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这般说着,那种既纠结又有些心疼的表情实在是逗乐了我,有些忍不住的,我掐了掐他的脸。
少有人知道的,静言喜欢存钱,虽然从小开始,他存折里的的钱就总是比我多,可我也是自回国之后才知道静言有这么个癖好的,就好像是犯了什么强迫症般,他对钱这方面固执的有些可怕。而这可怕的源头却是从我出国开始,我出国八年,花费二千八多万,其中百分之九十是静言存出来的,更别提到后来存折里那一笔接近天文的巨款。
说来,真正意义上,我从未挣过什么钱,即便开始做事了,但那领到的钱实在是太少了,少到就连每个月连买上个包,到上档次的地方吃上餐饭都不够。
可即便是这般,我却从未曾缺过钱,因为有数张持有人不同的卡在我手上,无论是兰博基尼,还是纯手工定制,其实我都有钱买,只是开不出来罢了。但即便是这般,我那辆车除了壳子没变,芯子早已经换的差不多了。
天马行空的,我想着,随之瞅瞅静言,看到他这会闷闷不乐的样子,我突然有种感觉,兴许他打这主意挺久了。似猜到了我的想法,静言望了望我,眉眼间那一抹纠结的表情久久未散,甚至在不知不觉中,还浮现出了一抹让人难以分辨的情绪。
“我一直觉得他家太有钱了。”兴许是猜到了我在想些什么,顿了顿,颇有些委屈的,他说:“从大学开始就这样。”
“和撒金子似的,每次转账的时候都觉得钱不够,可在他……”他的话音在说到这里时,没有在说下去,但室内的灯光打在他漆黑柔软的发上,莫名的,我就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是的,那时仅仅是望着这一幕,我突然有些说不出的感动。
摸了摸他的脑袋,也不知怎么的,我突然觉得,兴许没有一个人,会比他对我更好了。
在江白两家闹得轰轰烈烈,底下开始审查的时候,新的一年即将来了,即便长着张二十出头的脸,可那时二十有九的我,却依旧还未找到结婚对相。
因此,在新的一年的年初……
“小舅认识一小伙挺不错,什么时候出来见见?”看上去虽然还是三十多岁,但实际早已经四十有五的小舅,在新年的年夜上这儿说。
“大舅也认识一个小伙子,包管比你小舅的年轻有为,什么时候出来给大舅涨涨脸。”这是我在官场上混的如鱼得水,意气风发的大舅。
“少来了,还记得上次来老爷子这里拜访时碰到的那个小伙子么?挺年轻的常务理事,第一眼便喜欢上安安了,什么时候去见见……”这是我目前在中情局工作的二舅。
就好像要赶着把我在三十岁之前嫁出去般,新年的时候,大家难免谈到了几句。
只是关心虽关心,我却依旧是有那么些不乐意的。
前些时间和何琏谈的时候,对这些事情还带着些好奇,比如会看看A|V,想要学习之类的。好吧,我当下就是好奇做的时候究竟有什么感觉,可除了刚开始有些兴奋,到后来反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一系列东西搅合在一起,总让人有些说不出的怪异,再将结婚与上床联系在一起。
不知不觉中,我吐了一口气,只能说二十九这么个数字催的我有些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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