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成了一根棒槌。他情急了,想要扑向陆雪征,可是身体一动,大床便是“吱嘎”一声。
陆雪征坐在大床中央,此刻顺势一把搂住他,脸贴脸、r挨r的紧紧抱了:“别闹,这房子墙薄!”
金小丰蜷起身体,声音都颤了:“干爹,我、我……”
陆雪征伸出手去,结结实实的攥住了对方那根器具。满怀爱意的看着对方,他轻声戏谑道:“乖乖躺着,否则我给你拔下来!”
金小丰把滚烫的面颊贴到了陆雪征的胸膛上,陆雪征撸了他一把,他便过电似的浑身一抖。
陆雪征说要给他“拔”下来,然而拔了半天,只拔的满手淋漓。抬起那只湿漉粘腻的手,他作势要往金小丰脸上抹去,金小丰没敢躲,但是紧紧闭了眼睛,显然是不情愿的。
陆雪征低声问道:“你自己的东西,你还嫌?”
金小丰睁开了眼睛:“要是您的东西,我就不嫌。”
陆雪征压抑着声音嗤嗤发笑,知道对方这话发自真心。怀里的金小丰热烘烘沉甸甸的,他真想搂着这家伙睡上一觉,不过和这么大的干儿子同床共枕,说出去总是不大好;原来还可以找出种种借口作为遮掩,现在可是没什么好说的了——天下太平,哪里还用在房内放一个干儿子做保镖?
午夜时分,金小丰回房睡觉,心满意足之余,又有些意犹未尽;但是也没有办法了,隔壁的陆云端梦里哼了几声,他这边都听得清清楚楚。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实在是干不了什么。
165、来来去去
杜文桢在家闲的心烦,一个电话打到陆宅,让陆雪征过去陪他老人家聊天。陆雪征心不在焉的答应了,让他在家等着自己,顺便预备晚饭。
电话放下后,陆雪征坐在客厅沙发上,继续研究手中那份长长的账单。从头到尾的细读了一遍,他抬头望向丁朋五:“家里开销这么大?”
丁朋五垂手站着,这时就是一点头:“干爹,可不就是这么大?家里人多啊!”
陆雪征低头再看账单,心情几乎有些沉重。来到香港已经有五个多月了,平均每个月的生活费竟要一万港币,细算下来,却又笔笔都有出路,并无差错。凝神心算了片刻,他忽然摇头说道:“不对,汽车的钱,怎么没有加上?”
陆雪征在抵达香港之后,为了出入方便,自己买了一辆汽车。可是账单上细细密密的一笔一笔罗列清楚,却是并没有汽车款子。
丁朋五凑过来,也将账单浏览了一遍,然后惊讶的骇笑了:“哎哟,汽车也不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这笔钱家里怎么没出?”
陆雪征抬头问他:“汽车是谁去提的?你还是李绍文?”
丁朋五思索着答道:“都不是,是李纯——也许是李纯把这笔钱垫上了?”
陆雪征摇了摇头:“他个小崽子能有几个钱?我不占他的便宜。你把这件事情记住,下次李纯过来,提醒我把钱给他。”
丁朋五答应一声,正当此时,陆云端带着苏家栋从外面回了来。
天气热,两个孩子都是短衫短裤。那陆云端灰头土脸,汗衫衣领被扯了个大口子,半边面颊通红,仿佛是被人扇过一个大嘴巴。苏家栋哭哭啼啼的跟在后方,身上倒还干净,然而下巴那里破了一块,已经流了血。
陆雪征见状,不禁一怔:“这是怎么了?”
陆云端停下脚步,满不在乎的答道:“爸爸,没什么,我在外面被人家揍了一顿!”
陆雪征一皱眉头,却是并没有心急动怒:“为什么会被人揍了一顿?”
