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身家世,顺带着介绍了他的老子。原来他那令尊易崇德先生,才是蒋振云等人口中的“老头子”,而这位易横涛少爷,似乎是曾和家庭长久的闹过决裂,新近才回到父亲身边做事。
他那话说的有些乱,陆雪征用心倾听,倒也笼统的明白了。又因易横涛的父亲与叶崇义的大哥重名,所以他听在耳中,颇觉刺心。
“我现在是个赋闲的废人了。”陆雪征心平气和的对着易横涛说道:“况且身上有伤,行动不便,也上不得台面。令尊的好意,我心领了,等到将来身体恢复了,我定会亲自登门拜访。”
易横涛放下茶杯,挺直腰背说道:“哦,那你就是不肯赏这个面子喽?”
陆雪征的确是不想赏他这个面子,但也不愿得罪本地老头子。抬眼看着易横涛,他思索着答道:“令尊要是有事找我陆某人,尽管开口就是,能帮的,我一定帮;虚礼就不必讲。”
易横涛听了这话,满脸困惑神情——他逢了父亲的命令前来,预备要做一场大大的寒暄交际,可是陆雪征始终没有给他机会。
张口结舌的无语片刻,他想陆雪征也许和自己一样,都是实干家,有一说一,同父亲那些人是不同的。
于是他欠身伸手摸了摸陆雪征怀里的小猫,而后站起身来,一本正经的说道:“好的,那我就告辞了。我的电话号码印在名片上,金先生也是知道的;如果你下次又受了伤,还可以找我。虽然我现在不做医生了,但是给你帮个忙,那还是不成问题的。”
他礼数周全的一弯腰:“再会。”
陆雪征见他要走,下意识的就想要去摸钱包付出诊金。及至此人当真离去了,陆雪征坐在家中,越是细想,越觉骇然——易家对自己的行踪,可是了解的够详细了。
当晚,他向金小丰诉说了此事。金小丰认真听了,也觉蹊跷,可是又分析不出个头绪来。两人谈来谈去,金小丰便试试探探的,开始动手动脚。
陆雪征虽也在金小丰的手中尝到了甜头,但总觉着这不是一桩正经事情,没有做过再做的道理,况且面对着这么一位五大三粗的光头,也着实让人无法动情。眼看金小丰凑上来了,他毫不客气的动了武:“怎么?你拿你老子取乐还上瘾了?滚下去!”
金小丰被他打的向后仰头一躲:“干爹,干爹,别……”他笑着握住了陆雪征的手腕:“您别生气,我不碰您,我只是……”
他只是扯下陆雪征的裤子,又一把攥住了陆雪征的命根子。
金小丰知道陆雪征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当年是能把韩棠干到死去活来的;故而自作主张,手嘴并用的先让他快活了一次。
简单的擦拭了那激s出来的白浊y体,他一边缓缓揉搓着手中这根半软半硬的东西,一边扭头望向陆雪征,低声问道:“干爹,还要吗?”
陆雪征依靠床头坐了,仰起脸长长的吁出了一口气,然后闭着眼睛轻声答道:“再来一次,用点力气。”
第二次完毕之后,金小丰约摸着时机差不多了,便自行爬上床去。陆雪征此刻不是他的对手,又被他调理的身心舒畅,故而不情不愿的咕哝了两句,也就被他拖到身下压住了。
金小丰成夜的折腾,恨不能完全不睡;幸亏他那对象是陆雪征,双方势均力敌,倒也有趣。
干干歇歇的闹到凌晨,金小丰开了电灯,抱着陆雪征前去浴室洗澡。
陆雪征累极了,躺在浴缸里叼着烟卷,有一搭没一搭的吸着解乏。眼看金小丰蹲在一旁在用毛巾为自己擦身,他忽然取下口中的烟头,摁在对方的光头上用力一碾。
金小丰神情痛苦的皱了眉头,可是手上不停,继续为陆雪征擦洗身体。
“小丰啊……”陆雪征慢悠悠的开了口:“干爹很不明白,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金小丰听到了“小丰”二字,眼眶几乎有些发热——陆雪征从来没有这样亲昵的称呼过干儿子们。当初那么爱韩棠,提起来也还是连名带姓。
拧了毛巾为陆雪征擦了擦头脸,他闷声闷气的说道:“我给您养老,我一个人就行,您不用再指望别人。”
陆雪征笑了一下:“听听,这不就是疯话么!”
