦三跳,笑颜满满地,朝着他跳过去的时候,我看到燕少脸上的寒冰在慢慢融化。
等我扑到他面前的时候,燕少背着光,低头看着我。阳光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朦胧的柔光,然后再从他的双眼中,渗透出来。
我有点恍惚,因为我竟然看到燕少眼中似乎有盈盈的泪光,他的目光,是从没有过的软。
他伸出手,抱住我的腰。
然后什么都没说,把我的头按在他的心口上。
我只是一天没有见到他,却觉得隔了好久,我也抱着他的腰,难得地撒娇一次:“燕少~”
燕少很长时间没有回答我,他就一直这样抱着我,把脸靠在我的头上。
我觉得此刻的燕少是温柔的,我也没搞懂,他刚刚还那个脸色,就好似我欠了他谷子还了他糠似的。
为什么我不过是笑着跳向他,几步之内,他就完全换了一个颜。
又过了好几秒,燕少才回答了我刚才的问候,他只说了一个字,但拖着调子:“乖——”
额……
为什么突然有种狗主人安抚自家小狗的即视感。
我很喜欢和燕少这样无言拥抱的时刻。
连亲吻都没有,也没有其它杂念,只有拥抱而已。
只是我们还没抱上一会儿,锅里的水就开了。
我连忙去下速冻馄饨,顺带给燕少解释着:“秦总生病了,要吃点东西,才好吃药。”
燕少在后面环着我的腰:“我知道,昨晚上他阴邪入体,虽然我帮他驱走了,但身体还是要养一下了。”
我惊了一下,我就问燕少,什么是阴邪入体。
燕少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就是不干净的东西想要乘虚而入。”
我说,秦总不是据说阳气非常强吗,怎么会有不干净的东西来碰。
燕少的嘴角就斜了一下,他笑得讥讽,但不妨碍好看,燕少说:“他成天魂不守舍,再怎么阳气强,也遭不住这样自暴自弃。阿青那个鬼,一耳朵就听出问题来了。”
我从燕少口气里听出点不对劲的语气,就哦了一声,继续埋头关注馄饨。
燕少在后面咬我耳朵,声音里带着怂恿,也带着挖苦:“林小莹,要不要去帮他固一下魂啊?”
我呵呵呵……
我要敢说去,不要说明天的太阳,就是此刻的太阳也别想看到了。
馄饨很快就好了,我关火。
燕少突然拦住了我。
他的神色,变得正经起来。燕少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看着我:“林小莹,你给他吃东西可以,但是阿青的药,绝对不能让他吃。”
我吃了一惊,燕少只低头啄了我一下。
“去吧,切记,要阻止这件事。死平青做事情没点分寸,别让他胡来。”
我撒娇上瘾:“陪我去。”
燕少骂了我一句白痴,然后说:“阿青是能够看到我的。你不知道他有阴阳眼吗?”
我又是一惊,燕少似乎已经开始嫌弃我,他挥着手:“快去!”
我端着烫手的馄饨往秦总的卧室走,走到门前,听得里面静悄悄的,推开门。只见阿青站在秦总面前,正把一张叠好的湿毛巾往秦总额头上放。
他惦着脚尖,轻手轻脚的样子,细胳膊细腿儿的,很有点萌萌哒的感觉。
我端着碗过去,阿青对我做着嘘的手势,他指着秦总,比划着口型。
我看出他是说,秦总睡着了,让我不要吵到他。
我也就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馄饨往桌上一放,结果不小心被烫了一下,没拿稳,放得嘭的一声。
秦总立刻叫了一声:“小莹……”
我和小少吓得差点没有抱在一起,好像我俩是潜入民居行窃的笨贼二人组。
我有罪,秦总果真是被我吵醒了,不过他看我的眼神,却表现得极为欣喜,他哑着嗓子问我:“你在?”
我说我不在我去哪儿啊,秦总你是烧糊涂了吧,我明明是去给你做饭去了啊。
小少拍着手:“醒了正好,月天哥哥,吃东西吧,吃了东西才好吃药,吃了药就好起来啦。”
我们一起把秦总的枕头又垫高了一点。
小少就催促着我赶快给秦总吃东西,他还嫌弃我:“不是让你熬粥吗?煮什么馄饨,他肠胃凉了,还吃这么油腻的东西。”
我没好气地对阿青扬着头:“你怎么不去?你妈只给你生了一张嘴,没给你生一双手是吧?”
“呀呀呀,”阿青凶恶地站起来,捞着袖子,“小媳妇儿要造反啦。这嘴比我的还毒啦!”
我冷冷看着他:“你想怎样?”
阿青瞬间就偃旗息鼓了,蹲到墙角画圈圈去了:“呜呜,姐姐好凶,欺负阿青……呜呜……”
秦总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容。
他沙哑着对我轻笑:“没事,我爱吃这个。”
这话我爱听。
我就舀了一个馄饨给秦总,秦总想也没想,张嘴就来咬,阿青突然一惊一乍地叫起来:“刚起锅的馄饨吹也不吹就喂给人家,你是想让我月天哥哥舌头被熔掉啊!”
我被他这么一咋呼,手一抖,勺子里那整个摄氏一百度的馄饨连着汤,就掉在了我的手上。
我一下子疼得全身肌肉都扭曲了。
秦总也吃了一惊,大概正准备怎么帮我一下,我就忙摇着头,示意他不用管我。
我真佩服我自己,我都要被烫得升仙了,还忍着着剧痛,把碗重新放回了桌子上,然后才去抖贴在虎口上的馄饨。
然后我真心要痛得晕死过去了。
燕小少完全被这一幕震惊了。
秦总也一下子精神了不少,他连忙拿起我的手不停吹气:“疼吗?疼吗?”
他不顾自己的声音是哑的,不停问我。
我抽泣着点头,我不想哭,但是我的泪腺起了生理反应,已经在分泌泪液。
秦总喊阿青:“给她弄点凉水来,弄点冰来……”
阿青已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很没良心地耸肩:“没常识吗?被烫了不能直接用冰。会二度烧伤的。”
他走过来,故意装着吸气地声音,贱贱地:“哟哟哟,好痛!好痛!幸好这么烫是落手上,不是落嘴里。痛死人家了!”
秦总立刻坐做了一个扇人的手势,这个手势很凌厉,吓得阿青一缩脖子。
我满心气郁,真的哭起来。
妈蛋!不是姐不坚强,是真的痛啊!
秦总轻轻把他的手放在我的烫伤处,他的手很冰,放上去之后,我感觉好了一些。
秦总轻声问我:“好些了吗?”
我点点头。
秦总就安慰着我:“没事的……”
阿青大概看下去了,他啧啧两声,走过来,老实不客气地把我的手从秦总的手里抢出来。
然后阿青舀了一勺馄饨汤,吹了一下,往自己手指上一淋。
他用湿透的手指在自己脸上随便一划,我看到他的指尖已经黑掉了。
紧接着,阿青把指尖的黑色颜料涂抹在我的虎口上。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一系列神奇的动作。
阿青是把他脸上的颜料抹到我烫伤的上面?我正在惊奇着,却突然发现自己一点也不痛了。
虎口处传来凉凉的感觉,火辣辣的痛感瞬间逝去。
这是什么神奇的颜料啊!
阿青用和燕少极为相似的语气,说了一模一样的两个字:“白痴!”
我说:“谢谢……”
然后我继续给秦总喂食。
我本来想让阿青帮忙喂,阿青傲娇地一扭头:“不喂!男人喂男人,别人还以为我是小受呢!”
我想说,你以为你这样就不受了吗?
你这个傲娇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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