陆云端站在原地,侃侃道来——原来也没什么具体原因,就是他和苏家栋在不远处的小街上淘气,和街头一帮十二三岁的本地孩子起了冲突。双方言语不通,越闹越僵,最后就动起了手。陆云端以一敌三,将为首一名孩子打的口鼻流血,同时也少不得挨了一顿胖揍;苏家栋六神无主,在旁边扯着嗓子号哭片刻,眼看陆云端被人骑在身下痛捶,他一时情急,飞身扑上,哪知脚下绊了石头,导致他撅着p股仆倒在地,先把自己的下巴磕破了。
陆雪征得知是小孩子打架,便不放在心上,只让陆云端和苏家栋上楼洗澡换衣。丁朋五有心出门去为小弟报仇,结果被陆雪征吆喝回来:“小孩子淘气,大人不许c手!再说没人*着他打,是他自己受不了气,主动要打。本领不济打输了,这能怪谁?”
丁朋五笑道:“干爹,您不知道,街边那帮小崽子,野得很呢!”
陆雪征把账单往茶几上一拍:“我护得住他一时,护不住他一世。他有本事就去报仇,没本事就躲在家里。你别跟着凑热闹!”
丁朋五觉着干爹有点不疼孩子,但也不敢多说,笑着点头答应。殊不知陆雪征旁观杜家父子,得到许多教训,深知宠儿如同害儿;又艳羡易家父子——当然不是看上了易横涛,他是觉得易轻澜那人很不错,而且和易崇德十分相像;自己的儿子要是能像易轻澜那样言谈有礼、进退有节,就很令人欣慰了。
丁朋五收起账单退下去,金小丰随之从外面归来了。
金小丰热的满头大汗,衬衫都贴在了后背上,不知是走了多少山路——他也对这房子很不满意,想要另觅住处搬家,可是现在香港房子紧俏,却是很难找到合意居所。前些天他经过联系,定下今天去半山看房,早早就出了门,结果直到此刻才回了来。
在陆雪征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他并没有因为大汗淋漓而失态:“干爹,那两处房子都看过了。第一处是广告登错了,房东并不是要出租整座住宅,只想租出楼下几间。”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那家房东是位非常美丽的内地青年,上午接待客人时,竟然还带着宿醉,开口便问金小丰:“你是喇嘛吗?”
然后他野调无腔的哈哈发笑,说是去年附近曾经住了一个喇嘛,金先生很像那位喇嘛哟!嘻嘻嘻。
金小丰见此情景,立刻撤退,并且怀疑房东是酒鬼兼精神病。
“第二处房子么……”金小丰忖度着说道:“格局还算好,地点也不坏,但是粗制滥造,楼上一半的房间都漏雨,墙壁上还生了青苔。这样的房子,修也不好修,如果买下来,大概需要推倒了重新再建——偏偏价格还高的离谱。”
陆雪征叹了一口气,因为发现这坐吃山空的生活还真是很有压力,便也无心多问房子事情。站起身来看了看墙上钟表,他发现时候已经不早,便决定出门前去杜宅,做一番消遣。
大热天的,杜文桢突发奇想,要请陆雪征吃涮羊r。
杜家的大师傅运刀如飞,在厨房里大切羊r;而在等待期间,杜文桢和陆雪征谈论家计,说起每月的消耗,杜文桢也是摇头长叹。陆雪征开口一问,心里登时平衡了许多——杜家一个月的开销,至少要在五万上下;其中杜文桢在中风之后,每日都要服用高级药物,家里又少不得私人医生、按摩师傅、针灸师傅、以及护工。单是他老人家一人,每月就要花费两万港币左右。
佛爷似的歪在一张矮榻上,杜文桢掐指细算家中人口,算来算去,算了个一塌糊涂,末了摇头笑道:“乱了,乱了,前天我那内弟过来时,还和我论过这事。当时算的是三十二张护照,不知道他是怎么算的。”
陆雪征没听明白:“什么三十二张护照?”
杜文桢费力的坐直身体,转向陆雪征说道:“老弟,天下形势摆在这里,我这把骨头肯定是不能埋在天津老家了;既然如此,那在哪里度过余生,我也都是无所谓了。外面的流言你也知道,说是战火可能会从内地烧到香港来,不管这话是真是假,听了都够让人心惊。所以我打算全家迁到法国去——我内弟的儿女全是留法学生,对那边非常熟悉。而且宝儿很愿意出国看看新鲜,家里跟着我的那几个小娘们儿,也要凑热闹。我想走就走吧,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这香港对我来讲,也和外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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