陆雪征发现金小丰那个锃亮的大脑袋里面,装有许多稀奇古怪、自成体系的念头。他先前向来不是很关注这家伙的精神世界,现在想关注了,可是又c不下手了。
养老之类的话,当然都是胡扯。他叫名是干爹,可也并不比金小丰年长太多,正当壮年,哪里就提到了养老的p话。
他现在无聊之极,身边连个能说说闲话的李纯都没有了——事实上,他记忆中的李纯已经彻底消失,天津那个小伙子,仿佛和他的李纯关系不是很大。
他意识到了自己无趣与焦躁,所以格外的开导警告自己,不许自己由着性子沉沦下去;越是处在低谷,越要振作精神。哪知振作没有几天,易家那边派人送来了请帖。
这回易崇德抛开易横涛,直接以自己的名义做出了邀请。陆雪征拿着请帖,知道对方必是有事相求,但凭着自己如今这副德行,哪里又能为旁人卖命?故而左右为难,不知该不该露这个面。
义父(含番外)_分节阅读_67
106、易家父子
易崇德站在都城饭店门外,礼数很周到的等待陆雪征到来——他向来是这样的,既然要向旁人表示好意,那就要把好意表示彻底;不必要的派头,一般不摆。
几名长袍马褂的随从跟在一旁,全是三十来岁的男子,一个个打扮的斯文洁净,看起来档次颇高,绝不像那帮会人物,正配得上易崇德的形象——易崇德五十多岁的年纪,容长脸,年轻时会是相当的清俊体面,现今发福了一点,但也不过分,没走样。
次子易横涛远远站着,看起来是非常的不合群;长子易轻澜本是陪着父亲的,然而忽闻家中有事,只得提前离去,临走时又嘱咐了弟弟两句。易横涛面无表情的听着,听完就算,根本不往心里去。
这时,前方道路缓缓驶来一辆雪佛兰汽车,正是陆雪征到了。
汽车无声无息的停在饭店门口,随即车门一开,金小丰探头跳了下来。
他大踏步绕到后方,从汽车后备箱里搬出轮椅打开。把轮椅推到车门前放好,他弯腰向车内伸出双手,把陆雪征拦腰抱出来安置在了轮椅上。冬日时节,天气y冷,陆雪征加了一件米色猎装上衣,腰间衣带服帖,勾勒的身段紧俏利落。坐在轮椅上扭头望去,他一眼便看到易横涛大步流星的向自己这边走过来。
易横涛站在自家父亲与陆雪征中间,做了一番介绍。易崇德极少北上,但也听说过陆雪征的大名。如今见了本人,就见对方三十多岁,面目很是端正英俊,看起来并没有杀气,倒像是一位好好先生的模样。而陆雪征见蒋振云口中的“老头子”仪表堂堂,不禁心生好感。主动向上伸出一只手去,他开口说道:“易老板,我对你是久仰了,但是初来乍到,不敢高攀。今日好容易见了面,我又是这个样子,实在是失礼。”
易崇德握住他的手摇了摇:“老弟,你不要同我客气。四海之内皆兄弟,谁高攀谁?你如今赏光肯来赴我的宴席,我就很高兴了。”
陆雪征微笑着一点头:“不敢当。”然后他扭头看了易横涛一眼——先前他见了这位伪医生便要心惊r跳,素来不曾留意过对方的相貌;如今有了易崇德站在这里对比着,他发现这父子两个还真是相像,那易横涛虽然行医手段类似屠夫,人样子却很不错。
几人谈笑风生的进入饭店大门,在雅间内分宾主落座。易崇德和金小丰走的不是一个路子,并不认识金小丰,只当他是陆雪征的跟班手下;易横涛作为陪客,却知道金小丰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厉害角色,这时就递出眼色,示意他坐。然而金小丰站在后方,只对他暗暗的一摆手表示拒绝,随即弯下腰来,在陆雪征的耳边低语了两句。
然后,他就和易家随从一起,无声的退出去了。
越是大老板,越是温和有礼,因为底气很足,无需虚张声势。易崇德是如同春风一般了,陆雪征也是有一说一,不拿那场面上的虚话来敷衍寒暄。易横涛坐在一边旁听,倒是感觉这气氛很好,谈话的两个人,包括父亲,也显得可爱起来了。
易崇德问陆雪征:“天津有个俞振鹏,老弟认不认识?”
陆雪征喝了一口热汤,笑了:“我的干儿子。”
易崇德也是发笑:“你这干儿子专在码头刁难我的货船,我不找他,我找你吧!”
陆雪征思索着向后仰靠过去,沉吟片刻后转头望向易崇德,轻声答道:“小事一桩,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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