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祸水,这是千古年来不变的一句讽世语,女子多了姿色便会成为众人追逐的目标,不管自身愿不愿意,总会沦为男子的附属。
其实她并未刻意隐瞒,只是世人只愿接受他们所看见的表相,一味地认定她是油嘴滑舌的小子,她又何必多做解释惹来麻烦。
“瓶儿——”
“瓶儿哥哥……”
瓶儿纤指抽了一下,向来深得人缘的盈盈笑脸转为僵硬,一阵哆嗦由脚底钻升,直攀头顶,全身发麻地只想哭。
眼看着逐渐逼近的质问,她真是无言以对,息事宁人、不生是非是她的处世原则,能不多事就尽量低调装傻,少事少是非一定是对的。
可是面对两对炽狂的烈眸,纵是冬雪寒冽也烧得她皮开肉绽,好不惊心,她不逃成吗?
思及此,她一步步后退,佯笑地故作沉思,眉头一舒便掉头就跑。
“哎呀!我闻到烤鸡的香味,肯定是肥嫩可口,我吃一口先……”
“哟!哪个冒失鬼撞了本仙姑一下,将我丰润盈腴的*给撞扁了,你得赔我一对酥透双蓓蕾,半点春藏小麝脐,我的小冤家呵!”
跑得急的瓶儿未辨东南西北,闷头往前冲,许久不用仙术的她已忘了两脚一前一后狂奔是件累人的事,不会儿工夫便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懒散惯了,过于激烈的运动实非她能负担,跑着跑着方向就跑偏了,竟误入偏僻的荒山野岭,远远将月老祠抛在身后。
她一见四周了无人烟就慌了,更想找着出路返回,平时有喜鹊带路,闯东闯西不致迷路,行再远的路也不愁身陷险境。
可是这会儿小喜不知飞哪儿去了,它贪吃的个性和她不相上下,稍一没盯着就失去行踪,自个寻访美食去了,弃主而飞。
四下无人的幽静透着一股阴森的诡异,即使大白天的暖阳照得普天生辉,但不由自主的寒意仍一阵阵袭来,臂上的疙瘩也一粒粒冒出。
她一慌,走得更疾了,虽然双足如铁再也跑不动,不过她更想回到风怒雷身边,当自己在焦躁不安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瓶儿不知道对他的眷恋已经这么深了,心慌意乱时想起的都是他,没见到他益发地不安。
边走边想着昔日的情景,一幕幕往事如潮水般涌来,她乍然惊觉初见的第一面便为他孤寂的身影而动情,不忍他一身血腥沦陷罪恶深渊。
由怜生爱,由爱动心,她在不知不觉的情形下追逐那抹阴暗影子,不管他在何处,牵挂的心总是放不下,非要亲自看顾方能安心。
原来她是这般爱他呵!难怪再无回返天庭的意愿,否则天下善厨的人甚多,她为何单单赖住他?
心情豁然一开,她终于明白情爱是怎么一回事,嘴角盈笑地想找人分享喜悦,更迫不及待地想告诉恋着的那个人,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于是乎,她走得更加急促,低下头疾行于羊肠小径,不意一堵肉墙忽地挡在前头,她没瞧见地撞了上去。
“抱歉、抱歉,我走得太急了,没撞疼你吧!”唉,瞧她真不小心,连路都走不好。
“哎哟!小哥,我胸疼痛呀!你撞得我骨头都快碎了,还不拉我一把。”啧,多俊俏的儿郎呀!叫人心痒难耐地想吃一口。
“小哥……”她怔了一下,蓦地想起自个儿此时的装扮,连忙弯*一扶。“失礼了,师姑,小子没长眼撞伤了你,我真该死。”
瓶儿的油嘴滑舌一时改不了,顺口而出不假思索,十足十的小无赖嘴脸,让人瞧了直想捏捏那圆润丰颊,咬上两口。
当她的手一碰到道姑打扮的柔媚女子时,笑意顿时转淡地露出含有深意的眸光,面色微变的松了手,让对方哎呀一声又跌落地。
“唁!你这小哥没瞧过美人呀!一闪神就把我摔疼了,奴家要怨你没安好心眼了。”瞧瞧这白嫩小手,竟比姑娘家还水嫩。
生得妖媚的道姑嗔声一啐,眼神轻佻的直送秋波,当瞧见男装模样的瓶儿长得俊俏白嫩,顿时由本仙姑改为语意柔腻的奴家,一双带媚的眼儿一迳*,柔若无骨的纤臂往她葱白的柔荑一搭,笑得花枝乱颤。
“师姑,你这腰肢可柔软呀!可别真把玉骨给摔疼了,小哥我也跟着心疼了。”瓶儿假意轻薄抚上她细腰,趁机抽回被她握住的手。
“你这满嘴涂蜜的小心肝,真要心疼还不搂紧我,人家连脚都扭伤,怕是走不动了。”真俏呀!好些年没遇到这等好货了。
嘴真馋,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师姑……”瓶儿干笑,看似搀扶却又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别喊我师姑,奴家苏玉娘,小哥就叫声苏苏吧!”她有意无意地撩开宽大的道袍,*微露引人遐思。
若是一般好色男子,怕是已涎流三尺,早就扑上去与之苟合了,可是她等了老半天却等不到丝毫动静,媚眼儿含恼暗啐这俊俏郎君不解风情。
“苏苏姑娘,一个人独自走在深山野岭甚为危险,以你的花容月貌怎好在外走动呢?外头不怀好意的登徒子可多得很,着实叫人担心呀!”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大概全都不在,被她一口吃了。
瓶儿一眼就看出眼前的女子并非常人,而是小有道行的蛇妖,幻化为人的时间并不长,顶多十来年,蛇性未退仍微带一丝腥味,以浓郁的花粉味掩盖。
虽然应该是一尾不成气候的小蛇,照理来说伤不了人,可她却感觉到蛇妖体内有股不寻常的波动气流,助其妖法大增,一夕间由蛇身蜕化为人身。
“呵呵……小哥的好心叫奴家万分感动,苏苏一人独行确实不妥,若有你与我同行,苏苏定会感恩图报。”她语带佻色直勾着桃花目,滑下香肩的衣衫遮不住撩人春色。
好个妖妇,真个大胆。“同行无妨,只怕有损姑娘闺誉。”
“嗟,我都不怕了,你还怕什么!人家这心窝咚咚地跳得好快,你快来**……”苏玉娘这下子脚不疼了,*地捉住她的手往胸口一搓一揉地,神色陶然。
“是跳得挺快的,还直嚷着要吃我呢!”天哪!好冰,冻得她手指都发紫了。
蛇是天性冷血的野兽,长年生寒,喜居潮湿的洞穴或枯草堆里,除了猎食鲜少离开巢穴,浑身温热的瓶儿一触及冰凉透体的肌肤,差点冷得缩手。
她最怕冷了,如非必要绝不出门,要不是司二小姐强拉她外出,大抵整个冬天都会窝在‘饭馆’里面,足不出户。
“哎呀!死相,人家才怕你一口吞了我呢!瞧瞧我这对*多*,让你一口含着刚刚好。”她上身前倾,硕乳一挺似在等人品尝。
“我断奶已久,要是含坏了可赔不起。”好丰盈,好似两道*摇漾大海之中,*相连蔚为壮观。
*荡漾的苏玉娘呵呵低笑,将傲人*送至她小嘴前。“我的小冤家呐,你就别让我等了,人家好想要……啊!你在*哪里?!痒呗……”
她由淫笑转为咯咯轻笑,头往后仰任由上身衣物滑至腰际。
瓶儿陪着她笑,眼眸深处却藏着隐忧。“苏苏大姊,你这小肚儿有点胀,好像里头躲了一个小人儿,圆秃秃的让人好生疑惑。”
“呿!不懂事的毛头小子,这可是世间难求的宝贝,你想要都要不到。”苏玉娘笑着拍开她抚肚的手,意欲扑倒俊小子好图个快活。
“是是是,要不到的宝贝,可是……”纤手倏地朝腹部一按,吸附住她肚内的圆形珠子。“我想要。”
“啊!你……你想干什么?”她一惊,淫相顿失。
“不做什么,只是要拿回不小心弄掉的宝珠。”她找了十四年,也该物归原主了。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她无法动弹,下腹疼痛似要呕出什么。
瓶儿俏皮的一笑,扯掉束发绳带。“我是仙子,仙界一名小小的婢女。”
“仙界的婢女……”她冷抽了口气,脸色为之一白。
“抱歉了,蛇妖,我不想伤你,可是这珠子不取回不成,你就忍一忍,牙一咬就过去了。”手心突地一阵热,顺着蛇腹往上推。
苏玉娘一听,骤地明白她的意思,眼神慌乱的大叫,“不要!住手,那是我的元丹,一旦失去它我便会打回原形,无法幻化人形了。”
她歉然地摇头。“你不能用它害人,它是仙界之物,由不得你放肆。”
“不……不要……不要拿走它……呕……不……不可以……它是我的……呕……不能拿走它……我要成仙……呕……我的……不要……不要碰……”
越升越高的珠子便在喉间,她硬是抑制想吐的恶心感,不让珠子滑出喉口,离开躯壳。宝珠的力量让她由一条与世无争的小蛇通晓仙法的奥妙,蛇身一抽化为人的模样,她怎么也不肯轻易放弃。
一旦以女体之身与人间男子合欢之后,她享受到极大的肉体欢愉,仿佛登上极乐世界般贪溺淫乐,根本无法从*的欲海中抽身。
她需要男人,更渴望肌肤相亲摩出的火热,对湿冷的蛇身而言,男子的体热是她取暖的方式,藉由他们不断蠕动的躯壳,使她觉得温暖,而且更像个有血有肉的女人,而不是只能躲在阴暗地底的长虫。
苏玉娘原本是深山里的一条小青花蛇,无毒性,具有活泼天性,爱在草丛间、石头缝里钻动,晒着太阳和小蝶儿玩要,无忧无虑不知山中岁月。
一日她攀缠在树桠间打盹时,一个哈欠刚张开牙,一颗鸽卵大小的珠子忽地平空掉进她嘴里,囫囵地滚下肚,她一愕却也未多想,蛇首一贴树干便沉沉睡去。
殊知一觉醒来,她发现自己不只有一头乌溜溜的长发,还生出四肢和细白肌理,寸褛不着体态妖娆,已然是一名人间女子样貌。
一开始她有些慌乱,满山乱跑地想找回原来模样,不意她*的娇娆身躯被路过的樵夫瞧见,一时顿起色心地推倒她,与之颠鸾倒凤地极尽欲行。
一阵云雨过后,她顿然开悟地知晓某些事,反过来跨坐樵夫身上,蛇口一张吸取精华,将与她有过一度春风的男人当成食物,一寸一寸地吞下腹。
至此,她不再是不知忧虑的小山蛇,而是喜食男色、放荡淫秽的蛇妖,肚一饿就想与人*,过后便一口吃下,解了身体的两种饥饿。
“我也想不要,可我身不由己,宝珠会遗失和我脱不了关系,我有责任找回它。”得罪了,蛇妖。
瓶儿一只手托高蛇妖的下颚,一手由腹至胸推动着。她额上的汗一滴滴的沁出,手心推着珠子,缓缓让它往上移。
“不……不可以……你放过我吧!不要……我不要……放了我,放了我……不要……停……”
双泪低垂的苏玉娘呜咽的喊不出声,温润的宝珠已含在口中,淡淡的红光向外透出,她拚命挣扎着摇摆螓首,不让它脱体而出。
一位衣衫半褪的低泣道姑,和一位压着道姑的粉面小子,春色大敞的*多了一只正在推挤的手,由外人看来这情况无异是桩*勾当。
当风怒雷寻到她之际,看到的便是这令他怒火中烧的一幕,他气不可遏的一把拎起以为忘了自个是女子的瓶儿,冲着她一阵狂咆。
“你以为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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